作者：萨尔卡德
字数：20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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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寒冷的海水，没过脚踝。
那时，是怎么一副光景呢，她追过去，她说道，而后，是他笑着。
「没关系的，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拼命地追赶，直到摔倒在地，海浪一波一波飞扑过来，海水是那样的苦涩。
那时，她在喊些什么？
她双唇微张，有些咸咸的海风吹进，舌尖品味着，品味着那时的苦涩。
牙齿，也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抖动着，她，似乎感觉到了，只等着那几个
字，缓缓吐出。
「骗……
……子……「
……
「阿雅，你怎么了，阿雅，收到请回复！」
阿雅这才回过神来，耳机边传来机翼割开空气的刺耳的声音，让辅一回到现
实中的阿雅微微有些心悸。
「我没事……」
「没事就好，」耳机另一侧的女声似乎长出一口气，「你果然还是一见到海
洋就会不舒服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
「不，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测试了，只要能突破实战……企业，把你的力量借
给我吧，三年的努力，就在这一刻了。」
「好！不愧是我的指挥官。」
巨大的风浪席卷而来，阿雅抬起头，玫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飞掠而过的轰
炸机，以及那之上的、白发黑军装的女孩的身影。
（一）加入港区
「阿雅·萨尔卡德，」一位看上去面相和蔼的胖大叔例行公事地读着手中的
简报，有些犹疑地皱着眉头，「似乎没有什么军事训练或者相关履历之类的呢，
参与选拔更多是兴趣吗？」
阿雅有些紧张地握住自己的裙角，在此之前的审核也有很多教师或者长官这
么说，不过都因为自己的实力以及家人在这里的地位而得过且过，这最后一关她
很难保证自己会在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可是听说过履历在类似的选拔中的重要性。
「不过，」大叔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阿雅瘦弱的身子，而后微微一笑，「很
久没有女孩子参加指挥官选拔了，何况是取得如此优异的实战成绩。」
阿雅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位据说地位不俗的长官。
「你是在实战演习中才接触的舰娘的吧，之前一直都是通过数据模拟的虚拟
战斗？」
「是！」阿雅猛地挺直身子。
「但是你对於她们的指挥完全不像是新人。」
「我在这之前有通过其他方式了解过舰娘的战斗。」阿雅照实说了。
「那么，你是如何接触到企业的呢。」胖大叔奇怪地说道，「似乎有反应过
在战斗中你和企业是一见如故啊。」
「这个，」阿雅咬咬牙，脑海中一系列画面闪过，但最终她狠狠地下了一个
决定，「我的家人，他们都失踪在战场上了！我想……搞清楚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又去了哪里……他们和企业有过很长时间的来往，所以我才……」
大叔意味深长地看着阿雅结结巴巴地解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亲切。不等阿
雅说完，他便打断了她：「和你一样的孩子，我也见过了很多，不过，没想到是
和企业有过来往的啊。也罢，也罢，算是缘分吧……」
阿雅听得有些一头雾水：「那，测试……」
胖大叔再次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阿雅：「拿着这些去找企业吧，白
鹰的一纵队，似乎很久没有指挥官上任了。」
「直……直接就……」阿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胖大叔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啊！谢谢！」阿雅连连鞠躬，准备接下那份来之不易地赴任书。
「不过，」胖大叔的手突然一缩，「你要记住，我给予你的不仅仅是信任，
白鹰第一纵队更多的相当于是整个白鹰在自主管理范围内的最高权力，管理局一
般不会插手塞壬之外的事务，更多的，整个白鹰需要你的引导，切记不要迷失了
自我。」
看着胖大叔严肃的表情，阿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些太过于单纯，不过，
对于她自己的个人目的而言，也许早已没有了退路。
「我明白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自己而说。
从这里，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洋。
阿雅沿着钢铁的栈道拾级而上，落日的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在诉说它那永
恒不变的美丽，波纹触及海岸边的坐坐钢铁堡垒，而后荡向远方。阿雅曾经无比
向往这片大海，尤其是父亲穿着海蓝色的军装匆匆回家看她时，她知道那片大海
才是父亲的归宿。
「来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知什么时候，高挑的白发女孩已经
出现在她的身边，和阿雅一样地，望向那片大海。
「企业小姐！」阿雅欣喜地看着她，轻轻鞠躬，「测试赛上真是感谢你的帮
忙呢！」
企业没有接话，出神地盯着大海，良久，才轻声说道：「你喜欢大海吗？」
「啊，那个，算是很喜欢吧。」阿雅有点惊讶于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
答。
「是吗……」企业微微一笑，「来这里的指挥官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大海呢？
可是，或许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后悔的时候，就被海浪吞噬了。」
「诶？」
「呵。」企业微闭双眼，「是我多愁善感了。阿雅·萨尔卡德，欢迎来到白
鹰港区，你是这里的第十一位指挥官，也是第一位第一编队指挥官，白鹰第一编
队下属航母企业、大黄蜂、埃塞克斯，重巡威奇塔，以及轻巡海伦娜，克利夫兰
听候您的指挥！」
「这就要，开始了吗？」阿雅听着企业认真的报幕，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当然，对于已经经历了那样的实战演习的她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对未知的
兴奋，对战斗的兴奋，以及，对于调查真相的兴奋。
（二）贝尔法斯特
碧蓝航线，隶属于人类防线、利用未知的技术制造舰娘抵御「塞壬」入侵的
军事组织，根据各国参与及提供战舰参数划分为各种不同阵营，在抵御塞壬行动
中也有各自的职责。
「而我所属的白鹰，因为主要负责大西洋方面的事务，所以和皇家，铁血，
自由鸢尾，撒丁帝国他们接触更多对吗？」阿雅举手道。
「实际上，在大概半年前的反叛行动后，我们和重樱接触的机会也变多了。」
企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以敌人的方式。」
「反叛行动？」
「是铁血和重樱的突然反叛啦！」靠在门框上的大黄蜂一边转着手中的帽子
一边笑吟吟地说，「啊，真是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呢，刚运到港区的量产舰差点全
灭。——姐姐大人，有客人来找你了！」
「是吗？」企业突然一个激灵，「大黄蜂，你先陪着指挥官。」
「哦哦，好的！」大黄蜂猛地扑上去抱住阿雅，「终于我也有指挥官了，哦
耶！」
「大黄蜂小姐……喘不过气了……」阿雅一边挣扎着想要推开大黄蜂，一边
艰难地抗议。
「你果然来了。」楼梯的拐角处，企业发现了半藏在阴影处的女仆小姐。
「下午好，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轻笑着提着裙角微微下蹲。
「我们理论上来说是盟友，没必要来这里做客还要藏起来。」企业环抱双手
点点头道。
「企业大人自己也会心虚吧，前几天的行动是我们两方的旗舰下的命令，而
且是在皇家的第一编队有指挥官的情况下。」贝尔法斯特在行礼的状态下抬起头，
笑意不减。
企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小心隔墙有耳。」
「失礼了。」贝尔法斯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移步到僻静的
地方吧。」
对于熟悉港区的企业来说，找到一个绝对不会被人监视的地方并不难，但是
这样的行动让企业浑身不自在。何况四天前那场针对重樱的偷袭也是皇家那边策
划的，现在反而被贝尔法斯特当作调侃的话头。
「实际上，」贝尔法斯特将一份密封袋交给企业，「之前我们捕获的那位重
樱的委托战列巡洋舰道出了关于袭击指挥官实战测试区的细节，我觉得有必要告
诉你。看上去你很在意你的那位新指挥官。」
「虽然不太希望你深究我的事，但姑且还是说一声谢谢。」企业接过密封袋，
但并没有急着打开。而贝尔法斯特看着企业的一举一动，不禁又露出玩味的表情：
「既然企业大人这么说那我不得不稍微解释一下，其实这次从捕获到拷问俘虏都
是我们皇家女仆编队的指挥官大人的主意，甚至连第一编队的指挥官都不知道。
指挥官大人本人也说都是临时起意帮助企业小姐所做出的决定。」
「不要做会让我失去白鹰旗舰立场的事情啊……」企业有些无奈地说。
「白鹰指挥官在测试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贝尔法斯特突然流露出满满的
敬意，「不得不让人想要关注她。」
企业又皱紧了眉头，从贝尔法斯特的话语中，她不难看出皇家上下几乎都盯
着阿雅这边，难保其他势力，甚至是人类管理局那边不会别有用心。甚至有可能
从测试赛开始到重樱的袭击，都是被策划好的。
「果然企业大人很在意指挥官的事情呢。」贝尔法斯特的声音打断了企业的
思考，「我一提到她您就马上陷入沉思状态呢。」
「我都说了不要再深究我的事……你刚才有提到拷问吧，优雅的皇家也会做
那种事吗？」企业被贝尔法斯特折腾的有些烦躁，也正好想借这个话题揶揄一下
她，顺便岔开关于阿雅的话题。
贝尔法斯特似乎早就想到企业会如此岔开话题，不禁邪魅一笑：「既然是优
雅的皇家，自然会用点柔和又不失痛苦的手段呢。」
（三）审问金刚
一天前，皇家港区。皇家女仆队休息区。
虽然名为一个区域，但其实规模远比皇家其他编队的住处要大得多，这也得
益于皇家女仆的人数众多。所以除了公共区域外，也给每个女仆配备了自己的房
间。作为女仆长的贝尔法斯特待遇自然更好，房间都是一室两厅的。而现在，卧
室成为了临时的拷问室。
倒不是说以优雅著称的皇家没有拷问室这种东西，不过很明显偷偷带战俘回
来的贝法不敢让别人发现。
「从被我们抓住到现在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呢，我们好像算是极尽礼仪了吧。」
贝法反手把房门锁住，将一杯水放在书桌上，「我记得你是在皇家出身的孩子吧，
起码应该能在这里感受到亲切感。」
金发的少女几乎被五花大绑在旋转椅上，转椅被调得有些高，令她的双脚无
法沾地。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军装外套已经被脱下，衬衣也显得有些散乱，显然
被以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绑方式对待之前她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反抗的结果是
上身除了手指外其余地方一动就会被绳子勒地生疼。
战列巡洋舰金刚，几天前为了袭击测试场的事去铁血采集意见，没想到会因
为皇家和白鹰的私自行动成为阶下囚。听了贝法的话，她不禁嗤笑一声：「怎么
可能，对我来说出身之类的都是数据罢了，只有我在战场上带来的荣光才是真实
的。」
「可惜你并没有带来荣光，相反直到刚才你毫无理性的挣扎一直都很丢人。」
「如果不是你们偷袭……可恶的皇家和白鹰，你们不是自诩优雅和礼节吗？
怎么还会干出偷袭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果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金刚似乎有点气急败坏，虽然一直在口嗨，但是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已经暴露给贝
法一些有趣的信息。
「看起来你现在挺从容，倒也确实有些皇家风范，就像你所说的数据一样。」
贝法缓步踱到金刚身后，拿起水杯，「但是你刚刚可是拼命在挣扎呢，用从容来
掩饰恐惧并不好，而且，即使是重樱那边应该也有教过你，不能随便激怒拷问者
——可惜，失礼了。」
「咿呀……」腋下突然传来的冰凉痕痒的刺激让金刚下意识地缩了下手臂，
而绳子勒紧的刺痛又瞬间让她放弃抵抗，「什……什么！」
「凉水而已，不过你的反应倒是很有趣。」贝法向前探出身子，给她展示了
一下沾了水的手指。
「一般人都会有这种反应吧？！」
「谁知道呢？」贝法再次用食指沾满水，而后伸向金刚的腰间轻点。
「呀，啊！」前一声是因为毫无防备地腰间进攻，后一声则是再一次被绳子
勒到的刺痛。
「最好别挣扎，越挣扎越疼。」贝法笑吟吟地说，「谁让你从一开始就不配
合，你这完全是给自己加刑呢。」
「魔鬼！呀——」食指没有离开腰际，反而扩大着瘙痒范围，开始迅速地画
着圆圈。「哈哈，呜咕，哈……这种」
「你想说这种手段没用吗，或者是幼稚，」贝法变换着频率在金刚腰间辗转，
「越是这么想，就说明你越是恐慌，你会下意识地停止挣扎告诉你自己你能忍住，
但是这样恰恰会让你的敏感度从心理上提升——」说到这里，贝法的手猛地向上
一划，来到腋下并快速地、无规律的骚挠。
「哇！哇哈哈哈……你……哈哈……你！」正如贝法所说，越是想要忍住，
就会越痒，直到此刻金刚才深刻地领会到痒刑的恐怖，剧烈的痒感让她不顾一切
地想要挣脱，但身上的束缚只能让她得到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后悔了吗？金刚小姐，如果刚刚稍微听话点，现在至少会让你有点挣扎的
空间。」贝法说着，手下却丝毫没有停下攻势，在腋下那块并不大的地方，贝法
至少变换了数十种抓挠方式，每一种都让金刚对自己腋下的敏感程度的理解再上
一层楼。
「哈哈……呜……恶魔……呜呜……」
「哭是没用的，无论是装可怜还是真的受不了，何况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受不
了。」贝法再次在手指上沾上水，对金刚的两肋到腰际发起给大范围的攻势。
「啊啊！不、不要哈哈哈哈哈……」
此时金刚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滴落的涎水、和贝法沾上去的冷水完全浸湿，
和绳子一起紧贴着身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而紧贴着身体的湿衣服又使得贝法
的瘙痒几乎是直接作用在身体上，每一下每一下都是渗透到骨髓的痒，金刚很快
就熬受不住了。
「不行了……哈……让我休息一下吧……呜啊……求求你……呃哈哈……」
「不行呢，我知道你的忍受程度有多高，不到极限是不会让你休息的。」贝
法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中带着笑意，但在金刚看来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不，求求你……哈哈……呜……就让我休息……一会儿……」金刚的哀求
已经满是哭腔，笑意也转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好吧，就让你休息一会儿。」贝法早有打算似的停下双手，而金刚终于得
以轻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贝法饶有兴致地看着金刚的反应，而后再次沾水，轻轻划过金刚的脖颈。后
者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大喊：「不要！」
「别紧张，只是稍微提醒你一下，」贝法在金刚的耳边轻声说着，「这里是
我的房间，作为女仆姑且一夜不睡也是必修技能，而且虽然我只是一介女仆，也
是略懂一些拷问的，我可以保证即使拷问你一晚上也不会让你晕过去。你要有除
了我让你休息外一直痒到身体承受的极限的准备呢。」
金刚本来已经虚脱得不行，听到贝法的威胁更是绝望地瘫软在椅子上，从开
始拷问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一晚上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金刚很难想象。
「对了，我只能保证不会超过你身体上的极限，心理上的，就要看你能不能
好好死撑着了。」贝法说着抓着椅背将金刚旋转到面对着床脚的方向，然后开始
解开绑住金刚双腿的绳子，「休息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啊，准备一下接下来的拷问
比较好呢。」
「你，你要做什么。」金刚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极点，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考
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但看到贝法开始解她的袜带，她还是疯狂的挣扎起来。
「现在挣扎地越厉害，一会儿就越没法挣扎呢。」贝法将她的双脚按在床头
的栏杆上，开始缓缓褪下她的黑丝袜。
已经吃过苦头的金刚很快放弃了挣扎，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双脚的防护逐渐被
褪下，还是令她不住地发抖。
「听话是好事。」贝法微笑地看着金刚，拇指一扣，鞋袜完全离开了金刚的
双腿，露出来纤长的双腿和洁白的双足。从刚才的拷问贝法就发现了金刚的身材
保养的很好，而这双足更说明金刚对身体保养的精细，不仅没有一丝茧皮，而且
完全没有多余的肉感，整双脚纤若无骨，莹白如玉，足掌和趾间偶有一些粉嫩，
也让这双足更加惹人怜爱。贝法看看金刚泪汪汪的双眼，虽然很想现在就欺负欺
负她，不过还是按照步骤比较好呢。
贝法取出一截绳子随意但保证结实地将金刚的双脚固定在床脚的栏杆上。
「看你这么听话，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何。」贝法这么说着，将那杯所剩无
几地水一滴一滴滴到金刚同样纤瘦洁白的大腿上，「现在说还来得及，一会儿我
大概直到让你休息时才会停手吧。」
水滴缓缓，缓缓顺着内侧滑到腿肚上，在那里长久地停留，而后滴落，留下
一道道酥痒难忍地痕迹。金刚快要把嘴唇咬破，却无法阻止腿肚子上的痒感贯穿
她的心神，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最后一点水也全部滴完，贝法轻叹一声：「其实拷问也很累人的。」说着便
往床脚走去。
「等，等等！」金刚终于受不了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想知道什么，我
说，我说就是了！」
（四）第一舰队
「实际上根据供词，重樱给予金刚的说法也只是为了破坏这次碧蓝航线阵营
的指挥官选拔。也正因此才会让金刚去铁血征求援兵。」贝尔法斯特拿出一封信，
信封上是一朵樱花的标记，「这上面有一航战做的标记，金刚的说法是铁血方有
约好的信物打开它。」
「你觉得是金刚为了不让你读信故意这么说的吗？」企业接过信并且试了试，
果然明明只是纸信封却如橡胶般坚韧。
「不好说，我们对重樱最大的劣势就是不了解她们那些奇怪的魔法。」贝法
叹了口气，「那之后也针对魔法的事恐吓拷问她，但再怎么说她也不肯透露关于
魔法的事，我也只能将她软禁起来，日后找机会交给吾皇了。」
「我记得重樱管那东西叫术式吧，事关战争绝对胜负的情报确实是我们的底
线。她不肯说也正常，不过这封信的出现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了。」企业流露出了
一些对于金刚的赞许，但是对于这封信她无论如何也弄不开，只好暂时放弃。
「听企业大人这么一说，当时关于金刚小姐的供词确实有些值得怀疑的地方。
当时金刚小姐听到我打听关于测试场袭击的事时也有些惊奇，她所知的是在她和
铁血商谈完毕后再进行偷袭。」贝法回忆道，「她所说的测试赛的时间也是错误
的。」
「看样子她也被蒙在股里，估计关于信的事她也没有撒谎。」
「企业大人还记得测试赛上偷袭的是重樱的哪支舰队吗？」贝法直视着企业，
「除了担任旗舰的长门，都是一航战和五航战、也就是她们的第一编队。核心力
量的出现，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
「那种规模，只是为了掩盖某个要和铁血共谋的事……这种可能性吗？未免
也太大动干戈了。」企业的眉头越锁越紧，「按照这种可能性推测，金刚也只不
过是个棋子。」
「恐怕在事情发生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也可能是一箭双雕的行动。」贝法
拿回信封，「所以，还请企业大人务必保护好指挥官，我等皇家女仆的指挥官大
人对您的指挥官非常看好。」
「感谢皇家的帮助，若有机会一定让我家指挥官登门造访。」企业上前轻轻
拥抱贝法。
「对于女仆何必如此礼遇。」贝法微笑着欠身，「恕我必须要回去了，企业
大人，改日再会。」
「再会。」
「指挥官大人，再往前就是其他编队的区域了……」大黄蜂指着玻璃门上
「未经许可，禁止通行」的字样说。
「第一编队指挥官也不让过去吗？」阿雅轻轻敲着玻璃门说。
「大概可以去……」大黄蜂挠挠后脑勺说，「可现在她们大多数都在外面执
行任务啊。」
「诶，我还想和其他指挥官沟通感情的说。」阿雅有些失落。
「指挥官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很有磁性的女声，
「天真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即使在白鹰内部，也很少有绝对的朋友，大多数都只
是合作关系，甚至还会有敌对关系。」
阿雅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红发的身材有些火爆的军服女孩在环抱双手冷笑地
看着她。在她身后一个看上去有些假小子的黄发女孩听了，责备似的拍了她一下：
「不要直接给指挥官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啊。抱歉，指挥官，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吧。我叫克利夫兰，她是威奇塔，企业姐之前应该有说吧。」
「这不算什么可怕的事吧，这点事情都不理解的话只能说企业大人看走……
唔唔……」威奇塔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蓝发少女从身后踮起脚尖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欺负指挥官啊。」
「你是……海伦娜吗？第一编队的先锋都在这里了吗？」阿雅看着这闹腾的
场面，有点无奈地说。
「啊，是的，听说指挥官要来，我们想去制备点礼品。」克利夫兰说着，递
给阿雅一个折叠整齐的丝织物。
「这是……」
「有我和克利夫兰两人披肩特色的披风。」威奇塔傲然地点点头，「毕竟要
陪我征服整个大海，怎么能不体面点威风点。」
「……征服世界吗？我好像没……」
「我可是相当相信企业大人的眼光，可别让我失望啊。」威奇塔用短鞭敲打
着手心，暗示性地看着阿雅。
「哈哈。」阿雅缩了缩脖子。
「都说了不要欺负指挥官了。」海伦娜嗔怪地瞪了威奇塔一眼，「总之指挥
官要不要先试试我的？我觉得指挥官也是个女孩子，可能会喜欢……」
展现在阿雅眼前的是一件淡蓝色的礼裙，裙摆边有几只飞翔的海鸥图案，配
合着波浪形的蕾丝边，颇有种海天一色的意境。
「是征服世界必要的交际会呢，虽然我更喜欢一炮解决。」威奇塔靠着克里
夫兰的肩膀说。
「喜欢吗？」海伦娜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总觉得，」阿雅正看着礼服出神，听到海伦娜的声音，才抬起头轻轻
一笑，「很开心呢。」
「哈哈，是吗！」海伦娜欣喜的拍手。
「加油啊，指挥官。」威奇塔上前几步，拍着阿雅的肩膀说，「可不要让我
失望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征服世界的。」
「又变成征服世界了吗……」阿雅揉着被拍得发麻的肩膀，无奈地笑着。
「都说了不要欺负指挥官。」海伦娜一个手刀劈在威奇塔的头上。
阿雅微笑着看着他们三个嬉闹着，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暖流。过去她曾希
望得到的一切，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快，如此突然。
该守护这一切的，是阿雅自己才对。
（五）卡特尔
白鹰港区，第二编队休息区。
整个房间被一种奇异的香味环绕，类似于某种劣质香水的味道，浓度极高地
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一般人进入估计会立刻被熏得晕倒或者呕吐。淡粉色的灯光
在此刻反而与这种过分的味道相得益彰，不如说他们确实是为了配现在的气氛而
存在的。
男人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有些宽大的睡袍在胸口处凌乱的大敞四开，相反
他那同样凌乱的长发几乎把整张脸遮住，偶尔能看到乱发间一双有些清亮的眼睛，
却是散发着色迷迷的光看着怀中的紫发小女孩。男人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抚
着她娇小的双足，从柔然的足心到顺滑的足背，再到颗颗小巧的足趾，这一双裹
在白丝下的尤物，在这轻柔的抚摸下逐渐变得无力，软软垂下。而它们的主人则
是依偎在男人怀里，有些害羞地用一个独角兽的玩偶遮着俏脸，不时偷偷地看男
人一眼。
「独角兽，不会不舒服吧。」男人的声音颇有些妖媚的酥柔，让人头皮发麻。
「不会，只要哥哥喜欢就好。」独角兽说着，一勾一勾地摆动足趾，看上去
煞是可爱。
「那这样呢？」男人将独角兽的双足并拢，将自己的鼻翼凑到足弓中轻轻嗅
着，而后用下巴上的胡渣刮蹭着足心，将乳白色的丝袜带起一丝一丝的褶皱。
「嘻嘻，有些痒。」独角兽有些羞涩的笑着，抽动着双足。但是男人紧紧地
攥着足腕，让这对纯洁的「雪糕」难以挣脱。
「就是要痒点才好啊。」男人将双足紧贴在脸上，感受着从足心传来的温度，
「这种温暖，正是美丽的女孩子特有的温度。」
「咳咳，」站在一边身着蓝紫色制服的少女有些不悦地清了清嗓子，「麻烦
停下您不合时宜的行为，卡特尔指挥官。我是代表第一编队指挥官向您问安的，
不是来观赏您的特殊癖好的。」
「哦哦，差点忘了，埃塞克斯小姐。」卡特尔说着，放开了独角兽的双足，
但是仍旧搂着她，「说起来这几天确实是指挥官的选拔呢，没有去拜访确实是我
的失礼。第一编队的指挥官啊，请问是什么样的人呢。」
「……」埃塞克斯的脸色有些阴沉，「是一个１８岁的女孩子，叫阿雅·萨
尔卡德，没有参加正统指挥官训练而被破例提拔的学生。」
「十八岁，女孩子。」卡特尔特意强调了这两个词，「请问什么时候开始，
欢迎会或者见面会？」
「您误会了，目前没有打算准备欢迎会之类的，只是代表指挥官向往届的前
辈问好。希望之后能合作愉快。」
「不不不，对于后辈没有正式的欢迎会怎么能行。」卡特尔自觉不自觉的坐
直了，「待我向新人小姐问好，过几日我会为新人小姐举办一个只属于她的欢迎
会，请新人小姐务必赏脸参加。」
「……好，我一定代你转达。」埃塞克斯说着便要赶紧离开这里。
「稍等一下，埃塞克斯小姐。」卡特尔似乎有些着急的叫住埃塞克斯。
「您还有什么事吗？」埃塞克斯转过身来，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没有尽地主之宜。」卡特尔伸手邀请道，「何不在
这里多坐一会儿，我来亲手为你上盏茶。」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企业姐还等着我回去和指挥官见面。」
「不不不，千万别，我的宗旨是不会冷落任何一个来访的女孩子。」说着，
卡特尔藏在头发下的双眼似乎沿着埃塞克斯被黑丝包裹的纤细长腿一直向下，最
后定格在她穿在靴子中的双脚，「尤其是脚好看的女孩子。」
埃塞克斯终于忍无可忍，一拳轰在卡特尔的脸上。
「综上所述，所以求企业姐姐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那个萝莉控加足控的变态
了，实在是，让我生理上排斥。」埃塞克斯一脸阴沉的向第一编队的全员做着报
告。
「……不管怎么说卡特尔指挥官有着三年多指挥官的经验，阿雅毕竟初出茅
庐，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和前辈进行沟通。」企业也显得有些无奈，但是还是强调
着说。
「说起来，」埃塞克斯突然转向阿雅，「这就是我们的新任指挥官吗？」
「啊，是！」阿雅猛地抬起头，突然发现埃塞克斯用一种带有强烈敌意的眼
神看着她，阿雅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有意无意避开她的目光，道，「初次见面，
请，请多关照。」
埃塞克斯眯起双眼上下审视了阿雅一番，这才移开目光，咂咂嘴说：「还可
以，比卡特尔正常就行。」
「……我应该不会这么不堪的。」
「那就好，」埃塞克斯显得有些爱答不理，「不过我捎带还是提醒你一下，
千万别去参加卡特尔的欢迎会，说不定他会给你下药。」
「啊？是吗？」阿雅倒吸一口冷气。
「是啊，指挥官这体型估计很符合他的口味。」威奇塔也打趣道。
「不要吓指挥官啊。」海伦娜连忙摇头，「卡特尔先生人还是很好的，至少
……你用武力拒绝的话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武力外都会轻举妄动吗？」埃塞克斯轻飘飘地瞟了一眼阿雅，「指挥
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用武力拒绝的人。」
「行了，不用再争论了。」企业微笑着拍着埃塞尔斯的肩膀，「不放心的话，
不是还有我们吗？」
「我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变态了。」埃塞克斯触电般的摇头拒绝，「我不去。」
「我和海伦娜还是留守吧。」克利夫兰挠了挠脸，「她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
地方。」
企业看向威奇塔。
「我最喜欢的就是惩治变态。」威奇塔冷笑着用短鞭的柄敲打着桌面，「何
况我未来的奴仆要是被玷污了会有损我的颜面啊。」
「又变成奴仆了吗……」
「你们去参加欢迎会的话，我就去周边巡逻吧。」埃塞克斯抓起沙发靠背上
的披风披在肩上，「最近似乎周边的塞壬变多了，其他编队都出海了，我有点担
心赤色中轴的人。」
「说到这里，我们好像被冷落了呢。」威奇塔不满地说，「在测试赛之前就
一直很闲吧，炮管会生锈的。」
「或许，管理局那边对于赤色中轴的行动也比较谨慎吧。」企业瞥了一眼窗
外，「她们可比塞壬狡猾多了。」
太平洋边界，重樱港区。
一航战的航母们整齐地停泊在港口，只需一个命令便可以出战。而由其他巡
洋与驱逐的量产级组成的先锋舰队则环绕在她们周围，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姿态。
只是并没有人下出出战的命令，一航战的主人们就在港口边的礁石上眺望着远方
的战场。
「白鹰和皇家的联队就在不远处和塞壬缠斗。」身着白色和服的加贺指着辽
阔的海面，海风不断吹拂起她白色的短发，「按照塞壬的说法，稍后她们会把镜
面海域的出口调到这边来。」
「是吗？很难相信她们有这样的能力呢，何况我们以前并没有亲眼见过。」
身着红褐色和服的赤城呵呵笑着，搂着加贺的脖颈说，「不过，不如说我们并没
有真正和她们合作，按照她们的指示做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姐姐，」加贺有点不满和无奈于赤城的亲昵，但也只能挑开赤城垂在她脸
边的赤褐色发丝，「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虽然塞壬若有什么猫腻我们都能猜到的，
但是已经约好的事，假如出尔反尔的是我们，很容易留下话柄。」
「很简单。」赤城进一步将脸颊贴紧加贺，同时右手轻轻顺着加贺柔滑的白
袜滑进木屐的足底，画着圈抚摸着，「让孩子们留在约好的地方，我们就去镜面
海开启的地方，以我们的能力，无论是阻击还是航行到她们身后截击都是绰绰有
余的吧。」
「唔……」加贺有点受不了赤城这样的「非礼」，「可是，塞壬那边……」
赤城进一步将手指插入加贺小腿的袜口处，然后带着白袜缓缓地顺着加贺滑
腻的小腿一路向下，一直褪到足踝处，赤城将手伸进白袜之中，有些霸道地揉捏
着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足踝：「不要天真，加贺，她们会同样推测我们要出尔反尔，
所以肯定会在一番大战后提前逃跑。这次行动将他们两方全部解决掉才是最大化
收益，即使不能解决，也要让她们元气大伤到一段时间不能参战才行。」
「唔咕！」加贺的脚踝被揉捏的有些酸痛，她一把推开赤城，一边将白袜重
新穿好，一边匆匆说：「加贺明白了。」
赤城宠溺而又满含笑意地看着加贺，而后站起身：「该出发了，赤色战线将
要毁灭掉眼前的一切，包括塞壬那些怪胎。」
加贺也同样站起身，看着赤城的背影，那名为姐姐的赤褐色的背影，总是让
她内心里隐隐抽痛。
（六）约克城
「咳咳。」卡特尔故意清了清嗓子，对着窗户整理了一下领巾和西装，而后
颇有些绅士风范地推开病房的门，向其中唯一的病人打了个招呼。
「恕我再次打扰，约克城女士。」
就算是埃塞克斯在这里，也很难想象那个萝莉控加足控变态现在以这样一幅
风度翩翩的形象示人，而且有模有样。虽然很难保证他不是装的。
「啊，卡特尔指挥官！」约克城苍白的脸上显现出几分夺目的光彩，「快请
坐。」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卡特尔九十度鞠躬，而后踱步到病床边，拉过一张
椅子。
「哪里，我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干，只能看着孩子们玩闹。」约克城有些失
落地看了窗户外一眼，现在还有几个驱逐小孩在医院下嬉戏打闹。
「为难你了。」卡特尔同样显得失落，「如果那个时候……」
「啊，不不不，咱们不聊这件事了。」约克城笑着摆手，「今天卡特尔指挥
官也是来给我做腿部按摩康复的吗？」
「是。」卡特尔似乎也反应过来，站起身。
「那就有劳了。」约克城掀开被子，而后转过身趴伏在床上，「前几次感觉
很有效果呢，现在偶尔能扶着床走动。」
「锻炼是好事，不过一定不能太过勉强自己，不要过度劳累的好。」卡特尔
轻轻卷起约克城纯白色的睡裙，露出两条有些过于骨感的纤腿。
「但我很害怕，尤其是看到孩子们出海战斗的时候。」约克城撇撇嘴道，
「总觉得心有不甘呢。」
卡特尔触及到约克城异样纤瘦的大腿，忽地有些犹豫，而后下定决心似的略
带点力度揉捏：「你就是因为太过勉强自己才会这样的。你应该安心养伤才是，
你的两个妹妹可是第一编队的战士，她们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就是因为在第一编队我才担心啊。」约克城叹道，「如果……如果她们不
用战斗就好了……可是她们生来注定要战斗，而我是她们的姐姐，注定要保护她
们。」
「……」卡特尔在手心擦上药酒，而后轻轻揉搓约克城稍有些肉感的小腿肚，
「她们的新指挥官是个令人放心的人。我偷偷去观看了那次测试赛，说实话，很
令人惊讶。」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你是不会去看新人们的表演吧。」
「管理局的人在赛前邀请我去保护赛场。可惜我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卡
特尔轻抬起约克城的左腿，而后双手从两侧抓住约克城有些冰凉的左脚，有节奏
地揉捏着足心，随着拇指的揉捏，足心浮起些许血色，约克城舒服地长吐一口浊
气。
「你觉得他们是提前预料到了重樱的袭击吗？」约克城问道。
「极有可能，实际上管理局对于这次叛逃完全没有应对的表态，而且我猜重
樱的管理者并没有离开管理局。」卡特尔一只手抓着约克城的右脚，一只手挨个
轻捏足趾，圆润莹白如珍珠般的足趾也被捏的颗颗泛红。
「但我听说重樱的第一指挥官跟着重樱一起背叛了。」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可是，现在还太早。」卡特尔对着约克城微笑，
「好了，感谢小姐的信任。」
「不要过于着急，卡特尔指挥官。」约克城也还以微笑，「你说过的，无论
是康复还是做任何事都不要着急。」
「是啊，我有点急了，毕竟都三年了。」卡特尔叹息道。
「自信点，你按摩的手法和以前一样好。」约克城仍旧是和煦地微笑，「虽
然最后完全是为了玩我的脚吧。」
「呃……」被当面揭穿的卡特尔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从容，「毕竟小姐有
一双值得欣赏把玩的玉足呢。」
「卡特尔先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坏习惯也不会被其他编队的孩子讨厌吧。」
约克城再次看向窗外，玩闹的孩子们已经离开了窗户所能容纳的世界，只有欢笑
声不时从远方传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呢。」
「我不奢望谁能理解，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任何珍品在我眼前消陨。」卡特尔
闭上双眼，似乎享受着那些孩子的笑声。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认可你啊。」约克城提起睡裙，将左脚向着卡特尔
伸出半步，「就当是感谢吧，用你喜欢的方式告别。」
「下次再见了，约克城女士。」卡特尔俯下身去，却是很绅士地亲吻了约克
城的脚背。
「下次再见，卡特尔先生。」
（七）铁血袭击
入夜，白鹰港区。
威奇塔有些鬼鬼祟祟地绕到休息室边的走廊，向着尽头指挥官的房间走去。
「不是巡逻的话，这么晚还要出去干什么？」
突兀的声音让威奇塔浑身一个激灵，当看到以怪异的姿势蹲在栏杆上的蓝紫
色少女时，她长出一口气。
「这么晚还在这里巡逻也很奇怪吧，对港区的报警系统不放心吗？」
「……睡不着，所以只能在这里巡逻。」埃塞克斯叹了口气，跳下栏杆，
「你呢？」
「同样睡不着，所以只能去找指挥官聊聊。」威奇塔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门，
「不是说指挥官还有给舰娘做心理疏导的义务吗？」
「那你小心点，免得指挥官有起床气。」埃塞克斯很是懒得管她的样子，登
上栏杆一跃而下，在平静的海面上肆意驰骋。
威奇塔邪笑着看着埃塞克斯消失在海平面的一端，然后极快地拭了一下额际
的汗，走到指挥官的房间前，推门而入。
黑暗之中，一双玫红色眼睛似在散发着灼灼地光，威奇塔猛地被吓了一跳，
当看清是阿雅时，她拍着硕大的胸脯说：「指挥官，这么晚了还要找我。」
阿雅什么都没说，背过身去开始脱衬衫。
「诶诶，指挥官你先别激动啊，如果你想的话直接征求我的意见我也是会同
意的，毕竟咱们是要一起征服……」看到此举的威奇塔不禁有些懵，一边说着自
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一边连连摇手，但看到阿雅的后背时，她的话语戛然而
止。
本来应该是女孩子的光洁柔滑的背部，此时却被一条长长的疤痕贯穿。那似
乎是被某种尖利的东西划过，疤痕又细又长，此时还在不断缓慢地向外渗着血。
威奇塔此时才注意到阿雅的脸色有些苍白，额际还在渗着虚汗。
「稍微感觉有些坚持不住了，我自己也很难处理，只好找一个我足够信任的
人了。」阿雅有些虚弱的笑着。
「这是……」威奇塔也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观察着伤口，「结痂也很新，
是在测试赛的时候吗？」
「我有我的理由，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正好有特效药就随便上了点，果然
还是没有处理好。」
「啧，」威奇塔有些不满地看着她，「部分地方都开始化脓了，为什么不早
点找企业，你连她都信不过吗？」
「企业的话，我了解她，她会因为担心而经常纠缠我的。」阿雅咬咬牙，强
忍着伤口传来的痛苦。
「可你不了解我，我也会担心的啊，混账。」威奇塔责骂着，抄起桌上放的
药，「我的手法可能有点粗暴，给我忍着点。」
房间里很快变得寂静，只有威奇塔迅速而熟练的包扎发出的声音，混杂着阿
雅因为疼痛发出的闷哼声。但是威奇塔果然还是很可靠，不到一刻钟，她拍打着
医药箱说：「真是令我惊讶，我现在更加认可你了指挥官，你一定能陪我在征服
世界的路上走到最后的。」
「你也一样，我以为你的手法真的会很粗糙。」
「我受过的伤比这多多了。」威奇塔有些自豪地说。
「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阿雅笑道，「关于白天你说的指挥官争斗的
事，我想详细了解一下。」
「哦？」
「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因为只有你明着在意这些事，虽然不知道你了解到
什么程度，但至少比我更清楚。」
威奇塔抬起头，黑暗中阿雅玫红色的双瞳散发着灼灼地光，她冷笑一声：
「你果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阿雅指挥官，我开始怕你了。」
埃塞克斯看向海面，沉睡的天际线亮出一丝鱼肚白，一些黑点如污渍般点缀
其上，轰鸣声由远及近传入她的耳朵。
「那是……」埃塞克斯讶异地看着天边，「是……铁血吗？！」
钢铁的丝线划过黑暗的云彩，墨色的堡垒，在海面上缓缓航行。
警报声惊醒了梦中的港区，脚步声略显杂乱的在走廊上响起，钢铁制的卷帘
一扇扇落下，将外侧的楼梯和窗户完全挡住。
「敌袭？！这个时候……」威奇塔有些讶异地透过指挥官房间的潜望镜看向
港区外的海域，很快便认出来那些墨色堡垒上的徽章。
「是铁血吗？」阿雅站起身，「这个时候来对付我们，确实是钻空子了。」
「指挥官，这里是埃塞克斯。」阿雅身上的通讯装置突然响起，「我现在就
在港区三海里的海域外，铁血的军队实在太多了。」
「不要试图阻击她们，边打边撤。我们这就去支援。」阿雅一边说着，一边
披上军装。「威奇塔，你去和其他编队汇合，大家尽量不要太分散，我们得想办
法把战场推到海面上。」
「了解。」威奇塔推开房门，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着阿雅一笑，「别
忘了穿上我们的披风，这是你的第一战，气势上可不能输。」
弩箭在呼啸声中伴随着烟雾升空，随后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将邻近的几架飞
机卷入炫目的火光之中，但是更多的飞机却是避开爆炸的弩箭，直冲港区。一颗
颗投弹如俯冲的黑鸦，撞在防御壁上，化为一团团焦黑的弹痕。
「该死。」埃塞克斯一个分神，流弹落在她的身边，冲天的巨浪几乎将她掀
飞，几架飞机就在她的头顶盘旋。埃塞克斯探出弓弩，于她的披风下，几架战斗
机伴随着弩箭一齐飞向天空。机枪将弹火宣泄向敌机，爆炸声震得埃塞尔斯的双
耳隐隐发痛。
埃塞克斯看向身后，白鹰的港区被防御系统几乎围成合金的城墙，隐隐约约
能看到几个舰娘在岸礁上狙击着轰炸机。而在她的面前，量产机的洪流近在咫尺。
「必须得在这里先迎击先锋部队了。至少得等到企业姐她们来到战场上。」
埃塞克斯用弓弩敲了敲身体两侧的装甲，「用最大的输出，将你们留在这里吧。」
弩箭再一次呼啸着射出，无数架飞机自装甲的航道上滑翔而起，在空中盘旋
着，而后俯冲向铁血的战线。
「诶诶？好多，好多啊，铁血的战舰们全出动了吗？」白发的小萝莉哈曼一
边向着俯冲下来的战斗机点射，一边大喊道，「变态指挥官还没有起床吗？」
「唔哦，突然有点羡慕他了，拉菲也是被警报吵醒的。」兔耳双马尾的萝莉
拉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开炮。
「喂，你别睡着了，现在港区只留守着三支编队，咱们拦不住飞机就全完了！」
哈曼猛烈地摇晃着拉菲，可就在这个空挡，几颗炮弹突兀地向两人袭来。
「啊啊啊啊啊啊！」哈曼尖叫着抬起炮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炮弹呼啸着
迎面袭来，一个水手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短鞭一甩，炮弹改变轨迹撞
在了岸礁上。
「诶？」哈曼勉强睁开眼睛，血红色的马尾辫扫过她的面颊。
「没事吧，你们。」威奇塔的脸色一反常态地严肃，血红色的双眼死死地盯
着漫天的战斗机，身上的炮塔装甲缓缓抬起。
「指挥官。」企业看到了正在港区下侦查战场的阿雅，「敌人虽然感觉是倾
巢出动了，但绝大多数都是量产舰，不过就算如此也是下了血本了。」
「克利夫兰和海伦娜呢？」阿雅看向四周。
「他们在近海帮助二编队阻击敌人。」
「好，企业，送我到舰桥上。」阿雅指着近海的企业号，「你的舰桥。」
「指挥官，还是稳妥点好。」
「我会让大黄蜂掩护我，你去接应埃塞克斯。」阿雅说着，跳上企业召唤的
飞机。
「好。」
「第一编队指挥官呼叫第二编队指挥官，」阿雅跳上舰桥，随即给身下的飞
机指定了一个最近的敌机，两机相撞，爆炸声震耳欲聋，「请迅速让主力航母接
近敌方战线，战列舰请掩护先锋部队。」
「卡特尔收到，」港区内的某个男人懒懒的回答，「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
合作，阿雅指挥官。」
轰轰轰轰，光束形成的炮弹在飞机群里炸开了花，威奇塔一边扫射一边用短
鞕格开飞来的流弹：「你们，和海伦娜他们一起去接近前线，这个地方有我就足
够了。」
「你你你，你是第一编队的那个……」哈曼指着威奇塔有些震惊地结结巴巴
地说，「我，我知道了，拉菲，赶快走。」
「威奇塔，你没问题吗。」克里夫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
「说这种话，」威奇塔短鞕一挥，八个炮塔装甲同时发射出无数弹幕，火光
遮蔽了整片天空，「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现在情况，为了保证能够胜利，请允许ｚ２亲自出场。」
一个细小的黑色物什真奔威奇塔的面门，威奇塔随手一抓，然后丢了回去，
爆炸的热浪卷得威奇塔的披风猎猎作响。而在这热浪中，一个黑色卷发的小女孩
出现在威奇塔面前。
「喂，好像没说让我们这个时候就进攻吧！」另一个灰褐色卷发的女孩挣扎
着从岸礁下爬上来，看来是被完全卷入了刚刚的爆炸中。
「两个驱逐小女孩儿。」威奇塔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小女
孩，「我还是第一次在陆地上被手扔鱼雷呢。不过就算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
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灰褐色卷发的女孩大喊道，「１９３６Ａ型驱逐舰ｚ
２３，给我认认真真的战斗。」
威奇塔无奈的摇摇头，而后突然冲到两人的面前，抓住她们胸前的衣服，纵
身一跃，将两人狠狠地按在水里。
「我刚刚都说了，就算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就在我们最熟悉的大海
里一战吧。」
「埃塞克斯，能听到吗？」阿雅拿着望远镜向着港区眺望，「威奇塔这边已
经有敌方驱逐舰出动了，一定要提高警惕。」
「不如说已经没必要警惕了。」埃塞克斯看着眼前坐在钢铁巨兽上白发红瞳
的舰娘，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主力已经出现了。」
「没想到居然将主力留在港区了吗？」齐柏林看看埃塞克斯，身下的三头巨
兽蠢蠢欲动，「不过那样的话重樱的压力大大减小了呢，狡猾的狐狸们，果然没
安好心。」
「你说什么？」企业滑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水浪冲到埃塞克斯身边，「重樱怎
么了？」
「你们不需要知道。」齐柏林举起右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三道血红色的光束喷薄而出，掀起巨大的海浪冲向企业
和埃塞克斯。企业将埃塞克斯拦在身后，张弓射击，金色的光矢不断地冲击在血
红的光束上，顷刻间便将其击地粉碎。而埃塞克斯也没有闲着，巨大的弩箭向着
齐柏林迎面射来。
巨兽张开嘴巴，一口将弩箭吞掉，但齐柏林却被冲击力震地后退几步。
「埃塞克斯，在你的正东方向有第二编队的航母独角兽在对付铁血的沙恩霍
斯特和格奈森瑙，请求你的支援。」阿雅说道。
「你去吧，这个家伙我一个就可以了。」企业说着，再次拉开长弓，金色的
箭矢出现在弦上。
「我明白了，姐姐务必小心。」
「阿雅指挥官，多谢了，我会想办法调重炮过去支援企业。」卡特尔的声音
再次出现在公频，「但是还请注意保存实力，我有不详的预感，铁血来的时间有
点太让人在意了。」
「您是说出征的其他编队吗？」
「十有八九。」卡特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暮色逐渐褪去，硝烟却令白昼无法完全到来，朦胧的灰黑色遮挡住了视线，
也昭示着一场战斗的结束。但是，余温仍旧保留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海上。
青紫色的电光划过海面，缠绕在略显古朴的刀鞘上，高雄扔掉刀鞘，执刀击
散剩余的电弧，刀背狠狠地砸在冲上来的敌人身上。后者闷哼一声，随手甩出几
道电光，但被刀背击伤的右肩却让她力不从心，电光也被轻易躲过。
「白鹰的巡洋舰比洛克西。」高雄缓缓收刀，「弹药耗尽了才只剩下这点输
出了吗？不过确实有点本事，敢为白鹰皇家的联军断后，不怕死吗？」
「我可不会为我的指挥官丢脸。」比洛克西早已是遍体鳞伤，只是强撑着没
有倒下去，「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现在联军的有生力量已经全部撤离，我的
任务也算完成了。」
「实在没想到你们会这么顽强，和塞壬战斗后还能从我们的包围里全身而退。」
高雄微闭双眼，「我很敬佩你和你那个姐姐伯明翰，虽然很想杀了你们，但你们
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们展现了为伙伴断后的勇气，我也希望你们能在重樱的拷问
室里展现你们的坚韧。」
刀鞘重重的砸在比洛克西的后颈上，比洛克西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姐姐，赤城大人那边有消息吗？」高雄拎起比洛克西，向着滑到她身边的
爱宕问道。
「暂时还没有，但估计是已经和塞壬交上手了。」爱宕看向赤城她们离开的
方向，「虽然我总觉得她们奈何不了塞壬的人，但姑且会进行很有趣的谈判吧。
比起这个，铁血那边更让人在意。她们已经去偷袭白鹰的港区了。」
「这个时候？看起来她们比赤城大人还阴险，是要趁机将白鹰置于死地吗？」
「就算倾巢出动她们也没这个本事，何况她们也不敢倾巢出动。白鹰和皇家
留守的都是第一二编队的人，万一铁血她们倾巢出动，反而被皇家偷袭了就得不
偿失了。」爱宕向高雄打个了回去的手势，「目前主战场的四个势力都防着呢，
可以说铁血这次行动很是大胆，也很是正确。」
「看样子我们只能坐山观虎斗了。」高雄叹了口气。
手臂上的舰炮突然一滞，克利夫兰浑身一颤。
「怎么了，克利夫兰。」海伦娜一边开炮一边询问道。
「我突然心里有点慌，难道是迎击塞壬的克利夫兰级……」克利夫兰的额际
冒出一层虚汗，「指挥官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阻击队伍的指挥权已经交给我了。」海伦娜说道，「指挥官估计重兵不会
到达港区范围。」
「很合理的判断，铁血虽然状似要完全毁灭白鹰港区，但她们不敢出精锐编
队，她们的目的只是要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卡特尔带些笑意地说道。
「卡特尔指挥官，请让您的前锋退守到港区防空炮范围内，我们留守在近海。
一旦发现有变立刻通知我们。」海伦娜正色道。
「没问题，华盛顿应该已经将炮击范围拉到你们那里了，需要支援可以直接
呼叫。」
「多谢。」克利夫兰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能造成威胁的力量。」
「不，ｓｇ监测到一个很强的个体。」海伦娜说着，猛然向身后开出几炮。
「有点意思，不愧是ｓｇ，」盾甲在炮火的轰击下却是毫发无损，欧根亲王
用手撩了撩硝烟，看着海伦娜，满脸玩味的神情，「白鹰的第一编队吗，我来陪
你们玩玩吧，应该会比较尽兴。」
三头的怪物张开满口钢铁的尖牙向企业袭来，企业向着空中一跳，几架战斗
机一边开火一边撞向怪物，怪物一口咬碎两架飞机，剩余的则在它的身上撞出几
团火光。更多的轰炸机聚集在周围，漫天的投弹在怪物身边炸开花，怪物左冲右
突也难以完全避开。
齐柏林伯爵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不时丢出几架飞机对企业进行几乎自杀式的
攻击，企业面对两方的夹击未显出丝毫的慌乱，手中的长弓不慌不忙地向着怪物
拉弓射箭，怪物在被轰炸机折腾的难以动弹的情况下张开大口吐出赤色的光束，
企业举起甲板挡下光束的攻击。
「不愧是灰色幽灵。」齐柏林一边用舰炮点射在各种战斗机间跳来跳去的企
业，一边冷冷地说。
企业没有搭话，抄起甲板对着齐柏林，几架战斗机冲着齐柏林滑翔而去。
齐柏林随手一指，怪物的身上飞出几架伯鲁克的战斗机，几番炮火的较量，
企业的飞机被悉数击落。
「铁血之鹰也并不是徒有其名。」
企业放下长弓，身边的轰炸机群仍然盘绕着，将铁血的量产舰们一艘艘炸成
碎片。
「我不太想和你耗时间，齐柏林，你应该也不希望铁血的舰娘在这里陨落。
五分钟之内我就会将你击败，希望你能识时务地带着你的舰队撤离。」企业落在
水面上，指着齐柏林说。
「虽然我很厌恶在我面前说大话的人，但你的建议很有意思。」齐柏林重新
坐在怪物身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齐柏林不可能不接受企业的建议，她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先锋舰队并不
到前线上，一时半会儿她们拿不下我们的主力。」阿雅沉声道，「但是她们的目
的算是已经达到了，港区的量产舰快被夷平了。」
「还有一个原因，阿雅指挥官，我们出征的舰队快要回来了。」卡特尔说道，
「铁血的效率可真是不一般的高。」
「该死。」阿雅紧咬着手指看向港区，尽管她让克利夫兰她们重点保护量产
舰们，但在密集的攻击下还是难以幸免。白鹰很难再次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了。
「呼——」企业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紧绷，长弓置于腰间，另一只手则是
擎起甲板置于身前，「上吧。」
砰！离弦的箭一闪而过，齐柏林迅速做出动作，一个跟头从钢铁怪物身上弹
起，箭矢没入怪物的身体后猛然炸裂，怪物吃痛一般翻滚着，全身上下不知弹射
出多少飞机几乎封堵了企业和齐柏林之间所有的空间。企业向后跳出几步，甲板
上同样弹射出无数飞机，机枪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齐柏林落入水中，身上的舰炮同时展开，防空炮将周围的飞机一架架击落。
即使是这样密集的飞机数，显然也无法伤到她。副炮同时也在尽数展开，瞄准了
指挥战机防御敌机的企业。企业自然注意到了齐柏林的行动，箭矢突破了敌机的
重重包围先发制人。
轰！啪嚓！齐柏林的炮击擦着企业而过，而自身的副炮却是躲不及地被击成
碎片。齐柏林后退几步，手指一指企业，周围的铁血战机开始直奔企业而来，炮
弹和机枪的扫射形成了根本无法躲避的弹幕。
「ＬｕｃｋＥ！」企业低吼一声，身形开始不顾一切的冲向齐柏林。此时的
企业似乎变成幽灵一般，弹幕在她的身前转变方向，擦着她的身体而过。如此密
集的弹幕之下，企业居然毫发无伤。
「铁血之鹰！」齐柏林似乎有些慌了神，重新跳回怪物身上，怪物怒吼一声，
藏于利齿的大炮开始显现赤色的光芒，炮火轰鸣而过，齐柏林的眼前完全染成了
红色。
「是挡住了，还是……」齐柏林还未说完，金色的箭矢便抵住了她的额头。
企业冷冷地看着她，弓弦在紧绷之下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不是我的对手，」企业缓缓松开弓弦，箭矢无声的消失，「带着你的人
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心慈手软。」齐柏林盯着企业出奇的冷静。
「要是你的那些手下找我拼命我就得不偿失了，」企业凑近齐柏林，双眼中
是略带愤怒的冷酷，「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带着你的人离开。」
密集的火力不断的轰击在淡蓝色的光芒组成的盾牌上，结果却是毫发无伤，
欧根亲王带着环绕她身体的盾牌冲向克利夫兰，克利夫兰举起双手挡住欧根的临
空一脚，自身却是向后滑出老远。
一发蓝色的光弹擦过欧根亲王的脸，欧根略感刺痛向一侧跳出，剩余的炮弹
在水面上打出几道火光。
「虽然破绽很小，但是只要打到要害一样也会死。」海伦娜放下瞄准的炮管，
怒视着欧根。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打烂你的盾就好了。」克利夫兰抬起双臂的
炮管，「虽然你很硬，但是我海上骑士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要对付你们两个我确实没有胜算，不过，我的任务也只是拖时间罢了。」
欧根挑逗般地笑着，「现在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想要尝试打破我的盾，也只能
是下次了。」
「喂，等等……」克利夫兰想要上前抓住欧根，但后者却是抓住怪物，向着
飞机群的方向飞去。
「脚底抹油的家伙，铁血的人可真是没有半点战士的骄傲。」克利夫兰不满
地跺脚。而海伦娜则是抬起手臂的炮一个瞄准，欧根的身形在天空一滞，小腿上
又多了一道血痕。
「ｓｇ小丫头，果然够贱。」欧根抚着伤口，满头虚汗地看着海伦娜气急败
坏地说，「也好，下次再见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道歉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了。
「结果还不是逃跑了。」克利夫兰冲着天空挥挥手，然后搂着海伦娜的肩膀，
「总之总算是完了。」
「嗯。」海伦娜轻轻点头。
威奇塔一脚踢开飞来的鱼雷，抓住ｚ２３丢过来的铁血怪物又丢了回去，ｚ
２３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被威奇塔踢开的鱼雷到了自己的脚下，躲闪不及之下惨
叫着要被炸飞。
「呦吼！」威奇塔不知什么时候俯冲过来，一把抱住ｚ２３的腰将她退离爆
炸范围。Ｚ２３刚想要感谢一下，却被威奇塔整个人拎起来砸向ｚ２，两个人就
这样满眼金星的倒在水面上。
「你，你在戏耍我们！」ｚ２３勉勉强强站起来，指着威奇塔怒骂道。
「哦？你有什么理由说说看？」威奇塔愉悦地用短鞭敲打着手心，笑问道。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炮击，是不是看不起我们！」ｚ２３咆哮着指责威
奇塔。
「她的鱼雷比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舰娘准头和速度还有时机都差很多，你的
怪物战斗状态又那么差，炮击和自身的战斗时机也把握不好，说实话还没有强到
让我用炮击。」
威奇塔虽然略带嘲讽，但ｚ２３却从她的话里感受到莫名的训诫，内心不由
得产生一种无名之火：「别看不起人，让你看看我怎么用炮击解决你。」
怪物重新回到ｚ２３手中，倏地变成一把巨大的火炮，ｚ２３高喊着冲向威
奇塔，火炮口在高热之下变成红色。威奇塔摇摇头，侧身挥鞭打在ｚ２３手上，
然后一脚自下而上踢在火炮膛上，血红的炮弹飞向天空。威奇塔一个转身，鞭腿
踢在ｚ２３小腹上，将ｚ２３踢出十几米远。
「回去吧，驱逐的小妹妹们，你们目前还不行。」威奇塔收敛了笑容，用短
鞭指着两人。
「可恶。」ｚ２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通讯却在耳边响起。
「回去吧，战斗已经结束了。」ｚ２搀起ｚ２３耳语道。
Ｚ２３不甘地看着威奇塔，良久，才恨恨地转身离开。
「早晚会回来的吧，真是可爱的小姑娘，比我像个战士。」威奇塔叹息着，
看着天边逐渐退去的飞机群，以及周围的一片残骸。
「企业姐！」大黄蜂一边招手一边高速滑行而来，「她们怎么突然跑了。」
「多方面的原因，不过一时半会儿估计她们也无法再发起战争了。」企业长
出一口气，「也难以再抵御这样的袭击了。」
「远征的舰队回来了，虽然还没有给我们带来情报，但是在我们恢复元气的
时日里，不会再有人来袭击我们了。」阿雅说道，「重樱既然选择了偷袭远征联
军，就要付出同样元气大伤的代价。我会去皇家那里请求舰队保护，一切还是小
心为好。」
「感谢指挥官。」企业对着远处的舰桥行了个礼。
「威奇塔，有听到吗？」私人频道里，阿雅的声音有点阴沉。
「怎么了，指挥官。」威奇塔有点诧异。
「你应该还有很多余力吧，尽快收拾一下，白天过后，我们需要潜入铁血。」
阿雅的声音里，是略带杀气的强制镇定，「不要告诉克利夫兰，她的妹妹伯明翰
和比洛克西为了掩护联军撤离，被重樱抓走了。」
（八）比洛克西
「呜呜……」比洛克西幽幽的醒转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又酸
又麻。不知从哪里窜来的寒风吹得她一个激灵，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辨识到自己的
处境。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一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的昏暗房间里，房间的四
周挂满了锁链镣铐以及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刑具，但是其残忍程度，一看就让她
浑身一颤。而此时的她则被绳索固定在墙上连接的横杆上，固定的方式很巧妙，
整个小臂以朝下的方向被捆绑在一个明显精心设置的位置，让她既无法完全蹲下
去，也不能伸直腿站起来。从自己的双腿已经酸麻到快没知觉比洛克西可以估计，
她已经被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御寒的外套早已被脱下扔到一边，身上仅剩的
抹胸和热裤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阴湿的寒风吹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但是，比洛克西现在已经无法在意双腿的痛苦和身体的寒冷了，因为在刑讯
室的正中央已经悬吊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而高雄则站在那个身影的面前，用又细
又长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她，女孩已经被打地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鞭痕斑驳。
即使如此，双臂被铁链吊起的酸痛加上鞭笞的伤痛仍让她难以忍受地微张着嘴发
出沙哑的呻吟，双腿分开着一个让她稍微好受的角度，以此控制着身体减小因鞭
打而转动的幅度，从而减轻双臂的负担。当然随着体力的逐渐流失，这些挣扎早
已是杯水车薪。
「姐姐！」剧烈地悲伤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比洛克西怒吼着，几乎要哭出
血泪，身体不由自主地疯狂挣扎想要冲上去和高雄拼命，「混蛋，放开她，我要
杀了你！」
绳子真的被比洛克西挣断了，代价就是手臂被磨地血肉模糊，然而此时的比
洛克西早已不顾一切，双腿却偏偏不听使唤，还没迈出几步便跌倒在地。
「比洛……克西……」伯明翰勉力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疾步走进来的爱宕
一脚踩在妹妹的身上，身心的痛苦让她滴落两行清泪。
「醒了吗？那就交给你了，姐姐。」高雄轻轻扫了比洛克西一眼，然后将鞭
子丢到一边的水桶里，水桶装满了新鲜的海水。
「不，放开她，姐姐……」比洛克西挣扎着，无力的用拳头捶着地板，这样
的结果她应该早就清楚，可真正看到姐姐受到这样的折磨，她还是悲愤地难以克
制。
「清楚你们的处境的话就省点力气，也能少受点罪。」高雄不屑地看着比洛
克西，「好好考虑自己是安安静静受刑还是为了给你的姐姐解脱而告诉我们白鹰
港区的防卫信息。带走吧，姐姐。」
「知道了~ 」爱宕说着，将一个皮质项圈强行扣在比洛克西的脖颈上，然后
用手铐铐住比洛克西的双脚。
「那么，我就把这孩子带走了。」爱宕说着，也不顾比洛克西的抗议，拉着
项圈上的绳子将她拖出拷问室。
高雄似乎有点不满爱宕的轻浮，但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回伯明
翰。
伯明翰正在抓紧机会闭着双眼恢复体力，感受到高雄凌厉的眼神，她睁开眼
睛，有气无力地说：「妹妹她……不会说的……我也不会。」
「你还是比较聪明，让人佩服。」高雄环抱双手，「先让你休息一刻钟，然
后再考虑用什么刑罚。」
伯明翰早已疲惫不堪，听到「休息」二字后绷紧的神经迅速放松下来，而后
脑袋软软垂下，晕厥过去。
爱宕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力拉动着项圈，勒得比洛克西喘不过气来，但脚腕
上的手铐锁链太短，限制了她的步幅，导致比洛克西只能连滚带爬地跟上爱宕的
脚步。幸而爱宕并没有把她带到太远的地方，不过是另一个离得较远的牢房而已。
「进去吧。」爱宕扯着锁链把比洛克西扔进去，比洛克西脚下被手铐一绊，
撞上牢房正中竖立的木桩，几乎把她撞得眼冒金星又昏死过去，爱宕摁住她使他
保持着跪坐面朝木桩的姿势，双手环抱木桩然后用另一幅手铐铐住。
「现在才算听话一点。」看到比洛克西已经基本放弃挣扎接受束缚，爱宕满
意地点点头，将连接着项圈的锁链也紧紧束缚在木桩上，让比洛克西活动的空间
进一步减小，「不过即使这样姐姐也不可能放过你呢，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吗？
虽然姐姐的手段不会给你造成太多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残忍和痛苦程度也不比高
雄的低呢。」
比洛克西将额头顶在木桩上，久久地沉默着，做好了承受未知的酷刑的准备。
「好吧。」爱宕摇摇头，半跪下去靠近比洛克西。比洛克西紧咬着牙关，她
能感觉到爱宕在慢慢靠近她，而后，手指接触到了身上为数不多被衣服保护着的
双肋。
「呜咕……这是！」比洛克西过去在捕获战俘移交白鹰审讯室时也有所耳闻，
白鹰很少使用非人道的肉刑，更多的是她现在正在承受的刑法，但是效果却也差
不了多少。终于轮到她了吗。
由于是一开始，爱宕并没有用太狠的手法，也不过是点触和小范围的刮擦，
但是比洛克西的反应比她想的要大，虽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挣扎的
幅度却很大，拼命地想要收回手夹紧双腋，当然手铐制止了她进一步的挣扎。
「没想到你和你的姐姐相比这里敏感这么多。」爱宕如获至宝般的进一步进
攻着比洛克西的腋下，同时食指偶尔也不怀好意的伸进轻薄的抹胸里，在比洛克
西不大不小的尤物上一勾一勾。比洛克西不由自主的拼命挣扎着，爱宕说的也是
她想说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样的怕痒，仅仅是开始她就熬受不住地想
要逃脱，当然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避开刑罚。
「说起来你的姐姐对于腋下毫无反应呢，不过那双脚是真的敏感，她要比你
坚强多了，用了一个多小时的痒刑不笑一声，最后我拼命对她的脚用刑她才开始
笑，即使这样也不肯吐口，高雄一生气就把她吊了起来……姐姐是不喜欢见血的，
真是急躁的孩子呢。」爱宕一边骚挠比洛克西的腰际，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她的姐姐所受的罪。
腰间的敏感度根本和腋下不相上下，再加上爱宕的挑衅行为，比洛克西几乎
要哭出来。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坚持，不能向爱宕示弱，她死死地用头顶着木桩，
用痛苦来压抑这让人难以忍受的痒感，同时将快要从牙齿缝中倾泻的笑意硬生生
吞进肚子。
爱宕当然看出比洛克西在强撑，但她并没有着急着加码，一直保持着一个力
道一个速度来揉捏和刮擦着比洛克西柔软的纤腰，享受着这美妙的手感，同时继
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讲着：「真是可怜的孩子，你一直昏迷着，没有听到她的惨叫
声，高雄每打一下，她就惨叫一声，使劲扭动，直到手腕都磨出血，然后晕过去
……再后来鞭子就开始沾海水，她又开始惨叫了……对了，那桶水是我打的呢，
我可是很清楚哪里的水盐分最高，渗到伤口里最疼……然后她又叫不动了，也学
乖了，开始让自己的身体保持静止了，真是傻瓜，不过我见过所有受鞭刑的孩子
都这样呢，一直到手臂快被吊断了才知道怎么做能减少伤害……不过好可怜啊，
她连跟你说一声她没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都是这么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的妹
妹吧，呵呵——」
「你混蛋啊啊啊啊！！！」比洛克西终于忍受不住地咆哮出声，疯狂地拉扯
着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爱宕也适时地停手，饶有兴致地看着比洛克西无能狂怒，
直到所有的束缚处都被磨地鲜血直流，比洛克西才逐渐冷静下来并意识到自己什
么都做不到的事实。她瘫软地跪伏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涌出。
「姐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罪，如果当时我让你先走……」
「以你姐姐的能力，她绝对能逃出升天，可惜她为了掩护你……结果都落在
了我们手里，真可惜，她太高估你的实力了，因为你的不争气，现在你的姐姐被
动地受着苦，还要担心你。」
爱宕再次蹲下来，手指由轻及重地戳进比洛克西的腰间，然后狠狠地向上一
划，剧烈的刺激让比洛克西猛地战栗了一下。
「不过你放心，像你这么敏感的孩子很少能玩到，我是不可能让给高雄妹妹
的，一定要一直享受到最后才好。
比洛克西紧咬着牙关，然后大声喊道：「我是不会屈服的，不会……让姐姐
失望的，你们这些混蛋别想得逞！」
但是，她看不到爱宕此时的表情，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爱宕的双手攀上比
洛克西的腰际，俯下身去，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就希望你能多撑一会儿，
让大姐姐我也多快乐一会儿吧。」
说着，爱宕的双手开始加快速度滑动，从腰间到双肋，从乳侧到腋下，尖利
的指甲在比洛克西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而后划痕逐渐充血变红，在指
甲的滑动下再次变白。如此周而复始。之前那种力道的瘙痒比洛克西尚且从未体
会，更何况现在这种激烈的拷问，而且这种高频率的瘙痒又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
同。之前那种轻柔的抚摸爬搔更多的是痕痒留下的难受劲，甚至让皮肤希望再次
接受瘙痒。而现在这快速的骚挠，带来的就只是痒，单纯的痒，钻心的痒，难受
和痛苦自然是不同的，现在的比洛克西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痛苦，身体根本是
控制不住的逃避，挣扎，希望能够脱离苦海，但是无情的锁链限制了她，无论再
怎么挣扎，比洛克西也只能背对着爱宕跪地受挠。有时她想强撑着不让身体挣扎，
但爱宕显然察觉出了比洛克西的想法，开始集中按揉比洛克西的小腹的两侧，神
经的反应让比洛克西腹部的肌肉不断无意识的抽搐，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
脱不了爱宕的戏弄和折磨，而自己的挣扎，只不过是给爱宕增添乐趣罢了。越是
挣扎，越是无望，痛苦也只能是越发的增加，被无限骚挠的两肋和腰际开始隐隐
作痛，而这微弱的疼痛越发的提高了皮肤的敏感程度。爱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开始减轻骚挠的力度，并且集中地在比洛克西相对更加敏感的腋下刮擦。终于，
比洛克西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到极点地大笑：「啊哈哈哈，好痒，痒死我了……
哈哈哈哈，停手啊！」
「原来会笑啊，居然让我停手，真是可爱。」爱宕放缓了瘙痒的速度，用指
腹轻轻的在比洛克西裸露的腋下画着圈，增强腋下的刺激感和难受感，「可是我
挠你就是为了折磨你，让你更痒啊，为什么要停手呢，难道不应该越痒越好吗？」
「不……停手啊……」姑且减缓的瘙痒让比洛克西没那么想笑，但是腋下抚
摸的刺激却让她难受地想死，从剧痒的痛苦到微痒的刺激的过渡是最令人抓狂的，
皮肤对于抓挠来解脱这痕痒的刺激的需求，加上对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剧烈
瘙痒拷问的恐惧，很容易会打破被拷问者的心理防线，这些爱宕都心知肚明。当
然，她也知道比洛克西的身体虽然敏感至极，但是就刚才挠了这么久才忍不住笑
出声的表现来看，她的意志确实足够坚强。没有一定手段的拷问是不可能让她屈
服的。
不过，这也正合爱宕的意。
果然，比洛克西虽然喘着粗气在爱宕的刺激下苦苦扭动挣扎，但是仍旧不肯
吐出半个字，而在发现爱宕根本不理会她的恳求后，她也干脆不再求饶，就是默
默地受着痒，拼命坚持。但是这种丝毫没法产生笑意的刺激实在难以想象的痛苦。
比洛克西微微松开紧抱着的木桩，猛地向下拉动手臂，正在享受着比洛克西腋下
温润手感的爱宕突地一惊，指甲猛地刺了一下比洛克西的双腋。
「呼——」比洛克西舒服地出了口气，接受刺痛的腋下缓解了一直折磨她的
刺激，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轻松。
当然，只有这么一小会儿的轻松。
「耍小聪明。」爱宕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是再用刚才的刺激手法显然效
果不会那么好了，愠色消失，爱宕的嘴角挑起诡异的弧度，「不听话，是要受到
更加严厉的惩罚的。」
比洛克西气息喘定，听了这句话，背脊上生出一层冷汗。她知道，接下来是
更加难熬的折磨在等着她。
爱宕从一边的木架子上翻找着，比洛克西只听到金器相撞的清脆声响，她知
道那是爱宕开始找刑具了，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空手抓挠尚且难以熬受，如果再
加上刑具……比洛克西不敢想象，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意志，以及这片刻所恢
复的体力。
恢复体力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爱宕缓步走向比洛克西，然后将两样东西
放在她的面前，比洛克西定睛看去，是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浓稠液体，以及一
把钢针。
「不要害怕，只是润滑刑具的润滑油和刺穿穴位用的针，不过，我当然不会
用来扎你。」爱宕看出来比洛克西的恐惧，好似在安慰地说。当然她也不会让比
洛克西太舒服，润滑油的瓶子在比洛克西面前打开，爱宕用手指蘸取一点，而后
开始在比洛克西的腋下和腰腹间涂抹。
润滑油的感觉有些凉爽，涂在腰间自然是感觉到一阵刺激，而随着爱宕反复
涂抹均匀，这刺激又渐渐消失，难受的痒感再次涌上来，比洛克西又开始挣扎着
扭动。
「为了接下来不伤到你我才涂润滑液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动，如果受刑部位
没有抹好一会儿是会被刺伤见血的，姐姐我好像说过讨厌见血吧。」爱宕衷告一
般的说着，拍打了一下比洛克西的屁股。
「唔……」比洛克西吃痛，想要回头对着爱宕怒目而视，但是脖颈的拘束让
她难以做到。
「好了。」爱宕盖好润滑液，同时拿起钢针，「该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孩子了。」
爱宕将钢针一根根夹在手指之间，尖锐的一头向着掌心的方向，只露出一点
点，为了方便，爱宕只用右手夹了三根针，而后左手把住比洛克西的左腰，右手
则向比洛克西的右腰探去。针尖触到比洛克西腰上的软肉时，比洛克西明显猛地
缩了一下腰，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呀啊！」
爱宕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开始用这夹着针的右手轻柔的、舒缓地抚摸着比洛
克西的腰，因为针头只超出了掌心一点点，所以这抚摸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对于比洛克西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啊啊，痒、痒啊——」比洛克西从被创造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的尖叫、
呻吟，但是针尖的刺激远比空手抓挠来得厉害得多，锐利的尖头顺着润滑液毫无
阻力地在腰腹和腋下来回，在比洛克西的腰间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细小的白色
划痕，也将来自整只手的力道的刺激集中在一小部分痒痒肉上，剧烈的痒感一下
就越过了比洛克西忍耐的极限。
「啊哈哈，停下……嘶，好痒……」比洛克西尚可以移动的身体上下颠耸着，
身体扭成连绵不断的波浪。但是心理已经有些崩溃的比洛克西早就已经无法察觉
自身的失态，她只想摆脱这令她生不如死的剧痒。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减弱
一丝的痒感，而爱宕也不可能放过她。
爱宕似乎也没有意料到比洛克西会挣扎的这么厉害，一边持续抚摸拷问着比
洛克西敏感的腰际，一边用脚狠狠踩着比洛克西的后背减弱她的挣扎。被限制挣
扎的比洛克西心理防线再次减弱，针尖带来的剧痒又是有增无减，本就失态的她
开始不顾一切的求饶：「停下……喘不过气了……好痒，哈哈，求你快点停下…
…」
「哦，痒？哪里痒？」爱宕开始挑逗她。
「腰，哈哈……肚子，腋下……哈哈，挠过的地方都痒，受不了了……」
「那不是废话吗，挠过的地方当然痒，那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比洛克西当然说不出理由，但是持续地超越她忍耐极限的瘙痒逼得她不得不
向爱宕求饶：「不，哈哈……求，停下，真的要死了……」
「不，你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爱宕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
你是选择招供，还是继续生不如死。」
「痒死了，哈哈……不，我不能……哈哈……杀了我吧。」
「是吗，没关系，白天很长，我有的是时间好好调教你。」爱宕说着，右手
不停地在比洛克西的腰腹间来回抚摸，而左手则又捏住一根钢针，用钝头抵住比
洛克西的左腋，开始迅速旋转。
右腰的剧痒本已让比洛克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左腋下又被钢针旋转
着刮挠，比洛克西根本熬受不住，各种失态的笑声从她的嘴里爆发出来，连求饶
的余地都被瘙痒的痛苦填满。她只能笑，不顾一切地笑，歇斯底里的笑，用痛苦
的大笑来略微缓解痒感的折磨。终于，呼吸困难的比洛克西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晕厥了过去。
刺耳的笑声停止，伯明翰抬起头，似乎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已经足够了，看样子暂时是结束了。既然是笑晕过去了，那就说明什么情
报都没得到吧。」高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被反缚双手躺在地上的伯明翰。
后者听了这句话，放心似的躺了回去，沉沉地闭上双眼。
「你看起来很放心，一直在这里听自己的妹妹受刑，不担心她会管不住嘴吗？」
「我相信她……」伯明翰的声音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却充满了信任的骄傲。
「你真是令人厌恶，从一开始到现在。」高雄站起身想要抬脚踢在伯明翰的
小腹上，但思考片刻，她放下脚转过身去，「算了，已经够你受了。本想从你们
的姐妹亲情上入手，可惜你们都是硬骨头。现在我就给你钉上重镣，送你和妹妹
团聚。」
比洛克西再一次幽幽的醒转过来，拷问者已经不在，牢房里一片死寂，她仍
然以跪姿束缚在木桩上。润滑液仍然凉冰冰地遗留在腰上，寒风吹过，身上更加
寒冷。这时，她注意到靠近牢房门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姐……姐……」比洛克西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大笑已经变得沙
哑，但还是忍不住呼唤着，「姐姐，姐姐，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姐姐……」
伯明翰听到了呼唤声，虽然很长时间里伤口的反应产生的低烧状态让她难以
分辨现实和梦境，但此刻的她清楚的听到了这呼唤。她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
楚，用尽全身气力，睁开了眼睛。
「姐姐！」看到伯明翰睁开眼睛，比洛克西不禁一阵欣喜，但看到她全身各
处的鞭伤、烫伤以及钝器产生的淤青，难过的心酸不禁涌上心头，「姐姐，对不
起，连累了你还让她们把你打成这样。」
「没事……」伯明翰挣扎着起身，拖着沉重的连体镣铐向比洛克西一点点爬
过去。
「姐姐，你不要再动了，伤势会加重的！」比洛克西大喊着。
「不……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伯明翰勉强地对着比洛克西露出
一丝微笑，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在离比洛克西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她双手一软
倒在地上，震动使得她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疼得她痛叫出声。
「姐姐，坚持一下，克利夫兰大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比洛克西实在不忍
心看到姐姐的惨状，闭紧双眼低声抽泣。
（九）救援
黑夜，再一次降临。
牢房里始终萦绕着一股湿冷的气息，使得两人更加苦不堪言。比洛克西倒还
好点，只是冷得瑟瑟发抖，再加上长时间的束缚让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但是
伯明翰却实在受罪，潮湿的空气使得伤口大多开始化脓红肿，疼痛不已。沉重的
镣铐又冰寒刺骨，加剧了体温的流失。
「克利夫兰大姐，快点啊，再这样下去，伯明翰姐姐就撑不住了。」比洛克
西心里无比焦急，但被束缚着又帮不到伯明翰，只得连连叹息。
「找到了吗？」重樱的港区里，一蓝一黄的两个身影在复杂的楼宇屋舍里窜
来窜去，躲避着人群。克利夫兰显得无比焦急，不停地问着身边的海伦娜。海伦
娜开启了ｓｇ，认真地搜寻着。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太好判断。」海伦娜看向克利夫兰，「不过，找
到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她们还有行动力，能跟着我们跑倒还可以。可是如果
……」
「不要在意我，继续说下去。」
海伦娜轻轻点头，说道：「如果她们被严刑拷打，失去行动能力了，我们带
着她们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考虑过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谁叫来的，最差的情况硬杀出去，
我也是有点信心的。」克利夫兰对着海伦娜，露出了海伦娜熟悉的狂傲的笑容。
「嗯。」海伦娜用力点点头，「刚刚我侦测到两个长期没有移动的个体，应
该就是她们了。我们赶快去吧。」
比洛克西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一个茶色长发、玫
红色双眼的少女站在她面前。
「你是……」
少女看了看比洛克西，又看向伯明翰，不禁露出心疼的神情：「居然打成这
样，重樱的人居然这么狠毒。我是白鹰一编队指挥官阿雅，现在就来救你们。」
「这个镣铐有点难对付啊。」威奇塔抓起伯明翰身上的锁链，「量级太大了，
强行破开我怕会伤到她。」
「你能把她连镣铐一起带出去吗？」
「加起来怕是都有七八十公斤重了，太难为我了吧。」威奇塔拍拍手，「算
了，好久没干精细活了，我豁出去了。」说着她拿出短鞭，在鞭尾一拍，一把锋
利的刀刃弹了出来。
「喂，等等。」比洛克西刚想制止，威奇塔已经一刀劈了下去，刺痛耳膜的
嗡鸣传来，伯明翰左脚的镣铐应声断裂。
「没有伤到脚踝，看起来效果还不错。那么还剩下四个，速战速决吧。」威
奇塔抖了抖手腕，刷刷刷刷连续劈下四刀，仅是嗡鸣声都震得人头晕目眩。
威奇塔站起身，背起伯明翰：「好了，快走吧。指挥官，用小刀把她的手铐
撬开吧，应该很容易。」说着她用下巴指了指比洛克西。
「你的手……」阿雅注意到威奇塔拿着小刀的右手，不仅在微微颤抖，而且
虎口处鲜血横流。
「大概骨头裂了点，不过都是小事。」威奇塔说着，笑容猛地消失，「快走，
不然她们就要来了。」
「好！」阿雅三下五除二撬开比洛克西的手铐，四人慌忙逃出牢房。
然而，警报声却在此时作响。
当克利夫兰和海伦娜看到正在疯狂逃窜的阿雅四人时，她们的后路已经被巡
逻的几个舰娘围住。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阿雅惊讶地质问着克利夫兰，因为之前她
就已经和返回的其他编队知会过，不能让克利夫兰等人知道伯明翰两人被抓的消
息。
「怎么说呢，指挥官，你刚来所以不太了解，我们三个人一心同体的，这种
行动缺一个都不可能成功。」威奇塔垂着右手，对着海伦娜和克利夫兰眨眨眼。
「是你告诉她们的？」
「指挥官，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海伦娜向前走上一步，正色道，「交
给我指挥吧，我们彼此更加的了解，现在是发挥大家优势的时候了。」
「……好。」阿雅点点头。
「威奇塔，你把伯明翰交给克利夫兰，然后为我们开路，我需要你的爆发力。」
「好。」威奇塔将伯明翰小心交给克利夫兰，然后拿出短鞭。
「克利夫兰，用舰炮为我们掩护。」
「明白。」克利夫兰心疼地看着伯明翰，紧紧地搂住她。
「我来为你们引导一条容易突破的道路，比洛克西，如果可以，还请保护好
指挥官。」
「放心吧，我还有很多余力。」比洛克西握紧拳头。
「开始吧。」海伦娜环视着众人，而后指着出口的方向。
「指挥官，第一编队的全员都去重樱救人了。联军的损伤和港区的损伤也统
计的差不多了。」华盛顿走到卡特尔身后，低声报告着。
「知道了。」卡特尔站在礁石上眺望着大海，碧色的瞳孔却深邃如井。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哼，」卡特尔轻哼一声，「当然是准备好欢迎会，欢迎我们的大指挥官凯
旋喽。」
「快，再快点！」海伦娜一边指路一边回头催促阿雅等人，「虽然重樱的港
区大，而且一时半会儿主力舰队应该发现不了我们，但是还是要尽速逃离。」
「知道了。」克利夫兰抬起腰间的舰炮，用火力拦截冲上来的量产舰，「说
起来重樱成型的量产舰数量也太大了吧，这种东西不是也有建造限制的吗？」
「所以说她们的背叛蓄谋已久，考虑到要和更高级别的人对立所以做好了防
御准备了吗？」阿雅一边躲藏在比洛克西和克里夫兰的掩护下，一边回话。
「哈哈哈哈好爽好爽，很久没有这么爽快了。」威奇塔冲在最前面，用还能
活动的左手执匕首刺进一个量产舰的后脑勺，然后扯出一堆电子元件，「这些东
西哪怕是掌管着外面那些量产舰的本体充其量也只是炮灰，把它们当作战力扩充
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了。」
「……」阿雅没有否定威奇塔的说法，反而换了个话题，「对了，说起来之
前和铁血战斗似乎也只见过你开了一次炮呢，你更喜欢徒手战斗吗？」
「这个嘛，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威奇塔将手中的扯下来的零件随手扔掉，
虽然她一直大喊着「好爽」，但阿雅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紧张，脚下的步伐
也不敢放慢。在阿雅的眼里威奇塔的战斗经验比第一编队的其他人要丰富一些，
虽说很是好奇，但威奇塔从来没有明说过原因。
「那是！」海伦娜突然放缓了脚步，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监测到量产舰以外的
个体，但现在发生的却超过了她的预期。
「有小老鼠呢，加贺，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了猎物。」赤城阴森森地笑着，
看着正在飞速逃跑的六人。
加贺没有搭话，随手一掷，一个白色燃烧着的四角形纸符划过威奇塔的脸颊。
「既然来了，就都休想……」加贺的话还没说完，威奇塔已经一头撞在加贺
的怀里，将后者撞飞老远，而后回过身来一拳打在赤城还没来得及收敛笑容的脸
上，在她身后五个人飞速地跑了过去。威奇塔踹飞赤城，接着反过来的力道重新
跳回众人的前面。
「还是一如既往的爆发力无人能敌呢。」克利夫兰嘿嘿笑着，露出雪白的牙
齿。
「别傻笑了，我们快逃出去了。」海伦娜显得有些欣喜。
「企业她们还在外面接应我们，」威奇塔回头看着阿雅，「指挥官，有办法
联系她们吧，让她们在外围结界上炸一个空子，我们就能顺利逃出去了。」
「哦，明白了。」阿雅看着威奇塔，不知怎么的她完全成为了服从的那一方，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她增加了不少对于这三个人的理解，即使没有她，她们三个
也是配合无间的团队。
看样子要找到自己独一无二的指挥价值呢。阿雅暗想。
「呵呵，呵呵呵呵呵。」赤城捂着脸阴森森地诡笑，听着无比瘆人，加贺捂
着被撞击的腹部，担心地问道：「姐姐，没事吧。指挥官刚刚下令说不要追杀她
们了，指挥官自有安排。」
「我知道了。」赤城抬起头，有些疲倦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意的狂热，「我
绝对，绝对要亲手抓住那家伙，然后让她哀嚎三天三夜再死。」
重樱港区外，企业和埃塞克斯隐藏在黑暗里，一脸严肃地看着灯火通明的港
区。
「企业姐，埃塞克斯妹妹，她们已经逃出来了。」大黄蜂突破海雾的暝曚，
向着企业招手。
「真是爱给人添麻烦，不过不救又不行，万一她们意志不够坚定就更麻烦了。」
埃塞克斯没好气地说。
「也别这么说，她们是为了掩护大家撤离才被抓住的，她们是英雄。」企业
温柔的笑着，看着海雾中几个逐渐清晰的人影。
「活下来的才是英雄，从这一点上来看，她们确实足够努力了。」埃塞克斯
撅着嘴，「姐姐在我心里是最符合英雄的，但是没有姐姐那种实力的人，英雄的
评价方式就需要改变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是你的前一句话我很认同，不过不仅要活下来，
还要活得足够开心，足够安逸。所以如果是我被抓，我一定第一个叛变，我可吃
不了苦。」大黄蜂迎着海风按住头上的帽子，「然后企业姐大概率把我重新抓回
去或者就地正法，无论怎样都不是我亏。」
「还真是特立独行的想法。」埃塞克斯没有做过多的评价，迎上了指挥官等
人，「有受伤的交给我，我带了药，现在赶紧处理。没事的人就赶紧回去吧，我
们三个殿后。」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比洛克西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要真觉得添麻烦了就帮我带一个月食堂的外卖，然后送到港区外面，我
一般在巡逻。」埃塞克斯更加没好气的说。
「马上校园就要有夏季旅行活动了，你应该是高级战斗技巧课的的学生吧，
陪我带孩子顺便帮我抹防晒霜啊。」大黄蜂猛地拍了下比洛克西的后背。
「我大概需要一件新披风。」威奇塔说。
「我要你陪我去打篮球赛，就差一个人了。」克利夫兰说。
「顺便帮我准备食材吧，比赛上我会给你们送便当的。」海伦娜轻笑道。
「明天来我房间给我膝枕吧。」
「……诶？」除了企业，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阿雅。
「怎么了，过去都是女仆小姐做的，没有膝枕我睡不着。」阿雅见怪不怪的
说。
「看不出来指挥官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每晚膝枕，这得有多娇贵。」威奇
塔揶揄道。
「啊，好奇怪的癖好，和隔壁卡特尔有的一拼。」大黄蜂哈哈大笑「自家指
挥官就没办法了，唉，真麻烦。」埃塞克斯叹气道。
「……」海伦娜满脸通红，不知道在幻想什么。
「好，好吧，大家的要求我一定做到，总之，谢谢大家了。」比洛克西再次
鞠躬。
「包扎好了，还好都是皮外伤，虽然可能会留下点痕迹。」企业抱着伯明翰
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嗯。」阿雅点点头。
（十）宴会与管理局
「盯——」拉菲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边上冒出头来，有些慵懒气息的双眼紧
紧地盯着卡特尔。后者神经过敏似的向后一弹：「干嘛？」
「指挥官有点反常呢，平常这个沙发一直是我睡觉的地方，但是拉菲已经有
四十八个小时没有碰这个沙发了，究竟是谁一直在这里坐着呢。」拉菲的眼神突
然犀利起来。
「啊这个嘛……」卡特尔挠挠头拼命想找理由解释，可拉菲却突然甩掉拖鞋
跳到沙发上，因为穿着睡衣所以小巧玲珑的一双赤足搭在了卡特尔的双腿上，随
即便闭上双眼：「总而言之拉菲累了，不能不睡在这里了，指挥官随意吧，但是
千万不要霸占拉菲在编队中慵懒系角色的地位。」
「……哈？」卡特尔无奈的看着这个小懒虫，一双略带肉感的「兔子腿」随
意且很没形象地搭在他身上，两只白皙的小脚软软垂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
了，脚趾头还在轻轻蜷曲，一勾一勾地，戳中了卡特尔内心的向往。
「唉。」卡特尔轻轻地叹着气，一手托起拉菲的一只赤足，一手轻轻的抚摸
着，沿着平滑的小腿，到有些肉感的软弹腿肚，再到柔滑的脚背。拉菲的皮肤异
常的白皙，就像她平常都喜欢称呼自己的小白兔一样，只有她那娇小可爱的足趾
趾腹还有着些许诱人的桃色。卡特尔俯下身去，将鼻翼贴近拉菲的足趾，再缓缓
下滑，让整个足心滑过鼻梁，体会着足心的温热，呼吸着整只脚掌传来的芬芳，
卡特尔感觉浑身轻松，不由得微微伸出舌尖，从细腻的足踝开始，到柔软的足心，
再到Ｑ弹的足趾，一路轻舔而过，将这芬芳彻底留在舌尖，再顺着口腔，贪婪地
吞咽下肚……似乎是口水风干让拉菲感觉的有些凉意，她下意识的缩回双脚，将
这可爱的双脚埋在卡特尔的腹部，卡特尔倒也心满意足，怀抱着拉菲的双脚，同
时一遍一遍温柔的抚摸，为她的双脚带来温暖。
「哥哥……」独角兽怯生生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卡特尔向着身后看去，只见
独角兽睡眼朦胧地站在他身后，身着着单薄的睡衣，一双赤足藏在毛茸茸的棉拖
里。看到卡特尔注意到她，她坐到沙发帮上，脱掉棉拖，露出一双红润的赤脚，
伸向卡特尔，「哥哥还想要吗……」
卡特尔微笑着，抓住独角兽的小脚，和拉菲的相比，独角兽的脚要肉感地多，
而且更加充满健康的血色。也许是刚刚从棉拖中暖和过的缘故，这双脚比平时更
加热乎，也更加红润，脚码相比拉菲的要略小，再加上这肉乎乎的手感，摸上去
更加小巧可爱。卡特尔缓慢的揉搓着，将那软肉轻轻捏起，再松手让其自然弹回
去，直到整双脚变得越加红润和温暖。卡特尔用双手握住独角兽的嫩脚，一边轻
轻抚摸揉捏，一边掰开有些肥软的脚趾，用舌尖舔舐着趾缝间的软肉。由于趾缝
的敏感，独角兽感觉到一丝酥痒，忍不住嘻嘻地轻笑。
啜饮下少女足趾间的精华。卡特尔放下独角兽的脚，又拿起另外一只，将四
指插入独角兽的趾缝，掌心贴合独角兽红润柔软的足掌心，一拱一拱地，揉动着
肉乎乎的足心。体会着足心的柔软和滑腻，也感受着本来就温润的足心逐渐变得
火热，渗出一层香汗。卡特尔双手托起那只脚，仔仔细细地舔着足心，将一层汗
液全部吸食而尽，舌尖还留着少女足底的异香。
「你怎么……突然想到下床来找我。」饱尝少女双足之乐的卡特尔怀抱着两
双娇足，好奇地问独角兽。
「因为，哥哥看上去有些心事。」独角兽柔声细语道。
「是吗，那大概是今天事情太多，有点累吧。」卡特尔呵呵笑着。
「哥哥如果累的话会更主动的。」独角兽垂下眼皮，「如果哥哥有事的话，
一定要和我们说哦，不要一个人负担。」
「啊，一定。」卡特尔用面颊贴着独角兽的足掌，轻声立誓。
独角兽走后，卡特尔取下一床被褥，仔细地盖在拉菲身上。
「指挥官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吗？是关于那个指挥官女孩的，还是管理局的。」
华盛顿打开房间门，将指挥官迎向屋外。
「两个都有，不如说这其实是同一件事。」
「指挥官担心她们几个的心思我也明白，不过太保护她们反倒是您一厢情愿
了，她们比您想的聪明，尤其是拉菲那个小家伙。」华盛顿哈哈笑着。
「我知道，所以有些事情我才不想把她们卷进来。」卡特尔苦笑着看着自己
的手心，似乎两双小脚的余温仍存。
「您觉得，那个指挥官小女孩怎么样。」华盛顿脸色一正，问道。
卡特尔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思索。
一天前。
「虽然晚了这么多天，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们还
是要以最热闹的庆典欢迎一位新成员来到我们白鹰港区！大家，举起酒杯！」卡
特尔站在餐厅前端，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任由泡沫肆意涌出。
「唔哦！」众舰娘一起举起手中的酒杯。
「欢迎阿雅指挥官的到来！」
「欢迎阿雅指挥官！」
阿雅左右看看，抱歉地说：「我不会喝酒，还是喝果汁吧。」
纵情地欢笑在餐厅沸腾，周围有着许多眼生的面孔，她们和阿雅认识的舰娘
和勉强认识的舰娘欢欣交流，没有半点生疏隔阂。阿雅注意到有些舰娘身上还缠
着绷带，那些就是刚刚从战场回来的联合舰队的人吧。
阿雅小口啜饮着果汁，然后拿起一片面包，面露难色。
「怎么了，指挥官，不习惯吗？」企业脸色有点微红，冲着阿雅笑了笑，
「我记得你是从东煌那边来的吧。」
「我的母亲是东煌人，父亲则是逃难到东煌的白鹰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
层关系存在，我大概只能去东煌就任。」阿雅点点头说。
「早说嘛，这里的餐厅也有东煌的窗口呢，我叫人去给你点吧。」卡特尔随
意甩着手中的空酒杯走过来。
「不用了，现在有点太麻烦了。」阿雅说着，开始拿着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
「听阿雅指挥官的意思，虽然作为常年在东煌居住的人，但是还是有意来白
鹰吗？」卡特尔将酒杯蓄满，这一次却是正好让泡沫漂到杯口，「我记得东煌方
面一直和北方联合一起对付北极的塞壬，然后就是和重樱一起对付整个太平洋的
塞壬吧。在她们那里发展潜力并不比白鹰差，还靠近你的家乡，为何不在东煌发
展呢？」
「只是因为我的父兄和企业是故交罢了，他们都曾经做过白鹰的指挥官，因
为什么原因才来到东煌。」阿雅品尝着七分熟的牛排，似乎还挺喜欢这味道。
「原来是这样。阿雅小姐虽然没有明确走关系进来，但是也算是一脉相承的
世家了呢。」卡特尔哈哈大笑。
「说什么呢！」威奇塔一掌拍在卡特尔后脑勺上，「我们指挥官可是完全靠
着实力，实力！」
「哈哈，从你们闯进重樱搞出这么大动静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指挥官一定适
合你们。」卡特尔挠着后脑勺，抱歉的笑了笑。
「说起来之前注意到参与铁血作战的舰娘们，卡特尔所下属的第二编队，除
了华盛顿之外都是小女孩儿呢。」阿雅打量着卡特尔，然后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个人兴趣罢了，实际上现在都是愿意跟着我的，之前我可是被嫌弃而
抛弃过很多次的。」卡特尔更加直言不讳。
「是吗？」阿雅切了半天牛肉，估计还是不习惯，干脆拿着两片面包夹着牛
排直接啃起来，「我听埃塞克斯说是足控加萝莉控呢，虽然我大概不太懂。」
「这种事情一般不是在私下聊吗？」威奇塔有些佩服这两个人，「虽然全白
鹰大概都知道，卡特尔指挥官大嘴巴天下闻名。而且手贱的毛病人尽皆知。」
「啊，好像是这么说的。」阿雅点点头。
「哎呀，真是，虽然没什么毛病但是本人听了也会心痛啊。」卡特尔佯装着
捂着胸口悲戚。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因为我怕你灌醉了我家指挥官或者花言巧
语骗得她同意你的某些无理要求。」威奇塔不怀好意的看着卡特尔，嘴角勾起一
丝得意的弧度。
「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下手呢，何况说起来她还是我上司。」
阿雅又夹起一块牛排，一边抱着啃一边看着这两人的对话，尤其是特别在意
卡特尔接下来对自己癖好正当性的辩解论调，虽然威奇塔以过去卡特尔非礼舰娘
的罪状怼的他哑口无言。
「总觉得好像很有意思，」阿雅接话道，「卡特尔先生会喜欢我的脚吗？」
这么说的阿雅还有意地摇晃包裹在黑丝和皮靴中的双脚。
「呃……虽然作为十八岁的女孩子你的体型算是娇小型的，但是毕竟年龄在
这里。」卡特尔一边犹犹豫豫地说着，一边偷瞄阿雅的双脚，虽然这么说，但是
真要是忽略年龄吧，阿雅确实和小孩子一样。
「喂，」威奇塔把住卡特尔的肩膀，用力一握，卡特尔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
上，「你再不离开我家指挥官，我就把你的胳膊废了让你再也摸不了女孩子的脚。」
「别别别，我走就是了。」卡特尔一边求饶一边小心翼翼拿开威奇塔的手，
然后飞快地逃开。
「真是对不起，我家的指挥官一直这样死性不改，你们尽管教训他就是了。」
华盛顿看了看逃开的卡特尔，而后径直走到阿雅面前，向她敬酒。
「没关系，我反而觉得他是个有些有趣的人。」阿雅举起手中的果汁。
「唉千万别，让他得寸进尺对于一般的女孩子来说可是会很恶心的。不过要
是武力拒绝他就不会骚扰你了。」华盛顿苦笑道，「那个时候他可是被一堆女孩
子围殴，打完了然后拉到军事法庭，我遇到他都是他在被管理局保下来之后的事
了。」
「那你不讨厌他吗？」威奇塔喝的有些微醺，打了一个很不斯文的嗝。
「啊，因为发生了点事。」华盛顿垂下眼睑，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
阿雅看着华盛顿略有点悲伤的表情，眨了眨眼睛。
「算了，不要说这些容易让人悲伤的事了。接着喝，接着喝！」威奇塔一把
搂住阿雅，用酒杯指着华盛顿。
「威奇塔，你是不是有点醉了。」阿雅被压得有点难受，尤其是威奇塔规模
很可怕的胸部怼着她的脸颊。
「是吗？我有点高兴呢。」
宴会后的两个小时。
碧蓝航线自一开始就诞生在白鹰面对着大西洋地区的这片海域上，和白鹰港
区相距不远，但是却拥有着一片属于管理局自己的「中立海域」，以及自己的舰
队。可怕的是舰娘以及心智魔方的研发技术就隶属于管理局的机构调查科，一边
调查塞壬的来历，一边研发新式舰娘技术。
而管理局则是各势力的统领者集合，他们对于所有的指挥官有着绝对的指挥
权，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即使是和塞壬打得水深火热，他们也仿佛置身事外，所
以更多的时候，舰队的指挥权属于第一指挥官。
「卡特尔，今天一早你似乎就向曼波尔上将提交了量产舰的调用申请啊，那
可是一批不小的量。」皇家的代表亚历山大看着快步入场的卡特尔，面露不屑地
说。
「亚历山大将军，我记得我同时提交了铁血袭击的报告，虽然字写得丑了点，
但是说得应该很清楚吧。」卡特尔拉开椅子坐下，而后微笑的看着皇家代表。
「亚历山大，我们今天好像不是为了这个召集大家的吧。」曼波尔瞥了亚历
山大一眼，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皇家此次行动损失最小，就没必要在意我们
调用的量产舰了吧。」
「确实没必要在意，不过记得以后大规模的调用要直接向管理局上报，卡特
尔。」
「晚辈明白。」卡特尔何尝看不出亚历山大是借这件事当着曼波尔的面羞辱
他顺便给他一个下马威，同时将联合舰队的失败推给白鹰。但是曼波尔也没心情
和他争论。直接单刀直入：「我们的战舰在镜面海域开启的附近看到了重樱的一
航战和塞壬在战斗。虽然联合舰队被偷袭很大一部分证明了重樱和塞壬的勾结，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他们很可能是在互相利用，这次黑吃黑完了，你们或许就不
必担心重樱和塞壬勾结。」
「有没有可能是在演戏呢。」卡特尔的座位旁边，皇家的第一指挥官举手说
道。
卡特尔看向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身上一股子文邹邹的气质，据说这可是个
真正的贵族，和皇家的皇室还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塞壬没有和重樱一起夹击联合舰队，就是因为塞壬急于
逃离战场保存自身实力，然而没想到一航战会去拦截它们。」东煌的李明德将军
笑道。
「李明德将军是为重樱而来，比起我们他们更加了解重樱的情况。」曼波尔
补充道，「实际上我们的重点也不在于联合舰队的失败，昨日，也就是铁血偷袭
的前一夜，我们收到了铁血第一指挥官安德里亚斯的告密信，但是信里关于偷袭
的时间有误，要么是为了迷惑我们，要么就是安德里真的处于被囚禁的状态，告
密被发现后铁血提前了偷袭行动。」
「之前不是说铁血和重樱的指挥官都是同流合污吗？」卡特尔问道。
「说实话我其实不太相信安德里会叛变，实际上他虽然聪明，但是一直唯唯
诺诺。」铁血的代表威廉敲了敲手里的手杖，「我觉得大概率是第二指挥官卡伦
所做的，带领铁血叛变并且要挟安德里，要知道她的指挥官资历和卡特尔一样老。」
说着看向了卡特尔。
卡特尔耸耸肩，说道：「所以呢，我们要去搭救这位安德里老弟吗？」
「如果安德里真的是被要挟的，那么我们还有机会策反铁血第一编队的战舰，
要知道指挥官和自己编队的战舰一般都是过命的关系。」皇家第一指挥官杰弗里
说道，「虽然听上去很幼稚吧。」
「不无道理，其实这次偷袭我们确实没有看到铁血第一编队的战舰，绝大多
数都是第二舰队的。」卡特尔点点头。
「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们在意的是能否解决这次叛变，另外，重樱的
管理局代表长谷川纱希也失踪了，重樱的第一指挥官可是明确了叛变行动，并且
对港区里不服从的指挥官进行抓捕和严刑拷打。我们已经不能指望重樱的和平收
局了。」亚历山大慢条斯理地说道。
「长谷川小姐的下落我们会全力搜查，也请卡特尔指挥官能够给予帮助，她
对于我们东煌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合作伙伴。」李明德将军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卡特
尔。
「我会考虑的。」卡特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而亚历山大看着这两人，从
鼻子里短促地出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就散会吧。」曼波尔看了看周围没人再发言，敲了一下桌子说，
「对了，卡特尔，既然有第一指挥官了，你就指导指导，让她早点接任你来参与
管理局会议吧。」
「李明德将军。」会议结束后，卡特尔在走廊边拦下李明德，并且用下巴指
了指另外一条路，李明德会意，和卡特尔走向那条路。半晌，卡特尔嘟囔道，
「你这老狐狸，会议上拉拢我也太明显了，没看到亚历山大那苦瓜脸吗？曼波尔
明显已经不信任我了，都紧着让我们第一指挥官上位了。」
「长谷川的失踪已经让管理局整体绷不住了。塞壬没有什么大动向，碧蓝航
线又发生叛变和战争，只能说现在管理局还能坐在一起都有很大一部分是假象，
其中大部分人我都不信任。」李明德皱着眉头说。
「但是他们和你的关系并不大不对吗？您一直隶属于太平洋一系管理局吧。」
「说实话他们更加不信任我，也是因为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参加这边的管理
局会议，否则我就没法见你的面了。」
「见我的面，我可是白鹰指挥官，有什么值得让你拉拢的。」卡特尔摆摆手
说。
「别装傻了卡特尔，你其实已经明白了吧，我的目的不是你，是阿雅，但是
考虑到我不能这么直接就找上一个新任指挥官，就先找到你为我开路了。」
「你就不怕我陷害你，或者陷害阿雅指挥官。」
「你没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和管理局的关系、尤其是曼波尔的关系并
没有那么好，你现在也急于摆脱他们来完成你的计划吧。」李明德打着哈哈，
「你应该很需要一个代替你的人。并且还可以为你利用的人。」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我在开会前特地找过调查科的人，我也许就不知道你的那些小算
盘。但既然被我发现了，那就别怪叔叔用这个来威胁你。」李明德斜着眼睛看向
卡特尔，但卡特尔看不到他的眼神，眼镜正好反着窗玻璃的光。
「但我相信你没必要和大西洋系管理局这么亲近。」卡特尔咬着牙看着李明
德。
「别害怕，孩子，我既然决定和你合作，就不会出卖你。但是你自己要小心，
现在应该已经有眼线告诉代表们你和我在这里私会的事情了，没有证据他们没有
理由找你麻烦，但事事需要提防。你尽管实施你的计划，而我会通融太平洋的舰
队们，我们的合作会持续到阿雅上位，希望在这之前你不要为难她。」
「那晚辈就谢过了。」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管理局门口，一辆很朴素的汽车的车门打开，从
上面下来一个年龄大概十八九岁的、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的东煌姑娘，看到李明
德将军，她恭敬地鞠躬。
「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秘书舰，也是管理局舰队的一员——辽宁舰。
你可以叫她小宁。」
「早有耳闻，卡特尔指挥官，你的事迹在管理局的指挥官处理名单上经常出
现。」也不知道辽宁是不是在打趣。
「哈哈，是吗，请多指教，辽宁舰。」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后会有期，卡特尔指挥官。」李明德说着，跟着辽宁
进了小汽车。
东煌的人走了，卡特尔轻轻叹了口气，擦去额头的汗：「不愧是东煌的代表，
居然被他完全带着走，不过看样子确实不会阻拦我……辽宁舰，那就是新式舰娘
吧，传说中有着可怕的实力。不过是黑长直啊，不是我的菜，这么一看阿雅倒确
实不错，虽然和萝莉比从表面上看还是大了点，起码还挺可爱吧……」
白鹰港区，指挥官房间。
阿雅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双腿顺着床沿软软垂下，自觉不自觉的从嘴里吐出
两声呻吟。
「啊啊，还是吃多了。果然还是对付不了应酬啊，威奇塔也是，喝醉了之后
居然比那个指挥官还要流氓……」
阿雅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趴到工作台上，打开了电脑，一个音频突然弹出，
阿雅点开了播放，传来卡特尔和管理局代表的对话声。
「本来是想要在卡特尔真的非礼我玩我脚的时候安装窃听器的，结果最后还
是拜托了企业……明明提防我的人越少越好，不过如果是企业，应该反而会理解。」
这么一想整个编队里果然还是威奇塔和企业同她走得比较近，不过是否选择
相信威奇塔，阿雅还没有做好决定，虽然怎么看只要让威奇塔相信自己的实力，
她就会特别实在地帮自己。在阿雅的观念里这样单纯的存在确实少见。也带来了
一定的两面性，如果把她当作手下那一定是忠心耿耿，绝对好用；如果把她当作
合作伙伴，那很可能会反噬自身。
必须要找个机会了解一下她了。不过其他人呢？
埃塞克斯明显是勉强自己在接受这个新指挥官，大黄蜂除了战场外整天见不
到人，据说是在学院里兼职任教带孩子，这应该说是善良或者活力的表现？海伦
娜和克利夫兰，说实话站在她们身边自己更像个局外人或者电灯泡的存在。不过
单拿出来对她也挺好的，仅仅是好，别的暂时分析不出来。
果然还得想办法了解一下编队里的人了，虽然录音里的事情听起来要更麻烦。
突然，一阵听上去并不太友好的敲门声响起，阿雅连忙关上电脑，整理了一
下乱糟糟的头发：「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威奇塔。」回答只有简短的三个字，虽然听上去确实是威奇塔，但是
总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可阿雅也没有什么不给她开门的理由，只好小心翼翼地上
前扭开门锁，心里还想着威奇塔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
阿雅想错了。
门口的威奇塔明显处于一种高度醉酒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一双赤色的瞳孔
充满着邪魅的气息，此时正斜倚着门框用一种有趣的眼神看着她，阿雅心道不好
忙想关门，但是威奇塔却伸手抓住她要关门的手，她进门去反手把门锁住。
「威奇塔，你要做什么！」阿雅挣开威奇塔的手，快步想要逃到门口，可威
奇塔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拦腰把她扛了起来，直接扔到床上。
「我想要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白天的时候卡特尔想要非礼你你都能那么
主动，我的话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那，那性质不一样。」面对威奇塔的摩拳擦掌步步紧逼，阿雅只能裹着被
子缩在床角，但很快后背就贴在了墙上，而威奇塔却是伸手就能够到她。
「哦，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威奇塔停下脚步，满带笑意地看着她，可
那种眼神明显是在告诉她说不上来她就完了。
「那个，那个，」阿雅实在没想到这个之前还在被她想得五比单纯的人喝醉
了之后还这么难对付，她也并没有想好是否要把录音的事告诉威奇塔，憋了半天，
只能唯唯诺诺地说，「你，你看，我们都是女孩子……」
威奇塔一把扯下阿雅身上的被子，跳上床，压在了阿雅身上：「我说你有什
么理由呢，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就不行，海伦娜和克利夫兰在宴会后就一起回宿舍
了呢，同一个宿舍。」
「不，你冷静一点……」阿雅拼命地挣扎，思考着脱身的方法，但大脑却一
片乱麻，她又想到之前所说的只要武力对付卡特尔就能避免卡特尔的非礼，但现
在，怎么看自己都不是威奇塔的对手，只能智取，「清醒一下，威奇塔，你想上
军事法庭吗？作为舰娘一旦去了那里人生就是结束了。」
「哦？阿雅指挥官才是最应该清醒的那个，好好想想你真的舍得那么做吗？」
威奇塔邪魅的赤色双眼近在咫尺。
舍得吗？阿雅眼睁睁地看着威奇塔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仔细一看威奇塔虽
然浑身霸道气息但是面容确实是超越人类平均值的好看，身材也是火辣辣的，虽
然行事风格总是凌厉霸道不像女孩，但是一旦注意就会发现穿着实在是清凉。仔
细想想威奇塔的话，自己和她是同一战线，玩玩闹闹倒也无可厚非，而且自己人
的话似乎也不亏，过去也有想过来到港区能找到个真命天子什么的……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
阿雅简直就要抓狂了，威奇塔醉酒之后的所有行事风格真的就和老流氓一样，
经验丰富的那种，过去她确实是太小看威奇塔的脑子了，就算是自己一旦在心思
紊乱的情况下也会轻易被威奇塔的思维带进沟里。再怎么说她现在都是被强迫的
一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从了，事关少女的贞洁，阿雅猛地摇摇头让自己保持
清醒，再次思考对应之策。但威奇塔明显发现了阿雅从沟里又跳了出来，冷笑一
声，俯下身去将双唇贴在阿雅的唇上。
阿雅一时震惊地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威奇塔的舌尖已经触到了她的
舌尖，阿雅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能在心中不断地哀嚎：「我的初吻啊……没
了……被一个女孩子……」
哀嚎完毕，阿雅一个狠心，不能再让威奇塔得寸进尺了，无论什么方法都好，
自己必须要抵抗。于是阿雅再次拼命扭动身子挣扎，至少要让威奇塔没那么容易
搞定自己。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威奇塔用一条腿踩在地上借力，一条腿压在她的
双膝上，两只手各擎她的一只手腕，亲吻时额头还抵在她的额头上，压制的方法
太过专业，阿雅一定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思考半天，阿雅只能更加狠心，牙齿一
合想要咬威奇塔的舌头，结果威奇塔早有准备似的在阿雅下牙之前就拿开了嘴，
阿雅扑了个空。威奇塔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然后轻轻拍打阿雅的脸：「原来，
你也是个小野猫啊。」
阿雅看着威奇塔核善的眼神，立马就怂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威奇塔这种
霸道的人面前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脱身什么的根本想都别想，和一个
醉酒的流氓讲怎么可能讲得通。阿雅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威奇塔，
我、我错了，你别……别激动……」
「原来你也是个小野猫啊——」威奇塔笑着摇摇头，起身坐在床上，一把把
阿雅拉到自己怀里，让阿雅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双腿紧紧夹着阿雅的小腿，一
只手牢牢钳着阿雅的双手，阿雅再一次陷入无可挣扎的状态，而且这一次面对的
是满脸核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的威奇塔。
「不，威奇塔，饶命，饶命啊！」阿雅摇晃着脑袋疯狂求饶，可威奇塔根本
不理会，另一只手径直伸向阿雅的双脚：「作为惩罚，来，让我看看你乐意随便
给卡特尔看的脚怎么样。」
阿雅一听就知道威奇塔的意思，前一晚去营救比洛克西时她将自己的经历给
自己讲过。阿雅一下就慌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脚非常敏感，自己也非常怕痒。
「不要，求你了，不要……啊，痒！」
「什么，你说什么？」威奇塔完全没有放过阿雅的意思，由于阿雅的双腿被
完全控制住，双脚几乎就是任威奇塔抠弄。威奇塔的手法粗暴得一点都不懂怜香
惜玉，把阿雅的脚心抠地又疼又痒，难受极了。
「啊，轻点，哈哈，痒！」阿雅自知挣扎无用，只能尽量让威奇塔下手不要
狠毒。威奇塔倒是会意，抠弄变成了抓挠，然而这样阿雅发现反而更加的难受，
痛感本身还有点压制痒感的意思，现在单纯的痒简直要让阿雅发疯，作为指挥官
她哪有那些舰娘们能忍，在威奇塔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痒死我了，威奇塔，
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做什么都行，不要再挠我的脚心了。」
「我拒绝，我现在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今天我不干别的，就想好好惩罚
你，至于什么时候停，直到你学会不反抗任由我干任何事为止。」威奇塔说着，
用阿雅床边的方巾紧紧反绑住阿雅的双手，让她的上半身平躺在床上，双手高举，
下半身搭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的两腿一上一下夹住阿雅的脚腕，让阿雅的双腿完
全没法反抗和挣脱。
「不，不要喜欢……啊，不是，我是说不要再挠了，我会疯的！」阿雅的一
双黑丝小脚上下扇动，拼命想从威奇塔的双腿挟夹下挣脱，但是怎么可能。威奇
塔的手指在阿雅的脚上一点一点，笑道：「不会疯，不会疯，指挥官，你就从了
吧，像你这么有趣的女孩，可不多见了。」
「不，多见，只要你愿意去找，就一定能……啊哈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
「没想到指挥官一旦着急也会耍贫嘴，更有趣了。」威奇塔停下在阿雅脚底
的快速抓挠，霸道地捏住阿雅的脚，「不过没用，今天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我的
手心，我说过你是要同我一起征服世界的人，自然也应该满足我的一切要求，相
对的，今天过后我也会满足你的要求，所以不要闹别扭，我会很生气的。」
阿雅的脚被捏地生疼，这才有心去仔细看威奇塔，威奇塔因为醉酒而发红的
脸颊早已恢复如常，这么说的时候，双眼澄澈如火，阿雅突然反应过来，威奇塔
刚刚那一番话，分明是认真的。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阿雅指挥官在吗，我是比洛克西，白天的
时候我答应你……」
「啊啊知道知道，不过今天我有一点忙，大概要通宵，所以不太需要，你明
天再来吧。」阿雅连忙说道。
「是，是吗？」比洛克西有点愕然，「阿雅指挥官，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怪，
呼吸怎么有些急促……」
「啊，没事，我刚做完有氧运动。」
「是吗……」比洛克西有点将信将疑，不过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对了，明
天我的指挥官想要亲自登门道谢，所以我需要提前跟您说一声。」
「啊，知道了，谢谢。那么明天再见吧。」
「……行。」比洛克西犹犹豫豫地退后两步，然后叹了口气急急离开。
房间里突然地陷入沉寂，半晌，威奇塔猛地一拍阿雅的脚心，弄得阿雅浑身
一颤：「什么嘛，你这不是替我解围了吗？我还以为今天的计划要落空了！」
「威奇塔，」阿雅却是一脸正色，看着威奇塔，「告诉我，你的酒早就醒了
对不对。」
「……啧，这下没有正当理由了，指挥官，看样子只能用强制手段让你不敢
把我送到军事法庭了。」说着威奇塔就要上手狠狠地挠阿雅的脚心。
「别玩了，威奇塔，我知道你在掩饰。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吗？」阿雅脸上
闪过一丝愠色。
「指挥官，我可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更愿意将自己所决定的东西付诸实践，
所以即使错我也会一错再错，然后将错的变成对的。」威奇塔哈哈笑着，「所以，
我是一见钟情系的人呢，指挥官，就此缔结誓约吧。」
「唉，」阿雅无奈地叹息，「我可还不了解你呢，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我不给，今天你逃不过这一劫了，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
的夜晚。」威奇塔说着撸起袖子再次将手伸向阿雅的双脚。
「你你你怎么……不行，都说了不行，我真的怕痒……等等！至少让我把条
件说完。」阿雅开始心急了，连忙打断威奇塔。
「怎么了，说吧，我一定答应你。」威奇塔将手指放在阿雅脚心上，满脸的
真诚。
「第一，最多让你玩两个小时；第二，今天我的膝枕没了，这之后你要给我
做膝枕。」阿雅已经是在夹缝中求生了。
「没了？」
「没、没了……啊哈哈哈哈，轻点，轻点！要不还是一个小时吧，一个小时
啊哈哈哈！」
「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啊指挥官。」
（十一）皇家行动/救援企业
播放器被开了最小的声音，进度条缓缓走动，企业皱着眉头听着，录音里的
东西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阿雅在播放录音之
前谨慎地检查了整个屋子，还把电脑的网线切断。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有些心
慌。
「看来，你刚来港区就被针对了啊。」企业关掉音频，叹了口气，「倒也在
情理之中。」
「果然卡特尔对我们有敌意吗？」阿雅问道。
「倒不是这么说，他更多的是利用你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在利用的范围之内
起码你还能把他作为伙伴。」企业摇摇头，「而且东煌的态度是需要你的，我猜
和你的家世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辽宁舰……」
「我见过那个辽宁一面，在父亲的视频通话里。」阿雅好奇地问，「卡特尔
说她是新型舰，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们这些舰娘都是各国提供数据，由调查科研发而成，一般提供的都是通
用数据，没有保密条件，所以并不会担心来自管理局对国家的技术威胁。这是众
所周知的。」企业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这样的，实力也会根据历史数据而定。」
「嗯，指挥官的测验里都提到过。」阿雅点点头。
「而新型舰，是由调查科提供通用技术，由自己国家的科研机构进行改造而
成。各国使用的技术不同，舰娘的特性也各不相同，而且大多代表了一个国家的
顶尖力量，所以提供的都是新一代战舰的数据。作为保密武器的存在以及在管理
局的体系内维持一个国家的国威，同时也帮助管理局进行秘密行动。」企业闭上
双眼，「其实，她们是作为管理局对各国的交换条件而存在。想要在新型研究以
及塞壬对抗中生存，必须向各国借用资金和人才，同时也必须以先进技术为交换。
管理局可以保有一定权力和一定技术，但是必须被国家的力量所制衡。」
「万一管理局保密了超越各国技术的力量呢？」
「你觉得各国会没有隐藏的技术吗？所以说这只是一种浅显的制衡关系。」
企业指了指墙上的世界地图，「说到底管理局只是各国合作对抗塞壬的产物，而
且是因为合作谈判产生分歧才能够独立成为一股势力。就算是独立，管理局内的
各位代表还都是忠于国家的存在。」
「原来如此。」阿雅恍然大悟。
「而且，你和卡特尔所说的因为我的关系才来到白鹰也是诓骗他的吧。」
「诶？」
企业笑了笑：「你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东煌参与管理局的模式非常特别，他
们唯一的指挥官就是录音里听到的这位李明德将军。每一位东煌的舰娘都会接受
东煌自己的二次改造，加上了阵营技术，他们的舰娘大多更适合属于他们的作战
环境。北方联盟也是如此，所以在太平洋和北冰洋海域很少有大规模战争发生，
但是塞壬却被压制在这两个区域无法援助大西洋海域。
阿雅长处一口气：「你知道的还真清楚，东煌和北方联盟的精英作战都是由
国家主导的，我怎么可能参与的了。」
「但是现在你还是被他们需要了，而且我猜，李明德的某些话，是跟你讲的。」
「这怎么可能，卡特尔都没发现我装了窃听器。」阿雅吃惊道。
「李明德身上有探测装置，这一点还是能猜到的，他威胁卡特尔的同时也是
在提醒你，但我猜他也认为卡特尔并不会害你，否则他就会将卡特尔的计划点明。」
企业拍了拍阿雅的肩膀，「作为东煌在碧蓝航线的唯一人类代表，这个李明德很
可怕，但是他若是说要保你，那没人动的了你，他对卡特尔说他们的合作关系持
续到你上位，也就是说……」
「在我上位前，必须达到能让他认可的程度。」阿雅的额际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且他的要求比卡特尔还高。」企业摸摸阿雅的头，「不要紧张，你的天
赋远在卡特尔之上，你会成为更加优秀的指挥官。很快管理局应该就会出现翻天
覆地的变化，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要选择东煌的话，就努力提升自己的指挥能力
吧。」
「……好。」阿雅坚定的点了点头。
「对了，昨天威奇塔是不是来过你这里。」企业突然脸色一变，向阿雅问道。
「放心，录音我没有给她听。」阿雅微笑着说。
「虽然问题的关键不是录音，」企业低垂眼睑，「我不是怀疑自己的战友，
但是威奇塔的秘密比你想得要多，我来之前她就已经是白鹰第一舰队的成员了，
她在做舰娘方面的资历，真的比我要老。你也可以看出她的作战方式等和我们并
不一样。」
「你是说要我提防她？」
「不，我只是告诉你，想要信任她或者决定成为她的伙伴，你需要面对更多
的东西。」企业看上去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咬着牙说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在吗？阿雅指挥官，我是第四指挥官阿莉雅，我可以进来吗？」是个非常
好听的女声。而且听上去岁数不比阿雅大。
阿雅立马关上电脑，看向企业，企业示意她可以去开门。
「哈喽！啊，企业小姐也在，可惜礼物只准备了一份，介意我改日再赠送吗？
企业小姐。」门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微笑着招手，然后将一个小盒子递
给阿雅。
「没事，好意我心领了，不用再费力准备礼物了。」企业也报以和善的微笑，
「你的伤怎么样了，第四编队的姑娘们呢？」
「托大家的福，伯明翰并没有什么事，其他成员也很好，大家都很感激第一
舰队的各位。」说着，女孩的脸色有点暗沉，「我嘛，大概一辈子都没法站起来
吧，多亏了姑娘们求情，我才能够保全指挥官的位置。也是，我的脑子还在，顶
多就是出海行动不方便，还是能为白鹰的大家做贡献的。」
阿雅看向这个叫阿莉雅的女孩子，看上去确实和她一般大，站起来估计比她
高出不少，淡金色的长发估计能让很多女孩都羡慕，碧蓝色眼镜像是沉静的大海，
女孩的双腿扎着绷带，右臂上看上去也有不少划伤。阿雅明白这些伤估计都是联
合舰队作战后的结果。伤还没养好就来感谢她，阿雅不禁有些感动。
「阿雅指挥官现在可是舰队的名人呢。」阿莉雅看着阿雅，眼神中突然流露
出异样的憧憬，「测试赛中带领素不相识的舰娘们击退来袭的重樱，前天晚上又
带着第一舰队的几位潜入重樱救人又杀出重围，比洛克西给我讲了那天的事，哇，
太帅了！」
阿雅看着这个陶醉其中的女孩子，有一些无奈：「其实那天突围不是我指挥
的了……」
「我不管，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偶像，快给我讲讲你为什么要来做指
挥官，还有你和企业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我太好奇了！」阿莉雅的盛情根本无法
让阿雅拒绝。
「好……好吧。」
三个小时后。
「那么我就告退了，阿雅小姐。」阿莉雅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医院那
边估计要开始找我了，我们改日再见，偶像！」
「需要我帮你推轮椅吗？不方便吧。」阿雅在意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阿雅小姐。」阿莉雅回头向阿雅挥手。
「真是个元气十足的女孩子，」阿雅会心一笑，看向企业，「你觉得她是有
什么别的目的吗？」
「不用猜疑她，阿雅。那个孩子真的是个很单纯很活泼的孩子，在港区也有
两年了，这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她还是个运动好手，在学院的比赛里拿过长
跑第一呢。」企业说着，眼光有些黯淡，「可惜了，这一次受伤对她打击其实很
大吧，就算一直兴奋地跟你聊天，我也能看出来她的心态与过去不同，估计要很
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是嘛……」其实阿雅也很清楚，当她看到那个孩子在聊天时有时候下意识
想要跳起来，结果只是上身动了动而已时，她的痛苦悲伤根本就是浮在脸上。
「阿雅，这个问题我记得我曾和你讲过，我现在需要重新确认一次。」企业
突然抬起头，向着阿雅问道，「你喜欢大海吗？现在的你，后悔还来得及。」
「……」阿雅明白企业的意思，但她自己真的是会随便改变心意的人吗？
敲门声再次响起。
「阿雅指挥官，快出来，皇家的第一指挥官杰弗里先生来拜访你了。」是华
盛顿的声音，听上去还有点焦急。
「今天怎么那么热闹。」阿雅不禁吐槽。
「拉菲酱！」
正在长椅上悠闲地睡觉的拉菲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大概、不，是已经确认
了那是谁，但是身体却并不想进行什么亲昵交流的活动。更何况大多数时候是没
人能够叫醒她的。
但是声音的主人却是展现出了异常的热情，一个飞身扑到了拉菲身上，拉菲
不满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淡紫色的头发，以及一顶扎的她脸颊生疼
的皇冠。
「标枪酱，你来了——」拉菲的脸颊被那顶皇冠挤来挤去，只能含混地向标
枪打招呼。
「诶，听说你们换了个新指挥官，所以我的指挥官就来看你们了。」表情抬
起头，满眼的兴奋，「好久没见了，拉菲酱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呢。」
「一直睡觉就不会有变化。」拉菲极其耿直地说出来她的理论。
「诶？真的吗，不会变胖吗？」标枪难以置信地看着拉菲。
「你看我胖了吗？」拉菲仰面朝天，看着树叶缝隙间投下来的阳光。
标枪上下打量着拉菲，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像有那么一点。」
「……」拉菲偏头凝视着标枪，半晌，突然起身抓住标枪的两腰。
「啊哈哈哈哈哈，拉菲酱，不要挠腰啊，哈哈哈哈啊哈，好痒。」标枪被拉
菲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
「被挠痒是可以减肥的。」拉菲面无表情地用异常娴熟地手法控制着标枪的
身体，然后挠着她的纤腰。
「哈哈哈哈是吗？哈哈哈哈，」标枪笑的花枝乱颤，连连摆手说，「可是，
哈哈，我不需要减肥了哈哈……」
「那就是说你觉得我比你胖吗？」拉菲看向标枪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智慧的
狡黠。
「哈哈，不不，啊，对不起，拉菲酱，我错了。」标枪终于是明白拉菲是什
么意思，赶忙道歉。
……
「暖洋洋……」拉菲抬起头让阳光肆意地照在自己的脸上，穿得松垮垮的衣
服露出一半白嫩的肩膀。标枪看到后赶紧帮拉菲穿好衣服：「啊，都说了注意一
下形象了。」
「……标枪酱好熟练。」拉菲看着标枪帮自己穿好的衣服，说道。
「噫！」标枪跟触电了一样缩回手，满脸通红，而后突然发觉自己的失态，
面红耳赤地说，「只是穿衣服谁都会了！只有笨蛋拉菲不会。」
「拉菲通常都会让别人给自己穿好衣服，但是标枪酱的手法最熟练。」
「是，是皇家女仆教我的，她们是乐意教皇家的女孩子们学习基本礼仪。」
标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标枪当女仆了？」拉菲慵懒的双眼中能看到一丝兴趣。
「算，算是吧。」标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拉菲。
「标枪已经服侍过别人了？」
「这倒是有过吧。」
「标枪出轨了。」
「诶？！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这有关系吗？」标枪惊讶地差点从座椅上跳
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拉菲，「而且为什么会是出轨啊，标枪还没有结、结……」
标枪的小脸憋地通红，而拉菲突然就假正经地说：「因为标枪是拉菲的专属
女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难道标枪不想做拉菲的专属女仆吗？」拉菲用她那三无的脸表演出一副伤
心的样子，「难道标枪不想帮拉菲穿衣服了吗？」
「这倒不是……都说了这没什么关系了！」标枪急得直跳脚，却又无法绕开
拉菲的聊天思路。
「标枪不想再当拉菲的专属女仆了，这就是出轨。」
「啊——！为什么你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害臊的话啊，而且我以前也不是
拉菲的专属女仆吧。」
拉菲再一次凝视着标枪，凝视地标枪心里发毛。
「啊啊啊不要挠脚心啊，对不起，对不起啊哈哈哈哈，我做拉菲的专属女仆
就是了哈哈哈……」拉菲把标枪按在长椅上，坐在标枪的屁股上，然后脱掉标枪
的鞋子，开始在标枪的黑色短袜上点触骚挠。
「但是标枪出轨了，所以拉菲很伤心。」拉菲的脸上当然看不到一丝伤心，
在标枪脚心上肆虐的手指自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哈哈哈哈，好好，我发誓哈哈哈啊哈哈，我发誓以后不出轨了行不行哈
哈哈啊哈。」
这还差不多，拉菲抬起屁股，标枪这才得以喘息，狼狈地爬起来穿上鞋子，
小脸通红：「为什么又欺负我，呜呜呜呜……」
拉菲静静地看着标枪哭丧的脸，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之
前喝罐装饮料剩下的拉环，不由分说拉过标枪的手套在她的手指上：「果然却了
个誓约戒指呢，不过拉菲没有，先拿这个代替吧，这样标枪就真正是拉菲的专属
女仆了。」
标枪怔怔地看着拉菲，拉菲则是对着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标枪终于反应过
来，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迅速抱着脑袋蹲在树根旁，一边满脸涨红一边念叨：
「丢死人了，这算什么啊……」
拉菲歪着脑袋看着标枪，嘀咕道：「不喜欢吗？」
「哦，看看这满目疮痍，铁血的进攻看样子是异常迅猛呢。」杰弗里拄着手
杖看着白鹰海区，虽然卡特尔在大战之后立刻提交申请并修复海区，但是一时半
会儿还是没法修复。
「铁血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海区和舰队，所以自然是重点毁掉建
筑。」阿雅赔笑道。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阿雅指挥官，既然是为了破坏海区和舰队，那么接下
来应该会连续进攻才对，为什么要给你们时间修复。」杰弗里碧色的眼睛仔细打
量着阿雅。
「反过来想，或许让我们付出时间修复就是她们的目的。」阿雅沉思道。
「……」杰弗里鹰一样的眼神顿时犀利，「不错，果然是万众瞩目的新星指
挥官，我也不多说客套话，这次来除了见见你这个人，我还有一个目的。阿雅指
挥官，你再来说说，铁血为什么要让你们付出时间来修复。」
「因为这样子我们无法付出兵力出击，而铁血则很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
绝对不能被干扰的事情要做，至少是仅凭皇家无法干扰的事情。」
「对，事实也确实如此，铁血开始对我们前往她们港区的通路进行封锁，但
实际上这么想还有一些疑点，为什么她们不偷袭离铁血更近的皇家，而是选择了
向南绕到白鹰偷袭。」杰弗里用手杖指向铁血方向，「所以我们这一次需要白鹰
帮助我们，正面突袭铁血的防线，同时想办法潜入铁血港区，探听虚实。」
「首先，以皇家舰队为主力，快速袭击铁血安插在皇家和铁血之间的防线，
我们只派出第一舰队的企业和第二舰队的华盛顿，一定要快，要打的敌人措手不
及。」
「企业明白。」企业一边在水上滑行，一边拉弓指向远处隐隐约约的舰队。
「铁血战线的前锋都是量产舰，看样子她们也做好了准备。」华盛顿架起舰
炮，眼前的视野变得开阔。
「就算如此，如果我们突然袭击，她们也不可能防的住。」皇家方舟如此说
着，手中的长枪已经瞄准。
「不要恋战，更不要被她们卷进去，注意保护潜入的成员。」企业看看四周
皇家的舰队。
「了解~ 」胡德将手置于胸口，微笑着架起炮台，「那就用这一发换取一个
漂亮的胜利吧。」
「轰轰轰轰！」
飞机的嗡鸣声连同舰炮的轰鸣声，点燃了整个海面。
「姐姐，是皇家的突然袭击！」格奈森瑙隔着火光向海面眺望，却看到一枚
赤色的炮弹向她的头顶落去，她连忙将脑袋缩回来，然后连滚带爬地逃离炮弹的
火力范围，「火力好猛，根本不考虑续航的攻击啊！」
「是吗？」沙恩霍斯特用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硝烟，然后缓步走到战线前：
「做好迎击准备，格奈森瑙，展开舰炮。斯佩，在炮击停止后和ｚ１到最前面拦
住她们，我为你们进行舰炮掩护！」
「知道了。」斯佩伯爵举起巨大的铁手，面对着冲上来的皇家舰队。
「一定要把她们拦在这里。」沙恩霍斯特笑对着远处黑压压的舰群，满脸的
嚣张。
「威奇塔，你和皇家的潜入小队，趁着舰炮压制的时机从防线一侧绕进去，
记住尽量减少冲突，也不要在铁血港区待太久，探听到有效的情报后，立刻撤离。
否则不能保证前线拖得住铁血舰队。」
「知道了。」威奇塔笑着看向身边的贝尔法斯特，后者也以笑容回应她。
「这里就是铁血港区吗？」胜利抬头看着眼前的钢铁堡垒，「确实很有铁血
的风格啊，你们有看见窗户吗？」
「确实没有一点生气，胜利大人，我想我们应该先听听虚实。」声望皱着眉
头看着这钢铁堡垒。
「谢菲尔德。」贝尔法斯特看向身后一个素色卷发的女仆，「先和我去看看，
其他各位先行在这里等待，等我们的消息。」
「也好，万事小心。」胜利对着贝尔法斯特点点头。
「吼哦，虽然直接冲进去应该会很有趣，但是果然连我都觉得很诡异，不过
我只是打酱油的，感谢两位的探路哦。」威奇塔对着贝尔法斯特比了个大拇指。
贝尔法斯特很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带着谢菲尔德从侧墙翻入港区。
威奇塔目送着两人离开，然后满脸有趣地看向胜利：「胜利小姐，你是怎么
看的。」
「什么怎么看？」胜利有点不解。
「你刚才的话其实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座建筑可是连窗户都没有呢，听闻铁
血铁腕治军，舰队编制严格规整，纪律刑责也是严酷至极，过去还相传铁血有一
个港区这么大的海边监狱用来关押刑犯，后来被改造成废弃厂。」威奇塔颇有深
意地问着胜利，「你，觉不觉得这里更像是一座监狱呢？」
「铁血的叛变从记录上看蓄谋已久，但是在叛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
过防御一下近在咫尺的皇家，本身就很有疑点。」阿雅沉默了许久，对着杰弗里
说。
「但是我们确实惮于周围势力，所以没有进攻过铁血老巢。」杰弗里说道，
「可以理解为她们敢于和我们赌这一把。」
「我看不像，铁血没必要赌，万一输了就是彻底死亡的结局。」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么样呢。」
「她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比如港区布置了足够防御的防卫系统，比如和周边
某个邻近势力有合作关系，再比如……」
「我们所知道的铁血港区，从一开始就是障眼法。」威奇塔笑着说出这个惊
天的推测。
「不可能！从管理局创造碧蓝航线开始，这里就是铁血港区！」胜利讶异地
反驳。
「从刚刚你的反应来看，你也没有真正见过铁血港区的样子吧。」威奇塔走
到胜利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没见过你凭什么肯定这里就是铁血港区。」
「可是，这么久，就算这里不是港区，她们要瞒多少人，要费多大力气？」
「为了这次叛变万无一失，多大力气都可以。」威奇塔嘲讽地笑了笑，「更
何况，万一她们既撒谎了，又没撒谎，那骗起管理局的人自然是容易。」
「这是什么意思？」声望不解。
「啊啊，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威奇塔很无聊似的叹了口气，「还不走，等
着她们自投罗网？」
声望看向胜利，胜利点点头，两人赶忙冲进这座阴森森的铁血堡垒。
「真是抱歉了，不过现在并不是我该出场的时候。」威奇塔摊着手摆出一副
无奈的样子，却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这几个铁血，火力和我们不相上下啊！」皇家方舟偏头躲开机枪的流弹，
擦了擦脸上的血，「真是麻烦，希望贝法她们能快点。」
「论主力的战力，我们和他们不相上下，但是量产舰的数量她们的优势太大
了。而且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舰队不受损伤，如果耗光战力碧蓝航线这边就要处
于劣势了。」华盛顿，一边对着对方的量产舰点射，一边回头说道。
斯佩伯爵的巨爪向着胡德的舰炮拍去，胡德一个转身躲开，而后副炮对着斯
佩的脸近距离开炮，斯佩在半空中转身躲避，舰炮同样对着胡德一阵宣泄，胡德
后退两步，算是躲开了斯佩的攻击。
「还真是毫不留情，我可是很少对小孩子下杀手的，那样会很影响一整个月
的心情。」胡德负手而立，微笑着看着斯佩。
「事真多。」斯佩活动了一下手腕，所有舰炮齐齐对着胡德。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皇家方舟一炮狙掉开火最猛的量产舰，
说道。
「……」华盛顿看看周围，突然恍然大悟，「企业呢？」
「铁血港区」内部。
贝尔法斯特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她们被骗了，因为即使是所谓的「港区」内部，
也和外部一样，阴森，漆黑，并且一个舰娘都没有遇到，这怎么可能是港区的样
子。
「这种感觉，反而像是一座监狱。」谢菲尔德皱着眉头，用枪指着四周，防
御着感觉随时都会从四周而来的危险。
「谢菲尔德，你的通讯设备能联系到外部吗？」贝尔法斯特问道。
「不能，至少是从进入这里以后，就好像被隔绝了一样。」谢菲尔德平淡地
说。
「看样子，我们现在很可能是被困在这里了？」贝尔法斯特笑道。
「但是至少现在，我们进来的那个门是开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故意引诱我
们进入。」谢菲尔德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慌乱，跟着贝尔法斯特来到了铁血正门的
大厅，她清楚地听到，那里有说话声。
转过大厅的立柱，几乎可以说是整个「铁血总部」唯一的光亮展现在她们眼
前。如果真如谢菲尔德所说这里是座监狱，那这个光源就可以说是办事大厅工作
前台一样的地方，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个说话声的来源，一个灰白色卷发戴着眼镜
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更准确点说是被铁链捆在椅子上，正通过面前柜台上的一
副通讯器不知道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说来也怪，明明贝尔法斯特她们的通讯器都
失灵了，这个男孩却还能用通讯器说话。
「谁？！」男孩看到了贝尔法斯特两人，惊声叫道。
「别紧张，我们是皇家舰队。」贝尔法斯特解释道。
「皇家……」男孩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全身一颤连带着椅子几乎一起跳起来，
「不，我没有背叛，我没有背叛！不是我下的命令！」
男孩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挣扎着，身下的椅子被他拖得左摇右晃，可惜铁链
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显然这种状况出乎贝尔法斯特的意料，一时之间贝尔法斯
特也很紧张，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不要紧张，请问你是安德里亚斯
指挥官吗？」
「我是，我是！」男孩的尖叫声在整个空旷的大厅回荡，「但我真的没有背
叛！真的没有背叛！」
「原来是这样，」贝尔法斯特颔首，而后缓缓举起手臂上的舰炮，对着男孩，
「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抱歉，我受人之托，必须要在这里，将你杀
死，还请不要怪罪于我。」
「贝尔法斯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受谁的委托？」谢菲尔德讶异地大喊。
「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是谁的委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着，贝尔法斯特瞄准了男孩，出于愧意她决定使用最小的火力，一击毙命。
然而，一道黑白相间的身影一闪而过，男孩瞬间消失，只留下锁链掉落在地
的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谢菲尔德几乎没有看清发生什么，手中的枪没有目标
地乱扫。
「被人捷足先登了，谢菲尔德，我们追！」贝尔法斯特显然也没料到这一手，
飞速向着身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男孩在惊恐之中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身着军装的白发女孩夹着他在狭
长的廊道里飞速狂奔，男孩认识那个人，或者说过去曾在碧蓝航线里的指挥官都
认识那个人。
「企业号，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是都应该追杀我吗？」安德里亚斯，这位
曾经的铁血第一指挥官战战兢兢说道。
「我要说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信吗？」企业微笑着说，「现在你最好什么都
不知道为好，我也不知道那个第二指挥官究竟是怎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但是
你必须做到一件事，就是给我在这铁血的魔窟里好好活下去，对我们来说，你还
有用。」
「哈哈，仅仅是有用吗……」安德里亚斯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失落。
「你快走吧。」企业放下安德里，指着边上一条通道说，「她们很快就要追
上来了。无论如何请你记住，你的命还很值钱，千万别丢了。」
安德里亚斯麻木地点了点头，踉踉跄跄在企业的眼前逃离。
「呼。」企业叹了口气，再一次飞奔起来，然而这一次，她的身影被挡住了。
「这么着急，以为自己能跑吗？」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身材高挑，一
头黑色长发几乎拖到地上，白色的衬衫凸显出其饱满的身材，靛蓝色的外套披在
肩上，靛蓝色的短裙更像是某学校的制服，再加上黑丝和脚上的黑色长靴，将她
的青春气质充分显现。
「你是？」企业停下奔跑的脚步，「辽宁。」
「这么叫真是生疏，显得我跟你第一次见面似的，都说了叫我小宁就好。」
辽宁环抱双手，摇摇头，「你可真是残忍，就这样把你的伙伴给搭出去，不怕遭
天谴吗？开始急躁了？」
「你在说什么？」企业眉关紧锁，看着辽宁。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更清楚，不过现在劝你也没用，我只是来告诉你，无
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我说到做到。」辽宁用力撩了撩拖地长发，「胜利她
们马上也要来了，你就束手就擒吧，以你和贝尔法斯特的交情，她也不会把你怎
么样，虽然严刑拷问是免不了了，不过……哼！」
辽宁消失在了安德里离去的通道，而贝尔法斯特的舰炮却已对准了企业。
「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贝尔法斯特冷笑道，「现在我可以给你安一
个私通铁血指挥官的罪名吧，估计你也逃不了。」
「贝尔法斯特。」胜利匆匆从相反的方向跑来，「企业，你不是在正面强攻
的舰队里吗？怎么……」
「胜利大人，她刚才放走了一个铁血的指挥官，我想我现在做什么都不违反
指挥官的意愿吧。」贝尔法斯特走近企业。
企业看了看围上来的四个人，如果自己现在身在海洋上，这四个人无论如何
都不是她的对手，然而现在，在这样狭窄的通道里，她的飞机完全不可能施展开。
辽宁说的没错，束手就擒是她唯一的选择。
更何况，她不能因为自己就把皇家和白鹰的关系弄僵。
贝尔法斯特看出了企业没有反抗的意愿，再次冷笑一声，将锁链一圈一圈捆
在了企业身上：「失礼了，企业大人。」
「说起来，你们没有遇到什么铁血的袭击吗？」胜利突然想起来，问道。
「这点确实也很奇怪，除了那个铁血的指挥官，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谢
菲尔德回答道。
「我们也没有，难道真的和威奇塔所说，这里只是个用来伪装的监狱吗？」
胜利沉吟道，却突然想起来似的，大叫，「啊，威奇塔，她没有跟进来吗？」
「白鹰的家伙们，这次可有够奇怪的。」声望说道。
「什么，撤军了？」格奈森瑙听着斯佩的报告，惊讶的喊道。
「是，突然就走了，明明如果追击我就性命难保了。」斯佩一边给自己手臂
上的伤口进行包扎，一边说道。
「倒也是在我获得的指令之中。」沙恩霍斯特伸了个懒腰，咧嘴笑道，「整
理剩余的兵力，我们还要在这里守一段时间，直到卡伦姐做好准备，我们才能走。」
「我没记错的话，过去企业大人对我们皇家拷问的了解都是在我们的对话中
吧。」贝尔法斯特用皮带牢牢地将企业锁在刑椅上，双手被铐在脑后，宽大的外
套被脱下，只剩下无袖的衬衫，因为双手举起所以腋下露出无遗。刑椅之下束缚
着双腿的铁板被抬起，让企业的双腿平伸，形似一个老虎凳。企业全身上下所有
的关节几乎都被皮带牢牢束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不过她也没指望挣脱，这
里可是皇家的港区，哪可能说跑就跑。
本身皇家港区和铁血港区相距就并不远，押送企业的路上贝法已经把该问的
都问了，企业倒是很配合，除了放掉安德里的原因之外什么都直言不讳，可惜这
个问题才是重点。贝法也确实考虑到过去交情所以希望能够先知道企业的目的，
否则她就可以委托指挥官将这件事通报管理局，那个时候企业基本可以从这个世
界上消失了。
但是这个交情仅限于她可以知道企业的目的，之后的事情也好做出判断，然
而企业并不配合，她就得用点特殊手段了。
「企业大人应该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如果这么不给在下面子，在下很难
保证不会告知指挥官此事。」贝法尝试着再次劝说企业。
「正是因为识时务，我才不可能告诉你我的目的。」企业面无表情地说，
「我也告诉过你，我的委托人并不是指挥官，甚至不是白鹰。」
「那难道是塞壬不成？」
「你没必要知道，对你没有好处。」企业闭上双眼，她知道这已经算是谈完
了。
「企业大人，你也太神秘了。」贝法轻笑一声，抄起桌子上的梳子，开始往
上面涂抹润滑液。
「只是说到这份上我已经仁至义尽而已。」企业深吸一口气，闭着双眼的她
能感觉到有异物抵在了她的腋下，一丝难受的感觉已经出现。
「那我也只能说，现在我也仁至义尽，只能失礼了。」贝尔法斯特的眼中闪
过一丝愠色，抵在企业右腋下的梳子开始快节奏的刷动。
「呜咕……喀……」企业难受地晃动着脑袋，拼命忍受着腋下的奇痒，因为
关节被完全禁锢，她的身体连一丝挣扎的权力都没有，没有挣扎的余地自然让她
的身体进一步变得敏感，麻痒之感几乎深入骨髓。贝法对待企业的拷问强度比之
前的金刚高了不少，虽然她明显能感觉到企业的身体和金刚相比，敏感度不相上
下，但胜在企业意志强的可怕，她必须得谨慎对待。涂了润滑液的梳子刷动起来
手感很好，几乎行云流水，而且贝法特意挑了梳齿很密的梳子，几乎是无死角地
对企业的腋下进攻。企业苦苦支撑着，剧痒使得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数次笑意
几乎要从牙关里喷薄而出，都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真不愧是企业大人，那就不要怪罪贝尔法斯特心狠手辣了。」说着贝法一
边的梳子不停地、快速地刷着企业的右腋，而另一只手则拿起一支柔软的毛刷，
沾着润滑液在企业的左腋轻轻刷起来。凉丝丝的润滑液搭配柔软的毛刷，痒感不
像梳子那样剧烈但却十分刺激，一丝凉意混着一丝难受的痕痒，就这样温柔但却
恶毒地折磨着企业的左腋。
一边是梳子快速刷动造成的痛苦的剧痒。
一边是毛刷加上润滑液的涂抹造成的难受的痕痒。
贝法的手法十分巧妙，两边刷动的频率不同，力度不同，但造成的效果看企
业额际的汗珠、紧咬的嘴唇和忍不住扯动的嘴角就能了解。企业现在多么想笑，
酣畅淋漓的笑，可她执拗的性格又不容得她这么做，哪怕她面对的是贝法，哪怕
她此刻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哪怕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这种拼尽全力的
忍耐之下疯狂流失。
「难受就笑吧，企业大人。」贝法自然看出来企业忍得极其辛苦，她倒也没
有多心疼企业，毕竟现在折磨企业就是她，她只是很好奇如果再加上她语言的劝
诱，这位企业大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放下面子来，「现在又没有你的白鹰伙伴们看
你，就只有我一个残酷的拷问者，你就算放开了笑也不会有人嘲笑你和责怪你，
所以想笑就笑吧，忍着更难受。」
「呜呜，咕……」企业仰着头咬着牙拼命强忍，根本没有理会贝尔法斯特的
意思。虽然正如贝尔法斯特所说，忍得越久，腋下就越痒，而随着体力的流失，
企业只能是越发地熬受不住。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企业高昂着的下巴滑落，这道刑罚已经持续了２０分
钟，贝尔法斯特有信心通过自己精妙的手法调整可以接着把这道刑罚实行下去，
并且不会让企业的痒感麻痹。但现在她已经有些佩服企业了，从开始到现在企业
没有笑出一声，更没有惨叫和求饶，只是不断地发出闷哼和呜咽，而现在完全企
业那完全被汗水打湿的衬衫已经告诉贝尔法斯特企业究竟有多痛苦。贝尔法斯特
可以继续，但企业的身体估计是承受不住，又过了五分钟，贝尔法斯特听到了企
业粗重而又紊乱的喘息，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出事，只好放开手让企业休息。
「真是，我开始敬佩你了，企业大人。我加的刑码有多重我自己心里清楚。
你这样的人对付起来太麻烦。」贝尔法斯特会心一笑，拿着毛巾帮企业拭去脸上
的汗水。
「是吗，哈哈，谢谢夸奖。」企业缓缓地调匀呼吸，恢复着体力。
「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企业大人，体力也快耗尽了吧，之后的刑罚会更加
难熬，太过于执拗是会很辛苦的。」贝尔法斯特洗了洗沾了润滑液的手，趁此机
会也活动活动因为长时间刷动而酸软的手腕。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女仆长，我有我的原则。」
「就是因为你太过于认真才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
突然正色，「为了你好，请你将该招的都招出来，我也不是很想这样折磨你，但
是就像您说的，我有我的原则，我必须为这次行动的失败负责。而之所以会失败
都是因为你。」
企业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我们都是骑虎难下，贝尔法斯特，动手吧，
如果我真的受不了了，还请不要太为难我。」
贝尔法斯特咬了咬牙，她知道这是企业在和自己摊牌，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将
企业作为一个彻头彻尾不可饶恕的敌人看待，她要用更重的刑码，来撬开这个白
鹰战士的嘴。
贝尔法斯特来到企业的刑椅背后，打开开关，用旋钮将束缚着企业上身的椅
背缓缓放平，甚至和地面相比还略有点向下倾斜，让企业的仰面朝天并且腹部突
出。而后贝法解开了企业衬衫靠下的几颗扣子，将企业的肚子和两腰完全露出。
企业自然知道贝法要对她的腹部用刑，她感觉到了腹部突出带来的凉意，这当然
是贝法让她平躺的目的，将腹部突出可以很有效地提升肚子的敏感程度，而且因
为被束缚完全不能动弹，企业也无法抬起头看到贝尔法斯特对她做了什么。
玻璃碎裂声响起，企业仿佛在哪里听过那种声音，很快她就知道贝尔法斯特
在做什么了，因为贝尔法斯特将手中的针管和药瓶拿到了她的面前，开始缓缓向
针管里吸入药液。「这是什么？」企业有些紧张地问，未知的事物总会给人带来
恐惧，坚强如企业也不能免俗。她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吐真剂，一旦打了之后不
仅会不知不觉全数招出，而且会留下很强的后遗症，变成傻子都有可能。
贝法丢掉空药瓶，不由分说将针管扎入企业的臀部肌肉，企业吃痛闷哼一声，
贝法看出企业的担忧，说道：「只是一管肌肉松弛剂，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企业大
人再撑的这么辛苦，干脆让企业大人放松一点，一会儿也不用那么用力忍受了。」
「该死。」企业这下明白自己是否会丢掉尊严已经不是时间问题了，而是贝
尔法斯特的心情问题，这一针下去企业感觉身体越来越疲软，身体越发使不上力
气，她知道今天难逃贝尔法斯特的羞辱，而身体的脱力又让她无法再相信自己的
意志还能不能熬下去。
贝尔法斯特自然不会考虑企业的心情，既然决定撬开企业的嘴她就不会手软。
她的手臂一振，手部的舰装迅速展开，和企业见过的不同的是，这是一双覆盖了
双手和整个小臂的黑色装甲，看上去金属感极强，尤其是指尖尖利地闪闪发光。
企业暗暗咽下口水，松弛剂的脱力加上贝法这看上去极为可怕的装甲，她很难想
象自己该怎么撑过去。
贝法消失在了企业视野的下半部分，紧接着，腹部明显感觉到了尖锐物的刮
蹭。
「呜……！」企业简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下这一次的笑意，腹部的反
应和腋下不相上下，而无力又使得企业几乎是放开了让贝尔法斯特挠，这样产生
的痒感至少是双倍反馈在企业的神经上，一下子就差点让企业没忍过去。
「效果很不错嘛。」贝尔法斯特的声音传进企业的耳朵里，让企业极其不忿，
但又能有什么用。贝尔法斯特挠的很慢很舒缓，简直就是一个画家在认真做画，
可企业的体验却是一波一波的痒感冲击着大脑，而企业只能无力的咬着牙，脱力
甚至让她一时咬不住牙关，低声惨叫：「啊！……呃呃……」
贝尔法斯特对到现在为止的拷问很是满意，惨叫出声是第一步，起始的一步，
而一旦开始惨叫出声，后面就不是企业能控制的住了。贝尔法斯特开始用尖利的
双指揪起企业肚子上的软肉，然后提起手腕让软肉从指尖滑落，再揪起一块……
贝法每揪一次，都刺激地企业惨叫一声，痛痒之感结合着折磨着企业，越发让企
业难以忍受。也不知是揪了多少次，反正在贝法的视角看来企业肉感的肚子上全
是红印，而企业则是感觉肚子上一阵热痛一阵麻痒，寒风拂过，更是让企业难受
地低声呻吟。
「企业大人，足够了吗？」贝尔法斯特笑吟吟地看着企业，「我还是需要稍
微告知一下，接下来很可能会让企业大人失态，为了企业大人着想，我有必要再
次劝企业大人早点招来为好。」
「哈呼……哈呼……没必要。」企业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义正词严地
说道。
「啊，那我稍微向企业大人解释一下。」贝法抚摸着企业柔软的腹部，「刚
刚的行为一方面是折磨企业大人，一方面是为了让企业大人的身体更加刺激和敏
感，而接下来，才是正戏。」
贝尔法斯特伸出被装甲覆盖的食指，只见整个装甲的指节开始飞速旋转，因
为指节并不是均匀的圆柱形，所以旋转带动了指节的细微震动：「接下来我会用
这个装甲整个刺激企业大人被揪过的地方，还请企业大人再好好考虑一下。
企业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样的刑具怎么可能坚持地住。企业已经饱尝了贝法
的折磨，她对自己的意志或许还有点信心，但她已经彻底了解了自身的敏感程度。
更何况松弛剂的效力远未消失，她根本就是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地让贝法挠，这种
状态下有多痛苦，企业根本难以想象。
但是，内心最后一丝挣扎在做着这样的侥幸，或许，或许自己其实比自己想
的要能忍，其他地都忍下了，这个或许也不在话下。
贝法见企业半天没有答复，只能是给予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将旋转的手指
装甲贴近企业通红的腹部。
「啊啊啊啊啊！」企业的侥幸，被残酷的现实硬生生击碎，「啊哈哈哈哈，
住手，住手！」
彻底完蛋了，本来被折腾的敏感的腹部又再次受到这般惩罚，装甲的振动给
企业带来的是长效而高速的细微刺激，细微却因为高速的震动叠加，最后给企业
带来的，便是超过了企业忍受能力的剧痒。再加上脱力使得企业无从抵抗这股痒
感，最终企业的承受力彻底沦陷。企业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尽管她一再强行拉
扯嘴角的肌肉，但松弛剂却对这小块的肌肉也有一定影响，企业充其量只能够让
自己的面部表情不会那么滑稽。直到最后企业也有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态，只能
恳求贝尔法斯特住手。
「企业大人，您应该知道让拷问你的人停止用刑应该说什么吧，至少绝对不
会是恳求或者咒骂之类的。拷问也是要追求效率的，既保证你不会死又保证你能
受到充足的折磨的效率。」贝尔法斯特惬意地在企业的腹部缓缓移动手指，正如
她所说，保证企业腹部的每一寸皮肤都受到充足的折磨。
「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不，呜咕，哈哈哈哈哈。」重刑之下企业再
难说出一个字来，只能绝望地接受自己在拷问中被击溃的事实，但是最后一丝防
线便是绝对不会告诉贝尔法斯特自己的目的，哪怕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贝尔法斯特见企业又不说话，决定趁着企业忍不住笑的时候趁胜追击，加重
刑码。她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两个手指同时转动，一左一右刺激着企业的两腰。
「啊啊啊啊！」企业痛苦地尖叫着，随后真的是被折腾的除了笑再也说不出
一个字。嘴角已经因为持续的狂笑而抽搐酸痛，气息也有点喘不过来，本来上身
就是倾斜微微朝下的体位，结果一旦喘不过气，咽头被口水呛到，立刻闭过气昏
死过去。
贝尔法斯特发现企业的笑声戛然而止，连忙收回装甲确认企业的情况，在确
定企业只是昏死过去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都不招。」贝尔法斯特嘀咕着，上下打量企业的全身，最后目光停在了
企业的脚上。
「哼哼哼哼哼~ 」贝法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地哼着歌，用浇花的洒水壶洒过周
围各种各样的刑具进行清洗，而最后洒水壶停在了企业平躺的脸的上方，水往鼻
子里嘴里一直灌，企业被呛得咳嗽两声，醒转过来。
「睡够了吗？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俯下身来仔细看着企业疲惫的脸，
「看上去气色不错，不过刚才那么激烈的反应真是出乎意料呢。企业大人的开·
怀·大·笑，比想象中的可爱。」
「呜，该死。」企业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自尊心受到打击甚至比拷问还要
让她痛苦，偏偏贝尔法斯特还拿这件事开玩笑。
「生气了？算了，我的目的也不是气你。」贝法说着，解开了企业双腿的束
缚，被捆了好久的双腿一下子舒缓，让企业的身体不自主地放松。但是很快企业
的精神又紧绷起来，因为这种情况下，解开双腿的束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不
其然，企业感觉到双脚忽然一凉。
「脚上出了很多汗呢，果然是因为拷问吧，袜子湿了不少，味道也不是很好。」
企业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正在被贝尔法斯特来回抚摸，不禁让企业感觉到一点羞耻：
「喂，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拷问做准备啊。」贝法轻声笑了笑，「这就感觉羞耻
了，企业大人还跟个大家小姐一样，不让别人细看你的脚吗？虽然皇家确实有这
样的礼仪，不过在刑椅上被女仆仔细观察双脚，这样的被僭越也是一种刑罚。所
以，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说着，贝法摸到了企业的大腿跟处，解开了企业长袜上的皮扣，企业只觉得
大腿上的袜子一松，然后被贝法扯着湿漉漉的袜尖缓缓褪下。贝尔法斯特倒是不
怕手被弄脏，可是企业却觉得羞耻至极，被贝法握着的右脚彻底展现在贝法的面
前，想要抽回却被贝法牢牢抓住，只能蜷着脚趾，一副紧张的样子。
贝法反而觉得很好玩，虽然袜子脱下后企业脚上的汗味更加浓郁，贝法却并
不太在意，一手抓着企业的脚踝，一手轻轻抓着企业的足趾向后掰，观察着企业
的足心，而后说：「有保养过的迹象呢，不过似乎没保养好，脚心上还有茧子，
企业大人平常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在意小节反而更可爱了不是吗？」
说着她一颗颗掰弄着企业的足趾，观察着企业的每一个趾缝、趾腹：「企业
大人的指甲修的很好嘛，虽然有些地方劈伤还留下了痕迹，果然是有护理过的，
不过大脚趾上还是有茧子，企业大人还是不要累着自己的好，或者应该有更加细
致的护理。」
贝法一边说着一边偷瞄企业，果然企业即使闭着眼睛想要逃避，脸上还是因
为羞耻心红得要滴出血来。企业终于理解为什么说被女仆观察双脚的被僭越也是
一种刑法，任何一个女孩被别人脱了鞋袜抓着脚这样评论都会羞耻难忍吧。企业
只想贝法快点看完，就算是用刑她也算是解脱了。
然而哪有这么容易。
「不过，气味确实有点不好呢，企业大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脚，要不，就
让女仆来给企业大人好好洗个脚吧。」贝法挑逗般地说。
「洗……洗脚！」企业一时间没有料到贝法会来这一出，赶忙挣扎想要让双
脚脱离贝法的控制，可是贝法却不由分说脱掉企业的另一只袜子，然后按住企业
的腿一屁股坐了上去，顺便拿起刚才的洒水壶。
「企业大人还会向小孩子一样撒娇吗？居然不想洗脚，真是更可爱了，所以
身为女仆长的我就更要负责任地给企业大人好好洗个脚呢。」
说着，贝法拎起水壶，将冰凉的水浇灌在了企业的左脚上，同时用另一只手
揉搓着企业的脚背：「只有凉水真是抱歉，不过还请企业大人将就一下。」
「呜！」冰凉的水突然浇在脚上，一时的刺激不禁让企业呻吟一声。但很快
左脚就适应了这份冰冷，却也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贝法那细腻的手掌在自己的脚背，
脚心间来回揉搓。贝法的手法确实很是专业，即使是在脚心上揉搓也没有让企业
产生丝毫的痒或者不适。随后手心抵在了企业的脚踝上，旋转着揉着企业的脚踝。
左脚上的舒适让企业浑身轻松，但是精神上却是舒服不起来，毕竟企业哪里让别
人帮她洗过脚，而现在却是被捆在刑椅上让一个折磨她半日的女仆因为嫌自己的
脚脏而按着帮自己洗脚，怎么说也太奇怪太羞耻了，尤其是现在贝法开始帮她搓
弄脚趾缝，而且还玩味地说着：「搓下来很多脏东西呢，企业大人回去要经常洗
脚呢。」企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贝法搓完企业的脚趾缝，又挨个握着脚趾
转着清洗干净每个脚趾，最后一边来回抚摸着一边用流水冲掉脏东西，举起这只
脚放在自己眼前，像是看着自己的战利品：「不错不错，企业大人的脚就应该是
这样干净整洁玲珑剔透呢。企业大人想闻闻吗？好像还有股清香呢。」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放过我吧。」企业的羞耻心终于是架不住了，捂
着脸向贝法求饶。
「那怎么行，还有一只脚没有洗呢，善始善终是女仆守则之一。」贝法说着，
将企业的左腿重新坐在屁股下面，然后抓住企业的右脚开始浇水。于是企业被迫
再次体会了一遍被迫洗脚的羞耻。
「好了，现在看起来就很不错了，如何，可还满意？企业大人。」贝尔法斯
特收起洒水壶，端详着企业被洗的白白净净的脚，自我满足地笑着。
被羞辱了这么长时间的企业怎么可能会觉得满意，到现在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可以开始了吧，被你玩了这么久。」
「是吗，没想到企业大人会等不急，难道是被玩出了什么奇怪地……」
「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企业立时打断了贝尔法斯特的调侃，但自己的
自尊心又无法让她说出原因，只能一脸愠色的闭目不理贝法。
贝尔法斯特到现在已经彻底是摸清了这位企业大人的脾气，哪怕是最残忍的
酷刑都不会让她低头，但是被羞辱而损伤自尊心却会让她受打击。贝尔法斯特不
由得喜欢上了这个企业大人，她会来做皇家的拷问官不仅仅是因为她女仆长的身
份，更多还是因为她的玩心作祟。很明显企业强烈的自尊心实实在在地满足了贝
法的玩心。所以，接下来的拷问贝法更是想好好玩一玩。
「企业大人觉得我只是因为单纯的羞辱您才会为您洗脚吗？」贝尔法斯特一
边擦干企业的双脚，一边问道。
企业闻言不禁有一丝紧张，上一次贝法问她类似的话之后，她很快就被折磨
得狂笑不止。现在贝尔法斯特究竟要施以什么手段，她自然不知道，但是被这么
问，恐慌还是不由自主在心头蔓延。
贝尔法斯特也不卖关子，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呈暗色，里面装着不知名的
液体，这种液体不像是润滑液那样浓稠，是类似于水的流体，仔细一看还有许多
星星点点的尘质混杂在其中。
「这是酒精浸泡的硝酸钾，涂抹在皮肤上后会很快挥发，硝酸钾晶体则析出
并附着在皮肤上，产生奇痒，持续很长时间后便会溶解消失。当然如果皮肤上杂
质太多效果会不好。」贝尔法斯特有些得意地解释这个特殊的「刑具」。
「所以才要给我洗脚吗？」企业的双脚因为紧张而微微搓动，之前的折磨再
怎么痛苦都是物理上的，现在这化学试剂到底有多厉害她是一无所知，但是……
大概率不会比物理上的折磨弱。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企业大人，玩个有挑战性的游戏。」贝法抓住企业的
脚腕，将她的双腿抬起到与刑床呈四十五度的位置，「保持住这个高度，不要动。」
贝法拿起一把细竹签，仔细夹在每个脚趾缝之间，不过夹得并不平衡，只是
将竹签的头部没入趾缝，这样企业就必须夹紧脚趾才能让竹签不掉下来。而后，
贝法又拿出三个厚竹片，分别夹在企业两只脚大拇指、足弓和脚踝的位置，竹片
都是横置在两脚之间，这就使得想要夹住它们反而不能用力，非常考验技巧。
做完这一切，企业已经感觉到了双腿和双脚产生的巨大压力，她知道，这一
道刑恐怕不好熬。
「我先来说说游戏规则吧，企业大人，每一次溶液的涂抹效果大概会持续一
个小时，所以我就记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企业大人每掉一个竹签，我就会
多抹一道溶液，每掉一个竹片，我就多加一个小时，而如果在受刑期间您的双脚
碰到了刑椅，」贝法和善地笑了笑，「我就在这里守到明天早上，让您的双脚一
直保持着奇痒的折磨，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痛苦一晚上，还请发挥您能忍的优点吧。」
在贝法说话的期间，企业就已经感觉到双腿的酸痛，而贝法每加一条规则，
企业的内心就多一分冰凉的绝望。坚持一个小时，还是在受痒的情况下，还必须
保证脚上夹着的东西不会掉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然而贝法可不管
企业能不能做到，拿起溶液打开瓶盖，并且取出一个小刷子：「我们开始吧，企
业大人。」
温热的溶液涂抹在脚上，还没等企业反应过来，酒精便迅速蒸发，一股奇痒
在企业敏感的脚心上产生。
「咝——」企业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痒弄得脚趾一阵颤抖，若不是她迅速调动
气力去抵抗这股痒感，脚趾间的竹签就要掉落下来。
「呜呜……」溶液的折磨远比企业想象的劲大，企业的双脚本身就很是敏感，
受此奇痒更是让企业忍耐的极其辛苦，她多么想收回双脚挠一挠，缓解这痛苦的
煎熬，但是一旦这么做贝法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她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拼命对
抗这百爪挠心般的奇痒。
五分钟过去了，以企业的体力，此时双腿也是微微颤抖。而且越是忍耐，她
就越是理解这酷刑的恶毒，先不说脚上的奇痒和双腿抬起的酸痛一直在影响着企
业力量的调用，她若是想不让竹签掉落，就必须夹紧脚趾，可一旦用力夹紧脚趾，
整个双脚又会不自然地用力，竹片就很容易保持不了平衡而掉落，想要避免这种
冲突，要么就是将力道控制在一个绝佳的平衡点，要么就必须将力道用来控制双
脚间的距离，然后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相当吃力，吃力的后果就是让抬起的腿
更加的酸痛难忍。而双脚的奇痒又使得企业必须时时分出另一股气力去忍耐和对
抗。久而久之，企业根本分不过来心去照顾双脚上的诸多折磨和考验。
十五分钟过去了，企业的双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剧烈的酸痛和麻软感使得企
业的双腿覆上了一层冷汗，脚心也是渗出一层汗液。虽然这样反而减轻了双脚的
痒感，但是也并没有让她过于轻松，因为不断调动气力去对付脚上的考验，企业
的脚踝也产生了抽筋般的疼痛。诸多的折磨考验着企业的意志，使得企业难以熬
受地呻吟出声。
「加油啊，企业大人，时间才过去四分之一呢，虽然最后企业大人要坚持多
久，还得看企业大人会掉几个竹片，不过现在先给企业大人加油打气比较好。」
贝尔法斯特不忘适时地煽风点火，企业所受的刑罚是皇家记录在册的最高级别的
刑罚，至今为止确实没有人能做到在一个小时内不掉任何东西，而她们，往往在
半个小时内掉落四五样东西后，便精神崩溃地招供。
企业大人，你是创造奇迹呢？还是坚持到底把加刑都全部完成呢？或者和别
的舰娘一样提前求饶招供呢？贝尔法斯特心里很清楚，企业绝对无法完成加刑，
这道刑罚的关键就是那三个竹板，就算贝尔法斯特将其他东西去掉，只让企业抬
起腿夹那三个竹板，她也很难在一个小时内保持竹板不掉，双腿的酸痛让企业注
定无法控制力道把竹板夹好。
「啊，已经掉了一根竹签呢，企业大人把脚抬好，我要抹第二层了。」
企业心里一惊，抬眼看去才发现右脚小趾和无名趾之间的竹签已经在不知不
觉中掉落，大概是被汗液润滑所以掉落了吧。然而企业已经无法在意原因了，贝
尔法斯特根本不给企业喘息的机会，温热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脚上，而后，很快转
化为地狱般的奇痒。
「啊——！」一瞬间难以忍受的痒感的刺激让企业的双脚忍不住剧烈地颤抖
了一下，而这一颤抖，足弓处的竹板还是没能夹住，滑落在刑椅上。
「真可惜，要加一个小时呢。」贝法拿起竹板，在企业眼前晃了晃，「顺便
现在过去了二十五分钟。企业大人还请坚持住，在这剩下的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之内努力不要掉任何东西。」
「不！呜咕……那是因为……脚突然很痒……呜呜……」
解释是不可能有用的，贝法更不可能饶过企业，两层溶液造成的剧痒不断冲
击着企业的精神，双腿的酸痛又不断地折磨着企业。企业想笑，但这种化学试剂
造成的痕痒让企业难以笑出声，企业想哭，但是自尊心让她即使身体再痛苦也不
愿哭出声。
四十分钟过去了，持续用力抬起双腿让企业的腰痛的像是要断掉。企业想钻
规则的空子上下晃动双腿舒缓一下大腿和腰部的剧痛，然而这样做的代价是又有
三根竹签离开她不断颤抖的双脚，贝法毫不心疼地又涂上三层溶液。
五十分钟，剧痒和剧痛仍旧在不断折磨着企业，自尊心已经被企业抛在了脑
后，她只知道自己很痛苦，非常痛苦，痛苦地她不断呻吟、哽咽，眼泪无声地流
出。
竹签又掉落了两根，竹板也只剩下最后一块，贝法估计溶液的作用已经到达
了上限，但是足够了，企业已经被折磨地连声哀叫，全身上下被汗水完全浸透，
靛色的瞳孔有些失神，而除开失神外就只剩下痛苦，贝法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
企业究竟是在靠什么支撑，估计是本能吧。但是，她已经注定撑不下去了。
贝法注视着企业颤抖着的双脚，蜷缩着的足趾，因为有些缺血，企业的双脚
呈现着不大健康的苍白色，汗水还在不断地从脚心渗出，聚集成滴，从脚踝处淌
下。
一个小时又十分钟，最后一根竹签也从企业完全麻痹的足趾间掉落，企业闭
上了双眼，几乎连呻吟的力气都耗尽了。
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脚心的奇痒使得她再也夹不住竹片，双腿早已麻木，
腰部也是一动就酸痛难忍，企业再也忍受不住，疲惫地放下双脚，让脚心贴着冰
凉的刑椅来减轻奇痒的痛苦。
「企业大人，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吧。」贝尔法斯特长处一口气，说道。
「……」企业不回话，她当然知道，但就算自己怕得要死又有什么用呢，该
来的迟早会来。
「您还有最后的机会，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正色道，「说出我想知道的，
否则今晚的一切都会让您刻骨铭心。」
皇家港区，会议厅。
伊丽莎白正绕着偌大的前厅焦躁地踱步，而随意坐在周围的威尔士亲王、胡
德、乔治五世、约克公爵、光辉等主力已经陪她等了一个下午，现在恐怕还要等
一夜。
「指挥官怎么还不回来，作战已经结束很久了吧。」伊丽莎白气得直跺脚，
「还有胜利呢，我不是让她来汇报情况吗？贝尔法斯特也不见人影，都去哪里了？」
「她们……好像有什么事吧……」胡德嘿嘿笑着，眯着眼睛对伊丽莎白行礼。
伊丽莎白看看胡德，又看了看正在沏茶的光辉，顿时有些火大：「为什么一
旦出现异常情况你们就一副无需让我知道的表情，我是女王欸！」
「女王大人，切莫焦躁，吃点东西可好，夜晚还很漫长呢。」乔治五世将点
心递到伊丽莎白面前。
伊丽莎白一脸不悦地看着那些点心，她只能感觉到浓浓的不敬，但是肚子也
确实饿了，只好拈起一块蛋糕：「指挥官也就算了，我在这里连夜等他都不是一
回两回了，他鬼点子有多少我是清楚的，但是贝尔法斯特女仆长居然也不回应我
也太奇怪了，她想造反吗？」
「哎呀，女王陛下，随意揣测他人是内心不安的体现呢，人如蛇般蛰伏，才
有攻击的机会，不要将弱点暴露出来。」约克公爵以手托着下颌，微笑地看着伊
丽莎白。
「那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次行动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伊
丽莎白简直要抓狂了，这种全港区就她一个人啥都不知道的感觉也太难受了。
「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事关白鹰和皇家的联合对敌，你们的指挥官正在和我们
的指挥官商议，以对企业的私刑拷问为代价来暂时缓和关系，毕竟企业姐做出了
疑似背叛联合的行为。」有些子粗犷的女声传来，高跟鞋踏着金属地面的声音在
大厅里回响，「不过我们可有些等不及了，私刑什么的，未免也有点太残忍了，
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所以我就来救人喽。」
红发红瞳，威奇塔的笑颜映入伊丽莎白的双眼，明明威奇塔连舰装都没有展
开，但是伊丽莎白却感受到了一丝浓醇的杀意。伊丽莎白后退两步，说：「你是
谁，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你刚刚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指望你那两个纳尔逊级的手下拦住我吗，根本就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威奇塔左右看了看，「连胜利都不再吗，你们确实信守约定。」
「可是你没有信守约定。」乔治五世走上前去，身上的舰装缓缓展开。
「不是我，是我们。」威奇塔用短鞭有节奏地敲着肩膀，「现在企业姐应该
被救出去了吧。皇家港区的安保还没有重樱的带劲，软得和棉裤裆一样。」
「放肆！你你你，太粗鄙了！」伊丽莎白都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我才不管
发生了什么，你敢擅闯皇家港区，打伤我的部下，还口出狂言，就凭这些，我就
可以把你就地正法，给我把她拿下！」
噌！
伊丽莎白指着威奇塔的手臂还没有放下，现在也不敢放下了，威奇塔的小刀
就横在伊丽莎白指着她的食指上，稍微一动就会被切掉，而挡在伊丽莎白面前的
乔治五世则是彻底惊呆了，因为在她展开的舰装上，一个副炮炮管在拔刀声中缓
缓掉落，断面整齐的不可思议。
「可惜我的右手之前受伤了，不太能动，不然这一下我还能多砍两个人。」
威奇塔用小刀刀背拍了拍伊丽莎白的手指，然后退后几步跳回原地。
「真是可怕的爆发力，这才是真正的蛇吧。」约克公爵显然也被惊讶到了，
感叹道。
「这，这种攻击方式，还有这赤发红瞳，我一定在哪里听说过！」伊丽莎白
慌忙收回手指，结结巴巴地说。
「嘘，女王陛下，给我留点隐私。我那个时候啊，确实没现在这么花里胡哨，
哪有什么飞机大炮，不过啊，只要是武器，哪怕是一把小刀，」威奇塔将小刀举
在眼前，刀锋的光芒印在她的瞳孔里，「集中在一瞬间，就可以斩断钢铁。」
轰！嗤——「什么东西！」贝尔法斯特刚一回头，浓烈的烟雾便笼罩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她吸进了几口烟雾，立时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
什么情况了。
「怎么样，位置对吗？骑士！」
「肯定的，青鸟，你抱着头我抱着脚，立刻带出去！」
「明白！」
「咳咳咳！」贝尔法斯特躲在墙角，直到雾气散去，才一边扇着一边摸向刑
椅，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这些笨蛋，这个时候把她带回去，你们让你们的指挥官怎么下的来台，是
亲手处决了她吗？」说着，她接通了杰弗里的通讯，「第一指挥官吗？人被救走
了，您那里知道吗？」
「不要惊慌，贝法，我们正在商议这件事，阿雅指挥官会保下那两个人，但
是我们绝对不会亏。」杰弗里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沉稳，倒像是这件劫人事件是他
策划的一样。
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锐利而肃杀的弧线，乔治五世被逼得倒退几步，炮管
还没有被炮弹暖热乎，就已经迎上来刀光，乔治五世连开一炮的机会都没有，索
性她的腰间还挂着礼仪剑，但即使凭借着还算精湛的剑术，也无法抵抗威奇塔流
氓般的劈砍。
约克公爵倒是趁着缠斗袭击了威奇塔几发，但都被威奇塔神乎其技地躲开，
反而把会议大厅轰的一片狼藉，现在她们总算明白威奇塔敢于一个人闯这汇集了
皇家所有主力的大厅的原因。威奇塔的近战技巧对于她们简直是无人能敌，而在
皇家自己家里，这些人每一个敢用出真正实力开炮的。
而且，她们中还有几个根本不会近战的，光辉还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们打，
仿佛很是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威奇塔一击得手，而后迅速向后跳出几步，跟伊丽莎白远远地比了个手势：
「看样子已经得手了，我也就不奉陪了，女王陛下，下次记得在海岸上安排岗哨，
否则被偷袭进来了就是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约克公爵迅速地朝门口开炮，但是威奇塔却已经迅速地抢先一步跳出门外，
只留下被轰炸而扩大了两倍的门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伊丽莎白拼命地跺脚，「我一定要抓到她，
将她碎尸万段！」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联合的事宜，不过确实事关皇家的面子问题。」光辉终
于肯放下茶水，说道，「刚刚指挥官也说了，那个战舰，不在谈判事宜之列，我
们可以随意处置。」
「哼，算她们识相，不过，我还是得去找一下指挥官，很明显事情已经开始
变得严重了。」伊丽莎白撇撇嘴，「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脱处罚，不过得等
到我回来再说，给我看好港区，一旦有可疑人员，直接交给贝尔法斯特处理。隐
瞒不报，哼！」
胡德看向光辉，露出来一个无奈的眼神，光辉摇了摇头，她们的女王那小孩
子的脾气，她们再清楚不过了。
（十二）辽宁的目的
「阿雅指挥官，人已经被救出来了，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呢。」杰弗里放下
通讯器，阴阳怪气地微笑着问道。
「没想到作为第一指挥官我的第一个决策是配合你搞这么一出。」阿雅脸上
显然挂不住什么好颜色，冷哼一声说道。
「别这么说，毕竟你也不知道你的旗舰究竟在做什么对吧。」杰弗里虽然这
么说，但那表情明显看出来很有底气的样子，「但是对于那个指挥官，你我的目
的是一致的。」
「希望你别背叛我，如果你是决定保下那个安德里，那么卡特尔必然是想至
其于死地，我是在了解他别有用心的情况下才同你合作。」阿雅说道。
「没问题，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你就这样把威奇塔卖了？」
「她突然冲进皇家港区，至少说明她认为你们的主力不可能拿得下她，那就
随他去呗。」阿雅也是很无奈的样子，「接下来的行动白鹰这边无法参与了，你
们先做好准备吧。」
「别把我想得这么厉害，我们手头的情报并不多，就算要行动也要有一定的
把握才行。」杰弗里长处一口气，趴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拂他的金发。
「是吗？你的女王好像也过来了，不去迎接一下吗？」阿雅指了指海面。
「我去，那熊孩子。」杰弗里惊得浑身一颤，差点被口水呛到。
「赶紧去吧，我得对付一下卡特尔。」阿雅猛地一拍杰弗里的后背。
天又亮了，阿雅突然发现自从来到港区后，自己就没睡过几个好觉，最喜欢
的膝枕只有前一晚把比洛克西强迫了一次，虽然姑娘好像也没多不乐意，没多长
时间还被杰弗里叫起床，而且阿莉雅听说之后还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她是什么感
受……指挥官果然不容易啊，还费脑子。
「喂，卡特尔吗？我已经和杰弗里谈妥了，他答应以救援行动的结果再次达
成合作。」阿雅接通了电话，「但是真的可以吗？皇家这次故意释放安德里指挥
官还绑架了企业用私刑，我对他们的好感也快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有合作计划，
你就和他们谈吧。」
「你会这么想我也理解，杰弗里和我过去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管理局那边
也是为了，促成合作关系才会让你做第一指挥官吧。不过他们还是太看得起杰弗
里的心眼了。」卡特尔的声音慵懒至极，让阿雅怀疑他前一天晚上究竟睡得有多
死。「
「那安德里那边怎么办，听杰弗里的说法，那个指挥官很像是被绑架强迫反
叛的。」阿雅故意骗卡特尔的看法。
「怎么说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安德里的处境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完整地
把他当作自己人，策反行动在重樱和塞壬的干扰下很难完成，与其考虑这么多，
不如一起解决，否则只会被束手束脚。」卡特尔慵懒的态度说出这种话，却让阿
雅觉得脊背发凉。
「这样啊，明白了，大的方向就由你决定吧，之后几天第一舰队就不参加行
动了，我们需要休整。」
「可以可以。」卡特尔满口应承。
「啊，对了，杰弗里说皇家又派了几个驱逐来这边学习。」阿雅说到这里，
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常事吗？」
「你以为独角兽是怎么在第二舰队暂任主力的，我们白鹰的小学可是顶尖的，
在铁血他们反叛之前也派过很多小孩子在这里留学。」卡特尔见怪不怪地说。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经常把独角兽……」
「啊哈哈哈，那种事嘛，不提也罢。」卡特尔打着哈哈说。
「果然还是让埃塞克斯经常看着你比较好。」阿雅无感情地说。
「那家伙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可以看出基本就是从皇家正门一路冲进来的。」
乔治五世用手抚摸着被炸毁的门框，「罗德尼和纳尔逊被正面一下秒杀，这种行
动方式不像是舰娘，更像是……」
「人类的陆军特种兵……之类的。」约克公爵摇了摇头，「我听说过确实有
些舰娘是会用很与众不同的战斗方式，她们被称为新型舰。但是，威奇塔我曾在
白鹰港区见过，很早她就是白鹰第一舰队的成员了。」
「真是个奇怪地家伙，不过确实难对付，如果是在海面上，我能轻松把她拿
下。」乔治五世说道，「但她特地选择在港区内部……」
「不知道胜利是怎么认为的，毕竟和她合作过一段时间。」胡德说道，「既
然白鹰的指挥官将生杀大权交给我们，想要研究她日后抓住便是。」
贝尔法斯特的咳嗽声突然传来，乔治五世回头看去，只看到贝法被熏得充满
血丝的眼睛惊讶地盯着被炸毁的门框：「怎么了，这里也被袭击了吗？」
「看起来你也被折腾了一顿，白鹰这帮家伙，简直就是流氓土匪。」乔治五
世有些不忿。
「矜持，乔治，要矜持。」胡德挥挥手说。
「我倒是挺同意，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贝尔法斯特用手巾擦拭着眼泪，
「这催泪弹浓度也太高了。」
「啊呀，我来晚了？人已经救走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众皇家主力猝不及防，贝法抬头看去，一个身着靛蓝色
制服的黑发女孩站在窗户框上，向着大厅内部眺望：「一片狼藉啊，效率这么高。」
「你是……」贝尔法斯特不禁觉得这个打扮非常眼熟，「之前企业在被我们
追上之前对话的那个舰娘？我还打算去找你你就自投罗网？」
「你真要这么理解也无可厚非，我嘛，只是来找你们女王有点事的。」辽宁
跳下窗框，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被几艘主力团团围住。
「我们的女王大人不在，我比较希望你能坐下来喝个茶，顺便聊一聊你跟企
业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贝尔法斯特收回手巾，一脸严肃地说道。
「哎呀，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偶尔碰到说个话而已。」辽宁微笑地看着周围
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舰娘。
「在铁血伪基地偶尔碰面？而且你离开的方向和安德里一样吧，我们去搜寻
却没有找到你们，难道有什么密道之类的。」
「哎呀，这下洗不白了。」辽宁挠了挠头，看来看越来越小的包围圈，「我
可跟你们说，别以为人多了我就一定会输，再怎么说我也是新型舰，是不可能输
给你们这些主力舰的。」
……
「哎哎，轻点儿，别扭胳膊，我认输了！」辽宁被贝尔法斯特狠狠地按在地
上，胳膊以神奇的方式向不大可能的角度扭曲。
「再怎么说也是只能在海上发挥优势的航母，可惜我近战起来也还挺专业的。」
贝法几乎可以说是狞笑着看着辽宁舰，「来我们的审讯室喝茶吧小姐，说不定能
把你喝到感动地痛哭流涕呢。」
「看样子她有点不高兴呢。」威尔士低声对乔治五世说。
「废话，发生这么多事，自己跟个工具人一样忙活来忙活去，能开心地了吗。」
乔治五世扶额叹道。
「喂喂，放开我啊，我一没偷二没抢，砸你们场子的是威奇塔又不是我，凭
什么拿我撒气啊。」辽宁使劲挣扎着，可惜完全拧不过贝尔法斯特，被强行按在
了刑椅上。
「你怎么知道来砸我们场子的是威奇塔。」贝尔法斯特一边扯紧皮带，一边
说道。
「呃，这个，我来的时候看见她了不行吗？」辽宁显然解释不清。
「你自己品品，你身上的疑点还少吗？」
贝尔法斯特见辽宁已经说不出话来，干脆利落地扯掉辽宁的皮靴，将她的黑
丝从脚心处撕开，挽到脚腕上，使得辽宁雪白中透着红润的一双纤瘦的脚完全暴
露在空气中。辽宁的双脚都被皮带固定住，根本无可挣扎，而贝尔法斯特在做完
这些后，当着辽宁的面从一边的电机上扯下来两个电极片。
「噫——！」辽宁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开始爆料，「我叫辽宁，来自东煌，
确实我认识企业，但是那天我们就只是说了两句话，我也确实认识威奇塔，但我
也是见到她从你们港区出来才猜到是她砸了你们港区的场子的。然后、然后我今
天也真的是找你们女王有点事情的，啊啊，女仆长大人，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就
行行好放过我吧。」
「重点呢，你为什么对铁血的港区这么了解，那天你到底是怎么跑的，究竟
有没有看到安德里指挥官。」贝尔法斯特看到这个家伙这么怂，停下来环抱双手
问道。
「那个、误打误撞，呃，那个指挥官他跑的时候没关密道门嘛，真是粗心…
…嘿嘿。」
贝尔法斯特看到辽宁傻笑的样子，一时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就像是解释自
己变态行为的方舟一样。贝尔法斯特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将电极片贴在辽宁紧张
地开始冒汗的脚心上。
「别，别啊，这个解释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个解释啊！」辽宁使劲蠕动
双脚想甩掉电极片，然而哪能这么容易，而贝尔法斯特已经开始往她的腋下夹另
外两个出电流的电极了。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实话再张你的嘴吧辽宁大人，你这样子太丢东煌的脸
了。」贝尔法斯特开始鄙视这个聒噪的舰娘了，「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个刑
罚，虽然是通电不过前五分钟电流会比较强……」
「……会电得我浑身发痛，接下来五分钟电流变弱，脚心和腋下刺激感增强
又热又痒，再来五分钟电流又增强，循环往复……」辽宁接着话茬说着，声音有
些颤抖。
「……你知道？」显然贝尔法斯特有些惊讶，皇家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刑罚可
从来不外传。
「以前有幸体会过一两个循环。」辽宁嘿嘿地笑着，让贝法真的怀疑她是个
傻子。
「体会过你还这么贫，看样子得多让你体会几次。」贝尔法斯特懒得再跟她
废话，伸手探向电路开关。
「诶诶等等等等，就让我再解释一下呗——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电路刚通，辽宁就跟杀猪一样的惨叫，一度让贝法以为自己是不是把电流强度调
太高了，可是再怎么看都是一般强度，即使浑身刺痛也不会向辽宁这么强烈的反
应。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脑子要电坏了！要电傻了！」
「你脑子本来就傻，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就该痒了。」
「啊啊，疼死我了，饶~ 命~ 啊！」
……
贝尔法斯特断开电路，掐着辽宁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起来，辽宁这会儿双眼
翻白，仿佛真的晕过去似的。
「你再装晕我就再电你半个小时，电一电估计就没力气装了吧。」贝尔法斯
特真心觉得无语，没见过这种的。
「啊啊别别别，」辽宁一下子弹了起来，「我想起来，当时安德里在暗门那
里标了记号，对他怕自己找不着，就在墙上刻了十字，我一眼就看到了，所以就
逃出去了。」
「那为什么我们下去看的时候没看到呢？」
「呃，这个，被我擦掉了……」
「刻上去的痕迹随随便便擦掉？」
「呃……」
「看样子还是电少了，」贝尔法斯特冷笑着俯下身去，撕下了被辽宁脚心出
的汗润湿的电极片，又换了一片干净的，牢牢粘在辽宁的脚心最敏感的地方，
「出这么多汗，是真被电的还是被吓的。」
「别这么快啊，要科学用刑啊，两次之间至少等我休息一下再编几个理由啊。」
辽宁死命将赤脚蹬来蹬去，企图蹬掉电极，但是可惜皮带限制了她的行动范围。
「你编故事编上瘾了，我可没时间听你满嘴跑火车。」
正当贝尔法斯特打算再次扳下电路开关，威尔士突然走了进来：「女王和指
挥官回来了，要找你有点事。」
「这么快，这才一个小时吧。」贝尔法斯特有些惊讶，但是确实等她们回来
必定有问题要找她，她也没法怀疑，「那还请威尔士大人帮我看好这个丫头，我
等会儿回来还得接着审她。」
「你是说那个被你抓住的女孩，」威尔士好奇地探着头向审讯室内张望，
「在哪儿呢？」
「咦，不就在椅子上……」贝尔法斯特回头看去，却惊讶的发现，刑椅上已
经没有了辽宁的踪迹。而这时，辽宁的声音却从审讯室外传来。
「总算是来了，让我等这么久。」辽宁一边穿鞋一边吐槽，「审讯游戏可一
点都不好玩，我可是很怕疼的。」
「你……」贝尔法斯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辽宁是怎么从自己捆地那么紧的
皮带中挣脱出来的，又是怎么到自己身后的。
「我怎么了，没听说过缩骨和缩地吗？」辽宁靠着门框怀抱双手，「不过给
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们只是些古老的主力舰，还没有阵营技术的加持。应该不
用我再重复了吧，我要见你们的女王大人，既然已经让我逃出来了，就没有理由
再阻止我了。」
威奇塔突然觉得很适应现在的处境。
实际上，皇家的家伙们对她的判断很准确，威奇塔确实就如同一个舰娘中的
「特种兵的存在，当然她已经忘了这是她自己的性格使然，还是什么别的理由。
记忆对她来说比自己擦拭伤口的纸巾还要不值钱，随手扔到大海，染红不了几滴
水。
在有限的，属于舰娘的生命当中，她理解了什么是向前看。
所以当遇到阿雅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在理解了皇家的
行动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前去营救企业，并且主动把矛盾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本来就不站在任何一个人的立场上，行动不过是随性的开关罢了。
毕竟她也很少希望自己成为人类的棋子。
这么想的她，此时正身在之前皇家行动的目标，那个假的铁血港区之前，并
且悠哉游哉地推开了正门。
那里，是皇家跟丢的人，仍旧坐在招待台前，却没有了当时的锁链。
看到威奇塔，安德里瞬间愣了一下，拿着通讯器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你是怎么……」
「问错问题了吧，铁血的指挥官，应该说我来做什么，这才是你最应该关心
的话题。」威奇塔狞笑道，「真是一出好戏，听到了管理局会议的内容后临时决
定顺水推舟吗？外面的那支舰队实际上在你的指挥之下吧，安德里指挥官，脚踩
两只船的你最终坐上了铁血的贼船啊。」
「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是全凭臆测就能猜忌的吗？」安德里的脸色很是
难看，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难看。
威奇塔摇摇头，而后飞速冲上前去，一把将安德里拽下椅子，开始疯狂地在
他的身上踢踹：「安德里，本应有更好的选择的你却选择了铁血，是管理局给你
的权力太小了，还是你真的爱上那个卡伦指挥官了，真是悲惨，第一指挥官做到
这份上，你也该退休养老了。」
「你……喀！」安德里被踢得蜷缩在一起，金丝边的眼镜都被提成了碎片，
「你懂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她们做什么，我把她们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有错
吗？」
「不是吧，你就这么甘心做舔狗？」威奇塔抓住安德里的头发，把他强行拎
起来，「我虽然并不是来策反你的，想法我也很支持你们的反叛选择，但是像你
这种的我真的是很想打一顿啊。算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得教育你，我只想告
诉你一点，安德里，不要把权力彻底交给卡伦，总有一天你们的决定会产生巨大
作用的，但是在这之前，那个女人一定会毁了铁血。」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安德里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愤怒地瞪着威奇塔。
「我们只是都不太信任管理局而已，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威奇塔的嘴角勾
起疯狂的弧度，看得安德里不寒而栗。
伊丽莎白相当不悦地看着台阶下的这位不速之客，实际上一天之内她接触的
不速之客实在有点太多了，即使是她也是相当的烦躁。
「女王陛下，我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辽宁自然也看出了女王陛下的烦
躁，但还是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伊丽莎白挥挥手，算是默许了。
「我是来自东煌的新型舰，辽宁。」辽宁微微欠身，「东煌的十位舰娘之一，
特殊任务特化类型。」
「你说的这些我可真是一点都没听说过，虽然我对你们东煌的神秘有所耳闻，
但是和东煌接触这可是第一次，你可别说你是不安好心哦。」伊丽莎白冷冷地说。
「本来确实有个相关任务的情报要告诉您，不过因为今天的事所以这个情报
变得有交换条件了。」辽宁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伊丽莎白。
「什么条件？」伊丽莎白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个关于铁血特殊任务动向的情报，」辽宁嘿嘿一笑，撩了撩黑色的长发，
「换威奇塔的命，如何？」
「你没有这个资格谈条件吧，如果你真的知道那种情报，我大可以把你抓起
来拷问出来。」贝尔法斯特似乎很是不爽辽宁的态度。
「不，贝尔法斯特，这个家伙来到这里，注定不会是因为这种小事而提供情
报。」伊丽莎白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贝尔法斯特连忙鞠躬道歉。
「这只是一次实验性的合作，女王陛下，」辽宁恭敬地说道，「东煌作战形
式具有特殊性，所以多数情况需要友方的配合，而重樱的叛变让我们很为难，所
以只能寻求和皇家白鹰的合作，不过我却发现您方和白鹰刚刚闹矛盾，所以只好
以此为契机，换取皇家和白鹰的冰释前嫌了。」
「你觉得你能代表白鹰吗？」
「不觉得，但我希望我能代表大局。」
伊丽莎白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辽宁的语气里带着一股狂妄，却是对自己那
方势力的狂妄，偏偏她所说的和指挥官同她说的道理相同，都是希望皇家和白鹰
能够长久合作，现在又多出来个东煌……
「你打算用什么来保证你的情报准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诓骗我。」
「首先我会和你们一同前去，其次白鹰会证明我的清白，最后，」辽宁说着，
瞟向了贝尔法斯特，「贝法小姐应该见识过了，我们东煌的情报能力。」
贝尔法斯特一开始一脸疑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铁血基地轻车熟路，
在威奇塔刚走后立马赶来，而且看之前的样子，她应该知道那时候伊丽莎白并不
在，但是很快就会回来。指挥官支持联合的事情肯定也给女王说了，因此辽宁才
有充分的信心在这个时候提议联合。
「我会向白鹰方面确认的，既然东煌会派新型舰来，我也相信东煌方面的诚
意，当然我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和我们一起去截击铁血。」伊丽莎白适时
地给辽宁留了余地，「所以，你可以讲讲你所知道的情报了。」
白鹰港区。
「感觉怎么样？企业。」阿雅凑过头来看着躺在港区海岸地板上的企业。
「很不好，刚刚被折磨了半个晚上，又被很粗暴的方式抬着飘洋过海了一个
早上，现在头有点晕。」企业有气无力地说着。
「是吗，可是这样你也不能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企业。」
阿雅看上去有点不满，显然她一直很信任企业。
「之前的录音是我和您一起听的，指挥官，所以我们必须保留这些许的可能
性，如果陷阱是埋在铁血指挥官的身上，一切就都很难说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阿雅收回脑袋，环抱着双手，「今天晚上来我的
房间。」
「……诶？」
「罚你给我做膝枕。」阿雅很没好气的说。
「是吗？指挥官你这个习惯真是让人为难啊。」企业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很为
难。
「少废话，你们６个以后一个都跑不了。」阿雅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而且我需要你告诉我具体情况，我怀疑皇家也在骗我。杰弗里的目的很可能只
需要一个可利用的人，来对付卡特尔。」
（十三）捕获提尔比茨
「东煌？」杰弗里有点惊讶于伊丽莎白带给他的消息。
「我倒是觉得有些突兀，而实际上东煌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北方联盟一起对付
北冰洋海域的塞壬，反而和重樱的关系没有想像的那么好。」伊丽莎白一边用汤
匙搅着茶杯中的奶茶，一边说。
「你怀疑辽宁的说法吗？」
伊丽莎白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说，我们大西洋系素来不和他们太平洋
系有来往，最多的时候也是和势力比较强的重樱有合作，到底东煌意欲何为，我
不敢妄加揣测。既然辽宁让我们联系白鹰来证明她的清白，那我们只能先联系白
鹰方面。」
「这更不好说吧，白鹰和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杰弗里抿了一口茶，
「不过如果是企业和那个新指挥官，我们倒是可以放心一点。」
「为什么？」
「因为那个阿雅指挥官非常理解一件事，就是我们必然需要和她们合作，因
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我们对于铁血一向是非常忌惮的。」
「这就是指挥官的理由吗？说实话论实力我可并不怕铁血的鼠辈。」伊丽莎
白显得非常不满。
「实力方面并不是主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来自管理局的问题，你知道为
什么我要下令将安德里杀掉吗？」
「啊，是你下的命令吗？」伊丽莎白是第一次听说。
「我和卡特尔一样，并想让管理局太过得势，所以当听到管理局那个铁血老
家伙袒护安德里时，我就知道该铲除后患了。」
「东煌，辽宁的委托？」同一时间，企业收到了皇家的消息。
「怎么了？」阿雅问道。
企业看了看阿雅，又看来看互相打趣的克利夫兰和大黄蜂，安静的看着克利
夫兰微笑的海伦娜以及永远都是一副烦躁表情的埃塞克斯，突然觉得头很大，因
为她很清楚这是辽宁在远程恶心她，她很讨厌辽宁，但又不能不暂时袒护辽宁。
所以，企业将辽宁的说法原原本本告诉了众人。
「诶，那不是很好吗？指挥官本身也是这么想得吧。」大黄蜂笑嘻嘻地说。
「真的可以相信皇家吗？我们可是刚刚偷袭完皇家啊。」海伦娜有点担心。
「威奇塔那家伙可是把锅全背上了，虽然也不保证皇家是不是够守信了。」
克利夫兰摆摆手说。
「我觉得，可以交给我处理，我还是比较了解辽宁那家伙的。」企业整理了
一下腰后的坐垫，贝法的拷问让她的腰现在还一动就疼。
「……前辈还能被信任吗？」埃塞克斯偏过头，一脸的不满。
「我确实，这次做的有点过了，所以我才要好好处理这件事，让你们信任我。」
企业自知自己有些过分，低下头道歉。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就代替我回复皇家吧，反正我们也会有一段时间
不再出击休养生息。」阿雅拍拍手说。
「威奇塔怎么办，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海伦娜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海伦娜，那家伙一向喜欢玩突然失踪，指挥官也管不了她的，她
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克利夫兰嘿嘿笑着。
「但愿吧。」被海伦娜这么一说，她也隐隐担心起来，毕竟那个家伙对她做
过承诺，而这个承诺至今还没有人向她做。
「就在前面，铁血通往北冰洋航道的线路，」辽宁指向北边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一次她们的行动就是要寻找北冰洋的塞壬。」
「铁血也开始寻求塞壬的合作吗？」威尔士沉吟道，「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事的。」
「我的眼线探查到了从北方铁血驻地之一，也就是提尔比茨那边的动向，确
认她们有在北冰洋附近搜查的踪迹，同时截获了她传给铁血基地的通讯。」辽宁
颇为自豪地说，「怎么样，威尔士大人，胜利大人，以及贝尔法斯特女仆长大人，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吧。」
「不要这么张扬，辽宁大人，我的任务可是主要监视你的，一旦你有什么动
向，我们会立即处决你。」贝尔法斯特冷笑道。
「别这么可怕，贝法大人，总感觉从审讯室之后你就一直针对我。我可是一
片好心。」辽宁楚楚可怜地装无辜。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辽宁，你有没有铁血出动成员的情报，我怕
人手不够啊。」威尔士严肃地问道。
「绝对够，你们放心，派出的人因为怕事情暴漏，所以只有一个。」
「谁？」
「欧根亲王。」辽宁说着，冲着威尔士眨眨眼睛。
「你这家伙，这就是你特地指名我来参加这次行动的原因吗？」威尔士苦涩
地笑了笑，「那你有什么计划吗？先说好我还是很想亲自抓住她的。」
「只对付欧根一个人并不太好吧，我们的重点应该是那个北方的孤独女王，
提尔比茨吧。」胜利问道。
「没错，只有她掌握着北冰洋海域塞壬的情报，那些塞壬很可能有接下来南
下侵袭皇家的计划。」辽宁说道，「所以，我的计划是我凭借特殊手段，在欧根
和提尔比茨商讨时潜入她们的港区，将她们逼出来，贝法大人在港区外围和我合
围她们两个，威尔士和胜利大人牵制外围敌军，并且想办法从正面阻断她们的退
路，因为打的是奇袭战，所以她们肯定防不住我们从内部的进攻。」
「总感觉有点冒险，万一你被她们击败成了人质怎么办？」威尔士问道。
「这您放心，我对自己偷袭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辽宁拍着胸脯保证道。
特隆赫姆港，铁血驻地。
这里是铁血唯一对外有合作形式的驻地，在北方航线帮助北方联盟拦截塞壬，
然而自从铁血背叛了碧蓝航线后，这里再也没发挥它的作用，所幸北方联盟也很
少愿意管赤色中轴的事情，专心对付塞壬，这个驻地也就保留了下来。
提尔比茨摘下宽大的军帽，银色的齐耳短发显得她十分干练。联合塞壬的指
令是从她的姐姐俾斯麦那里得到的，但她并不认为这个计划妥当，塞壬的狡猾她
们都知道，合作这个提议对于背叛碧蓝航线不到半年的铁血来说，并没有什么说
服力。虽然她们已经配合塞壬的行动轰炸了白鹰的港口，但是包括那一次行动铁
血也从中获了利，难保塞壬就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
「好久不见，还是那样的苦瓜脸啊提尔比茨，明明这一次之后你就没有必要
在这里呆下去了。」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提尔比茨的思考，提尔比茨回头看去，
同样是银发并且扎着两个辫子的欧根亲王慵懒地瘫在沙发上，一个个拈起桌上的
樱桃往嘴里丢。
「这个决定，是俾斯麦大人做的吗？」提尔比茨有些惊讶，这里的地理位置
十分重要，姐姐才会把她派到这里来，为什么现在就要召回。
「俾斯麦她心疼自己的妹妹，而且北方联盟刚刚开出公告说自己站在中立立
场，仍旧做自己对付塞壬的本职工作，但是希望我们能够把封锁北方航线的路让
开，否则就优先解决这里。铁血刚刚经历几轮战斗，同时对付白鹰皇家，还要提
防并且联合塞壬，没空对付北方联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退让为好。」欧根
亲王诡异地笑了笑，看着提尔比茨。
「这，如果北方联盟是有意要和皇家合作，现在不就遂她们的意了。」提尔
比茨焦急的说。
「都说了现在重头戏在和塞壬的合作上，更何况俾斯麦心疼自己的妹妹，如
果合作成功，区区北方联盟不足为惧。」
「如果失败了呢？」
「铁血也知会退居一隅暂且休养生息，」欧根站起身，款款向提尔比茨走来，
「相信你的姐姐吧，第二指挥官在同意这个决定后，俾斯麦大人迅速就把我派过
来了，她很担心你。」
「姐姐……」提尔比茨不自然地握紧手中的帽子。
「哎呀，好感人啊，原来还有这一层目的吗？我都有点下不去手了。」
「谁？！」欧根猛地回头，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这怎么可能，我收到命令后立刻就赶过来了，消息应该不会泄露啊。」欧
根紧张地看向四周，拼命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你觉得不会泄露就不会泄露吗？想要获得你们行动指令的方法还是蛮多的。」
辽宁沿着旋转楼梯拾级而上，直到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看到了她的脸。
「东煌，辽宁号。两位，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辽宁隔空向着两人伸出手，
微笑地看着她们。
「东煌吗？是你们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吗？」提尔比茨冷静地说着，不过与其
说冷静，辽宁反而觉得那更像是一种坦然，接受一切结果的坦然。
「皇家的人还没本事破译你们的通讯吧，毕竟我们东煌有着信息战的阵营技
术。」辽宁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不过现在我们和皇家也是合作关系，帮助
她们是很正常的事情，反倒是两位，现在该怎么办呢？是逃跑，还是立即投降，
我们的目的是抓活的，你们如果想要自杀倒也没问题，不过做到这一切的前提，
都是过了我这关。」
「……」欧根亲王架起舰炮立刻对准了辽宁，而后回头对提尔比茨说，「你
快点出去，你的舰炮只有在外面才能发挥实力，或者赶紧逃跑也好，不能落到她
们手里！」
然而欧根亲王话音刚落，辽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面前，一掌打在
欧根亲王的腹部，莫名的力道将欧根亲王吸向了辽宁的方向，控制不住地飞了出
去，重重的砸在墙上，欧根的脑子里传来阵阵的嗡鸣，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这，
这是……」
「阵营技术的一种了，东煌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点，你以为自己能保下那个
孤独女王吗？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呢。」辽宁拍了拍手，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欧
根亲王。
欧根亲王挣扎地爬了起来，架起舰炮，这一次辽宁没有再动手，眼睁睁地看
着彩色的炮弹轰到她的面前，而后绕过她的身体，炸在她身后的墙上。
「这怎么可能？」欧根大吃一惊。
「障眼法了，实际上你一开始就没瞄准我。」辽宁摇了摇头，「你们和新型
舰是绝对的差距，这一点应该不用我说明吧。」
「就算不能打败你，只要牵制住你就好了吧，只要保证提尔比茨能逃出去，
计划就不会轻易泄露，反正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欧根一个蓄力，猛冲到辽宁面
前，无数火炮倾斜而出，无差别地对着辽宁号周围的地面进行轰炸，而自己则是
在空中旋转翻身，一脚踹向辽宁。
被火力拦截的辽宁避无可避，但是也没有打算避开欧根的攻击，她略微后撤
身体，一掌拍在欧根的腿上，刹那间欧根觉得自己全身的冲力都失去了，被辽宁
抓着腿，像是丢沙包一样扔了出去。
欧根身后舰炮化身的怪物嘶吼着冲向辽宁，辽宁一挥手，舰炮突然出现在她
的身后，一炮将怪物轰了回去。
「该死，差距有这么大吗？」欧根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就跟断裂了一样地疼
痛，那根本就不是撞击产生的，而是一股奇怪的力道在身体内部炸裂产生的痛苦，
让欧根几乎难以行动，「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逃出去全力掩护提尔比茨吗？」
如果开盾的话……辽宁此刻就堵在窗户旁边，阻挡着欧根逃脱，欧根只有两
个选择，要么从窗户逃脱，要么就从楼梯逃脱，然而此刻她离楼梯的距离太远，
这段距离足够自己吃辽宁好几轮齐射，而正面从窗户突破，或许还会造成自己要
再次攻击辽宁的假象，至少能让她稍微愣神一会儿。
「不破之盾！」欧根迅速冲向辽宁，身边几个蓝色的光盾适时产生，绕转防
卫住欧根的全身，欧根一边猛冲一边摆出攻击的架势，实际上是在寻找最恰当的
姿势突破辽宁身后的窗户。
辽宁确实略微惊讶了一下，毕竟不会想到欧根在受伤之后还这么不要命的冲
过来。但她迅速反应过来，抬手起势，想要以进攻为防守将欧根打回去，然而拳
头打在光盾上，却如同砸在海绵上，吸收掉了她大部分力量。
「这盾牌，不是提升防御的！」辽宁讶异了一下，而这一讶异，欧根已经一
个翻身越过辽宁，从窗边跌落了下去。
「」居然会被偷袭吗？趁着沙恩姐妹被调走的时机。「提尔比茨看了看四周，
威尔士的舰炮加上胜利的轰炸已经毁掉了驻地大多数的量产舰，虽然她也没指望
这些量产舰发挥什么效果，现在看来，似乎正面突围已经是不可能了。
「北方的孤独女王吗？真是久仰大名，皇家的胜利诚挚向你问候！」胜利冲
着提尔比茨挥了挥手，她的飞机就在提尔比茨头顶盘旋。
「皇家的航母吗？看样子我今天在劫难逃了？」提尔比茨横置着手中的旗杆，
冷冷地看着胜利。
「如果你全力逃跑，我的飞机也拦不住你，不过我们的盟友小姐可是保证过
绝对不会让你逃掉。乖乖投降吧，提尔比茨小姐，皇家不会为难你。」胜利向前
走了几步，紧盯着提尔比茨，提尔比茨看不到她眼中的杀意，相反确实能读到真
诚。
「……」提尔比茨摇了摇头，她无法接受胜利的好意，这是必然的，「我所
知道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很有价值吧，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你们还能不为难我
吗？」
「不会的，我可以保证，如果……如果你是真诚投降……」胜利突然觉得自
己的话也没有说服力了。
「胜利小姐，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前你必须搞明白一件事情。皇家和铁血早就
不是一条战线的人了，我很遗憾过去我们都在碧蓝航线时没能互相认识，否则我
们大概能成为朋友吧，而现在……」提尔比茨拿起旗杆，「我们只能拼个你死我
活了。」
「你这家伙……」胜利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提尔比茨的旗杆已经朝着
胜利打来，胜利猛地后退，盘绕在她们头顶的飞机已经俯冲下来，数发炮弹在提
尔比茨身边爆炸，提尔比茨整个被热浪掀飞，但是同时她的舰炮也已开火，胜利
躲闪不及，飞向了相反的方向。
「呜咕！」胜利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温热的东西从头顶滑落，和她的手下留
情不同，提尔比茨的炮弹实打实地打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她用手杖护住了身体，
后果不堪设想。
「胜利，你还没有理解吗？」提尔比茨旗帜一振，又一轮舰炮已经蓄力完毕。
「你，你怎么不识好歹！」胜利显然有些愤怒了，手杖上幡一般的航道随着
风招展，一架架「海盗」随之产生并飞向天空。
提尔比茨再没说什么，深红色的炮弹向着胜利倾斜而下，胜利来回躲闪着，
气浪却在她的身上不断留下伤口。「胜利，注意闪避，回撤！」威尔士说着，舰
炮一刻不停地向着提尔比茨倾斜而去。
提尔比茨将旗杆插在水面上，身体向前一跃，顺着水面滑了出去，躲开了威
尔士的炮弹，而自身已经逼近胜利。胜利还在向后撤退，冷不丁被提尔比茨一把
抓住，尖锐的旗杆向着胜利的胸口刺去。根本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提尔比茨
刺向自己。
「住手！」威尔士的刺剑随后赶到，隔开提尔比茨的旗杆，将胜利救了下来，
提尔比茨对着威尔士便是几记凶厉的刺击，但是却都被威尔士挡下。
「你还真是不留手啊！」威尔士笑骂道。
「这里是战场，若不能全力战斗，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的对手。」提尔比茨收
回旗杆，一脚将威尔士踢开，舰炮悉数瞄准了威尔士。
「轰轰轰轰！」
「威尔士！」胜利大喊着，却看到威尔士冲她打了个开火的手势，胜利咬了
咬牙，轰炸机向提尔比茨投下了穿甲弹。
「呜啊！」炸弹落在了提尔比茨的头顶，提尔比茨不断躲闪，却还是被波及，
双臂在炮火的轰击下变得血肉模糊。
「干得漂亮，胜利！」威尔士勉强躲开了提尔比茨的轰击，虽然大腿上还是
被擦伤了一片。
提尔比茨挣扎着站起来，手臂的伤让她再也握不紧旗杆，只能用肩膀倚靠着
立起，虽然不能指挥，但是舰炮依然高傲地昂起头，深红色的光芒在炮口闪烁。
「喂，够了吧，你已经没有胜算了，投降也好逃跑也好，不要那么执拗好不
好！」胜利看到她仍旧不死心想要发射炮弹，气简直不打一处来。过去她的敌人
都是塞壬，而现在面对和自己一样的舰娘，她根本……难以下手。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她至少想着只不过把她抓回去而已，但现在面对这
么执拗还屡次对自己下杀手的提尔比茨，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提尔比茨无言，负伤让她的进攻变得缓慢，但是却丝毫没有停止蓄力的意思。
胜利狠狠地摇着头，逼迫自己清醒一点，而后，炮弹再一次落在提尔比茨周
围，提尔比茨被掀倒在水里，炮弹的发射被硬生生打断。
然而提尔比茨还是没有停止挣扎，双眼冷冷地聚焦在胜利身上。胜利明白，
如果她还能动，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威尔士，你去帮辽宁她们拦截欧根吧，这里我来解决。」胜利回头对威尔
士喊道，威尔士看到胜利有些湿润的双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欧根绕着驻地飞速逃跑着，寻找着提尔比茨的踪迹，然而身后不断袭来的炮
弹却让她无比头疼。她的本身实力并不高，凭借着「不破之盾」尚且有很强的作
战力，但是对手也不可小觑。
「欧根亲王，你已经逃不掉了。」贝尔法斯特紧紧追着欧根，「现在还想救
提尔比茨未免也太愚蠢了，胜利大人装备了针对提尔比茨的武器，她是无论如何
也逃脱不了我们的包围。」
「该死，太难缠了。难道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吗？」欧根亲王猛地急刹车，一
边开盾一边用舰炮回击贝尔法斯特，贝尔法斯特的炮弹被欧根吸收，但却用臂甲
挡下来欧根的攻击。
欧根跟进身形，凌空飞踹贝尔法斯特，但仍旧是被臂甲拦下，贝尔法斯特的
近身炮击悉数被欧根的光盾吸收，连拳击也无法伤到欧根。
「不愧是以防御著称的欧根大人。但是，就算是欧根大人的光盾，也有饱和
的时候吧。」贝尔法斯特笑了笑，看向了正在冲来的身影。
「什么？」欧根身形猛地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猛烈地炮火砸在了她的
光盾上，硬生生将光盾完全抵消，而炮火之后，刺剑的刀柄猛地击打在欧根的后
脑勺上，欧根闷哼一声，栽倒在水里。
「好久不见，欧根，果然最后还是落在我的手心里了。」威尔士像拎小鸡一
样把欧根拎了起来，满脸的心满意足，「欧根亲王就交给我吧，你也明白，贝法。」
「按道理这是禁忌上的事。」贝法略带警告地说。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通融一下。」威尔士眨巴着眼睛。
「足够了吧，你已经没有办法再行动了。」胜利走到了提尔比茨面前，此时
的提尔比茨相当悲惨，身上到处是擦伤，两个手臂除了烧伤外还有被贯穿的痕迹，
即使这样，她还是拼命地支起身子，勉强跪在水面上。
「无论如何，都不能做战俘，这是……耻辱……」
「你以为自己能逃脱战俘的命运吗？我说过了，一开始你就应该投降，否则
我也不会这么为难。」胜利咬着牙说。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过家家。」提尔比茨轻笑了一声，「可惜了，我确
实逃不了战俘的命运了，但是我至少维护了铁血的荣耀吧。姐姐，对不起。」
「你装什么悲情英雄！你以为我想吗？把人家搞得……跟坏人一样。」胜利
气呼呼地一跺脚。
「真是不痛快，如果你的炮弹打在我的要害上，我就已经死了，那么好的作
战能力，却只是无力化了我的手。总而言之，」提尔比茨眼神突然露出一丝决绝，
舰炮突然抬起指向了自己，「只能永别了，胜利。」
「砰！」
在胜利惊讶地张大嘴巴之前，辽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袖子一甩，
炮弹改变轨道飞向了水中。胜利连忙反应过来，一把将提尔比茨按在水中，四肢
狠狠地压住。
「连死都不肯让我死吗？」
「怎么可能，既然你这么狠，那我就更不能让你死。我会亲自处理你的，可
恶的家伙。」胜利简直是怒火中烧，她实在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家伙。
「好了好了，打晕了带回去吧，任务已经完成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辽宁摆摆手，轻松地笑着说。
（十四）膝枕和三幻神
「指挥官？」企业打开了阿雅的房门。
「啊，企业，终于来了。」阿雅向着企业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笔。
「你在写些什么？」企业踏入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管理局，东煌，卡特尔，杰弗里，还有铁血。」阿
雅用手指扣着桌子，「还是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啊，尤其是东煌，感觉这次介入
的太多了，先是出现在了大西洋系管理局，然后又找到卡特尔，最后去皇家那里
提出合作，立场让人搞不明白啊。」
「或许真的向辽宁所说，真的是在谋求皇家和白鹰的合作。」企业挠挠头道。
「这个地方确实反而能说通，之前李将军和卡特尔谈话时说了最后是一定要
和我合作的，这一次他们的证明恰恰找到了我们。」阿雅沉思道，「可是即使如
此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真是令人头疼。」
「迟早会了解的，现在先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比较好。」企业叹了口气，对
着阿雅笑了笑。
「是啊，」阿雅指着自己的床，「把鞋袜脱了，坐在床头吧。」
「诶？」企业可谓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了，是你答应要给我膝枕的哦，你来了就把正事忘了？」阿雅有些不
满地撅着嘴。
「……」企业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指挥官很霸道啊。」
「大概是大小姐当惯了吧。」阿雅摆摆手说。
「除了这一点指挥官可哪里都不像大小姐呢。」企业说着，俯下身去解开大
腿袜边的白色皮扣，然后坐到床上摘下靴子，「没想到两天之内可以说是被两次
强迫脱掉鞋袜，无论怎么说都不好意思。」
「企业的腿看上去可比比洛克西的肉感些，那孩子也说自己不好意思，结果
是被我强行脱掉的。我倒是很奇怪啊，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雅用
着最正常的眼神最正常的语气，在企业看来反而更有些不好意思。
「总之，」企业将黑色的长袜仔细卷成卷，塞进皮靴里，然后跪坐在床头，
脸色还有一丝红润，「这样就可以了吗？」
话音刚落，茶色的头发已经带给了企业一丝柔和的触感，阿雅直挺挺地躺在
企业的大腿上，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企业。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十几秒，阿雅倒没什么，企业反而是红色在脸上疯狂蔓延。
「所以说这样就可以了，你在脸红些什么？」阿雅也感觉到一丝异样，奇怪
地问着。
企业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说道：「在奇怪
的地方总会感觉到阿雅指挥官的与众不同，说实话蛮让人惊讶的。」
「按照一般说法这样不应该是变态吗？」
「指挥官的耿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企业的心都在滴汗，「对了，之前
指挥官所说的关于皇家指挥官欺骗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企业说过贝尔法斯特在看到铁血指挥官时曾经提到她受人之托，那个人十
有八九是杰弗里的话，那他白天所说的支持保下安德里的说辞就是矛盾的。出现
了情报上的纰漏了。」阿雅一边抚摸着企业白皙的大腿，一边说道。
「是吗？确实皇家一直都给人芒刺在背的感觉，指挥官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提
出白鹰要休养一段时间的吧。」企业说着，又叹了口气，「指挥官还请不要像一
个痴汉一样摸我的腿，那里被拷问过后现在还很酸痛。」
「但是很舒服，我喜欢舒服的东西。」阿雅真是异常的耿直。
「既然喜欢的话那还是随你喜欢好了。」企业一脸无语。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威奇塔资历比你还老，那是怎么一回事。」阿雅有些睡
不着，索性使劲找话题。
「单纯是被制造出来的时间不同，不过，她一直都是第一舰队的成员。这么
说起来她们三个还都是孽缘呢。」企业微微一笑，思绪飘向了几年前。
三年前，白鹰港区演习海。
「真是不可思议，去年是约克城三姐妹，今年却是三个巡洋舰坚持到了最后。」
克利夫兰胸口一暖，「哇」地一声吐出满口的鲜血，若不是海伦娜扶着，她
就已经栽倒在水里。威奇塔半跪在水面上，抬起头看着被两股巨大旋风托在半空
中的青黑色身影，搅动的气流中灰色的波浪卷长发随之胡乱飞舞，冷峻的面孔若
隐若现。此时的三个人早已遍体鳞伤，只有威奇塔尚且还能进攻，但是面对这样
的对手，她并没有多少信心。
「就这样吧，演习结束，恭喜你们成为第一舰队的先锋，可惜主力舰没一个
能看的，今年看样子第一舰队的主力不用再换了。」青黑色的身影说着，转身就
要跳下旋风。
「喂，再等等呗，万一我能伤到你，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换下来啊。」威奇塔
擦了擦额头淌下的鲜血，露出有些疯狂的笑容。
「别再说了，威奇塔！」海伦娜呵斥道。
「……」青黑色的身影再次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威奇塔，「余的身份你可能
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你，威奇塔，你若非仅仅只是个半成品，或许确实有资格
挑战我。」
「唰」地一声，一把小刀突然被丢到威奇塔面前，威奇塔好奇地拿了起来，
刀身异样的反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余之名为衣阿华，白鹰真正的统治者，如果明年你还抱有挑战我的欲望，
我会在演习海等着你。」青黑色的身影摆摆手，转过身去，随着旋风一起消失在
空气中，然而她的声音却还是经久不散，「你们两个也是同样，如果明年还肯再
来，你们三个配合，或许能终结我的生命。」
「衣阿华？如果她是舰娘，应该已经是第一舰队的了吧。」阿雅好奇地问。
「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是。」企业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是
第一批白鹰舰娘，也是第一个牺牲在和塞壬作战中的舰娘，后来调查科收集了她
的遗体，用不知名的技术将她改造成了新型舰，让渡到了白鹰，从那以后就只能
在每年一度的白鹰演习中才能看到她，而只有被她认可的舰娘，才会成为第一舰
队的人选。」
「诶，好神秘啊，我也想见见她，不过这么说她应该是很强了。」阿雅突然
想到，「那之后威奇塔她们有去挑战衣阿华吗？打赢了吗？」
「去倒是去了，只是输的很惨，三个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但是
从那以后她们三个三幻神的名号就流传在白鹰港区，据说是衣阿华随口封的，那
也是衣阿华第二次动真格。」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和我们三姐妹较量的时候。」企业嗤笑一声，「那家伙原来傲气的很，
和我们战斗之后终于是内敛了许多，毕竟是第一个新型舰啊。现在想想这几年不
知道她的实力涨到了什么程度。克利夫兰她们能逼得她下狠手确实是很厉害。」
「那么，威奇塔是半成品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恐怕整个白鹰也只有衣阿华知道吧，毕竟同她一
批诞生的舰娘，只剩下威奇塔还活着了，她和衣阿华一样是孤独的人，所幸她还
有海伦娜和克利夫兰，她们在演习海相识，便通过天衣无缝的配合战斗让衣阿华
赏识，可谓是命运的决定。」
「这么说来在重樱救人的时候，她们的配合确实很厉害。」阿雅想起了之前
的战斗，如果没有那种默契，很难从重樱逃出来吧。
「威奇塔过去偶尔会被港区里的舰娘嘲笑，因为她基本不会开炮，不过都被
她用实力打回去了。后来舰娘们不再嘲笑她，不过背地里会管她叫女流氓，就因
为她那种战斗方式。」
「阿嚏！阿嚏！」威奇塔不自然地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抬起头擦了擦鼻子，
海风让她感到了一阵寒冷，在她面前很远的地方，白鹰的港区显得灯火通明。
「啊，没人要的孩子就是惨，谁给我送个被褥啊！」威奇塔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翻身钻进了礁石下的岩洞里，裹了裹披风倒头就睡。
「看看，这个笨蛋果然就在这里，一直以来在外面野完都不回港区，就在这
个老地方凑合。」克利夫兰指了指岩洞，嘻嘻笑着。
「嘘，别打扰她了。」海伦娜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而后轻轻地将被子盖在了
呼呼大睡还很没形象打鼾的威奇塔身上。
（十四）胜利与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现在感觉很不自在。
虽然身上的伤似乎都被做了处理，双臂也有被好好包扎起来，但是自己却被
一副沉重的镣铐完全铐住了手脚和脖颈，即使是她也觉得负担起来很是吃力。飘
摇的地板让她明白自己似乎身在船舱之中，但现在她只能坐在一张椅子上，面临
着有些阴森的房间，和四周挂着的看上去更加阴森的刑具。当然，还有一个柳眉
倒竖的金发姑娘。
「……好凶啊。」提尔比茨撇开头轻声说道。
「因为你很气人啊。」胜利气鼓鼓地说道，「为什么突然朝自己开炮啊！」
「不朝自己开炮就会是这个下场，」提尔比茨抬起头特意给她看自己脖子上
的大铁环，「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成功。」
「呼——」胜利低下头，她虽然不会对一般的敌人吝惜炮弹，但这么死板的
家伙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还真是单纯啊……」提尔比茨显然觉得胜利这样的也是个稀有动物，毕
竟她常年在北海居住，除了沙恩姐妹那种暴力刁钻型的以及欧根那种狡猾阴阳怪
气型的，就再没见过其他舰娘。
「单纯怎么了，单纯不好吗？如果你碰到的不是我这种单纯的，还会帮你好
心包扎吗？」胜利看来对自己的单纯心知肚明，但也很讨厌提尔比茨这么说她。
「我可没要求你这么做，在我看来这是种愚蠢的行为，让你之前的轰炸都失
去了意义，一旦我好了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你就会为你的单纯和愚蠢付
出代价。」
胜利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义正词严的提尔比茨，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她从来没
有见过这样的死正经，白眼狼，自己明明好心给她包扎……胜利一下子怒火中烧，
快步朝提尔比茨走来，抓住她脖子上的锁链，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是！我蠢！我果然不应该包扎，更不应该把你保下来，我就应该让贝尔法
斯特把你捆在电椅上电得劈里啪啦响才好！」胜利大声咆哮道，内心莫大的委屈
让她眼泪汪汪。就这样还不够解气，她看着双臂无力的提尔比茨还要挣扎着爬起
来，干脆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踢翻。提尔比茨再一次挣扎，胜利再一次把她
踢翻……来回不知道多少遍。最后提尔比茨实在没有气力对抗镣铐的重量，只能
气喘吁吁趴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胜利看到提尔比茨不再挣扎，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来回不安地走动，
直到她看到提尔比茨双臂上的绷带被鲜血逐渐染红，她才愤愤地跺脚，然后把提
尔比茨粗暴地拎回椅子上，开始给她重新换绷带包扎伤口。
「……忍着点！」胜利本来不想这么说，但内心的柔软之处还是让她忍不住
没好气地说了出来。
「……呵……」在胜利没有看到的时候，提尔比茨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
笑，「你刚才说你把我保了下来。」
「……是，很单纯吧！」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皇家港区外量产舰的审讯室里，我主动要求审问你，才让你没有被电熟。
现在看来我对你有点太好了！」
「确实很好……」
胜利看了看提尔比茨，后者又开始闭目养神。胜利忽然觉得这个家伙没有之
前那么讨厌了，起码不那么嘴臭，但是看上去依然让胜利怒上心头，她开始觉得
自己果然应该做好本职工作，不能让这个家伙这么轻松。
「喂，醒醒，你真的觉得自己到了松懈的时候吗？」胜利摇晃着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身上的伤口被摇的有些痛，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我随时都有可能逃跑，
倒是你不能松懈才对。」
「你有毛病啊，战场上只想着怎么杀人和自杀，到了这里又只想着怎么怼我
和逃跑，你一根筋啊！」胜利快要被逼疯了，「和你这种人说话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想怎么有乐趣，我不会讲笑话。」提尔比茨反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胜利还真没法反驳提尔比茨，她确实看上去不像会讲笑话的样子。
胜利的笑脸憋得通红，想来想去，她从一边的刑具中发现了一个钩子状的东西，
于是拿到提尔比茨面前，坏笑道，「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不想被俘虏被羞辱才会自
杀吧，正好，这个东西叫做鼻钩，它会让你的脸变得很滑稽，我现在就要羞辱羞
辱你。」
说着，胜利调节了一下钩子柄的长短，然后将钩子钩到提尔比茨鼻孔里，钩
柄的皮带从眉心拉到后脑勺上，然后将颈带系到提尔比茨的脖子上。这样提尔比
茨的鼻翼被大大打开，从正面看上去如同猪鼻子。提尔比茨自然知道自己的样子，
脸颊泛红侧过头去，不想让胜利看到自己的样子，但是胜利自然不会放过她，强
行将提尔比茨的脖子扳正，果然，胜利立刻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哈哈
哈哈，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提尔比茨羞愤难当，就差站起来给胜利来一脚，可惜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只
能任由胜利嘲笑，良久，胜利笑够了，抹着眼泪说道：「喂，为什么不一起笑啊，
我一个人笑很没意思的。」
「你让我笑，我怎么笑得出来。」提尔比茨的声音罕见的因为气愤而颤抖，
「我可是被你羞辱的一方。」
「你果然有些太正经了，」胜利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不过看你的经历确
实很难开朗吧。」
「……」提尔比茨索性不理会胜利，但还是下意识避开胜利的视线，果然如
她所说是个不堪羞辱的女孩。
「我有办法能让你开心一下呢。」胜利笑得很开朗，也很阴森，「现在就开
始对你的拷问吧，提尔比茨，坚持不住地话就要笑给我看哦。」
「诶？」提尔比茨显然看不懂胜利的脑回路，但是胜利却拿出钥匙，打开了
提尔比茨双手和脖颈的束缚，开始着手脱下她的外套。
「喂，你要做什么！」
「拷问不脱光衣服怎么行。」胜利也不管提尔比茨乐不乐意，更不在意提尔
比茨毫无意义的挣扎，一层一层脱去提尔比茨的衣服。她不得不说提尔比茨的衣
服也很有讲究，白色的披风下是白色的外套，外套反而很短，胸口处甚至还有一
层胸甲，摘下胸甲便是白色的内衬，依稀可见内衬之下黑色的连体裙。胜利一不
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把提尔比茨黑色的裙子也一并拽下来，提尔比茨至此只剩下
白色的内衣。风格还极其的朴素。
先是被带上鼻钩，后又几乎被扒了个精光，提尔比茨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但
再怎么抗议自己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提尔比茨突然很后悔小看这个单纯的家伙了，
她现在反而很难理解胜利的每一步行动。
为了方便用刑，胜利将提尔比茨的双臂反剪，背到身后铐住，脖子用重新套
上铁环。死沉的镣铐终究还是回归到提尔比茨的身上，巨大的负担随时消耗着提
尔比茨的体力，也让她逃跑的希望更加渺茫。
做完这一切的胜利有些兴奋地拍拍手，而后来到提尔比茨身体的一侧，用手
把住椅背，开始柔声细语地问道：「拷问还是要有这个步骤的吧，你们铁血和塞
壬是怎么合作的，什么时候开始合作，计划又是什么？」
「你们都了解到这种程度了吗？」提尔比茨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平静，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呜！」
奇异的痒感突然从提尔比茨的侧腰传来，提尔比茨猛一咬牙才忍住笑意，转
头看去，才发现胜利用手扶住椅子保持平衡，而抬起脚来用修剪地恰到好处的尖
利趾甲刮挠自己的侧腰。胜利的双脚一直没有穿过鞋子，只是用类似踩脚袜的黑
丝保护着脚心和脚背，此时自然是抬起脚便可以蹂躏提尔比茨。提尔比茨从未见
过这么奇异的刑罚，惊讶之余还有点难以熬受，身体不断挣扎着想要躲开胜利的
折磨。
胜利的脚趾十分灵活，一边蠕动着一边上下刮擦提尔比茨柔嫩的纤腰，趾甲
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脚下的力道比及手上的要更难把握，所以提尔
比茨除了奇痒之外更是感觉到了刺痛，但是胜利也并没有打算一上来就对提尔比
茨用什么大刑，不过是抱着玩的心态所以用脚挑逗提尔比茨，但从提尔比茨来看
反而是让她感受到了痒刑的痛苦。一时间胜利产生了报复提尔比茨的嗜虐心理，
脚趾的蠕动速度加快，力量也随之增大。苦苦挣扎的提尔比茨身体向另一侧几乎
弯成Ｃ形，但仍旧是逃脱不了胜利的折磨。
「呜咕……呜咕……」提尔比茨紧咬着牙关，然而嘴角还是禁不住折磨疯狂
扯动，最后提尔比茨还是没能忍受住的发出轻微的笑声，嘴角边弯出弧度。如果
没有鼻钩这还是很美丽的微笑，但是现在只能让胜利也跟着哈哈大笑。
「啊呀呀，果然是会笑的呢。既然会笑就要多笑一笑嘛提尔比茨，你很可爱
哦。」胜利收起有些开朗放肆的笑声，放下折磨着提尔比茨的玉足，来到提尔比
茨的面前正对着她说。
「……」脱离了折磨的提尔比茨略微瞪了胜利一眼，没有一点要回应胜利的
意思，这让胜利的内心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她明白以提尔比茨的性格不可能回
应得了自己的调笑，所以也并不着急。她来到提尔比茨的身后，冷不丁一拳打在
提尔比茨的后背上。
「看到了吗提尔比茨，现在你的生杀大权都在我的手上，我不介意在你让我
不满的时候揍你一顿，反正你还挺耐揍的对吧。」
拳头雨点般地打在提尔比茨的后背上，这纤小的粉拳产生的力道居然让提尔
比茨有点吃不消，自己也不清楚哪里惹到这聒噪的小丫头了，只能咬牙忍着，索
性胜利也没有过多的胡闹，不一会儿便绕回到了提尔比茨面前，看了看表情微妙
恐慌的提尔比茨，突然又大笑起来：「不行，你现在的脸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
提尔比茨低下头，但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反而没有之前感觉那么羞耻。胜利
也发现了提尔比茨反应不再那么强烈，索性停下笑来干脆地进入正题。她上下打
量着提尔比茨，而后跨坐在提尔比茨腿上，两只手放在提尔比茨的腰间。
「咯叽咯叽咯叽！」
一边快速地骚挠，胜利还一边发出拟声词，仿佛孩童嬉闹一般。但对于提尔
比茨来说这可不是嬉闹的级别，毕竟没有什么嬉闹是被镣铐锁在椅子上强迫挠痒，
也没有什么嬉闹会持续上十几分钟让提尔比茨难受地死去活来。
提尔比茨自己都清楚，自己绝对不是意志力不强的人，但也不是不弱，所以
胜利还没有挠多久，提尔比茨就已经不断地轻笑出声。虽然她强压着不让自己笑
得太失态，但是在这场拷问中她已经落了下风。然而在胜利眼中这就像是一场让
她很快活的游戏，对于性格相当直率的她来说，这是她对提尔比茨的征服，对于
自己看上的人的征服，这样的「胜利」自然让她更加欣喜。
指尖的触感变得有些滑腻，提尔比茨的皮肤微微渗出一层汗液，这让胜利不
断挑逗提尔比茨的双手感受到了一丝舒服，手下也渐渐留了情面，速度变得缓慢，
只留下三指的指腹在提尔比茨的腰间揉转。温热感让饱尝痒刑之苦的提尔比茨稍
微放松下来。但是指腹的揉转摩擦带来的别扭的难受劲还是时时折磨着她，令她
不自然地扭动着身子想找个舒服的角度，当然无论怎样都减少不了她的痛苦，反
而让胜利颇为享受提尔比茨扭动挣扎的姿态。
「提尔比茨，是不是很难受哇。」感觉时机成熟的胜利诡异地笑着问道。
提尔比茨没有回答她，她仍旧不想在胜利面前显示自己颓败的样子。即使她
狼狈扭动挣扎的样子已经把一切告诉胜利了。胜利突然竖起手指，用两根食指狠
狠地戳进提尔比茨腰间的软肉，力道之大使得手指几乎全部没了进去：「回答我
啊，你是哑巴吗？」
「啊！」又痒又麻又酸又痛的感觉交加，让提尔比茨难过地一声惨叫，只得
顺从胜利，「不，不难受。」
「真的吗？」胜利一边用力戳着提尔比茨的软肉，一边来回旋转手指，酥麻
和痛楚交加的感觉几乎让提尔比茨难以保持头脑的清醒，「好好考虑清楚哦提尔
比茨，这可是关乎你什么时候休息的问题呢。」
「不，啊！很难受……嘶——」提尔比茨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胜利的手指力
道更大了，本来腰间的皮肉就相当的敏感，在胜利的蹂躏下更是痛苦异常，说不
上奇怪的感觉反复折磨着提尔比茨的精神。
「哪里难受，怎么个难受法，不说清楚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胜利的脸色
又暗沉下来，提尔比茨根本把握不了这个女孩子的怪脾气，也无怪乎她会被折腾
的这么惨。
「啊啊，腰，腰上难受，又痒又疼……你满意了吗？」
「呼——」胜利也像放松了一口气似的，收回来手指，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吮
吸着，「汗水里也有些香味呢，被寒冷塑造出的冰美人都有这种天生的优势吗？」
「……你是什么变态吗？」提尔比茨表示了对胜利行为的难以理解。
胜利没有回答她，凑近她的脸取下来持续羞辱提尔比茨地鼻钩，而后笑眯眯
地看着她，双掌一合突然打在提尔比茨的两颊上，一边挤弄她的脸一边核善地微
笑：「刚才你好像回答地很不情愿嘛。」
「怎么可能情愿……」提尔比茨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折腾
地不敢随便回答胜利的问题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
「呜哦，有点开心，让你多休息一会儿！」胜利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满意
地点着头，手上却像是发现了宝一般反复揉捏着提尔比茨的脸，「手感很不错啊，
皮肤也很精致，虽然有点冰凉，你是怎么保养的？」
「没有，没有保养过。」提尔比茨何止是没有保养过，她就没听过这个词，
起码平常都是在给量产舰机轮打润滑油才会这么说。
「哈，我更喜欢你了提尔比茨。」胜利用额头紧贴着提尔比茨的额头，「你
呢，提尔比茨？」
「什么？」
「我是说，我喜欢你，你呢？」胜利用脑袋来回碾着提尔比茨的额头，「快
说快说！」
「我，我也喜欢我自己。」提尔比茨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问
题。
「啊啊啊啊，你是木头脑袋吗？」胜利哐地一下把提尔比茨的脑袋撞得后仰，
不过这一下也让她清醒了很多，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早，但她还是很不甘心，
「生气了，休息时间结束！」
说着，胜利用钥匙将提尔比茨的双脚解放出来，两手紧紧把着提尔比茨地鞋
帮，「嘿咻」一声，将提尔比茨的两只长靴全部扯了下来。露出了包裹在白色长
袜下的一双娇足。胜利丢下靴子，又把手探到了白袜的袜口。
「不，至少把袜子留下……」提尔比茨显然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么，最后挣
扎着为自己求情。
「不- 可- 能！」胜利一把将提尔比茨右脚的袜子拽下，刚想脱掉另一只袜
子，却发现只留一只反而产生了一种情趣感。
胜利轻笑一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提尔比茨面前，将提尔比茨的丝足和赤足
合拢放在自己的腿上：「算了，就留给你一只袜子吧，提尔比茨，准备好了吗。」
「……」提尔比茨看着自己被牢牢掌握在胜利手中的双足，白色的丝袜和白
皙中透着红润的赤足放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色气感，但她当然不懂这一层
面，面临折磨地恐惧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在胜利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
折磨她的情况下。
「又不回答吗？我可以允许你死不招供，但可不允许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胜利还知道现在是在拷问，但估计玩弄提尔比茨在她心里比逼她招供要重要吧。
「没……准备好了。」提尔比茨有气无力地回答，反正无论怎么说都逃不了
胜利的折磨，还不如顺着她来。
「那你是想先让这只脚被折磨呢？」胜利捏住提尔比茨穿着丝袜的左脚抬了
起来，而后又抬起提尔比茨赤着的右脚，「还是先让这只脚被折磨？」
「左脚吧。」提尔比茨还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左脚还穿着袜子，至少
不会太痒吧……
胜利微微一笑，捏住提尔比茨光着的右脚掌，开始往提尔比茨的左脚心上划
擦起来。提尔比茨万万没想到胜利会用自己的脚折磨自己的脚，一时间脚心那明
显比腰间强烈好几倍的痒感让提尔比茨下意识地挣扎着双脚。但胜利死死钳制住
了她的赤足，使得提尔比茨的剧烈挣扎反而加重了对丝足的折磨。胜利大概也觉
得提尔比茨的挣扎很是碍事，用提尔比茨被脱下的白色丝袜将她的脚踝紧紧绑在
一起，使她没法将双脚分离，而后抓住她的双脚接着刮挠她的丝足。无法挣扎的
提尔比茨只能乖乖受痒，本来承受力就差的她此时更是难以抑制自己的笑意，没
两下便痛苦地笑出声来，上身贴着椅背胡乱挣动，仿佛这样就能减少痒感似的。
胜利始终是用一个频率慢条斯理地划动提尔比茨的赤脚，她看出来提尔比茨的承
受能力很差，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看到提尔比茨痛苦挣扎的样子，所以也没必要
拷问地太急。
然而这种一成不变地拷问频率反而更容易消磨提尔比茨的耐力，开始不过十
分钟，提尔比茨就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丝足上的痛苦根本就没有像她想得那
样减轻，自己的赤足又因为没来得及修剪指甲，现在反过来折磨得自己痛不欲生。
熬受不住的提尔比茨只能低声向胜利求饶。
「哈哈哈……胜利……放过我的脚吧……哈哈，太痒了……」
「诶，想让我放过你，至少也要带个『求』字吧，态度不够诚恳哦。」胜利
又开始想法子羞辱提尔比茨。
「……哈哈，求，求你……放过……哈哈哈……放过我的脚……痒得不行…
…」
「唉，还是有点不够味道啊。」胜利摇摇头，「算了，暂且饶了你，要是把
你玩坏了就不好了。」说罢，胜利放开了提尔比茨的双脚，但是仍旧把它们按在
自己的腿上，毕竟折磨还没有结束。
提尔比茨熬过一劫，不禁拼命地喘息着，从未体验过痒刑的她现在的状况实
在是惨不忍睹，不仅因为没忍住痒而笑得近乎失态，而且还向胜利委屈求全，这
实在是给铁血之名抹黑。但是现在她也只能如此，最后的底线是关于塞壬的情报，
如果胜利因为不悦而将她交给皇家，那她就完全没有信心能保住情报了。
提尔比茨看不出胜利的心意，自然会这么想，殊不知胜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把提尔比茨交出去，在胜利的眼里，提尔比茨或许已经是她的专有物了，不把她
折腾到顺从胜利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而在这之前，痒刑恐怕只会是家常便饭。
「啊，我明白为什么总感觉不够味道了。」胜利一脸阴谋诡计却又装作突然
想起似地说道，「提尔比茨刚刚一直都没有对自己下狠手吧，一直都是我在抓着
你的脚挠，如果提尔比茨自己不动的话，这个刑罚就没有意义了。」
「这，这是什么逻辑？」提尔比茨又陷入了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但是她仍
旧不敢明说，只能等着胜利的安排。
「那么，等一会儿我会用提尔比茨的左脚挠右脚，但是提尔比茨必须得自己
动，如果我觉得挠的不够狠地话……」胜利冷笑着，「那我就帮你挠。」
提尔比茨不禁打了个寒噤，胜利这近乎威胁的话简直就是在宣告提尔比茨之
后的危险命运。
「好了好了，为了你自己，提尔比茨，我们开始吧。」胜利抓起提尔比茨的
丝足，按到提尔比茨赤足的脚心上，上下划搓，「来吧，快点，勾勾你的脚趾头。」
丝袜的触感分明地让提尔比茨赤着的脚心更加的敏感，丝质物对足心的刺激
如同蚂蚁在脚心上不断爬过，痕痒于剧痒交织，折磨地提尔比茨失声大笑，但是
胜利恶魔般的催促适时响起：「快点，自己也要挠，不然我真的要帮你了哦。」
「不，哈，等等……」提尔比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哪还有余力自己折磨自
己，但是又惧怕胜利更加残酷的折磨，只能强行勾动丝足的脚趾，折磨着赤足的
足心。
胜利满足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提尔比茨赤着的腿和被白色丝袜包覆的腿上
下搓动，带来了别样的情调，而在这双腿的尽头，一只纤瘦的丝足在拼命地勾动
另一只红润的赤足的脚心，动作怪异，但却十分卖力，这种自己对自己的折磨，
反而使这异色的双腿的主人失态的大笑，笑得泪流满面，也不敢停下对自己的折
磨。胜利的双手不禁抚摸过这由不对称带来异样美感的双腿，丝袜的柔滑和皮肤
的细嫩同时从双手指尖传来，极致的舒服感让胜利心旷神怡。
但是，即使是这样，果然不惩罚一下是不行呢……
「好了，够了，提尔比茨，不要再装了，明明最痛苦的时候你都不会笑得这
么难看，一直以来你的笑明明都很美的。」胜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诶，为什么……」
「废话啊，自己挠自己根本不会那么痒，你没有这个经验不代表我不知道啊，
那只是我试你的说辞，更何况那么别扭的动作也挠不痒。」胜利不满地看着提尔
比茨，「明明只要不骗我我今天就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是那么做了，太失态了
提尔比茨，看样子还需要我帮你。」
「不，不要……」恐惧在提尔比茨的内心中上升到了极点，明明在她眼里胜
利只是个无比单纯的女孩，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心眼。提尔比茨突然很后悔，
如果她将自己的尊严保持到最后，不那样委屈求全，她就不会被胜利惩罚。但胜
利说得对，自己太失态了。愧对于自己，更愧对于自己的姐姐。
然而说什么都没用了。
胜利将自己的椅子向后拉到一定的距离，在提尔比茨的双腿下又摆了一张椅
子，将提尔比茨的双腿平放在椅面上，双脚则穿过椅背的缝隙，用丝袜死死固定
住。然后胜利将自己的脚掌抵在提尔比茨的脚心上，四足相对，场面有一些怪异，
但在这种怪异之中，提尔比茨已经知道胜利要做什么了。现在自己的双脚完全没
有躲闪的机会，而胜利修长的趾甲就抵在她的脚心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胜利对着提尔比茨笑了笑，而后毫不留情地快速勾动脚趾，尖利的趾甲划擦
着提尔比茨的脚心，提尔比茨的笑声几乎是在一瞬间炸裂开来。
「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
胜利那精心修剪过的趾甲哪里是提尔比茨的趾甲所能比的，边边角角，甚至
是薄厚程度，都是最能让提尔比茨感到痛苦而又不因为刺痛减少痒感的最佳程度，
一波一波从未体会过的剧痒碾压着提尔比茨的精神，几乎使她到了崩溃的边缘。
胜利自然知道提尔比茨现在有多痛苦，但是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想要折腾提
尔比茨才设的局，反而让她有些不甘而气愤。而现在自己将这气愤全都用来折磨
提尔比茨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气的是自己，当她一味想着征服提尔比茨的时
候，却发现提尔比茨这种委屈求全不是自己想要的，最吸引自己的，反而是一开
始的提尔比茨。
胜利抬眼看去，提尔比茨已经笑得有些呼吸困难，似乎在自己思考的时候，
她不断地在求饶、道歉，但是自己并没有理会，于是提尔比茨只能在绝望中苦捱
着刑罚，直到快要昏死过去。
胜利放下双脚，站起身。
提尔比茨惊愕地看着她，看着那个小恶魔一般的女孩子突然弯下腰来，低声
说道：「对不起。」
提尔比茨半天说不出话来，有自己呼吸慢慢恢复的原因，也有惊讶的原因，
半晌，她说道：「你的任务不就是拷问我吗？即使把我折磨到昏死也是正常的吧。」
「不，这是……」胜利突然发现自己辩解的理由难以启齿，只能支支吾吾地
说，「这是，是我自己的原因！总之，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征服你的，提尔比茨！」
胜利解开提尔比茨身上的束缚，包括那些锁链，然后远远跑开，跑到一半的
时候，她忽然又回头说道：「我会将你关到皇家的监狱，但是我保证不会有人伤
害你，你也要给我时间，否则我饶不了你！所以给我时间……」
胜利发觉自己的心在乱跳，脸上也无比发烫，她知道自己无法再说下去了，
也没有理由再说下去，于是狠狠地一跺脚，跑出了房间。
「时间吗？」提尔比茨看向自己的双手，此时已经勉强可以抬起的双手，绷
带包扎的相当认真。如果是过去，她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机会了，但是她突然对
胜利的说法来了兴趣，隐约间，她似乎有些猜到了那个女孩的心意……
（十五）威尔士与欧根
时间倒流回提尔比茨战败之后。
辽宁从驻地后方绕过港口一路向北，在那里她看到了约定的舰娘。
「现在离开那些皇家舰娘的身边真的不会引起怀疑吗？」扎着两个麻花辫、
身着一袭白色皮衣的舰娘露出甜美地微笑，朝着辽宁挥手。
「她们还在驻地收拾提尔比茨留下的东西，希望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而且
要说怀疑她们都并不是很信任我，我需要和她们有更多的合作。」辽宁吐了吐舌
头，「累死了，虽然不是无间道但也很累啊。」
「在新型舰里你也算是抛头露脸最多的吧，某种意义上不是很勤快吗？」白
衣舰娘说着，拿出一瓶看上去很危险的东西，「喝吗，我出来的有些匆忙，没带
别的好吃的。」
「出来的匆忙偏偏没有忘记带酒吗？」辽宁拿起那瓶酒，「说起来我的年龄
应该可以喝这东西了，指挥官老大从来不让我喝。」
「舰娘的年龄是可以用外表来算的吗？」白衣舰娘歪着头笑了笑。
「是设定上的年龄。」辽宁猛地灌了一大口，又「扑哧」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哇，阿芙乐尔，这是什么东西，好辣！」
「对你来说好像确实有点猛……」阿芙乐尔接过酒瓶，摇晃了一下，但是并
没有喝。
「啊啊，北方联盟的人真是有够奇怪的，就算再冷平常也不能喝辣椒水啊，
不，比辣椒水还劲爆啊。」辽宁拼命地吐着舌头，缓解着舌尖的辣味和满口刺激
的怪味。
「说得好像你喝过辣椒水一样呢。」阿芙乐尔小口的泯着酒液，享受着火流
缓缓入肚的感觉。
「以前有幸喝过。」辽宁拍了拍胸口，「总之先谢谢你们的情报，这样子我
算是有了合作的初步契机了。」
「我们虽然很少跟你合作，但我们于东煌的友谊非常深厚，这种举手之劳就
不要太过于表达谢意了。」阿芙乐尔点点头，「但是，包括我们的上级也很感兴
趣，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苏联那家伙吗？也是，这没什么好跟你们保密的。说起来这个目标和你
们也有很深的关系，作为太平洋系的碧蓝航线，应该没有人会忘记她。」辽宁不
禁打了个寒战，一股熟悉地寒气从背后传来。
「啧。」辽宁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情况，纵身向前一跃，刚刚站立的地方立刻
被冻结，蹿出一个冰锥。
「好久不见啊辽宁！你的脸每每看到还是那么想让人暴揍一顿！」一个身穿
着款式和阿芙乐尔相似的军绿色大衣的舰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冰冻的气
息从她冰蓝色的头发上延伸，一直蔓延到辽宁脚下，辽宁再次向一侧跳起，无数
冰锥将她团团围住，冰冷至极的寒意让辽宁行动变得有些迟缓。
辽宁一脚踢爆面前的冰锥，双掌在身体周围划出圆润的弧度，将四面的冰锥
全部削成碎块。
「你有毛病啊苏联，见面就打人，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辽宁再次打了
个寒战，她知道眼前这个疯女人身上的寒气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始终保持和她保
持着一定距离。即使这样她也感觉到脸颊被寒气刺地生疼。
「说什么呢，我可是无聊了很久了，新型舰能够被满地捡的只有你了吧，我
不得从你身上找点乐子！」说着苏联右臂自下而上的一挥，巨大的冰浪向辽宁袭
来，辽宁拼命地躲开，但还是被在半空中被冻住了右脚，整个人被倒挂在冰浪上。
辽宁挣扎着想要脱离冰浪，但苏联已经冲到了她面前，一拳打在了辽宁的腹部，
辽宁整个人又飞了出去。
「真下狠手啊。」辽宁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打出来，而且被苏联接触过的
地方结了一层坚冰，皮肤一瞬间都被冻得没了知觉。辽宁只能硬生生调运气息，
将寒气逼出来。
「来吧来吧，辽宁，展开你的舰装，让我们好好打一场！」苏联甩了甩手，
抖落下来星星点点的冰尘。
辽宁恶狠狠地瞪着苏联，舰装在她身后缓缓展开，即使是在和欧根的战斗中
也从未见过她的舰装，此刻看上去却和普通舰娘无异。只是在她的身体周围似乎
悬浮着８个飞刀样式的东西，阿芙乐尔大概清楚，那些就是她作为新型舰娘所拥
有的「阵营技术」。
辽宁一指苏联，８个飞刀呼啸着飞出，在空中变换成了８架飞机，从各个方
位包抄住了苏联。钩子连着绳索被投射下来，苏联左冲右突也没有躲开那些钩锁，
转瞬间便被缠绕成了粽子，而后大量的炮火投下，将苏联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比起一般航母而言，能够同时精确操控８个飞机的飞行和火力吗？确实要
棘手一些。」
火海之中，震耳欲聋的炮声突然响起，巨大的炮火如升天的巨龙，在天边炸
出大片的火云，飞机化成燃烧的碎片落在辽宁的脚边。
「我去！」辽宁在掉落的碎片间不断闪躲，而苏联身边的火海则被寒气完全
熄灭，只见她抬起手中的舰装——一个口径足有三个辽宁的腰这么粗，并且长度
接近五米的超大手炮，黑洞洞的炮口直对着辽宁。
「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辽宁！」
「我去去去去！」
辽宁的眼前被炮火完全染成了焰红色，而在一边的阿芙乐尔看来，只能看到
辽宁娇小的身影完全被圆柱状的火焰吞噬，然后，火焰瞬间炸裂开来，将席卷过
的地方吞噬入火海。
「苏联大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阿芙乐尔隔着火海对苏联喊道。
「你真以为这个女人这么容易死吗？」苏联挥了挥手，寒气将火焰迅速驱散，
露出辽宁半跪于地的身影，而在她周围，赤色的光盾将她紧紧环绕。
「喂，就算不死我也差点死了！」辽宁站起身，抖了抖有点烧焦的头发，怒
视着苏联。
「反正你有神盾，再怎么样也轰不死你。但是我很过瘾。」苏联收起巨炮，
舒展了一下有些火爆的腰身，「说吧，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把我好奇地心痒痒
的。」
辽宁狞笑一声，哀叹着说：「你连把你暴揍过一顿的人都忘了，还好意思问
我。」
「是吗，你脑子被烧糊涂了吧辽宁，至今为止我可没有被揍过的印象啊，只
有揍你的。」苏联哈哈大笑。
「看样子是你被揍飞的太快了，也对，一开打你就被踹飞了，我们找到你是
你的腰都被踢折了，回炉重造了好久呢。」
「……」苏联的笑容慢慢地冷却，最后变成了可怖的惊惧，寒气在她脸旁变
成了升腾的丝丝雾气，「你是说……关键点Ｇ？」
「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你这个大老粗怕成这样？」辽宁挑了挑眉毛，「至少我
确定随着大西洋系的碧蓝航线战斗，就一定能找到她。而且……」
辽宁看向了四周，凑到苏联耳边说：「我怀疑，她就在叛变的铁血里。」
「这个玩笑可不好玩，辽宁，你忘了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势力的新型舰一起去
围剿关键点Ｇ，结果如何？」苏联脸色极其难看。
「当然记得，你被踹飞了，找到的时候腰都被踢折了，回炉重造了好久。」
辽宁窃笑道。
「你，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被吓得尿了裤子，靠求饶才没什么
事吗？」苏联咆哮着，然而消散的寒气证明她的战意已经被吓没了。
「那种情况下尿遁才是最佳选择，哪像你莽夫一个。」辽宁自傲地环抱双手，
向着苏联吐了吐舌头。
「啊，算了算了，你要乐意你自己小心吧，别又被吓得尿了裤子。」苏联叹
了口气，正色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掺和于关键点Ｇ相关的事，原因你也明
白……」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因为你一开始就被她踹飞……」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见面都打你是因为你这张嘴。」苏联无奈地看着她。
「苏联大人，你刚刚和她说的围剿的事……」辽宁走后，阿芙乐尔小心翼翼
地问着苏联。
「啊，都是真的。我们几大势力所有的新型舰一起围剿她，结果反而……」
苏联紧紧地攥着拳头，发出可怕的喀喀声。
「那您说得她被吓尿的事情？」
「……不要小看她，阿芙乐尔，过去她曾经是和你一样的北方联盟的战士，
但是却因为我的疏忽被塞壬掳走……她吃了很多苦，我有愧于她，才将她送到东
煌，成为了新型舰。会有那样的生存观，也是因为她的经历。」苏联双眼迷离地
看着周围被烧焦的土地，在她眼中的，究竟是什么呢？
「走吧，阿芙乐尔，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咱们能关心的了。」苏联双手抱在脑
后，悠然自得地向北方走去。一道冰结的印记，出现在她的脚下。
「别了，瓦良格。」
「都是小打小闹，果然还是易如反掌。」威尔士踏上皇家港区的海岸，不出
所料的伊丽莎白女王在柏油跑道上坐着晒着太阳，见到威尔士亲王走了过来，她
半开玩笑地说。
「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惊喜的。」威尔士侧过身子，向伊丽莎白展示了她夹在
腋下还在昏死的欧根亲王。
「哦？」伊丽莎白摘下太阳镜，看了看威尔士颇有深意的笑容，说道，「虽
然她对我们作战确实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就算她现在是敌人，你要
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是，也免不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呢。」
「放心，最起码我会保住她少女的贞洁的。」威尔士舔了舔嘴角，「至于别
的，应该在允许的范畴中吧。」
伊丽莎白女王舒服地窝在躺椅里，冲着威尔士摆了摆手，示意威尔士可以自
行离开了。
威尔士轻轻地鞠躬行礼。
现在的威尔士可谓是心情大好，过去她因为铁血的变节而担心自己与欧根的
交往，虽然一直是单相思，但若是从此再也无法独处对她而言太痛苦了。后来她
考虑到一旦彻底挫败了铁血，让欧根做了俘虏，哪怕强迫也好，直接生米煮成熟
饭。但是这样似乎又要等很长时间。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幸福来得这么快。她
忽然很感谢那个东煌的姑娘，虽然站在皇家主力的立场她不能以偏袒的方式盲信
她，但是站在她个人的立场，以后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
窃笑之下，威尔士推开房门，随意地把欧根丢在床上，上手想要脱她的衣服，
但是又觉得缺少点什么，想来想去，她突然发现这个环节如果没有欧根被强迫的
挣扎就不够愉悦。反正到了这里她也别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威尔士笑了笑，拍
打着欧根的脸。
「喂，醒一醒，再不醒过来我就给你下药了。一边下药一边揉胸，到时候你
的反应一定很可爱吧。」
「不，不要！」欧根噌地一下跳起来，却又被威尔士抓着手臂狠狠地压了回
去。看着威尔士色迷迷的双眼，欧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慌不迭地问，
「威尔士！这是哪里，你想做什么！」
「这是哪里，当然是我们的安乐窝呀。至于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威尔士的脸越凑越近，欧根可以听到威尔士浅浅的呼吸声和鼓动的心跳。她当然
知道威尔士想做什么，从她们两个见过面之后她经常受到威尔士的骚扰，固然她
们之间有过一些还算美好的时光，她也对威尔士很有兴趣，但是再怎么样也是有
个界限和过程的，过去她不想这么着急，结果现在反而是她身不由己。她努力压
制住自己的恐慌，强自镇定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想做什么，威尔士，对我这么
感兴趣的话就来呀，可惜我不一定能满足你的全部要求。」
「不，你能满足。」威尔士说着，将脑袋埋在欧根的胸口之中，欧根不舒服
地闷哼一声，双臂用力推开威尔士。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威尔士，就算我们是敌对，但是舰娘都是要遵守公约
的，如果违背我也是可以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惜对待俘虏的拷问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只要我不
对你进行性拷问，貌似都没问题吧。」威尔士虽然被推开，但是内心也足够满足
了，她本来就不想过于得寸进尺，那样对她也并不太好。但是特殊方面的东西，
就由不得欧根亲王了。
欧根看到威尔士从自己身上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拷问」二
字又是寒毛倒竖。她在内心祈祷威尔士至少不会舍得让她受伤，却看到威尔士从
一边的储物柜里拿出几副看上去很可怕的镣铐出来。
「你要做什么？」欧根不禁缩了缩身子。
「给你上镣啊，美人配枷锁，难道不合适吗？幸好我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把你
抓到，所以提前在自己房间里准备好了道具。」威尔士说着说着，甚至掏出来橡
胶锤和扳手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欧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突然觉得认为威尔士
亲王会善待她也太天真了，得不到就强上一向是她的风格，更何况自己很长一段
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给过威尔士回应并且多次拒绝和嘲笑她，天知道憋了这么久
的威尔士为了霸占她会做出什么来。
「……居然提前准备，你是变态吗？」
「是啊，你以为呢？」威尔士凑到欧根身前，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一副颈环
就已经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颈环的大小谜一般的合适，天知道威尔士平时对欧根
的身体有多少了解，总之巨大的螺丝钉穿过了环扣，威尔士还认真地用扳手拧得
牢不可动。
「喜欢吗？欧根，这些东西可等了你好久，现在它们离不开你了。」
欧根拼命地拉扯着颈环，可惜怎么可能拉的下来，气急败坏的她对着威尔士
怒吼：「你疯了，威尔士！你打算囚禁我一辈子吗？」
「激动什么，又不是铆钉，表现好了我就给你拆下来。」威尔士说着，拉过
来欧根的双臂，欧根奋力挣扎，可惜威尔士的力气比她大很多，轻而易举的，双
手也被铐上了铁镣。欧根快要哭出来了，她何曾想过要遭这种罪，带上铁镣的感
觉说不出的难受，自由感被大幅度的剥夺，她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就算
不是威尔士而是其他皇家舰娘她也少不了遭同样的命运，与其被拷问还不如在威
尔士这里待着，起码不会特别疼。
威尔士当然不知道欧根这些违背自己内心的小九九，反而很是享受这样一点
点剥夺欧根自己的感觉。她一把将欧根推倒在床上，双手不怀好意地来回在欧根
的灰色丝袜和大腿那一部分绝对领域上抚摸。威尔士不得不承认欧根的皮肤比她
好太多了。过去因为锻炼自己的身上不是伤痕就是肌肉，而欧根的大腿肉感又不
缺乏紧致，细腻而富有弹性，手感极佳。欧根显然被威尔士绅士一般的长时间的
抚摸激怒了，大吼道：「你要铐就铐，不要再轻薄我！」
「哦？已经主动要求我铐了吗？难道你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威尔士挑
逗道。
「你！」欧根气得下意识抬手要打威尔士，但果不其然地被铁链拉住了手，
只好很恨作罢，「变态！」
「欧根，」威尔士铐住欧根的双脚，然后抬起头陶醉地说，「你真美。」
欧根显然跟不上威尔士奇怪的思路，脸一红，偏过头不理会威尔士。
「没事，欧根，你也感觉到了吧，这个镣铐是空心的，不会太重。」威尔士
托起欧根锁着脚镣的脚踝，「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你做我的新娘。」
「你娶新娘的方法是绑架然后带上镣铐锁在房间里吗？那你的爱代价太大，
我承受不起。」欧根冷笑着说，都不正眼看威尔士，她倒是希望威尔士能够要点
脸，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
「你只有两个选择，欧根。一个是答应我的要求，我确定你的真心后就给你
解开这些镣铐。另一个，就是选择做我的敌人，那么……」威尔士抓住欧根的手
臂，强行把她拉近，「我会每天调教你，直到你屈服为止。」
「放开我，威尔士！」欧根终于发现，现在这个状态的威尔士根本是油盐不
进，非她不要，不，从最开始就是这样吧，「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威尔士，哪有
……」
威尔士根本就不理会欧根，微笑着扯住欧根胸口的衣服，一把拉开。纯黑色
蕾丝边的内衣出现在威尔士眼前。
「嗯嗯，好可爱。」威尔士的脸上出现一丝潮红。
「啊啊啊啊啊啊！」欧根双手挡在胸前，脸红地像是熟透的西红柿，「威尔
士，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冷静冷静，」威尔士一边劝着欧根，一边却拉开欧根的双手让欧根的胸口
大敞四开，「没关系，反正早晚都要给我看。包括最里面的风光。」
「谁要给你这恶心的家伙看，威尔士，我错看你了。」欧根咬牙切齿地看着
威尔士，要不是整个人都被威尔士制住了，她一定会用舰炮轰烂威尔士的脸。
「别这么说，欧根，你不也很激动吗？不然镣铐能拦得住你打我？」威尔士
笑了笑，放开了欧根，「没想到你这么羞涩，看样子我有点心急了。不过这么看
你果然是更可爱了。」
「……」欧根将上身的衣服紧紧裹了回去，恶狠狠地看着威尔士，她已经不
想再和威尔士争论了，至少威尔士停止了非礼行为，否则就算欧根脾气再好，也
要和威尔士拼命。
「不说话吗？那我就默许了，可爱的小欧根。」威尔士舔了舔嘴唇，「不过
今天你至少得满足我这颗躁动的心，上面不允许，那我可以动下面吗？」
「你敢！」欧根激动地又要跳起来，但是却被威尔士扯住了脖子上的锁链，
一把拉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后背。
「不要慌，欧根，我知道现在你是肯定不乐意我对你做什么的。过去你不也
一直是希望我能顺水推舟吗？」威尔士笑了笑，「我只是，希望能玩玩你的脚而
已，这个要求，就算你不答应，我今天也会强迫着做的。」
「……随你便吧，反正我都落到你手里了。其他事情就算你要强迫我也不是
毫无办法吗？」欧根没好气地说。
「这可和摸你的胸不一样，欧根，这是真正的艺术，或者说，真实的爱。」
威尔士在欧根耳边吹着热风，「ｔｒｕｅｌｏｖｅ，可不能强迫美人儿去做啊，
否则就失去美感了，你觉得呢？欧根？」
「油嘴滑舌，如果不是这一点你在第一次向我要好感的时候就死了。」欧根
轻轻推开威尔士，拨开她拉着自己脖环上锁链的手，刻意避开威尔士魅惑的双眼，
有点羞涩地撩了撩自己鬓角的头发。
威尔士微笑地看着欧根，也没有什么强迫的行动，仿佛是看穿了欧根的心灵
一般，自信的微笑。
欧根轻轻将双脚放在威尔士的腿上，虽然自己仍旧是偏过头玩着头发，但是
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那我就要开始了？」威尔士轻轻抚摸着欧根的小腿，满眼都是魅惑的温柔。
「不要太过分……」欧根还是有些害羞和不放心地说道。
威尔士并没有迫不及待的脱下欧根的靴子，而是一边抚摸着欧根的脚腕和小
腿肚，一边摇晃着脚镣问欧根：「感觉怎么样？」
「有点凉。」欧根转了转脚腕，「倒不是很勒，但是既然要玩我的脚，不取
下来会不会不方便。」
「不要心存侥幸哦欧根，万一你偷袭我怎么办。我可是不会轻易让到手的肉
有逃跑的机会的。」威尔士狡猾地笑了笑，右手从欧根的左腿滑到了左脚腕，然
后缓缓解开欧根铁靴的卡扣。靴子褪下，一只包裹在灰色丝袜中的娇足暴露出来。
威尔士满意地抚摸着欧根的脚背，脚上的余温让威尔士感觉一阵舒服。手指一滑，
食指顶在欧根足心处，威尔士缓缓揉动着食指，在欧根足心上小幅度画着圆圈。
「唔！有点痒。」欧根的左脚反射式地往回缩，但是威尔士却抓住了欧根脚
镣的锁链并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使得欧根的双足彻底不能离开威尔士的双手。
欧根皱了皱眉头，显然还是不太满意威尔士限制自己行动的做法，但自己也无法
阻止。只能忍受着威尔士熟稔的手法带给自己足底那挑逗般的痕痒，不是发出几
声抗议。
威尔士右手持续刺激着欧根的左足，左手则有些粗暴地扯下欧根右脚的靴子，
将两只脚全部露出来，而后缠紧了脚镣的锁链，使得欧根被迫并着双脚，足弓处
还紧紧夹着威尔士的右手。威尔士勾动右手，同时刺激欧根两个足弓。随着刺激
的频率越发加快，欧根不断受痒，不由得再次抗议：「太痒了，威尔士，停下。」
「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吗？欧根，看起来你的脚心很敏感啊。」威尔士并
没有放开锁链，相反两手还在欧根的足心上肆无忌惮地抓挠，欧根敏感的足底哪
里承受地了这种折磨，不由得连声娇笑：「哈哈哈！威尔士！不要得寸进尺！」
「落在我手上还敢威胁我吗？既然不要我挠你的脚心，那我可就要好好开发
一下你这双小脚的其他部位了。」威尔士说着，略微放开了一点欧根脚镣上的锁
链，使她的双脚在有限的范围内可以自由活动。当然实际上这有限的范围仅仅只
是威尔士可以随意「攻击」的范围而已。威尔士的右手紧紧抓着欧根的脚趾向后
掰，将欧根被丝袜覆盖的足底彻底展现出来，然后左手则一寸一寸地「犁」着欧
根的足底，灵活的手指在顺滑且温热湿润的足底上或钻或挠，或揉或搓，手法变
幻无常，时不时弄得欧根娇笑不止，尚可以自由活动的双足左躲右闪，却始终逃
不过威尔士阴魂不散的魔爪，欧根的内心中不由得叫苦连天。
威尔士很是满意欧根的表现，虽然她是一边笑着一边露出一脸的不满，但是
正如威尔士所说这正是欧根可爱之处，平时那高傲而有些小恶魔气质的欧根亲王
现在居然在她的手下不断挣扎躲闪，发出不满的抗议，这对于威尔士来说只能是
享受。威尔士阴险地笑着，自己在挑逗各种舰娘时积攒的经验，仅凭欧根自然是
不可能躲开。所以无论欧根如何剧烈地挣扎，威尔士的双手始终贴着欧根的双脚，
一边用各种手段挑逗折磨一边寻找欧根足底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而最后，她发现
一旦触碰到了欧根前脚掌靠近足趾处的软肉，欧根亲王就会更加卖力地躲闪，同
时缩紧脚趾想要保护那块软肉。
「威尔士，够了，放开我吧。」欧根亲王的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
为被折腾地太久的缘故。威尔士也不乘胜追击，停止了抓挠，但是右手还是抓着
欧根的两个纤细的脚腕，同时左手轻轻拍打着欧根的脚背。
「虽然想让我放过你倒也可以，不过，是你自己答应我把你的脚给我玩的吧。
反悔不是什么好品质啊，欧根。」
「可是，应该够了吧，你玩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欧根自己说得自己都有
点底气不足，她有点后悔自己答应威尔士了，可是她一开始也只是以为威尔士不
过就是抚摸或者亲吻舔舐之类的，说实话舔舐可能都是欧根的极限，没想到威尔
士居然会挠她脚心来刺激她，一时让欧根觉得痛苦无比。
「怎么可能，欧根，先不说我只是按照调教的规格挠了挠你的脚心而已，都
不到审讯的程度，你就受不了了？而且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的看到你的脚吧，怎
么能满足？」威尔士故作不满地说。
「……好吧。」欧根有气无力地说着，她心里也没有底，天知道威尔士要怎
么对待她敏感的双脚，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只能自己将不满和委屈咽进肚子里，
何况又不是不能反抗，如果超过了欧根的底限，那么无论如何也会让威尔士知道
自己的愤怒。
这边欧根内心活跃地不得了，双眼甚至燃起了熊熊火光。而另一边威尔士却
已经开始拆解欧根丝袜上的弹射装置，显然是要脱掉欧根的丝袜。察觉到这一点
的欧根眼底露出一丝恐慌，双脚自觉不自觉地往回缩，但威尔士再一次牢牢缠紧
锁链，让欧根的双脚无法挪动一丝一毫，而后，威尔士俯下身去，用牙齿咬住了
欧根的袜尖。
「呀！威尔士，你在做什么？」一直可以说是走正常程序的威尔士突然来了
这一手，打了欧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威尔士没有理会欧根的惊叫，牙齿叼着欧
根的袜尖，而后缓缓抬头将欧根的丝袜一点点褪下，欧根纤长而又不失肉感的长
腿和粉嫩如婴儿般的小脚出现在了威尔士的眼前。少女娇足特殊的香甜气息从欧
根的丝袜上传到威尔士的舌尖，又随之充溢着威尔士全部的感官，威尔士不禁有
些兴奋，这样真切地品尝着欧根亲王的滋味，可是过去的威尔士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现在威尔士可以肆意地品尝着这份甜美，怎能不让她身心舒爽。这样想着的威
尔士如法炮制地脱掉欧根的另一只袜子，不过这一次是咬着袜口缓缓脱下，从大
腿开始一点点深入品尝欧根的味道，又是一番别样的享受。
威尔士拿起刚刚从欧根腿上脱下的灰色丝袜，整齐地卷起来放进欧根的靴子
里，而后拿起那双靴子在欧根眼前晃了晃：「你的鞋袜我就没收了，毕竟这是从
你身上得到的第一个原味战利品，收藏价值可是很高的。」
「……变态，恶趣味到了极点。」欧根不忿地说，「你拿走了我穿什么？」
「搞清楚你的身份，欧根，你可是战俘，现在还是我的专有战俘。」威尔士
将欧根的鞋袜锁进了之前放镣铐的地方，而后重新坐回床上，将欧根白嫩的双脚
搂在怀里，轻柔地来回抚摸，「从今天开始，只有我允许你才能穿鞋袜，并且是
我指定的鞋袜，衣服也是，我偶尔需要你穿我喜欢的衣服。我要把你整个儿变成
我喜欢的样子。」
「……」欧根的心里涌上一丝绝望，这已经完全是情趣方面的事情了，自己
究竟还要遭受怎样的折磨啊。她已经不是很敢于往好的方面想了，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面前的是威尔士，那个被自己数次拒绝的威尔士，那个占有欲极强的威尔士，
这两者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便是现在彻底丧失自主权力被肆意玩弄的自己。
「不要发呆啊，欧根，游戏还没有结束呢。」威尔士看出了欧根内心的恐惧，
笑着说，「放心，今晚只是玩玩你的脚，我还是说到做到的。」
欧根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威尔士，她已经没有心情回答威尔士了，威尔士倒
也乐得方便，欧根脚镣上的锁链此时仍旧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即使反抗也逃不过
她的调教折磨。
用手压住欧根纤细的脚腕，威尔士最后满足地吮吸了一下欧根双脚的香味，
然后拎起脚镣，将欧根的双脚提到自己的面前，伸出舌尖开始一下一下小范围舔
舐着柔软的前脚掌。威尔士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里就是欧根双脚最敏感的地方，
舌尖刚刚触到这里，欧根立刻就开始受不了地大笑出声：「哈哈哈那里，那里不
要哈哈哈哈，好痒啊！」
「痒就对了，欧根。」威尔士收回舌尖，回味着欧根足底的留香，欧根的足
底被舔舐地湿润而泛红，却显得更加娇嫩，更加勾起威尔士的兽性，不过她始终
是明白对于欧根脚掌的刺激应该有个度，就算欧根现在痛苦惨笑的样子深得威尔
士的满意。威尔士一下一下用力揉捏欧根的脚趾，把那一颗颗晶莹如珍珠般的小
巧足趾捏得惨白，然后放开使它们慢慢充血。欧根被捏得吃痛但又很舒服，发出
一声声嘤咛。
「很享受吧，欧根。」
「唔，」被突然这么一问的欧根瞪大双眼，脸色羞红，「不，怎么可能，被
你这种家伙折磨……啊！」欧根还在极力反驳，威尔士却一口咬到了欧根的足踝
上，又疼又刺激的感觉直冲欧根的大脑，而口腔吐出的热气和湿气又让欧根的脚
踝一阵舒服。欧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威尔士带着跑了，但是又根本无法拒绝威
尔士的牙齿摩擦着足踝带来的刺激，又痒又疼的感觉之下，反而让欧根逐渐觉得
无比舒服。
威尔士一边观察着欧根的反应，一边窃笑。她一开始就知道，欧根绝对不是
她那老道的调教手法的对手。她松开牙齿，用二指沾了沾自己的唾液，然后缓缓
地画着圈涂抹在欧根的足心，湿润温和地刺激和足心的痒感混合在一起，使得欧
根不由自主地挣扎，娇笑，全身上下很快便香汗淋漓。威尔士在摩挲欧根红润娇
嫩的足心时也没有忘记腾出手来引导欧根的身体扭动挣扎，一只手，五根灵活的
手指在欧根的腋下、腰间、腹部、乳侧、甚至是脖颈和脸颊上不断来回骚挠刺激，
而舌头则是时不时不怀好意地舔舐刺激欧根的足趾和趾缝，或者整个口腔含着欧
根的足趾，牙齿和舌头在趾腹和趾缝间肆虐。很快，欧根的气息在不知不觉间变
得燥热，香汗不断涌出，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潮热，最要命的是身体的挣
扎也带上了特别的味道，在威尔士对身体敏感出的骚挠之下，扭动，翻滚，双脚
不自觉地搓动，甚至偶尔还会呻吟两声。
「有点失态了哦，欧根，或者你还想要继续吗？」威尔士当然知道这是怎么
回事，也知道自己稍微做过头了，再下去就有些不太适宜了。
「……啊啊！！！」欧根突然之间醒悟过来，赶忙遮住自己有些感觉的身体，
当然遮住也没有用，至少从表面上看一点异常都没有，羞愤之下欧根越想越气，
甩起手上的锁链砸向威尔士的脑袋。
「哐」！
威尔士微笑地看着欧根，额头上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欧根突然有点心疼，下意识要查看威尔士的伤
势，但是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内心不由得五味杂陈，最后只能收回手，怒斥道，
「你活该！」
「啊，是，确实活该了。毕竟虽然是满足了我，但对你而言并不公平，所以
也只能让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威尔士叹了口气，「虽然在别人看来大概有点愚
蠢，明明是我在这里欺负你，最后还要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是没办法，我就
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无可救药的变态，偏偏还对你一片痴心，实在是愚蠢到我
都可怜我自己……」
威尔士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倒在了欧根怀里。
「……混蛋，明明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想要在我这里装可怜吗？我可是受害
者！」欧根怒吼着，注意到了桌边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她抄起水果刀，用力扎向
威尔士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威尔士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皇家港区。
「半天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伊丽莎白明显憋着一股笑意，看着一脸
郁闷的威尔士。威尔士头顶上缠着绷带，右手臂被打上了石膏吊在脖子上，看上
去要多惨有多惨。
「头上被砸伤手臂还被扎了四五刀，骨头都被扎裂了。我很想知道你对人家
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家对你这么血海深仇的。」光辉颇有深意地笑着，说实话就
在刚刚威尔士全身上下血淋淋地自己跑过来求治疗时她还真被吓了一跳，但是考
虑到威尔士平时的恶习反而是很快就理解了。尤其是在得知过去她经常追求的姑
娘被她抓到自己房间之后。
「啊，别提了，其实是我自己太贱了，如果不给自己加戏至少不会被砍得这
么惨。」威尔士虽然也有点火，但是仔细想想也全都怪自己太过分，只能自认自
己是真的欠打。
「之后你想怎么办，继续把欧根留在你自己的寝室，迟早有一天你就真的得
死了。」伊丽莎白窃笑着，「或者用点极端的方法，你折腾起女孩子来不是挺有
一手吗？过去有一半俘虏还是你拷问地吧。」
「喂喂，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好不好？公事我会公办的，但现在只是我的
私事。」威尔士不断地唉声叹气，她自己也知道这条路道阻且长，但就算一切都
是天定，自己也想去试一试，「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啊。」
「你把她锁起来，还挠她的脚心折磨她，把她捉弄得来了感觉？」光辉笑容
满面地列举着威尔士的罪状，「就算这是你个人喜欢的方式，人家姑娘也会觉得
讨厌你啊。」
「啊，我知道错了，但现在怎么办啊！」威尔士困扰地挠着头。
「你先把她交付到牢房这边吧，我们的监狱生活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伊丽
莎白拍拍自己的胸口，「胜利也把她手中的那个孩子交了过来，不过她一再叮嘱
我们不能折磨她。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吗？还是只有我们皇家的淑女喜欢搞百合？」
「你就别再调侃我们了。可是交给监狱的话我和她的机会不就更渺茫了？」
威尔士不太理解伊丽莎白的用心。
「又不是不能探监，我们的监狱还有内部网络的视频通话。我只是为了阻止
你再用那变态的行径去追求你喜欢的孩子，这是为你们好。」伊丽莎白一反常态
语重心长的说。
「唉，我好难啊。」威尔士只觉得浑身无力，她突然又在意起胜利和提尔比
茨，之前在北海战斗时她过于兴奋并没有注意到，现在听了伊丽莎白的描述后在
想想胜利的表现，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提尔比茨吗？她们都是第一次见面，这样
未免也太草率了。
威尔士猛地摇了摇头，伤口又让她疼得呲牙咧嘴，她现在可是最没资格评判
他人，尤其是自己还被心上人捅得差点残废之后。
「好好反省哦，威尔士。」光辉眯着眼笑着和稀泥。
提尔比茨叼着叉子翻阅着监狱中自带的图书室借来的书，难得的大片闲暇时
间让她觉得无比安逸，虽然自己的自由被大幅度地削减，但是这里的环境确实比
想象中要好，不大的牢房里有着最简单的家具，灯光在大多数时候都还算亮堂，
困住她的不是铁栅栏，而是一面玻璃幕墙。隔音几乎让她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墙壁上还有个小小的显示屏，连接着皇家的内部网络，胜利会经常和她通信。不
过唯一苛刻的地方却是衣服太少了，除了内衣就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粗布连衣裙，
连鞋袜都没有。不过也是为了让她难以逃出去，反正一直被困在这里连书都是看
守帮她拿的，她也没有过多在意这些事。
这时，一些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她，她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同僚欧根亲王穿
着和她同样的白色裙子，赤着双足被威尔士亲王拉着脖子上的铁链带了进来，欧
根一边挣扎一边说着什么，但是威尔士却是毫不在意地打开对面牢房的玻璃幕墙，
将欧根推了进去，挥手示意告别之后，又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玻璃门。
欧根使劲捶着玻璃墙，但是纹丝不动，提尔比茨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情况，用
显示屏连接到了欧根牢房，低声劝说道：「别敲了，没有用的，太闹腾会有人来
收拾你。」
欧根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环抱着双腿：「提尔比茨，
我们怎么办啊，没想到会沦落到这一步。」
「反正也不会死，虽然隔三岔五我还会被胜利讯问，但是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逃跑。」
「不要说的这么沉重啊。」欧根转个身躺在床上，锁链被摆弄的哗哗响。
「说起来你怎么还被上了镣铐了，被审问的时候反抗太激烈了还是怎么了？」
「是威尔士送我的『礼物』，」欧根气得指节捏的咔咔响，「早知道这样之
前就应该直接把她捅死，居然违背自己的承诺把我送到这里来。」
「安心呆着吧，虽然房间小了点，但姑且不会虐待犯人。」提尔比茨安慰着，
把书盖在脸上也躺了下去。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戴着镣铐睡果然还是不习惯啊。」欧根无奈地长
叹一声，将被子拉到胸前，疲惫地进入梦乡。
（十六）绫波的潜入任务
白鹰港区。依靠着大海边界的沙滩，此刻正是水位尚还平缓的时节，海潮轻
轻拍打着海岸，细细的波纹撞碎在沙滩上，又被水流卷向远方。大黄蜂很喜欢这
种感觉，听着浪花拍击声裹挟着孩子们的欢笑声，自己则躲在阳伞下吹着海风，
超级惬意。
这是时常会有的校外活动，大黄蜂会借着老师的名义和孩子们到树林里采风，
或者是在商业街上贩卖实习，或者就是来到这海滩上游玩。港区囊括着一个小小
的世界，这世界是大黄蜂所向往的，也是她一直喜爱着的。作为舰娘的她除了战
斗之外，就是整日游玩，虽然自己也旷了不少演习课，但是因为自己天赋异禀实
力一直出众，就是经常会被姐姐训。久而久之她发现在舰娘学院里做实习老师可
以借公务之便光明正大的翘演习，所以干脆做了个半吊子老师，索性自己的性格
和孩子们很合得来，在孩子们之中很有人气。
「哎呀，没有什么任务的时候果然很清闲呢。」大黄蜂舒舒服服地伸展着腰
肢，身上单薄而有点暴露的黑色夏装尽情展示着她那相当火爆的身材，虽然平常
她穿得也和这差不多，但是将玩乐认真对待是她的信条，挑衣服自然也是相当认
真。
「大黄蜂老师！」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紫发女孩突然来到她的面前。女孩笑嘻
嘻地看着她，被太阳照射地微微泛红的脸上沾上了点沙砾，身上浅粉色的夏装衬
出小女孩独有的甜美气质，一双柔嫩粉滑的小脚踩在沙滩上，沙砾黏在脚背上，
沙砾的黄和天然的肌肤融为一体，看上去颇有些浑然天成的自然风味。这样的小
女孩不禁让大黄蜂也多看了两眼，毕竟可爱的孩子谁都喜欢。
「你是，那个皇家新来的孩子吧？我记得是叫标枪吧。」大黄蜂摘下墨镜，
嘻嘻笑着向标枪挥手致意。
「是的！老师，请多指教！」标枪背过双手侧开身子，出现在大黄蜂眼前的
是一个巨大的沙堡，拉菲和独角兽一个盘腿坐在沙堡旁边，一个则俯身看着沙堡，
看到大黄蜂看向这边，也高兴地向她打着招呼。她们和标枪一样也玩得全身都是
土，双脚上还沾满了泥水，但就是这样的光景，却让大黄蜂感受到童真的独有欢
乐。
「哦哦，堆得不错哦！」大黄蜂咧嘴一笑，闭着一只眼睛冲着她们竖起大拇
指，拉菲则是还了大黄蜂一个大拇指。独角兽眯着眼睛笑着，看上去很开心。
「大黄蜂老师要一起来吗？」标枪将手中的玩具铲递给大黄蜂，大黄蜂看看
玩具铲，又看看沙堡，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放下墨镜从躺椅上站起身，将一双
白皙的赤足随性地塞进夹趾凉拖里。牵着标枪走到沙堡前。
「大黄蜂老师其实不懂沙堡该怎么堆了，老师的学习可比你们差多了，不过，
我还是觉得这个沙堡上缺了点东西呢。」说着，大黄蜂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两面小
旗，插在了沙堡上。一面是白鹰的旗帜，一面则是皇家的旗帜。
「大黄蜂老师是希望皇家和白鹰能够一直和平相处吗？」标枪轻声问着。
「不，不仅仅是，」大黄蜂将指尖湿润的沙砾涂抹在旗面上，将两个标志遮
挡住，「无论是谁都可以把自己的标志印在旗帜上，也都可以将旗子插在沙堡上，
能让大家联合的通常只有目的，但是你们可以做到随时把旗子插在上面，告诉大
家我们都是一家人。」
「大黄蜂老师也可以随便把旗子插在沙堡上。」拉菲指着大黄蜂的鼻子，有
些疑惑地问。
「但是我只能在你们面前这么做。」大黄蜂有些苦涩地笑着，然后站起身，
指着大海说，「好了，孩子们，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大家先把身上的泥沙洗一
洗，然后跟我去换衣服吧！」
「好！」标枪首当其冲，带着一帮小孩子跳进了大海里，大黄蜂微笑着看着
她们，看着她们嬉戏、打闹，互相抛着水花，一双双沾满泥沙的小脚在大海里踢
着水，洗的晶莹如玉，每每抬起小脚，水滴就会顺着脚趾滑落，在浩瀚的海洋里，
遗留下少女天真的气息。大黄蜂想要从她们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但却发现自己
无法做到。作为舰娘，现在这副成熟的模样也并不像人类是从孩童成长起来的，
所以即使她回望自己的过去，那里也只能是一片空白。但是，她却无比珍惜这样
的憧憬，想象着自己孩子般的模样，将童真刻印在身体里，成为她未来可以回味
的东西。
大黄蜂缓步向着海边走去，甩掉一双拖鞋，双脚站在沙滩上令她无比舒服，
柔软的沙子按摩着脚底，被太阳炙烤之后还有点发烫。她踱步入海，凉爽的海水
冲击着脚面，顺着缝隙洗刷着脚底，大黄蜂惬意地长出一口气，抬起脚划动着水
面，荡起一丝丝波纹。就在这享受的时刻，她突然看到了身后海滩了一个陌生的
身影。女孩看上去稚气未脱，赤色的瞳孔出神地盯着拉菲她们玩闹的身影，浅色
的头发上，赤色的有些科技感的双角有一点显眼。女孩穿着一身学生制服，但是
大黄蜂肯定学院里没有这个孩子。
女孩似乎发现了大黄蜂在看着她，惊惶地转身就跑。大黄蜂伸出手想劝住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目睹女孩消失在礁石之后。
「……没见过的孩子啊，看上去，似乎也在憧憬呢。」大黄蜂轻声嘟囔着。
「绫波传来了消息，确认白鹰港区的海岸上有落单的主力舰娘。」远处的海
面上，身为重樱五航战的瑞鹤手里攥着一张符纸，看样子正在通讯，「根据描述，
应该是白鹰的大黄蜂。」
「第一舰队的主力大黄蜂，企业的妹妹吗？确实很有价值，但是你不会希望
我们能把她抓回去吧。」翔鹤轻笑着说。
「也不是不可能，我们两个是完全占优势的。」瑞鹤沉思道。
「别傻了，这可是在别人的港区，没点防护措施才怪。不过她们刚刚休战，
再蹲守两天难免会遇到傻到离开港区的，我们只需要知道她们防空炮和防御墙的
系统地址和密码就好。」翔鹤弹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脑袋。
「话是这么说，但是近海被埃塞克斯几乎是２４小时巡逻，我们得躲开她。」
瑞鹤举起望远镜看着埃塞克斯游弋的身影，她不由得怀疑那家伙到底需不需要睡
觉，自己蹲守了一夜也不见她有离开的迹象，唯一的休息就是蹲在礁石上打盹。
「真是麻烦，前辈总是提一些难题呢。反正完不成巫女也不会责怪我们，就
让绫波多侦察一些情报吧。」翔鹤拍了拍瑞鹤的肩膀，有些阴森森地笑着。
就算有过心理准备，白鹰港区仍旧要比绫波想象的要大，就算不考虑面积，
其生活功能的完整性就和一座小城市一样齐全。重樱的港区因为是依托沿岸山脉
而建所以天然的与世隔绝，这一点白鹰港区情况相同，但是在有限的空间里做到
如此的现代化，绫波是从未见过的。
在碧蓝航线和各国的条约中确实提到过不能干涉人类的生活，并且划定了海
战许可的范围。但塞壬的入侵往往没有目的性，所以难免会卷入无辜的人类。一
直坚守条约的重樱、东煌和白鹰确实和人类很少往来。但是皇家、铁血、北方联
合等据说多多少少涉及了人类的政治活动，而皇家甚至和人类的许多娱乐和社会
活动都有关系。
当然这些和绫波都无关，只是绫波因此从未见到过人类社会真正的样子，所
以白鹰港区的现代化气息，对于她来说非常的新奇。兜兜转转，绫波希望找到一
个看起来像是白鹰高层人员居住的区域，但是哪里都不像，或者说那里看上去都
很高大上。绫波做在路边的长椅上气喘吁吁，对她来说这任务实在是难了点。
然而屁股下突然的一动让绫波惊讶地一颤，一双眼睛突然贴住了凌波的脸。
「生面孔呢，是皇家新来的学生吗？」拉菲的兔耳朵一颤一颤，睡眠惺忪的
眼睛死死地锁定了绫波。
「糟，糟糕！」绫波不禁往后挪了挪，将屁股下坐着的拉菲的小脚放开。
「白鹰的大家都知道这里的椅子是拉菲睡觉用的，你果然是新来的吧。」拉
菲用指尖点了点凌波的鼻子，「找不到去学校的路吗？拉菲带你走吧。不要害怕
唷。」
「学校吗……」绫波想起了之前在海岸边看到的舰娘少女们，以及那个被暂
定为目标的大黄蜂，「对，我就是来找学校的……」
「和拉菲一起去吧。」萌萌的兔儿舰娘向绫波伸出了手，绫波看着拉菲，那
面无表情地样子让绫波也看不出什么恶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也是驱逐舰
吗？」
「柚……」绫波的声音越来越小，撒谎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难事，更何况这个
名字根本不像是皇家的舰娘。
然而拉菲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拉着绫波找到一个站牌，然后说：「这里坐车
就可以到学校了，不过大人们居然把你丢在港区里面了，真是不小心。」
「唔……」绫波一时接不上话，索性拉菲也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这使绫波不
由得松了一口气。
「校车到了，我们出发吧。」就在绫波还在发呆时，拉菲已经开始催促绫波
上车，绫波一脸懵懂地跟在拉菲身后上了这个从未在港区见过的大铁盒子，至少
在她记忆里的「车」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似乎不是正常的上学时间，校车上的人很少，不过拉菲也坦言自己早就睡过
了头，绫波大概也清楚有拉自己做迟到的借口，但这些都不算太重要。或许能在
学校里发现什么消息，绫波这样想着。
虽然名义上还要坐校车，但实际上学校离得并不远，大概只是为了方便学生。
拉菲拉着绫波摇摇晃晃地下了车，映入绫波双眼的是不大但是非常气派的建筑，
二层小楼被装饰以各种可爱的花纹和装饰物，呈半圆形环绕构造。旁边似乎是校
医院，比学校整体规模小但却很干净，其上医院的标志十分醒目。另外的便利店、
食堂等建筑整体和学院形成环状，围绕着一个气派而不失可爱的大花坛和喷泉池。
「好厉害。」绫波不禁感叹道。
「在过去这里可是接纳所有新舰娘学习的地方。」拉菲淡然地说道，「所以
设施齐全，不过之后重樱和铁血的孩子们走了，只剩下不多的人了。」
「……其中有拉菲的朋友吗？」绫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在铁血有个很会努力的朋友。」拉菲回忆了一下，说道，「拉菲有大半年
没有见过她了吧。」
「是吗？」绫波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开心，也不知为何开心，但是一听到拉菲
失去了一个朋友自己心里便多跳了几拍。
「但是其实她前几天就来过，作为敌人。」拉菲挠了挠头，「我相信她是被
迫的，所以就当她没有来过好了，只要这样拉菲就永远和她是朋友了吧。」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拉菲呢？」
「即使她背叛了拉菲，拉菲也没有理由背叛她。」拉菲若无其事地说出让绫
波震惊的话，「这样愧疚的就是她了。」
「是这样啊。」绫波的心里怦怦直跳，拉菲所说的事情，是她闻所未闻，不
敢想象也没有机会去想象的事情。
就在这时，悠扬的铃声适时的响起。
「啊，下课了。」拉菲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恐慌的表情。
「你越来越厉害了，拉菲。」大黄蜂狠狠地扯着拉菲的脸颊，几乎向两边扯
开两倍长，「居然迟到整整两节课，你干脆不来得了，我直接把你送到猫屋里喂
猫喂鸡去。」
「呜呜，我只是在做好事而已，我还带来个迷路的新同学。」拉菲使劲扑腾
着双手挣扎着解释。
「诶，这次的借口居然翻新了，厉害了你。」大黄蜂阴笑地看着拉菲，手底
下却一直没松劲，虽然如果哪天拉菲不迟到就有鬼了。
「那个，她真的是送我来上学的。」一直站在门口的绫波怯生生地走进来，
但当她看到了大黄蜂时，不禁愣住了，冷汗开始在背上蔓延。
场面突然异常的安静，拉菲看了看明显呆滞的两个人，挣脱开大黄蜂的手，
说：「看，我没有撒谎吧。」
「这次算你走运。」大黄蜂恶狠狠地凶了拉菲一眼，然后向绫波伸出手来，
「你是新来的皇家孩子吗？我是大黄蜂，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
「唔，这个……」绫波有点惊讶于大黄蜂的态度，几次想伸手，但都有些害
怕，倒是大黄蜂自己刻意轻轻抓住了绫波的手，绫波有点害怕的说，「我，我是
柚……」
「哇哦，好名字。」大黄蜂收回手，笑嘻嘻地说，「欢迎来到白鹰舰娘学园，
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哦，放开了和大家相处吧，你这么可爱，一定会交到很多
朋友的。」
「朋友……」绫波轻声说道。
「是啊，在这里大家都是为了交朋友嘛。」大黄蜂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为
了交朋友哦，柚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绫波看着大黄蜂的笑容，在重樱她确实很少见过这种笑容，如此纯
粹的真诚，让绫波不禁有些犹豫。
「你也跟我说过这种话吧，你还不是天天虐待我，作为你的朋友我很伤心。」
拉菲这么说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的。
「你闭嘴。」大黄蜂没好气地看向拉菲，而后友善地摸了摸绫波的头，「可
以吗，柚酱。」
「……嗯。」
「太好了，柚酱又多了个新朋友，我也多了个新朋友！」大黄蜂冲着绫波竖
起了大拇指，「按照规定，现在是我给朋友送礼物的时候了，让我看看。」
绫波歪着头看着忙活的大黄蜂，少顷，一顶和大黄蜂相似的牛仔帽子就戴到
了绫波头上。
「我的同款帽子哦，怎么样好看吧。」大黄蜂自豪地笑着。绫波从有点宽大
的帽檐下看着满面兴奋的大黄蜂，突然感觉内心中某个柔软的东西被触到了。她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来到让她充满好奇的学园，是因为潜入的任务。
绫波刻意压低了帽子，有点心乱如麻。
「你又送你的帽子，大部分女孩子其实都不喜欢的哦。」拉菲也摸了摸绫波
的头，仿佛是个大姐姐一样。
「你要是再贫我就真把你送去喂鸡哦。」大黄蜂和善地看着拉菲，强忍着把
她扔出去的冲动。
「我很喜欢。」
「嗯，柚酱说什么？」
「我很喜欢你的帽子，谢谢你。」绫波抬起头，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但哪怕是这浅浅的笑容，也让大黄蜂不禁心动。
以舰娘为主的白鹰学园，从来都不会缺少实战的演练，实际上如果一开始只
是为了战斗的话，倒也不需要再开知识课程，但或许当年的创建者抱有什么特殊
的理念，才会让舰娘们和普通孩子一样上课。
这一点在大黄蜂任教后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因为在舰娘的设计上明显疑点要
更多，如果需要舰娘像人类一样思考是为了灵活战斗应对塞壬，那么体型上的不
同就很难再解释了，尤其是看上去年龄较小的舰娘们实际上对人类社会的理论知
识和生活经验等的灌输都比那些看上去年龄大的要少很多。其造成的差距绝对不
是为了给学校一个存在的理由。更像是要打造一个活生生的舰娘社会。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解释的方法有很多，就算是解释为创造舰娘的人有
这样的奇怪趣味也没什么问题。就算如此大黄蜂还是很感激那个人的，灌输了这
艘航母过去记忆的那种重生感简直不要太爽，何况大黄蜂本人也很喜欢这种人类
的生存方式。
「一来学校就要参与实战，这是在压榨我的劳力吗？」拉菲忽忽悠悠地跟着
大黄蜂前往训练场，看上去她还没有睡醒。
「诶，难道不是因为你来得晚才会一开始就训练吗？」大黄蜂看上去心情比
之前好太多了，大概是因为柚的缘故吧。一路走还一路哼着小曲。
训练场上此时已经来了不少的孩子，有跃跃欲试的，还有害怕的缩成一团的；
有安安静静站在墙角的，还有已经跳上擂台唱歌的；有偷偷捉弄别人的，还有拿
着相机拍来拍去的。有时候大黄蜂倒也因为这五花八门不同性格设定的孩子们而
苦恼，因为实在是太皮了。有时候非得她打一顿才算完。不过这样也好，约克城
姐姐说过，这样港区才有生气。
「拉菲酱！」标枪注意到了已经快要站着睡着的拉菲，向着她招手并且冲了
过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今天终于下定决心不来了！」
「没办法，大黄蜂说不来就把我抓去喂鸡。」拉菲叹了口气说。
「啊？！大黄蜂老师要拿你喂鸡！」
「这个冷笑话可不太好笑。」大黄蜂看上去比拉菲还无奈，她一直都拿拉菲
没有办法，「来吧，各位小舰娘们，今天又来了个新同学哦，给大家自我介绍一
下吧。」
绫波看了看眼神犀利的拉菲，不禁打了个寒颤，马上站上擂台说：「我叫柚，
大家早上好……」
「诶，好漂亮的舰娘。」
「是冷漠系的哦。」
「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看着台下七嘴八舌的议论，绫波突然觉得一阵紧张。这时标枪却走上前去，
伸出手说：「你好啊柚，我叫标枪，来自皇家，请多指教！」
「标枪……」绫波上下打量着她，「好像比拉菲大一点……」
「……欸欸欸？！为什么会说到这方面上！」标枪的小脸唰的就红了，捂着
胸口不自然地后退几步。
「因为拉菲的完全看不出来……痛。」只见拉菲在睡梦之中突然跳起，一个
手刀砍在了绫波头顶。
「哈哈，大家和睦相处就好，绫波虽然冷淡了点但有时候还真是语出惊人呢。」
大黄蜂打着哈哈挠着头，显然也被绫波的发言惊讶到了。
「胸大的就不要发言了，你以为自己看上去不下流吗……」拉菲说着，惦着
脚尖揉着大黄蜂可怕的胸部。
「好了好了，麦考尔，你就先陪绫波打一场吧，记得两方都要点到为止哦。」
大黄蜂说着，背对着所有舰娘狠狠地掐着拉菲的两颊，几乎要把拉菲就这么拎起
来。标枪流着汗给拉菲求情，但显然阻止不了大黄蜂忍无可忍的发泄。
绫波看向走上台的孩子，就慵懒的方面能看出她和拉菲不相上下，甚至是即
使是走上台也一直嘟嘟囔囔的抱怨：「好烦啊，不是说好了不会让我上场的吗…
…」
绫波看了看麦考尔，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学着大黄蜂和标枪一样伸出自己的
手说：「你好……」
麦考尔看着绫波，将一个棒冰塞进了绫波手里：「请你吃棒冰，我最喜欢吃
的口味。」
「棒冰？」绫波挠着头看着手中柱状的冰冰凉凉的物体，猜到大概是什么吃
的东西。重樱应该也有这种食物，但是既不长这个样子也不叫这个名字。
「认真一点哦，我还是很厉害的。」麦考尔说着，鱼雷发射器已经出现在了
她的身侧。
「了解。」绫波说着，大刀已经出现在她的手里。
「砰」！
麦考尔的炮击被绫波的大刀斩断，但是余波也使得绫波后退了几步。麦考尔
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还是很厉害的，哪怕战斗之前看上去很没干劲，现在却异常
的活跃，自身随着炮击一起冲向绫波的面前，巨大的鱼雷发射器居然被她像甩棍
一样甩在绫波脸上。绫波从未见过这么随意的打法，一时之间竟忘了招架，连连
后退躲开麦考尔的攻击。
「在陆地上根本发挥不出麦考尔鱼雷连射的优势，这也是我给予各位驱逐小
妹妹的考验，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开创自己的战斗方式。麦考尔的思路很是有趣，
不过对于自己的舰装损害非常大，而且单独比拼气力的话驱逐舰也并不占优势。」
大黄蜂向看得有些呆滞的标枪解释着这场有趣的战斗——至少目前的大黄蜂觉得
很有趣。
果然，绫波很快适应了麦考尔的战斗节奏，手中的大刀渐渐开始抵抗并反击
麦考尔，麦考尔感受到了吃力，不再用鱼雷发射器做冷兵器进攻，而是凭借着舰
装覆盖全身的优势，阻挡着绫波的攻击。同时将舰炮从身后架到身前，用炮击削
弱着绫波大刀的攻击。
「能想到化解武器方面的劣势是好的，但是柚也是有舰炮的。」大黄蜂看着
绫波挥舞的大刀，陷入了思考。
果然，绫波不再凭借着大刀来压制对手，而是间歇性地开炮来骚扰麦考尔的
节奏，麦考尔可以说是节节败退，但是神色上却并没看到什么慌乱。近距离使用
炮击本身是非常危险的，两个舰娘互相之间的炮击虽然可以压制着威力，但是对
于两人的攻击节奏很有影响。终于，绫波收起了大刀，一脚踢开麦考尔，举起舰
炮进行了一轮齐射，麦考尔也不甘下风的对射，炮弹撞击在一起然后弹开，在擂
台上四散纷飞。
绫波突然惊讶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麦考尔微微一笑。然后什么东西滚落到
她的脚下。
「轰」！
绫波下意识地向后跳，但是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是几乎掀飞了她。麦考尔叹了
一口气，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吧。
然而她还是想得太多。鱼雷产生的烟尘里，绫波突然极快速地冲了出来，在
麦考尔还没有来得及举起舰装格挡的时候，大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鬼神演
武，绫波用以短暂提升速度和攻击性的技能，本来她不应该暴露这一技能的，但
是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取得这次胜利。
「大黄蜂老师，我输了。可以结束了吧。」麦考尔脸上重新露出不耐烦的疲
态，叼着一根冰棍走下台。不过还没有完全走下台阶时，她突然回头对绫波说，
「赶快吃哦，否则很快就会化掉。」
全体驱逐小舰娘们站定，大黄蜂轻咳两声，说：「没想到麦考尔给我们带来
了这么多惊喜，最后拿一下鱼雷是被你直接踢出去的吧，虽然这次算是成功了，
但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麦考尔轻轻点点头。
「柚酱的实力确实是很惊人啊，我以为你要输了。从刀和舰炮配合来看，你
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呢。」大黄蜂忍不住又摸了摸绫波的头，「我想你们中的大多
数都承接了自身匹配的战舰的战斗数据吧，但是作为舰娘仅有战舰的数据是不够
的，还需要有和人类相仿的战斗技巧，以及你们自己所创造的战斗方式。大家不
被自己历史数据和战绩束缚的话，一定也会有长足的进步的，大黄蜂老师期待着
大家有更精彩的表现！」
「好！」小舰娘们欢呼着，沉浸在大黄蜂的话和刚才的战斗带来的双重喜悦
中。
「柚酱！」标枪叫住了夹在解散的人群里不知所措的绫波，「我们一起去食
堂吃饭吧，柚酱一定很饿了吧，毕竟也战斗了好几轮了。」
「还好。」在那之后，舰娘们争抢着要和绫波战斗，绫波倒也没有过多拒绝，
只是之后都没有必要再释放鬼神演武了。绫波看着一脸热情的标枪，她依稀记得
在训练中标枪的表现也很让人惊讶，凌波推测估计自己和她战斗的话，结果很难
以猜测。
「结果拉菲还是被大黄蜂老师派去喂鸡了，真是的，她一直都在跟大黄蜂老
师作对呢。」标枪嘿嘿笑着挠着后脑勺，「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去吃了。」
「标枪没有朋友吗？为什么特意来找我呢。」绫波偏过头，她不知道用什么
态度对待标枪。
「诶，就算是同学之间，一起吃饭都很正常啊？」标枪反而是觉得绫波的问
题很奇怪，至少不在她能理解的常识性范围之内。
「那，『同学』和朋友是差不多的存在吗？」
「大概吧，这么问我也回答不上来呢，但是一起吃饭的话，说明我和柚已经
是朋友了。」标枪被这一问反而给唬住了，只能将内心想得全部说出来，但这些
东西对绫波来说，反而要比战斗都难。
「那吃过饭的就是朋友吗？」
「呃，这个嘛……」标枪被问得有些无奈，在她眼里交朋友是一件奇妙又习
以为常的事，哪需要考虑这么多，「反正，像我和柚这样的，就是朋友啦！」
「虽然不理解，但果然都有相同的感觉，这就是朋友吗？」绫波想到了拉菲，
又想到了大黄蜂。她突然开始尝试去理解重樱的前辈们，翔鹤，瑞鹤，赤城，加
贺，大概她们也有说过朋友这种概念吧，她不知道。即使是那群小孩子，她们的
快乐，绫波也很难体会到。更多的她知道自己很强，非常强，可以帮助前辈们去
战斗，这就是她唯独能理解的快乐与信任。
这些是错的吗？
「好了好了，不要想这么多，先去吃饭了！」标枪拉着绫波的手冲向了食堂，
绫波被带着一路狂奔，她突然想起了早上来到学校时，拉菲也是这么拉着她一路
狂奔，两人的背影融为一体，什么东西在绫波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姐姐，好像已经很久了吧。」瑞鹤突然停下来挥刀的手，问着翔鹤。
「你才意识到吗？绫波那小家伙已经进去三天多了吧。」翔鹤将手心中的鱼
重新放回水中，「大概是学院生活过的很愉快吧。」
「这怎么行，得赶紧让她执行任务吧。我们可不是来过家家！」瑞鹤急得直
跳脚。
「别这么不解风情，妹妹，知道吗？铁血所说得指挥官会议已经开始了，白
鹰一部分主力已经跟随去了会议上。」翔鹤在海水中画着圆圈。
「那和我们有关系吗？」
「你以为我们来是干什么，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增援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到
时候会和绫波里应外合，破了这白鹰的防护系统。」翔鹤敲打着瑞鹤的脑袋，瑞
鹤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半年一度的指挥官会议，虽然名义上是会议，实际上是给新老指挥官提供一
个认识和交往的平台，按照卡特尔的说法，这个会议对于阿雅这种新人相当重要，
指挥官的地位往往会分高低，即使在安排队次的时候已经按照个人能力排了个人
的地位，但是实际上的情况远比表面上的要复杂。
而目前的情况，对于各位指挥官来说相当的沉重，因为这是铁血和东煌公开
反叛后，碧蓝航线的各位指挥官第一次齐聚，除了商讨对抗塞壬的事宜，他们还
要讨论如何对抗自己昔日的同事。
「看起来有点冷清啊，虽然是在北海，但是未免也有点太冷清了。」阿莉雅
被伯明翰推着进了宴席中，偌大的会客厅空无一人。这里是北海的管理局分部，
专门用来在长长的北方航道上补给舰队所用，同时也承办着历届指挥官会议。
「少了一半人，当然冷清了。」金发碧眼的杰弗里拄着手杖走到阿莉雅面前，
歉身问好。
「终于来了，杰弗里，这次估计只剩我们两方了吧。」卡特尔看着跟随者杰
弗里身后、同样穿着指挥官服饰的几个人，感叹着说道。
「皇家第二指挥官，伊莎贝拉。」和杰弗里一样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微微歉身，
她的金发在灯光下显得无比闪耀。
「皇家第三指挥官，克拉克。」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壮实的男人，说着话还
环抱着手臂，巨大的臂肌块块隆起。
「皇家女仆队指挥官，爱露拉。」正如她管辖的队伍一般，棕色头发的爱露
拉身着一身女仆装，虽然身材最为娇小，但满身却散发着比杰弗里还浓郁的贵族
气质，令人反而敬畏。
「看起来到场的很齐啊，我们这边也自我介绍一下吧。」卡特尔说着，示意
了一下阿雅。
「白鹰第一指挥官阿雅，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阿雅并没有失了礼数。
「白鹰第三指挥官，贝勒罗斯。」看上去她比阿雅要大不少，火爆的身材裹
在火红色的礼服裙里，气质异常的高贵。
「白鹰第四指挥官，阿莉雅。」阿莉雅热情的冲着皇家的各位挥挥手，而皇
家指挥官们也予以回应。
「白鹰第五指挥官，希伯来。」这个第五指挥官阿雅几乎从未见过，这个严
肃的男人面容一直很冷峻，黑色的眼镜看上去很古板，整个人也散发着不容靠近
的力场。
「看样子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卡特尔。」杰弗里微微笑着。
「果然每次都是我呢。」卡特尔叹了口气，站上了主持台。
「那么，碧蓝航线第十次指挥官会议，可以开始了！」（十七）怒涛阿雅感
觉到，周围的气氛在发生着变化。
北海的寒冷如刀一般刺骨，穿透着青黑色的指挥官制服。在卡特尔宣布会议
开始的时候，什么东西就像炸开一般，在人群中沸腾，但是大家都紧闭着双眼，
锁着眉头，不发出一声。
「重樱的指挥官除了第一位，其他的全部都死了。」白鹰第五指挥官推了推
眼镜，凑到了阿雅身边，「他们的头被割了下来，在几天前送到这里，被当做是
忠心于碧蓝航线的人参加这次会议的代表。」
「怎么会这样？」阿雅的瞳孔瞬间缩小。
「铁血的第二指挥官发明文告诉我们，她也会参加这次会议。作为她第一次，
对全部碧蓝航线势力的宣战。」
希伯来的话音刚落，阿雅听到了重重的炮声。急浪拍打着海岸，也拍打着紧
闭的大门。炮火击碎了墙壁，巨大的船头从烧焦的洞口撞入，漆黑的钢铁几乎和
漆黑的墙壁融为一体。
「各位，好久不见。」同样身着着指挥官制服的女人撩了撩扎成马尾的苍白
色头发，手中的双枪和巨船一样漆黑，「我大概已经告诉你们我的来意了，我们
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不胜荣幸。」卡特尔面不改色地微笑着看着这个侵入者。
「铁血第二指挥官，卡伦。」女人狞笑着说道，「战争开始了。」
「轰轰轰轰轰轰」！
连续的炮火席卷了整个海面，企业用甲板遮挡着翻腾而来的热浪，但是冲击
力依然大的她几乎站不住脚。数以百计的黑色舰船有序地齐射着，将包括她在内
的白鹰舰娘们全都逼在一条水线上。
皇家的女仆们在量产舰之间来回穿梭，伺机解决掉那些烦人的舰炮。企业很
难想象量产舰有着那样的威力，居然能够逼退舰娘。但是事实是它们就像是有人
指挥一般有序的进行战斗，哪怕是被炮弹击沉了一两艘，后面的也会跟进补位，
保证着齐射的密度和威力。
「这些家伙！」企业猛地挥手，号令道，「列阵，巡洋舰们掩护皇家削弱铁
血火力，驱逐舰们袭扰主力目标，其他单位架起舰炮，集中火力打击后方！」
数架轰炸机从企业的身后快速起飞，炮弹如同雨点般洒落在量产舰的阵型中。
在升腾的火焰和硝烟中，企业看到数个和量产舰的体型相比微不足道的单位窜出，
直指零散的舰娘单位。
「铁血的战士们，现在可以证明你们的实力了。」金发的舰娘出现在了企业
的面前，手中的旗杆上，铁血的标志是那么醒目。她就这么看着企业，冷峻的脸
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俾斯麦！」企业皱着眉头说道。
「很荣幸能和你交手，灰色的幽灵，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俾斯麦轻声说
着，缓缓展开手中的旗杆。
机械裸露的手，紧紧地按住了阿雅，阿雅翻滚着甩掉对方，但是机械臂始终
不放开她，铁血量产的舰娘全部都是红发赤目的模样，死板的眼神看的阿雅发毛。
阿雅一脚踢开对方，拔出佩刀插进量产舰的后脑勺，弯曲的刀刃勾出裸露的电线，
量产舰娘挣扎了两下，便停止了活动。阿雅长出一口气，幸好威奇塔告诉了自己
对付这些量产铁块的方法。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伙？看上去就很孱弱嘛。」卡伦三两步跳到阿雅面前，
打量着阿雅，「不如让我来试试吧，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阿雅心中一惊，子弹已经划破了她的脸颊，阿雅向一侧翻滚而去，但是卡伦
的高跟长靴已经落到了她的面前，钢铁的靴跟和钢铁的地面摩擦出火花。阿雅狼
狈的翻滚着躲开卡伦的下一枚子弹，扑腾着站起来，抄起酒瓶砸向卡伦，却被卡
伦神乎其技的枪法打成碎片，酒液四散中，卡伦的枪柄砸中了阿雅的额头，阿雅
吃疼得翻过桌面，但是卡伦用屁股顶着桌面，阿雅被顶得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
卡伦一个流畅地翻身翻过桌面，铁靴踩着阿雅的小腿。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阿雅。
阿雅的眼前一片血红，被砸伤的额头汩汩地流着血，晕乎乎的脑袋大概能认
清楚自己离死亡不远的处境。她想抓起自己的刀，但是握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突然想起父亲离开的晚上，似乎是什么人冲进自己的家里，在房门关闭的最后
一刻，她看到了四散纷飞的酒液，以及黑洞洞的枪口。
「咚」！手杖狠狠地撞在卡伦的腹部，将卡伦远远地撞飞，阿雅这才清醒过
来，看向周围，不断有量产舰娘从舰船撞开的缝隙涌入，难以想象的数量，阿雅
在白鹰港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量产舰，在场的指挥官大多都是精英，但在量产舰
的面前却是杯水车薪。
「杰弗里，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何必和我这么过不去，你不如直接退役
了将第一指挥官的位子交给后辈，我也可以果断下手给那丫头一个痛快。」卡伦
将新弹匣丢进手枪中，一脸和煦地看着杰弗里。
「我倒也想，可惜没了我大概就没哪个人能对付你了。」杰弗里玩转着手中
的手杖，同样一脸和煦地看着卡伦，莫名的杀气在空气里蔓延，但是没有谁真的
动手。卡伦挥了挥手，量产舰们全部停了下来，呆立在原地等候命令。
「我们本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我是你们口中的战斗狂，但也没必要
让谁丧命在这里，不过……」卡伦转了转手中的枪，插在枪套里，「今天究竟会
有多少舰娘丧命在这里，我就没法保证了。」
阿雅站起身，凉飕飕的海风从破烂的墙壁里钻了进来，吹得阿雅打了个寒噤。
贝尔法斯特一跃而上舰桥，四面全是黑压压的量产舰，一眼竟然很难望到边。
炮火翻搅着黑灰色的海水，呛鼻的硝烟味在如此广阔的海面上竟也难以消散。平
静的海面掀起了暴风雨的狂潮，但是既没有风也没有雨，假如那漫天跌落的黑色
炮弹可以算是雨的话，这场风暴会让所有出海者绝望。
舰桥燃起了猩红的火焰，贝尔法斯特跳入水中，一个个小小的身影围绕在她
身边，至少有七八架鱼雷发射器已经对好了准心。贝尔法斯特抬起了手上的舰炮，
脸上一反常态的凝重。
「对战力的估计出现了偏差，虽然一开始就很小心，但是铁血的战力居然这
么多吗？」比洛克西和伯明翰背靠背站着，看上去她的脸色很不好。
「不对劲，那些量产舰的装甲异乎寻常的坚硬，我们的舰炮造成的伤害微乎
其微。」伯明翰皱着眉头看着周围，黑压压的舰船不断缩小着包围圈，只有不断
从后方打来的高爆弹才能勉强击退它们。
「大姐要求我们后撤，她在集结所有的克利夫兰级姐妹们，集中火力冲击最
近的量产舰。」比洛克西放下了通讯器，寻找着敌人最薄弱的包围。
「只能这样了，先掩护指挥官们。」伯明翰点点头，但是正当她们要启程撤
退时，一只巨手突然从天而降，伯明翰和比洛克西向两边跳开，巨手砸在水中，
发出巨大的响声。舰炮在巨手之下被举起，比洛克西一声惊呼，已经被打出好远。
「逃不了的，」斯佩伯爵举起巨手看向伯明翰，「我会取得这次胜利。」
小巧的叉子左冲右突，身披斗篷的白发女孩飘忽不定地攻击着身材同样娇小
的灰色头发的女孩，但后者却冷笑一声，可怕的机械手抓住叉子，将她扔了出去。
「铁血重巡德意志，低等生物们，别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吧。」德意志的枪
在手中不断旋转着，机械手在摩擦中飞溅着火星。
「……」伦敦扶住黑暗界冰冷的身躯，在她的旁边，一直沉默的恐怖在瑟瑟
发抖。的确，就算是伦敦也能感觉到德意志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而这种气场
往往是和实力绑定的。
伦敦放下黑暗界，向着身边的确捷点点头。她拉起身上的锁链，在那尽头两
个舰炮像有生命一般漂浮在空中。
「克利夫兰，感觉如何？」海伦娜扶起了被打飞到自己身边的克利夫兰，蒙
彼利埃、哥伦比亚和丹佛挡在了她们身前，但从她们的表情上看，不安已经在她
们心头蔓延。
「不要掉以轻心，今天怎么看，我们的运气都不太好呢。」圣路易斯站在海
伦娜的旁边，潮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
「还打算挣扎吗？就那么想被我弄坏吗？」罗恩的棕色色瞳孔中闪烁着异样
的愉悦，巨大的钢铁怪物盘桓在她的身边，巨口中偶尔吐出炽热的烟气。在她身
后是骑在怪物身上的莱比锡，虽然占着上风，但不知为何还是虚弱地发抖。
罗恩偏头不屑地看了莱比锡一眼，接着冷笑着说道：「克利夫兰级和布鲁克
林级的战舰都在这里吗？好像还少了几个，看样子最高的任务指标达不成了，但
是，你们应该足够让我愉快地玩一玩了！」
罗恩的钢爪向克利夫兰级的舰娘们袭来。克利夫兰皱了下眉头，推开自己的
妹妹走向前去：「虽然威奇塔那家伙不在，但也不要觉得我们两个就不行！」
「感受到了吗？」俾斯麦闭着双眼，仍旧是一脸的冷峻，「这股力量，仅凭
着皇家和白鹰是无法撼动的。」
「我还是很相信白鹰的孩子们和我的盟友的，倒是你，你的气息变了很多。」
企业同样是一脸严肃，虽然她这么说，但她既能看到也能感觉到，铁血的力量比
之前增加了不止一个级别。
「我得到了一些不该属于我的东西，过去她们和整个碧蓝航线为敌，而当我
用同样的眼睛看着你们时，那种感觉令我愉悦。」俾斯麦淡然地说着，声音飘忽
地融入空气里。
「你们获得了塞壬的力量。」企业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一股怒火在胸腔中升
腾，「为什么俾斯麦！你身为舰娘的骄傲呢？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自
己同伴的安全考虑吧。」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不理解罢了，企业。」俾斯麦举起旗杆，睁开了眼睛，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投降于我们，我会给予你们同样强大的力量，那时候你
就能理解我们了；二是继续反抗，我会考虑到先让你生不如死，然后给予你们同
样的力量。你想选哪一个。」
「开什么玩笑。」企业说着，举起手中巨大的弓箭，「既然如此，那就让我
的胜利为碧蓝航线带去荣光吧。」
正在用鼻子尝试嗅出糖和盐的大黄蜂突然全身一颤，手中的瓶装颗粒物洒了
一身。
「好了，现在只剩一个选择了，你不用再考虑做什么了吧。」拉菲拍着手淡
定地说着。
「你是在欺负我不懂做饭吗？我再蠢也蠢不到用糖代替盐做菜吧。」大黄蜂
核善地看着拉菲，「如果洒的是盐我们就只能做糖渍白菜了，你们不吃也得吃。」
「就算你没洒我也不太敢吃你做的东西。」拉菲将下巴搁在沙发上，一脸鄙
视地看着大黄蜂。
「再贫你就给我把我身上的糖全填干净！」大黄蜂愤愤地回过身去抖掉身上
的糖粒，「奇怪，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半个港区都去陪指挥官了，只剩些小孩
子还在这里。」
「一会儿要做好自己做吃的的心理准备哦。」拉菲摇摇头，一脸社会险恶的
表情。
「可是柚不会做饭。」绫波有些紧张地说。
「那就让标枪去吧，她可是我的专属女仆哦。」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玩笑啊！」标枪满脸羞红连连摆手。
绫波看着惊惶的标枪和淡定的拉菲，淡淡地笑了出来。在学校里已经过去三
天了。三天里她在拉菲和标枪的引导下认识了不少朋友，也接触了不少新鲜好玩
的东西。大黄蜂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对绫波很是悉心照顾，朋友们也都很友好的给
她送了礼物。过去的她绝对是不会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像生活在家里一样和
那么多伙伴相处。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啊啊啊，菜谱这东西果然很难靠谱吗？比战斗都难啊！」大黄蜂一阵子手
忙脚乱，不一会儿味道就飘了出来，索性闻上去应该是可以吃的。
今天大黄蜂不知道安了什么心，要特地招待三人来自己家吃饭。柚大概是无
心受邀的，但另外两位自然是炸开了。至少她们是从未见到过大黄蜂做饭，更想
不来大黄蜂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的舰娘是否做过饭。
「啊！」
「怎么了怎么了？」标枪急忙探头问。
「做好了，我果然很厉害吧！」大黄蜂端着一大锅看上去是大杂烩的汤锅走
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三人，「各位，来品尝一下吧。」
柚点了点头，拿起汤匙。
「稍微等一下！」拉菲夺过汤匙，舀起一勺汤，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递给了
大黄蜂：「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让拉菲来喂你喝汤吧。」
「你是觉得我在汤里下了毒吗？还让我试毒？」大黄蜂凑到拉菲面前，满脸
的黑线。
「以我和你的仇怨，我绝对是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的那一个，为了毒死
我捎带上她们两个也是有可能的。」拉菲也刻意将脸凑得更近，两人的鼻尖贴到
了一起。
「我要杀了你还需要用毒？一根指头都能拧死你。」大黄蜂后撤身子挪开脸，
「好了好了，我都已经试吃过了，虽然没有那么美味吧，但也没到难吃的地步，
你试试就知道了。」
「果然是要毒死我吧。」
「你到底吃不吃！」
拉菲将汤匙送到嘴边，将温度适中的杂菜汤一口喝下，蔬菜的香味满满溢出
来，就凭这口感大黄蜂居然还有点自谦了。「怎么样，还可以吧。」大黄蜂环抱
双手有些自豪地说。
「唉——」拉菲长叹一声，「大黄蜂都会做饭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柚左右看看，拿起汤匙也喝了一口：「好喝……大黄蜂好厉害！」
「是吧，柚喜欢就好！」大黄蜂对着柚竖起大拇指，「我特意学的哦，因为
柚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一定要好好招待一次！」
「谢谢，我的……朋友们。」绫波再一次笑出来，这一次，是真心而纯粹的
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港区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嗡鸣声不断响起，少顷，炮击声
震碎了港区的平静。
「是敌袭吗？这个时候……」大黄蜂显然惊讶了一下，但仅仅在一瞬间。她
就大概猜到了敌人是谁。索性在指挥官带着大部分战力离开之前，她们还留了一
手……
「拉菲，你去学院内带领小舰娘们避难，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迎敌，港区
的防御系统一时半会儿重樱不可能攻进来！」大黄蜂拎起了现在还无比淡定的拉
菲。
「知道了，大家会小心的。」拉菲轻轻点头。
「标枪酱，麻烦你去前线那边把防御系统的大门打开，埃塞克斯应该还在外
面，我需要掩护她撤退。」大黄蜂说着，看向绫波，「柚酱，麻烦你和标枪一起
互相照应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知道了。」绫波轻轻点点头。
「事不宜迟，大家就分头行动吧。」大黄蜂说着，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柚酱，我们一起赶快出发吧。」
「好。」绫波刚刚跑出房门，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她耳边响起，不由得让
绫波的大脑一震。
「玩了这么多天的校园过家家游戏，也该玩够了吧，小绫波。是时候办正事
了。」
「翔、翔鹤……」
「怎么了，叫得这么惊讶这么生疏，校园游戏把你玩傻了吗？」翔鹤「呵呵」
地笑着，「现在是绝佳的机会，赤城和加贺前辈也来了，我们必须拿下白鹰港区。
那个叫标枪的丫头不是被命令去开门吗？她一定知道开门的密码，你偷偷前去探
听到，然后解除白鹰的防护系统。」
「可是，标枪……」绫波显然很为难。
「什么，你不会真的把她们当朋友了吧小绫波。你想要背叛重樱吗？」
「不，我没有……」
「大声地回答我小绫波，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翔鹤的声音突然提
高了八度。
「我是绫波，重樱的驱逐舰绫波！」绫波狠狠地下定决心，说道，「我一定
会完成前辈交给我的任务。」
「那就好。」
绫波叹了口气，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心道不好的同时她回头看去，因
为发现绫波，没有跟上来的标枪此时就在她的身后，满脸的震惊，悲伤，失望混
合在一起。
「柚酱是……重樱的……敌人。」
「啧，这下有点麻烦了，绫波，抓住她，逼她说出防卫系统的密码，我们的
时间不多了，不要让我失望哦。」
「……我明白了。」绫波看着落荒而逃的标枪，展开了舰装。
头顶几个黑影带着呼啸的风声快速飞过，爆炸声在白鹰的防护系统上留下几
个难看的放射状痕迹。埃塞克斯抬头看着盘旋的轰炸机。而再次看向面前时，一
红一白两只狐狸已经在她的面前冲着她咆哮。
「重樱吗？」埃塞克斯说着，后退了几步，一只巨鹰在她的身后缓缓展开翅
膀。
「快了，快了！只要能够把门手动打开，之后的事情就只需要要交给大黄蜂
老师了。」标枪气喘吁吁的跑着，哪怕刚刚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也明白现在首
先要做的就是大黄蜂交给她的任务，一旦出了岔子，白鹰港区很可能就要毁于一
旦。
然而绫波却死死咬定标枪，鬼神演武一开，她已经来到了标枪的头顶，大刀
一闪，她按住摔倒在地的标枪，绳索则随后紧紧束缚住了标枪的双手。
「告诉我，港区防卫系统的密码！」绫波坐在标枪的身上，死死按住她乱踢
的双腿，「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柚酱，不要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标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不知
是因为没完成任务的失望，还是被抓住的恐惧，或者只是单纯的悲伤。
「不要叫我柚，我叫绫波，是……是重樱的驱逐舰。朋友只是骗取你们的信
任而已。」绫波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完成任务，完成前辈交给她的任务，在她的记忆里这大概比
一切都要重要，「你说不说？」
「不要这样，柚酱……啊！」
绫波一狠心，扯下了标枪的外套，外套下是一件无袖的衬衫，两腋完全是暴
露在空气中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绫波将手指按在标枪柔嫩的腋下，开始毫无章
法的抓挠起来。
「啊啊，不要啊，好痒，哈哈哈，好痒啊！」
绫波施用痒刑的手法实在是过于的粗糙，在她看来似乎是抓挠地越用力效果
就越好，所以大力之下标枪柔软的腋下甚至被挠出了血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痒刑这东西她只是偶尔看过爱宕给舰娘施刑才了解的，现在情急之下绫波也没有
什么拷问道具，更重要的是她潜意识里还有些柔软的地方存在……所以只能用痒
刑来逼迫标枪。但是虽然手法粗糙，标枪的忍耐力却是出奇的低，在腋下的痒感
折磨之下很快就笑得前仰后合，身体拼命挣扎，连绫波都几乎压不住，只能分出
气力去压迫标枪。这一分力反而让施行的力道变轻，腋下的痒感变得更加清晰，
痛苦程度陡然上升，标枪涕泗横流地连声求饶：「不要这样，哈哈哈，不要再挠
了，哈啊，求求你……」
「告诉我，告诉我！」绫波僵硬的逼问着，想要多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有机械式地骚挠标枪的腋下，不断给她带来令人绝望的痒感和痛苦。很快标枪
就感觉到呼吸困难，求饶声也是断断续续地，甚至被口水呛到。绫波这才意识到
应该停下了，不然标枪真的可能会死。
「快说，快说！防护系统的密码是什么？」绫波不断催促着标枪招供，其他
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说，也不敢说，更担心标枪会说些密码之外的事。现在的她唯
有彻底发狠地折磨标枪，才能专心于自己的任务。但她也同时害怕着，害怕自己
会心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眼泪已经完全打湿了标枪漂亮的脸蛋，她没
有招供，只是不断念叨着，像是在质问绫波，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绫波咬了咬牙，逼迫自己收起没用的同情心：「不说的话，不说的话……」
绫波屁股坐在标枪身上转了个身，面对着标枪不断踢动的双腿，脱下标枪的短靴，
然后死死按住标枪的脚腕，用头上摘下的发夹在标枪的黑色短袜上不断勾挠。
「啊啊，那里不要啊啊啊，痒死了要痒死了！」标枪已经痒到失声尖叫，脚
底的刺激实在是太过于剧烈，何况是对于忍耐力小的标枪而言，简直是地狱般的
折磨。发夹对于足底的折磨还有一定的特殊作用，在绫波用力按着发夹勾挠刺激
标枪的脚心时，发夹也在不断地一开一合夹着标枪足心的软肉，这种又疼又痒的
刺激几乎要令标枪崩溃，本来已经泪流满面的标枪被折磨地大声哭嚎起来。
「说呀，说呀，你不痒吗？」绫波已经不大能理解标枪的行为了，自己也是
心急如焚。拖的越久，就不光是她自身的危险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变
得越来越软了。即使是三天，标枪也是自己的朋友，而她现在正在被自己折磨地
哭号和求饶……
不行，无论如何，任务都是任务，自己只要离开白鹰，以后就可能再也见不
到她们了，既然如此，何必要心软……
绫波的手指扣住了标枪短袜的袜边，一下子将两只袜子都扯了下来，被折腾
地泛红的足底暴露出来，任绫波随意折磨。
绫波收起发夹，用四只指甲抵在标枪的脚跟上，然后竖起手指，从脚跟一直
划到趾腹。
「啊——！」标枪惨叫一声，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哽咽着说道，
「不要，柚酱，不要再折磨我的脚心了，我真的不知道防卫系统的密码，我只是
手动打开白鹰港区的大门而已！」
「想要骗我吗？」绫波自然是不相信标枪的话，尖利的指甲开始疯狂摩擦作
践标枪的赤着的脚心。
「啊啊，要死了！哈哈哈哈，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柚酱，真的，啊哈哈哈哈哈。」
「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再不说实话我就上下一起挠。」说着绫波用两根指头
用力扣住标枪柔软的脚心，指甲深深嵌在脚心上。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好疼好痒！我真的不知道啊！」
「……」绫波放开标枪备受折磨地的小脚，接通了翔鹤的通信，「听到了吗，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防卫系统的密码。」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她一个皇家的舰娘，确实不太可能知道白鹰港区的密
码。实际上大黄蜂会亲自出来救埃塞克斯，很可能只有大黄蜂知道密码，看来，
我们还真的需要大黄蜂才行。」翔鹤叹了口气。
「标枪，柚，你们在吗？」大黄蜂的声音突然传来，「该死，这么久还没有
开门，难道是出事了？」
「好机会，绫波，打开港区大门然后带着标枪引大黄蜂出来，我们备好陷阱
准备捕捉她。」翔鹤的声音突然有些兴奋。
「可是……好吧。」绫波有一些犹豫，可是在前辈面前她必须坚定自己的决
心。
绫波的身影从大黄蜂面前跳了出来，逃向出口。
「柚！」大黄蜂惊讶了一下，当她看到绫波抱着的已经被打晕的标枪时，突
然明白了一切。
「最终还是没能挽回吗？哪怕劝说的对象是一个孩子，也无能为力吗？」
「等一下，柚！」大黄蜂紧紧跟着绫波，但是作为驱逐舰她的速度太快了，
大黄蜂很难追上，只能在绫波身后喊话，「你究竟要做什么？把标枪放下！」
「对不起，大黄蜂老师。我是重樱的驱逐舰。」绫波在心里默念着，强压下
愧疚逃进了翔鹤指定的地点。
「可恶……呜！」海水突然搅起了蔚蓝色的漩涡，几条拖着重物的巨大锁链
突然从海水中飞出，大黄蜂躲闪不及，很快便被锁链彻底缠住，舰装也无法展开，
失去了行动力。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大黄蜂拼命地挣扎，但完全挣脱不开，眼看着敌
人的身影已经从附近跳了出来，她只能接通通讯，「拉菲，赶快到控制室，等到
埃塞克斯进入后关闭大门。埃塞克斯，迅速撤进大门，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最
后，不要试图来救我，我没事，你们务必守好港区！」
「等你好久了，大黄蜂。」等到靠近之后，翔鹤半嘲讽地看着大黄蜂，说，
「锚锁的滋味如何？是不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这可是被术式加工过的，布置下
去就花了我们三天功夫呢。」
「好了，这样就足够了吧，一航战前辈那里报告说埃塞克斯已经逃进了港区，
我们只能从她身上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瑞鹤瞟了一眼大黄蜂，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翔鹤看了看绫波，标枪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我把她放了，她应该没用了吧。」绫波支支吾吾地说。
「……」翔鹤的眼睛里不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最后却是转过身去，说道：
「先回去吧，回去就有得忙了。」
绫波叹了口气，再看向大黄蜂时，后者的眼神却让她心里一阵惊悸。
背叛
「呼——啪！」
「唔咕……」
大黄蜂有些急促的呼吸着，被吊起的双手微微发麻，但是习惯之后就没有那
么别扭了。所以让她难受的关键还是不断招呼在身上的鞭子。站在她面前的瑞鹤
却是喘得更厉害，用力挥鞭让她的手臂有些酸痛，刚想休息一会儿，却听见大黄
蜂漫溢着嘲讽的发言：「怎么了，是赶路把你累到了还是你的力气本来就这么小
啊，你看看你看看，比我还累啊。来，不要心疼我，我还是很能扛的，何况你打
的还不疼。多打几下也许就有效果了。」
瑞鹤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抡圆皮鞭卯足劲抽在大黄蜂暴露的腹部上。
「不疼是吧！不疼是吧！能抗是吧！」
「呜呜……」大黄蜂憋着一口气硬捱着瑞鹤的拷打，这一次明显要比上一次
下手重多了，大黄蜂的身体被打得东倒西歪，攥着锁链才勉强能保持身体平衡。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翔鹤走了过来，轻笑着抓住瑞鹤挥鞕的手，然后
面对着急促喘息着的大黄蜂说，「感谢你光临我们重樱的港区，大黄蜂小姐，我
们的待客之道就是先来一顿鞭子给客人松松骨头，提提神，不知道招待的如何呢？」
「好，好得很，确实很松骨头。」大黄蜂龇牙咧嘴勉强笑了笑，何止是松松
骨头，大黄蜂都觉得骨架子都要被打散了，本来暴露着的大片的皮肤都覆盖上了
一层滑腻的汗水，胸口和腹部除了鼓胀的伤痕，甚至有几处被直接打得皮开肉绽。
「我知道大黄蜂小姐估计也很多问题吧，我先不着急招待你，你有什么疑问
就先问吧。」
「呼——呼——」大黄蜂努力地将因为疼痛而变得紊乱急促的呼吸稳住，直
到痛苦勉强减轻了一些，才笑着说，「那我就先谢谢你的宽容了。你们和铁血是
约好的吗？在铁血围困指挥官的时候来打我们的港区。」
「虽然我们确实是抓住了这个时机，但是我们还没有必要、或者说不屑于和
她们合作。比起投降并且将自己的全部交给塞壬，我们还是更希望从塞壬身上攫
取好处，虽然并不是特别顺利。」翔鹤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面对着因为有些脱力
而半倚半挂在墙壁和锁链上的大黄蜂，「这种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
「是那次白鹰和皇家联军的行动吗？确实重樱没有费多少兵力就让我们损兵
折将，但是那一次也是铁血过来偷袭吧，那不是和你们合作吗？」大黄蜂将后背
贴在墙上，汗水因为冰凉而冷却使她略微有些舒服。
「我已经说过了，和铁血合作的是塞壬，你们却一直以为是我们，所以才会
被获得塞壬力量的铁血围困在北海。」翔鹤嗤笑了一声，「我听说皇家几天前在
北海那边抓住了铁血的提尔比茨和欧根，而提尔比茨是铁血在北方和塞壬沟通的
渠道，我很好奇她们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几天恰好皇家和白鹰的关系很微妙。」大黄蜂倒也实
话实说了，这情报并不是那么重要，她也怀疑重樱对这几大家的情况了解多少。
「和我们所知道的基本相符，但是你们很快又建立联合关系不是吗？是什么
原因？」
「这可是只有姐姐和指挥官知道的事情，我只是个帮忙看家的。」大黄蜂当
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东煌来到大西洋系和她们合作最好还是不要让重樱知道。
「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这种情况只能猜测有另一股势力来到大西洋的碧蓝航
线和你们合作了吧，拥有这种情报能力的只有东煌和北方联盟两种可能。」翔鹤
一边观察着大黄蜂的表情，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断。然而却并没有从大黄蜂的脸上
看出什么异常。
「猜完了吗？那我可以接着问吗？」大黄蜂嘻嘻笑着说，「既然你们和铁血
的立场不同，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和我们合作，或者闭门不出也好吧，分出
兵力去攻击我们白鹰，万一铁血来集中兵力对付你们，你们岂不是完蛋了？」
「别把她们从塞壬那里获得的力量想得太强大了，她们敢利用你们两家的轻
敌围困你们的主力，但不一定敢直接攻打港区，即使是攻打港区，当下最好的选
择就是皇家，白鹰和重樱的位置决定了她们无论打哪一个都要小心提防。说起来，
如果不是你的纵容，绫波那孩子真不一定会把任务超额完成，真是可惜。」翔鹤
嘲笑一般看着大黄蜂。
「是吗？确实可惜，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大黄蜂垂下眼睑，看样子对
于绫波的事依旧满是遗憾，而这一感情变化被翔鹤准确地捕捉到了。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不惜在这种混乱时期损兵折将对付你们吗？你们扩大力
量的方式是联合其他势力。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更喜欢征服你们的势力，吞并你
们的力量为我们所用。所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得到你们港区防卫系统的密码。」
「那你可以试试，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说不定我忍不住就说了。」大黄
蜂看上去非常轻松，丝毫不畏惧这里遍地的刑具。
「谁说非得是我来拷问你，我还嫌麻烦呢。」翔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找
你的熟人不是更好吗，你们还能叙叙旧，加深感情。」
「什么？」大黄蜂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大概知道翔鹤指的是谁。
翔鹤很满意大黄蜂的表情变化，得意的说：「你的好学生想要亲自拷问你，
作为老师你要好好指导她啊。」
「翔鹤！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你不要让一个孩子面对这些……」大黄
蜂愤怒地大喊着，锁链被她拉扯地哗哗作响。
「省省力气吧，大黄蜂，不要在我面前暴露你那恶心的同情心，我们重樱的
孩子不是你们白鹰那些温室的花朵，她们都是作为战士的存在，但是那孩子却深
陷在你们幼稚的好朋友游戏里，真叫人恶心。」
翔鹤走到大黄蜂面前，狠狠地抓住大黄蜂的头发，逼迫她低下头去：「我会
发挥你老师的作用的，大黄蜂，我要用你来教会绫波该怎么对待自己的敌人，以
及到底谁才是她的同胞。」
「你这混蛋……」大黄蜂恨地咬牙切齿，但是就凭现在的她自身也难保，只
能悲哀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救赎，大黄蜂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个烂好人，在
海滩上她第一次看到绫波时，那个孩子对着玩耍的孩子们出神。她希望能够给予
她哪怕一时的快乐，但是大黄蜂没有想到代价居然会这么大。
她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总是揶揄她的拉菲，想起了有些多愁善感的标枪，想
起了绫波喝下她的汤时露出的笑脸。她又想起了那个大概已经被海浪摧毁的沙堡，
那上面一直插着两面旗子，但其实大黄蜂的口袋里还有着很多旗子，她希望有一
天能够将它们插在一起。
她果然只是个乐天主义者，沉醉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成就中，就是这个下场。
「醒一醒，该见见你的好学生了，大黄蜂。」
冰凉的井水从头到脚把大黄蜂淋了一遍，大黄蜂其实并没有晕过去，她知道
这只是翔鹤折腾自己的手段，她不想就这样睁开眼睛，但她知道该面对的迟早要
面对。
「柚酱……」大黄蜂看着眼前一脸吃惊的浅色头发的少女。绫波会有这样的
反应也不奇怪，因为半天前她见到的大黄蜂还是那活蹦乱跳大大咧咧的样子，而
现在的大黄蜂，看上去状况确实悲惨：几条锁链从类似门框的刑具的上下两端伸
出，将大黄蜂牢牢悬吊固定在门框中间，她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了黑色的内衣，赤
裸的肌肤上遍布了十几道肿胀的鞭痕。透明的尼龙丝线从门框的各处伸出，缠绕
在大黄蜂的全身各处，尤其是大腿、腹部、胸部这些柔软的地方更是被多照顾了
好几圈，所有丝线最后在两手的拇指和两个大脚趾根上缠绕一圈，重新伸进「门
框」，形成一个循环。
绫波怔怔地看着大黄蜂，那个平常嬉笑的有些不正经的大黄蜂，这么看却是
如此的凄美，惯常的两股辫子被解开，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杂乱，但美丽。只
可惜，绫波已经觉得没有脸面再见她了，大黄蜂曾经无比信任她，而现在她只是
个叛徒。
「我该叫你柚，还是叫你绫波。」
「！」绫波猛地抬起头，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绫波紧紧
地攥着裙角，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她现在还清楚自己是谁的话。
「我该叫你柚，还是叫你绫波。」大黄蜂的笑容却是绫波从未见过的温柔，
绫波突然想起来，白天大黄蜂被抓住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她微笑，那时她感到恐
惧，而现在她感到悲伤。
「绫波……」
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但却清晰可闻。
「是吗？」大黄蜂沉默着，微笑逐渐变得苦涩，「是啊。」
「你满意了吗？大黄蜂，」翔鹤得意地笑着，「你嘴上说着不要为难她，但
现在你却让她选择。」
「……」大黄蜂微闭双眼，再不说一句话。
「大黄蜂老师，你还是说吧。绫波不想为难你。」绫波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
回答，但是事到如今，她的退路在慢慢变少，她只能选择绫波，重樱的驱逐舰绫
波。
「……」
「不要跟她废话，小绫波。」翔鹤引导着绫波走到大黄蜂面前，指着「门框」
延伸到外面的一根锁链，「拉动它，大黄蜂就会被绞得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双手
双脚被硬生生拉断。这种情况下我就不信她不说。」
翔鹤的介绍故意把刑具的作用说得一清二楚，一方面自然是恐吓大黄蜂，而
另一方面则是测试绫波。果然，绫波伸手抓住锁链，却迟迟没有拉动，手臂有些
微微颤抖。
「怎么了，害怕自己力气不够大吗？这里面是齿轮构造，你所用的力气会成
倍反馈到她的身上，所以不用担心效果不好。」翔鹤仍旧在逼迫着绫波，让她做
出决定。
柚，还是绫波。
尼龙丝突然全部缩紧，死死地勒进皮肉里，然后缓慢滑动，立时便将大黄蜂
全身上下割开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口，然而每一道伤口还在不断加深。双手双脚
被锁链从两个方向拉开，几乎要把大黄蜂车裂似的。全身各处传来的剧痛很快就
让大黄蜂难以熬受地惨叫起来，想要挣扎但是无可挣扎，疼痛让大黄蜂浑身的肌
肉都在颤抖。整个人被悬在「门框」上如同筛子一样抖动。
绫波机械一样拉动着锁链，低下的头使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大黄蜂的双脚，本
来白皙而修长的双脚，现在被尼龙丝扯动着大脚趾生硬地绷直，脚趾根被丝线割
裂，紧紧地勒着，似乎是全身上下的鲜血汇聚到那一双纤长的大脚趾上，一滴一
滴地滴落，将门框的下端整个染红。绫波现在只希望能快点昏厥过去，至少可以
让大黄蜂快点解脱，也可以让她快点解脱。
「额啊啊啊啊——喀、噶啊！」
大黄蜂有些沙哑的惨叫冲击着绫波的精神，绫波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也不
知是因为太过于用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终于，大黄蜂到达了极限，在绫波抬
眼的一瞬间晕了过去。
「哎呀，没有想象中那么能扛嘛。」翔鹤抚摸着绫波的脑袋，示意瑞鹤弄醒
大黄蜂。
「如何，大黄蜂，你学生的招待是否还满意？比我们的招待要周到很多吧。」
「咳咳，」浑身的伤痛已经让大黄蜂虚弱不已，她勉强抬起头看看绫波，然
后摇头说道，「我的学生叫柚……不叫绫波……」
绫波的瞳孔瞬间缩小。刚刚给大黄蜂用刑的双手更是不住的颤抖。
原来，这就是大黄蜂老师给我的选择吗？
绫波低下了头，她感觉到了寒意，大黄蜂正在用看待敌人的眼神看着她，从
自己决定背叛开始，大黄蜂就应该这么看待自己。即使绫波曾做好这样的心理准
备，可真的等到大黄蜂恨自己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一阵阵绞痛。她觉得自己像
是正在受刑，全身上下都传来难过的苦楚。
绫波默默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无声的打转。
「看样子是不打算说呢，绫波，继续吧，你的大黄蜂老师不给你面子，只好
让她彻底脱一层皮喽。」
绫波猛地抬起头，看着翔鹤，笃定地说：「不！她已经足够痛苦了！」
「……还是不忍心啊，可怜的孩子，你觉得你今天不下手，我们会原谅你吗？」
翔鹤眯缝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绫波默然了，但是无疑，即使不能延续过去的关系，她也不愿意再
加深对大黄蜂老师的愧疚。至少，不想看到她再添加新的伤口了。
「好吧，用你自己的方法吧，但是，你必须从她嘴里挖出密码。」翔鹤也不
想让绫波太过为难。
绫波点了点头，看向大黄蜂，此时的大黄蜂已经完全是虚弱的状态，软软地
吊在「门框」上，全身上下难见一块好肉。绫波有些心疼，但又必须故作镇定地
说道：「吊着让她的感官有些麻木了，你们让她下来吧，否则我也不好用刑。」
翔鹤看着快要再度晕厥的大黄蜂，虽然怀疑绫波还是心疼她才想放她下来，
但是确实一直吊着也不是事，但是就算放她下来，也不能让她太舒坦，如果肉刑
和痒刑都能扛住，那就羞辱她，看她能撑多久。
「用足枷固定住吧，方便一些。」绫波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这已经是现在
这个情况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不然痒刑效果
不好。」
「好好，我都答应，但是不要手下留情哦，我们一直在看着呢。」翔鹤不怀
好意地看着绫波，绫波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黄蜂这一次难得是自然醒过来。
身上的痛苦感觉减轻了不少，一些较深的伤口居然被精心的包扎过。也不知
道是过了多久，但是大部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显然是经过了相当充分的休息，
大黄蜂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就这种状态去战斗，但是双手双脚依旧是被紧紧束缚着，
显然翔鹤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睡够了吗？」翔鹤注意到已经醒转的大黄蜂，轻笑着向她走过去，「不愧
是第一舰队的精英，连恢复能力都这么强。」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给我包扎。」大黄蜂瞥向角落的绫波，后者仍旧是
避开她的目光，大黄蜂不由得在心里叹息出声，无论如何，显然现在能这么舒服
也是她的保护吧。
「绫波，可以了吗？」翔鹤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先……绑到足枷上吧。」绫波淡淡地说道。
翔鹤咧嘴满意的笑着，三两步走到大黄蜂面前，还没等大黄蜂反应过来一把
拽下了她那黑色的系带文胸。
「你，你要做什么？！」大黄蜂下意识地想要用手遮挡住自己那规模可观的
双峰，但是双手已经被反缚在了身后，只能弓起双腿缩成一团来防止自己的身体
被暴露。
「我想做什么？你觉得你一个囚犯有穿衣服的资本吗？更何况现在是在拷问。」
翔鹤一不做二不休，伸手要去扯掉大黄蜂的胖次，但是大黄蜂紧紧地缩着双腿，
拼命守卫着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片防护。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大黄蜂，起码让这两片布在你身上待得够久了吧。
你是现在乖乖让我脱还是一会儿我强迫着脱，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翔鹤狞笑着威胁道。
「不……」大黄蜂怎么可能答应这触碰少女底线的要求。
「哼，瑞鹤，把她拖到刑架上去！」
站在一边的瑞鹤抓住大黄蜂脚上的绳索，极其粗暴地将大黄蜂拖到刑房的中
央，在那里竖立着一个近一米高的木杆，木杆的尽头设置了一个足枷，足枷上一
个个脚趾锁让人不寒而栗。头顶上还吊下来一对镣铐。瑞鹤解开大黄蜂双脚上的
绳索，让大黄蜂直接坐在地上，把她的双脚举高锁在足枷里，一根根脚趾也被锁
住，只能保持着双脚向后绷的状态动弹不得。大黄蜂的双手被高举铐进镣铐里。
因为双脚被举的很高，大黄蜂保持着一个后仰的姿势，难受极了，而双手的高举
也让大黄蜂的胸部无法遮挡，两颗樱桃暴露在翔鹤等人面前，让大黄蜂羞耻的两
颊发烫。
「我说过，大黄蜂，你会后悔的。」翔鹤在大黄蜂动弹不能的足底上轻轻画
着圆圈，大黄蜂双脚受痒，却只能勉强蠕动一下脚心上的肌肉，难受地上身不断
地挣动。然而翔鹤双手并没有特别眷恋大黄蜂白皙娇嫩的双足，而是顺着双腿一
路向下，用尖利的指甲，缓缓刮挠刺激大黄蜂的大腿内侧。
「啊，那个地方……不要……」大黄蜂敏感的大腿内侧感觉到了翔鹤双手的
不断深入，在刺激折磨大黄蜂的同时，也在逼近着大黄蜂的胖次，但是她并没有
如之前一般着急去脱下大黄蜂的胖次，而是在一线遮挡的附近，用尖利的指甲又
点又刺又划，不时用手指揉捏着柔嫩的皮肤。
「啊……啊……停下……」
大黄蜂的呻吟声居然开始有些动情，上身的挣扎也开始异样。翔鹤满意地看
着大黄蜂的反应，娴熟的双手一刻不停地刺激着大黄蜂，手法时轻时重，但都折
腾的大黄蜂有苦难言，翔鹤用指尖猛地按压了一下大黄蜂身下的那块布料中心，
大黄蜂娇叫出声。翔鹤看向自己的手指，竟然有些晶莹。
「刚刚明明只需要脱掉就可以，结果非要反抗，只能稍微调玩一下你，你却
真的来了反应吗？真是个有趣的贱人。」
「不，不是……」大黄蜂想要辩解，可身体异样的舒服让她难以言语，更无
法阻挡翔鹤粗暴地扯下她身上仅存的布料。做完这一切的翔鹤看向同样羞耻的满
脸通红的绫波，说：「好了，该正戏开始了。你弄脚，我弄她的上半身，这个家
伙的上半身估计也很敏感值得一玩吧。」
绫波点点头，从刑具堆中抄起一把大刷子，抵在大黄蜂娇嫩的足底上。大黄
蜂能清晰地感觉到，在毛刷柔软的绒毛中，还藏着许多坚硬的刺毛，估计这一刷
子下去，必定是又痒又疼又刺激。
绫波用劝诱的眼神看着大黄蜂，但后者却是紧闭着双眼，既不看绫波也逃避
着自己身体完全暴露带来的羞耻。绫波知道劝说无用，稍微将刷子压实以让更多
刺毛顶着大黄蜂动弹不了的脚心，而后快速刷动起来。
「啊！」大黄蜂的身体几乎是猛地弹了一下，脚底的敏感让她简直是意想不
到，剧烈的痛痒使得她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但是双脚无法挣扎半分又令她无比
绝望，在身体剧烈挣扎数下但仍旧消减不了半分痛痒感之后，大黄蜂的精神终于
紧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
「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开始呢。」翔鹤半跪在大黄蜂的身前，拍了拍手，
然后拿出一根羽毛，开始交替挑逗大黄蜂胸前的两颗樱桃。羽毛在ｒｕ晕周围划
着圆圈，又上下撩拨ｒｕ尖，节奏不快不慢，羽毛的力度又很轻柔，可以说在轻
微的麻痒感之后，大黄蜂甚至在这种挑逗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舒服感，但就是这
舒服感，让大黄蜂更加的苦不堪言。
双脚上残酷的刺痒和痛痒。
双ｒｕ上令人难受的麻痒和异样的舒适。
相比于之前被丝线绞磨的疼痛，这双重的痒感折磨甚至更加让大黄蜂难以忍
受。胸部的挑逗让大黄蜂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抵抗双脚上剧烈的痒感的折磨。而久
而久之，本来就是没被如此挑逗过的雏儿的大黄蜂居然还来了反应。
「立起来了呢，大黄蜂。」翔鹤窃笑着，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下来，「居然
还让你变得舒服了，我都没有想到呢。」
「不是，不是这样……」大黄蜂囧地快要哭出来了，想要辩解但是事实确实
如此，她甚至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胸前狼狈的样子，而脚底的折磨让她气息急促地
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苦苦哀求道，「不要再弄了……哈哈……痒死了，好
难受……哈哈……」
「什么？是说我吗？」翔鹤阴阳怪气地惊叫道，「小绫波可不能停呢，这可
是在拷问，怎么能说停就停。但是我可以勉为其难不再挠你的这里了。」
翔鹤说着，放下了羽毛，可让大黄蜂没想到的是翔鹤的双手迅速地攀上了自
己双ｒｕ，居然开始有节奏地揉了起来。大黄蜂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本来就
已经来了感觉的ｒｕ头被揉捏地甚至产生了红晕。
「啊啊啊！放手啊！」剧烈的羞耻感和舒服感交替冲击着大黄蜂的神经，耻
辱之下大黄蜂猛地弹起身子用额头撞向翔鹤，可已经在半高潮状态且脚底还在受
折磨的她动作已经是迟钝了不少，轻易地被翔鹤躲开，一击不成的大黄蜂更加清
晰地感受到了双脚的剧痒和身体的一样，大笑之中越发显出一股动情的味道。
「怎么了？痒刑开始让你有感觉了吗？成为你的什么奇怪性癖了吗？」
「不……哈哈，不……」大黄蜂就算再辩解也无用了，翔鹤看得很明白，在
刚才一番折腾之下脚底的瘙痒已经使得她的身体产生了特殊依赖，恐怕大黄蜂已
经在高潮边缘了。但是大黄蜂还在强忍，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摆脱诡异的舒适和
空虚感，努力不让自己在那痒刑刷子带来的痛痒感之下沉沦。但是身体总是有极
限的，大黄蜂已经呼吸急促而紊乱，而且明显呛了好几口气。
「好了，绫波，别把你的老师折磨死了。」翔鹤拉住绫波的手，可以感觉到
绫波的力气也有些松懈，怪不得大黄蜂会有感觉，这种情况下只用绒毛骚挠产生
的痒感和胸部的相似，大黄蜂身体下意识地依赖这种痒感了吧。
看来她的敏感带还有脚啊，怪不得一开始挠脚心的时候反应这么强烈。看样
子我得好好调教调教她的小嫩脚。
大黄蜂剧烈地喘息着，看上去比被鞭子抽要狼狈很多，ｒｕ头还是硬硬地挺
立着，身体的感觉还没有消散，又因为高潮被打断的空虚感，使得身体充满着强
烈的渴望，但是大黄蜂不可能表现出来，只能狠狠咬着嘴唇转移身体的感觉，直
到嘴唇被咬出了血，变得有些麻痹。
「很辛苦啊。」翔鹤嘲笑地看着大黄蜂，「我们继续怎么样，我可以满足你
啊。」
「……滚。」大黄蜂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从容，只有
不愿背叛的坚忍的心让她还能熬下拷问。
「光嘴厉害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你的身体很诚实不是吗。」
「……」大黄蜂只能沉默着，面对着未知的折磨。
「你的脚很敏感吧。」
大黄蜂浑身一颤，现在的她已经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了，而翔鹤就是要看这种
反应。
翔鹤凑近大黄蜂被足枷和脚趾锁固定的双脚，大黄蜂脚心抽动了一下，显然
是紧张地想要绷紧双脚，但能动的也只有肌肉了。翔鹤的手指在大黄蜂的脚心上
抚摸着，刚刚被痒刑刷折磨许久的脚心泛着潮红，已经变得更加娇嫩，即使是轻
轻的抚摸，也让大黄蜂忍不住微微呻吟。
「这么好的一双脚，看上去确实就像是敏感带。」翔鹤感受着大黄蜂足心微
弱的蠕动，这种蠕动不但没有减轻大黄蜂的痛苦，反而是激发了翔鹤的虐待欲，
抚摸大黄蜂足心的手法更是越加精妙和老道，不断来回摩挲大黄蜂足心最敏感的
穴位，则是让大黄蜂本来就没有消散的渴求感更加膨胀，越来越难受起来。
「摸了摸脚底就变成这样，真是下贱的舰娘。」嘴上是这样调侃，但是翔鹤
却对大黄蜂的双脚爱不释手，这双脚其实并不那么性感，因为过于骨感所以除了
脚心和脚趾之外的地方摸着手感并不好，但是大黄蜂的脚整体很大，又因为过于
纤瘦所以显得无比修长，从足踝到足趾的抚摸使得双手能体会到这双脚每一寸皮
肤的变化，即使骨感处也会觉得舒适。再加上过去被她摸过双脚的舰娘大多脚上
都还有些肉感，所以大黄蜂这双脚就如同珍惜之物，反正也是敌人的脚，不好好
把玩并且折磨一番实在有点暴殄天物。说着，翔鹤竖起食指，对准大黄蜂足心最
柔软的地方，缓缓用力戳下去，在足心上戳下去一个深深的凹陷，并且还在不断
加力。
「呃啊啊啊啊！」大黄蜂只觉得足心处又疼又痒，难受无比，而且随着翔鹤
的加力，难受感有增无减。而且因为持续的刺激，大黄蜂几乎很难保持精力去对
抗这股难受劲，。脚心的刺激触动着大黄蜂的感官，惨叫之中大黄蜂的脸颊居然
又开始泛出潮色。
「怎么，很爽吗？是不是又痒又刺激，所以我说你是个下贱的舰娘。」翔鹤
松开不断折磨大黄蜂足心的食指，开始用大拇指狠狠按揉着被戳地泛红充血的足
心，直揉的大黄蜂足心又热又痛，火热感从足心向小腿蔓延，特殊的按揉手法使
得灼热感给予了大黄蜂一阵阵的舒服。但是大黄蜂不知道的是，在这种舒适与疼
痛之下，她的足心已经变得更加敏感而易被刺激。直到足心被揉捏的火热发烫，
而且皮肤脆弱的一碰就疼，翔鹤才停下手来，仔细端详着大黄蜂被折磨地通红的
足心，然后故意吹出一口凉气，拂过尚还火热的足心。
「啊！」冷热交加之下，大黄蜂的双脚一阵颤抖，足心刺激异常。
翔鹤伸出小指，尖利的指甲轻轻刮过足心。
「啊！好痛，好痒！」被特殊手法调教过的足心已经敏感到了最高点，骚挠
之下，剧烈的痛痒感一下便击破了大黄蜂脆弱的神经，双足剧烈的颤抖着，连脚
趾锁也被扯地微微晃动。
「如何，大黄蜂小姐，有没有想说的呢？」翔鹤在大黄蜂面前炫耀般地晃了
晃小指，「这么敏感的脚心，再加上又是你的敏感带，要是现在狠狠调教，你一
定是会坏掉的吧。」
「不，我不能……」剧烈的喘息声中，已经有些动情的大黄蜂还在苦苦支撑。
尽管她的双眼已经迷离。
「那你就好好爽一爽吧。」翔鹤站起身，看向身后的绫波，「你来让她舒服
舒服吧，小绫波。」
绫波显得有些慌乱，看着大黄蜂痛苦和疲惫的神情以及被搓红的足心，她都
能想象到这种状态下被挠脚心得有多么痛苦，但是她无法违背、也不能阻止翔鹤
对于大黄蜂的折磨，只能勉强走到大黄蜂被足枷高举的双脚前，伸出两只娇小的
手，开始一下一下抓挠大黄蜂的脚心。
「啊啊啊！哈哈哈，停，停啊！」大黄蜂疯狂的扯动着双脚，连带着足枷也
被剧烈的晃动着，上半身更是在保持坐姿的情况下一挺一挺，双臂紧紧拉着锁链，
带动着身体上下挣扎，有些膨大的ｒｕ房随着上下抖动，让这残酷的一幕添上了
几分ｙｉｎ糜，但是大黄蜂已经没有余力在意这些了，她只想摆脱酷刑的折磨。
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半分。随着痛苦不断累积，快感也在大黄蜂身
体上不断增加，一波一波冲击着大黄蜂的理智，很快大黄蜂的惨叫变得越来越有
味道，身体不再上下颠耸，而是扭动着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滚烫的汗珠大颗大
颗从皮肤下渗出来，将大黄蜂布满伤痕但仍旧那么完美的身体包裹了一层，足底
更是汗水的集中区，因为皮肤变得极致敏感的关系，汗水几乎是一层一层向外渗，
绫波的指尖只感觉到水润和潮热。大黄蜂的全身上下开始泛起异样的红润之色，
任谁都能看出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黄蜂小姐，你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呢，现在招供还来得及，否则失
态了可就丢人了。」翔鹤拍打着大黄蜂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劝解道。
「唔唔，啊~ 哈哈……唔~ 」大黄蜂沉默着，仿佛嘴里只能发出变了味道的
呻吟。
「……那就没办法了。」翔鹤放开大黄蜂的脸，拿起一瓶有些油腻的液体，
递给绫波，「把这个涂到她的脚心上，这是掺了刺激物质的润滑液，可以让她只
能感觉到痒，减少指尖对皮肤的刺痛，并且……让她更放浪。」
「有，有必要吗？」绫波显然知道翔鹤是什么意思，有些羞涩的犹豫着。
「你就让你的老师解脱一下吧，她都这个样子了，很渴望她的学生把她送到
顶点吧。」翔鹤不由分说地把润滑液洒到大黄蜂的脚上，只听到大黄蜂一声凄厉
的尖叫，翔鹤抓住绫波的小手，按在大黄蜂的脚底轻柔而缓慢的涂抹骚挠，绫波
很快就知道为什么大黄蜂会尖叫了，触碰到润滑液的皮肤只觉得一阵火烧般的火
辣感，火辣感持续几秒钟后，只觉得手上开始燥热，而大黄蜂的挣扎则是幅度减
小，呻吟声变得放浪，双腿互相揉搓着，什么液体在地面上蔓延。
「干得好，小绫波。」翔鹤知道大黄蜂估计已经要结束了，干脆抓起绫波的
手指，如之前一样猛地刺入大黄蜂的脚心，大黄蜂仰着头高亢的叫了一声，绫波
似乎听到了明显的噗呲声。
「作为第一次来说还蛮多的。」翔鹤在大黄蜂的下身上一抹，然后将指尖晶
莹的液体拿到大黄蜂面前，「感觉如何，大黄蜂小姐。光是被玩脚就失态成这个
样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呼……呼……」大黄蜂剧烈地喘息着，脸上的潮红仍未褪去，哪怕是如此
狼狈不堪，她也是硬气的偏过头，决心不理会翔鹤的侮辱。
「看样子只被折腾前面还不够，后面也要开发一下是吧。」看到大黄蜂死性
不改，翔鹤也不由得有些恼火，从刑具堆里翻出一个很长的木枷，对瑞鹤说，
「给她上这个枷子，我要让她好好练练腰！」
翔鹤拿的长木枷不似足枷，上面足足有五个孔，从中间到两边孔的大小依次
缩小。瑞鹤会意，将半死不活的大黄蜂从足枷和镣铐中解放出来，但是没解放多
大一会儿，瑞鹤便打开长枷，将大黄蜂被润滑油和汗水弄得油乎乎湿漉漉的双脚
放在第二、四个孔洞处，然后弯折过大黄蜂的上半身将她的脑袋对准中间的孔洞，
猛地用力压下大黄蜂的腰。
「啊！疼，疼！」腰部被用力压迫的滋味疼地像要折断，但脑袋还是离孔洞
有一定距离，加上双脚先被孔洞中嵌的铁环锁住无法脱出，大黄蜂的韧带已经发
出撕裂的警告，可惜瑞鹤可没这么多同情心，用脚下的木屐狠狠地踩着大黄蜂的
腰部，让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到达孔洞，翔鹤已经把大黄蜂的双手锁在两边的孔洞
里，瑞鹤拿起上半部分木枷，将两边合起并上上锁扣，将固定的螺丝迅速拧紧。
这样，大黄蜂的双手、双脚和头就被迫锁成一条线。
大黄蜂无声地流着眼泪，腰部和大腿的韧带被迫拉伸到了极限使她痛不欲生。
绫波几乎再也无法看下去，只能背过身去任凭两位前辈折磨着大黄蜂。
翔鹤又示意瑞鹤抬起盘成一团的大黄蜂，放在一张宽板凳上，大黄蜂此时被
固定的动作不但痛苦，而且十分羞耻，浑圆有型的臀部被迫向后撅起，菊穴在极
限的腰部弯曲下更是微微张开。而这正是翔鹤想要的效果。翔鹤拿起羽毛，蹲在
大黄蜂身后，用柔软的绒毛边滑过大黄蜂菊穴的轮廓。
「咿——」菊穴被骚挠带来的麻痒感使得大黄蜂下意识地夹紧后庭，但是一
活动肌肉就使得大腿韧带断裂一般疼痛。被长枷锁住本身就使得大黄蜂难以动弹，
剧痛又让她只能随意地被翔鹤折磨后庭，麻痒感带动着后庭又起了反应，菊穴不
断蠕动着，大黄蜂感觉又被刺激感顶住了大脑。
「一直让你这么舒服可不太好，你看看，居然又湿了。」翔鹤在大黄蜂的身
下一摸，一股湿润感让她不禁摇摇头，回头对瑞鹤说，「把她吊起来吧，可不能
让她太轻松。」
瑞鹤会意，将长枷两端连上锁链，将大黄蜂整个提起来，重力的拉伸感让她
的腰部和颈部都痛苦异常，幸而瑞鹤也没打算把她吊死，大黄蜂的屁股勉强能挨
到地面，大黄蜂只有忍受韧带拉伸的痛楚将屁股撅起才能避免被木枷勒死。这种
吊法显然也是折磨的一部分，不一会儿便让大黄蜂难受地不断调整姿势，但可惜
被固定成这样，无论怎么调整都避免不了肌肉和韧带的酸楚。
翔鹤将大黄蜂放置了大约一刻钟，便着手准备接下来的拷问，不一会儿，她
便将一个爪子状的道具交给绫波：「这是趾缝耙，调整好之后塞到她的脚趾缝里
耙搔就可以了，你的大黄蜂老师双脚这么敏感，估计趾缝也差不多吧。」说着她
将润滑液涂到趾缝耙上，催促绫波给大黄蜂用刑。
大黄蜂的双脚现在就被固定到头部两侧，稍微动动脚就可以碰到耳朵，自然
是一偏头就可以看到双脚被用刑的盛况。由于没有脚趾锁的束缚，面对绫波的折
磨她自然是忍着痛不断摇摆躲闪着脚趾耙，修长的脚掌上下翻动，翔鹤却是一把
握住大黄蜂的脚掌，硬生生掰得绷直，脚趾朝着天空，而绫波则是在翔鹤的指导
下调整了脚趾杷的距离，将四个爪钩塞进大黄蜂娇嫩的脚趾缝里，一下一下的来
回抽插勾挠。四个趾缝同时被攻击的刺激向大脑发出了警告，润滑液使得脚趾缝
又烧又痒，大黄蜂没捱两下，便又开始痛苦地大笑：「哈哈哈……脚趾，不要碰
脚趾，轻一点！哈哈哈哈……」
翔鹤能感觉到手中的脚掌在拼命地抵抗，想要从钳制中挣脱，可惜翔鹤不可
能让她如愿，握住脚掌的手缓缓加力，将大黄蜂的脚捏的生疼。大腿拉伸的剧痛，
浑身肌肉的酸痛，脚趾缝间令人抓狂的瘙痒，诸多折磨全部加在大黄蜂的身上，
大黄蜂很快便崩溃的求饶：「不，求求你们不要再挠了，放我下来！」
「终于知道求饶了，我还以为今晚你的骨头一直都会很硬呢。」翔鹤看着因
为求饶而心疼的停手的绫波，摸了摸她的头而后站起来，「回心转意了吗？把我
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下来。」
「唔……」大黄蜂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摆脱了痒刑之后的她在这样被讯问
之后眼神突然坚定了很多，「无论让我说什么都好，但是防卫系统关系着白鹰的
存亡，我是不会说的。」
「死性不改的家伙！」翔鹤一脚踢在大黄蜂的腹部，将大黄蜂踢得身体猛地
弯曲，一阵阵抽动，「我就把你在这里吊上一天，看你招不招！走吧，绫波！」
绫波木然地被翔鹤拉着走出去，在将要出门的时候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大黄蜂的身体仍然轻轻抽搐着，在牢房阵阵吹进的阴风和黑暗之中，她那被扭曲
的并且被吊起的身体显得那么单薄。
（十九）三幻神
「哈！」克利夫兰一脚踢在钢铁怪物的下巴上，将还未来得及打出的炮弹提
上天空。罗恩的钢爪从侧面向克利夫兰袭来，克利夫兰一个闪身躲过钢爪，但是
力道却穿过空气在克利夫兰肩头留下血痕。
「哈哈哈哈！感受痛苦然后去死吧，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罗恩疯狂地笑
着，钢爪一下一下挥向克利夫兰，克利夫兰每一下都堪堪闪过，但仍有一些抓痕
留在她的身上。索性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大姐头！」蒙彼利埃似乎想要冲上前保护克利夫兰，但却被克利夫兰拦下，
克利夫兰撕掉肩头破碎的披肩：「虽说极其不爽，但是确实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啊，不过似乎有点太过于小看我了吧。不，是小看我们！」
怪物再一次地贴着水面冲到了克利夫兰面前，克利夫兰伸手抓住了怪物的额
头，硬生生刹住了它前进的势头，舰装塞进了怪物的嘴里，一炮下去，克利夫兰
和怪物都被弹开几十米远。
「海伦娜，ｓｇ准备好了吗？」克利夫兰回头大喊道。
「可以了，我把视野共享给你。」海伦娜站起身，看向克利夫兰。
「妹妹们，」克利夫兰调整着舰装的角度，直视着罗恩，「听我的指挥，我
们的反击开始了。」
「倒是很有气势啊。」罗恩踩在自己的怪物身上，自上而下掠过克利夫兰头
顶，锋利的钢爪在空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最喜欢撕裂你这样的敌人！」
「轰」抓痕在水面上炸起大片的波浪，克利夫兰从波浪之下划出，下段上踢
向罗恩的腹部，罗恩身体一弹，又是几道抓痕在空中飞舞，克利夫兰左冲右突，
抓痕擦着身体而过，炮管却已经对准了罗恩的脸。
「咚咚咚！」
罗恩看着脸上的灼伤，不由得怒火中烧，一对钢爪疯狂地肆虐向克利夫兰，
一截小炮管应声而飞，克利夫兰听到了海伦娜的声音：「克利夫兰，只能向后撤，
她的攻击范围太大了。」
「我正在努力！」克利夫兰向着罗恩开出几炮，虽然都被撕裂，但克利夫兰
借着后坐力向后跳去，在水花里，旋转几圈，身体又弹了回去，飞踹了罗恩几脚，
而后落在了罗恩身后，火炮隆隆中，罗恩完全被火焰所覆盖。是克里夫兰的妹妹
们，配合着克利夫兰用炮火压制罗恩的反应。
「虽然只是小虫子，但也真是够烦人啊！」罗恩跳出炮火，但身上却留下了
不小的痕迹，她一心想要撕裂克利夫兰，但还没冲几步，克利夫兰再次拉开距离，
又是一轮炮火齐射，压制的罗恩喘不过气来。
「好诶！」哥伦比亚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但是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
头顶，是罗恩的怪物，猩红的炮口闪烁着危险的火光。
「散开！」克利夫兰大吼着，索性几个妹妹也不弱，迅速做出反应跳出了怪
物的炮火范围，但这时另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了克利夫兰身前，克利夫兰因为分心
来不及作出反应，被身影一脚踢翻在地，踩在脚下，黑色的舰装缓缓展开，四个
盾甲分布在身侧，罗恩舔着自己的爪子，狞笑着：「还有时间关心别人，我就这
么没排面吗？」
克利夫兰啧了一声，抬起舰装轰在罗恩脸上，虽然被盾牌挡住，但是起码从
罗恩的控制下逃了出来，又是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罗恩的盾牌却让克利夫
兰感到棘手，她可从来没有想到罗恩在这么可怕的近战攻击力度之外还有这么强
的防御力。
怪物在克利夫兰级的三人身边游弋着，炮火不时鸣响，但是怪物显然有着和
罗恩一样高防御力的特性，三人的火力只能压制着怪物。怪物翻腾着，不断寻找
着攻击目标，哥伦比亚身子一潜，敏捷地躲过怪物的咬击，顺便开启舰装在怪物
的腹部扫射几发。怪物吃痛地弹起身子，一冲而过，蒙彼利埃抓住怪物的尾巴，
用力踩在脚下，舰炮在坚硬的外壳上零距离轰击着，打出几道灰色的灼狠。怪物
泥鳅一样贴着水面滑行，挣脱了蒙彼利埃的控制，但是哥伦比亚和丹佛却出现在
它的两侧，炮火向着怪物的眼睛倾泻而去。虽然没有彻底打败怪物的方法，但是
三人却足以把怪物死死压制。
海伦娜操纵着位于耳边的ｓｇ，观察着战局，对于罗恩那无法判断攻击范围
和强度的钢爪，用ｓｇ雷达监测是绰绰有余，但是对方的强大并不仅仅在于此，
轮护盾暂且有机会抓到空隙，但是无论是罗恩还是那个怪物，机动性能都强的可
怕，而且罗恩自身还从来没有展现过炮击……以前她倒是从未听说过铁血有这么
厉害的舰娘。
「海伦娜，你看上去有些慌乱哦？」圣路易斯的手臂突然环住了海伦娜的脖
颈，海伦娜讶异了一下，回过头去。
「不要紧张，我能感觉到这次我们的运气也不会太差哦。」圣路易斯微笑着
看着海伦娜说道。
「嗯。」海伦娜轻轻点点头，「只是，如果威奇塔在就好了，克利夫兰虽然
能跟她打得有来有回，但是想要压制她，我们缺少了足够有爆发力的战力。」
数发炮击在罗恩的盾牌上湮灭成虚无，钢盾顶上克利夫兰的飞踢，顿时让克
利夫兰觉得小腿骨都要断掉，罗恩飞速旋转着身体，带动着克利夫兰整个儿被甩
飞出去，克利夫兰的舰炮从未停止射击，但是无奈罗恩的反应速度太快，钢盾覆
盖的又广，舰炮几乎完全无用。
「该死，这机动性能，和那种体量完全不对等啊。」克利夫兰落在水面上，
通过海伦娜共享的视角她可以看到罗恩身上的破绽，但是完全没有能赶得上她的
机动性，说到底那样的反应速度在重巡里她只见到过威奇塔有这种本事，而且威
奇塔也坦言这只是爆发力，撑不了太久。
「玩够了吗？」罗恩抚摸着钢盾那充盈着漆黑光泽的边缘，看上去很是陶醉，
「玩够了就让我来给你个痛快吧，将你连同你那软弱无力的舰装一起撕碎，也是
很让人愉悦的呢。」
「说大话谁不会，而且我向来都是爱说大话的。」克利夫兰瞟了一眼海伦娜，
接着说道，「不过总有人愿意将我的大话变成现实，我也很没办法啊，总让我觉
得自己其实还挺厉害的。」
正在用炮火压制怪物的哥伦比亚，身上突然泛起黄色的光芒。
「这是……」
「是大姐头的强袭号令。」蒙彼利埃说道，「迅速干掉敌人吗？」
「海伦娜，将视野分享给蒙彼利埃。」克利夫兰一个健步冲向罗恩，拳头随
着舰炮一起砸向罗恩的钢盾，「蒙彼利埃！」
「知道了。」蒙彼利埃从怪物的身侧滑过，哥伦比亚和丹佛会意，一个踩住
怪物的尾巴，一个压住怪物的头部，舰炮轰鸣间，怪物的惨叫声不断传出。而蒙
彼利埃的炮火，则是倾泻向了远处的罗恩。
「啧，净耍小聪明，以为转移主力就能偷袭到我吗？」罗恩扭住克里夫兰的
手臂，同时四面盾牌聚集在身后，虽然在蒙彼利埃的攻击中盾牌有凹陷的趋势，
但是还是挡住了攻势。
克利夫兰的手臂差点被扭断，但是再次借助炮击逃出了罗恩的控制：「虽然
有想过会被挡住，但是能够在两人能力的加成下还不被破坏的盾，我也是第一次
见。」
「轰！」
罗恩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的盾牌碎裂了一块，后背整个儿血
肉模糊了一大片。圣路易斯微笑地看着她，舰炮一直在瞄准着罗恩。
「ＬｕｃｋｙＬｏｕ。」圣路易斯轻声说道，「结合ｓｇ雷达的优势和三个
人的能力加成，再加上一点点小幸运。虽然瞬间转换共享视野有点为难小海伦娜
了，不过确实很厉害啊。」
「接下来，就尝试着完全击败你吧，罗恩！」克利夫兰说着，黑洞洞的舰炮
对着罗恩。
罗恩沉默着，怪物在炮火的追击下狼狈地逃窜着，回到了罗恩身边，化为了
舰炮。
「小心！克利夫兰，她的气势有增无减。」海伦娜看上去有些疲惫，大喊着。
「我感觉到了。」克利夫兰不禁后背直冒冷汗，「居然，那一下没有削弱罗
恩的力量吗？那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强的一击了。」
「我好像……遗漏了什么……」海伦娜咬着指尖嘟囔着，ｓｇ，机动性，炮
击，罗恩本身的力量，似乎在刚才的战斗中有增强的趋势，这不仅仅是一开始所
展示的力量。
「小聪明看样子是用完了。」罗恩抚摸着身后架出来的舰炮，淡淡的扫了众
舰娘一眼，「你们可以安静了吗？」
克利夫兰心中一惊，只感觉到肩头一麻，整个身体在巨大的动能中飞了出去。
「是穿甲弹吗？」克利夫兰偏过头，看着肩头被贯穿的血洞，如果她真的有
能够防御的技能就真的危险了，索性现在只是被贯穿。克利夫兰一咬牙，踩着水
面停下几乎不受控制的身体。罗恩仍旧微笑地站在那里，但是舰炮已经向四面八
方展开。
「散开！」克利夫兰大吼着，但是速度难以捕捉的炮弹已经冲向了她的面门，
凭借着ｓｇ的视野，她勉强躲过了罗恩的炮击。这样强大的炮击效率她实在是第
一次见到，或许那个至今在演习海的家伙有过这么强大的力量，但是罗恩带来的
压迫感完全不同，她或许没有这样的气场，但是克利夫兰能感觉到，那种随时会
死亡的气息。
「海伦娜，你还可以吧。」圣路易斯将海伦娜拉到一边躲开炮弹，海伦娜此
时脸色苍白，显然是耗掉了太多气力。
「我没事，同时共享给几个人有点太消耗力量了。」
「全弹发射！」克利夫兰将所有舰炮全部架了起来，三束梭状的炮弹直冲向
疯狂扫射的罗恩，这一次连钢盾终于没能完全拦下来，即使罗恩将四面盾叠在了
一起，冲击力也还是将她掀飞出去。
「大姐头，干的漂亮。」哥伦比亚冲着克利夫兰招招手。三人一齐架起舰炮，
对着狼狈落地的罗恩火力集中。
「是啊，干的漂亮。」罗恩的眼中闪烁出一丝凶光，赤色的光芒席卷了大片
海面，球状的火焰绕着圈向外散射，炽热感冲击着众舰娘的面门，最近的克利夫
兰下意识用舰炮遮挡着冲击，但是手臂上的皮肤居然翻卷着变得焦黑。
「啊啊啊啊啊！」灼烧的剧痛让克利夫兰不得不后退，她知道那是什么，但
是未免和她所见过的高爆弹差距也太大了。
「为什么，不是一次只能装填一种炮弹吗？」丹佛讶异地看着燃烧的海面，
「糟了，大姐头有危险！」
「专业装填手，有了塞壬的力量，甚至连叠加力量都不需要，１２倍的炮击，
感觉如何？」罗恩抓起一簇火焰，看着它在手心中慢慢熄灭，「虽然很惊讶于你
的全弹发射能单独击破我的四重盾，但那已经是你最后的力量了吧。没了弹药的
你还能做什么？」
簇状的炮弹再次打向克利夫兰，这一次是密集的、完全瞄准了克里夫兰的要
害，罗恩已经下定决心完全杀掉这个让她惊讶了数次的假小子了。
「喂，我最讨厌那种只要是舰娘没了弹药就什么都做不了的论调了。」
凄寒的刀光从半空中一直拉下，将弹幕墙完全遮蔽，红发的身影轻笑着，将
多余的炮弹用鞭稍扫向一边，炮弹在她面前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飞，威奇塔用
手指弹开梭形的穿甲弹，回头对着克利夫兰咧嘴一笑：「你都把全弹发射释放了，
看样子这个家伙很厉害吧。」
「哇哦，这下全齐了！」哥伦比亚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以为大姐头要完
蛋了。」
「小鬼们，你们的大姐头就算没有弹药也是很强的，不要这样毁灭你们大姐
头的印象啊。」威奇塔将短鞭甩得呼呼响，「那个黑漆漆的，要不要试试我啊，
这个家伙大概是只会打炮所以被你压制了，但我可是不怎么怕炮弹那种类型哦。」
「看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用小刀砍炮弹的人。」罗恩的表情可怕而扭
曲地笑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所以来齐了吗？可以让我一口气
全杀掉了吗？」
「呜哦~ 你是第一个敢在我们三个面前说出一口气杀掉这种话的，演习海里
那个家伙都不敢这么说。」威奇塔一指罗恩，「海伦娜，别当幕后了，多久没看
你战斗了，一起来爽爽呗。」
海伦娜点点头，滑到两人身边，展开舰装：「虽然我大多数时候是个辅助人
员，不过还请不要小看我的作战能力。」
「辅助人员……」克利夫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罗恩身上的气息不完全是塞壬
的，更多像是来自铁血自身，但是机动性能和炮击性能却可怕的高，难道就是…
…
克利夫兰环视四周，果然，这个战场还缺少了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存在，但
是却在战斗中被完全忽视掉的家伙。
「莱比锡呢？」
「战场上，出现了不够协调的音符呢。」
在离战场不远处的铁血指挥舰上，披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立于舰首，海风
拂起她黑色的衣装，近于黄昏的血色日光，于她头顶红色的双角相得益彰。
「铁血的孩子们，有些已经发狂了吧，塞壬的力量就像是杂音，很让奏者不
悦啊。」
「得了吧，你这家伙，在战场上不也偶而发狂。」一个有些驼背的女人站在
她的身边，显得要比她矮很多，姣好的面容被银色的乱发遮挡住一半，另一半也
显得很是阴沉，疲惫。女人身上拖着白色的袍子，乍一看不像是铁血的舰娘，但
是身上那股子危险的气息倒和黑发女人一样，「腓特烈，你不打算上吗？她们的
炮击抵抗很是顽强，而我造不出更多量产舰了。」
「不是造不出，是不想倾尽全力吧，卡伦的计划不够理性，而柏林你和我、
还有那个罗恩一样不喜欢那些塞壬。」腓特烈抿着嘴，脸上显现出一丝失望，
「可惜了，可惜那些孩子，母亲不能为她们演奏一首战场上的奏鸣曲。」
「神经病，比你小的都是你的孩子吗？」柏林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啊，
好无聊，我的量产舰死了好多啊，搞得我也想死了。」
「死了然后把自己救活？这样不算无聊吗？」
「把死人救活对我来说还挺有意思的，可惜太多人不值得我救。我也不想浪
费我一个月一次的机会。」柏林撩开额际的碎发，「作为新型舰真是太无聊了，
我要是个正常的舰娘该多好……每次这么想都让我很想死一死啊……」
「你这消极感也是令人不悦的杂音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罗恩的炮火四散纷飞，钢爪也是不断袭向侵
入自己周围的身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法造成伤害的无力感却越来越重，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可真实的无能狂怒呢，罗恩。」威奇塔的小刀卡住罗恩的爪子，随着摩
擦产生的火花四溅，罗恩的钢爪居然开始被刀刃切入，「我说过，你们这些依赖
炮击的家伙我对付起来实在太容易了，真是多亏了克利夫兰打没了你的盾牌，否
则我要想如此轻松的压制你还有点困难。」
「不对，不仅仅是这样，莱比锡的辅助也……」
「你如果是在意莱比锡的话，ｓｇ已经探测到了她的位置，克里夫兰的妹妹
和圣路易斯去追杀她了。」海伦娜柳眉倒竖，舰炮不断从侧面袭扰罗恩，「你们
已经没有胜算了，还不打算撤退吗罗恩！」
「哼！」克利夫兰飞奔过去，在罗恩终于找到机会击退威奇塔的时候从下段
接近罗恩，一脚踢在罗恩的腹部，然后攀上了她的舰装，拉住了怪物的下巴，威
奇塔一个高跳稳稳地落在罗恩的舰装之前，一刀砍断了怪物口中的舰炮，罗恩的
高爆弹在燃烧中便被扼杀，而钢爪也随后扑了个空。罗恩身形后退，舰炮仍然在
毫无放弃的密集地射向三人，但是或是被ｓｇ加持的三人躲开，或是被威奇塔弹
开。三个人在炮火之中排成最窄的一条线，罗恩根本毫无办法，而在舰炮蓄力的
间隙，威奇塔再次冲上前，克利夫兰配合着制住罗恩的舰炮，刀光不断闪现，或
是在舰装上留下伤痕，或是在罗恩的身上留下伤痕。罗恩想要散开高爆弹的热量，
但是舰装已经损毁大半，完全没有之前的威力。终于，海伦娜的炮弹击中了罗恩
的小腿，罗恩不甘地倒在地上，无力再爬起来。
舰装因为损伤而自动收回，罗恩咬牙切齿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完全做不到，
海伦娜手中的炮管已经抵在了她的头上。
「该死，居然这样都会失败……你们迟早都要死，都要死……」
「诶，絮絮叨叨的好烦，干脆杀了得了，反正也是个麻烦的主。」威奇塔甩
甩手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不是铁血，抓回去得了，只要不再麻烦我们……」
「暂时还不能让你们抓回去，否则很麻烦。」
「诶？」
白色袍子下的身体看上去非常纤瘦，海伦娜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舰娘，
ｓｇ雷达居然没有监测到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么惊讶干什么，只要附近有我创造的量产舰存在，我就可以传送。」柏
林很是嫌恶地瞟了海伦娜一眼，将罗恩一脚踩晕，然后扛在肩上，「走了，不要
尝试来追我，你们追不上。太麻烦了，能直接打死最好了。」
「等……」克利夫兰想要拦住她，可柏林就如同之前一样，转瞬间便消失了。
「好厉害啊，那是铁血的新型舰吗？果然有很神奇的能力啊。」威奇塔赞叹
道。
「有这样强大的存在，居然没有下场战斗吗？」克利夫兰思忖着。
「监测不到吗？」海伦娜怔怔地看着柏林消失的地方，三年前的感觉再次回
想起来，在演习海那个同样强大的存在，使得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克利夫兰大姐！」哥伦比亚的声音远远传来，她们看起来很是兴奋。蒙彼
利埃滑到克利夫兰面前，小声说：「本来是要抓住她的，结果居然被一个奇怪的
白发女人救走了。很奇怪，她不知不觉就出现了，还说实验品不能带走什么的。」
「我知道了。」克利夫兰叹了口气，「那个新型舰，嘴巴居然藏不住事啊。」
旗杆和弓箭碰撞的声音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浪，企业感觉虎口有些发麻，
再看向俾斯麦，后者完全是一脸的自信。企业抬脚踢开俾斯麦，两人瞬间拉开了
距离。
「好像已经有舰娘分出胜负了，俾斯麦。」企业微微地喘着气，弓身横置在
身前，「你的铁血就算被强化，能做的也有限，想要把白鹰和皇家的主力留在这
片海域，也要掂量掂量吧。」
「我可没说要把你们留在这里，只是想把你们变成第一批完整的实验品。」
俾斯麦同样横置旗杆，「但是在这之前，我很想和你在这里一决胜负，不用塞壬
的力量，也不用舰娘的力量，单凭肉搏，企业，你敢吗？」
「你还真是有闲心，我可不想了解你的实验，但是这个挑战，我还是接受得
起的。」企业收回舰装，只拿着弓箭，「尝试一下吧，俾斯麦。」
白鹰最强的空母，和铁血的领导者。
俾斯麦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旗子在海风中呼啦作响。
「来吧！」
弓箭和旗杆再次撞在一起，摩擦出明亮的火花。
「很快就要结束了，各位。」卡伦摊开双手，炮火声已经少了不少，是夜，
海浪平息，似乎寒气侵入了许多，而海风已尽消失，更多的是单纯的寒冷。指挥
官们无法联系到自己的舰娘，数以百计的量产舰娘用枪口对着他们，形成一整个
周密的包围圈。
「你要是想毁灭我们，现在开枪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等外面的战斗结束。」
阿雅想要抬起头，但是被量产舰用枪托砸倒在地，旧伤再次复发，额头汩汩地冒
着鲜血。
「塞壬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融入舰娘的身体，这是必要的行动，各位。」
卡伦拉上枪膛，走过来一把揪起阿雅，「但是人类的身体是可以的，你想试试吗？
小姑娘。」
「呜……放开我！」阿雅的头发被拉扯的生疼，想要挣脱卡伦的束缚，但两
人的身体素质差距实在太大，卡伦将她一把推到在地，碎裂的石子将阿雅的手臂
划破，鲜血淋漓。黑紫色的光芒缓缓燃起，阿雅的头部被踩住，只能看到一旁阿
莉雅惊恐的眼神。
「黑色的魔方！」
「这可比你们第一指挥官用来当做指挥权限的魔方有趣多了，各位。它可以
将塞壬的力量注入舰娘的体内，同时还可以操作塞壬的量产舰。那些比铁血要更
加漆黑透彻的量产舰，比我们的垃圾要有用多了。」卡伦将黑色的魔方凑近阿雅，
「听说还可以对人类强制使用，我还没有试过，今天你就来做第一个实验品吧。」
阿雅死死地盯着那个魔方，此前她从未听说过指挥权限的魔方存在，但是现
在她却觉得这个立方体如此的熟悉，紫黑色的光芒仿佛将她全部的意识吸入，阿
雅的瞳孔微微收缩，紫黑色在她的双瞳中蔓延。
「给我等一下！」
卡伦下意识地收回魔方避让开来，刀刃在她面前堪堪擦过，卡伦冷笑一声，
一脚踢向冲来的身影，当然是被完完全全挡了下来，但是卡伦也因此拉开距离。
「我本来以为你还没有大胆到这种程度，没想到铁血这么快就急于发动进攻
了吗？」威奇塔怀抱着阿雅，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冷酷，「即使在这里全灭皇家和
白鹰的主力，你也没有办法端掉她们的港区，而只要管理局是和你们对立的立场，
你们就永远无法取得胜利。」
「哼。」卡伦冷笑一声，道，「可惜塞壬也不是管理局就能应付的，人类光
自己对付自己就够吃力了吧……先不说这些，你们居然能够打败罗恩来到这里，
从某种意义上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啊。」
「你少阴阳怪气，你是纯粹只希望我们能来到这里才安排罗恩的吧，以铁血
现在的实力，至少得有那么三四个战力才能拦得住我们。」威奇塔还特地比了个
「三四个」的手势，「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这里特地等我们是为了什么。」
「这你可就猜错了，我真的只是人手不够而已。」卡伦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所以你是觉得我打定了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来暗算两方主力的吗？可惜我还是希
望自己能有点自知之明的，但这种情况下，难免需要赌一把吧。」
「你在赌什么？」
「重樱，以及塞壬。」
箭矢几乎是在飞行的过程中便化为了齑粉，俾斯麦的旗杆上下挥动，旗面掀
着风呼啸着翻卷，遮挡了企业的视线，使得企业更加难以瞄准和应付俾斯麦的攻
击。单纯比拼身手，两人根本无法分出胜负，而塞壬的力量究竟使得俾斯麦变强
了多少，企业并不知道。
「你很强，企业，是足够残酷而又光荣的历史让你变强。你为你的名字带来
光荣，而我只能因为自己的名字而光荣。」俾斯麦一击将企业逼退，而后狠狠地
将旗杆插在水面上，「但是，今天无论如此，你们都没有取胜的机会！」
企业环视周围，能够战斗的主力舰们反而被量产舰围在一个小角落里，整片
战场几乎只能看见无数的量产舰，被她们分隔开来的舰娘们被铁血的舰娘捉对厮
杀，但很明显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在她视野能看到的地方，贝尔法斯特被铁血
的驱逐舰们打得遍体鳞伤，伯明翰还在拼死和斯佩伯爵战斗并且保护着比洛克西，
伦敦的舰装都被德意志打得残破不堪，而对方却显得从容不迫……这完全是硬实
力上的差距，哪怕这股力量得来不当，铁血依旧在发挥自己单体强大的优势在分
化白鹰和皇家的力量。
「你愿意抛弃自己口中的荣光的话，完全可以逃出去救她们。」俾斯麦指着
企业，「你肯吗？」
企业狠狠一咬牙，手中的弓箭射出数架飞机，轰炸遍布了她周围的海面，企
业本人则是腾空而起，当俾斯麦在轰炸的波浪和硝烟中恢复视野时，企业早已消
失不见。
「果然是……」俾斯麦静静地立在原地，完全没有追赶的意思。
「疼……」
大黄蜂从昏厥中清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日了，但从自己还能感觉
到疼痛来看，大概并没有过去多久，她尝试着挣扎，但现在这个状态稍微动一下，
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她清楚如果真的被吊一天，自己必定会废掉，但是和整个
港区的安危相比，自己的痛苦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她很不甘心，自己恐怕没法再
见到自己的两个姐姐了。
牢房门无声的打开，大黄蜂下意识地看去，那个瘦小的身影她自然是认得的。
「怎么，要接着拷问了吗？」大黄蜂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黄蜂老师……」绫波犹豫了一下，接着便有些坚定地说，「我要救你出
去！」
「……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打算为了我这个敌人而落得个无处安身的下场吗？
你还小，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立场。」
「做不做战士是她们强加给我的事，现在绫波想做柚该做的事。」绫波的语
速有点急挫，而在说完之后，她像是在逼迫自己不要回头似的，拔出大刀砍向折
磨着大黄蜂的长枷，大黄蜂双眼紧闭，身体一阵轻松。但是似乎是由于束缚久的
缘故，她动弹不得地栽倒在地。绫波慌忙将她扶起来。
「你做了一件不太适合你去做的事。」大黄蜂大口叹气着。
「如果绫波没有来救大黄蜂老师，老师会觉得伤心吗？」绫波将大黄蜂的衣
服递给她，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我又没有逼迫你背叛。」
「那如果我来救老师，老师会高兴吗？」
「能够摆脱折磨获得自由当然是高兴的事。」
「老师说过去做让朋友高兴的事，自己通常也会很高兴。」
绫波抿着嘴轻笑着，大黄蜂突然心生感慨，自己或许是表述不明让绫波会错
意了，但是这样的她，或许能证明自己做的不坏。至于到底有没有害了她。大黄
蜂愿意用自己的努力为她负责。
当然一切都要等逃出去再说。大黄蜂现在必须承认自己状态很不好，鞭伤和
绞伤一碰就疼，腰部的酸痛更是经久不消，要命的是涂在脚上的润滑液不知是什
么材料制成，实在过于歹毒，灼烧感和痕痒感实在持久，尤其是穿了鞋子后空气
不流动更是每走一步就痒的要命。但是大黄蜂必须要克服这些困难了。
「我就知道，绫波，你很让人失望哦。」
大黄蜂心里一惊，在牢房门口，原来早已有人一直注视着她们。
「可惜了，如果没有这点心理准备和猜测，我们重樱港区可就真的来去自如
了。」翔鹤微微一笑，看向绫波，「难道绫波也想被惩罚吗？如果真的成为重樱
的叛徒，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你一个小孩子，也想让自己做这么残酷的决定吗？」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一定要完成。」
「……」翔鹤看着绫波，仿佛这个孩子在她眼里已经变得完全陌生了，虽然
她知道绫波迟早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她也不希望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
她还无法适应这个改变。翔鹤的心里突然一阵钻心的疼，她不希望自己认识的绫
波就像死去一样，从她生命中消失。至少给她一个机会再和绫波相处也好。
「绫波，她说的没错。」大黄蜂当然看到了翔鹤内心的复杂，「但是我也不
会逼你做出什么决定，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我已经决定好了。」
「绫波！」翔鹤突然脸色一变，怒道，「你真的要背叛重樱吗？」
「如果这可以被称作背叛的话。」绫波盯着翔鹤的双眼，「但是绫波觉得自
己从来没有背叛过。」
「那我只好连你也拿下了……」
翔鹤突然停下了，因为她发觉这间牢房有点不大对头，或者说，是人数上有
些对不上，除了她们三人外，牢房里还有第四个身影。翔鹤心中一惊，想要回忆
起她是何时出现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似乎那个人一开始就在这里。
身披黑色大衣的舰娘静静地站在那里，漆黑的围巾无风自飘，一头干净利落
的白色短发配合着金色的双瞳，看上去就知道异常危险。
「……」翔鹤想要说些什么，但双眼一晃，那个舰娘的手掌已经貼在了自己
的腹部，翔鹤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而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整个人甩了起来，
撞碎了牢房的墙壁，整个人朝着天空飞了出去，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
那个舰娘打晕了绫波和大黄蜂，一边腋下夹着一个人，扬长而去。
翔鹤突然一个激灵，发觉自己仍旧站在原地，绫波和大黄蜂，还有那个舰娘
似乎从未来过，但是地板上的长枷证明了大黄蜂的存在，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翔鹤全身发抖，几乎不敢多想。
大黄蜂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天色已近破晓。
她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但是该有的痛楚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她突
然发觉自己已经从囚牢里逃了出来，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只是潜意识告诉她她应该去做点什么，她调动自己全部的思维来思考着眼前的局
势，哪怕大脑里一片乱麻。
重樱应该没有放弃对于白鹰港区的侵略吧，即使她们现在没有机会得到突破
防护系统的方法，她们也没有理由放弃这个港区内部空虚的机会。
白鹰和皇家的主力现在仍然被铁血围在北海，得到塞壬力量支持的铁血究竟
会将她们怎么样，她并不知道，而即使现在自己去帮忙也无济于事。
重樱估计还是会来追杀她，如果是这样，自己也没法跑掉……大黄蜂突然意
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出来的，明明翔鹤已经意识到她逃跑了，不，从
根源上来讲，自己完全无法回忆起被发现之后的记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想着的大黄蜂，终于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仅仅是她和绫波两个人，黑
色的身影站在她身后，藏在白色发丝中的琥珀色双瞳冷冷地看着她，这双眼睛大
黄蜂太过熟悉，以至于大黄蜂下意识地喊出：「姐姐！」
大黄蜂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狼狈的样子，感觉有点丢人，拉拢着大衣遮挡
着自己身上的鞕痕，而「企业」却是摇摇头，说道：「你觉得我像是你那个愚笨
的姐姐吗？」
「我自己的姐姐，我化成灰都认识。」大黄蜂勉强地笑着，「你冷了？把头
发都剪短了。」
「你要乐意，也可以把我当成企业，不过我当然不是。」「企业」解下自己
的围巾，缠绕在大黄蜂胸腹间的伤口上，「我叫作关键点Ｇ，你用喜欢的方式称
呼我就好了，反正我们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面了。」
「别呀，你这可是救命之恩，我得用一辈子来报答。」大黄蜂拉住关键点Ｇ
的大衣角，好像怕她跑一样，关键点Ｇ下意识地皱眉道：「还是那么贫……不要
轻易拿你的一辈子说话，你眼里的一辈子说不定哪一天吃一顿鞭子就完事了吧。」
「有时候我的一辈子还挺值钱的，如果是姐姐来向我索要的话……」
「……看起来你还是挺精神的。」关键点Ｇ一下扯过衣角，「接下来的路就
必须你自己走了，如果你还是我记忆里的大黄蜂，那么你应该能做到吧……从这
里一直向西北，越过北海，应该就会看到位于那里的另一支等待时机的舰队，那
便是自由鸢尾的舰队，像她们求援，来解北海的围，不用担心白鹰港区，那里有
你们的一个熟人在，不会有事。」
「自由鸢尾？」
「你不用知道前因后果，只要你向她们求援，她们反而不会抛弃这次机会。」
关键点Ｇ的眼神越过西北方向，笃定地说道。
「好，我明白了。」大黄蜂勉强站起身，抚摸着胸口处扎的围巾，突然有种
更加熟悉和温暖的感觉，「谢谢……姐姐。」
「之前叫得这么熟络，现在反而有点害羞了？」
大黄蜂下意识地看向关键点Ｇ的双眼，那里似乎变成了她更加熟悉的样子。
「大黄蜂老师！」一直沉默的绫波突然喊道，「一定要小心。」
大黄蜂笑了笑，摸了摸绫波的头，然后转身离开。
「那么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关键点Ｇ看向绫波，眼神恢复了最初的冷峻。
看得绫波心里有些发毛。
「我……大概是要离开这里吧。」
「说离开就离开吗？你觉得有些人会对你的离开毫不在意吗？」关键点Ｇ回
过身去，翔鹤已经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来了啊，觉得自己做错了
吗？」
「我可不想再和你们争论了，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都在吃力不讨好。」翔鹤
说道，「但是小绫波，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吗？雪风还有夕立她们是会伤心的
吧。」
「绫波做了错事，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迷茫。」绫波张开手掌，掌心之中是一
根冰棒的小木棍，「我没有办法装下去，待在这里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我们这一代的恩仇，没法继承也不能继承给下一代啊。」翔鹤背过身
去，跳入水中，「走吧走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我再强迫都没有
用了。」
「翔鹤姐……」绫波纵使不舍，也知道翔鹤不可能再挽留她了。
「你的情感系统比一般的舰娘丰富很多嘛。」关键点Ｇ淡淡地看着绫波，眼
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你决定好要去哪里了？」
「还不知道。」绫波这时才有一些不安，「但是大黄蜂老师说过，她教给我
的不仅仅是如何交朋友或者如何战斗，有些东西我要去更广阔的世界才能了解。」
「……尽做些多余的事情。」关键点Ｇ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正西方向，
「向这里去是人类的社会，而向相反方向走是白鹰港区，路上很可能有塞壬的隐
藏驻地，怎么走就是你的选择了，我可以给你指路，但没法帮你。」
「谢谢，已经足够了。」
「……已经几乎和人类一样了吗？」看着远去的绫波，关键点Ｇ突然嘟囔了
一句。
翔鹤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关键点Ｇ，然而能看到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明明
离港区不到一里，但是迷蒙的海雾让一切都晦暗不清。
数架飞机自埃塞克斯的头顶掠过，白色和红色的火焰在白鹰港区的防御壁上
升腾，从埃塞克斯的角度能看到港区大门上大片大片焦黑的痕迹，两只巨大的御
狐在咆哮着，纸符纷飞。
「这样都难以守住吗？」埃塞克斯眉关紧锁，「大黄蜂也不知道安危如何，
难道要赌一把出去迎敌吗？一航战的实力又不可小觑，一旦我输了，白鹰港区基
本就完蛋了。」
从大黄蜂被抓住之后，一航战几乎没有停止过对港区的狂轰滥炸，架势疯狂
但明显是有备而来，根本不见弹药见底，埃塞克斯根本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但
明显任她们胡闹防御系统基本只需要再炸一天就会完全崩溃，当然那时候一航战
消耗几何埃塞克斯也猜不清，她并不是没有杀手锏可以和一航战抗衡，但是一天
之内转机太多，她不能拿港区的命运做赌注。
「姐姐。」加贺滑到赤城面前，「怎么样了？翔鹤那边报告说大黄蜂已经逃
跑了，我们是不是该放弃了。」
「不，按照指挥官所说，我们持续轰炸到事情有变为止。」赤城笑眯眯地看
着一片狼藉的白鹰港区，「反正有持续的补给，这对我们来说又不是很吃力的事。」
「但是，我不明白，港区那么多有实力的孩子，只要一举进攻拿下这里都不
在话下，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
「加贺，你觉得我们真的是被派来攻下白鹰港区的吗？或者你觉得我们有这
个能力吗？」
「啊？」加贺有些不太理解这番话，在她看来没有主力的白鹰港区也就是个
硬一点的堡垒，里面几乎空无一物。
一道旋风突然从海面上拂过，或许是从何处而来的海风在水面飘过卷起的螺
旋，擦着加贺的衣角，卷起飒飒的响声。
赤城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饶有兴致地看着，只听得嚓的一声，加贺的一
片衣襟被扯下，随着风高高地卷起。
「这是……」加贺顺着旋风的路径向远处看去，一个浑身青黑色衣装的舰娘
静静立在海面上，灰色的波浪卷发随风而动。
「虽然保护港区不是余的任务，但是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余曾经的家，何况像
你们这样的强者很难再碰到。」衣阿华如此说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
还请多坚持一下，让我这许久未活动的双手多伸展两下也好。」
加贺的衣角几乎飘到了港区大门的顶部，而后突然被撕裂成粉碎，剧烈的暴
风眨眼间席卷了整个海面，两道飓风托起了衣阿华青黑色的身影，旋转着的气浪
瞬间便将仍旧燃烧着火焰的两只巨狐化为灰烬。
「看起来像是被拷问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一路跑到自由鸢尾的驻地的，
难不成是因为最近北海那轰轰烈烈的动静？」
「巴尔，你很害怕北海的战事吗？」
「这倒不是，但是以姐姐的习惯，难免会在求援到来时说着所谓义不容辞的
话去节外生枝吧。」
「既然我们受到皇家的帮助，起码回报别人是应该的。」
「姐姐你不会真的把她们的行为称为帮助吧，明明就是在落井下石，我们还
要对付帝国的人，没有时间被皇家她们的事束缚……啊，醒了。」
大黄蜂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又晕过去了，没想到路上会遇到塞壬的侦察兵，
自己又体力不支。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个金发红衣的舰娘，一个头戴王冠胸挂十字，
简直就是个教皇的形象，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华服，此时还正用满是敌意的
眼神看着她。大黄蜂大概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看样子自己遇袭的地方
离自由鸢尾不远，被她们给救了回来。
「你好，不知名的客人。我叫黎塞留。」头戴王冠的舰娘对着大黄蜂行了个
礼，「看起来你是从铁血或者重樱逃离出来的吧，一路辛苦了。有什么需求可以
尽管说，我们的待客之道行天之意，定不会让善者蒙尘。」
「啊，真的吗？」大黄蜂有些不习惯黎塞留的说话风格，但如今已是紧要关
头，没时间寒暄，「我是来自白鹰的大黄蜂，受姐姐的委托，希望自由鸢尾的各
位可以前往北海，为白鹰和皇家脱困。」
「啧。」马尾的舰娘咂咂嘴，显然是非常之不满。
「让巴尔，不要这样失礼。」黎塞留训斥了一声，再次向大黄蜂行礼，「请
原谅我妹妹的无礼，作为碧蓝航线的一员，我们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客人如果需
要休息，就请在此等候，遂主恩典，我们必将带来胜利。」
「不用了，我急着去见我的姐姐。」大黄蜂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向黎塞留回
礼，「感谢自由鸢尾的慷慨相助，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这就是你的主意？我还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么大方，跑得比兔子都快，我遇
险她都不一定会这么着急。」黎塞留跟随大黄蜂离开房间后，让巴尔没好气地对
着门外闪过的身影说。
「不要这么悲观，我之前说过会给你一个清洗自由鸢尾的机会，现在不就有
了？」
「你是说趁着姐姐带着她的势力离开后？」让巴尔有些讶异，「可这样未免
有些急吧，维系教廷恢复的事宜还没有准备好。」
「一场鸿门宴的时间是有的，你为此觊觎并等待时机这么久，到头来还怕准
备不充分吗？帝国倒戈向铁血，皇家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宿敌，你的姐姐还吃
里扒外，你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教廷的消失吗？」
「住口，不准你诋毁姐姐！我和她只是理念的不同。」让巴尔狠狠地咬咬牙，
「暂且相信你一回，但是你应该知道，骗我是怎样的一种下场吧。」
「放心，我们从来只会做对盟友有利的事。」
「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让巴尔明显带着浓烈威胁气息的语气说道，「辽宁
号，你做双面间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门外早已没有了动静，细微的轻笑声似乎还遗留在空气里，令让巴尔一阵厌
恶。
「重樱和塞壬？」卡特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信息，不禁有些嘲笑般地说，
「我相信你们对忠诚自有自己的说法，可是她们都是些奸诈的家伙，尤其是塞壬，
虽然不知道她们出于什么目的把所谓的力量给予你们，但你们做好了付出代价的
准备了吗？」
「我要会在意代价这般事物，就不会来到这里了。」卡伦若无其事地给手枪
上膛，然后指向威奇塔，「既然她会来，就说明已经发现了塞壬开始行动了吧。」
「哼。」威奇塔放下阿雅，短匕出现在了手中，「我告诫过安德里，结果他
还是心甘情愿地做了你的狗，不过我的情报也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会不会
就这么死在这里，我可不关心你对于管理局和碧蓝航线的价值，但是你当前的行
为已经危及到指挥官的生命安全了，我就不得不重新评估一下我应该做什么。」
犀利的刀光在空气中划出弧线，在卡伦的子弹到达之前，已经几近划开卡伦
的皮肤，卡伦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躲开了威奇塔的致命一击，但是手中
的枪却是被砍了个粉碎，在威奇塔执刀下劈的同时，她拧身向一边躲开，并且用
手臂挡下威奇塔砍到一半的变向攻击，即使这样，卡伦依旧被强烈的劲道打飞好
远，什么东西在她的手臂处崩裂，散落一地。
「居然有护臂，不在意后果的铁血指挥官居然这么惜命吗？」威奇塔几乎同
一时间追杀上去，匕首画着难以辨识的轨迹，令卡伦不知如何躲闪。然而从天而
降的身影挡住了威奇塔，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威奇塔向后跳去，炮火擦着她的
肩头而过，在她展开用来防御的炮塔上留下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指挥官大人，你没事吧。」听上去毫无感情的言语，来人托起栽倒在地的
卡伦，无神的双眼染上一丝嘲讽，「太过自信了吧，白鹰和皇家的主力们也不是
吃素的，外面的量产舰快死完了，而那个自杀女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时候就不要揶揄我了，我怎么知道会有舰娘刻意要来杀我，安排你保
护我倒是个不错的决定。」卡伦抚着汩汩流血的脖颈，明明之前第一刀她确确实
实闪开了，但此时伤口却是突然绽开扩大，幸而没有伤及动脉。
「大选帝侯。」来人撩了撩灰色的长发，身上的深蓝色制服看上去无比笔挺
正式，「虽然不太喜欢我家指挥官不过大脑的作风，但是该帮的时候还得帮一下。」
「威奇塔，这个人的气势和罗恩制作只增不减。」海伦娜走到威奇塔身边，
提醒道。
「那不是很好吗？」威奇塔弹了弹匕首的刀刃，「卡伦，今天有没有命活下
去，就要看她有没有本事拦住我了。」
大选帝侯略微偏头，手中的手杖往胸前一提，然后迎上了威奇塔的攻击。
「来吧，让我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能够拦住我的刀的舰娘！」
刀光从头部延展向下，大选帝侯抬起手杖，在手中灵活地绕转一瞬间便挡下
了威奇塔至少七次攻击。脚下丝毫没有移动，手杖一边挥舞一边找准空隙反击威
奇塔，虽然威奇塔也全部闪过，但是两人居然就这样形成了制衡之势。威奇塔有
些疯狂地笑着，刀刃左右交接着砸在手杖的杖身，大选帝侯皱了皱眉头，后退一
步拉长和威奇塔的距离，再看手杖已经有些弯曲。
「居然近战和威奇塔不相上下。不过武器还是有些差距的。」阿雅思忖着。
「我其实还挺喜欢这根手杖的。」大选帝侯将手杖横置，用力扔向威奇塔，
然后展开的舰装紧随其后连续开火，威奇塔狂奔着躲闪炮弹，反手几刀将手杖砍
成蛇般弯曲。「其实你的破杖子确实蛮结实的，居然没被我砍断。」
大选帝侯用靴尖轻轻点地，身体嗖地动了起来，一边开炮一边接近威奇塔，
威奇塔一时难以防御大选帝侯那令她有些惊讶于其威力的炮击，而反应过来时对
方已经近在眼前。威奇塔下意识地交叉双臂，大选帝侯的拳头瞬间在威奇塔身上
轰出数记，每一下都是可怕的力道。
「嘿。」威奇塔的嘴角开始渗出血丝，她拧身一记鞭腿抽开大选帝侯，拉开
一个合适的距离，匕首迅速地向着大选帝侯连续捅出，大选帝侯的的手臂上被划
了几个狰狞的血孔，一门副炮也被完全捅开了花，但是大选帝侯的反应却十分敏
捷，迅速调整动作，副炮架起并且一瞬间开火，威奇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可不是只有你一个擅长近战。」大选帝侯飞速冲了上去，舰装发出暗红色
的光芒，显然是要用炮击解决掉威奇塔，但是从侧面打来的炮弹却阻挡了她对威
奇塔的追击。
「我们三个可都是一体的，你可别大意啊。」克利夫兰放下舰炮，笑嘻嘻地
看着威奇塔，「喂喂，在熟悉的领域被打败了啊。」
「可惜了，」威奇塔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痕迹，「我只是没法
开炮而已，就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大选帝侯啧了一声，看了看身侧被打坏的主炮，只能后退到卡伦身边：「看
样子情况不太妙，怎么办，指挥官，我们先撤退吗？」
「唉，虽然说任务大体上是完成了，不过作为铁血的一份子，总感觉很丢脸
啊。」卡伦看了看手心上的血迹，其实她自己的状况也不太好，只是就这样走略
有些不甘心。
海伦娜突然感觉到什么，拉开身边的克利夫兰，只见几发炮弹落在了她们所
站的位置，剧烈的光热灼灼升腾。
「怎么还不走，卡伦。就这么想送死吗？」一个身着水手服，扎着灰蓝色的
大辫子，金色的双瞳炯炯有神的孩子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受伤的舰娘全被救
走了，她们的主力依旧在抵抗，自由鸢尾的人也来了，再不走我可不管你们了。」
「塞壬！」
杰弗里推了推黑色的眼镜，突然抓住身边量产舰的舰炮，手杖一抬便把对方
的脑袋砸成碎片。其他指挥官心照不宣地也开始反抗，转瞬间就将包围圈拆散。
「没想到塞壬也在这里，怎么，想要来一场彻底的大混战吗？」卡特尔调侃
道。
「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如果不是命令我早就将你们轰成渣了。」净化者做
了个鬼脸，向卡伦挥了挥手，「走了走了，大小姐，心疼心疼你被暴揍的手下吧。」
卡伦轻哼一声，在大选帝侯的掩护下缓缓退了出去，量产舰们也重新集结，
抬着舰炮一边瞄准众指挥官，一边退出门外。
「指挥官！」海伦娜跑到阿雅身边，掀开阿雅的裙子查看她膝盖的伤口，
「怎么样，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那个黑色的魔方……」
「你怕我变成塞壬吗？」阿雅龇牙咧嘴的忍着让海伦娜包扎伤口，「我变成
塞壬的话应该很帅的吧。」
「指挥官，你这紧张关头开玩笑的水平意想不到的高啊。」威奇塔突然倚靠
在克里夫兰的肩膀上，「我也受伤了需要包扎，都没人来心疼我。」
「你不是挺擅长自我治疗吗？三天两头不回港区，明明皇家已经不追杀你了
啊。」
「总要有人在外做外交嘛，我又不是喜欢被港区束缚的舰娘。」
「劳驾，」一个有些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身着红衣的金发舰娘手握权杖和
旗帜出现在了大厅中，「自由鸢尾希望能够和各位指挥官们交接，主的意愿让我
荣幸可以来支援各位，还请各位能够倾听我的意见。」
自由鸢尾港区。
让巴尔看着远方回航的部队，突然觉得一股紧张带来的恶心感从腹中升腾，
她别过头去，却看到一身黑色制服的敦刻尔克从身后走来。
「都安排好了？」让巴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冷酷。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虽然我并没有刻意想要反对，但黎塞留大人是你的
亲姐姐。」敦刻尔克看上去有些犹豫。
「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才不希望她继续堕落，」让巴尔决绝地说，「她
的心里早就没有了那个教廷，如果鸢尾花能够代表我们的自由，那么这个世界就
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我尊重你的想法，巴尔，维希教廷的各位还记得教义。」敦刻尔克半
跪行礼。
「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敦刻尔克。」让巴尔张开手掌，对着远方的舰队虚
抓，「只要将姐姐她们拿下，然后取得指挥魔方，一切就都结束了，一切就可以
重新开始。」
敦刻尔克抬起头，迎着日暮的光辉，让巴尔那常常带着恶意的眼神中却拥有
着一丝落寞和孤独，如同一个小女孩等着许久未见的姐姐归家。
「快点，姐姐！」大黄蜂在先头带领着一众白鹰舰娘奔驰在海面上，「过去
了这么久，不知道港区会怎么样！」
「你联系埃塞克斯了吗？」阿雅此时正被威奇塔横抱着，听到大黄蜂急迫的
催促也不禁有些紧张。
「埃塞克斯听上去确实很是焦虑，但我感觉不是港区被攻打而焦虑，似乎是
什么别的事情。」克利夫兰扯着手臂上的绷带，觉得这东西有些难受，但是却被
一边的海伦娜按住双手，责备似的摇摇头。
「总之赶紧去看看吧。」企业听得有些不明所以，只希望赶紧看到港区，
「是埃塞克斯在前面吗？」
阿雅抬眼看去，只见得埃塞克斯一如既往在港区前来回巡逻，看到企业等人
时，她不由得面露难色。
「怎么了，埃塞克斯，」大黄蜂赶忙冲上前问道，「重樱的人呢？」
「走了，看样子你也没有多大事。」埃塞克斯暗示性的向港区内部努努嘴，
「总之你先进去看看吧，有个大麻烦在里面。」
总算是和皇家初步谈好联合协议了，黎塞留心里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下。自从
帝国投靠铁血以及铁血指挥官来逼迫她们投降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放不下，一方
面是为自由鸢尾谋得生路，另一方面自己的妹妹又对自己的做法颇为不满。索性
自己还是向皇家求援了，白鹰也表示可以协助她们。接下来大概就是要离开港区
投靠到皇家去吧。
港区近在眼前，黎塞留命令量产舰停泊在港口，自己则带着舰娘们进入港区，
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数个炮口对准了她们。心中一惊之下，她看到让巴尔朝自己
走来，立刻就明白了情况。
「好大阵仗，妹妹，你终于决定下手了。」
「皇家的茶很好喝吗？黎姐，你也终于决定下手了。」让巴尔一挥手，「都
给我拿下！」
「……」黎塞留下意识地要反抗，但是终究还是力量悬殊，再加上之前留在
港区的孩子估计也都糟了毒手，在看到身边的凯旋和福尔班等人被摁到地上套上
了枷锁之后，她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你还是太冲动了，巴尔。」
「我这是为你好，姐姐。」让巴尔将镣铐拷在自己姐姐的手上，赤色的双瞳
目光如炬。
（二十）抉择
自由鸢尾港区。
让巴尔将屋顶的旗帜用力拔起，看了看脚下的跑道和远处的海洋，握着旗杆
的手微微颤抖。良久，她轻叹一声，将旗帜原地扔下，走下台阶。
「下不了决心吗？」敦刻尔克在她的身后，审判一样地盯着让巴尔。
「我是维系教廷的新的主人，它不需要完全的自由，也不需要严苛的教义。」
让巴尔回头看着敦刻尔克，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我要创造的是一场新的
变革，或许它不需要一面新的旗帜，但它需要新的生命。」
「所以，你要保留自由鸢尾的旗帜吗？」
「……」让巴尔沉默了许久，说道，「这要看姐姐的态度，如果她肯将魔方
交给我并且屈服于我们，我就保留自由鸢尾的名号，如果她不肯，就让神来决定
这一切。」
「我听你的，巴尔。」
「我现在该去见姐姐了，你帮我处理其他人。」让巴尔显得对敦刻尔克的态
度有些厌烦，但是语气还是和缓了下来，「留守在港区的圣女贞德，算起来也是
个有领导者之风的孩子，估计很棘手吧。」
「吊了两天，水米未进，总之就是一言不发，你不说今天也该好好处理一下
她了，属于她统领范围的量产舰是我们的核心力量之一，对我们很重要。」敦刻
尔克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让巴尔脚下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把握好度，再怎么说过去也是同伴，不
要伤到她们最好。」
「这是你自己的心声吧，巴尔。你还是不愿意对你的姐姐下手吗？」
「有些事情不用你提醒，我还是知道什么是大义的！」让巴尔猛地一挥手，
「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带黎塞留去审讯室！」
敦刻尔克深深地看了让巴尔的背影一眼，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让巴尔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她不太明白自己对这次所谓「革命」到底抱有
着怎样的心态，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黎姐，她只知道敦刻尔克一旦向她提到黎塞
留，她几乎不可避免的感到愤怒，真实的愤怒，无可宣泄的愤怒。她下意识地加
快了脚步，朝着地牢走去。在那里关押着所有自由鸢尾的同伴，在看到让巴尔的
时候她们或多或少都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让巴尔没有心情理她们，而是径直走向
牢房的最深处，最阴暗的角落，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让巴尔打开壁灯，暗黄
色的柔和灯光里，映出了黎塞留憔悴的面容。
黎塞留头上的皇冠发箍被摘下，赤金色的头发杂乱地披散开，但是依旧挡不
住她身上的华贵气质。黎塞留的衣物还算完好，整个人半躺在木板床上，鞋子并
没有脱去，双手被两条锁链高高吊起，迫使黎塞留坐起上半身。也难怪黎塞留会
如此憔悴，这种吊法估计前一晚睡的并不好，再加上黑暗的折磨，黎塞留勉强睁
开双眼，花了很久才适应这有些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让巴尔。虽然受了一天禁锢
的折磨，但是她的目光依旧是那么坚定，让巴尔心里不禁有些发虚。
「你应该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吧，巴尔。」黎塞留很罕见地带着些戏谑说道，
「在你没有得到魔方之前，我猜我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你知道就好，姐姐，不枉我吊了你一天让你好好想清楚。」让巴尔强自镇
定，和黎塞留对视着。
「原来才过了一天。」黎塞留轻轻出了一口气，在颇有些寒冷的地牢下，黎
塞留吐出的水汽很快凝结成雾。
「受不了了？」让巴尔嘲讽，「一天不吃不喝了，饿吗？」
「真是好招待。」黎塞留叹道，「你折磨我可以，但你至少不要为难孩子们，
她们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知道你的心性，姐姐，主不会允许人间地狱的存在，但是如今我却将自
己的同伴乃至亲姐姐囚禁在这里折磨，你不会代主祈求向我降下天罚吗？」
「主会指引迷途的羔羊。」黎塞留平静地说道，「而不会随意将它们视为恶
魔。」
「你是说我是羔羊吗？」让巴尔向着黎塞留走出两步，然后突然狠狠地捏住
她的脸使劲摇晃，「睁开眼睛吧，姐姐，我已经做出反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
就是真正的恶魔！我知道我迟早会不得好死的，在这之前我会将想要做的事情全
部完成，而你，就要承受我的迁怒、我的罪恶、以及见证我的堕落！现在告诉我，
魔、方、在、哪！」
黎塞留被捏得下巴生疼，一夜未睡的疲惫倒是醒了几分，她看着让巴尔，反
应依旧平静：「我既不会阻止你堕落，也不会见证你的堕落，巴尔，因为我了解
你，所以我才不会告诉你魔方的下落。若要惩罚，便是我没有管教你的罪。」
锁链摇晃发出清脆又有些沉重的响声，让巴尔轻笑一声，松开了黎塞留。然
后着手解开黎塞留的束缚。被吊了许久的手臂酸麻无比，解脱之后的黎塞留算是
舒服了片刻，但很快又被戴上了一副沉重的镣铐，脚上也被锁了一副脚镣。让巴
尔推开牢房门，冷笑地对着黎塞留说道：「走吧，姐姐，该去审讯室了。」
「……」黎塞留沉默着，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让巴尔走的并不快，但是黎塞留却无论如何都跟不上，沉重的脚镣磨得脚踝
生疼，也使得双脚根本抬不起来。黎塞留基本是在挪着步子，而让巴尔却一点不
给她轻松地机会，不时回头拉着黎塞留手铐的锁链将她生拉硬拽地拖着走，不到
两百米的距离，黎塞留已经走得气喘吁吁，双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
「怎么，姐姐，言辞凿凿说着要接受惩罚，结果被４０斤的脚镣压得连路都
走不动了吗？」让巴尔将黎塞留丢到地上，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突然内心中涌上
一股异样的难受，但是如今是她必须要狠心对待姐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手
软，她再次拎起黎塞留，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向审讯室内，黎塞留忍着脚踝的剧
痛和头发根像是要撕裂的痛苦跟着让巴尔，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禁低声惊呼。
审讯室的一角，身着白色铠甲的金发少女被驷马式地吊在天花板上，显然已
经被吊了许久，少女软软地垂着头，绳子已经将皮肤勒出道道青紫。让巴尔自然
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再看向贞德身边的敦刻尔克，后
者会意解开了绳索，贞德一下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让巴尔点了点头，拖着姐姐走进了审讯室最内部的房间，黎塞留不由得叹气，
但是并没有说出制止之类的话。让巴尔清楚姐姐很少做出无用之举，索性将她丢
到椅子上，任她微微喘息。
房间门被缓缓关闭，隔音的门，诉说着审讯室中的寂静。黎塞留粗略的扫了
周围五花八门的刑具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一架三角木马上。
「要把我像魔女一样审判吗？不过即使是无辜的孩子也会在那上面哭泣呢。」
「姐姐，这可不是中世纪，但是有魔女也是正常的。」让巴尔解开黎塞留的
脚镣，将手铐向后缠在椅背上，「姐姐可是守身如玉，也不会允许我破坏你的贞
洁吧。」
「如果真的是对我的惩罚，倒也随着神谕而去了。」
「哼。」让巴尔放开黎塞留的手铐，走到一边的小书桌上坐着，翘起二郎腿，
「告诉我吧，姐姐，否则神也不会怜悯你。」
黎塞留闭着眼睛默念着什么，让巴尔知道那就是她心中的神，现在她大概有
些厌恶无用的神了。
「姐姐，没有谁会给予我们无缘无故的救赎的。」让巴尔喃喃道，「当管理
局中再没有自由鸢尾的一席之地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了。唯一的神，只有我们
自己，以及我们的旗帜。」
黎塞留沉默着，让巴尔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动摇，只是
这种沉默大概持续了很久，让巴尔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下她罩在裙子外的裙幅。
黎塞留仍旧紧闭双眼，只穿着红白相间的洋裙的她，看上去反而像是个落难的小
公主。
「还要坚持吗？姐姐。」
让巴尔拉住裙子的前襟，一把将黎塞留裙子的外罩扯了下来，奶白色的吊带
裙出现在让巴尔眼前，仅存的衣物让黎塞留看上去有一种清纯的色气感，黎塞留
的眉头似乎皱了起来，显然也不太满意让巴尔的失礼行为。
让巴尔从两侧将黎塞留的套袖连着黑色手套全部扯了下来，纤细的手臂上可
以看到几块青印，手腕上则能看到一圈青紫的痕迹，显然是刚才被让巴尔拖到这
里时留下的。
「姐姐，作为神的使者的你，显然很少以这种样子示人吧。」让巴尔梳理了
一下黎塞留杂乱的头发，实际上披着长发的姐姐连她都是第一次看到。印象中的
黎塞留最多的时候都是在宣讲台上和教堂里。在教堂里她甚至披着宽大的袍子，
只露出满是虔诚的脸。所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恐怕是作为舰娘最为羞耻的时候
了。
「还剩这件。」让巴尔将手指放在黎塞留裙子的肩带上，缓缓向下褪，直至
能看到内衣的一角，「等脱下来后，干脆叫港区的大家都来参观一下如何，那个
无比保守的主教的身体，大概会很有趣吧。」
「巴尔！」黎塞留猛地抬起头，显然是有些发怒，「你拷问就拷问罢，不要
做出亵渎的行为！」
「……」让巴尔拉好姐姐的肩带，然后抚摸着她手臂上的青印，「是你在亵
渎，姐姐，对于这个满是伤口的港区，你还要将她卖给别人吗？像个可耻的妓女。」
让巴尔揪起青印上的皮肉，疼地黎塞留倒吸一口冷气：「巴尔，若不这样做，
你将自由鸢尾的立场放在何处。你知道救赎不是随便就能降临的，我又如何给自
由鸢尾以救赎。现在的港区就如同我的身体，剥下保守的外衣，就是亵渎，但是
这样才能看到身上的伤口，才能抚平伤痛。」
让巴尔眯起眼睛，审视着黎塞留：「原来那样的姐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想表达什么，就这样出卖整个自由鸢尾吗？」
「太狭隘了，让巴尔，你打算眼睁睁地看着自由鸢尾所有舰娘真的为了大义
而死吗？」
「不然呢，大义且无法保守，要生命有何用！」
「……这对我来说是彻底的背叛，一旦抛弃我的同伴，我也很快会被神抛弃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黎塞留的声音越来越小，内心的纠结让她痛苦不堪，她何曾不知道让巴尔口
中的道理，但是她有义务保护自由鸢尾的舰娘们。
「我不想管这么多，我只要自由鸢尾不会耻辱到投靠皇家！」让巴尔显得有
些歇斯底里，「把魔方给我！」
「……」黎塞留低下了头，再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无法抚平自己妹妹的内心，
而妹妹到底有多么执拗和好强，她更加明白。
「好吧。」让巴尔轻轻吐出一口气，抚摸着黎塞留手臂的手向下滑动，来到
了她的膝盖附近，「我记得姐姐作为主教，是不能随便露出双脚的吧，今天我就
好好亵渎亵渎你，创立了自由鸢尾的你，究竟还有没有心中的神，反正我已经不
得好死了，干脆就让我肆意妄为吧。」
让巴尔略微掀起黎塞留的裙摆，摸索到了黎塞留红色丝袜的袜口，在那里十
字架的锁扣设计让颜色单调的丝袜多了几分兴味，让巴尔很喜欢这个设计以及锁
扣上的黑色金边腿环，这些装饰使得黎塞留的双腿显得华丽而有味道。
「虽然装饰很多，但是脱掉之后就和你上半身衣服一样，朴素如初不是吗？
说到底只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还是在这些东西之下隐藏的身体。」让巴
尔解开十字架锁扣，将手指插进腿环，感受着指背在大腿皮肤上的细腻感，「说
到底设计者也是有恶趣味的吧，腿环这东西最初可是妓女用的呢，现在作为衣物
装饰反而有些情趣感不是吗？」
看到黎塞留虽然表面不为所动但是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让巴尔感到十分
满意，她并没有对那对腿环做进一步的行动，而是手指一路向下，在黎塞留颇有
些肉感的脚腕上握了握，然后摸到了黎塞留的脚背。穿着赤色丝袜的脚背，隔着
丝袜还可以摸到一些血管，手指下压，脚背立刻凹陷下去，肉感软弹。
「很有肉感啊。」让巴尔用手掌在黎塞留的脚边比划了一下，「不大不小，
不，不如说还是蛮娇小的，姐姐有这么一双小肉脚我还真不知道，手感估计很不
错吧。」
黎塞留下意识地想要将双脚缩回去，但是让巴尔却把住她的双脚，黎塞留的
脚上穿着一双黑白相间的高跟鞋，脚腕处还有一根系带，让巴尔慢条斯理地将双
脚上的系带全部解开，黎塞留只觉得脚上一松。
「如何，姐姐，接下来就要将你的小肉脚暴露出来了，这可是不可逆的过程。
因为一旦脱下来在姐姐不将魔方交出来之前我不会再允许你穿鞋，每天还要带着
你绕着港区示众，你可要想好了。」
这就是让巴尔采取的拷问手段之一，从心理上击碎黎塞留，她知道再怎么说
姐姐也是个女孩子，被暴露双脚是触犯作为主教的禁忌的话，被光脚游街那就是
触犯女孩子的尊严了。黎塞留不可能不动摇，让巴尔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她知道
自己的姐姐一定也很明白她的心性，如果黎塞留执迷不悟，让巴尔百分百会拖着
她光脚游街。
但是黎塞留还是选择了坚守自己的底线。
让巴尔叹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腕，然后一脚踢向黎塞留的脚踝，
吃痛之下黎塞留右脚的高跟鞋被踢飞，远远地落在地上，鞋跟都被踢断，黎塞留
的大脑还没有处理脚踝的疼痛，另一只鞋子也被踢飞，这次看上去比上次还要惨，
鞋底被踢的分离开来。虽然看上去踢的很用力但是着力点都在鞋子上，黎塞留的
脚倒是没有多大事，但是很明显一双高跟鞋是完全报废了，这既是对黎塞留穿鞋
权利的剥夺，也是对她的警告。让巴尔按着黎塞留的头顶，强迫她看向自己的双
脚，被丝袜包裹着的双脚一缩一缩，显然对于让巴尔暴力的踢击心有余悸，双脚
瞬间感觉到了丝丝凉意，黎塞留不禁觉得无比的不习惯，她从来没有在房间之外
的场合脱掉鞋子，而且是以强迫和暴力的方式。
「这只是开始，姐姐，我说到做到，如果再不吐口，我保证除了让你感到羞
耻之外，还会给予你的身体天罚般的痛苦，尤其是你的双脚。」
让巴尔其实不太清楚自己是否能说到做到，如果让她折磨自己的姐姐她倒没
什么问题，但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姐姐真的受伤，直到现在最残酷的无非是让她拖
着重镣走路，除此之外自己只能让她体验被脱衣服或者暴露双脚这类羞耻的事。
但是黎塞留除了确实有之的羞耻之外根本不为所动。让巴尔自己都快熬不下去，
双手放在黎塞留的大腿上，开始褪下黎塞留的腿环：「这种花里胡哨的还是不要
为好，姐姐也是同意的吧，毕竟内衣都是纯色的，我还挺喜欢你的红色丝袜，就
保留着如何？」
黎塞留听罢倒是暗自松了口气，现在应该也不算是暴露双脚吧，应该是。
虽然从创立自由鸢尾开始，黎塞留就有打定开放神俗之心，但对于她这种骨
子里的神使来说何其的困难，哪怕自己告诉自己暴露双脚是正常的事，但是内心
深处浓浓的亵渎感还是让自己放不下，让巴尔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来打击她的内心，
意外的有效。
然而双腿刚离开腿环，又被套上了另一对「腿环」，让巴尔将合金打至的铐
环在黎塞留的脚腕上比划了一下，便不由分说地铐了上去：「作为阶下囚的姐姐
应该戴这种腿环，来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嗯，还蛮适合的，我来亲手为
姐姐打上铆钉吧，这样被囚禁期间就别想再摘下来了。」
「你……」看到让巴尔真的拿着打钉器一颗一颗往铐环的锁眼上打铆钉，黎
塞留终于是有些绷不住了，这种铐环可以随意连接不同重量长度的锁链，用刑时
自然可以随意将犯人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根本就是羞辱囚犯用的，而铆钉钉死
后除非用铁锤否则别想脱离这两个环。让巴尔根本就是在剥夺她的尊严。
「不要心急，姐姐，明天开始你就要游街了，我总不能不把你好好打扮一下
吧。」让巴尔钉完铐环，开始抓住黎塞留的双脚细细把玩，在肉感的脚背上来回
点戳抚弄，不断地揪起丝袜，然后弹回脚背，「真是一双好脚，姐姐与其把它们
献给神，还不如给我，我最喜欢女孩子的脚，尤其是这种肉感的。」
让巴尔当然是在开玩笑，硬要说喜欢她还不如喜欢自己的，她倒是对黎塞留
胸口那两团肉感兴趣，因为她确实喜欢肉感的东西，柔软的床，口感软和有弹性
的食物，或者塞满了透气棉花的洋娃娃。霸道如她也有这样少女心的一面，从这
个角度来讲，她倒是挺乐意把玩姐姐这双小肉脚，反正也不会伤到她，也能让她
感受到耻辱。
然而黎塞留却受不了，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妹妹，被这样来回把玩双脚，又是
摸又是戳又是揪，甚至还要被一个一个掰脚趾，将脚踝贴在鼻子上闻，这已经不
是亵渎的事，而是单纯让黎塞留感官上的不适应。作为一个女孩子，玩弄双脚和
玩弄性器一样的羞耻，而且黎塞留的双脚还被玩弄的又痒又难受，忍不住出声阻
止。
「玩一下而已，就受不了了？」让巴尔一边轻嗅着黎塞留的双脚，一边说，
「有些清香呢，虽说穿着那样的高跟鞋还挺透气的，但毕竟是出征过后就被关在
大牢里，也没有洗脚……果然还是有做过保养吧姐姐，明明从来不会把双脚示人，
保养给谁看呢，该不会就是打算有一天献给我吧。」
「不要……说出这么污秽的话！」黎塞留的精神简直快要绷不住了，作为主
教被说出这样的话，比侮辱更甚。
「污秽吗？」让巴尔轻笑道，「我这是赞美，姐姐的脚确实不错。感觉很难
堪吗？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刑罚，叫做痒刑。」
「那是什么？」终于有点进入正戏的味道，反而让黎塞留感觉有些放松。
「一种低级的疼痛，就是瘙痒，虽然比疼痛要低级，还不会造成伤害，不过
有的时候越微笑越致命。用各种不同的道具、不同的手法，去骚挠姐姐身上各种
敏感的地方。感觉会很难受吧，姐姐。」
难受不难受，黎塞留是没法通过让巴尔的威胁来感受到的，至少在她被灌输
的认知里，对拷问的了解恐怕还停留在中世纪，不然她不会对三角木马这么上心。
让巴尔知道姐姐啥都不懂，干脆也不解释，双手攀上姐姐大腿的袜口，开始
向下褪掉她的红色丝袜。双脚上唯一的保护被威胁，黎塞留下意识地缩回双腿，
但让巴尔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黎塞留的大腿上，立时打出一片红印：「不准动，
难道你觉得拷问是说着玩的？没把你脱光就算仁慈了，还想穿袜子？」这样说的
让巴尔手法也开始变得粗暴，袜子直接被生硬扯下，烂开一个又一个的口子，
「没事，等完了之后再给你穿上，我不会为难你的。」
黎塞留看着丝袜烂开的口子，也知道让巴尔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在心中
一阵叹息，让巴尔完全不给她留一点尊严。或者说在她向让巴尔妥协之前，都不
太可能有什么尊严可言。到现在让巴尔所有行为几乎都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囚禁，
扒衣服，毁掉鞋子，钉死铐，玩脚，脱丝袜，然后还有即将到来的穿破损丝袜和
游街。她哪还有点主教的样子。
然而当主教大人的思考回归自身之后，她终究还是担心起了自身的安危，此
时的她娇足彻底裸露，正如让巴尔所感觉到的，黎塞留的双脚非常有肉感，但并
不是说这双脚很肥，相反它们看上去很匀称，脚背上溢出的肉感恰到好处，并没
有特别的肿胀感，也没有挤到脚趾，只是在脚背上增添了美感的弧度，当然也是
因为黎塞留的脚趾相对很长，没有被脚背和脚掌的肉质压缩，而且趾腹也非常肥
厚。至于那足心的肉垫，更是肉感十足，但是足弓仍旧清晰可见，几条曲线使得
黎塞留的肉足充满了观赏感。因为肉感，所以黎塞留的脚非常红润，满溢着健康
的感觉，让巴尔抓着这双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们的火热。
「真是不错。」让巴尔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赞美姐姐的双足，但是无论何种赞
美都不为过。也正是这样的好事物，让巴尔才会判断这双脚有足够的拷问价值。
也不必说开始，让巴尔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捏住黎塞留的脚腕，手指向下伸，在少
女双足最死穴的足心肉垫处，开始了她的拷问。
「唔，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黎塞留平时被保护地严密十足的双脚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再加上经常性的保
养，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双足是如此娇嫩到不堪骚挠，仅仅是被让巴尔随便在足心
勾了几下，便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巴尔，停下……哈哈哈哈——」
「不会吧，姐姐，我这只是最普通的手法，只是随便的挠几下而已，你可以
好好撑住啊，不然就太没意思了。」让巴尔戏谑地嘲讽她的姐姐，她知道这么一
说姐姐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强撑。果然，黎塞留开始拼命抿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
笑出声，而这样做的代价便是越发觉得脚底的痒感难以忍受，她开始下意识地用
力回缩双腿。让巴尔一时抓不住姐姐的脚，抬起抓挠的手用手背狠狠抽打在姐姐
的大腿上，大腿肉被打地波浪般弹动，又是一道红印出现。
「不要动，乖乖受刑，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拉到港区游街！」
黎塞留的自尊心也让她不要动，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在让巴尔来回抓挠
和抽打了几下姐姐的脚心后，她不得已解开姐姐的锁链，让她趴在地上，然后将
她的脚环和天花板垂下的锁链连接，这样，黎塞留就被固定成了上身趴在地上，
下半身则被锁链高高吊起的姿态，双脚被吊到了让巴尔腰部的位置，脚心朝上被
让巴尔看得一清二楚。脚心动弹不得被暴露的羞耻和看不到自己的双脚的紧张感
使得黎塞留的心砰砰直跳。让巴尔再次抬手，在黎塞留的脚掌上各抽了几下，直
到脚心被打得通红，敏感度再度提升，让巴尔才开始攒起指尖，在黎塞留的脚心
上刮挠起来。
「啊，巴尔，哈哈哈哈，停手，好痒，哈哈哈哈哈……」
黎塞留的上半身胡乱地挣扎，让人抓狂的痒感似乎从脚心向着小腿蔓延肆虐，
黎塞留下意识地想要起身，但充其量只能稍微让腰抬起来一点点，看不到的恐惧
使得双脚似乎更加敏感而怕痒，黎塞留的身体只能是徒劳挣扎，白色的吊带裙沾
上了不少灰，显得更加的悲惨。持续地剧痒使得黎塞留抑制不住自己的狂笑，再
加上身体被倒吊，气息很难进入肺部，双峰又一直被压迫，黎塞留感觉呼吸越发
的难受。
「哈呼……哈哈哈哈……妹妹……哈哈哈哈啊哈，停手，哈哈哈，胸口好闷，
咳咳……啊哈哈哈……」
让巴尔自然知道黎塞留的痛苦，倒吊用刑可不仅仅是为了固定住她的双脚，
痒刑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让犯人受痒而痛苦，更多的就是造成她的窒息感，而现在
黎塞留所感受的窒息感根本没有那么强烈，让巴尔也没有停手的意思。看着姐姐
拼命缩紧足心而产生的肉垫褶皱，让巴尔莫名在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兴奋，她从来
没有见过姐姐痛苦的样子，更没有见过姐姐苦苦哀求过自己，而今天她看到了另
一个姐姐，一想到这里，她的手底下拷问地更紧了，尖利的指甲不断划过黎塞留
足心娇嫩敏感的肌肤，不一会儿又变成用掌心的茧子摩擦她的前脚掌，又或者是
将两侧都是茧子的食指插在她的趾缝中来回抽插，不同的痒感从脚底传到大脑中，
一会儿痒感剧烈无比，一会儿痒感又柔和难忍，让巴尔刻意控制着手法和力道，
给予着黎塞留喘息的机会，使得她熬刑的时间不断延长，毫无休息的机会。黎塞
留的双脚何时受到过这种罪，一开始她还只是耐受不住谈判似的要求让巴尔停下，
到后来面子根本架不住痒，黎塞留被折磨地苦不堪言，胸腔又因为断断续续的窒
息感痛苦无比，脚心也在不断传来痛苦的信号，黎塞留本来还有些中气的恳求变
成了痛哭流泣的哀求，只希望让巴尔能够停手，让巴尔也是听出姐姐的呼吸越来
越短促，才觉得自己该停手了，不然真让姐姐窒息死了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黎塞留在瘙痒停止后仍旧干笑了几声，急促的呼吸难以缓和，肺部灼痛无比
像要炸裂，窒息感让她浑身酸痛。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不过被吊了一天
就觉得自己能扛过拷问，但是现在她完全无法判断能扛多久，拷问终究不是过家
家，是真的要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痒吗？姐姐，」让巴尔的的手背还贴着黎塞留的脚心微微滑动，难受的痕
痒让黎塞留有苦难言，「很痒吧，我说过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始，我可不想看
到你痒的失禁呕吐的样子，毕竟你也是个主教，对吧。」
黎塞留蜷缩着脚心，说实话刚才的折磨她实在不想继续体会下去，而且也正
如让巴尔所说，这种瘙痒地狱恐怕真的没有尽头，如果让巴尔不顾一切地一直拷
问，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难以想象。然而即使如此，寄予在她身上的是整个自由
鸢尾，她不能屈服给一个在她眼里仍旧天真的孩子。
「巴尔，你可以不用考虑我主教地身份，我也可以，大不了就……游街而已，
我是阶下囚的事实反正众人皆知。」
「真是的，你以为仅仅如此吗？」让巴尔用手指甲扣着黎塞留的足心，异样
的刺激感传来，黎塞留全身的肌肉都因此绷紧，但很快又疲劳的放松身体，但脚
心异样的刺痛仍旧让她难受无比，就这样脚心被扣了很久，黎塞留的神经实在招
架不住，开口求饶：「巴尔，放开……脚心很难受。」
「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姐姐，我不介意把你折磨的失禁或者呕吐，就不会
在意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折磨得失禁，只要不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怎么
折腾你都不会有人有怨言。公开拷问你觉得如何，就在港区正门，让所有人都看
看你失态的样子。」让巴尔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手指反而越扣越紧。黎塞留
被折磨得痛苦呻吟，想笑笑不出来，再听到让巴尔的威胁，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
「看看，主教大人又被折磨哭了，第几次了，你知道你刚刚是什么样子吗？」
让巴尔用手巾擦去姐姐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珠，痛了痒了什么的，就算告诉我
也没用，我不会同情你，除非你愿意招供。「
「巴尔，我不会顺从你的。」
「那就没办法了。」让巴尔松开手指，黎塞留脚心肉垫上的三个深深的指甲
印清晰可见，被扣的已经严重充血。不一会儿，黎塞留便感觉到脚心一阵清凉，
什么东西被涂了上去，「是山药汁液，提纯了的，植物素是很好的东西。」
「呜呃……」刺痒感瞬间在脚心上蔓延，之前的清凉很快变成了灼热，然后
是灼痛，混杂着极其难受的刺痒，黎塞留痛苦地不断蠕动着双脚，两只足弓上下
摩擦，或者用脚趾抠着脚心，只想着把早已凝固渗透到脚心的药水擦掉。后来发
现擦掉是根本不可能的，黎塞留只能用脚背摩擦着脚心，希冀起码能减少些痛苦。
让巴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姐姐的双脚像打架一样互相摩擦，感觉有些好笑，她从来
也没有见到过有这种可爱反应的姐姐，但是该让她痛苦的可一点都不能少。让巴
尔拿来一副小巧的拇指铐，将黎塞留的两个大脚趾铐住，黎塞留在惊呼之中失去
了最后一点挣扎空间，双脚无法挣扎的她只能是让双腿不断摆动，让拂过脚心的
微风稍微缓解一下那灼热的刺激感，同时脚面也不断上下煽动，脚趾只只张开，
因为趾缝里也没有被让巴尔放过，涂满了药水。这样挣扎的黎塞留仍旧是痛苦无
比，上身也开始挣动……让巴尔看着姐姐如泥鳅一般全身上下挣扎摆动，就这样
口中还时不时发出几声难受的呻吟，可怜无比，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放过姐姐的意
思。提纯后的药水比单纯的山药汁要刺激很多，如同千百只虫子啃噬脚心，而且
效力绵长，让巴尔曾经用同样的方法审讯囚犯，期间反复的在脚心上刷药水，将
近一天的折磨，犯人失禁了无数次。姐姐的反应可以说是很正常了。
求饶声再次传来，看着姐姐这样低三下四确实很好笑。让巴尔冷笑一声，解
开了吊着黎塞留双脚的绳索。黎塞留的双脚落了地，本以为是让巴尔动了恻隐之
心，但脚趾上的脚趾铐仍旧没有被解开，双手又被束缚到腰间，得到大部分自由
能力却还是不能缓解脚心的痛苦，黎塞留急得满地打滚，用脚心不断摩擦着地面，
后来大概摩擦地有些疼，只能大张着双腿让脚心折过来并拢，互相摩擦。看到这
副光景的让巴尔扑哧一下笑了：「姐姐，腿张这么大做什么，我看到你的白虎了
哟，没想到还会有刮耻毛的习惯吗？你要难受了我可以帮你挠一挠，不要把下体
开放的这么大，让我想把手指塞进去。」
「呜呜，」黎塞留的脸红得快要熟透了，想想自己刚才的反应，简直不成体
统。但是完全没有办法，赶忙并拢双腿之后，黎塞留又只能借助地面摩擦双脚，
但是让巴尔却不想给她这个自由了，上前一把抱住黎塞留的双脚。黎塞留挣扎不
得，灼热感再次蔓延上双脚，简直要把她逼疯。她疯狂地蹬着双脚，但是让巴尔
的双臂像铁钳一样钳着她，黎塞留终于是受不了了，惨痛的呻吟中带上了哭腔。
「难受的话，姐姐可以求我，我帮你挠一挠。」让巴尔笑道。
「帮我……挠一下……」
「都说了要求我，把原因说清楚，挠哪里也要说清楚，不然我可没法帮你。」
让巴尔根本就是步步紧逼。
「脚心很难受，求你……帮我挠一下脚心。」黎塞留简直就是抛弃了所有面
子，就为了能够让脚心轻松一些。
「好吧，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帮你挠一下吧。」说着，让巴尔再
次将黎塞留的双脚吊了回去，然后从刑具中拿出一个大号的硬毛刷。
「诶，不是……」
「怎么了，你只说了要让我帮你挠一下脚心，没说用什么工具吧，只怪姐姐
你没有说清楚，我也就只能随便拿一个东西帮你挠了。都是挠脚心，反正用什么
都差不离吧。」
根本就是差远了，硬质的刷毛刚一接触黎塞留的脚心，黎塞留就惊声尖叫了
出来。这种拷问用的毛刷刷毛都特地做的很尖，按照型号刷毛逐渐变硬，最硬的
随便就能刷下来脚底的一层皮，但是让巴尔挑选的是痒刑用的最软的材质，即使
这样也足够黎塞留受的了。尖利的刷毛在黎塞留的足心肆虐，脚底被让巴尔抽过
又被刺激的药水涂过，本来就敏感无比，这肆虐的刷子非但不能缓解黎塞留脚底
的难受感，反而使她更加痛苦，脚底被刷出道道细小的红印，黎塞留的痒感被刺
激到了极限，急促而剧烈的笑声在刑房里不断回荡，甚至让让巴尔的耳膜有点刺
痛，然而很快笑声变得断断续续，黎塞留的呼吸声变得无比粗重，她开始抽泣，
开始叫苦，开始求饶，双脚使劲地躲避着。再后来呼吸声和抽泣变成了主流，黎
塞留的脸都被哭花了，双脚也有些无力的躲避，只能偶尔踢动，但是让巴尔抓住
了她的双脚，有节奏地、轻轻地刷着她的脚心，黎塞留只感觉到一波又一波痒感
逼迫自己发出笑声，即使这笑声只能证明她很痛苦，也只能给她带来痛苦。小腹
很痛，抽痛。她想停下来，想呼吸几口甘甜的空气，但是这点要求都无法做到。
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啊，放过我的脚吧，好痒啊……
黎塞留无法求饶，她只能听到让巴尔催促她说出魔方下落的声音。魔方，那
究竟重要吗？黎塞留突然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说出来，她就可以摆脱这种痛苦，
至少，可以好好的呼吸……
只要说出来……
黎塞留并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她狠狠地用舌尖抵住了上颚，一个呼吸没
有转过来，她便昏厥了过去。
「姐姐，姐姐！」让巴尔有点慌了，她拥有着足够的痒刑拷问的经验，按理
来说不会这么容易让人闭过气。一番检查，在确认黎塞留只是昏过去之后。让巴
尔叹了口气，以那种强度的拷问，姐姐居然能挺过来，实在是比她想象的要难对
付太多。不过既然真的晕过去了，还是不要急着叫醒为好。拷问不差这一时，而
且比起自己动手，让巴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似乎是有着涓涓的水流从头顶灌下，圣女贞德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但身体的
抖动也带动了将她驷马捆缚的绳索，勒地她痛不欲生。她实在是太累了，从黎塞
留刚走开始，事情就急转直下，她所带领的量产舰军队和路易九世的军队被强行
停止接收指令，作为领导者之一的让巴尔突然叛变并且将她们两个拘捕，自己莫
名其妙就被敦刻尔克带到这里，强制要求自己交出量产舰的控制权，自己怎么可
能答应，于是便以这种姿势在暗无天日的拷问室挂了两天，索性绑法很巧妙，她
没有被吊死，但是全身上下被紧缚固定，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觉和进食饮水，无
一不诉说她的痛苦。所以感觉到头顶被浇了凉水，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用干渴的舌
头去舔舐脸上的水分和地板上已经污染的水。当然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渴了？想喝水。」敦刻尔克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圣女贞德用无比渴望地眼神看着敦刻尔克手中剩下的半杯水，用力点头。两
天没喝水真的让她无比痛苦，嗓子随便咽一下口水就如同刮痧一般疼痛。敦刻尔
克倒是没有为难她，喂她慢慢喝下去那半杯水。久旱逢甘霖，喝完的贞德感觉全
身一阵轻松，似乎被绳子束缚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水也喝了，也不再吊你了，可以商量一下交接军队控制权的事情吗？」敦
刻尔克能让她喝水自然不会对她招供不抱希望，说到底用饥渴折磨虽然是个好方
法，但是敦刻尔克还是想用点更加符合她癖好的方法，要说是什么癖好，大概要
从作为自由鸢尾真正的刑罚大师的她和她研究的一堆缚刑和脚刑说起，其中也包
括了让巴尔所使用的山药提纯水和各种型号的脚刷。
「不行，黎塞留大人说过没有她的允许控制权不能随便交接。」贞德正色道。
「你的黎塞留大人刚刚已经向我们投降，你再坚持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要不是黎塞留亲口告诉我，我就不能交出控制权。」
「你不怕我的拷问吗？你应该见过我的手段吧。」
「无论如何，只要不是黎塞留大人的交代，我就不能交出控制权。」
「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贞德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还会沉默。
敦刻尔克轻轻叹了口气，视线却转向了贞德脚边。她上手解开了将贞德双手
双脚勾在一起的绳索，长时间盘在一起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腰间的剧烈痛感使
她不住呻吟，但总算身子是可以伸直了，敦刻尔克扳着贞德的腰肢让她翻过身坐
起来，问道：「脚热吗？」
「？」
「你平常在港区都是穿着皮凉鞋吧，只有出击的时候才会穿这身铠甲铁靴。
那天你在帮着黎塞留点兵才穿着铠甲，然后很快被抓了起来，一直没有换这一身，
再加上吊缚又疼出了很多汗，脚捂得很热吧。」敦刻尔克说着这话，双手却是不
怀好意的摸着贞德脚上的铁靴，隔着靴子她都能摸到些许热气在发散。
「……是有些热。」不明所以的贞德略微搓动铁靴，似乎是想要把它们脱下
来。
敦刻尔克诡异地笑了笑，抓住了贞德的双脚，将她的双腿蜷曲起来，然后拿
起一瓶奇怪的药水开始往贞德的靴子里灌。黎塞留应该会对这药水产生恐惧的，
这正是山药的提纯水。
凉丝丝黏糊糊的东西被灌入靴子，虽然缓解了点闷热，但是异物入侵始终是
让贞德有些排斥。敦刻尔克灌入的量很大，从靴口可以看出几乎是灌满的。贞德
的双脚被紧紧按住，没法将那些液体倒出来，只能任它们渗入丝袜中，黏糊糊地
包覆着双足。药水渗入足趾之间，贞德下意识地屈伸开合了一下足趾，果然是黏
黏的，难受的不行。
但是，这种黏糊糊的感觉，只是对贞德折磨的一个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说根本没用多久，药水开始干涸，贞德的双脚似乎变
得更加燥热，那是一种异常的燥热，双脚捂在靴中太久最多只会因为闷热和汗水
而蛰痛，但现在贞德却感受到了一种更加难受的刺痒。被浸泡过后的每一寸皮肤
都奇痒无比，还伴随着一直难忍的刺痛，而且双脚越来越热，刺痒就越来越强烈。
没过多久，贞德便难受地轻哼出声，两只脚开始在绳子捆绑的范围内轻轻搓动，
发出金属摩擦的响声。
「唔嗯，唔……」
贞德的额际开始生出细密的汗珠，铁靴中的双脚连挣扎的空间都很小，又把
双脚捂得火热，这无疑加速了双脚对于药水的吸收，能逼得黎塞留失态的药水，
自然能够好好地折磨一番这个金发的小姑娘。尤其是黎塞留在赤足的状态都能被
折磨成那个样子，更何况穿着铁靴的捂着双脚的贞德。贞德开始用靴根磕着地板，
发出阵阵闷响，但是丝毫减轻不了痛苦，贞德难过地连声叫苦，拼命用双脚摩擦
着地面，想要脱掉铁靴，但是作战时穿得靴子都有防脱落的装置，平时尚且脱起
来都很麻烦，此刻自然是纹丝不动。不堪折磨的贞德双腿都渗出了一层汗珠，双
脚拼命地抠着靴子的底部，钢制的靴底磨得贞德脚趾生疼，这样才算是稍微缓解
了一下脚趾间的痒感，但是足底的痒感实在厉害太多，根本无法缓解，贞德双脚
在地面磕碰摩擦的频率越来越高，但是双脚却是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脚就像
要烧着了似的，灼痛连着刺痒，不断地折磨着贞德被禁锢在铁靴中的双足。
敦刻尔克满意地看着贞德的表现，她知道这药水的厉害，更清楚贞德现在最
需要什么。二十分钟过去，在贞德几乎要把铁靴磕出凹陷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
贞德最想听的话：「脚很痒？想要把靴子脱掉吗？」
贞德如获大赦一般连连点头，双脚的痛苦让她几乎忘记敦刻尔克是敌人的身
份，更不可能想到在敦刻尔克眼里好戏还在后头。
敦刻尔克不禁笑了笑，贞德性格中最大的特点就是那股呆萌和天真的劲，这
种女孩子虽然不容易让她顺从，但是折磨起来简直易如反掌。她将手指伸到贞德
的足踝处，打开了隐藏在铁皮下的连接，铁靴的小腿部分便和护腕部分脱离，她
又打开靠近膝盖的连接，护腿从中间分开，轻易便取了下来，敦刻尔克爱不释手
地摸了几把贞德紧致的小腿，看着贞德略显焦急的眼神，她会意地脱下来铁靴的
鞋子部分，露出来贞德很是袖珍的小脚。
贞德的个头虽然看上去高挑挺拔，但从那略显稚气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实际年
龄打不到哪里去。这一点从她不过３５码的小脚就能看得出来。此时包覆在白丝
长筒袜的小脚被彻底释放，贞德忍不住抓了抓脚趾，感受在趾缝间游走的凉意，
不由得一阵舒服。但是敦刻尔克只释放了她的右脚，左脚依旧在受难，这使得贞
德急迫地催促：「快点，还有一只鞋。」
「诶，我好像没有说要脱另一只鞋。」敦刻尔克脸色一变，凛然地看着贞德。
「可是……你答应要帮我脱鞋。」看着敦刻尔克这副脸色，贞德终于想起来
她是敌人，是折磨她的源头，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我是答应了，可没说要全脱。」敦刻尔克环抱双手，「想要全脱掉就把控
制权交出来，我连袜子都帮你脱掉，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唔……我不能背叛！」贞德笃定地说。只有这一点她很确信，虽然右脚被
释放后和左脚的对比让左脚更加痛苦，但是贞德似乎很是相信自己的意志。
「啊，这样啊。」敦刻尔克叹了口气，她一开始也没指望用药水泡脚就能让
贞德顺从，反正她的手段还多，总有一种能让贞德求饶。这么想着，她将注意力
转移到了贞德被丝袜包裹的右脚上。此时的右脚脚趾还在一开一合地抻动，虽然
脱离了铁靴但是药水毕竟还在，右脚也并不是完全不难受，至于左脚……贞德只
能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那只脚上，否则一旦注意便是钻心的剧痒和刺痛让她呻吟
出声，好像那只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但是贞德可没法自我欺骗，痛苦难以掩盖，敦刻尔克发觉贞德的「难受」二
字已经写在脸上了，迟早会因为那只铁靴而屈服，而敦刻尔克只需要一下推波助
澜。打定主意的敦刻尔克翻出一样棍子状的刑具，刑具头部伸出一个很细小的、
通体毛茸茸的刷头，但是怎么看那些绒毛都没有看上去这么柔软，而且并不怎么
整齐，长长短短排布和直立着，直径不大，但是绒毛数量多得恐怖。
「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敦刻尔克将那东西在贞德眼前晃了晃，「这个是
刷脚趾缝用的，不但转速可以调，而且可以选择绒毛的硬度，啊，还有两头三头
四头的，最多的时候两个人用四头的，插满你的脚趾缝，嗡——！」
敦刻尔克这「嗡」的一下着实是吓到了贞德，毕竟贞德可以想象那种拷问力
度的恐怖。贞德不禁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就算敦刻尔克拿的只是一头的，看上去
也不是那么容易扛过去的刑具。
「看在你是第一次被拷问，我就先用一头的，你可以好好体验一下再决定自
己是否愿意把控制权交给我们。」敦刻尔克说着，抓住贞德丝袜的袜尖，用小刀
慢慢割开，露出贞德小巧而整齐的五指，因为捂了很久的缘故，她的脚趾红润异
常，摸上去还有些肿胀。敦刻尔克知道这是她用靴子磕地的结果，但是不妨碍她
用刑。相反这种在灼热中折磨了许久又肿胀的皮肤，反而更加敏感。
敦刻尔克掰开贞德的大脚趾，让趾缝大大敞开，趾缝间娇嫩的皮肤被拉出几
条褶皱。嗡鸣声响起，趾缝刷缓缓靠近贞德的脚趾。贞德偏过头去紧咬牙关，实
在不敢看自己的脚趾缝被拷问的惨状。
先是一阵凉风吹过脚趾，片刻，剧痒产生。
「啊哈哈哈哈哈，痒，痒！」贞德终于还是笑出了声，趾缝的奇痒远远超过
了她的想象。敦刻尔克的药水本身就让贞德双脚对痒的耐受力下降，再加上贞德
本身就有些怕痒，此时她整个人几乎反射式地要跳起来，但是紧缚让她无法做到，
只能乖乖受痒。
敦刻尔克手法很是仔细，刷子在本来就不大的趾缝间还要来回滑动，从指甲
侧到趾缝中心最娇嫩的地方来回尝试，尤其中心那片嫩肉，通常都是最敏感处，
贞德也不能免俗，每次滑到那里，她的笑声都会提高不少，还夹杂了喘气和咳嗽
声，因此那里顺利地成为了敦刻尔克三顾茅庐的对象。
以贞德的见识，自然不知道这趾缝刷妙用之处。四头刷同时刷脚趾自然是最
为痛苦的。但是单头却是能够好好针对一下单个脚趾缝，让骚痒的痛苦达到最大
值，某种意义上仅次于四头刷，所以说是第一次拷问仅用单头刷体会，实际上就
是要狠狠作践贞德一下让她乖乖顺从。
「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停手，哈哈哈哈哈哈。」贞德已经开始频繁地
咳嗽，笑声里渐渐带上哭腔，「哈哈，哈呼……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啊哈……
好痛苦啊……」
敦刻尔克可不管她痛苦不痛苦，她知道贞德还可以说话那就是没痛苦到极点，
她调慢刷子的速度，慢条斯理地就像是在修剪花草一样刷着贞德脚趾缝。贞德的
意志再强，生理上也很难抗拒痒刑的痛苦和窒息感，笑声和哭声混合着从喉咙中
迸发，呼吸根本踩不到需求的点上，因为吞咽口水会被呛到，贞德的口水全部从
嘴角流出来，看上去更加的悲惨。窒息感让贞德的脸色逐渐红润，然后变得通红，
最后是明显不健康的潮红，憋成了猪肝色。再到最后，一口气没呼吸上来的贞德
被口水呛晕了过去，干脆利落地歪倒在地上。被靴子仍旧禁锢着的左脚一抽一抽，
看样子在梦里也觉得无比难受。
「这下，够她受了吧。」敦刻尔克拿起水杯，清凉的水从贞德的头顶浇下。
贞德又是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把我的鞋子脱掉吧……好难受……」
敦刻尔克听到了贞德粗重的喘息声，她知道贞德已经不堪重负了，左脚持续
闷在靴子里已经耗尽了她的忍耐力，再加上额外的拷问，再怎么说贞德还是个小
孩子，哪能挺得过这种拷问。
「求我是没用的，还是那句老话，控制权。」敦刻尔克捏了捏贞德的鼻子，
贞德再次咳嗽了几声，刚刚的拷问让她呛了不少口水，气管到现在还刀割一般地
疼，「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直接给你用这个了。」
贞德一眼看定敦刻尔克手中的四头刷，恐惧使她的脸都有些扭曲。刚才的单
头刷都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更何况是四头……
贞德盯着刑具，久久地沉默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拷问，自己实在是
受不了；屈服，自己又如何面对黎塞留大人。
「不说话，那我就只能帮你说了。」敦刻尔克可不给贞德犹豫的机会，不由
分说便抓起贞德的脚，在贞德的尖叫中一个一个将刷头塞进贞德的脚趾缝。她将
贞德的双脚抬到她的眼前，盯着贞德恐惧地泛着泪花的眼睛，作势要打开刑具的
开关。
「等一下，等……」贞德崩溃地大哭出声，只喊出来这一句话。敦刻尔克也
不着急，也不取下刑具，等待着哭泣的贞德。良久，贞德才由哭泣转为哽咽，含
含混混地说道，「我……我把控制权给你，请至少不要虐待我的朋友们……」
「她们的事情，让巴尔大人会处理。」敦刻尔克满意的收回刑具，着手解开
贞德左脚的靴子，同时帮贞德脱下袜子，用清水洗去药水，「我的话说到做到，
你不要心里有负担，巴尔大人会用你所交接的军队使自由鸢尾恢复荣光的。」
贞德轻声地抽泣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敦刻尔克的话。
（二十一）心意
「提～尔～比～茨～，最近过得如何啊。」
液晶大屏幕弹出一张巨大的胜利的脸，傻乎乎笑嘻嘻地冲着提尔比茨吐舌头，
提尔比茨司空见惯地回了一声「哦」，然后低头接着看书。
「提尔比茨，人家超无聊的，上次在北海那一战也没带我，明明连负伤的威
尔士都去了，就把我一人扔在港区，现在她们回来了，我接着没事可做，皇家应
该也开个学校，我还能去带孩子玩。」胜利变脸一般地耷拉着嘴角，显示着她的
不满。
「你果然还是跟她们去比较好，那几天你隔三差五地讯问我。我虽然没事做
但是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很累的。」提尔比茨缩着双腿捧着书，从胜利的角度可以
看到她那一蜷一蜷的脚趾，胜利有点愣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讯问，
那叫问候啊，问候！我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吗？不要总搞的这么对立好不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这次你又有什么想跟我聊得啊。」提尔比茨摆
明了没兴趣，倒是掌握了搪塞胜利的方法，胜利一时噎住没法回答，好半天才说：
「不如你放放风吧，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久没见到你的面了，人家很想疼爱……
不，很想跟你玩的。等着我，一会儿见～」
「诶，等……」提尔比茨还想说什么，但是屏幕已经关闭，她怔怔地看着屏
幕，好半天才忧愁地叹了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提尔比茨回过头，只看见隔壁的欧根对她意味深长的一笑，顺便抬起被锁链
束缚的手向她挥了挥。
提尔比茨浑身抖了一下，然而这时，牢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提尔比茨！」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已经挂在了提尔比茨的脖子上，提尔
比茨一个趔趄栽到在床上，而那张每天都能见到的熟悉的脸离她不过两寸，嘴一
撅已经要亲到她的脸。
「喂，你要……做什么！」提尔比茨用力把胜利的嘴推开，「来的也太快了
吧！」
「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快到这里啦！我想了好久才准备和你见面的啊，来一
个标准的英伦亲吻礼吧提尔比茨！」说话间胜利又凑了上来，一股子强上的架势。
提尔比茨哪可能同意，再一次用力把胜利推开：「为什么非要是亲吻礼，你有什
么其他目的吧。」
胜利脸色一沉，目光向下锁定住提尔比茨赤裸的双脚，一只手已经不怀好意
的摸上去：「哎呀，关了这么久你的脚还是那么好呢，不过一直赤着果然有点凉
啊，让我来帮你帮你暖暖吧。」她的手法哪里是暖，手指直奔脚心狠狠地挠了几
下，提尔比茨一下招架不住，只能一边躲闪着双脚一边说道：「好，好，亲吻礼
就亲吻礼。」
「这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先亲我！」胜利一股子刁蛮少女的劲，将脸
颊凑到提尔比茨跟前，「快点快点。」
提尔比茨吞了口口水，犹犹豫豫地撅起嘴唇，闭着双眼慢慢凑向胜利，然而
迎上她的是有些湿润和柔软的另一样东西。提尔比茨一看，果然是胜利的双唇，
对方还微微闭眼微笑。提尔比茨心下一惊，猛地推开胜利：「你，你这是！」
「有点香啊，这可是我的初吻哦，提尔比茨～」胜利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点
头。
「这……唉。」提尔比茨已经很是无奈了，她不可能对付地来胜利，自己也
很清楚，干脆由胜利性子来吧。
「诶，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胜利居然显得有点惊讶，「我都做好被你打
得准备了，人家可是带着觉悟来的哦。」
「我要打你，你不是成倍奉还给我？」提尔比茨抱着膝盖说道，「无所谓了，
你喜欢就好，一直以来我都拿你没办法。」
「诶嘿，你这不是让我都有点害羞嘛。」胜利跳下床，指着打开的牢门，
「走吧，提尔比茨，我们出去玩！这边的牢房有一大片放风的花圃，那里还有果
子摘，还有长椅可以坐哦！」
「是嘛，我可不想……」提尔比茨的话再次被硬生生打断，因为她的脖子上
被套上了一个铁环，胜利一把拉过锁链，逼迫提尔比茨一步步走出牢房门。
「喂，你别硬拉啊……好吧好吧我跟你走，你把锁链打开吧，胜利……」
欧根静静地观察着隔壁牢房的闹剧，不禁感觉有点好玩，直到提尔比茨被拖
出牢房，她才仰天轻叹一声：「没想到那个木头也有人喜欢，遇上克星了吧……
威尔士，你到底有没有死在北海啊，很久没看到你了……混蛋。」
胜利蹦蹦跳跳地在花园里转来转去，虽然确实如她所说，这个花圃挺大，但
是说大也不大，只能说确实是一个放风的地方，四面出入的门都紧闭着，而且不
像是随便能打开的规模。整个花圃除了中心的花坛和小空地外，全是绕转的水泥
路，四面都是养殖架，看上去倒是精心侍弄过，但是不知道作为囚犯的舰娘们还
有没有心情看花，皇家的拷问也不是闹着玩的。
提尔比茨双脚阵阵酸痛，胜利倒是玩得开心，她却是像在受刑，毕竟她全身
上下就只有胖次和白色布裙，冷倒是没那么怕，光着脚跟着胜利四处瞎绕实在是
很伤脚底板，没走一会儿脚后跟就疼的不行，石子咯地脚心和脚掌火辣辣地疼，
好一会儿她才拉住胜利说：「你就没有想过给我带双鞋吗，你果然还是想折磨我？」
「诶？我也一直不穿鞋啊。」
「……你的袜子是特制的吧。」
「啊，好吧好吧，真是娇气，我们就一起歇会儿吧。」胜利指着花坛边的长
椅，「来吧来吧，今天我要好好度过这段二人时光！」
「什么二人时光啊……」提尔比茨心里纵使一万个不愿意和一万个疑惑，却
也只能被胜利拉着到处跑，脖子上的铁环还没有摘呢，胜利答应陪她玩完就摘。
长椅正对着周围的种植架，这时候提尔比茨才稍微感受到惬意，虽然近秋的
风还是有些寒冷的，但是作为北方女王的她已经习惯了寒冷，秋风拂过她的脚底，
让灼痛的脚底开始感受到舒适，疲劳也缓解了不少。她看到胜利的双脚，在有些
显高的长椅上，她的脚交替着摇来摆去，看样子心情是真的不错，不过提尔比茨
除了自己惹到胜利时，再也没有见过她因别的事而烦恼、生气。
倒也是个足够天真的孩子……提尔比茨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忍不住在心里唏
嘘。胜利喜欢上她这个事实早就被她心知肚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表态，再加上
囚禁之身，让她时常被动地应付着胜利。实际上皇家确实没有再为难过她，但也
没有阻止胜利的瞎闹腾。虽说总是头疼不已，但生活却就在囚禁和闹腾中定了型。
「怎么了，盯着我的脚。」胜利玩味地看着提尔比茨，「想玩吗？」
「不，这个，……」提尔比茨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脸噌的一下染上红晕。
「诶~ ？没关系哦，提尔比茨想玩的话，」胜利向一边挪动，有些笨拙地扯
下右脚的袜子，露出洁白柔嫩的赤足，足趾还对着提尔比茨一勾一勾，「来吧来
吧，怎么样都可以哦，无论是按摩还是挠痒痒，提尔比茨有这个想法的话，那我
就只能照办了。」
「可是，我……」提尔比茨手足无措，看着伸向自己的脚，不知道怎么办。
「快点快点，不然我就玩你的。」胜利佯装赌气的样子，却是心里一阵欢喜，
对她来说，即使提尔比茨不够主动，自己也要让她主动，何况提尔比茨一开始也
不可能主动，摆明是一根木头。
「好，好吧。」提尔比茨小心翼翼地捧过胜利精致的小脚，在手中认真而又
僵硬地抚摸。虽然提尔比茨没有这心思，但也不得不说胜利这只折磨过自己的小
脚的确是极品。虽然一直不穿鞋走路，但是脚上的皮肤仍旧细腻滑嫩，而且异常
的白皙，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血管也是潜藏在皮肤之下，脚背柔滑到底，手感极
佳，连提尔比茨也下意识地随着自己的欲望多把玩了两下，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在
做什么的她脸色更加的红了，看得胜利心里一阵乐呵。提尔比茨不敢再多动那脚
一下，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胜利对她的折磨，于是只
好轻轻地用手指刮挠胜利的脚心。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提尔比茨哈哈哈哈……」胜利笑得弯起了腰，扶住提
尔比茨的手臂，「哈哈哈哈提尔比茨，挠的好厉害呀哈哈哈……」
「是吗？」提尔比茨僵硬地勾着手指，其实不是她挠得厉害，根本就是胜利
忍不住痒，但是这样反而让这一切充满了谜一样的欢快感，提尔比茨也在一边勾
挠胜利娇嫩白皙的脚心，一边尝试着调整手法和力道，让胜利只是轻声嘻嘻笑着，
不会太难受。胜利扶着提尔比茨的手臂，在嬉笑中下意识地靠在了提尔比茨的肩
膀上，脸色微微泛红。提尔比茨并没有阻止胜利，只是专心地拂弄胜利的脚丫，
不时会抠抠脚趾缝，惹得胜利又是一阵大笑，一边锤着提尔比茨的手臂一边大喊
着住手……不知不觉似乎过了很久，群花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刻痕，胜利
的脚心变得红润，而脸上也一直带着一丝炽热的潮红和不褪的微笑。
「提尔比茨。」胜利嗫嚅道。
「嗯。」
「提尔比茨。」
「嗯。」
胜利伸出手，搂着提尔比茨的脖子，隔着冰凉的铁环，感受着提尔比茨的体
温。胜利的脸上无比的潮红，提尔比茨的脸上也似乎带着无限的温柔，两人就这
样对视着，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四瓣唇自然地贴近，贴近……然而这时，提
尔比茨收回了嘴唇。
「提尔比茨……」胜利的话里带着浓重的疑问。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提尔比茨问着，眼神里确实是无限的温柔，但却
也夹着些许苦涩。
「……」胜利突然猛地站起来，面对着提尔比茨。
「怎么了？」提尔比茨也想站起身，但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动。」胜利轻声说着，就在提尔比茨不知道究竟怎的的时候，下身突
然传来一丝异样，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梭着下体……是胜利那只赤裸的脚。
「不要动……」胜利的脸上一片潮红，眼里泛着些许泪花，眼中还有一丝迷
离。她扶着提尔比茨的双肩，认真，而又轻柔地用脚背、脚掌和脚趾摩擦拂弄提
尔比茨的下体，隔着内裤，提尔比茨也能感觉到那只脚上传来的温暖。胜利深情
地看着提尔比茨，眼中除了她，在没有一丝光景。
「胜利……」提尔比茨也轻声地喊着，但没有回答，或许正在摩擦着她私处
的那阵舒适就是回答，提尔比茨的脸色也开始微微发红，她看着胜利，突然很想
一把将她推倒，拥抱她，热吻她，唤着她的名字，就这样一路到温柔乡中……下
体逐渐潮湿，身体也逐渐潮热，胜利开始急促地呼吸，吐着灼气，从她的两腿之
间，似乎流着什么东西，提尔比茨也开始低着头喘息着，空虚感、满足感，循环
往复，她知道什么东西大概要来了，她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她抓起胜利的脚，
轻轻抠弄她沾满了自己蜜水的脚心。胜利尖声呻吟着，同样伸出自己的手去抚摸
提尔比茨的下体，并且另一只手手紧紧勾着她的脖子，在咕啵咕啵地声音中，两
人到达了顶端……提尔比茨将胜利压在长椅上，轻唤着对方的名字，亲吻着，将
香津送入对方的口中。
白鹰港区，会客厅。
红黄蓝三颗脑袋从墙边探进去，不由得同时浑身一颤。
「是那个家伙吧，」克利夫兰紧张地舌头有些打架，「怎么感觉……哪里不
太对劲？」
「虽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是那种感觉，化成灰我都认得。」威奇塔狞笑
着，满脸都是想打一架但是又有些怂的微妙。
「你们是真的傻吗？」海伦娜缩了缩脖子，「明显要比以前见到时缩水了不
少吧。但是，还是这么可怕。」
「就算身子缩水了，气质也不会变啊。」克利夫兰乍乍舌，「不过我们其实
也没见过她几次。有点变化也正常。」
「就算变化了也不会倒着长吧……」
「你们三个，」衣阿华放下舔的一干二净的糕点盘子，露出一张无比稚嫩的
萝莉的脸，脸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虽然还是那样表情凛然，但是配着这种脸反
而让三人觉得好生可爱，「躲着做什么，余可不是来一盘一盘吃你们的点心的，
你们的指挥官呢，让她来见余。」
海伦娜刚想说什么，威奇塔却一个箭步跳到衣阿华面前，上下打量着说：
「好久不见啊暴力狂，怎么变这么小了？难不成在演习海呆久了，还能泡缩水？
哎呀好可爱啊，海伦娜你是不是也母性爆发，想要摸一把？」
「轰」！
飓风散尽，衣阿华撩了撩瞬间变长的灰色大波浪卷，白皙的瓜子脸上是更加
凛冽的寒意。海伦娜看了看飞到天花板上的威奇塔，又看了看变回去的手心中还
在把玩旋风的衣阿华。后者也注意到了她，问道：「怎么？你还想摸我的头？」
海伦娜急慌慌地连连摇头否认。
「那就好。」衣阿华放下手中的旋风，身体再次变回了萝莉的体型，甚至衣
服都有所变化。青黑色的大衣和披肩变成了青黑色的吊带裙，里面是淡粉色的衬
衣，原来的裸腿变成了白色的长筒袜，脚上的黑色长靴变成了黑色小皮靴。其实
威奇塔说的没错，这种状态下的衣阿华真的想让人摸摸头。
但是估计谁敢下手真的会死的很惨。
「门外还有人吧，都进来吧，白鹰的第一指挥官。」衣阿华的声音甚至还有
些奶，「我必须要和你们说一些事情了。」
阿雅感觉异常的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或许和对方作为一个萝莉一本正经地坐
在她面前要和她聊严肃的事。当然更多的衣阿华的气质真的让人浑身发冷。
「余本来不该来的。」在衣阿华又舔干净一盘点心之后她终于肯说话了，
「实际上作为各个势力的新型舰，除了东煌和北方联盟那种特殊的舰队组织外，
其他新型舰都只服务于管理局的领导者们。只是我曾经是白鹰的一名战士，眷恋
着这里，加上管理者对我没有过多需求，所以我才得以一直留在演习海。这次帮
忙也有这部分原因。但是更多的，我的管理者需要和你对话，阿雅。」
「诶？」
「你知道关键点Ｇ吗？」衣阿华突然话题一转。
「好像在哪里听过。」
「半年多前，或者可能是一年多前，管理局组织了一次对于关键点Ｇ的围剿
行动，理由是判定其为塞壬个体。那场围剿的结果鲜为人知，新型舰除了我之外
全部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我也只能勉强自保，完全没法战胜她。」衣阿华显然
还是心有余悸，「那次之后，大西洋管理局的各方貌合神离，内部危机四伏，果
然在半年前，赤色中轴脱离，重樱的管理者失踪，铁血的管理者则一直被怀疑是
叛徒。」
「基于这一点，我的管理者希望你能够顺利成为真正的第一指挥官，接管白
鹰事务，他需要你的帮助，同时，也希望你能尽快拥有自己的势力。」
「自己的势力？我现在不是掌控着第一舰队吗？」
「你会明白的，阿雅，很快。」衣阿华淡淡地扫了在场的舰娘一眼，「这里
十之八九有明白管理局现状的人，从原来的第一指挥官战死开始，我想大家都开
始了自己的行动吧。我倒是无权干涉，只是你们一定要小心潜在的和内部的威胁。」
「你要去做些什么呢？」阿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管理局还有很多事要做。」衣阿华习惯性的撩了撩头发，「不能时常帮
助你，有些事情要靠你自己去理解。」
衣阿华站起身，有些留恋的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一半实在吃不下的点心。然
后突然变回来原来高挑大姐姐的模样，一道旋风再次打向天花板，威奇塔惨叫着
掉了下来。
「我的刀还挺好用的吧，让你变得这么嚣张，哪次应该把你１８连续上投好
好调教一番，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威奇塔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只手臂前探，伸出的一根食指下一道鲜血顺着缓
缓流淌。
「走了，居然让你们看到我刚才那副样子，以后演习海估计都不会有孩子怕
我了吧。」
「并不。」海伦娜和克利夫兰额头上同时画下几条黑线。
看着会客厅方向连续两道腾空的旋风，埃塞克斯突然有一点侥幸，因为自己
的性格问题所以从来不会参加会面或者宴席之类的，反而让自己无需面对那个可
怕的家伙。埃塞克斯叹了口气，一个人沿着港区的跑道走着，对于她来说闲散地
散步或者巡逻果然是最为舒适的日常，虽然自己倒是有不少姐妹，不过独来独往
才是她的风格。
远远地看到一队舰队登陆，为首的指挥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古板男人，
一脸的不容靠近的气场，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在他身后是克里
夫兰的三个妹妹，以及被称为ｂｉｇｓｅｖｅｎ的三个舰娘，同样是一股子黑暗
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埃塞克斯倒是见怪不怪了，主动承担日常巡逻任务的她倒是对这几个舰
队见怪不怪。这位第五指挥官希伯来虽然在港区里不多见，但是经常出航，所以
和埃塞克斯倒是混了个眼熟，克利夫兰的妹妹们活力四射地向她打招呼，舰队从
她身边经过。埃塞克斯长出一口气，刚想迈步向海边，却感受到一股子灼热的视
线，令她十分难受。她回过头去，只见希伯来指挥官也在探头看她，四目相对，
场面略微尴尬了几秒钟。
「看我做什么？」埃塞克斯首先提出质疑。
「你就是第一舰队的埃塞克斯来着对吧。」希伯来推了推眼镜，「记性有点
差，差点把你错过了。刚刚我遇到了一个来求援的人，但是我的主力都需要休整，
记得你一直在港区布防，所以想来拜托你。」
「拜托我？是什么委托？」
希伯来点了点头，向一边侧身，一个黑发的身着靛蓝色制服的女孩突然跳了
出来向她打招呼：「你好，久仰大名，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来着，虽然我们是第
一次见面，我叫辽宁，来自东煌。」
埃塞克斯冷冷地看着她，显然是不太喜欢这种性格跳脱型的。
「啊，我来找你，是因为这个，」辽宁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一面旗帜，
「这是我在自由鸢尾附近拿到的哦，她们大概是有什么麻烦了。」
向南绕过陆地，虽然并没有增加多少航程，但是埃塞克斯已经不太记得自己
有多久没有离开港区了，虽然实际上以舰娘的航速很快就能穿过大海，但是始终
是到达其他港区，有点太过于麻烦，更何况她有些忘记自由鸢尾到底在哪里，如
果没有人带路还真的有可能丢在海上。
只不过……
「我不是说了你没有必要来吗？」埃塞克斯对着正趴在哥伦比亚后背上激情
航行的希伯来说，「你对第一舰队的主力没有信心吗？」
希伯来以一种极其怪异地青蛙般的姿势挂在哥伦比亚身上，却又正色道：
「我是第一委托人没有理由不来，而且没有指挥官怎么能行。」
「你是想来但是我不想啊。」哥伦比亚别扭地说道，「我可是很累的，你就
不能坐在量产舰上吗？」
「量产舰的速度也跟不上你吧，现在需要速战速决。」
「你再怎么快到那里也得一天了，该发生的全发生了。」辽宁苦笑着摇摇头，
「只能祈祷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吧，虽然应该是不会有的。」
「不过，我还是很想问一下，第五指挥官，你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埃塞克斯略带点盘问意味地说道。
「与其说我很上心，不如说我很在意这件事本来的发展趋势。从北海开始，
我就觉得塞壬的下场没有那么简单，不光是蛊惑铁血来围堵我们两家，更重要的
是她们的撤退秩序井然，很像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中间改变了这一切，或者让这
一切按照铁血的计划发展的，只有自由鸢尾了吧。」
「这么说，当初我应该问一下大黄蜂，不过我一直驻守在港区，对于那边的
战事只是一知半解。」埃塞克斯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怪异之处不光是这里，
这个人你也不可能是完全信任的吧。」说着埃塞克斯看向了嬉皮笑脸的辽宁。
「先不说对于她的信任完全来自于皇家和企业的说辞，即使她不来，我也会
去自由鸢尾问问，现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希伯来完全没有看
向辽宁，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企业姐是不会武断的，这一点我很确信。」埃塞克斯极其不屑地看了辽宁
一眼，「虽然总感觉你贼兮兮的，看着不像是好人。」
「这也太武断了吧。」辽宁不禁委屈巴巴。
「无所谓了，如果真的能帮到她们倒也好，之前可是自由鸢尾救了我们呢。」
哥伦比亚连连点头。
自由鸢尾，地牢。
黎塞留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熟悉的地方，无边的黑暗让她不知日夜，被吊起的
身体又让她难以安眠，让巴尔倒是把她那双红色的丝袜给她套了回去，但是大腿
上的几个破洞勒着肉体，总感觉一阵一阵不舒坦，鞋子被破坏，单是穿着袜子站
立着，又凉又没有安全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身体更加的渴望着休息，但是
无穷无尽地对于睡眠的剥夺，压榨着黎塞留最后的体力。索性自己的妹妹还没打
算折磨死她，开始定点给她送吃的，但是锁链一直不打开，黎塞留几乎感觉不到
双腿的存在。
「不是说要让她游街吗？都三天了，怎么还不动身。」远远地，传来了敦刻
尔克的声音。
「就算游街也不能让她精神饱满地游，我打算再吊她两天，等到她累地差不
多了再游街，反正她骨头硬，也吊不死。」这是让巴尔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冷的。
「你对你自己的姐姐也这么狠了？」
「少来，我早就应该把她吊起来抽地死去活来了，刑房里不是还有根混铁皮
鞭吗？」让巴尔似乎叹着气，「不管了，总而言之一定要把她拖出去游街，本来
我就不擅长拷问，结果还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我选择放
弃，姐姐一定会十倍返还给我，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随你便了，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你要做什么，我一定照办。」
「没必要，敦刻尔克，我很感谢你，但是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你会看不起我。」
「从一开始我就不见得看得起你做的每一件事，而现在你这么强硬，反而让
我挺喜欢。」敦刻尔克笑了笑，「我做的点心你的姐姐感觉如何。」
「没吃，都给换了，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让巴尔瞪了敦
刻尔克一眼，后者以微笑回复。
「所以我怕的就是你这一点，谈到姐姐你就心软了，这样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少说风凉话，敦刻尔克，这件事不用你来帮我决策，我自有分寸。」让巴
尔决绝地说着，打开了昏暗的落地灯，黎塞留被吊起的窈窕的身姿出现在灯光之
下，看起来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双腿难以支撑身体，只靠着双手拉着锁链，这
样的后果便是手腕被磨得青紫，而双臂痛苦异常。
「你的神有没有祝福你睡个好觉呢，姐姐。」让巴尔略带点嘲讽的说道，为
了她的目的，这种程度的精神折磨是必须的。
「巴尔……」黎塞留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喊着让巴尔的名字。
「别这么亲切了，黎塞留，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自己不清楚吗？我知道魔方
还在你那里，告诉我，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黎塞留沉默着，决绝地，而又悲伤着。
「为什么……」让巴尔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敦刻尔克看着她，皱起
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彼此都为了这个危如累卵的势力，而又无法
互相认同。」黎塞留轻声说着，对于她来说，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无法劝说让巴尔
的，站在对方的立场，显然也是不会认同自己的观点吧。
既然如此，只有保持着这种对立，一直到某一方为此付出生命。这就是黎塞
留从最开始所做出的残忍的觉悟。
这一点，却是让巴尔无法做到的，从最开始她都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拷问黎塞
留，尽管现在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她始终抱持着一种姐姐迟早臣服于她的心理，
一旦有这个心理，那么她永远都不可能赢。
「好吧，姐姐，看来我们的较量还要持续。」让巴尔勉强冷笑着，紧接着敦
刻尔克从身后拖出一个纤瘦的身影，一把推倒在地上，「我今天也不是找你来聊
天的，不过还是给你带来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你们好好聊一聊，我们就先走了。」
让巴尔挥挥手，灯光随之消散，在黑暗的寂静中，只有两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黎塞留……大人……」轻轻地，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黎塞留太过于熟
悉那个声音，以至于她很快就猜到了让巴尔的目的。
「贞德，你背叛了我吗？」
黎塞留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刚刚听到这话的贞德身体剧烈的发颤，
她想要站起来，但是手脚都被捆绑着，一个跟头，她栽倒在黎塞留的脚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劲地道歉，贞德似乎已经说不出别的话，四下里寂静一片，只有贞德不
时的抽泣声。似乎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嗓子里，想要放声大哭，但是又无法哭出来。
「冷静一点，贞德，道歉本来无用，但是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对不起，主教大人，」很神奇，听了黎塞留平静的发言，贞德似乎真的冷
静了下来，跪在黎塞留脚边，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圣职者了，
主教大人，若可以，还请为我降下神罚。」
「神罚什么的，大可不必了，你背叛的是我，屈服的也不是恶魔。」黎塞留
反而并没有过多地表现惊讶和愤怒，从最开始就出奇的平静，「何况现在我连自
己的自由都无法保证，不过如果有机会，你还可以赎罪。」
「谢谢……主教大人。」
奇异的一幕，被囚禁者，反而展现出了属于领导者的风骨。
「敦刻尔克，你觉得我的做法正确吗？」让巴尔艰难地移着脚步，不知从何
时开始，着地牢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
「站在我们的立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适的。就像是在奶油蛋糕里加盐。」
敦刻尔克毫不避讳，「我之所以能容忍。单纯是因为这些在可控范围内，虽然你
的做法让我们更加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事到如今我无法劝告你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敦刻尔克，你的纵容和直言不讳让我厌恶。」
「这才是最正确的对吗？早晚有一天你我都要下地狱，到时候你还可以踩着
我往上爬。」
让巴尔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位手下与好友，一直以来她都跟着自己，虽然总是
闹不愉快，但是两人从未后悔。
也许，真的会一起下地狱吧，到时候无论谁踩着谁，谁都不会有怨言。
不，大概还是会咒骂对方，因为她们总是这样。
（二十二）游街
敦刻尔克狠狠地推了黎塞留一把，黎塞留脚下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让巴
尔狠瞪了敦刻尔克一眼，黎塞留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倒也是，不眠不
休被吊了五天，就算强如黎塞留也扛不住，完全是被让巴尔她们拖出了牢房，也
不管身体状况如何，套上了枷锁就被推到了大街上。对于黎塞留来说所一直恐惧
着的游街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意识不到羞耻了，因为哪怕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无数人议论纷纷，她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脚底因为走了很多路
而磨出了无数伤口，她也感觉不到痛。至于枷锁带来的痛苦和疲劳，反正一路上
都是被半推半拖着，反而感觉有些轻松……或者说是麻木了。让巴尔大概也知道
姐姐当下的状况，拿出了一瓶熟悉的东西，迅速地涂在了黎塞留赤裸的腋下。
「唔……什么……」这一下子立刻让黎塞留清醒了，因为那个液体她太熟悉
了，几天前她就是被这个东西折磨的无比失态，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要受到这种折
磨。可是药水的作用始终比她的反应速度要来的更快，腋下奇痒横生，黎塞留急
迫地想要去抓挠以缓解痛苦。但随后她停下了蠢蠢欲动的双手。因为她终于感受
到了周围无数双好奇而恐惧的眼神，刺地她发慌。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被迫看让巴
尔当众羞辱她。
似乎有孩子盯着她的双脚，脚上本来就被撕破的红丝袜在徒步游街的过程中
脚踝被磨地更加破烂，脚趾也露出了几个，看上去滑稽而窘迫，磨伤的脚掌时而
暴露在人们眼中，灰蒙蒙脏兮兮。黎塞留开始觉得很不自在，脚步躲闪不定，甚
至都走出了内八字的步伐。敦刻尔克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打在黎塞留屁股上：
「走快点，还有很多路呢，现在心疼你的脚了吗？脏的像猪蹄子一样，要不一会
儿让你去泥水里打滚？」
黎塞留又是一个趔趄，被如此羞辱的她感觉全世界都在投来鄙夷的目光，那
目光如刺，打在她的脚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骚挠，更要命的是腋下的奇
痒，黎塞留难受地夹紧胳膊，但是捂着却更加的刺痒，她想大大打开双臂，但是
却又觉得羞耻，强忍着，她的表情倒是越发怪异，周围的议论声似乎更加嘈杂，
黎塞留的脸颊越加滚烫，她似乎都能想象出围观的量产舰们用什么言语在议论她，
又用什么言语在侮辱她，侮辱她披挂全身的枷锁，侮辱她那包裹在吊带裙中半挂
半露的双乳，侮辱她散开而杂乱的发丝，侮辱她肮脏的双脚。黎塞留下意思地想
要抬起双手遮住脸，却被人按住，让巴尔走在她的身边，轻声说道：「怎么了姐
姐，你不是不惧怕这样的公开处刑吗？还是说你觉得丢人了？」
「不……」黎塞留想辩解，却说不出理由。而让巴尔却突然在黎塞留的腋下
轻轻抚摸了一把，黎塞留正被药水折磨得奇痒难耐，突然被挠了一下，几乎是下
意识地尖叫出声，这尖叫中居然还有一种痕痒被释放的快感，连让巴尔都吓了一
跳，再看黎塞留时，她居然已经快要窘哭了，眼神不断地躲闪。让巴尔看到黎塞
留微微夹着两腋不断搓动，知道黎塞留是个什么情况，不由得得意地说：「难受
就自己挠一挠吧，手长在你身上，我还能阻止你让自己爽？」
让巴尔羞辱式的言语在此刻的黎塞留听来无比刺耳，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自己给自己挠痒？黎塞留都不忍想象自己两手互相抓挠腋下的窘迫相。让巴尔
看自己姐姐这么倔强，倒也不着急，这药水之前可以把黎塞留痒哭，现在也可以
让黎塞留疯狂给自己抓痒，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等不到长街尽头的黎塞留越来越难以熬受，两腋拼
命夹紧揉搓，倒是想用这种略微隐蔽的方式掩盖痛苦，但是实际上在让巴尔看来
黎塞留的动作越发滑稽起来，那卖力地揉搓怎么可能不被察觉，黎塞留只是在维
护自己脆弱的最后的尊严而已。实际上，在黎塞留听到周围似乎有人谈论自己的
怪异举止的时候，黎塞留已经连最后的底线都要守不住了。不好意思再摩擦腋下
的她只能是用力地踏着脚步，每走一步都要狠狠碾一下脚底，想用那双磨得粗糙
地不像样子的脚底的痛苦缓解腋下的痛苦。但是时间一久，脚底也是疼得迈不开
步子，脚心的袜子完全磨破，每走一步都灼痛地像是在烙烙铁，也因此她被敦克
尔刻打着屁股催赶地越来越频繁。黎塞留简直痛苦羞耻地里外不是人，她又不是
驴子，哪用得着打着屁股赶路。当然敦刻尔克不是这样想，她可是抓着机会就要
欺负一下黎塞留，甚至解开外套的皮扣带在黎塞留的屁股和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
的抽打，虽然没用力，但却让黎塞留难过的咬牙切齿。在这种情况下，腋下似乎
又更痒了，黎塞留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想要探到腋下，又几次咬着牙拉回
来。让巴尔看出了姐姐在痛苦与崩溃的边缘，又开始吹耳边风：「路还很长呢，
姐姐，都这样了，不如好好挠一挠发泄一下，反正里外都是在游街，再羞耻一点
也没什么吧。」
「……你，太过分了……」黎塞留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一开口，却是满满的
委屈，她自己又羞红了脸，低垂着头，怕是想要低到地里去。
让巴尔轻笑着，她实在没有想到姐姐居然还能这么可爱，一时间她注意到黎
塞留又开始搓动腋下，想来是实在受不了了。让巴尔撇撇嘴角，双手轻轻探出，
触到了姐姐滑嫩的腋下。
「噫……」黎塞留轻哼了一声，又很快想把自己的窘态压下去，但这一次让
巴尔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她轻轻撑开黎塞留的双臂，观察着姐姐饱受折磨的腋
下，因为不停地搓动，黎塞留两腋泛红，原本光洁柔软的腋下变得有些肿胀，但
是不可否认的是手感异常地好，轻轻地揉转上去，滑滑腻腻，又有些发烫，让巴
尔的指尖感觉舒适至极。而同样感到舒适的，还有黎塞留。让巴尔的抚摸简直是
给予她解脱，也不管周围的舰娘异样的眼光，自顾自地舒服着。
「想不想让我帮帮你啊，姐姐。」让巴尔揪弄着黎塞留腋下的软肉，在黎塞
留耳边吐着气。
「……嗯。」黎塞留只顾着让自己解脱，全然忘了之前让巴尔这么说的时候，
是怎么样折磨她的。
当然，让巴尔现在所想的，无非是如何令姐姐在众人面前失态罢了。
「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哥伦比亚踮着脚尖凑到人群
中，迫切地希望看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埃塞克斯撇撇嘴，看向身旁的希伯来，这位严谨的指挥官现在累得气喘吁吁，
实际上一路上都是哥伦比亚背他过来，而上岸后他们不过是一路小跑了半圈街道
来到这里，就把他累成这样。自由鸢尾的港区大概只有白鹰三分之一个大，虽然
也算建筑齐全但是大半都是量产舰娘在活动，论生态效果确实完全不如白鹰，但
是倒是很适合自由鸢尾这个原本是宗教国家的港区。比如现在呈现在埃塞克斯眼
前的是一个高大的教堂式建筑，这里反而是目前来看秩序最井然、人也最多的地
区。
四个人都没有傻到向量产舰们询问情况，但通过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的交谈
大概可以判断是她们的主教大人出了什么事。主教？埃塞克斯很少听到这样的词
汇，倒是希伯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大概是黎塞留。辽宁兴致盎然地看着远方的街道，
那里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过来。
「姐姐，可还舒服？」让巴尔笑意正浓，两只手吃豆腐似的在黎塞留腋下抚
摸按揉，将通红的软肉揪来弄去，使得黎塞留不断轻声呻吟。一边的敦刻尔克都
有些惊讶于让巴尔这熟练的手法，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仅仅靠挑弄腋下就把黎塞
留弄得和高潮了一样。现在看黎塞留哪里像是个主教，倒像是个荡妇，迎着这么
多猜疑的目光，什么都不顾的失态成这个样子。敦刻尔克不由得爽快中又有一丝
不满，看着黎塞留血迹斑斑地双脚，就想要一脚踩上去。然而让巴尔却阻止了她。
让巴尔停下了挑逗的手，环视着四周，最终目光停留在那座高大的教堂前。
她夺过敦刻尔克手中的皮带，一下打在姐姐的屁股上，打得黎塞留一个趔趄。直
到这时，黎塞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失态，目光触及到众人或嘲讽或同
情或猜疑的眼神，她后退两步，捂住脸，突然就开始呜呜地轻声哭泣。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卖惨吗，姐姐。」让巴尔微笑着看着她，突然地凶
狠起来，一脚踢在黎塞留的膝盖窝里，逼得她跪倒在地，「现在你还有最后的机
会，在这里承认一个独立的新的自由鸢尾的诞生！」
然而，就算这样威胁着，黎塞留却还是不为所动，反而是端端正正地跪着，
抽泣了几声，等待着让巴尔的发落。
让巴尔反而是有些犹豫了，她以为姐姐只不过是不堪羞辱才哭出声，没想到
一直这么哭泣着，让巴尔是从来没有见过，再想想还是被自己弄哭的……有些手
足无措之下，她只能后退几步，示意敦刻尔克帮她处理。敦刻尔克早已是习惯了
让巴尔性格中的矛盾，不如说她时刻都准备着在让巴尔手软的时候代替她。她指
挥着身边的量产舰，将黎塞留拖拽到教堂门前，在那里是一个跪姿的十字架，黎
塞留有些浑浑噩噩地被拖了上去，锁住了手脚。
一时间全场有一些安静，只能听到黎塞留不断地抽泣声，以及让巴尔烦躁地
踱步声。舰娘们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安静，但是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方面她们
不知道主教大人要遭遇什么，另一方面，她们大概看到了太阳落在了教堂的尖顶
上。
敦刻尔克估计是觉得让巴尔一时也难以再下达什么命令，干脆自顾自地高喊
道：「各位曾经是那个名为鸢尾的阵营而来的战士们，我想此刻所有人都明白发
生了什么，我们的主教大人从未放弃拯救这个阵营，但可惜她做出了不应该做的
决定。我相信没有一个人的脑中不刻着过去千年对于某个阵营的印象，直到如今，
我们无法背叛所谓数据在内心的烙印。」
让巴尔抬起头，一百个舰娘，就有两百双眼睛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自由鸢尾不该是这样，神赐予我们机会，选择相信自己，而我们唯独不能
背叛的只有自己。」
似乎是有人想要应景的欢呼，但是更多舰娘选择了沉默，她们的记忆中只刻
下了战斗和忠诚，但是隐隐约约间能看到一个属于鸢尾的选择。
「接下来，就是对这位主教大人的惩罚了。」敦刻尔克说着，向不远处招了
招手，「为了让主教大人牢牢记住这次教训，我们特地请了几位她的伙伴来行刑
呢。」
黎塞留终于回过神来，瞳孔中倒映的，是痛苦和不甘。
「主教……大人。」鲁莽这么说着，眼里几乎要挤出泪水。跟在她身后的，
是倔强和福尔班，她们无不是满脸的憔悴和愧疚，以及惶恐不安。
「你们……巴尔，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说过不要为难她们吗？！」黎塞
留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力气，下意识地要站起来，但是被锁链拽了回去，于是
前倾身子愤怒地质问着让巴尔。
「我没有为难她们，只是让她们来为难你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让
她们陪你受罪的不是你吗？」让巴尔冷冷地说道。
黎塞留一时无语，不是没有话对让巴尔说，只是有话说不出来。
「动手吧。」让巴尔也显得有些仓促而无话，一味地催促着。敦刻尔克会意，
指着三人说道：「你们自己分工，给我狠狠地挠她的腰、乳头和脚，如果敢懈怠，
我就立刻杀了你们的主教大人，明白吗？」
黎塞留低垂着头，现在反而是一丝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她早该料到的，游
街、公开处刑，以及现在逼迫孩子们折磨她。
鲁莽显然有一些犹豫，虽然提前被告知要让她们处刑黎塞留，但到这份上，
她们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但是敦刻尔克什么时候都下得去手，抽出皮带狠狠打在
了黎塞留身上，黎塞留哀呼一声，裸露的皮肉上鼓起一道红色的痕迹。
「你们如果不下手，我就替你们下手，是打鞭子痛苦，还是挠痒痒痛苦，你
们掂量一下吧。」
其实都差不多痛苦，但是鲁莽这几个孩子怎么可能明白这一点，下意识地，
鲁莽靠近了黎塞留，将双手放在黎塞留的脚上，一咬牙一闭眼，快速地抓挠起来。
「唔，哈哈哈哈哈哈……」黎塞留抵抗能力早就在游街的时候就消磨殆尽了，
小孩子的力道又很难把控，一时间产生的痒感很快便让黎塞留难以忍受。
「哈哈哈哈，轻，哈哈哈哈哈……」
在鲁莽的开头下，倔强和福尔班也只能是按部就班地，犹犹豫豫地凑到黎塞
留身前，四只小手放在了黎塞留的腰间和乳头上，开始笨拙但是有力地骚挠起来。
「哈哈哈哈……腰上，腰上慢一点啊哈哈哈哈哈」
「不，不要那样弄……乳头……」
「哈哈哈哈哈，好痒……」
「哈哈哈哈哈……」
黎塞留的声音很是疲惫而微弱，但是全场的人无不清晰地听到黎塞留断断续
续地笑声，无疑，黎塞留现在很痛苦，全身的痒刑还没开始多久，她就已经笑得
面红耳赤，涎水和眼泪在脸上涂抹成一片。
「哈哈哈啊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鲁莽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当然看出了黎塞留的痛苦，但是却又不得不如此去
做，黎塞留脚底的袜子已经完全磨没了，因为跪姿而脚心朝上，整个脚心灰蒙蒙
地，又透着不健康的赤红色，手指挠上去，冰冰凉凉。她大概能猜到这里是黎塞
留的死穴，因为每一次下力挠她的脚心，黎塞留的笑声都会变大一些。甚至时而
会因为剧痒呛到。
「哈哈哈哈哈……求……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
这样的单字，是黎塞留除了笑声外仅存的能发出的声音，这般全身的痒刑折
磨她从未体会过，精神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对付哪一种折磨，乳头上、腰间、脚
底，三股剧痒同时折磨着她的神经，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想要挣脱，想要释放，
哪怕一会儿也好，但是根本不可能，敦刻尔克时不时催促着三个孩子，甚至让她
们撕开黎塞留的衣服去挠她，黎塞留却无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笑意不断地涌出，
她开始渴望完整的呼吸，但是口水在气管中不断肆虐，她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
越来越烧，但是还是要笑，连笑带喘，她开始眼冒金星，自己的笑声像是侵入了
大脑，痒感则是蔓延到全身各处，似乎那六只小手变成了无数羽毛，搔刮着全身
上下……她感觉到意识离她越来越远。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一切。
直到现在，让巴尔才注意到裹挟在人群里的几个陌生面孔，为首的似乎是个
人类，他快速地拉上长枪枪膛，又是一枪，让巴尔的脸上多出一道伤痕。
「神枪手啊。」大概是辽宁这样说了一句，而一道青色的身影一跃而起，直
奔让巴尔而去。
「轰！」
让巴尔舰装刚一展开就被扑飞出去，只看到青色的身影一个后空翻，两架飞
机从让巴尔头顶扫了过去，几颗炮弹落下，让巴尔赶忙用舰装防护住，但起浪还
是将她掀飞出去。
埃塞克斯后退几步稳住身体，衣服一掀，又是几架战斗机在直冲云霄，连续
地扫射，让巴尔还未稳住的身形艰难地躲闪着攻击，同时想办法寻找空隙瞄准埃
塞克斯。
埃塞克斯显然知道让巴尔的意图，飞快地来回跑动，同时抬起弓弩射出普通
箭矢干扰让巴尔，让巴尔自知必须得用特殊方法对付埃塞克斯。于是也同样冲了
上去。
「你这家伙！」让巴尔举起长枪，奋力向埃塞克斯刺去，「为什么，要干扰
我的计划！」
「……」埃塞克斯没有回答，面对长枪神色凛然一沉，一边后退躲闪一边举
起弓弩射击，同时战斗机的袭绕依旧没有停止，但是靠这些反而连让巴尔的装甲
都很难撼动。长枪随便扫了两下，埃塞克斯便被打飞了出去。
「呀啊啊啊啊啊！」让巴尔一跃而起，舰装上的巨炮发出震天的炮轰声，埃
塞克斯刚想抬起头，就又被轰飞出几百米远，结结实实挨这样一炮着实让她吐了
几口血，但是起码装甲还没坏掉，让巴尔抄起长枪飞奔而来，埃塞克斯直接用弓
弩迎了上去，架住让巴尔的攻击，同时弓弩又开始了射击，但是让巴尔把住埃塞
克斯的手臂，一个空翻再次踢飞埃塞克斯，同时巨炮又是一轮齐射，在埃塞克斯
身边炸出大片大片的火云。烟雾退散，埃塞克斯半跪于地，擦了擦口中吐出的鲜
血。
「就这样吗？就这样，也敢来阻止我！」
埃塞克斯勉强站起身，捏住肩头落下的弹片，用力握在手心里：「企业前辈
说过，大道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虽然不太理解她从东煌学来的东西，但是这
种情况，我觉得更不应该下杀手解决一切问题。」
「你是在小看我吗？」让巴尔横置长枪，眼神里似乎真的射出杀戮的光芒。
「大概。」
轰轰轰！
炮火的轰鸣声中，让巴尔如一道血红的闪电直刺向埃塞克斯，即使埃塞克斯
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有压迫力的冲锋，但是她尚有足够冷静的对付敌人的经验。
弓弩一指，四面的飞机突然自杀式地冲撞在让巴尔身上，霎时间爆炸声震得埃塞
克斯耳朵嗡嗡作响，热浪翻滚，地板都被整个儿掀起了一层。
埃塞克斯几发弩箭射进火焰里，同时抬起手臂应付未知的威胁。
「死！！！」
长枪突入，让巴尔毫发无伤地从火焰中钻出，埃塞克斯后退几步，想要用弩
箭再次阻挡住让巴尔，但是让巴尔的舰装却越过她先行撞在埃塞克斯身上，埃塞
克斯显然没料到这一手，上半身完全被舰装阻挡了行动，而长枪已经近在眼前。
可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枪声再次响起，让巴尔闷哼一声，居然踉跄了几
步，埃塞克斯抓住了时机，一脚踢飞让巴尔的舰装，但是主炮的一轮齐射又把她
击飞，远远砸在地上。
让巴尔往胸口上抚摸去，连埃塞克斯都没有奈何的装甲，居然被一个小小的
子弹打穿，在胸口上打出一片血痕。
「居然是……对舰娘用的穿甲弹。」让巴尔看向远处乱糟糟的人群，哥伦比
亚和辽宁已经救下黎塞留，但是被量产舰娘团团围住，希伯来则稳稳地用枪指着
她，显然还打算开第二枪。
「我可不敢保证能让你不受多大伤害而乖乖投降，但是他可以，作为指挥官
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只需要拖住你等待时机。」埃塞克斯长出一口气，「这可
是有一定镇定效果的穿甲弹，你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否则对精神会造成影响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让巴尔沉默着，突然仰天长啸一声，掀起
舰装对准了希伯来等人，「全弹发射！！！」
「！」埃塞克斯显然没有想到让巴尔会不顾一切无差别打击，那里可还有失
去抵抗能力的黎塞留和敦刻尔克，但是现在阻止已经晚了，几乎是漫天炮火覆盖
了众人，就等着将所有人一并摧毁。
「让开！」辽宁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手臂一探，球状的防护壁立刻展开，完
全将众人包围在内，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连辽宁都觉得有些棘手，
但是对这神盾她还是很有信心的，烟雾过后，防护壁完好无损。
让巴尔看向了埃塞克斯，轻声干笑了两声，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穿甲弹
加上全弹发射的消耗，让她的舰装也支撑不住了。
「……」埃塞克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收回了舰装。
「你们是？」被释放的黎塞留好不容易喘回一口气，显然对于这几个外人有
点诧异。她可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机。
「无关紧要的盟友，在白鹰里我的地位都是最低的。不过偶尔是会做一些没
法站在白鹰立场上去看的事情。」希伯来推了推眼镜，看起来他还有点心有余悸，
被舰娘对着全弹发射可是难得一遇的奇观。
「……还是要感谢你们的帮助。」黎塞留轻轻颔首，显然对于这支天降奇兵
还没有完全理解。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是不是应该做点正事。」希伯来不太想就这样闲聊下
去，左顾右盼，「先去您的会客室之类的吧，关于这次似乎是反叛的事，我比较
在意它的前因后果。不要紧张，我可是很少对自己判断后的事情还有怀疑态度的。」
（二十三）训练
阿雅还是第一次深入港区的内部。
她可从来不知道在学院之后还有类似于城市的结构，虽然仅仅只有十字的街
区，但是热闹程度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东煌的沿海城市不相上下。实际上对于阿
雅这样完全是大城市长大的孩子，对于港区的这种封闭感还有些不适应，所以即
使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但也足以从她那惊喜的双眼中看出无限的兴奋了。
「指挥官大概没想到吧，这里还有完全模仿人类社会而建成的街道，大多数
时候都由量产的孩子们经营，物资也是由她们从外界调度来的！」克利夫兰嘻嘻
笑着，指着似乎是商场的地方，「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指挥官是个女孩子，会想
要些新衣服什么的吧。」
「嗯嗯！」阿雅用力的点点头，虽然没有向其他女孩子那样过分的感兴趣，
但是爱美什么的毕竟是天性。何况她也几乎没有参与过强化的军事训练，更靠近
一般的女孩子一些。
「感觉身心都放松了呢，比平常可爱了很多。」威奇塔突然把手臂搭在阿雅
的脖颈上，顺便还捏了捏她的脸，「说到底还是大小姐啊。」
「咦，有吗？」阿雅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是果然还是被威奇塔紧紧搂住，
只能表示顺从，「一般……都会感兴趣吧，你也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吧。」
威奇塔似乎愣住了一下，随即便随和地长出一口气：「虽然我们更多是设定
上的『生活经历』，但是你现在看我们和人类也没什么两样啊。」
「好像是吧……」阿雅一时有些哽住了，想表达什么不同意见，但果然还是
找不到破绽。
「不要被我的一两句话影响心情，大小姐。我难得乐意在港区待这么久，好
好陪我如何？」只有这时，威奇塔才显得痞气十足。
「应该是你陪我吧，谁知道你都经常不在港区里。」
「好好，我陪你——如果没有什么奇怪的累赘的话。」威奇塔说着，极其不
满地看了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一眼。
「怎么了，」衣阿华抬起一张凝如冰块般的脸，虽然嘴里含的糖块很是破坏
形象，「我也是难得在港区待这么久，我不能陪指挥官吗？」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看气氛，不明白吗？」威奇塔作势要弹衣阿华
的额头，但是后者用手去挡反而让她条件反射式地后退两步，索性衣阿华没有动
手的意思：「我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我只是来蹭吃的，其他你们随意。」说着
她还刻意背过身去，双眼滴溜溜地寻找着下一次目标。
「看看，大小姐，熊孩子果然很麻烦吧，接下来可不要做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不然会教坏小孩子的。」威奇塔装模做样地摇了摇头，却把阿雅搂得更紧了，那
架势完全就是资深老流氓。
「这种话你还是说给自己听比较恰当。」阿雅苦笑着撇撇嘴。
因为是完全仿制的人类社会，商场内部还是和人类的完全相同，店铺分门别
类一家挨着一家，虽说是量产舰经营但似乎全都是专门经商的孩子，在招待人方
面周到而老练，果然是会给人带来回到人类之中的错觉。当然复杂的舰娘们也很
难懂，她们只知道「本该如此」，然后根据喜好进行采购就完事了。这大概是最
简单朴素的「情理」之一。
当然，这般情理也并非不能带来快乐。
「海伦娜更喜欢这些东西来着，」克利夫兰指着一个微笑着向她们打招呼的
店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说起来上次我们来这里还是为指挥官订做披风吧。」
其实还定做了礼裙，但是克利夫兰估计是记不住不感兴趣的东西，海伦娜抬
眼扫过去，全是正式的礼裙高跟鞋之类的，想来对于不太懂这些雅致服装的克利
夫兰，只觉得这些和海伦娜很搭而已。
可惜海伦娜是一脸的纠结，因为自己每次被圣路易斯拉着当洋娃娃打扮的时
候，穿的都是这些，反倒让她更加羞涩了。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克利夫兰
的盛情。
「你是第一舰队的海伦娜小姐吗？」店员反而是认出了她，「感觉更可爱了
啊，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
「诶，有吗？」海伦娜显得更加无措了。
「肯定是有了——」克利夫兰拖着长音，用业余级别的鉴赏能力扫着满屋子
的礼服，「那个，有没有什么推荐给她的，拜托了。」
「……」店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克利夫兰，又看了看海伦娜，轻轻点
了点头，说道，「其实海伦娜小姐经常打扮吧，总能看到她和另一个大姐姐一起
来这里呢，这是港区最大的服饰城，也算是各位试装的好地方呢。」
「确实，经常被带到这里……」海伦娜更加扭捏了。
「是吧，海伦娜小姐是我们经常讨论的对象呢！所以如果要推荐的话，我们
这里适合她的衣服估计都试过了呢。」店员双手一抱，指了指店内满满当当的衣
服。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克利夫兰显得十分诧异。
「不过，鞋子倒是没怎么给海伦娜小姐试过呢。」店员看了看海伦娜通红的
小脸和脚上的蓝色长靴，突然一笑，然后拿出一对宝蓝色闪闪发亮的高跟系带凉
鞋，「这个如何，海伦娜小姐很喜欢蓝色吧。」
「这倒是没错……」
「既然这样，」店员突然拉过一张转椅，将鞋子递给克利夫兰，然后向海伦
娜示意，「那就让您的朋友，给您试穿一下吧。自己脱靴子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诶？」
店员闭着双眼微笑着，看上去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还想看你们磨豆腐，」衣阿华「咔」一声咬断巧克力棒，一边咀嚼一边
白了阿雅和威奇塔一眼，「怎么就到了这里。」
「要磨豆腐在宿舍那边不是更好吗？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你居然懂磨豆
腐。」威奇塔抚摸着挂着满墙的刀具枪械，眼神比看敌人都火热，「对于你们这
些真舰娘以及不知道用什么奇怪手法在攻击的，这些算是收藏品吧，但是对我来
说比舰装都值钱，难得来一次，当然要淘淘宝了。」
「淘宝还行，我送你的东西不好吗？」
「那是我用的啊，这里不是还有个人需要吗？」威奇塔转过身来面对着阿雅，
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雕花的匕首，复杂的青色花纹从刀柄一直蔓延到碧绿色的刃
尖，似乎是形成了类似血槽的结构。
「这是……给我的吗？」阿雅显然到现在还没弄清楚状况。
衣阿华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要用这种不实用的吗？」
威奇塔用食指顶着刃尖缓缓转动，当然无论怎么转动也不见匕首划破她的手
指。但是突然她加大了力气，刀刃直接被压断，在一声脆响中飞了出去。
衣阿华略一沉眉，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确实作为收藏品这东西华而不实，既不锋利，也不结实，本意就不是为了
伤人嘛。」威奇塔将食指指肚朝下，一滴鲜血从指尖滴落，果然那一下还是刺破
了她的手指，「但是，现在不就锋利了吗？」
阿雅沉思着向剩下半截匕首看去，在刀刃的断层上，产生了数个尖锐的断面。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威奇塔将半截匕首收到口袋里，「好的武器可以有
很多，但关键是要提升指挥官的战斗能力。所以等我挑好东西，就要回去训练指
挥官喽~ 」
「这么突然！」
「那是当然，指挥官是要和我一起征服世界的人，自然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
力。」威奇塔凑近阿雅，挑了挑眉毛，「可以把你的身材训练的跟我一样火辣呢。」
「这就不需要了。」阿雅满脸的为难。
「……我大概心里有点数了，威奇塔。」衣阿华死死盯着地板上剩下的半截
刀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我来吗？」克利夫兰指着自己，想了想，又挠了挠头，然后憨笑着看
着店员。
「我们可不敢怠慢客人，对吧。」店员笑得阳光灿烂，大概是某种招牌笑容
吧，她恭恭敬敬地摆正椅子，对海伦娜伸手示意，「可以吗？」
「啊，这……」海伦娜下意识地看向克利夫兰，显然两人都不明白店员的套
路，或者干脆是什么常态吧。克利夫兰也只是抱歉地笑笑，大意是只能这么做了
吧，「好，好吧。」海伦娜也只能答应。
轻轻做到椅子上，海伦娜还不安地扭了两下小屁股。店员看在眼里，退后两
步，双眼盯着商场上下滑行的电梯。海伦娜长出一口气，看了看蹲在身前的克利
夫兰，后者显然是足够心大，看都不看海伦娜一眼。海伦娜的脚趾明显能看到在
靴子里一缩一缩，也不知道双腿摆个什么姿势比较方便，一会儿想要翘起二郎腿，
一会儿又乖巧地并拢伸出……倒是克利夫兰当机立断地攥住海伦娜的一只脚腕，
略微抬高一点，又觉得不太方便，便向下抓住了海伦娜小巧的脚踝。因为靴跟装
饰物的阻挡，克利夫兰不能完全摸到海伦娜的脚踝，但是指尖还是能感觉到些许
温度。海伦娜也不再乱动，乖乖地端坐着，只是脸上有些许红晕，双眼也微微闭
着。
克利夫兰突然有些犯难，她自己也是不大了解这种长靴的脱法，总不能是直
接拉下来？迟一步她才发现这长靴居然有卡扣一直连到海伦娜的……这如果直接
上手，未免有点太失礼，但是海伦娜始终是闭着眼睛等待克利夫兰的下一步动作。
克利夫兰也只能一咬牙，将右手轻轻探向海伦娜的裙底。
「呀！」海伦娜惊叫一声，差点条件反射的把克利夫兰踢飞出去。克利夫兰
有些尴尬的笑着，海伦娜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在靴子上面解开……」海伦娜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啊，是吗？」克利夫兰撞了个大红脸，只能抱歉地说，「这个……要不你
自己解开？」
「不！」海伦娜猛地否决着，又发现自己似乎反应太大了，只能是有些紧张
地攥着双手，「我要……你帮我……」
克利夫兰也不知道海伦娜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不好回绝，就硬着头皮摸
向海伦娜的绝对领域。大腿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如看上去一般的极品，哪怕同为
女孩子克利夫兰触之也会怦然心动，甚至真的想多摸几把。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
风，哪怕对方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或者超越朋友的存在……现在也不能这么直
接吧！大腿前面的卡扣解开，又要解大腿内侧的，克利夫兰的手指轻轻划过敏感
的肌肤，海伦娜轻声惊叫了一声。
「啊，对不起！弄疼你了？」克利夫兰赶紧缩回手。
「不，没有……」
克利夫兰长出一口气，总感觉心里莫名紧张，但是海伦娜左脚靴子的卡扣已
经解开，她轻握海伦娜的小脚，将整条腿抬平，然后缓缓拉下靴子。
不显山不露水，克利夫兰自然不会采用什么有情调的手法，但是显现出来的
素足却是极品。海伦娜的脚真的很白，非常白，和她的人一样冰雕玉砌般白皙，
但是又并不是病态到毫无血色，实际上该红润的地方也很红润，能看到血管的地
方也是恰到好处，但初一看上去，只有白皙二字让人印象深刻。不大不小的娇足，
自然而然搭配着海伦娜纤细的脚腕和同样自然而然的小腿，不长不短，不肥不瘦，
一切都是浑然天成，一切都是恰到好处，正是这般恰到好处，才得以满足感官的
欣赏体验，以及内心深处的由衷赞叹。
克利夫兰感觉什么东西在悸动，她当然从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是这
样的精雕细琢却是让她真正的有压抑不住的赏玩想法。以至于解开右腿的卡扣时，
她的手都有些颤抖，简直是诱惑犯罪。
实际上，站在一旁的店员小姐也开始有些后悔，怎么不能自己亲自上啊。
最后一个卡扣，这一次克利夫兰先解开的是大腿内侧的卡扣，而当她将手放
在海伦娜的腿上时，海伦娜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按在了海伦娜的腿上。
克利夫兰诧异地抬头看去，海伦娜都快哭出来了，她从来没有觉得她的手如
此用力，贴合着滑腻的雪肤，有些冰冷，但慢慢产生着热气。克利夫兰不知道她
要做什么，只知道那只比她小一些的手抓着自己的手，似乎在往两腿间奇怪的方
向挪动。而随着这缓慢的挪动，海伦娜的脸越发潮红，紧咬着嘴唇，牙齿也在轻
轻颤动。
克利夫兰突然抗拒着海伦娜的力量，她轻轻摇了摇头，挣脱开海伦娜的手。
海伦娜先是有些惊讶，只好手回自己的手，撇开头，再次闭上眼睛。
抬起，放下，克利夫兰整理好海伦娜的靴子，海伦娜的双脚安静地并拢，踩
在了铺好的棉垫上，一双尤物，勾着克利夫兰的心弦，她发觉自己从未见过海伦
娜的双脚，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异样的情愫，让她真的很想捧起这双脚
亲吻。
海伦娜大概也有这样的想法吧，此时她也已经静下心来，无比温柔地看着克
利夫兰拿起那双宝蓝色的高跟凉鞋，解开了系带。
一个伸出纤足，一个捧起纤足，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话语交流。店员似乎
感觉到了来自于内心的宁静，这画面大概每一秒都值得记录下来，成为永恒。
但是这宁静又很快被打破，克利夫兰开玩笑般地用食指在海伦娜的脚底勾了
几下，引起了后者忍不住的轻笑和嗔怪：「嘻嘻嘻嘻，不要闹了，克利夫兰。」
克利夫兰适时地停了手：「开个玩笑啦。」虽然这么说着，但她的思绪却还
沉浸在食指和足心触碰的柔软和温暖中，海伦娜的双脚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稍
有不慎，魂都要和理智一起被勾跑。
抓住脚腕，套入，意外地很合脚，三颗小巧的足趾钻出，如同躲藏的小鱼。
这探出的小巧玲珑却是被拢出丝丝肉感和晶莹，令人想要俯下身去啃咬。让牙齿
也品味这香甜。或者用舌尖去触碰那片片趾甲，用唾液染上闪亮的甲油。当然克
利夫兰也有点惊愕于这种奇怪的想法，虽然海伦娜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也不能
太过分。扣好系带，将这双足禁锢在鞋子中，严丝合缝，海伦娜站起身，尝试着
转了一圈，８公分的高跟鞋让那天然的双腿显得更加曲线优美和高挑，至于双足，
本身就是尤物，又配上了华贵的装饰，凉鞋不同于长靴那掩藏的遐想之美，确实
略带修饰的露出之美，虽寓于视线之中，但却经得住审视的美好。蓝白相衬，梦
幻般的、只属于少女双足的魅力。
「怎么样……」海伦娜刻意并起双脚，向克利夫兰问道。
「……很好啊。」克利夫兰略微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道。
「果然，还是需要一套衣服才更搭配啊。」店员突然插了一嘴，当克利夫兰
将视线转向她时，她已经拿着一套同样是宝蓝色礼裙走了过来，「怎么样，要不
要再帮海伦娜小姐换衣服啊？可不要辜负现在内心最纯真的想法哦。」
衣阿华再次看到克利夫兰和海伦娜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虽然她不是很
在意一般如同舰娘的「业余生活」，但是如此悠闲地时光让她很不舒服，在演习
海几乎２４小时的暴风雨磨练让她不适应风平浪静的日子，但是接受指令让她不
得不和阿雅会合。
她是管理局的秘书舰，虽然从未为管理局接受任务，但是他们的指令对他而
言是最高指令。现在那边的判断是需要扶持一个新的第一指挥官，那她必须在第
一指挥官旗下任命。
于公于私，大概这样吃着点心逛着街的日子都是正当的。
衣阿华如此劝说自己，吃掉最后一口爆米花，然后看向港区中央花坛边的几
个人。
威奇塔从一开始的判断就没有错，在指挥官会议上她把以前用的匕首给了阿
雅，至少阿雅还没表现得太过于惨烈。而在尝试过包括热兵器冷兵器之后，她还
是拿回了以前的匕首，因为很明显威奇塔只能期待阿雅在偷袭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了。
衣阿华舔了舔手指头，这也是无奈的事，阿雅几乎是走后门进港区的在这之
前无论体术训练还是体能训练，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更不可能期待射击方面有什
么奇迹，只能说保留她的指挥能力，只需要她自保就够了，至少别这么容易就死。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果然还是很麻烦。阿雅大小姐，虽然让我来做
体术训练倒也没差，但是实在是不好说从哪个方面来教，或者不如说你干脆是什
么都不会的状态。」威奇塔挠了挠头，第一次看到她会面露难色。
「是……是吗？那……只要你觉得什么实用就好，我随便了。」阿雅攥着小
刀瑟瑟发抖，从她被卡伦暴力虐待之后，对于战斗她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真要说实用的话，刚刚我已经算是教给你了，如果你能好好把握的话。」
威奇塔摇了摇手，叹气道。
「诶？有吗？」阿雅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闪过，直直刺进了花坛中的大
树干上。
「是指这样吗？」衣阿华把玩着手中的树枝，说道。
「呃……大概是这样吧，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威奇塔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盯着嵌进树干两寸的树枝直冒汗，「不过有这种意识还是不够的，也许，阿雅需
要的是，一种更加精致的战斗技巧，这种技巧不限制武器的材质，长短，在十个
回合之内，能够让她寻找到『出路』。」
「那是什么？」阿雅显然是觉得威奇塔的描述过于玄乎。
「掩护你近距离拔枪的方法。」威奇塔拔出短鞭，对着阿雅，「我们就用实
战来迅速解决吧。」
「英伦风格的点心，红茶，服饰，以及杂七杂八上流社会最爱的东西。」贝
尔法斯特笑着欠身，「一个礼貌的宴会邀请，以及几位合格的女仆。」
「……这个时候来献殷勤会让人怀疑吧。」企业看上去脸色很是不好，对于
这个女仆长她实在有点心理阴影，「你的伤还没好就被迫跑来送特产，不，肯定
不是送特产那么简单吧。」
「这次的情况很复杂，」贝尔法斯特虽然还是那样面带笑意，但是很明显认
真了不少，「我是带着我们皇家女仆队的指挥官的意志，来找你们的第一指挥官
阿雅。」
「那个人类的小女仆？我以为我们的信任已经决裂了。」
「如果是女王或者胡德光辉她们，到现在还对你们抱有忌惮之心，但是我们
的第一指挥官杰弗里先生在一天前秘密出海了，我想我们需要一个交换情报的时
机。」
「这是你们的指挥官的意思？」
「是的。」
企业不禁陷入了思索，在这之前她确实一直和女仆队有一定的联系，那个时
候女王是知道并且默许的，显然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企业突然发现眼前的几位女仆中有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说
熟悉是因为她认识，说陌生是因为她本不该出现在皇家女仆的队伍里。
「你是……」企业看着这位身穿女仆装的金发女郎，轻声惊呼，「金刚？！」
「是的，重樱战巡金刚，现在是皇家女仆的一员。」金刚优雅的行了个礼。
「这是怎么回事？」企业不禁眉头一皱问起贝尔法斯特，让敌人成为自己的
一员，怎么想都不是什么谨慎的决定，何况是现在这种有些保密的行动。
「本来我也不想，可是她抱着我的腿让我留下，考虑到现在她回去可能会被
做成人棍，我只能暂时把她带着，不过我在她身体里留了点东西，保证她不会离
开我太远。」贝尔法斯特脸上也有些阴霾，看样子留着她在身边确实不快。
「……你要是能把控好也就罢了。」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的各位指挥官们。」
「第一指挥官阿雅在训练，第二指挥官卡特尔也是出海不知道去哪里了，第
三指挥官贝勒罗斯从来都见不到人影，第四指挥官阿莉雅在学园里，第五指挥官
和埃塞克斯走了一段时间了。愣要说的话，大概你的心里已经有数了吧。」企业
直盯着贝尔法斯特，看上去像要看穿她的心理。
自由鸢尾。
从被水泼醒以来，让巴尔已经在大厅正中央跪了有一段时间了，黎塞留似乎
没心情管她一样，一直和来的几位不速之客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敦刻尔克也不
知被押到哪里去了，估计黎塞留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让巴尔很清楚，很快姐姐就
会来处理她了，现在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用力挺直脊背，但是控制不住冷汗丛生，果然又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
对姐姐的惧怕都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时候更甚，反叛失败什么的，简直是大逆不
道。越是这样想，她内心的无名之火就越旺盛。究竟凭什么啊，明明大局已定，
非要来什么救兵，难道真的是天神保佑姐姐吗？什么狗屁天神啊，一点都……不
公平，明明她才是对的……
自由鸢尾的几位舰娘们，此时也站在了一边，有时候窃窃私语，偷瞄着让巴
尔，似乎在讨论黎塞留会怎么处置她。
「主教大人，东西拿来了。」圣女贞德一路小跑进大厅，举起一根长条状的
物什，让巴尔可真是熟悉那东西，那是地牢里唯一一根混铁鞭，大概是把囚犯活
生生抽死的东西。
黎塞留点了点头，说道：「鲁莽。」
「在……」鲁莽赶忙跳了出来。
「你们先打吧，一人十下，不多不少，不要留力气。」
「诶？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之前对主教下手的缘故，鲁莽等人
有点不敢直视黎塞留，说话都有点畏畏缩缩。
「对着后背用力抽就好了，贞德，把鞭子给她。」黎塞留少见的如此冷漠，
全程甚至都不看让巴尔一眼。
「好吧……」鲁莽小心翼翼地接过鞭子，不敢违抗黎塞留的她，也只能硬着
头皮上了。对着让巴尔的后背比划了好一阵，她终于是鼓起勇气，高举鞭子猛地
打在让巴尔身上。
「嘶——！」从未体会过的剧痛，让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气。
让巴尔下意识地耸着脊背，铁鞭划过后背，像是要将后背的皮肉完全卷走似
的，一大片火辣辣地疼。让巴尔当然知道一般抽鞭子的疼痛，但是可从来没有体
会过，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可怕……当然可能和鞭子本身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当
下却是不容得让巴尔有半分思索的空间。剧痛让她用力地挺着后背，又控制不住
地随着鞭打的方向扭动着腰肢，从埃塞克斯的角度来看，真是滑稽又残忍。
黎塞留的眉头沉着，看着鲁莽打完鞭子后战战兢兢地走下去，而后下一个舰
娘接着上来，没有一点点打断或者阻止的意思。
「黎塞留大人，」希伯来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你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心
疼她啊。」
「我心疼她，她可没有心疼过我。」黎塞留这么说着，脸上一直保持着一股
刻意的阴骛。希伯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埃塞克斯，后者轻轻地摇摇头。
「诶，可是那鞭子是死刑用的吧，打多了真的会死人的吧。」倒是哥伦比亚
直言不讳。
「打死算了。」黎塞留的回答更加直接。
埃塞克斯环抱双手靠在墙边，她当然看得出来黎塞留没有公报私仇之类的心
思，更多的还是希望能给自由鸢尾的孩子们一个交代，或者说一个印象，一个鸢
尾不会改变自己方针的印象，可惜在埃塞克斯看来无非是大义灭亲之举，长久以
来她们对皇家的印象根深蒂固，自然不可能是几十鞭子就能解决的，大概是黎塞
留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这个变故。虽然不能说她被折磨傻了，但是未免有点太过稚
嫩。
埃塞克斯叹了口气，真实情况不是她一家之言所能判断，至少黎塞留不会真
的杀了让巴尔，但是这一顿鞭子会把她打成啥样，这就不好说了。
「指挥官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黎塞留突然说道。
「你不会希望白鹰能够能够同样接纳和保护自由鸢尾方吧。」希伯来抢先说
道，「你们处于被萨丁和铁血两面针对的局面，这种情况下不好说能够轻易向你
们发出援助邀请吧。」
「指挥官先生是聪明人，现在自由鸢尾是什么状况，您应该能够理解。」黎
塞留沉吟道，「铁血和重樱叛变的当天，我们的管理人就被管理局撤职，然后不
知所踪，指挥官也一同消失，后来完全就是我代为处理事务，萨丁还在赤色中轴
和碧蓝航线之间徘徊。对于我来说，现在只想要孩子们能有容身之地，如果可以，
我愿意抛弃港区直接并入你们。」
「黎塞留，你疯了吗？！」
也不知道是真的愤怒，还是剧痛让她难以忍受的咆哮，让巴尔差点站起身，
但是却被一鞭子打了回去。本来二十几鞭下来她就已经力竭，但现在却是不可抑
制的怒吼：「无论如何，自由鸢尾的旗帜不能被抛弃……这可是你说的，你都忘
了吗？！！！」
罕见的，黎塞留沉默了，这个决定确实已经触及到底线，即使是她，也是万
般犹豫……更多的，她只是想征求这位白鹰指挥官的意见。
「啊！嘶——」大概是一张口就跟打开水阀一样，让巴尔终于是痛叫出声，
她早就有些受不住了，重鞭打得她眼冒金星，就差昏过去得以解脱了。可惜舰娘
的身体让她能够承受更多的痛苦。
「主教大人……是吧，你也听到了，她说的。」希伯来嘴角扯动了几下，
「我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但总有人会趁人之危，我给你的建议只有一个，尽量
去选择你能够信任的人，至少把你们的基业留下。」
「指挥官先生，有什么推荐吗？」
「你让我推荐我肯定会推荐我们呗，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恶，啊！疼……」就算是意识都快模糊了，让巴尔还是能听到黎塞留和
那个混蛋指挥官的对话，对于她来说，一字一句都是刻在旗帜上的耻辱，但是自
身难保的她根本无法阻止，哪怕强硬如她，还是会被后背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地
精疲力尽，甚至于向姐姐求饶的话都盘绕在嘴边，最后咬碎在牙根里。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身边。似乎内脏都被打伤，控制不住的鲜
血从嘴角流出，最后在下颚织成密集的鲜红的网。胸口不断发出一丝一丝腥甜的
感觉，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当圣女贞德停下抽打时，一切似乎安静了下来，没有黎塞留的交谈声，也没
有鞭子的抽击声，当然更没有让巴尔有气无力的惨叫声。黎塞留似乎意识到了全
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的身上，因为只剩她一个人没有打了。
让巴尔软软的趴伏在地，意识已经快要消失了，只是鞭击停止的时候，她想
努力挺起身子去受黎塞留的亲手惩罚，但是实在是没有气力去做了。
「……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包扎一下吧。」黎塞留似乎是叹了口气，随
意地挥手示意。
埃塞克斯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不满还是嘲讽。希伯来却下意识地问黎塞留：
「你看上去既不像是心疼，也不像是无奈，反而是如释重负啊。让她痛苦或者让
她解脱的都是您，至于那么小心翼翼吗？」
「我都说了这不是公报私仇，只是希望能够恰当些处理这件事，自然更多的
想让她们能够接受。」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处理方式吧。埃塞克斯在心里犯嘀咕。
「你害怕她？」希伯来寸步不让直击黎塞留的心理，「她让你觉得心里过不
去了？」
黎塞留沉默着，显然就是这样了。
「你是主教，决定权在你这里，没有指挥官的时候，你要学会管理鸢尾。意
气用事很容易被钻空子，这次是我，下一次说不定会是谁。」
黎塞留低着头，只有这种时候，她又像个犯错误的小女孩，委屈地接受着这
位白鹰指挥官的批评。
「大姐，我们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啊？」
似乎刚开出海岸线，几架动力的冲浪滑板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五大三粗的
男青年这样问着，呼啸的风声中他的声音被割裂开来，听得耳朵嗡嗡响。
「看这方向，像是北海啊，那里似乎更接近战场。」细痩的男人说着，海风
似乎随时要把他刮走一样，让他不停打摆子。
领头的人轻哼了一声，摘下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头粉紫色的短发。她撩了撩
肩膀上披着的长长的麻花辫，一开口便是无比俏皮的声音：「其实是鸢尾的港区
啦，她们似乎在转移中呢，这种时候，自然要去捞一点油水比较好呢。」
「那个小港区怎么捞油水。」
「所以接下来就是白鹰的港区，在这之前就让鸢尾做筹码吧！」
女孩抬起头，同样粉紫色的瞳孔神采奕奕。
「阿雅，我来了！」
（二十四）不速
入夜。
希伯来一如既往的陷入了失眠状态，成为白鹰指挥官不过一年，他却经常被
一些港区方面的琐事烦扰地睡不着觉，就是操心太多。重大事务一般都是第一指
挥官做决定，第一指挥官死后就是卡特尔……所以鸡毛蒜皮的事基本就归于他。
当然，半夜习惯性睡不着的也不只有他。
「你又出来了，在白鹰就经常能看到你半夜不睡觉像幽灵一样蹲在围栏上，」
希伯来推了推眼镜，「在自由鸢尾还要彻夜巡逻吗？」
「……习惯了。」埃塞克斯还是有些爱答不理的样子。
「……」希伯来随意地盘腿坐在台阶上，从怀中拿出一本大簿头的书，摊开
放在腿上，「虽然我总说，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那样的蹲着会露出来呢。」
「无所谓……莎士比亚的戏剧吗？你的业余生活真是枯燥。」
「港区的信号差，手机打个电话都费劲，更不能干别的了，娱乐生活只有看
个书吧。」
「其实你还可以去尝试追求一个喜欢的舰娘。」
「啊？」
「没什么，开玩笑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像是在白鹰港区，黑夜就算偶尔有过客，也听不到脚步
声。
「我可没有那么古板，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在战死之前，大多数指挥官都会
和舰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如果有人打算一辈子呆在港区，无论怎样做都是他
的自由。」
「嗯。」埃塞克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这种事你最有发言权，埃塞克斯，在你成为这舰娘的六年里，有多少指挥
官死在大海上，又有多少舰娘因为重造而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对于他们来说，这
种情感是很残酷的。」
「……」
「你很像个过客，埃塞克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但是却见证过，
你在担心我吗？」
「你好烦人啊，尤其是在说对的情况下。」埃塞克斯突然跳下栏杆，趴伏在
上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掺和的事情最多，而且……你喜欢哥伦比亚对吧。」
「何以见得？」
「直觉……你既然对这种情感抱有偏见，又为什么要喜欢上她。」
「所谓爱情，也许等待会让它更加可贵，而忘却又会让它成为永恒。埃塞克
斯，如果有一天你也忘记了，你觉得这份感情会消失吗？」
「所有人都忘了，和消失没有两样。」
「确实，所以此刻我和她能够在一起，不失为另一种美好，哪怕残酷，也值
得。」希伯来摘下眼镜，埃塞克斯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双眼，深邃，而又温柔，
「我没有延续这份情感的能力，但我有表达情感的权力，在这片大海上埋葬过多
少幸福，再埋葬一个又何妨。」
「……无需这么消极吧，或许你们能够获得最终的幸福。」
「也对。」希伯来用手帕轻轻擦拭眼镜，「说起来，辽宁那家伙去哪里了，
似乎从我们打败让巴尔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从一开始我就发现，那家伙的存在感似乎格外
的低，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而为。」
「是吗……」希伯来合上书，陷入了思索的之中，「有点令人在意，目前为
止，我们还是少考虑了很多东西，时机，时机卡得太准了……反叛、救援、北海、
指挥官会议。」
「不是说就是因为指挥官会议被偷袭，让巴尔才有机会叛变吗？」
「倒不如说，这个时机更令人在意，鸢尾的布防有下意识地防着内部人员，
没有一定的准备，让巴尔不可能控制全部量产舰，在指挥官会议之前，她们就准
备了，然后到会议被偷袭，她们正好准备差不多结束……」
希伯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考虑从让巴尔那里获取信息，他陷入了一个
误区，一个因为在意黎塞留的姐妹相争以及刚刚结束战斗后的懈怠造成的误区，
而这个误区，往往会致命。
黎塞留很焦躁，所有人都不在身边，她却更加焦躁。
是因为让巴尔，还是因为转移港区，黎塞留自己也讲不清楚，鸢尾的命运完
全掌握在她的手里，她却依然优柔寡断。分明……她肯定自己把孩子们的安危放
在首位，但是让巴尔的话久久萦绕在耳边。
鸢尾的旗帜不能消失……
希伯来已经把话放得很现实了，没有人会放弃鸢尾这杯羹，相对的，也一定
会考虑合并，到那个时候鸢尾真的就名存实亡了。
黎塞留连连叹气，干脆翻下床，双手合十的祈祷。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告诉我们，告
诉你虔诚的信徒，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我们脱离疾苦……」
还在相信你的神吗？
黎塞留猛地抬头，身上的舰装尽数展开。
还在相信你的神吗？
「是谁在那里！」黎塞留环视四周，但是并不见人影，声音仿佛从脑海中传
来，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你的神，从鸢尾飘零开始，将不复存在。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可不……你想要做什么！」
你并没有接纳你的神，所以我死了，恶魔将毁灭鸢尾，神将不复存在。
「你的意思上你是我们的神，开什么玩笑！装神弄鬼的家伙！」
我是鸢尾的神，我是你的恶魔，我是最初，最初为荣耀，我是最终，最终为
堕落。
我之名为戴高乐，带来生命，带来死亡。
「你是……」
舰装缓缓收拢，黎塞留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指挥官，这么晚了，你又没睡吗……」哥伦比亚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看起
来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马上去找让巴尔……如果来不及，就必须向港区
搬救兵了！」
希伯来少见的陷入了慌乱的状态。
你会迷茫吗？你会悲伤吗？你会愤怒吗？
神会给予你一切的权力。
迷幻的声音，似乎从大脑涌出，又或者是从四面八方弥散，如天音般，蛊惑
着人心。
黎塞留怔怔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空，无神的双眼在无声地祈祷。
你看不到自我，孩子，一如既往的，因为你失去了第二束视线。
我将给予你一切，你将在一切中沉湎。
不要叫我们遇见试探，渡我们脱离一切苦难。
国度权柄与荣耀尽归于我，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直到永远……」
渡世的咒语，铭刻在黎塞留灵魂深处，而在此刻，她不断地轻声默念着，如
同向往着透过教堂的光，在每个周日洒遍花圃的花，圣洁、高贵而又神秘。
她的双眼蒙上了这样的光，比教堂的鲜花还要瑰丽。
尊我为圣，愿你长眠。
「尊神……为圣……」
你将长眠……
「黎塞留，醒醒！黎塞留，出事了！」
声音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四面开始响起哗啦啦的海浪声，黎塞留首先看到
的是希伯来模糊的脸，一股无力感突然涌上来，要不是埃塞克斯扶着，她就要身
子一歪栽倒在地。
「你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哥伦比亚抚着黎塞留的额头，一脸疑惑的
问道。
「是，是戴高乐的『神谕』！」黎塞留额际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淌，她能听到
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鼓动，「没想到……她还活着！」
「……先不管这些了，让巴尔她不见了。」希伯来咂咂嘴，显然这一下子发
生的事有些让他把握不住。
「什么？！她不是被送回去了吗？而且她现在的样子，能到哪里去。」黎塞
留看样子不太明白让巴尔失踪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希伯来现在却很清楚，他
不知道让巴尔究竟是在谁的建议下在这种时机叛变，但是现在，不光是让巴尔，
辽宁也不见了踪影，想想一开始就是辽宁带他来这里，这一系列联系在一起，总
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决定性的事情，根本不在于此。
「是铁血，她们根本没有回港区，而是在北海绕了一圈后又回来了！」哥伦
比亚焦急的喊道。
「什……么？」黎塞留更加弄不清楚状况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才是她们的目的，让巴尔她……如果没有她投靠铁血
的可能，那就是她被人利用了。」希伯来推了推眼镜，眉关紧锁。
「你果然来了，没有被发现吧。」
俾斯麦站在量产舰的船头，帽子摘下，一头金发随着海风翻卷飘舞。
「我的特性就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藏在舰炮之后，一个披散头发的身影
恰到好处的藏起了她的脸。
「我一向不喜欢耍花招，如果不是塞壬的委托，我会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去。」
俾斯麦冷冷地说道。
「啊，我知道我知道，毕竟我们可是处于对立的立场上，不过现在还请好好
的合作，否则我什么时候阴了你们那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这一次，大概会把一个势力从碧蓝航线中彻底剔除吧，如果塞壬的计划能
够成功，说不定还可以拖死白鹰和皇家的人。」俾斯麦摇摇头，握着大盖帽的手
有些发抖。
「乐观点倒是没错，不过你还是稍微担心一下比较好，你现在是要去找重樱
吧，她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小心别黑吃黑。」身影窃笑了几声。
「听起来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俾斯麦摘下白手套，捏了捏有些发冷的鼻尖，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回过身
去，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辽宁，真是个讨人嫌的家伙，虽然这手三面间谍玩得倒挺好……谁知道是
不是也在骗我。」
黎塞留本来已经觉得这几天事情够糟了，现在她发现现状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这时她才意识到无论让巴尔还是她自己都被彻底的戏耍了，因为内部反叛，她们
完全没有进行任何侦察行动，结果铁血的军势已经近在眼前。
「从指挥官会议被偷袭开始，也许她们的目的，就是决定投靠皇家的鸢尾。」
希伯来的表情中似乎又透出一股子狠劲，邪邪地笑着，「无非就是找一个转移你
的机会，让让巴尔着手反叛，趁机削弱你们并且找机会偷袭……」
从刚刚开始，黎塞留就已经下达了待命的指令，港区的舰娘们还算有序的进
行作战准备，但是未免差距有些太大了……海洋之外的铁血仅仅只堵截了一面，
但是她们的战斗力远远比鸢尾的要强。
如果提前有所防范，至少还有抵抗和转移的机会。
早前被调动去寻找让巴尔的舰娘们还没有回来报信，显然一时半会儿是没有
机会再找了，黎塞留不由得狠狠地咬咬牙，保护不了鸢尾的孩子们不说，现在连
保护亲人的机会都没有了，联想到之前的反目，真是讽刺。
而且尚不知自己的妹妹是否真的倒戈向了铁血……
「希伯来指挥官……至少得让你们逃出去，我可不想辜负帮助过我的客人，
还请尽快动身，抵抗我还是可以做到的。」黎塞留虽然百感交集，但还是冷静下
来说道。
「……」希伯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埃塞克斯，后者又是一个点头示意，大多
数情况下她只会这么回答他。
「你可能不太清楚，主教大人，我之前说过收拢你们是个肥差，而我想来不
拒绝这种好事……何况我还有那个本事对付舰娘。」希伯来从指尖弹出什么东西，
又迅速接住，在灯光的映射下，那小小的弹壳闪着莫名的寒光。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虽然不愿意做坏的假设……」
「那就不要做，让你的军队想办法卡住关键点，火力集中在量产舰身上，这
里可比北海的宴会防御工事强多了，看起来她们没有出击所有的人。」希伯来向
黎塞留招了招手，「调动你的孩子们，所有主力对点打击敌方的舰娘，不要小看
我，如果你们能够拖住她们，那么作为指挥官的本事我就可以尽情发挥了。」
字数：20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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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寒冷的海水，没过脚踝。
那时，是怎么一副光景呢，她追过去，她说道，而后，是他笑着。
「没关系的，只是离开一小会儿，很快就会回来的。」
她拼命地追赶，直到摔倒在地，海浪一波一波飞扑过来，海水是那样的苦涩。
那时，她在喊些什么？
她双唇微张，有些咸咸的海风吹进，舌尖品味着，品味着那时的苦涩。
牙齿，也在不由自主地抖动着，抖动着，她，似乎感觉到了，只等着那几个
字，缓缓吐出。
「骗……
……子……「
……
「阿雅，你怎么了，阿雅，收到请回复！」
阿雅这才回过神来，耳机边传来机翼割开空气的刺耳的声音，让辅一回到现
实中的阿雅微微有些心悸。
「我没事……」
「没事就好，」耳机另一侧的女声似乎长出一口气，「你果然还是一见到海
洋就会不舒服吗？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
「不，这已经是最后一次测试了，只要能突破实战……企业，把你的力量借
给我吧，三年的努力，就在这一刻了。」
「好！不愧是我的指挥官。」
巨大的风浪席卷而来，阿雅抬起头，玫瑰色的瞳孔中，倒映着飞掠而过的轰
炸机，以及那之上的、白发黑军装的女孩的身影。
（一）加入港区
「阿雅·萨尔卡德，」一位看上去面相和蔼的胖大叔例行公事地读着手中的
简报，有些犹疑地皱着眉头，「似乎没有什么军事训练或者相关履历之类的呢，
参与选拔更多是兴趣吗？」
阿雅有些紧张地握住自己的裙角，在此之前的审核也有很多教师或者长官这
么说，不过都因为自己的实力以及家人在这里的地位而得过且过，这最后一关她
很难保证自己会在有这么好的运气。她可是听说过履历在类似的选拔中的重要性。
「不过，」大叔抬起头，打量了一下阿雅瘦弱的身子，而后微微一笑，「很
久没有女孩子参加指挥官选拔了，何况是取得如此优异的实战成绩。」
阿雅有些讶异地看着眼前这位据说地位不俗的长官。
「你是在实战演习中才接触的舰娘的吧，之前一直都是通过数据模拟的虚拟
战斗？」
「是！」阿雅猛地挺直身子。
「但是你对於她们的指挥完全不像是新人。」
「我在这之前有通过其他方式了解过舰娘的战斗。」阿雅照实说了。
「那么，你是如何接触到企业的呢。」胖大叔奇怪地说道，「似乎有反应过
在战斗中你和企业是一见如故啊。」
「这个，」阿雅咬咬牙，脑海中一系列画面闪过，但最终她狠狠地下了一个
决定，「我的家人，他们都失踪在战场上了！我想……搞清楚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又去了哪里……他们和企业有过很长时间的来往，所以我才……」
大叔意味深长地看着阿雅结结巴巴地解释，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亲切。不等阿
雅说完，他便打断了她：「和你一样的孩子，我也见过了很多，不过，没想到是
和企业有过来往的啊。也罢，也罢，算是缘分吧……」
阿雅听得有些一头雾水：「那，测试……」
胖大叔再次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文件递给阿雅：「拿着这些去找企业吧，白
鹰的一纵队，似乎很久没有指挥官上任了。」
「直……直接就……」阿雅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胖大叔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啊！谢谢！」阿雅连连鞠躬，准备接下那份来之不易地赴任书。
「不过，」胖大叔的手突然一缩，「你要记住，我给予你的不仅仅是信任，
白鹰第一纵队更多的相当于是整个白鹰在自主管理范围内的最高权力，管理局一
般不会插手塞壬之外的事务，更多的，整个白鹰需要你的引导，切记不要迷失了
自我。」
看着胖大叔严肃的表情，阿雅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决定有些太过于单纯，不过，
对于她自己的个人目的而言，也许早已没有了退路。
「我明白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自己而说。
从这里，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洋。
阿雅沿着钢铁的栈道拾级而上，落日的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在诉说它那永
恒不变的美丽，波纹触及海岸边的坐坐钢铁堡垒，而后荡向远方。阿雅曾经无比
向往这片大海，尤其是父亲穿着海蓝色的军装匆匆回家看她时，她知道那片大海
才是父亲的归宿。
「来了吗？」熟悉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不知什么时候，高挑的白发女孩已经
出现在她的身边，和阿雅一样地，望向那片大海。
「企业小姐！」阿雅欣喜地看着她，轻轻鞠躬，「测试赛上真是感谢你的帮
忙呢！」
企业没有接话，出神地盯着大海，良久，才轻声说道：「你喜欢大海吗？」
「啊，那个，算是很喜欢吧。」阿雅有点惊讶于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如何回
答。
「是吗……」企业微微一笑，「来这里的指挥官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大海呢？
可是，或许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后悔的时候，就被海浪吞噬了。」
「诶？」
「呵。」企业微闭双眼，「是我多愁善感了。阿雅·萨尔卡德，欢迎来到白
鹰港区，你是这里的第十一位指挥官，也是第一位第一编队指挥官，白鹰第一编
队下属航母企业、大黄蜂、埃塞克斯，重巡威奇塔，以及轻巡海伦娜，克利夫兰
听候您的指挥！」
「这就要，开始了吗？」阿雅听着企业认真的报幕，突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当然，对于已经经历了那样的实战演习的她来说，更多的是一种兴奋，对未知的
兴奋，对战斗的兴奋，以及，对于调查真相的兴奋。
（二）贝尔法斯特
碧蓝航线，隶属于人类防线、利用未知的技术制造舰娘抵御「塞壬」入侵的
军事组织，根据各国参与及提供战舰参数划分为各种不同阵营，在抵御塞壬行动
中也有各自的职责。
「而我所属的白鹰，因为主要负责大西洋方面的事务，所以和皇家，铁血，
自由鸢尾，撒丁帝国他们接触更多对吗？」阿雅举手道。
「实际上，在大概半年前的反叛行动后，我们和重樱接触的机会也变多了。」
企业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以敌人的方式。」
「反叛行动？」
「是铁血和重樱的突然反叛啦！」靠在门框上的大黄蜂一边转着手中的帽子
一边笑吟吟地说，「啊，真是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呢，刚运到港区的量产舰差点全
灭。——姐姐大人，有客人来找你了！」
「是吗？」企业突然一个激灵，「大黄蜂，你先陪着指挥官。」
「哦哦，好的！」大黄蜂猛地扑上去抱住阿雅，「终于我也有指挥官了，哦
耶！」
「大黄蜂小姐……喘不过气了……」阿雅一边挣扎着想要推开大黄蜂，一边
艰难地抗议。
「你果然来了。」楼梯的拐角处，企业发现了半藏在阴影处的女仆小姐。
「下午好，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轻笑着提着裙角微微下蹲。
「我们理论上来说是盟友，没必要来这里做客还要藏起来。」企业环抱双手
点点头道。
「企业大人自己也会心虚吧，前几天的行动是我们两方的旗舰下的命令，而
且是在皇家的第一编队有指挥官的情况下。」贝尔法斯特在行礼的状态下抬起头，
笑意不减。
企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小心隔墙有耳。」
「失礼了。」贝尔法斯特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移步到僻静的
地方吧。」
对于熟悉港区的企业来说，找到一个绝对不会被人监视的地方并不难，但是
这样的行动让企业浑身不自在。何况四天前那场针对重樱的偷袭也是皇家那边策
划的，现在反而被贝尔法斯特当作调侃的话头。
「实际上，」贝尔法斯特将一份密封袋交给企业，「之前我们捕获的那位重
樱的委托战列巡洋舰道出了关于袭击指挥官实战测试区的细节，我觉得有必要告
诉你。看上去你很在意你的那位新指挥官。」
「虽然不太希望你深究我的事，但姑且还是说一声谢谢。」企业接过密封袋，
但并没有急着打开。而贝尔法斯特看着企业的一举一动，不禁又露出玩味的表情：
「既然企业大人这么说那我不得不稍微解释一下，其实这次从捕获到拷问俘虏都
是我们皇家女仆编队的指挥官大人的主意，甚至连第一编队的指挥官都不知道。
指挥官大人本人也说都是临时起意帮助企业小姐所做出的决定。」
「不要做会让我失去白鹰旗舰立场的事情啊……」企业有些无奈地说。
「白鹰指挥官在测试场上的表现有目共睹。」贝尔法斯特突然流露出满满的
敬意，「不得不让人想要关注她。」
企业又皱紧了眉头，从贝尔法斯特的话语中，她不难看出皇家上下几乎都盯
着阿雅这边，难保其他势力，甚至是人类管理局那边不会别有用心。甚至有可能
从测试赛开始到重樱的袭击，都是被策划好的。
「果然企业大人很在意指挥官的事情呢。」贝尔法斯特的声音打断了企业的
思考，「我一提到她您就马上陷入沉思状态呢。」
「我都说了不要再深究我的事……你刚才有提到拷问吧，优雅的皇家也会做
那种事吗？」企业被贝尔法斯特折腾的有些烦躁，也正好想借这个话题揶揄一下
她，顺便岔开关于阿雅的话题。
贝尔法斯特似乎早就想到企业会如此岔开话题，不禁邪魅一笑：「既然是优
雅的皇家，自然会用点柔和又不失痛苦的手段呢。」
（三）审问金刚
一天前，皇家港区。皇家女仆队休息区。
虽然名为一个区域，但其实规模远比皇家其他编队的住处要大得多，这也得
益于皇家女仆的人数众多。所以除了公共区域外，也给每个女仆配备了自己的房
间。作为女仆长的贝尔法斯特待遇自然更好，房间都是一室两厅的。而现在，卧
室成为了临时的拷问室。
倒不是说以优雅著称的皇家没有拷问室这种东西，不过很明显偷偷带战俘回
来的贝法不敢让别人发现。
「从被我们抓住到现在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呢，我们好像算是极尽礼仪了吧。」
贝法反手把房门锁住，将一杯水放在书桌上，「我记得你是在皇家出身的孩子吧，
起码应该能在这里感受到亲切感。」
金发的少女几乎被五花大绑在旋转椅上，转椅被调得有些高，令她的双脚无
法沾地。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军装外套已经被脱下，衬衣也显得有些散乱，显然
被以这种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绑方式对待之前她进行了激烈的反抗。反抗的结果是
上身除了手指外其余地方一动就会被绳子勒地生疼。
战列巡洋舰金刚，几天前为了袭击测试场的事去铁血采集意见，没想到会因
为皇家和白鹰的私自行动成为阶下囚。听了贝法的话，她不禁嗤笑一声：「怎么
可能，对我来说出身之类的都是数据罢了，只有我在战场上带来的荣光才是真实
的。」
「可惜你并没有带来荣光，相反直到刚才你毫无理性的挣扎一直都很丢人。」
「如果不是你们偷袭……可恶的皇家和白鹰，你们不是自诩优雅和礼节吗？
怎么还会干出偷袭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情。果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金刚似乎有点气急败坏，虽然一直在口嗨，但是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已经暴露给贝
法一些有趣的信息。
「看起来你现在挺从容，倒也确实有些皇家风范，就像你所说的数据一样。」
贝法缓步踱到金刚身后，拿起水杯，「但是你刚刚可是拼命在挣扎呢，用从容来
掩饰恐惧并不好，而且，即使是重樱那边应该也有教过你，不能随便激怒拷问者
——可惜，失礼了。」
「咿呀……」腋下突然传来的冰凉痕痒的刺激让金刚下意识地缩了下手臂，
而绳子勒紧的刺痛又瞬间让她放弃抵抗，「什……什么！」
「凉水而已，不过你的反应倒是很有趣。」贝法向前探出身子，给她展示了
一下沾了水的手指。
「一般人都会有这种反应吧？！」
「谁知道呢？」贝法再次用食指沾满水，而后伸向金刚的腰间轻点。
「呀，啊！」前一声是因为毫无防备地腰间进攻，后一声则是再一次被绳子
勒到的刺痛。
「最好别挣扎，越挣扎越疼。」贝法笑吟吟地说，「谁让你从一开始就不配
合，你这完全是给自己加刑呢。」
「魔鬼！呀——」食指没有离开腰际，反而扩大着瘙痒范围，开始迅速地画
着圆圈。「哈哈，呜咕，哈……这种」
「你想说这种手段没用吗，或者是幼稚，」贝法变换着频率在金刚腰间辗转，
「越是这么想，就说明你越是恐慌，你会下意识地停止挣扎告诉你自己你能忍住，
但是这样恰恰会让你的敏感度从心理上提升——」说到这里，贝法的手猛地向上
一划，来到腋下并快速地、无规律的骚挠。
「哇！哇哈哈哈……你……哈哈……你！」正如贝法所说，越是想要忍住，
就会越痒，直到此刻金刚才深刻地领会到痒刑的恐怖，剧烈的痒感让她不顾一切
地想要挣脱，但身上的束缚只能让她得到无尽的绝望和痛苦。
「后悔了吗？金刚小姐，如果刚刚稍微听话点，现在至少会让你有点挣扎的
空间。」贝法说着，手下却丝毫没有停下攻势，在腋下那块并不大的地方，贝法
至少变换了数十种抓挠方式，每一种都让金刚对自己腋下的敏感程度的理解再上
一层楼。
「哈哈……呜……恶魔……呜呜……」
「哭是没用的，无论是装可怜还是真的受不了，何况我的目的就是让你受不
了。」贝法再次在手指上沾上水，对金刚的两肋到腰际发起给大范围的攻势。
「啊啊！不、不要哈哈哈哈哈……」
此时金刚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滴落的涎水、和贝法沾上去的冷水完全浸湿，
和绳子一起紧贴着身子，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而紧贴着身体的湿衣服又使得贝法
的瘙痒几乎是直接作用在身体上，每一下每一下都是渗透到骨髓的痒，金刚很快
就熬受不住了。
「不行了……哈……让我休息一下吧……呜啊……求求你……呃哈哈……」
「不行呢，我知道你的忍受程度有多高，不到极限是不会让你休息的。」贝
法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中带着笑意，但在金刚看来简直是恶魔的低语。
「不，求求你……哈哈……呜……就让我休息……一会儿……」金刚的哀求
已经满是哭腔，笑意也转变成了痛苦的呜咽。
「好吧，就让你休息一会儿。」贝法早有打算似的停下双手，而金刚终于得
以轻松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贝法饶有兴致地看着金刚的反应，而后再次沾水，轻轻划过金刚的脖颈。后
者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大喊：「不要！」
「别紧张，只是稍微提醒你一下，」贝法在金刚的耳边轻声说着，「这里是
我的房间，作为女仆姑且一夜不睡也是必修技能，而且虽然我只是一介女仆，也
是略懂一些拷问的，我可以保证即使拷问你一晚上也不会让你晕过去。你要有除
了我让你休息外一直痒到身体承受的极限的准备呢。」
金刚本来已经虚脱得不行，听到贝法的威胁更是绝望地瘫软在椅子上，从开
始拷问到现在不过二十分钟，一晚上到底会变成什么样，金刚很难想象。
「对了，我只能保证不会超过你身体上的极限，心理上的，就要看你能不能
好好死撑着了。」贝法说着抓着椅背将金刚旋转到面对着床脚的方向，然后开始
解开绑住金刚双腿的绳子，「休息的时间也不能浪费啊，准备一下接下来的拷问
比较好呢。」
「你，你要做什么。」金刚的恐惧已经上升到了极点，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考
虑到了这种可能性，但看到贝法开始解她的袜带，她还是疯狂的挣扎起来。
「现在挣扎地越厉害，一会儿就越没法挣扎呢。」贝法将她的双脚按在床头
的栏杆上，开始缓缓褪下她的黑丝袜。
已经吃过苦头的金刚很快放弃了挣扎，但是眼睁睁地看着双脚的防护逐渐被
褪下，还是令她不住地发抖。
「听话是好事。」贝法微笑地看着金刚，拇指一扣，鞋袜完全离开了金刚的
双腿，露出来纤长的双腿和洁白的双足。从刚才的拷问贝法就发现了金刚的身材
保养的很好，而这双足更说明金刚对身体保养的精细，不仅没有一丝茧皮，而且
完全没有多余的肉感，整双脚纤若无骨，莹白如玉，足掌和趾间偶有一些粉嫩，
也让这双足更加惹人怜爱。贝法看看金刚泪汪汪的双眼，虽然很想现在就欺负欺
负她，不过还是按照步骤比较好呢。
贝法取出一截绳子随意但保证结实地将金刚的双脚固定在床脚的栏杆上。
「看你这么听话，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如何。」贝法这么说着，将那杯所剩无
几地水一滴一滴滴到金刚同样纤瘦洁白的大腿上，「现在说还来得及，一会儿我
大概直到让你休息时才会停手吧。」
水滴缓缓，缓缓顺着内侧滑到腿肚上，在那里长久地停留，而后滴落，留下
一道道酥痒难忍地痕迹。金刚快要把嘴唇咬破，却无法阻止腿肚子上的痒感贯穿
她的心神，冲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最后一点水也全部滴完，贝法轻叹一声：「其实拷问也很累人的。」说着便
往床脚走去。
「等，等等！」金刚终于受不了了，歇斯底里的大喊，「你想知道什么，我
说，我说就是了！」
（四）第一舰队
「实际上根据供词，重樱给予金刚的说法也只是为了破坏这次碧蓝航线阵营
的指挥官选拔。也正因此才会让金刚去铁血征求援兵。」贝尔法斯特拿出一封信，
信封上是一朵樱花的标记，「这上面有一航战做的标记，金刚的说法是铁血方有
约好的信物打开它。」
「你觉得是金刚为了不让你读信故意这么说的吗？」企业接过信并且试了试，
果然明明只是纸信封却如橡胶般坚韧。
「不好说，我们对重樱最大的劣势就是不了解她们那些奇怪的魔法。」贝法
叹了口气，「那之后也针对魔法的事恐吓拷问她，但再怎么说她也不肯透露关于
魔法的事，我也只能将她软禁起来，日后找机会交给吾皇了。」
「我记得重樱管那东西叫术式吧，事关战争绝对胜负的情报确实是我们的底
线。她不肯说也正常，不过这封信的出现反而让我更加怀疑了。」企业流露出了
一些对于金刚的赞许，但是对于这封信她无论如何也弄不开，只好暂时放弃。
「听企业大人这么一说，当时关于金刚小姐的供词确实有些值得怀疑的地方。
当时金刚小姐听到我打听关于测试场袭击的事时也有些惊奇，她所知的是在她和
铁血商谈完毕后再进行偷袭。」贝法回忆道，「她所说的测试赛的时间也是错误
的。」
「看样子她也被蒙在股里，估计关于信的事她也没有撒谎。」
「企业大人还记得测试赛上偷袭的是重樱的哪支舰队吗？」贝法直视着企业，
「除了担任旗舰的长门，都是一航战和五航战、也就是她们的第一编队。核心力
量的出现，也就是说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
「那种规模，只是为了掩盖某个要和铁血共谋的事……这种可能性吗？未免
也太大动干戈了。」企业的眉头越锁越紧，「按照这种可能性推测，金刚也只不
过是个棋子。」
「恐怕在事情发生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也可能是一箭双雕的行动。」贝法
拿回信封，「所以，还请企业大人务必保护好指挥官，我等皇家女仆的指挥官大
人对您的指挥官非常看好。」
「感谢皇家的帮助，若有机会一定让我家指挥官登门造访。」企业上前轻轻
拥抱贝法。
「对于女仆何必如此礼遇。」贝法微笑着欠身，「恕我必须要回去了，企业
大人，改日再会。」
「再会。」
「指挥官大人，再往前就是其他编队的区域了……」大黄蜂指着玻璃门上
「未经许可，禁止通行」的字样说。
「第一编队指挥官也不让过去吗？」阿雅轻轻敲着玻璃门说。
「大概可以去……」大黄蜂挠挠后脑勺说，「可现在她们大多数都在外面执
行任务啊。」
「诶，我还想和其他指挥官沟通感情的说。」阿雅有些失落。
「指挥官可千万不能有这种想法。」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很有磁性的女声，
「天真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即使在白鹰内部，也很少有绝对的朋友，大多数都只
是合作关系，甚至还会有敌对关系。」
阿雅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红发的身材有些火爆的军服女孩在环抱双手冷笑地
看着她。在她身后一个看上去有些假小子的黄发女孩听了，责备似的拍了她一下：
「不要直接给指挥官说这么可怕的事情啊。抱歉，指挥官，没有影响到你的心情
吧。我叫克利夫兰，她是威奇塔，企业姐之前应该有说吧。」
「这不算什么可怕的事吧，这点事情都不理解的话只能说企业大人看走……
唔唔……」威奇塔的话还没说完，一个蓝发少女从身后踮起脚尖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欺负指挥官啊。」
「你是……海伦娜吗？第一编队的先锋都在这里了吗？」阿雅看着这闹腾的
场面，有点无奈地说。
「啊，是的，听说指挥官要来，我们想去制备点礼品。」克利夫兰说着，递
给阿雅一个折叠整齐的丝织物。
「这是……」
「有我和克利夫兰两人披肩特色的披风。」威奇塔傲然地点点头，「毕竟要
陪我征服整个大海，怎么能不体面点威风点。」
「……征服世界吗？我好像没……」
「我可是相当相信企业大人的眼光，可别让我失望啊。」威奇塔用短鞭敲打
着手心，暗示性地看着阿雅。
「哈哈。」阿雅缩了缩脖子。
「都说了不要欺负指挥官了。」海伦娜嗔怪地瞪了威奇塔一眼，「总之指挥
官要不要先试试我的？我觉得指挥官也是个女孩子，可能会喜欢……」
展现在阿雅眼前的是一件淡蓝色的礼裙，裙摆边有几只飞翔的海鸥图案，配
合着波浪形的蕾丝边，颇有种海天一色的意境。
「是征服世界必要的交际会呢，虽然我更喜欢一炮解决。」威奇塔靠着克里
夫兰的肩膀说。
「喜欢吗？」海伦娜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总觉得，」阿雅正看着礼服出神，听到海伦娜的声音，才抬起头轻轻
一笑，「很开心呢。」
「哈哈，是吗！」海伦娜欣喜的拍手。
「加油啊，指挥官。」威奇塔上前几步，拍着阿雅的肩膀说，「可不要让我
失望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征服世界的。」
「又变成征服世界了吗……」阿雅揉着被拍得发麻的肩膀，无奈地笑着。
「都说了不要欺负指挥官。」海伦娜一个手刀劈在威奇塔的头上。
阿雅微笑着看着他们三个嬉闹着，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丝暖流。过去她曾希
望得到的一切，没想到会来的如此快，如此突然。
该守护这一切的，是阿雅自己才对。
（五）卡特尔
白鹰港区，第二编队休息区。
整个房间被一种奇异的香味环绕，类似于某种劣质香水的味道，浓度极高地
充斥着每一个角落，一般人进入估计会立刻被熏得晕倒或者呕吐。淡粉色的灯光
在此刻反而与这种过分的味道相得益彰，不如说他们确实是为了配现在的气氛而
存在的。
男人慵懒的斜倚在沙发上，有些宽大的睡袍在胸口处凌乱的大敞四开，相反
他那同样凌乱的长发几乎把整张脸遮住，偶尔能看到乱发间一双有些清亮的眼睛，
却是散发着色迷迷的光看着怀中的紫发小女孩。男人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轻抚
着她娇小的双足，从柔然的足心到顺滑的足背，再到颗颗小巧的足趾，这一双裹
在白丝下的尤物，在这轻柔的抚摸下逐渐变得无力，软软垂下。而它们的主人则
是依偎在男人怀里，有些害羞地用一个独角兽的玩偶遮着俏脸，不时偷偷地看男
人一眼。
「独角兽，不会不舒服吧。」男人的声音颇有些妖媚的酥柔，让人头皮发麻。
「不会，只要哥哥喜欢就好。」独角兽说着，一勾一勾地摆动足趾，看上去
煞是可爱。
「那这样呢？」男人将独角兽的双足并拢，将自己的鼻翼凑到足弓中轻轻嗅
着，而后用下巴上的胡渣刮蹭着足心，将乳白色的丝袜带起一丝一丝的褶皱。
「嘻嘻，有些痒。」独角兽有些羞涩的笑着，抽动着双足。但是男人紧紧地
攥着足腕，让这对纯洁的「雪糕」难以挣脱。
「就是要痒点才好啊。」男人将双足紧贴在脸上，感受着从足心传来的温度，
「这种温暖，正是美丽的女孩子特有的温度。」
「咳咳，」站在一边身着蓝紫色制服的少女有些不悦地清了清嗓子，「麻烦
停下您不合时宜的行为，卡特尔指挥官。我是代表第一编队指挥官向您问安的，
不是来观赏您的特殊癖好的。」
「哦哦，差点忘了，埃塞克斯小姐。」卡特尔说着，放开了独角兽的双足，
但是仍旧搂着她，「说起来这几天确实是指挥官的选拔呢，没有去拜访确实是我
的失礼。第一编队的指挥官啊，请问是什么样的人呢。」
「……」埃塞克斯的脸色有些阴沉，「是一个１８岁的女孩子，叫阿雅·萨
尔卡德，没有参加正统指挥官训练而被破例提拔的学生。」
「十八岁，女孩子。」卡特尔特意强调了这两个词，「请问什么时候开始，
欢迎会或者见面会？」
「您误会了，目前没有打算准备欢迎会之类的，只是代表指挥官向往届的前
辈问好。希望之后能合作愉快。」
「不不不，对于后辈没有正式的欢迎会怎么能行。」卡特尔自觉不自觉的坐
直了，「待我向新人小姐问好，过几日我会为新人小姐举办一个只属于她的欢迎
会，请新人小姐务必赏脸参加。」
「……好，我一定代你转达。」埃塞克斯说着便要赶紧离开这里。
「稍等一下，埃塞克斯小姐。」卡特尔似乎有些着急的叫住埃塞克斯。
「您还有什么事吗？」埃塞克斯转过身来，有些不耐烦地问。
「你来这里这么久，我还没有尽地主之宜。」卡特尔伸手邀请道，「何不在
这里多坐一会儿，我来亲手为你上盏茶。」
「谢谢您的好意，不过企业姐还等着我回去和指挥官见面。」
「不不不，千万别，我的宗旨是不会冷落任何一个来访的女孩子。」说着，
卡特尔藏在头发下的双眼似乎沿着埃塞克斯被黑丝包裹的纤细长腿一直向下，最
后定格在她穿在靴子中的双脚，「尤其是脚好看的女孩子。」
埃塞克斯终于忍无可忍，一拳轰在卡特尔的脸上。
「综上所述，所以求企业姐姐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那个萝莉控加足控的变态
了，实在是，让我生理上排斥。」埃塞克斯一脸阴沉的向第一编队的全员做着报
告。
「……不管怎么说卡特尔指挥官有着三年多指挥官的经验，阿雅毕竟初出茅
庐，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和前辈进行沟通。」企业也显得有些无奈，但是还是强调
着说。
「说起来，」埃塞克斯突然转向阿雅，「这就是我们的新任指挥官吗？」
「啊，是！」阿雅猛地抬起头，突然发现埃塞克斯用一种带有强烈敌意的眼
神看着她，阿雅也不知道为什么，只好有意无意避开她的目光，道，「初次见面，
请，请多关照。」
埃塞克斯眯起双眼上下审视了阿雅一番，这才移开目光，咂咂嘴说：「还可
以，比卡特尔正常就行。」
「……我应该不会这么不堪的。」
「那就好，」埃塞克斯显得有些爱答不理，「不过我捎带还是提醒你一下，
千万别去参加卡特尔的欢迎会，说不定他会给你下药。」
「啊？是吗？」阿雅倒吸一口冷气。
「是啊，指挥官这体型估计很符合他的口味。」威奇塔也打趣道。
「不要吓指挥官啊。」海伦娜连忙摇头，「卡特尔先生人还是很好的，至少
……你用武力拒绝的话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除了武力外都会轻举妄动吗？」埃塞克斯轻飘飘地瞟了一眼阿雅，「指挥
官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用武力拒绝的人。」
「行了，不用再争论了。」企业微笑着拍着埃塞尔斯的肩膀，「不放心的话，
不是还有我们吗？」
「我是不想再见到那个变态了。」埃塞克斯触电般的摇头拒绝，「我不去。」
「我和海伦娜还是留守吧。」克利夫兰挠了挠脸，「她不太喜欢过于热闹的
地方。」
企业看向威奇塔。
「我最喜欢的就是惩治变态。」威奇塔冷笑着用短鞭的柄敲打着桌面，「何
况我未来的奴仆要是被玷污了会有损我的颜面啊。」
「又变成奴仆了吗……」
「你们去参加欢迎会的话，我就去周边巡逻吧。」埃塞克斯抓起沙发靠背上
的披风披在肩上，「最近似乎周边的塞壬变多了，其他编队都出海了，我有点担
心赤色中轴的人。」
「说到这里，我们好像被冷落了呢。」威奇塔不满地说，「在测试赛之前就
一直很闲吧，炮管会生锈的。」
「或许，管理局那边对于赤色中轴的行动也比较谨慎吧。」企业瞥了一眼窗
外，「她们可比塞壬狡猾多了。」
太平洋边界，重樱港区。
一航战的航母们整齐地停泊在港口，只需一个命令便可以出战。而由其他巡
洋与驱逐的量产级组成的先锋舰队则环绕在她们周围，俨然一副整装待发的姿态。
只是并没有人下出出战的命令，一航战的主人们就在港口边的礁石上眺望着远方
的战场。
「白鹰和皇家的联队就在不远处和塞壬缠斗。」身着白色和服的加贺指着辽
阔的海面，海风不断吹拂起她白色的短发，「按照塞壬的说法，稍后她们会把镜
面海域的出口调到这边来。」
「是吗？很难相信她们有这样的能力呢，何况我们以前并没有亲眼见过。」
身着红褐色和服的赤城呵呵笑着，搂着加贺的脖颈说，「不过，不如说我们并没
有真正和她们合作，按照她们的指示做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姐姐，」加贺有点不满和无奈于赤城的亲昵，但也只能挑开赤城垂在她脸
边的赤褐色发丝，「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虽然塞壬若有什么猫腻我们都能猜到的，
但是已经约好的事，假如出尔反尔的是我们，很容易留下话柄。」
「很简单。」赤城进一步将脸颊贴紧加贺，同时右手轻轻顺着加贺柔滑的白
袜滑进木屐的足底，画着圈抚摸着，「让孩子们留在约好的地方，我们就去镜面
海开启的地方，以我们的能力，无论是阻击还是航行到她们身后截击都是绰绰有
余的吧。」
「唔……」加贺有点受不了赤城这样的「非礼」，「可是，塞壬那边……」
赤城进一步将手指插入加贺小腿的袜口处，然后带着白袜缓缓地顺着加贺滑
腻的小腿一路向下，一直褪到足踝处，赤城将手伸进白袜之中，有些霸道地揉捏
着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足踝：「不要天真，加贺，她们会同样推测我们要出尔反尔，
所以肯定会在一番大战后提前逃跑。这次行动将他们两方全部解决掉才是最大化
收益，即使不能解决，也要让她们元气大伤到一段时间不能参战才行。」
「唔咕！」加贺的脚踝被揉捏的有些酸痛，她一把推开赤城，一边将白袜重
新穿好，一边匆匆说：「加贺明白了。」
赤城宠溺而又满含笑意地看着加贺，而后站起身：「该出发了，赤色战线将
要毁灭掉眼前的一切，包括塞壬那些怪胎。」
加贺也同样站起身，看着赤城的背影，那名为姐姐的赤褐色的背影，总是让
她内心里隐隐抽痛。
（六）约克城
「咳咳。」卡特尔故意清了清嗓子，对着窗户整理了一下领巾和西装，而后
颇有些绅士风范地推开病房的门，向其中唯一的病人打了个招呼。
「恕我再次打扰，约克城女士。」
就算是埃塞克斯在这里，也很难想象那个萝莉控加足控变态现在以这样一幅
风度翩翩的形象示人，而且有模有样。虽然很难保证他不是装的。
「啊，卡特尔指挥官！」约克城苍白的脸上显现出几分夺目的光彩，「快请
坐。」
「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卡特尔九十度鞠躬，而后踱步到病床边，拉过一张
椅子。
「哪里，我在这边也没有什么事干，只能看着孩子们玩闹。」约克城有些失
落地看了窗户外一眼，现在还有几个驱逐小孩在医院下嬉戏打闹。
「为难你了。」卡特尔同样显得失落，「如果那个时候……」
「啊，不不不，咱们不聊这件事了。」约克城笑着摆手，「今天卡特尔指挥
官也是来给我做腿部按摩康复的吗？」
「是。」卡特尔似乎也反应过来，站起身。
「那就有劳了。」约克城掀开被子，而后转过身趴伏在床上，「前几次感觉
很有效果呢，现在偶尔能扶着床走动。」
「锻炼是好事，不过一定不能太过勉强自己，不要过度劳累的好。」卡特尔
轻轻卷起约克城纯白色的睡裙，露出两条有些过于骨感的纤腿。
「但我很害怕，尤其是看到孩子们出海战斗的时候。」约克城撇撇嘴道，
「总觉得心有不甘呢。」
卡特尔触及到约克城异样纤瘦的大腿，忽地有些犹豫，而后下定决心似的略
带点力度揉捏：「你就是因为太过勉强自己才会这样的。你应该安心养伤才是，
你的两个妹妹可是第一编队的战士，她们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就是因为在第一编队我才担心啊。」约克城叹道，「如果……如果她们不
用战斗就好了……可是她们生来注定要战斗，而我是她们的姐姐，注定要保护她
们。」
「……」卡特尔在手心擦上药酒，而后轻轻揉搓约克城稍有些肉感的小腿肚，
「她们的新指挥官是个令人放心的人。我偷偷去观看了那次测试赛，说实话，很
令人惊讶。」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你是不会去看新人们的表演吧。」
「管理局的人在赛前邀请我去保护赛场。可惜我完全没有出场的机会。」卡
特尔轻抬起约克城的左腿，而后双手从两侧抓住约克城有些冰凉的左脚，有节奏
地揉捏着足心，随着拇指的揉捏，足心浮起些许血色，约克城舒服地长吐一口浊
气。
「你觉得他们是提前预料到了重樱的袭击吗？」约克城问道。
「极有可能，实际上管理局对于这次叛逃完全没有应对的表态，而且我猜重
樱的管理者并没有离开管理局。」卡特尔一只手抓着约克城的右脚，一只手挨个
轻捏足趾，圆润莹白如珍珠般的足趾也被捏的颗颗泛红。
「但我听说重樱的第一指挥官跟着重樱一起背叛了。」
「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可是，现在还太早。」卡特尔对着约克城微笑，
「好了，感谢小姐的信任。」
「不要过于着急，卡特尔指挥官。」约克城也还以微笑，「你说过的，无论
是康复还是做任何事都不要着急。」
「是啊，我有点急了，毕竟都三年了。」卡特尔叹息道。
「自信点，你按摩的手法和以前一样好。」约克城仍旧是和煦地微笑，「虽
然最后完全是为了玩我的脚吧。」
「呃……」被当面揭穿的卡特尔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从容，「毕竟小姐有
一双值得欣赏把玩的玉足呢。」
「卡特尔先生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坏习惯也不会被其他编队的孩子讨厌吧。」
约克城再次看向窗外，玩闹的孩子们已经离开了窗户所能容纳的世界，只有欢笑
声不时从远方传来，「只能说是自作自受呢。」
「我不奢望谁能理解，但是我一定不会让任何珍品在我眼前消陨。」卡特尔
闭上双眼，似乎享受着那些孩子的笑声。
「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会认可你啊。」约克城提起睡裙，将左脚向着卡特尔
伸出半步，「就当是感谢吧，用你喜欢的方式告别。」
「下次再见了，约克城女士。」卡特尔俯下身去，却是很绅士地亲吻了约克
城的脚背。
「下次再见，卡特尔先生。」
（七）铁血袭击
入夜，白鹰港区。
威奇塔有些鬼鬼祟祟地绕到休息室边的走廊，向着尽头指挥官的房间走去。
「不是巡逻的话，这么晚还要出去干什么？」
突兀的声音让威奇塔浑身一个激灵，当看到以怪异的姿势蹲在栏杆上的蓝紫
色少女时，她长出一口气。
「这么晚还在这里巡逻也很奇怪吧，对港区的报警系统不放心吗？」
「……睡不着，所以只能在这里巡逻。」埃塞克斯叹了口气，跳下栏杆，
「你呢？」
「同样睡不着，所以只能去找指挥官聊聊。」威奇塔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门，
「不是说指挥官还有给舰娘做心理疏导的义务吗？」
「那你小心点，免得指挥官有起床气。」埃塞克斯很是懒得管她的样子，登
上栏杆一跃而下，在平静的海面上肆意驰骋。
威奇塔邪笑着看着埃塞克斯消失在海平面的一端，然后极快地拭了一下额际
的汗，走到指挥官的房间前，推门而入。
黑暗之中，一双玫红色眼睛似在散发着灼灼地光，威奇塔猛地被吓了一跳，
当看清是阿雅时，她拍着硕大的胸脯说：「指挥官，这么晚了还要找我。」
阿雅什么都没说，背过身去开始脱衬衫。
「诶诶，指挥官你先别激动啊，如果你想的话直接征求我的意见我也是会同
意的，毕竟咱们是要一起征服……」看到此举的威奇塔不禁有些懵，一边说着自
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的话一边连连摇手，但看到阿雅的后背时，她的话语戛然而
止。
本来应该是女孩子的光洁柔滑的背部，此时却被一条长长的疤痕贯穿。那似
乎是被某种尖利的东西划过，疤痕又细又长，此时还在不断缓慢地向外渗着血。
威奇塔此时才注意到阿雅的脸色有些苍白，额际还在渗着虚汗。
「稍微感觉有些坚持不住了，我自己也很难处理，只好找一个我足够信任的
人了。」阿雅有些虚弱的笑着。
「这是……」威奇塔也一反常态的严肃起来，观察着伤口，「结痂也很新，
是在测试赛的时候吗？」
「我有我的理由，所以不能让别人知道，正好有特效药就随便上了点，果然
还是没有处理好。」
「啧，」威奇塔有些不满地看着她，「部分地方都开始化脓了，为什么不早
点找企业，你连她都信不过吗？」
「企业的话，我了解她，她会因为担心而经常纠缠我的。」阿雅咬咬牙，强
忍着伤口传来的痛苦。
「可你不了解我，我也会担心的啊，混账。」威奇塔责骂着，抄起桌上放的
药，「我的手法可能有点粗暴，给我忍着点。」
房间里很快变得寂静，只有威奇塔迅速而熟练的包扎发出的声音，混杂着阿
雅因为疼痛发出的闷哼声。但是威奇塔果然还是很可靠，不到一刻钟，她拍打着
医药箱说：「真是令我惊讶，我现在更加认可你了指挥官，你一定能陪我在征服
世界的路上走到最后的。」
「你也一样，我以为你的手法真的会很粗糙。」
「我受过的伤比这多多了。」威奇塔有些自豪地说。
「其实，我找你还有一件事。」阿雅笑道，「关于白天你说的指挥官争斗的
事，我想详细了解一下。」
「哦？」
「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因为只有你明着在意这些事，虽然不知道你了解到
什么程度，但至少比我更清楚。」
威奇塔抬起头，黑暗中阿雅玫红色的双瞳散发着灼灼地光，她冷笑一声：
「你果然没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阿雅指挥官，我开始怕你了。」
埃塞克斯看向海面，沉睡的天际线亮出一丝鱼肚白，一些黑点如污渍般点缀
其上，轰鸣声由远及近传入她的耳朵。
「那是……」埃塞克斯讶异地看着天边，「是……铁血吗？！」
钢铁的丝线划过黑暗的云彩，墨色的堡垒，在海面上缓缓航行。
警报声惊醒了梦中的港区，脚步声略显杂乱的在走廊上响起，钢铁制的卷帘
一扇扇落下，将外侧的楼梯和窗户完全挡住。
「敌袭？！这个时候……」威奇塔有些讶异地透过指挥官房间的潜望镜看向
港区外的海域，很快便认出来那些墨色堡垒上的徽章。
「是铁血吗？」阿雅站起身，「这个时候来对付我们，确实是钻空子了。」
「指挥官，这里是埃塞克斯。」阿雅身上的通讯装置突然响起，「我现在就
在港区三海里的海域外，铁血的军队实在太多了。」
「不要试图阻击她们，边打边撤。我们这就去支援。」阿雅一边说着，一边
披上军装。「威奇塔，你去和其他编队汇合，大家尽量不要太分散，我们得想办
法把战场推到海面上。」
「了解。」威奇塔推开房门，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回头对着阿雅一笑，「别
忘了穿上我们的披风，这是你的第一战，气势上可不能输。」
弩箭在呼啸声中伴随着烟雾升空，随后如烟花般炸裂开来，将邻近的几架飞
机卷入炫目的火光之中，但是更多的飞机却是避开爆炸的弩箭，直冲港区。一颗
颗投弹如俯冲的黑鸦，撞在防御壁上，化为一团团焦黑的弹痕。
「该死。」埃塞克斯一个分神，流弹落在她的身边，冲天的巨浪几乎将她掀
飞，几架飞机就在她的头顶盘旋。埃塞克斯探出弓弩，于她的披风下，几架战斗
机伴随着弩箭一齐飞向天空。机枪将弹火宣泄向敌机，爆炸声震得埃塞尔斯的双
耳隐隐发痛。
埃塞克斯看向身后，白鹰的港区被防御系统几乎围成合金的城墙，隐隐约约
能看到几个舰娘在岸礁上狙击着轰炸机。而在她的面前，量产机的洪流近在咫尺。
「必须得在这里先迎击先锋部队了。至少得等到企业姐她们来到战场上。」
埃塞克斯用弓弩敲了敲身体两侧的装甲，「用最大的输出，将你们留在这里吧。」
弩箭再一次呼啸着射出，无数架飞机自装甲的航道上滑翔而起，在空中盘旋
着，而后俯冲向铁血的战线。
「诶诶？好多，好多啊，铁血的战舰们全出动了吗？」白发的小萝莉哈曼一
边向着俯冲下来的战斗机点射，一边大喊道，「变态指挥官还没有起床吗？」
「唔哦，突然有点羡慕他了，拉菲也是被警报吵醒的。」兔耳双马尾的萝莉
拉菲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开炮。
「喂，你别睡着了，现在港区只留守着三支编队，咱们拦不住飞机就全完了！」
哈曼猛烈地摇晃着拉菲，可就在这个空挡，几颗炮弹突兀地向两人袭来。
「啊啊啊啊啊啊！」哈曼尖叫着抬起炮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炮弹呼啸着
迎面袭来，一个水手服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短鞭一甩，炮弹改变轨迹撞
在了岸礁上。
「诶？」哈曼勉强睁开眼睛，血红色的马尾辫扫过她的面颊。
「没事吧，你们。」威奇塔的脸色一反常态地严肃，血红色的双眼死死地盯
着漫天的战斗机，身上的炮塔装甲缓缓抬起。
「指挥官。」企业看到了正在港区下侦查战场的阿雅，「敌人虽然感觉是倾
巢出动了，但绝大多数都是量产舰，不过就算如此也是下了血本了。」
「克利夫兰和海伦娜呢？」阿雅看向四周。
「他们在近海帮助二编队阻击敌人。」
「好，企业，送我到舰桥上。」阿雅指着近海的企业号，「你的舰桥。」
「指挥官，还是稳妥点好。」
「我会让大黄蜂掩护我，你去接应埃塞克斯。」阿雅说着，跳上企业召唤的
飞机。
「好。」
「第一编队指挥官呼叫第二编队指挥官，」阿雅跳上舰桥，随即给身下的飞
机指定了一个最近的敌机，两机相撞，爆炸声震耳欲聋，「请迅速让主力航母接
近敌方战线，战列舰请掩护先锋部队。」
「卡特尔收到，」港区内的某个男人懒懒的回答，「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
合作，阿雅指挥官。」
轰轰轰轰，光束形成的炮弹在飞机群里炸开了花，威奇塔一边扫射一边用短
鞕格开飞来的流弹：「你们，和海伦娜他们一起去接近前线，这个地方有我就足
够了。」
「你你你，你是第一编队的那个……」哈曼指着威奇塔有些震惊地结结巴巴
地说，「我，我知道了，拉菲，赶快走。」
「威奇塔，你没问题吗。」克里夫兰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出。
「说这种话，」威奇塔短鞕一挥，八个炮塔装甲同时发射出无数弹幕，火光
遮蔽了整片天空，「你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吗？」
「现在情况，为了保证能够胜利，请允许ｚ２亲自出场。」
一个细小的黑色物什真奔威奇塔的面门，威奇塔随手一抓，然后丢了回去，
爆炸的热浪卷得威奇塔的披风猎猎作响。而在这热浪中，一个黑色卷发的小女孩
出现在威奇塔面前。
「喂，好像没说让我们这个时候就进攻吧！」另一个灰褐色卷发的女孩挣扎
着从岸礁下爬上来，看来是被完全卷入了刚刚的爆炸中。
「两个驱逐小女孩儿。」威奇塔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小女
孩，「我还是第一次在陆地上被手扔鱼雷呢。不过就算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
留情。」
「谁要你手下留情。」灰褐色卷发的女孩大喊道，「１９３６Ａ型驱逐舰ｚ
２３，给我认认真真的战斗。」
威奇塔无奈的摇摇头，而后突然冲到两人的面前，抓住她们胸前的衣服，纵
身一跃，将两人狠狠地按在水里。
「我刚刚都说了，就算是小孩子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就在我们最熟悉的大海
里一战吧。」
「埃塞克斯，能听到吗？」阿雅拿着望远镜向着港区眺望，「威奇塔这边已
经有敌方驱逐舰出动了，一定要提高警惕。」
「不如说已经没必要警惕了。」埃塞克斯看着眼前坐在钢铁巨兽上白发红瞳
的舰娘，不禁吞了一口口水，「主力已经出现了。」
「没想到居然将主力留在港区了吗？」齐柏林看看埃塞克斯，身下的三头巨
兽蠢蠢欲动，「不过那样的话重樱的压力大大减小了呢，狡猾的狐狸们，果然没
安好心。」
「你说什么？」企业滑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水浪冲到埃塞克斯身边，「重樱怎
么了？」
「你们不需要知道。」齐柏林举起右手，「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吧。」
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三道血红色的光束喷薄而出，掀起巨大的海浪冲向企业
和埃塞克斯。企业将埃塞克斯拦在身后，张弓射击，金色的光矢不断地冲击在血
红的光束上，顷刻间便将其击地粉碎。而埃塞克斯也没有闲着，巨大的弩箭向着
齐柏林迎面射来。
巨兽张开嘴巴，一口将弩箭吞掉，但齐柏林却被冲击力震地后退几步。
「埃塞克斯，在你的正东方向有第二编队的航母独角兽在对付铁血的沙恩霍
斯特和格奈森瑙，请求你的支援。」阿雅说道。
「你去吧，这个家伙我一个就可以了。」企业说着，再次拉开长弓，金色的
箭矢出现在弦上。
「我明白了，姐姐务必小心。」
「阿雅指挥官，多谢了，我会想办法调重炮过去支援企业。」卡特尔的声音
再次出现在公频，「但是还请注意保存实力，我有不详的预感，铁血来的时间有
点太让人在意了。」
「您是说出征的其他编队吗？」
「十有八九。」卡特尔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
暮色逐渐褪去，硝烟却令白昼无法完全到来，朦胧的灰黑色遮挡住了视线，
也昭示着一场战斗的结束。但是，余温仍旧保留在这片满目疮痍的大海上。
青紫色的电光划过海面，缠绕在略显古朴的刀鞘上，高雄扔掉刀鞘，执刀击
散剩余的电弧，刀背狠狠地砸在冲上来的敌人身上。后者闷哼一声，随手甩出几
道电光，但被刀背击伤的右肩却让她力不从心，电光也被轻易躲过。
「白鹰的巡洋舰比洛克西。」高雄缓缓收刀，「弹药耗尽了才只剩下这点输
出了吗？不过确实有点本事，敢为白鹰皇家的联军断后，不怕死吗？」
「我可不会为我的指挥官丢脸。」比洛克西早已是遍体鳞伤，只是强撑着没
有倒下去，「你们的阴谋不会得逞的，现在联军的有生力量已经全部撤离，我的
任务也算完成了。」
「实在没想到你们会这么顽强，和塞壬战斗后还能从我们的包围里全身而退。」
高雄微闭双眼，「我很敬佩你和你那个姐姐伯明翰，虽然很想杀了你们，但你们
还有利用的价值。你们展现了为伙伴断后的勇气，我也希望你们能在重樱的拷问
室里展现你们的坚韧。」
刀鞘重重的砸在比洛克西的后颈上，比洛克西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姐姐，赤城大人那边有消息吗？」高雄拎起比洛克西，向着滑到她身边的
爱宕问道。
「暂时还没有，但估计是已经和塞壬交上手了。」爱宕看向赤城她们离开的
方向，「虽然我总觉得她们奈何不了塞壬的人，但姑且会进行很有趣的谈判吧。
比起这个，铁血那边更让人在意。她们已经去偷袭白鹰的港区了。」
「这个时候？看起来她们比赤城大人还阴险，是要趁机将白鹰置于死地吗？」
「就算倾巢出动她们也没这个本事，何况她们也不敢倾巢出动。白鹰和皇家
留守的都是第一二编队的人，万一铁血她们倾巢出动，反而被皇家偷袭了就得不
偿失了。」爱宕向高雄打个了回去的手势，「目前主战场的四个势力都防着呢，
可以说铁血这次行动很是大胆，也很是正确。」
「看样子我们只能坐山观虎斗了。」高雄叹了口气。
手臂上的舰炮突然一滞，克利夫兰浑身一颤。
「怎么了，克利夫兰。」海伦娜一边开炮一边询问道。
「我突然心里有点慌，难道是迎击塞壬的克利夫兰级……」克利夫兰的额际
冒出一层虚汗，「指挥官那边有什么指示吗？」
「阻击队伍的指挥权已经交给我了。」海伦娜说道，「指挥官估计重兵不会
到达港区范围。」
「很合理的判断，铁血虽然状似要完全毁灭白鹰港区，但她们不敢出精锐编
队，她们的目的只是要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卡特尔带些笑意地说道。
「卡特尔指挥官，请让您的前锋退守到港区防空炮范围内，我们留守在近海。
一旦发现有变立刻通知我们。」海伦娜正色道。
「没问题，华盛顿应该已经将炮击范围拉到你们那里了，需要支援可以直接
呼叫。」
「多谢。」克利夫兰说道，「目前还没有什么能造成威胁的力量。」
「不，ｓｇ监测到一个很强的个体。」海伦娜说着，猛然向身后开出几炮。
「有点意思，不愧是ｓｇ，」盾甲在炮火的轰击下却是毫发无损，欧根亲王
用手撩了撩硝烟，看着海伦娜，满脸玩味的神情，「白鹰的第一编队吗，我来陪
你们玩玩吧，应该会比较尽兴。」
三头的怪物张开满口钢铁的尖牙向企业袭来，企业向着空中一跳，几架战斗
机一边开火一边撞向怪物，怪物一口咬碎两架飞机，剩余的则在它的身上撞出几
团火光。更多的轰炸机聚集在周围，漫天的投弹在怪物身边炸开花，怪物左冲右
突也难以完全避开。
齐柏林伯爵安静地看着这一切，不时丢出几架飞机对企业进行几乎自杀式的
攻击，企业面对两方的夹击未显出丝毫的慌乱，手中的长弓不慌不忙地向着怪物
拉弓射箭，怪物在被轰炸机折腾的难以动弹的情况下张开大口吐出赤色的光束，
企业举起甲板挡下光束的攻击。
「不愧是灰色幽灵。」齐柏林一边用舰炮点射在各种战斗机间跳来跳去的企
业，一边冷冷地说。
企业没有搭话，抄起甲板对着齐柏林，几架战斗机冲着齐柏林滑翔而去。
齐柏林随手一指，怪物的身上飞出几架伯鲁克的战斗机，几番炮火的较量，
企业的飞机被悉数击落。
「铁血之鹰也并不是徒有其名。」
企业放下长弓，身边的轰炸机群仍然盘绕着，将铁血的量产舰们一艘艘炸成
碎片。
「我不太想和你耗时间，齐柏林，你应该也不希望铁血的舰娘在这里陨落。
五分钟之内我就会将你击败，希望你能识时务地带着你的舰队撤离。」企业落在
水面上，指着齐柏林说。
「虽然我很厌恶在我面前说大话的人，但你的建议很有意思。」齐柏林重新
坐在怪物身上，「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
「齐柏林不可能不接受企业的建议，她应该已经发现了我们的先锋舰队并不
到前线上，一时半会儿她们拿不下我们的主力。」阿雅沉声道，「但是她们的目
的算是已经达到了，港区的量产舰快被夷平了。」
「还有一个原因，阿雅指挥官，我们出征的舰队快要回来了。」卡特尔说道，
「铁血的效率可真是不一般的高。」
「该死。」阿雅紧咬着手指看向港区，尽管她让克利夫兰她们重点保护量产
舰们，但在密集的攻击下还是难以幸免。白鹰很难再次进行大规模的战斗了。
「呼——」企业缓缓吐出一口气，身体紧绷，长弓置于腰间，另一只手则是
擎起甲板置于身前，「上吧。」
砰！离弦的箭一闪而过，齐柏林迅速做出动作，一个跟头从钢铁怪物身上弹
起，箭矢没入怪物的身体后猛然炸裂，怪物吃痛一般翻滚着，全身上下不知弹射
出多少飞机几乎封堵了企业和齐柏林之间所有的空间。企业向后跳出几步，甲板
上同样弹射出无数飞机，机枪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齐柏林落入水中，身上的舰炮同时展开，防空炮将周围的飞机一架架击落。
即使是这样密集的飞机数，显然也无法伤到她。副炮同时也在尽数展开，瞄准了
指挥战机防御敌机的企业。企业自然注意到了齐柏林的行动，箭矢突破了敌机的
重重包围先发制人。
轰！啪嚓！齐柏林的炮击擦着企业而过，而自身的副炮却是躲不及地被击成
碎片。齐柏林后退几步，手指一指企业，周围的铁血战机开始直奔企业而来，炮
弹和机枪的扫射形成了根本无法躲避的弹幕。
「ＬｕｃｋＥ！」企业低吼一声，身形开始不顾一切的冲向齐柏林。此时的
企业似乎变成幽灵一般，弹幕在她的身前转变方向，擦着她的身体而过。如此密
集的弹幕之下，企业居然毫发无伤。
「铁血之鹰！」齐柏林似乎有些慌了神，重新跳回怪物身上，怪物怒吼一声，
藏于利齿的大炮开始显现赤色的光芒，炮火轰鸣而过，齐柏林的眼前完全染成了
红色。
「是挡住了，还是……」齐柏林还未说完，金色的箭矢便抵住了她的额头。
企业冷冷地看着她，弓弦在紧绷之下发出「咔咔」的声响。
「你不是我的对手，」企业缓缓松开弓弦，箭矢无声的消失，「带着你的人
离开这里。」
「为什么要心慈手软。」齐柏林盯着企业出奇的冷静。
「要是你的那些手下找我拼命我就得不偿失了，」企业凑近齐柏林，双眼中
是略带愤怒的冷酷，「你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带着你的人离开。」
密集的火力不断的轰击在淡蓝色的光芒组成的盾牌上，结果却是毫发无伤，
欧根亲王带着环绕她身体的盾牌冲向克利夫兰，克利夫兰举起双手挡住欧根的临
空一脚，自身却是向后滑出老远。
一发蓝色的光弹擦过欧根亲王的脸，欧根略感刺痛向一侧跳出，剩余的炮弹
在水面上打出几道火光。
「虽然破绽很小，但是只要打到要害一样也会死。」海伦娜放下瞄准的炮管，
怒视着欧根。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直接打烂你的盾就好了。」克利夫兰抬起双臂的
炮管，「虽然你很硬，但是我海上骑士的名号也不是白来的。」
「要对付你们两个我确实没有胜算，不过，我的任务也只是拖时间罢了。」
欧根挑逗般地笑着，「现在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想要尝试打破我的盾，也只能
是下次了。」
「喂，等等……」克利夫兰想要上前抓住欧根，但后者却是抓住怪物，向着
飞机群的方向飞去。
「脚底抹油的家伙，铁血的人可真是没有半点战士的骄傲。」克利夫兰不满
地跺脚。而海伦娜则是抬起手臂的炮一个瞄准，欧根的身形在天空一滞，小腿上
又多了一道血痕。
「ｓｇ小丫头，果然够贱。」欧根抚着伤口，满头虚汗地看着海伦娜气急败
坏地说，「也好，下次再见我会让你跪在我面前道歉的。」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了。
「结果还不是逃跑了。」克利夫兰冲着天空挥挥手，然后搂着海伦娜的肩膀，
「总之总算是完了。」
「嗯。」海伦娜轻轻点头。
威奇塔一脚踢开飞来的鱼雷，抓住ｚ２３丢过来的铁血怪物又丢了回去，ｚ
２３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被威奇塔踢开的鱼雷到了自己的脚下，躲闪不及之下惨
叫着要被炸飞。
「呦吼！」威奇塔不知什么时候俯冲过来，一把抱住ｚ２３的腰将她退离爆
炸范围。Ｚ２３刚想要感谢一下，却被威奇塔整个人拎起来砸向ｚ２，两个人就
这样满眼金星的倒在水面上。
「你，你在戏耍我们！」ｚ２３勉勉强强站起来，指着威奇塔怒骂道。
「哦？你有什么理由说说看？」威奇塔愉悦地用短鞭敲打着手心，笑问道。
「你从头到尾都没有用过炮击，是不是看不起我们！」ｚ２３咆哮着指责威
奇塔。
「她的鱼雷比那些战斗经验丰富的舰娘准头和速度还有时机都差很多，你的
怪物战斗状态又那么差，炮击和自身的战斗时机也把握不好，说实话还没有强到
让我用炮击。」
威奇塔虽然略带嘲讽，但ｚ２３却从她的话里感受到莫名的训诫，内心不由
得产生一种无名之火：「别看不起人，让你看看我怎么用炮击解决你。」
怪物重新回到ｚ２３手中，倏地变成一把巨大的火炮，ｚ２３高喊着冲向威
奇塔，火炮口在高热之下变成红色。威奇塔摇摇头，侧身挥鞭打在ｚ２３手上，
然后一脚自下而上踢在火炮膛上，血红的炮弹飞向天空。威奇塔一个转身，鞭腿
踢在ｚ２３小腹上，将ｚ２３踢出十几米远。
「回去吧，驱逐的小妹妹们，你们目前还不行。」威奇塔收敛了笑容，用短
鞭指着两人。
「可恶。」ｚ２３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可通讯却在耳边响起。
「回去吧，战斗已经结束了。」ｚ２搀起ｚ２３耳语道。
Ｚ２３不甘地看着威奇塔，良久，才恨恨地转身离开。
「早晚会回来的吧，真是可爱的小姑娘，比我像个战士。」威奇塔叹息着，
看着天边逐渐退去的飞机群，以及周围的一片残骸。
「企业姐！」大黄蜂一边招手一边高速滑行而来，「她们怎么突然跑了。」
「多方面的原因，不过一时半会儿估计她们也无法再发起战争了。」企业长
出一口气，「也难以再抵御这样的袭击了。」
「远征的舰队回来了，虽然还没有给我们带来情报，但是在我们恢复元气的
时日里，不会再有人来袭击我们了。」阿雅说道，「重樱既然选择了偷袭远征联
军，就要付出同样元气大伤的代价。我会去皇家那里请求舰队保护，一切还是小
心为好。」
「感谢指挥官。」企业对着远处的舰桥行了个礼。
「威奇塔，有听到吗？」私人频道里，阿雅的声音有点阴沉。
「怎么了，指挥官。」威奇塔有点诧异。
「你应该还有很多余力吧，尽快收拾一下，白天过后，我们需要潜入铁血。」
阿雅的声音里，是略带杀气的强制镇定，「不要告诉克利夫兰，她的妹妹伯明翰
和比洛克西为了掩护联军撤离，被重樱抓走了。」
（八）比洛克西
「呜呜……」比洛克西幽幽的醒转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痛，尤其是双腿又酸
又麻。不知从哪里窜来的寒风吹得她一个激灵，也让她更加清醒地辨识到自己的
处境。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一个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地方的昏暗房间里，房间的四
周挂满了锁链镣铐以及很多她叫不上名字的刑具，但是其残忍程度，一看就让她
浑身一颤。而此时的她则被绳索固定在墙上连接的横杆上，固定的方式很巧妙，
整个小臂以朝下的方向被捆绑在一个明显精心设置的位置，让她既无法完全蹲下
去，也不能伸直腿站起来。从自己的双腿已经酸麻到快没知觉比洛克西可以估计，
她已经被绑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御寒的外套早已被脱下扔到一边，身上仅剩的
抹胸和热裤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阴湿的寒风吹得她全身起鸡皮疙瘩。
但是，比洛克西现在已经无法在意双腿的痛苦和身体的寒冷了，因为在刑讯
室的正中央已经悬吊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而高雄则站在那个身影的面前，用又细
又长的鞭子一下一下抽打着她，女孩已经被打地奄奄一息，全身上下鞭痕斑驳。
即使如此，双臂被铁链吊起的酸痛加上鞭笞的伤痛仍让她难以忍受地微张着嘴发
出沙哑的呻吟，双腿分开着一个让她稍微好受的角度，以此控制着身体减小因鞭
打而转动的幅度，从而减轻双臂的负担。当然随着体力的逐渐流失，这些挣扎早
已是杯水车薪。
「姐姐！」剧烈地悲伤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比洛克西怒吼着，几乎要哭出
血泪，身体不由自主地疯狂挣扎想要冲上去和高雄拼命，「混蛋，放开她，我要
杀了你！」
绳子真的被比洛克西挣断了，代价就是手臂被磨地血肉模糊，然而此时的比
洛克西早已不顾一切，双腿却偏偏不听使唤，还没迈出几步便跌倒在地。
「比洛……克西……」伯明翰勉力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疾步走进来的爱宕
一脚踩在妹妹的身上，身心的痛苦让她滴落两行清泪。
「醒了吗？那就交给你了，姐姐。」高雄轻轻扫了比洛克西一眼，然后将鞭
子丢到一边的水桶里，水桶装满了新鲜的海水。
「不，放开她，姐姐……」比洛克西挣扎着，无力的用拳头捶着地板，这样
的结果她应该早就清楚，可真正看到姐姐受到这样的折磨，她还是悲愤地难以克
制。
「清楚你们的处境的话就省点力气，也能少受点罪。」高雄不屑地看着比洛
克西，「好好考虑自己是安安静静受刑还是为了给你的姐姐解脱而告诉我们白鹰
港区的防卫信息。带走吧，姐姐。」
「知道了~ 」爱宕说着，将一个皮质项圈强行扣在比洛克西的脖颈上，然后
用手铐铐住比洛克西的双脚。
「那么，我就把这孩子带走了。」爱宕说着，也不顾比洛克西的抗议，拉着
项圈上的绳子将她拖出拷问室。
高雄似乎有点不满爱宕的轻浮，但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将视线转回伯明
翰。
伯明翰正在抓紧机会闭着双眼恢复体力，感受到高雄凌厉的眼神，她睁开眼
睛，有气无力地说：「妹妹她……不会说的……我也不会。」
「你还是比较聪明，让人佩服。」高雄环抱双手，「先让你休息一刻钟，然
后再考虑用什么刑罚。」
伯明翰早已疲惫不堪，听到「休息」二字后绷紧的神经迅速放松下来，而后
脑袋软软垂下，晕厥过去。
爱宕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用力拉动着项圈，勒得比洛克西喘不过气来，但脚腕
上的手铐锁链太短，限制了她的步幅，导致比洛克西只能连滚带爬地跟上爱宕的
脚步。幸而爱宕并没有把她带到太远的地方，不过是另一个离得较远的牢房而已。
「进去吧。」爱宕扯着锁链把比洛克西扔进去，比洛克西脚下被手铐一绊，
撞上牢房正中竖立的木桩，几乎把她撞得眼冒金星又昏死过去，爱宕摁住她使他
保持着跪坐面朝木桩的姿势，双手环抱木桩然后用另一幅手铐铐住。
「现在才算听话一点。」看到比洛克西已经基本放弃挣扎接受束缚，爱宕满
意地点点头，将连接着项圈的锁链也紧紧束缚在木桩上，让比洛克西活动的空间
进一步减小，「不过即使这样姐姐也不可能放过你呢，怎么样，现在可以说了吗？
虽然姐姐的手段不会给你造成太多实质性的伤害，但是残忍和痛苦程度也不比高
雄的低呢。」
比洛克西将额头顶在木桩上，久久地沉默着，做好了承受未知的酷刑的准备。
「好吧。」爱宕摇摇头，半跪下去靠近比洛克西。比洛克西紧咬着牙关，她
能感觉到爱宕在慢慢靠近她，而后，手指接触到了身上为数不多被衣服保护着的
双肋。
「呜咕……这是！」比洛克西过去在捕获战俘移交白鹰审讯室时也有所耳闻，
白鹰很少使用非人道的肉刑，更多的是她现在正在承受的刑法，但是效果却也差
不了多少。终于轮到她了吗。
由于是一开始，爱宕并没有用太狠的手法，也不过是点触和小范围的刮擦，
但是比洛克西的反应比她想的要大，虽然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挣扎的
幅度却很大，拼命地想要收回手夹紧双腋，当然手铐制止了她进一步的挣扎。
「没想到你和你的姐姐相比这里敏感这么多。」爱宕如获至宝般的进一步进
攻着比洛克西的腋下，同时食指偶尔也不怀好意的伸进轻薄的抹胸里，在比洛克
西不大不小的尤物上一勾一勾。比洛克西不由自主的拼命挣扎着，爱宕说的也是
她想说的，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这样的怕痒，仅仅是开始她就熬受不住地想
要逃脱，当然怎么可能让她这么轻松避开刑罚。
「说起来你的姐姐对于腋下毫无反应呢，不过那双脚是真的敏感，她要比你
坚强多了，用了一个多小时的痒刑不笑一声，最后我拼命对她的脚用刑她才开始
笑，即使这样也不肯吐口，高雄一生气就把她吊了起来……姐姐是不喜欢见血的，
真是急躁的孩子呢。」爱宕一边骚挠比洛克西的腰际，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她的姐姐所受的罪。
腰间的敏感度根本和腋下不相上下，再加上爱宕的挑衅行为，比洛克西几乎
要哭出来。但她明白自己必须坚持，不能向爱宕示弱，她死死地用头顶着木桩，
用痛苦来压抑这让人难以忍受的痒感，同时将快要从牙齿缝中倾泻的笑意硬生生
吞进肚子。
爱宕当然看出比洛克西在强撑，但她并没有着急着加码，一直保持着一个力
道一个速度来揉捏和刮擦着比洛克西柔软的纤腰，享受着这美妙的手感，同时继
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讲着：「真是可怜的孩子，你一直昏迷着，没有听到她的惨叫
声，高雄每打一下，她就惨叫一声，使劲扭动，直到手腕都磨出血，然后晕过去
……再后来鞭子就开始沾海水，她又开始惨叫了……对了，那桶水是我打的呢，
我可是很清楚哪里的水盐分最高，渗到伤口里最疼……然后她又叫不动了，也学
乖了，开始让自己的身体保持静止了，真是傻瓜，不过我见过所有受鞭刑的孩子
都这样呢，一直到手臂快被吊断了才知道怎么做能减少伤害……不过好可怜啊，
她连跟你说一声她没事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都是这么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的妹
妹吧，呵呵——」
「你混蛋啊啊啊啊！！！」比洛克西终于忍受不住地咆哮出声，疯狂地拉扯
着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缚，爱宕也适时地停手，饶有兴致地看着比洛克西无能狂怒，
直到所有的束缚处都被磨地鲜血直流，比洛克西才逐渐冷静下来并意识到自己什
么都做不到的事实。她瘫软地跪伏在原地，眼泪不争气地涌出。
「姐姐，对不起，是我让你受了这么多罪，如果当时我让你先走……」
「以你姐姐的能力，她绝对能逃出升天，可惜她为了掩护你……结果都落在
了我们手里，真可惜，她太高估你的实力了，因为你的不争气，现在你的姐姐被
动地受着苦，还要担心你。」
爱宕再次蹲下来，手指由轻及重地戳进比洛克西的腰间，然后狠狠地向上一
划，剧烈的刺激让比洛克西猛地战栗了一下。
「不过你放心，像你这么敏感的孩子很少能玩到，我是不可能让给高雄妹妹
的，一定要一直享受到最后才好。
比洛克西紧咬着牙关，然后大声喊道：「我是不会屈服的，不会……让姐姐
失望的，你们这些混蛋别想得逞！」
但是，她看不到爱宕此时的表情，一副阴谋得逞的表情，爱宕的双手攀上比
洛克西的腰际，俯下身去，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那就希望你能多撑一会儿，
让大姐姐我也多快乐一会儿吧。」
说着，爱宕的双手开始加快速度滑动，从腰间到双肋，从乳侧到腋下，尖利
的指甲在比洛克西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划痕，而后划痕逐渐充血变红，在指
甲的滑动下再次变白。如此周而复始。之前那种力道的瘙痒比洛克西尚且从未体
会，更何况现在这种激烈的拷问，而且这种高频率的瘙痒又和之前的感觉完全不
同。之前那种轻柔的抚摸爬搔更多的是痕痒留下的难受劲，甚至让皮肤希望再次
接受瘙痒。而现在这快速的骚挠，带来的就只是痒，单纯的痒，钻心的痒，难受
和痛苦自然是不同的，现在的比洛克西终于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痛苦，身体根本是
控制不住的逃避，挣扎，希望能够脱离苦海，但是无情的锁链限制了她，无论再
怎么挣扎，比洛克西也只能背对着爱宕跪地受挠。有时她想强撑着不让身体挣扎，
但爱宕显然察觉出了比洛克西的想法，开始集中按揉比洛克西的小腹的两侧，神
经的反应让比洛克西腹部的肌肉不断无意识的抽搐，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逃
脱不了爱宕的戏弄和折磨，而自己的挣扎，只不过是给爱宕增添乐趣罢了。越是
挣扎，越是无望，痛苦也只能是越发的增加，被无限骚挠的两肋和腰际开始隐隐
作痛，而这微弱的疼痛越发的提高了皮肤的敏感程度。爱宕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开始减轻骚挠的力度，并且集中地在比洛克西相对更加敏感的腋下刮擦。终于，
比洛克西再也忍受不住，痛苦到极点地大笑：「啊哈哈哈，好痒，痒死我了……
哈哈哈哈，停手啊！」
「原来会笑啊，居然让我停手，真是可爱。」爱宕放缓了瘙痒的速度，用指
腹轻轻的在比洛克西裸露的腋下画着圈，增强腋下的刺激感和难受感，「可是我
挠你就是为了折磨你，让你更痒啊，为什么要停手呢，难道不应该越痒越好吗？」
「不……停手啊……」姑且减缓的瘙痒让比洛克西没那么想笑，但是腋下抚
摸的刺激却让她难受地想死，从剧痒的痛苦到微痒的刺激的过渡是最令人抓狂的，
皮肤对于抓挠来解脱这痕痒的刺激的需求，加上对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剧烈
瘙痒拷问的恐惧，很容易会打破被拷问者的心理防线，这些爱宕都心知肚明。当
然，她也知道比洛克西的身体虽然敏感至极，但是就刚才挠了这么久才忍不住笑
出声的表现来看，她的意志确实足够坚强。没有一定手段的拷问是不可能让她屈
服的。
不过，这也正合爱宕的意。
果然，比洛克西虽然喘着粗气在爱宕的刺激下苦苦扭动挣扎，但是仍旧不肯
吐出半个字，而在发现爱宕根本不理会她的恳求后，她也干脆不再求饶，就是默
默地受着痒，拼命坚持。但是这种丝毫没法产生笑意的刺激实在难以想象的痛苦。
比洛克西微微松开紧抱着的木桩，猛地向下拉动手臂，正在享受着比洛克西腋下
温润手感的爱宕突地一惊，指甲猛地刺了一下比洛克西的双腋。
「呼——」比洛克西舒服地出了口气，接受刺痛的腋下缓解了一直折磨她的
刺激，让她久违地感受到了轻松。
当然，只有这么一小会儿的轻松。
「耍小聪明。」爱宕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是再用刚才的刺激手法显然效
果不会那么好了，愠色消失，爱宕的嘴角挑起诡异的弧度，「不听话，是要受到
更加严厉的惩罚的。」
比洛克西气息喘定，听了这句话，背脊上生出一层冷汗。她知道，接下来是
更加难熬的折磨在等着她。
爱宕从一边的木架子上翻找着，比洛克西只听到金器相撞的清脆声响，她知
道那是爱宕开始找刑具了，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空手抓挠尚且难以熬受，如果再
加上刑具……比洛克西不敢想象，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意志，以及这片刻所恢
复的体力。
恢复体力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爱宕缓步走向比洛克西，然后将两样东西
放在她的面前，比洛克西定睛看去，是一瓶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浓稠液体，以及一
把钢针。
「不要害怕，只是润滑刑具的润滑油和刺穿穴位用的针，不过，我当然不会
用来扎你。」爱宕看出来比洛克西的恐惧，好似在安慰地说。当然她也不会让比
洛克西太舒服，润滑油的瓶子在比洛克西面前打开，爱宕用手指蘸取一点，而后
开始在比洛克西的腋下和腰腹间涂抹。
润滑油的感觉有些凉爽，涂在腰间自然是感觉到一阵刺激，而随着爱宕反复
涂抹均匀，这刺激又渐渐消失，难受的痒感再次涌上来，比洛克西又开始挣扎着
扭动。
「为了接下来不伤到你我才涂润滑液的，所以你可千万别动，如果受刑部位
没有抹好一会儿是会被刺伤见血的，姐姐我好像说过讨厌见血吧。」爱宕衷告一
般的说着，拍打了一下比洛克西的屁股。
「唔……」比洛克西吃痛，想要回头对着爱宕怒目而视，但是脖颈的拘束让
她难以做到。
「好了。」爱宕盖好润滑液，同时拿起钢针，「该惩罚一下不听话的孩子了。」
爱宕将钢针一根根夹在手指之间，尖锐的一头向着掌心的方向，只露出一点
点，为了方便，爱宕只用右手夹了三根针，而后左手把住比洛克西的左腰，右手
则向比洛克西的右腰探去。针尖触到比洛克西腰上的软肉时，比洛克西明显猛地
缩了一下腰，然后发出一声尖叫。
「呀啊！」
爱宕满意地笑了笑，然后开始用这夹着针的右手轻柔的、舒缓地抚摸着比洛
克西的腰，因为针头只超出了掌心一点点，所以这抚摸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对于比洛克西来说，这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啊啊，痒、痒啊——」比洛克西从被创造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态的尖叫、
呻吟，但是针尖的刺激远比空手抓挠来得厉害得多，锐利的尖头顺着润滑液毫无
阻力地在腰腹和腋下来回，在比洛克西的腰间留下一道道转瞬即逝的细小的白色
划痕，也将来自整只手的力道的刺激集中在一小部分痒痒肉上，剧烈的痒感一下
就越过了比洛克西忍耐的极限。
「啊哈哈，停下……嘶，好痒……」比洛克西尚可以移动的身体上下颠耸着，
身体扭成连绵不断的波浪。但是心理已经有些崩溃的比洛克西早就已经无法察觉
自身的失态，她只想摆脱这令她生不如死的剧痒。但是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减弱
一丝的痒感，而爱宕也不可能放过她。
爱宕似乎也没有意料到比洛克西会挣扎的这么厉害，一边持续抚摸拷问着比
洛克西敏感的腰际，一边用脚狠狠踩着比洛克西的后背减弱她的挣扎。被限制挣
扎的比洛克西心理防线再次减弱，针尖带来的剧痒又是有增无减，本就失态的她
开始不顾一切的求饶：「停下……喘不过气了……好痒，哈哈，求你快点停下…
…」
「哦，痒？哪里痒？」爱宕开始挑逗她。
「腰，哈哈……肚子，腋下……哈哈，挠过的地方都痒，受不了了……」
「那不是废话吗，挠过的地方当然痒，那我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比洛克西当然说不出理由，但是持续地超越她忍耐极限的瘙痒逼得她不得不
向爱宕求饶：「不，哈哈……求，停下，真的要死了……」
「不，你不会死，只会生不如死。」爱宕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所以，
你是选择招供，还是继续生不如死。」
「痒死了，哈哈……不，我不能……哈哈……杀了我吧。」
「是吗，没关系，白天很长，我有的是时间好好调教你。」爱宕说着，右手
不停地在比洛克西的腰腹间来回抚摸，而左手则又捏住一根钢针，用钝头抵住比
洛克西的左腋，开始迅速旋转。
右腰的剧痒本已让比洛克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现在左腋下又被钢针旋转
着刮挠，比洛克西根本熬受不住，各种失态的笑声从她的嘴里爆发出来，连求饶
的余地都被瘙痒的痛苦填满。她只能笑，不顾一切地笑，歇斯底里的笑，用痛苦
的大笑来略微缓解痒感的折磨。终于，呼吸困难的比洛克西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晕厥了过去。
刺耳的笑声停止，伯明翰抬起头，似乎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已经足够了，看样子暂时是结束了。既然是笑晕过去了，那就说明什么情
报都没得到吧。」高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被反缚双手躺在地上的伯明翰。
后者听了这句话，放心似的躺了回去，沉沉地闭上双眼。
「你看起来很放心，一直在这里听自己的妹妹受刑，不担心她会管不住嘴吗？」
「我相信她……」伯明翰的声音虽然疲惫不堪，但是却充满了信任的骄傲。
「你真是令人厌恶，从一开始到现在。」高雄站起身想要抬脚踢在伯明翰的
小腹上，但思考片刻，她放下脚转过身去，「算了，已经够你受了。本想从你们
的姐妹亲情上入手，可惜你们都是硬骨头。现在我就给你钉上重镣，送你和妹妹
团聚。」
比洛克西再一次幽幽的醒转过来，拷问者已经不在，牢房里一片死寂，她仍
然以跪姿束缚在木桩上。润滑液仍然凉冰冰地遗留在腰上，寒风吹过，身上更加
寒冷。这时，她注意到靠近牢房门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姐……姐……」比洛克西察觉到自己的嗓子因为长时间的大笑已经变得沙
哑，但还是忍不住呼唤着，「姐姐，姐姐，睁开眼睛看看我啊，姐姐……」
伯明翰听到了呼唤声，虽然很长时间里伤口的反应产生的低烧状态让她难以
分辨现实和梦境，但此刻的她清楚的听到了这呼唤。她忍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痛
楚，用尽全身气力，睁开了眼睛。
「姐姐！」看到伯明翰睁开眼睛，比洛克西不禁一阵欣喜，但看到她全身各
处的鞭伤、烫伤以及钝器产生的淤青，难过的心酸不禁涌上心头，「姐姐，对不
起，连累了你还让她们把你打成这样。」
「没事……」伯明翰挣扎着起身，拖着沉重的连体镣铐向比洛克西一点点爬
过去。
「姐姐，你不要再动了，伤势会加重的！」比洛克西大喊着。
「不……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受伤……」伯明翰勉强地对着比洛克西露出
一丝微笑，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在离比洛克西还有两米远的地方，她双手一软
倒在地上，震动使得她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疼得她痛叫出声。
「姐姐，坚持一下，克利夫兰大姐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比洛克西实在不忍
心看到姐姐的惨状，闭紧双眼低声抽泣。
（九）救援
黑夜，再一次降临。
牢房里始终萦绕着一股湿冷的气息，使得两人更加苦不堪言。比洛克西倒还
好点，只是冷得瑟瑟发抖，再加上长时间的束缚让全身的肌肉都酸痛不已。但是
伯明翰却实在受罪，潮湿的空气使得伤口大多开始化脓红肿，疼痛不已。沉重的
镣铐又冰寒刺骨，加剧了体温的流失。
「克利夫兰大姐，快点啊，再这样下去，伯明翰姐姐就撑不住了。」比洛克
西心里无比焦急，但被束缚着又帮不到伯明翰，只得连连叹息。
「找到了吗？」重樱的港区里，一蓝一黄的两个身影在复杂的楼宇屋舍里窜
来窜去，躲避着人群。克利夫兰显得无比焦急，不停地问着身边的海伦娜。海伦
娜开启了ｓｇ，认真地搜寻着。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不太好判断。」海伦娜看向克利夫兰，「不过，找
到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如果她们还有行动力，能跟着我们跑倒还可以。可是如果
……」
「不要在意我，继续说下去。」
海伦娜轻轻点头，说道：「如果她们被严刑拷打，失去行动能力了，我们带
着她们想要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考虑过了，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是谁叫来的，最差的情况硬杀出去，
我也是有点信心的。」克利夫兰对着海伦娜，露出了海伦娜熟悉的狂傲的笑容。
「嗯。」海伦娜用力点点头，「刚刚我侦测到两个长期没有移动的个体，应
该就是她们了。我们赶快去吧。」
比洛克西被一阵奇怪的动静吵醒，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到一个茶色长发、玫
红色双眼的少女站在她面前。
「你是……」
少女看了看比洛克西，又看向伯明翰，不禁露出心疼的神情：「居然打成这
样，重樱的人居然这么狠毒。我是白鹰一编队指挥官阿雅，现在就来救你们。」
「这个镣铐有点难对付啊。」威奇塔抓起伯明翰身上的锁链，「量级太大了，
强行破开我怕会伤到她。」
「你能把她连镣铐一起带出去吗？」
「加起来怕是都有七八十公斤重了，太难为我了吧。」威奇塔拍拍手，「算
了，好久没干精细活了，我豁出去了。」说着她拿出短鞭，在鞭尾一拍，一把锋
利的刀刃弹了出来。
「喂，等等。」比洛克西刚想制止，威奇塔已经一刀劈了下去，刺痛耳膜的
嗡鸣传来，伯明翰左脚的镣铐应声断裂。
「没有伤到脚踝，看起来效果还不错。那么还剩下四个，速战速决吧。」威
奇塔抖了抖手腕，刷刷刷刷连续劈下四刀，仅是嗡鸣声都震得人头晕目眩。
威奇塔站起身，背起伯明翰：「好了，快走吧。指挥官，用小刀把她的手铐
撬开吧，应该很容易。」说着她用下巴指了指比洛克西。
「你的手……」阿雅注意到威奇塔拿着小刀的右手，不仅在微微颤抖，而且
虎口处鲜血横流。
「大概骨头裂了点，不过都是小事。」威奇塔说着，笑容猛地消失，「快走，
不然她们就要来了。」
「好！」阿雅三下五除二撬开比洛克西的手铐，四人慌忙逃出牢房。
然而，警报声却在此时作响。
当克利夫兰和海伦娜看到正在疯狂逃窜的阿雅四人时，她们的后路已经被巡
逻的几个舰娘围住。
「你们两个为什么会在这里？！」阿雅惊讶地质问着克利夫兰，因为之前她
就已经和返回的其他编队知会过，不能让克利夫兰等人知道伯明翰两人被抓的消
息。
「怎么说呢，指挥官，你刚来所以不太了解，我们三个人一心同体的，这种
行动缺一个都不可能成功。」威奇塔垂着右手，对着海伦娜和克利夫兰眨眨眼。
「是你告诉她们的？」
「指挥官，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海伦娜向前走上一步，正色道，「交
给我指挥吧，我们彼此更加的了解，现在是发挥大家优势的时候了。」
「……好。」阿雅点点头。
「威奇塔，你把伯明翰交给克利夫兰，然后为我们开路，我需要你的爆发力。」
「好。」威奇塔将伯明翰小心交给克利夫兰，然后拿出短鞭。
「克利夫兰，用舰炮为我们掩护。」
「明白。」克利夫兰心疼地看着伯明翰，紧紧地搂住她。
「我来为你们引导一条容易突破的道路，比洛克西，如果可以，还请保护好
指挥官。」
「放心吧，我还有很多余力。」比洛克西握紧拳头。
「开始吧。」海伦娜环视着众人，而后指着出口的方向。
「指挥官，第一编队的全员都去重樱救人了。联军的损伤和港区的损伤也统
计的差不多了。」华盛顿走到卡特尔身后，低声报告着。
「知道了。」卡特尔站在礁石上眺望着大海，碧色的瞳孔却深邃如井。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哼，」卡特尔轻哼一声，「当然是准备好欢迎会，欢迎我们的大指挥官凯
旋喽。」
「快，再快点！」海伦娜一边指路一边回头催促阿雅等人，「虽然重樱的港
区大，而且一时半会儿主力舰队应该发现不了我们，但是还是要尽速逃离。」
「知道了。」克利夫兰抬起腰间的舰炮，用火力拦截冲上来的量产舰，「说
起来重樱成型的量产舰数量也太大了吧，这种东西不是也有建造限制的吗？」
「所以说她们的背叛蓄谋已久，考虑到要和更高级别的人对立所以做好了防
御准备了吗？」阿雅一边躲藏在比洛克西和克里夫兰的掩护下，一边回话。
「哈哈哈哈好爽好爽，很久没有这么爽快了。」威奇塔冲在最前面，用还能
活动的左手执匕首刺进一个量产舰的后脑勺，然后扯出一堆电子元件，「这些东
西哪怕是掌管着外面那些量产舰的本体充其量也只是炮灰，把它们当作战力扩充
未免有点自欺欺人了。」
「……」阿雅没有否定威奇塔的说法，反而换了个话题，「对了，说起来之
前和铁血战斗似乎也只见过你开了一次炮呢，你更喜欢徒手战斗吗？」
「这个嘛，大概就是你说的那样。」威奇塔将手中的扯下来的零件随手扔掉，
虽然她一直大喊着「好爽」，但阿雅却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一丝紧张，脚下的步伐
也不敢放慢。在阿雅的眼里威奇塔的战斗经验比第一编队的其他人要丰富一些，
虽说很是好奇，但威奇塔从来没有明说过原因。
「那是！」海伦娜突然放缓了脚步，她确信自己并没有监测到量产舰以外的
个体，但现在发生的却超过了她的预期。
「有小老鼠呢，加贺，没想到一回来就碰到了猎物。」赤城阴森森地笑着，
看着正在飞速逃跑的六人。
加贺没有搭话，随手一掷，一个白色燃烧着的四角形纸符划过威奇塔的脸颊。
「既然来了，就都休想……」加贺的话还没说完，威奇塔已经一头撞在加贺
的怀里，将后者撞飞老远，而后回过身来一拳打在赤城还没来得及收敛笑容的脸
上，在她身后五个人飞速地跑了过去。威奇塔踹飞赤城，接着反过来的力道重新
跳回众人的前面。
「还是一如既往的爆发力无人能敌呢。」克利夫兰嘿嘿笑着，露出雪白的牙
齿。
「别傻笑了，我们快逃出去了。」海伦娜显得有些欣喜。
「企业她们还在外面接应我们，」威奇塔回头看着阿雅，「指挥官，有办法
联系她们吧，让她们在外围结界上炸一个空子，我们就能顺利逃出去了。」
「哦，明白了。」阿雅看着威奇塔，不知怎么的她完全成为了服从的那一方，
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她增加了不少对于这三个人的理解，即使没有她，她们三个
也是配合无间的团队。
看样子要找到自己独一无二的指挥价值呢。阿雅暗想。
「呵呵，呵呵呵呵呵。」赤城捂着脸阴森森地诡笑，听着无比瘆人，加贺捂
着被撞击的腹部，担心地问道：「姐姐，没事吧。指挥官刚刚下令说不要追杀她
们了，指挥官自有安排。」
「我知道了。」赤城抬起头，有些疲倦的眼神中透出一股杀意的狂热，「我
绝对，绝对要亲手抓住那家伙，然后让她哀嚎三天三夜再死。」
重樱港区外，企业和埃塞克斯隐藏在黑暗里，一脸严肃地看着灯火通明的港
区。
「企业姐，埃塞克斯妹妹，她们已经逃出来了。」大黄蜂突破海雾的暝曚，
向着企业招手。
「真是爱给人添麻烦，不过不救又不行，万一她们意志不够坚定就更麻烦了。」
埃塞克斯没好气地说。
「也别这么说，她们是为了掩护大家撤离才被抓住的，她们是英雄。」企业
温柔的笑着，看着海雾中几个逐渐清晰的人影。
「活下来的才是英雄，从这一点上来看，她们确实足够努力了。」埃塞克斯
撅着嘴，「姐姐在我心里是最符合英雄的，但是没有姐姐那种实力的人，英雄的
评价方式就需要改变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是你的前一句话我很认同，不过不仅要活下来，
还要活得足够开心，足够安逸。所以如果是我被抓，我一定第一个叛变，我可吃
不了苦。」大黄蜂迎着海风按住头上的帽子，「然后企业姐大概率把我重新抓回
去或者就地正法，无论怎样都不是我亏。」
「还真是特立独行的想法。」埃塞克斯没有做过多的评价，迎上了指挥官等
人，「有受伤的交给我，我带了药，现在赶紧处理。没事的人就赶紧回去吧，我
们三个殿后。」
「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比洛克西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要真觉得添麻烦了就帮我带一个月食堂的外卖，然后送到港区外面，我
一般在巡逻。」埃塞克斯更加没好气的说。
「马上校园就要有夏季旅行活动了，你应该是高级战斗技巧课的的学生吧，
陪我带孩子顺便帮我抹防晒霜啊。」大黄蜂猛地拍了下比洛克西的后背。
「我大概需要一件新披风。」威奇塔说。
「我要你陪我去打篮球赛，就差一个人了。」克利夫兰说。
「顺便帮我准备食材吧，比赛上我会给你们送便当的。」海伦娜轻笑道。
「明天来我房间给我膝枕吧。」
「……诶？」除了企业，所有人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阿雅。
「怎么了，过去都是女仆小姐做的，没有膝枕我睡不着。」阿雅见怪不怪的
说。
「看不出来指挥官还是大户人家的女儿，每晚膝枕，这得有多娇贵。」威奇
塔揶揄道。
「啊，好奇怪的癖好，和隔壁卡特尔有的一拼。」大黄蜂哈哈大笑「自家指
挥官就没办法了，唉，真麻烦。」埃塞克斯叹气道。
「……」海伦娜满脸通红，不知道在幻想什么。
「好，好吧，大家的要求我一定做到，总之，谢谢大家了。」比洛克西再次
鞠躬。
「包扎好了，还好都是皮外伤，虽然可能会留下点痕迹。」企业抱着伯明翰
站起身，「我们回去吧。」
「嗯。」阿雅点点头。
（十）宴会与管理局
「盯——」拉菲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边上冒出头来，有些慵懒气息的双眼紧
紧地盯着卡特尔。后者神经过敏似的向后一弹：「干嘛？」
「指挥官有点反常呢，平常这个沙发一直是我睡觉的地方，但是拉菲已经有
四十八个小时没有碰这个沙发了，究竟是谁一直在这里坐着呢。」拉菲的眼神突
然犀利起来。
「啊这个嘛……」卡特尔挠挠头拼命想找理由解释，可拉菲却突然甩掉拖鞋
跳到沙发上，因为穿着睡衣所以小巧玲珑的一双赤足搭在了卡特尔的双腿上，随
即便闭上双眼：「总而言之拉菲累了，不能不睡在这里了，指挥官随意吧，但是
千万不要霸占拉菲在编队中慵懒系角色的地位。」
「……哈？」卡特尔无奈的看着这个小懒虫，一双略带肉感的「兔子腿」随
意且很没形象地搭在他身上，两只白皙的小脚软软垂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着
了，脚趾头还在轻轻蜷曲，一勾一勾地，戳中了卡特尔内心的向往。
「唉。」卡特尔轻轻地叹着气，一手托起拉菲的一只赤足，一手轻轻的抚摸
着，沿着平滑的小腿，到有些肉感的软弹腿肚，再到柔滑的脚背。拉菲的皮肤异
常的白皙，就像她平常都喜欢称呼自己的小白兔一样，只有她那娇小可爱的足趾
趾腹还有着些许诱人的桃色。卡特尔俯下身去，将鼻翼贴近拉菲的足趾，再缓缓
下滑，让整个足心滑过鼻梁，体会着足心的温热，呼吸着整只脚掌传来的芬芳，
卡特尔感觉浑身轻松，不由得微微伸出舌尖，从细腻的足踝开始，到柔软的足心，
再到Ｑ弹的足趾，一路轻舔而过，将这芬芳彻底留在舌尖，再顺着口腔，贪婪地
吞咽下肚……似乎是口水风干让拉菲感觉的有些凉意，她下意识的缩回双脚，将
这可爱的双脚埋在卡特尔的腹部，卡特尔倒也心满意足，怀抱着拉菲的双脚，同
时一遍一遍温柔的抚摸，为她的双脚带来温暖。
「哥哥……」独角兽怯生生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卡特尔向着身后看去，只见
独角兽睡眼朦胧地站在他身后，身着着单薄的睡衣，一双赤足藏在毛茸茸的棉拖
里。看到卡特尔注意到她，她坐到沙发帮上，脱掉棉拖，露出一双红润的赤脚，
伸向卡特尔，「哥哥还想要吗……」
卡特尔微笑着，抓住独角兽的小脚，和拉菲的相比，独角兽的脚要肉感地多，
而且更加充满健康的血色。也许是刚刚从棉拖中暖和过的缘故，这双脚比平时更
加热乎，也更加红润，脚码相比拉菲的要略小，再加上这肉乎乎的手感，摸上去
更加小巧可爱。卡特尔缓慢的揉搓着，将那软肉轻轻捏起，再松手让其自然弹回
去，直到整双脚变得越加红润和温暖。卡特尔用双手握住独角兽的嫩脚，一边轻
轻抚摸揉捏，一边掰开有些肥软的脚趾，用舌尖舔舐着趾缝间的软肉。由于趾缝
的敏感，独角兽感觉到一丝酥痒，忍不住嘻嘻地轻笑。
啜饮下少女足趾间的精华。卡特尔放下独角兽的脚，又拿起另外一只，将四
指插入独角兽的趾缝，掌心贴合独角兽红润柔软的足掌心，一拱一拱地，揉动着
肉乎乎的足心。体会着足心的柔软和滑腻，也感受着本来就温润的足心逐渐变得
火热，渗出一层香汗。卡特尔双手托起那只脚，仔仔细细地舔着足心，将一层汗
液全部吸食而尽，舌尖还留着少女足底的异香。
「你怎么……突然想到下床来找我。」饱尝少女双足之乐的卡特尔怀抱着两
双娇足，好奇地问独角兽。
「因为，哥哥看上去有些心事。」独角兽柔声细语道。
「是吗，那大概是今天事情太多，有点累吧。」卡特尔呵呵笑着。
「哥哥如果累的话会更主动的。」独角兽垂下眼皮，「如果哥哥有事的话，
一定要和我们说哦，不要一个人负担。」
「啊，一定。」卡特尔用面颊贴着独角兽的足掌，轻声立誓。
独角兽走后，卡特尔取下一床被褥，仔细地盖在拉菲身上。
「指挥官是在想白天的事情吗？是关于那个指挥官女孩的，还是管理局的。」
华盛顿打开房间门，将指挥官迎向屋外。
「两个都有，不如说这其实是同一件事。」
「指挥官担心她们几个的心思我也明白，不过太保护她们反倒是您一厢情愿
了，她们比您想的聪明，尤其是拉菲那个小家伙。」华盛顿哈哈笑着。
「我知道，所以有些事情我才不想把她们卷进来。」卡特尔苦笑着看着自己
的手心，似乎两双小脚的余温仍存。
「您觉得，那个指挥官小女孩怎么样。」华盛顿脸色一正，问道。
卡特尔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思索。
一天前。
「虽然晚了这么多天，期间还发生了一些并不是很愉快的事情，但是我们还
是要以最热闹的庆典欢迎一位新成员来到我们白鹰港区！大家，举起酒杯！」卡
特尔站在餐厅前端，举起手中的高脚杯，任由泡沫肆意涌出。
「唔哦！」众舰娘一起举起手中的酒杯。
「欢迎阿雅指挥官的到来！」
「欢迎阿雅指挥官！」
阿雅左右看看，抱歉地说：「我不会喝酒，还是喝果汁吧。」
纵情地欢笑在餐厅沸腾，周围有着许多眼生的面孔，她们和阿雅认识的舰娘
和勉强认识的舰娘欢欣交流，没有半点生疏隔阂。阿雅注意到有些舰娘身上还缠
着绷带，那些就是刚刚从战场回来的联合舰队的人吧。
阿雅小口啜饮着果汁，然后拿起一片面包，面露难色。
「怎么了，指挥官，不习惯吗？」企业脸色有点微红，冲着阿雅笑了笑，
「我记得你是从东煌那边来的吧。」
「我的母亲是东煌人，父亲则是逃难到东煌的白鹰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这
层关系存在，我大概只能去东煌就任。」阿雅点点头说。
「早说嘛，这里的餐厅也有东煌的窗口呢，我叫人去给你点吧。」卡特尔随
意甩着手中的空酒杯走过来。
「不用了，现在有点太麻烦了。」阿雅说着，开始拿着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
「听阿雅指挥官的意思，虽然作为常年在东煌居住的人，但是还是有意来白
鹰吗？」卡特尔将酒杯蓄满，这一次却是正好让泡沫漂到杯口，「我记得东煌方
面一直和北方联合一起对付北极的塞壬，然后就是和重樱一起对付整个太平洋的
塞壬吧。在她们那里发展潜力并不比白鹰差，还靠近你的家乡，为何不在东煌发
展呢？」
「只是因为我的父兄和企业是故交罢了，他们都曾经做过白鹰的指挥官，因
为什么原因才来到东煌。」阿雅品尝着七分熟的牛排，似乎还挺喜欢这味道。
「原来是这样。阿雅小姐虽然没有明确走关系进来，但是也算是一脉相承的
世家了呢。」卡特尔哈哈大笑。
「说什么呢！」威奇塔一掌拍在卡特尔后脑勺上，「我们指挥官可是完全靠
着实力，实力！」
「哈哈，从你们闯进重樱搞出这么大动静开始我就知道，这个指挥官一定适
合你们。」卡特尔挠着后脑勺，抱歉的笑了笑。
「说起来之前注意到参与铁血作战的舰娘们，卡特尔所下属的第二编队，除
了华盛顿之外都是小女孩儿呢。」阿雅打量着卡特尔，然后单刀直入地问道。
「啊，个人兴趣罢了，实际上现在都是愿意跟着我的，之前我可是被嫌弃而
抛弃过很多次的。」卡特尔更加直言不讳。
「是吗？」阿雅切了半天牛肉，估计还是不习惯，干脆拿着两片面包夹着牛
排直接啃起来，「我听埃塞克斯说是足控加萝莉控呢，虽然我大概不太懂。」
「这种事情一般不是在私下聊吗？」威奇塔有些佩服这两个人，「虽然全白
鹰大概都知道，卡特尔指挥官大嘴巴天下闻名。而且手贱的毛病人尽皆知。」
「啊，好像是这么说的。」阿雅点点头。
「哎呀，真是，虽然没什么毛病但是本人听了也会心痛啊。」卡特尔佯装着
捂着胸口悲戚。
「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直守在这里，因为我怕你灌醉了我家指挥官或者花言巧
语骗得她同意你的某些无理要求。」威奇塔不怀好意的看着卡特尔，嘴角勾起一
丝得意的弧度。
「我怎么可能对一个刚认识的小姑娘下手呢，何况说起来她还是我上司。」
阿雅又夹起一块牛排，一边抱着啃一边看着这两人的对话，尤其是特别在意
卡特尔接下来对自己癖好正当性的辩解论调，虽然威奇塔以过去卡特尔非礼舰娘
的罪状怼的他哑口无言。
「总觉得好像很有意思，」阿雅接话道，「卡特尔先生会喜欢我的脚吗？」
这么说的阿雅还有意地摇晃包裹在黑丝和皮靴中的双脚。
「呃……虽然作为十八岁的女孩子你的体型算是娇小型的，但是毕竟年龄在
这里。」卡特尔一边犹犹豫豫地说着，一边偷瞄阿雅的双脚，虽然这么说，但是
真要是忽略年龄吧，阿雅确实和小孩子一样。
「喂，」威奇塔把住卡特尔的肩膀，用力一握，卡特尔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
上，「你再不离开我家指挥官，我就把你的胳膊废了让你再也摸不了女孩子的脚。」
「别别别，我走就是了。」卡特尔一边求饶一边小心翼翼拿开威奇塔的手，
然后飞快地逃开。
「真是对不起，我家的指挥官一直这样死性不改，你们尽管教训他就是了。」
华盛顿看了看逃开的卡特尔，而后径直走到阿雅面前，向她敬酒。
「没关系，我反而觉得他是个有些有趣的人。」阿雅举起手中的果汁。
「唉千万别，让他得寸进尺对于一般的女孩子来说可是会很恶心的。不过要
是武力拒绝他就不会骚扰你了。」华盛顿苦笑道，「那个时候他可是被一堆女孩
子围殴，打完了然后拉到军事法庭，我遇到他都是他在被管理局保下来之后的事
了。」
「那你不讨厌他吗？」威奇塔喝的有些微醺，打了一个很不斯文的嗝。
「啊，因为发生了点事。」华盛顿垂下眼睑，看着酒杯中自己的倒影。
阿雅看着华盛顿略有点悲伤的表情，眨了眨眼睛。
「算了，不要说这些容易让人悲伤的事了。接着喝，接着喝！」威奇塔一把
搂住阿雅，用酒杯指着华盛顿。
「威奇塔，你是不是有点醉了。」阿雅被压得有点难受，尤其是威奇塔规模
很可怕的胸部怼着她的脸颊。
「是吗？我有点高兴呢。」
宴会后的两个小时。
碧蓝航线自一开始就诞生在白鹰面对着大西洋地区的这片海域上，和白鹰港
区相距不远，但是却拥有着一片属于管理局自己的「中立海域」，以及自己的舰
队。可怕的是舰娘以及心智魔方的研发技术就隶属于管理局的机构调查科，一边
调查塞壬的来历，一边研发新式舰娘技术。
而管理局则是各势力的统领者集合，他们对于所有的指挥官有着绝对的指挥
权，但是大多数的时候，即使是和塞壬打得水深火热，他们也仿佛置身事外，所
以更多的时候，舰队的指挥权属于第一指挥官。
「卡特尔，今天一早你似乎就向曼波尔上将提交了量产舰的调用申请啊，那
可是一批不小的量。」皇家的代表亚历山大看着快步入场的卡特尔，面露不屑地
说。
「亚历山大将军，我记得我同时提交了铁血袭击的报告，虽然字写得丑了点，
但是说得应该很清楚吧。」卡特尔拉开椅子坐下，而后微笑的看着皇家代表。
「亚历山大，我们今天好像不是为了这个召集大家的吧。」曼波尔瞥了亚历
山大一眼，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皇家此次行动损失最小，就没必要在意我们
调用的量产舰了吧。」
「确实没必要在意，不过记得以后大规模的调用要直接向管理局上报，卡特
尔。」
「晚辈明白。」卡特尔何尝看不出亚历山大是借这件事当着曼波尔的面羞辱
他顺便给他一个下马威，同时将联合舰队的失败推给白鹰。但是曼波尔也没心情
和他争论。直接单刀直入：「我们的战舰在镜面海域开启的附近看到了重樱的一
航战和塞壬在战斗。虽然联合舰队被偷袭很大一部分证明了重樱和塞壬的勾结，
但是就现在的情况，他们很可能是在互相利用，这次黑吃黑完了，你们或许就不
必担心重樱和塞壬勾结。」
「有没有可能是在演戏呢。」卡特尔的座位旁边，皇家的第一指挥官举手说
道。
卡特尔看向这个金发碧眼的家伙，身上一股子文邹邹的气质，据说这可是个
真正的贵族，和皇家的皇室还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我没有猜错，塞壬没有和重樱一起夹击联合舰队，就是因为塞壬急于
逃离战场保存自身实力，然而没想到一航战会去拦截它们。」东煌的李明德将军
笑道。
「李明德将军是为重樱而来，比起我们他们更加了解重樱的情况。」曼波尔
补充道，「实际上我们的重点也不在于联合舰队的失败，昨日，也就是铁血偷袭
的前一夜，我们收到了铁血第一指挥官安德里亚斯的告密信，但是信里关于偷袭
的时间有误，要么是为了迷惑我们，要么就是安德里真的处于被囚禁的状态，告
密被发现后铁血提前了偷袭行动。」
「之前不是说铁血和重樱的指挥官都是同流合污吗？」卡特尔问道。
「说实话我其实不太相信安德里会叛变，实际上他虽然聪明，但是一直唯唯
诺诺。」铁血的代表威廉敲了敲手里的手杖，「我觉得大概率是第二指挥官卡伦
所做的，带领铁血叛变并且要挟安德里，要知道她的指挥官资历和卡特尔一样老。」
说着看向了卡特尔。
卡特尔耸耸肩，说道：「所以呢，我们要去搭救这位安德里老弟吗？」
「如果安德里真的是被要挟的，那么我们还有机会策反铁血第一编队的战舰，
要知道指挥官和自己编队的战舰一般都是过命的关系。」皇家第一指挥官杰弗里
说道，「虽然听上去很幼稚吧。」
「不无道理，其实这次偷袭我们确实没有看到铁血第一编队的战舰，绝大多
数都是第二舰队的。」卡特尔点点头。
「怎么做就是你们的事了，我们在意的是能否解决这次叛变，另外，重樱的
管理局代表长谷川纱希也失踪了，重樱的第一指挥官可是明确了叛变行动，并且
对港区里不服从的指挥官进行抓捕和严刑拷打。我们已经不能指望重樱的和平收
局了。」亚历山大慢条斯理地说道。
「长谷川小姐的下落我们会全力搜查，也请卡特尔指挥官能够给予帮助，她
对于我们东煌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合作伙伴。」李明德将军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卡特
尔。
「我会考虑的。」卡特尔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而亚历山大看着这两人，从
鼻子里短促地出了一口气。
「那么，现在就散会吧。」曼波尔看了看周围没人再发言，敲了一下桌子说，
「对了，卡特尔，既然有第一指挥官了，你就指导指导，让她早点接任你来参与
管理局会议吧。」
「李明德将军。」会议结束后，卡特尔在走廊边拦下李明德，并且用下巴指
了指另外一条路，李明德会意，和卡特尔走向那条路。半晌，卡特尔嘟囔道，
「你这老狐狸，会议上拉拢我也太明显了，没看到亚历山大那苦瓜脸吗？曼波尔
明显已经不信任我了，都紧着让我们第一指挥官上位了。」
「长谷川的失踪已经让管理局整体绷不住了。塞壬没有什么大动向，碧蓝航
线又发生叛变和战争，只能说现在管理局还能坐在一起都有很大一部分是假象，
其中大部分人我都不信任。」李明德皱着眉头说。
「但是他们和你的关系并不大不对吗？您一直隶属于太平洋一系管理局吧。」
「说实话他们更加不信任我，也是因为他们没有理由拒绝我参加这边的管理
局会议，否则我就没法见你的面了。」
「见我的面，我可是白鹰指挥官，有什么值得让你拉拢的。」卡特尔摆摆手
说。
「别装傻了卡特尔，你其实已经明白了吧，我的目的不是你，是阿雅，但是
考虑到我不能这么直接就找上一个新任指挥官，就先找到你为我开路了。」
「你就不怕我陷害你，或者陷害阿雅指挥官。」
「你没必要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和管理局的关系、尤其是曼波尔的关系并
没有那么好，你现在也急于摆脱他们来完成你的计划吧。」李明德打着哈哈，
「你应该很需要一个代替你的人。并且还可以为你利用的人。」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不是我在开会前特地找过调查科的人，我也许就不知道你的那些小算
盘。但既然被我发现了，那就别怪叔叔用这个来威胁你。」李明德斜着眼睛看向
卡特尔，但卡特尔看不到他的眼神，眼镜正好反着窗玻璃的光。
「但我相信你没必要和大西洋系管理局这么亲近。」卡特尔咬着牙看着李明
德。
「别害怕，孩子，我既然决定和你合作，就不会出卖你。但是你自己要小心，
现在应该已经有眼线告诉代表们你和我在这里私会的事情了，没有证据他们没有
理由找你麻烦，但事事需要提防。你尽管实施你的计划，而我会通融太平洋的舰
队们，我们的合作会持续到阿雅上位，希望在这之前你不要为难她。」
「那晚辈就谢过了。」
说着说着，他们已经来到了管理局门口，一辆很朴素的汽车的车门打开，从
上面下来一个年龄大概十八九岁的、披散着一头黑色长发的东煌姑娘，看到李明
德将军，她恭敬地鞠躬。
「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秘书舰，也是管理局舰队的一员——辽宁舰。
你可以叫她小宁。」
「早有耳闻，卡特尔指挥官，你的事迹在管理局的指挥官处理名单上经常出
现。」也不知道辽宁是不是在打趣。
「哈哈，是吗，请多指教，辽宁舰。」
「那么我们就先走了，后会有期，卡特尔指挥官。」李明德说着，跟着辽宁
进了小汽车。
东煌的人走了，卡特尔轻轻叹了口气，擦去额头的汗：「不愧是东煌的代表，
居然被他完全带着走，不过看样子确实不会阻拦我……辽宁舰，那就是新式舰娘
吧，传说中有着可怕的实力。不过是黑长直啊，不是我的菜，这么一看阿雅倒确
实不错，虽然和萝莉比从表面上看还是大了点，起码还挺可爱吧……」
白鹰港区，指挥官房间。
阿雅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双腿顺着床沿软软垂下，自觉不自觉的从嘴里吐出
两声呻吟。
「啊啊，还是吃多了。果然还是对付不了应酬啊，威奇塔也是，喝醉了之后
居然比那个指挥官还要流氓……」
阿雅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趴到工作台上，打开了电脑，一个音频突然弹出，
阿雅点开了播放，传来卡特尔和管理局代表的对话声。
「本来是想要在卡特尔真的非礼我玩我脚的时候安装窃听器的，结果最后还
是拜托了企业……明明提防我的人越少越好，不过如果是企业，应该反而会理解。」
这么一想整个编队里果然还是威奇塔和企业同她走得比较近，不过是否选择
相信威奇塔，阿雅还没有做好决定，虽然怎么看只要让威奇塔相信自己的实力，
她就会特别实在地帮自己。在阿雅的观念里这样单纯的存在确实少见。也带来了
一定的两面性，如果把她当作手下那一定是忠心耿耿，绝对好用；如果把她当作
合作伙伴，那很可能会反噬自身。
必须要找个机会了解一下她了。不过其他人呢？
埃塞克斯明显是勉强自己在接受这个新指挥官，大黄蜂除了战场外整天见不
到人，据说是在学院里兼职任教带孩子，这应该说是善良或者活力的表现？海伦
娜和克利夫兰，说实话站在她们身边自己更像个局外人或者电灯泡的存在。不过
单拿出来对她也挺好的，仅仅是好，别的暂时分析不出来。
果然还得想办法了解一下编队里的人了，虽然录音里的事情听起来要更麻烦。
突然，一阵听上去并不太友好的敲门声响起，阿雅连忙关上电脑，整理了一
下乱糟糟的头发：「谁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威奇塔。」回答只有简短的三个字，虽然听上去确实是威奇塔，但是
总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可阿雅也没有什么不给她开门的理由，只好小心翼翼地上
前扭开门锁，心里还想着威奇塔应该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
阿雅想错了。
门口的威奇塔明显处于一种高度醉酒意识模糊不清的状态，一双赤色的瞳孔
充满着邪魅的气息，此时正斜倚着门框用一种有趣的眼神看着她，阿雅心道不好
忙想关门，但是威奇塔却伸手抓住她要关门的手，她进门去反手把门锁住。
「威奇塔，你要做什么！」阿雅挣开威奇塔的手，快步想要逃到门口，可威
奇塔怎么可能给她这个机会，拦腰把她扛了起来，直接扔到床上。
「我想要做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吗？白天的时候卡特尔想要非礼你你都能那么
主动，我的话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那，那性质不一样。」面对威奇塔的摩拳擦掌步步紧逼，阿雅只能裹着被
子缩在床角，但很快后背就贴在了墙上，而威奇塔却是伸手就能够到她。
「哦，有什么不一样，你说说。」威奇塔停下脚步，满带笑意地看着她，可
那种眼神明显是在告诉她说不上来她就完了。
「那个，那个，」阿雅实在没想到这个之前还在被她想得五比单纯的人喝醉
了之后还这么难对付，她也并没有想好是否要把录音的事告诉威奇塔，憋了半天，
只能唯唯诺诺地说，「你，你看，我们都是女孩子……」
威奇塔一把扯下阿雅身上的被子，跳上床，压在了阿雅身上：「我说你有什
么理由呢，为什么都是女孩子就不行，海伦娜和克利夫兰在宴会后就一起回宿舍
了呢，同一个宿舍。」
「不，你冷静一点……」阿雅拼命地挣扎，思考着脱身的方法，但大脑却一
片乱麻，她又想到之前所说的只要武力对付卡特尔就能避免卡特尔的非礼，但现
在，怎么看自己都不是威奇塔的对手，只能智取，「清醒一下，威奇塔，你想上
军事法庭吗？作为舰娘一旦去了那里人生就是结束了。」
「哦？阿雅指挥官才是最应该清醒的那个，好好想想你真的舍得那么做吗？」
威奇塔邪魅的赤色双眼近在咫尺。
舍得吗？阿雅眼睁睁地看着威奇塔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仔细一看威奇塔虽
然浑身霸道气息但是面容确实是超越人类平均值的好看，身材也是火辣辣的，虽
然行事风格总是凌厉霸道不像女孩，但是一旦注意就会发现穿着实在是清凉。仔
细想想威奇塔的话，自己和她是同一战线，玩玩闹闹倒也无可厚非，而且自己人
的话似乎也不亏，过去也有想过来到港区能找到个真命天子什么的……
等等，自己在想什么？
阿雅简直就要抓狂了，威奇塔醉酒之后的所有行事风格真的就和老流氓一样，
经验丰富的那种，过去她确实是太小看威奇塔的脑子了，就算是自己一旦在心思
紊乱的情况下也会轻易被威奇塔的思维带进沟里。再怎么说她现在都是被强迫的
一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从了，事关少女的贞洁，阿雅猛地摇摇头让自己保持
清醒，再次思考对应之策。但威奇塔明显发现了阿雅从沟里又跳了出来，冷笑一
声，俯下身去将双唇贴在阿雅的唇上。
阿雅一时震惊地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时威奇塔的舌尖已经触到了她的
舌尖，阿雅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只能在心中不断地哀嚎：「我的初吻啊……没
了……被一个女孩子……」
哀嚎完毕，阿雅一个狠心，不能再让威奇塔得寸进尺了，无论什么方法都好，
自己必须要抵抗。于是阿雅再次拼命扭动身子挣扎，至少要让威奇塔没那么容易
搞定自己。然而很快她就发现，威奇塔用一条腿踩在地上借力，一条腿压在她的
双膝上，两只手各擎她的一只手腕，亲吻时额头还抵在她的额头上，压制的方法
太过专业，阿雅一定挣扎的机会都没有。思考半天，阿雅只能更加狠心，牙齿一
合想要咬威奇塔的舌头，结果威奇塔早有准备似的在阿雅下牙之前就拿开了嘴，
阿雅扑了个空。威奇塔回味似的舔了舔嘴唇，然后轻轻拍打阿雅的脸：「原来，
你也是个小野猫啊。」
阿雅看着威奇塔核善的眼神，立马就怂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威奇塔这种
霸道的人面前保证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脱身什么的根本想都别想，和一个
醉酒的流氓讲怎么可能讲得通。阿雅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地说：「威奇塔，
我、我错了，你别……别激动……」
「原来你也是个小野猫啊——」威奇塔笑着摇摇头，起身坐在床上，一把把
阿雅拉到自己怀里，让阿雅坐在自己的一条腿上，双腿紧紧夹着阿雅的小腿，一
只手牢牢钳着阿雅的双手，阿雅再一次陷入无可挣扎的状态，而且这一次面对的
是满脸核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的威奇塔。
「不，威奇塔，饶命，饶命啊！」阿雅摇晃着脑袋疯狂求饶，可威奇塔根本
不理会，另一只手径直伸向阿雅的双脚：「作为惩罚，来，让我看看你乐意随便
给卡特尔看的脚怎么样。」
阿雅一听就知道威奇塔的意思，前一晚去营救比洛克西时她将自己的经历给
自己讲过。阿雅一下就慌了，她很清楚自己的脚非常敏感，自己也非常怕痒。
「不要，求你了，不要……啊，痒！」
「什么，你说什么？」威奇塔完全没有放过阿雅的意思，由于阿雅的双腿被
完全控制住，双脚几乎就是任威奇塔抠弄。威奇塔的手法粗暴得一点都不懂怜香
惜玉，把阿雅的脚心抠地又疼又痒，难受极了。
「啊，轻点，哈哈，痒！」阿雅自知挣扎无用，只能尽量让威奇塔下手不要
狠毒。威奇塔倒是会意，抠弄变成了抓挠，然而这样阿雅发现反而更加的难受，
痛感本身还有点压制痒感的意思，现在单纯的痒简直要让阿雅发疯，作为指挥官
她哪有那些舰娘们能忍，在威奇塔的怀里笑的花枝乱颤，「痒死我了，威奇塔，
求你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做什么都行，不要再挠我的脚心了。」
「我拒绝，我现在已经喜欢上这种感觉了。今天我不干别的，就想好好惩罚
你，至于什么时候停，直到你学会不反抗任由我干任何事为止。」威奇塔说着，
用阿雅床边的方巾紧紧反绑住阿雅的双手，让她的上半身平躺在床上，双手高举，
下半身搭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的两腿一上一下夹住阿雅的脚腕，让阿雅的双腿完
全没法反抗和挣脱。
「不，不要喜欢……啊，不是，我是说不要再挠了，我会疯的！」阿雅的一
双黑丝小脚上下扇动，拼命想从威奇塔的双腿挟夹下挣脱，但是怎么可能。威奇
塔的手指在阿雅的脚上一点一点，笑道：「不会疯，不会疯，指挥官，你就从了
吧，像你这么有趣的女孩，可不多见了。」
「不，多见，只要你愿意去找，就一定能……啊哈哈哈哈哈哈，痒死我了！」
「没想到指挥官一旦着急也会耍贫嘴，更有趣了。」威奇塔停下在阿雅脚底
的快速抓挠，霸道地捏住阿雅的脚，「不过没用，今天无论如何你都逃不出我的
手心，我说过你是要同我一起征服世界的人，自然也应该满足我的一切要求，相
对的，今天过后我也会满足你的要求，所以不要闹别扭，我会很生气的。」
阿雅的脚被捏地生疼，这才有心去仔细看威奇塔，威奇塔因为醉酒而发红的
脸颊早已恢复如常，这么说的时候，双眼澄澈如火，阿雅突然反应过来，威奇塔
刚刚那一番话，分明是认真的。
「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阿雅指挥官在吗，我是比洛克西，白天的
时候我答应你……」
「啊啊知道知道，不过今天我有一点忙，大概要通宵，所以不太需要，你明
天再来吧。」阿雅连忙说道。
「是，是吗？」比洛克西有点愕然，「阿雅指挥官，你的声音怎么有些怪，
呼吸怎么有些急促……」
「啊，没事，我刚做完有氧运动。」
「是吗……」比洛克西有点将信将疑，不过她也不好继续追问，「对了，明
天我的指挥官想要亲自登门道谢，所以我需要提前跟您说一声。」
「啊，知道了，谢谢。那么明天再见吧。」
「……行。」比洛克西犹犹豫豫地退后两步，然后叹了口气急急离开。
房间里突然地陷入沉寂，半晌，威奇塔猛地一拍阿雅的脚心，弄得阿雅浑身
一颤：「什么嘛，你这不是替我解围了吗？我还以为今天的计划要落空了！」
「威奇塔，」阿雅却是一脸正色，看着威奇塔，「告诉我，你的酒早就醒了
对不对。」
「……啧，这下没有正当理由了，指挥官，看样子只能用强制手段让你不敢
把我送到军事法庭了。」说着威奇塔就要上手狠狠地挠阿雅的脚心。
「别玩了，威奇塔，我知道你在掩饰。告诉我，你是认真的吗？」阿雅脸上
闪过一丝愠色。
「指挥官，我可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更愿意将自己所决定的东西付诸实践，
所以即使错我也会一错再错，然后将错的变成对的。」威奇塔哈哈笑着，「所以，
我是一见钟情系的人呢，指挥官，就此缔结誓约吧。」
「唉，」阿雅无奈地叹息，「我可还不了解你呢，你总要给我点时间吧。」
「我不给，今天你逃不过这一劫了，今晚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
的夜晚。」威奇塔说着撸起袖子再次将手伸向阿雅的双脚。
「你你你怎么……不行，都说了不行，我真的怕痒……等等！至少让我把条
件说完。」阿雅开始心急了，连忙打断威奇塔。
「怎么了，说吧，我一定答应你。」威奇塔将手指放在阿雅脚心上，满脸的
真诚。
「第一，最多让你玩两个小时；第二，今天我的膝枕没了，这之后你要给我
做膝枕。」阿雅已经是在夹缝中求生了。
「没了？」
「没、没了……啊哈哈哈哈，轻点，轻点！要不还是一个小时吧，一个小时
啊哈哈哈！」
「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啊指挥官。」
（十一）皇家行动/救援企业
播放器被开了最小的声音，进度条缓缓走动，企业皱着眉头听着，录音里的
东西对于她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阿雅在播放录音之
前谨慎地检查了整个屋子，还把电脑的网线切断。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有些心
慌。
「看来，你刚来港区就被针对了啊。」企业关掉音频，叹了口气，「倒也在
情理之中。」
「果然卡特尔对我们有敌意吗？」阿雅问道。
「倒不是这么说，他更多的是利用你达到他自己的目的，在利用的范围之内
起码你还能把他作为伙伴。」企业摇摇头，「而且东煌的态度是需要你的，我猜
和你的家世有一定的关系。而且，辽宁舰……」
「我见过那个辽宁一面，在父亲的视频通话里。」阿雅好奇地问，「卡特尔
说她是新型舰，她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们这些舰娘都是各国提供数据，由调查科研发而成，一般提供的都是通
用数据，没有保密条件，所以并不会担心来自管理局对国家的技术威胁。这是众
所周知的。」企业指了指自己，「我就是这样的，实力也会根据历史数据而定。」
「嗯，指挥官的测验里都提到过。」阿雅点点头。
「而新型舰，是由调查科提供通用技术，由自己国家的科研机构进行改造而
成。各国使用的技术不同，舰娘的特性也各不相同，而且大多代表了一个国家的
顶尖力量，所以提供的都是新一代战舰的数据。作为保密武器的存在以及在管理
局的体系内维持一个国家的国威，同时也帮助管理局进行秘密行动。」企业闭上
双眼，「其实，她们是作为管理局对各国的交换条件而存在。想要在新型研究以
及塞壬对抗中生存，必须向各国借用资金和人才，同时也必须以先进技术为交换。
管理局可以保有一定权力和一定技术，但是必须被国家的力量所制衡。」
「万一管理局保密了超越各国技术的力量呢？」
「你觉得各国会没有隐藏的技术吗？所以说这只是一种浅显的制衡关系。」
企业指了指墙上的世界地图，「说到底管理局只是各国合作对抗塞壬的产物，而
且是因为合作谈判产生分歧才能够独立成为一股势力。就算是独立，管理局内的
各位代表还都是忠于国家的存在。」
「原来如此。」阿雅恍然大悟。
「而且，你和卡特尔所说的因为我的关系才来到白鹰也是诓骗他的吧。」
「诶？」
企业笑了笑：「你的父亲曾经告诉我，东煌参与管理局的模式非常特别，他
们唯一的指挥官就是录音里听到的这位李明德将军。每一位东煌的舰娘都会接受
东煌自己的二次改造，加上了阵营技术，他们的舰娘大多更适合属于他们的作战
环境。北方联盟也是如此，所以在太平洋和北冰洋海域很少有大规模战争发生，
但是塞壬却被压制在这两个区域无法援助大西洋海域。
阿雅长处一口气：「你知道的还真清楚，东煌和北方联盟的精英作战都是由
国家主导的，我怎么可能参与的了。」
「但是现在你还是被他们需要了，而且我猜，李明德的某些话，是跟你讲的。」
「这怎么可能，卡特尔都没发现我装了窃听器。」阿雅吃惊道。
「李明德身上有探测装置，这一点还是能猜到的，他威胁卡特尔的同时也是
在提醒你，但我猜他也认为卡特尔并不会害你，否则他就会将卡特尔的计划点明。」
企业拍了拍阿雅的肩膀，「作为东煌在碧蓝航线的唯一人类代表，这个李明德很
可怕，但是他若是说要保你，那没人动的了你，他对卡特尔说他们的合作关系持
续到你上位，也就是说……」
「在我上位前，必须达到能让他认可的程度。」阿雅的额际渗出细密的汗珠。
「而且他的要求比卡特尔还高。」企业摸摸阿雅的头，「不要紧张，你的天
赋远在卡特尔之上，你会成为更加优秀的指挥官。很快管理局应该就会出现翻天
覆地的变化，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要选择东煌的话，就努力提升自己的指挥能力
吧。」
「……好。」阿雅坚定的点了点头。
「对了，昨天威奇塔是不是来过你这里。」企业突然脸色一变，向阿雅问道。
「放心，录音我没有给她听。」阿雅微笑着说。
「虽然问题的关键不是录音，」企业低垂眼睑，「我不是怀疑自己的战友，
但是威奇塔的秘密比你想得要多，我来之前她就已经是白鹰第一舰队的成员了，
她在做舰娘方面的资历，真的比我要老。你也可以看出她的作战方式等和我们并
不一样。」
「你是说要我提防她？」
「不，我只是告诉你，想要信任她或者决定成为她的伙伴，你需要面对更多
的东西。」企业看上去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咬着牙说完。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在吗？阿雅指挥官，我是第四指挥官阿莉雅，我可以进来吗？」是个非常
好听的女声。而且听上去岁数不比阿雅大。
阿雅立马关上电脑，看向企业，企业示意她可以去开门。
「哈喽！啊，企业小姐也在，可惜礼物只准备了一份，介意我改日再赠送吗？
企业小姐。」门打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微笑着招手，然后将一个小盒子递
给阿雅。
「没事，好意我心领了，不用再费力准备礼物了。」企业也报以和善的微笑，
「你的伤怎么样了，第四编队的姑娘们呢？」
「托大家的福，伯明翰并没有什么事，其他成员也很好，大家都很感激第一
舰队的各位。」说着，女孩的脸色有点暗沉，「我嘛，大概一辈子都没法站起来
吧，多亏了姑娘们求情，我才能够保全指挥官的位置。也是，我的脑子还在，顶
多就是出海行动不方便，还是能为白鹰的大家做贡献的。」
阿雅看向这个叫阿莉雅的女孩子，看上去确实和她一般大，站起来估计比她
高出不少，淡金色的长发估计能让很多女孩都羡慕，碧蓝色眼镜像是沉静的大海，
女孩的双腿扎着绷带，右臂上看上去也有不少划伤。阿雅明白这些伤估计都是联
合舰队作战后的结果。伤还没养好就来感谢她，阿雅不禁有些感动。
「阿雅指挥官现在可是舰队的名人呢。」阿莉雅看着阿雅，眼神中突然流露
出异样的憧憬，「测试赛中带领素不相识的舰娘们击退来袭的重樱，前天晚上又
带着第一舰队的几位潜入重樱救人又杀出重围，比洛克西给我讲了那天的事，哇，
太帅了！」
阿雅看着这个陶醉其中的女孩子，有一些无奈：「其实那天突围不是我指挥
的了……」
「我不管，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偶像！偶像，快给我讲讲你为什么要来做指
挥官，还有你和企业小姐是怎么认识的，我太好奇了！」阿莉雅的盛情根本无法
让阿雅拒绝。
「好……好吧。」
三个小时后。
「那么我就告退了，阿雅小姐。」阿莉雅比了个「胜利」的手势，「医院那
边估计要开始找我了，我们改日再见，偶像！」
「需要我帮你推轮椅吗？不方便吧。」阿雅在意地问道。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阿雅小姐。」阿莉雅回头向阿雅挥手。
「真是个元气十足的女孩子，」阿雅会心一笑，看向企业，「你觉得她是有
什么别的目的吗？」
「不用猜疑她，阿雅。那个孩子真的是个很单纯很活泼的孩子，在港区也有
两年了，这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她，她还是个运动好手，在学院的比赛里拿过长
跑第一呢。」企业说着，眼光有些黯淡，「可惜了，这一次受伤对她打击其实很
大吧，就算一直兴奋地跟你聊天，我也能看出来她的心态与过去不同，估计要很
长时间才能恢复了。」
「是嘛……」其实阿雅也很清楚，当她看到那个孩子在聊天时有时候下意识
想要跳起来，结果只是上身动了动而已时，她的痛苦悲伤根本就是浮在脸上。
「阿雅，这个问题我记得我曾和你讲过，我现在需要重新确认一次。」企业
突然抬起头，向着阿雅问道，「你喜欢大海吗？现在的你，后悔还来得及。」
「……」阿雅明白企业的意思，但她自己真的是会随便改变心意的人吗？
敲门声再次响起。
「阿雅指挥官，快出来，皇家的第一指挥官杰弗里先生来拜访你了。」是华
盛顿的声音，听上去还有点焦急。
「今天怎么那么热闹。」阿雅不禁吐槽。
「拉菲酱！」
正在长椅上悠闲地睡觉的拉菲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大概、不，是已经确认
了那是谁，但是身体却并不想进行什么亲昵交流的活动。更何况大多数时候是没
人能够叫醒她的。
但是声音的主人却是展现出了异常的热情，一个飞身扑到了拉菲身上，拉菲
不满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淡紫色的头发，以及一顶扎的她脸颊生疼
的皇冠。
「标枪酱，你来了——」拉菲的脸颊被那顶皇冠挤来挤去，只能含混地向标
枪打招呼。
「诶，听说你们换了个新指挥官，所以我的指挥官就来看你们了。」表情抬
起头，满眼的兴奋，「好久没见了，拉菲酱还是那样一点都没变呢。」
「一直睡觉就不会有变化。」拉菲极其耿直地说出来她的理论。
「诶？真的吗，不会变胖吗？」标枪难以置信地看着拉菲。
「你看我胖了吗？」拉菲仰面朝天，看着树叶缝隙间投下来的阳光。
标枪上下打量着拉菲，沉思了一会儿，说：「好像有那么一点。」
「……」拉菲偏头凝视着标枪，半晌，突然起身抓住标枪的两腰。
「啊哈哈哈哈哈，拉菲酱，不要挠腰啊，哈哈哈哈啊哈，好痒。」标枪被拉
菲这一下打得措手不及，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
「被挠痒是可以减肥的。」拉菲面无表情地用异常娴熟地手法控制着标枪的
身体，然后挠着她的纤腰。
「哈哈哈哈是吗？哈哈哈哈，」标枪笑的花枝乱颤，连连摆手说，「可是，
哈哈，我不需要减肥了哈哈……」
「那就是说你觉得我比你胖吗？」拉菲看向标枪的眼神突然多了一丝智慧的
狡黠。
「哈哈，不不，啊，对不起，拉菲酱，我错了。」标枪终于是明白拉菲是什
么意思，赶忙道歉。
……
「暖洋洋……」拉菲抬起头让阳光肆意地照在自己的脸上，穿得松垮垮的衣
服露出一半白嫩的肩膀。标枪看到后赶紧帮拉菲穿好衣服：「啊，都说了注意一
下形象了。」
「……标枪酱好熟练。」拉菲看着标枪帮自己穿好的衣服，说道。
「噫！」标枪跟触电了一样缩回手，满脸通红，而后突然发觉自己的失态，
面红耳赤地说，「只是穿衣服谁都会了！只有笨蛋拉菲不会。」
「拉菲通常都会让别人给自己穿好衣服，但是标枪酱的手法最熟练。」
「是，是皇家女仆教我的，她们是乐意教皇家的女孩子们学习基本礼仪。」
标枪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标枪当女仆了？」拉菲慵懒的双眼中能看到一丝兴趣。
「算，算是吧。」标枪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拉菲。
「标枪已经服侍过别人了？」
「这倒是有过吧。」
「标枪出轨了。」
「诶？！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这有关系吗？」标枪惊讶地差点从座椅上跳
起来，不知所措地看着拉菲，「而且为什么会是出轨啊，标枪还没有结、结……」
标枪的小脸憋地通红，而拉菲突然就假正经地说：「因为标枪是拉菲的专属
女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难道标枪不想做拉菲的专属女仆吗？」拉菲用她那三无的脸表演出一副伤
心的样子，「难道标枪不想帮拉菲穿衣服了吗？」
「这倒不是……都说了这没什么关系了！」标枪急得直跳脚，却又无法绕开
拉菲的聊天思路。
「标枪不想再当拉菲的专属女仆了，这就是出轨。」
「啊——！为什么你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害臊的话啊，而且我以前也不是
拉菲的专属女仆吧。」
拉菲再一次凝视着标枪，凝视地标枪心里发毛。
「啊啊啊不要挠脚心啊，对不起，对不起啊哈哈哈哈，我做拉菲的专属女仆
就是了哈哈哈……」拉菲把标枪按在长椅上，坐在标枪的屁股上，然后脱掉标枪
的鞋子，开始在标枪的黑色短袜上点触骚挠。
「但是标枪出轨了，所以拉菲很伤心。」拉菲的脸上当然看不到一丝伤心，
在标枪脚心上肆虐的手指自然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哈哈哈哈，好好，我发誓哈哈哈啊哈哈，我发誓以后不出轨了行不行哈
哈哈啊哈。」
这还差不多，拉菲抬起屁股，标枪这才得以喘息，狼狈地爬起来穿上鞋子，
小脸通红：「为什么又欺负我，呜呜呜呜……」
拉菲静静地看着标枪哭丧的脸，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衣袋里拿出一个之
前喝罐装饮料剩下的拉环，不由分说拉过标枪的手套在她的手指上：「果然却了
个誓约戒指呢，不过拉菲没有，先拿这个代替吧，这样标枪就真正是拉菲的专属
女仆了。」
标枪怔怔地看着拉菲，拉菲则是对着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标枪终于反应过
来，一股热流直冲头顶，迅速抱着脑袋蹲在树根旁，一边满脸涨红一边念叨：
「丢死人了，这算什么啊……」
拉菲歪着脑袋看着标枪，嘀咕道：「不喜欢吗？」
「哦，看看这满目疮痍，铁血的进攻看样子是异常迅猛呢。」杰弗里拄着手
杖看着白鹰海区，虽然卡特尔在大战之后立刻提交申请并修复海区，但是一时半
会儿还是没法修复。
「铁血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破坏我们的海区和舰队，所以自然是重点毁掉建
筑。」阿雅赔笑道。
「你就不觉得奇怪吗？阿雅指挥官，既然是为了破坏海区和舰队，那么接下
来应该会连续进攻才对，为什么要给你们时间修复。」杰弗里碧色的眼睛仔细打
量着阿雅。
「反过来想，或许让我们付出时间修复就是她们的目的。」阿雅沉思道。
「……」杰弗里鹰一样的眼神顿时犀利，「不错，果然是万众瞩目的新星指
挥官，我也不多说客套话，这次来除了见见你这个人，我还有一个目的。阿雅指
挥官，你再来说说，铁血为什么要让你们付出时间来修复。」
「因为这样子我们无法付出兵力出击，而铁血则很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有什么
绝对不能被干扰的事情要做，至少是仅凭皇家无法干扰的事情。」
「对，事实也确实如此，铁血开始对我们前往她们港区的通路进行封锁，但
实际上这么想还有一些疑点，为什么她们不偷袭离铁血更近的皇家，而是选择了
向南绕到白鹰偷袭。」杰弗里用手杖指向铁血方向，「所以我们这一次需要白鹰
帮助我们，正面突袭铁血的防线，同时想办法潜入铁血港区，探听虚实。」
「首先，以皇家舰队为主力，快速袭击铁血安插在皇家和铁血之间的防线，
我们只派出第一舰队的企业和第二舰队的华盛顿，一定要快，要打的敌人措手不
及。」
「企业明白。」企业一边在水上滑行，一边拉弓指向远处隐隐约约的舰队。
「铁血战线的前锋都是量产舰，看样子她们也做好了准备。」华盛顿架起舰
炮，眼前的视野变得开阔。
「就算如此，如果我们突然袭击，她们也不可能防的住。」皇家方舟如此说
着，手中的长枪已经瞄准。
「不要恋战，更不要被她们卷进去，注意保护潜入的成员。」企业看看四周
皇家的舰队。
「了解~ 」胡德将手置于胸口，微笑着架起炮台，「那就用这一发换取一个
漂亮的胜利吧。」
「轰轰轰轰！」
飞机的嗡鸣声连同舰炮的轰鸣声，点燃了整个海面。
「姐姐，是皇家的突然袭击！」格奈森瑙隔着火光向海面眺望，却看到一枚
赤色的炮弹向她的头顶落去，她连忙将脑袋缩回来，然后连滚带爬地逃离炮弹的
火力范围，「火力好猛，根本不考虑续航的攻击啊！」
「是吗？」沙恩霍斯特用手扇了扇扑面而来的硝烟，然后缓步走到战线前：
「做好迎击准备，格奈森瑙，展开舰炮。斯佩，在炮击停止后和ｚ１到最前面拦
住她们，我为你们进行舰炮掩护！」
「知道了。」斯佩伯爵举起巨大的铁手，面对着冲上来的皇家舰队。
「一定要把她们拦在这里。」沙恩霍斯特笑对着远处黑压压的舰群，满脸的
嚣张。
「威奇塔，你和皇家的潜入小队，趁着舰炮压制的时机从防线一侧绕进去，
记住尽量减少冲突，也不要在铁血港区待太久，探听到有效的情报后，立刻撤离。
否则不能保证前线拖得住铁血舰队。」
「知道了。」威奇塔笑着看向身边的贝尔法斯特，后者也以笑容回应她。
「这里就是铁血港区吗？」胜利抬头看着眼前的钢铁堡垒，「确实很有铁血
的风格啊，你们有看见窗户吗？」
「确实没有一点生气，胜利大人，我想我们应该先听听虚实。」声望皱着眉
头看着这钢铁堡垒。
「谢菲尔德。」贝尔法斯特看向身后一个素色卷发的女仆，「先和我去看看，
其他各位先行在这里等待，等我们的消息。」
「也好，万事小心。」胜利对着贝尔法斯特点点头。
「吼哦，虽然直接冲进去应该会很有趣，但是果然连我都觉得很诡异，不过
我只是打酱油的，感谢两位的探路哦。」威奇塔对着贝尔法斯特比了个大拇指。
贝尔法斯特很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带着谢菲尔德从侧墙翻入港区。
威奇塔目送着两人离开，然后满脸有趣地看向胜利：「胜利小姐，你是怎么
看的。」
「什么怎么看？」胜利有点不解。
「你刚才的话其实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座建筑可是连窗户都没有呢，听闻铁
血铁腕治军，舰队编制严格规整，纪律刑责也是严酷至极，过去还相传铁血有一
个港区这么大的海边监狱用来关押刑犯，后来被改造成废弃厂。」威奇塔颇有深
意地问着胜利，「你，觉不觉得这里更像是一座监狱呢？」
「铁血的叛变从记录上看蓄谋已久，但是在叛变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想
过防御一下近在咫尺的皇家，本身就很有疑点。」阿雅沉默了许久，对着杰弗里
说。
「但是我们确实惮于周围势力，所以没有进攻过铁血老巢。」杰弗里说道，
「可以理解为她们敢于和我们赌这一把。」
「我看不像，铁血没必要赌，万一输了就是彻底死亡的结局。」
「那你觉得应该是怎么样呢。」
「她们早就做好了准备，比如港区布置了足够防御的防卫系统，比如和周边
某个邻近势力有合作关系，再比如……」
「我们所知道的铁血港区，从一开始就是障眼法。」威奇塔笑着说出这个惊
天的推测。
「不可能！从管理局创造碧蓝航线开始，这里就是铁血港区！」胜利讶异地
反驳。
「从刚刚你的反应来看，你也没有真正见过铁血港区的样子吧。」威奇塔走
到胜利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没见过你凭什么肯定这里就是铁血港区。」
「可是，这么久，就算这里不是港区，她们要瞒多少人，要费多大力气？」
「为了这次叛变万无一失，多大力气都可以。」威奇塔嘲讽地笑了笑，「更
何况，万一她们既撒谎了，又没撒谎，那骗起管理局的人自然是容易。」
「这是什么意思？」声望不解。
「啊啊，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威奇塔很无聊似的叹了口气，「还不走，等
着她们自投罗网？」
声望看向胜利，胜利点点头，两人赶忙冲进这座阴森森的铁血堡垒。
「真是抱歉了，不过现在并不是我该出场的时候。」威奇塔摊着手摆出一副
无奈的样子，却是走向相反的方向。
「这几个铁血，火力和我们不相上下啊！」皇家方舟偏头躲开机枪的流弹，
擦了擦脸上的血，「真是麻烦，希望贝法她们能快点。」
「论主力的战力，我们和他们不相上下，但是量产舰的数量她们的优势太大
了。而且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舰队不受损伤，如果耗光战力碧蓝航线这边就要处
于劣势了。」华盛顿，一边对着对方的量产舰点射，一边回头说道。
斯佩伯爵的巨爪向着胡德的舰炮拍去，胡德一个转身躲开，而后副炮对着斯
佩的脸近距离开炮，斯佩在半空中转身躲避，舰炮同样对着胡德一阵宣泄，胡德
后退两步，算是躲开了斯佩的攻击。
「还真是毫不留情，我可是很少对小孩子下杀手的，那样会很影响一整个月
的心情。」胡德负手而立，微笑着看着斯佩。
「事真多。」斯佩活动了一下手腕，所有舰炮齐齐对着胡德。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皇家方舟一炮狙掉开火最猛的量产舰，
说道。
「……」华盛顿看看周围，突然恍然大悟，「企业呢？」
「铁血港区」内部。
贝尔法斯特已经基本可以确认她们被骗了，因为即使是所谓的「港区」内部，
也和外部一样，阴森，漆黑，并且一个舰娘都没有遇到，这怎么可能是港区的样
子。
「这种感觉，反而像是一座监狱。」谢菲尔德皱着眉头，用枪指着四周，防
御着感觉随时都会从四周而来的危险。
「谢菲尔德，你的通讯设备能联系到外部吗？」贝尔法斯特问道。
「不能，至少是从进入这里以后，就好像被隔绝了一样。」谢菲尔德平淡地
说。
「看样子，我们现在很可能是被困在这里了？」贝尔法斯特笑道。
「但是至少现在，我们进来的那个门是开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故意引诱我
们进入。」谢菲尔德强压住自己心里的慌乱，跟着贝尔法斯特来到了铁血正门的
大厅，她清楚地听到，那里有说话声。
转过大厅的立柱，几乎可以说是整个「铁血总部」唯一的光亮展现在她们眼
前。如果真如谢菲尔德所说这里是座监狱，那这个光源就可以说是办事大厅工作
前台一样的地方，她清楚地看到了那个说话声的来源，一个灰白色卷发戴着眼镜
的男孩正坐在椅子上，更准确点说是被铁链捆在椅子上，正通过面前柜台上的一
副通讯器不知道嘟嘟囔囔说着什么，说来也怪，明明贝尔法斯特她们的通讯器都
失灵了，这个男孩却还能用通讯器说话。
「谁？！」男孩看到了贝尔法斯特两人，惊声叫道。
「别紧张，我们是皇家舰队。」贝尔法斯特解释道。
「皇家……」男孩思考了一会儿，突然全身一颤连带着椅子几乎一起跳起来，
「不，我没有背叛，我没有背叛！不是我下的命令！」
男孩歇斯底里的嚎叫着，挣扎着，身下的椅子被他拖得左摇右晃，可惜铁链
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显然这种状况出乎贝尔法斯特的意料，一时之间贝尔法斯
特也很紧张，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不要紧张，请问你是安德里亚斯
指挥官吗？」
「我是，我是！」男孩的尖叫声在整个空旷的大厅回荡，「但我真的没有背
叛！真的没有背叛！」
「原来是这样，」贝尔法斯特颔首，而后缓缓举起手臂上的舰炮，对着男孩，
「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很抱歉，我受人之托，必须要在这里，将你杀
死，还请不要怪罪于我。」
「贝尔法斯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受谁的委托？」谢菲尔德讶异地大喊。
「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至于是谁的委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着，贝尔法斯特瞄准了男孩，出于愧意她决定使用最小的火力，一击毙命。
然而，一道黑白相间的身影一闪而过，男孩瞬间消失，只留下锁链掉落在地
的声音。
「什么？怎么回事？」谢菲尔德几乎没有看清发生什么，手中的枪没有目标
地乱扫。
「被人捷足先登了，谢菲尔德，我们追！」贝尔法斯特显然也没料到这一手，
飞速向着身影消失的地方追去。
男孩在惊恐之中缓缓睁开眼睛，却看到一个身着军装的白发女孩夹着他在狭
长的廊道里飞速狂奔，男孩认识那个人，或者说过去曾在碧蓝航线里的指挥官都
认识那个人。
「企业号，为什么要救我，你们不是都应该追杀我吗？」安德里亚斯，这位
曾经的铁血第一指挥官战战兢兢说道。
「我要说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信吗？」企业微笑着说，「现在你最好什么都
不知道为好，我也不知道那个第二指挥官究竟是怎么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但是
你必须做到一件事，就是给我在这铁血的魔窟里好好活下去，对我们来说，你还
有用。」
「哈哈，仅仅是有用吗……」安德里亚斯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失落。
「你快走吧。」企业放下安德里，指着边上一条通道说，「她们很快就要追
上来了。无论如何请你记住，你的命还很值钱，千万别丢了。」
安德里亚斯麻木地点了点头，踉踉跄跄在企业的眼前逃离。
「呼。」企业叹了口气，再一次飞奔起来，然而这一次，她的身影被挡住了。
「这么着急，以为自己能跑吗？」女孩看上去只有十八九岁，身材高挑，一
头黑色长发几乎拖到地上，白色的衬衫凸显出其饱满的身材，靛蓝色的外套披在
肩上，靛蓝色的短裙更像是某学校的制服，再加上黑丝和脚上的黑色长靴，将她
的青春气质充分显现。
「你是？」企业停下奔跑的脚步，「辽宁。」
「这么叫真是生疏，显得我跟你第一次见面似的，都说了叫我小宁就好。」
辽宁环抱双手，摇摇头，「你可真是残忍，就这样把你的伙伴给搭出去，不怕遭
天谴吗？开始急躁了？」
「你在说什么？」企业眉关紧锁，看着辽宁。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更清楚，不过现在劝你也没用，我只是来告诉你，无
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我说到做到。」辽宁用力撩了撩拖地长发，「胜利她
们马上也要来了，你就束手就擒吧，以你和贝尔法斯特的交情，她也不会把你怎
么样，虽然严刑拷问是免不了了，不过……哼！」
辽宁消失在了安德里离去的通道，而贝尔法斯特的舰炮却已对准了企业。
「真是没想到，居然会是你。」贝尔法斯特冷笑道，「现在我可以给你安一
个私通铁血指挥官的罪名吧，估计你也逃不了。」
「贝尔法斯特。」胜利匆匆从相反的方向跑来，「企业，你不是在正面强攻
的舰队里吗？怎么……」
「胜利大人，她刚才放走了一个铁血的指挥官，我想我现在做什么都不违反
指挥官的意愿吧。」贝尔法斯特走近企业。
企业看了看围上来的四个人，如果自己现在身在海洋上，这四个人无论如何
都不是她的对手，然而现在，在这样狭窄的通道里，她的飞机完全不可能施展开。
辽宁说的没错，束手就擒是她唯一的选择。
更何况，她不能因为自己就把皇家和白鹰的关系弄僵。
贝尔法斯特看出了企业没有反抗的意愿，再次冷笑一声，将锁链一圈一圈捆
在了企业身上：「失礼了，企业大人。」
「说起来，你们没有遇到什么铁血的袭击吗？」胜利突然想起来，问道。
「这点确实也很奇怪，除了那个铁血的指挥官，我们什么都没有遇到。」谢
菲尔德回答道。
「我们也没有，难道真的和威奇塔所说，这里只是个用来伪装的监狱吗？」
胜利沉吟道，却突然想起来似的，大叫，「啊，威奇塔，她没有跟进来吗？」
「白鹰的家伙们，这次可有够奇怪的。」声望说道。
「什么，撤军了？」格奈森瑙听着斯佩的报告，惊讶的喊道。
「是，突然就走了，明明如果追击我就性命难保了。」斯佩一边给自己手臂
上的伤口进行包扎，一边说道。
「倒也是在我获得的指令之中。」沙恩霍斯特伸了个懒腰，咧嘴笑道，「整
理剩余的兵力，我们还要在这里守一段时间，直到卡伦姐做好准备，我们才能走。」
「我没记错的话，过去企业大人对我们皇家拷问的了解都是在我们的对话中
吧。」贝尔法斯特用皮带牢牢地将企业锁在刑椅上，双手被铐在脑后，宽大的外
套被脱下，只剩下无袖的衬衫，因为双手举起所以腋下露出无遗。刑椅之下束缚
着双腿的铁板被抬起，让企业的双腿平伸，形似一个老虎凳。企业全身上下所有
的关节几乎都被皮带牢牢束缚，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不过她也没指望挣脱，这
里可是皇家的港区，哪可能说跑就跑。
本身皇家港区和铁血港区相距就并不远，押送企业的路上贝法已经把该问的
都问了，企业倒是很配合，除了放掉安德里的原因之外什么都直言不讳，可惜这
个问题才是重点。贝法也确实考虑到过去交情所以希望能够先知道企业的目的，
否则她就可以委托指挥官将这件事通报管理局，那个时候企业基本可以从这个世
界上消失了。
但是这个交情仅限于她可以知道企业的目的，之后的事情也好做出判断，然
而企业并不配合，她就得用点特殊手段了。
「企业大人应该不是那么不识时务的人，如果这么不给在下面子，在下很难
保证不会告知指挥官此事。」贝法尝试着再次劝说企业。
「正是因为识时务，我才不可能告诉你我的目的。」企业面无表情地说，
「我也告诉过你，我的委托人并不是指挥官，甚至不是白鹰。」
「那难道是塞壬不成？」
「你没必要知道，对你没有好处。」企业闭上双眼，她知道这已经算是谈完
了。
「企业大人，你也太神秘了。」贝法轻笑一声，抄起桌子上的梳子，开始往
上面涂抹润滑液。
「只是说到这份上我已经仁至义尽而已。」企业深吸一口气，闭着双眼的她
能感觉到有异物抵在了她的腋下，一丝难受的感觉已经出现。
「那我也只能说，现在我也仁至义尽，只能失礼了。」贝尔法斯特的眼中闪
过一丝愠色，抵在企业右腋下的梳子开始快节奏的刷动。
「呜咕……喀……」企业难受地晃动着脑袋，拼命忍受着腋下的奇痒，因为
关节被完全禁锢，她的身体连一丝挣扎的权力都没有，没有挣扎的余地自然让她
的身体进一步变得敏感，麻痒之感几乎深入骨髓。贝法对待企业的拷问强度比之
前的金刚高了不少，虽然她明显能感觉到企业的身体和金刚相比，敏感度不相上
下，但胜在企业意志强的可怕，她必须得谨慎对待。涂了润滑液的梳子刷动起来
手感很好，几乎行云流水，而且贝法特意挑了梳齿很密的梳子，几乎是无死角地
对企业的腋下进攻。企业苦苦支撑着，剧痒使得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数次笑意
几乎要从牙关里喷薄而出，都被她硬生生憋了回去。
「真不愧是企业大人，那就不要怪罪贝尔法斯特心狠手辣了。」说着贝法一
边的梳子不停地、快速地刷着企业的右腋，而另一只手则拿起一支柔软的毛刷，
沾着润滑液在企业的左腋轻轻刷起来。凉丝丝的润滑液搭配柔软的毛刷，痒感不
像梳子那样剧烈但却十分刺激，一丝凉意混着一丝难受的痕痒，就这样温柔但却
恶毒地折磨着企业的左腋。
一边是梳子快速刷动造成的痛苦的剧痒。
一边是毛刷加上润滑液的涂抹造成的难受的痕痒。
贝法的手法十分巧妙，两边刷动的频率不同，力度不同，但造成的效果看企
业额际的汗珠、紧咬的嘴唇和忍不住扯动的嘴角就能了解。企业现在多么想笑，
酣畅淋漓的笑，可她执拗的性格又不容得她这么做，哪怕她面对的是贝法，哪怕
她此刻的神经已经绷紧到了极点，哪怕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体力在这种拼尽全力的
忍耐之下疯狂流失。
「难受就笑吧，企业大人。」贝法自然看出来企业忍得极其辛苦，她倒也没
有多心疼企业，毕竟现在折磨企业就是她，她只是很好奇如果再加上她语言的劝
诱，这位企业大人究竟什么时候会放下面子来，「现在又没有你的白鹰伙伴们看
你，就只有我一个残酷的拷问者，你就算放开了笑也不会有人嘲笑你和责怪你，
所以想笑就笑吧，忍着更难受。」
「呜呜，咕……」企业仰着头咬着牙拼命强忍，根本没有理会贝尔法斯特的
意思。虽然正如贝尔法斯特所说，忍得越久，腋下就越痒，而随着体力的流失，
企业只能是越发地熬受不住。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顺着企业高昂着的下巴滑落，这道刑罚已经持续了２０分
钟，贝尔法斯特有信心通过自己精妙的手法调整可以接着把这道刑罚实行下去，
并且不会让企业的痒感麻痹。但现在她已经有些佩服企业了，从开始到现在企业
没有笑出一声，更没有惨叫和求饶，只是不断地发出闷哼和呜咽，而现在完全企
业那完全被汗水打湿的衬衫已经告诉贝尔法斯特企业究竟有多痛苦。贝尔法斯特
可以继续，但企业的身体估计是承受不住，又过了五分钟，贝尔法斯特听到了企
业粗重而又紊乱的喘息，知道再继续下去会出事，只好放开手让企业休息。
「真是，我开始敬佩你了，企业大人。我加的刑码有多重我自己心里清楚。
你这样的人对付起来太麻烦。」贝尔法斯特会心一笑，拿着毛巾帮企业拭去脸上
的汗水。
「是吗，哈哈，谢谢夸奖。」企业缓缓地调匀呼吸，恢复着体力。
「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企业大人，体力也快耗尽了吧，之后的刑罚会更加
难熬，太过于执拗是会很辛苦的。」贝尔法斯特洗了洗沾了润滑液的手，趁此机
会也活动活动因为长时间刷动而酸软的手腕。
「这就不劳你关心了，女仆长，我有我的原则。」
「就是因为你太过于认真才总是让人喜欢不起来，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
突然正色，「为了你好，请你将该招的都招出来，我也不是很想这样折磨你，但
是就像您说的，我有我的原则，我必须为这次行动的失败负责。而之所以会失败
都是因为你。」
企业叹了口气，再次闭上眼睛：「我们都是骑虎难下，贝尔法斯特，动手吧，
如果我真的受不了了，还请不要太为难我。」
贝尔法斯特咬了咬牙，她知道这是企业在和自己摊牌，从现在开始她必须将
企业作为一个彻头彻尾不可饶恕的敌人看待，她要用更重的刑码，来撬开这个白
鹰战士的嘴。
贝尔法斯特来到企业的刑椅背后，打开开关，用旋钮将束缚着企业上身的椅
背缓缓放平，甚至和地面相比还略有点向下倾斜，让企业的仰面朝天并且腹部突
出。而后贝法解开了企业衬衫靠下的几颗扣子，将企业的肚子和两腰完全露出。
企业自然知道贝法要对她的腹部用刑，她感觉到了腹部突出带来的凉意，这当然
是贝法让她平躺的目的，将腹部突出可以很有效地提升肚子的敏感程度，而且因
为被束缚完全不能动弹，企业也无法抬起头看到贝尔法斯特对她做了什么。
玻璃碎裂声响起，企业仿佛在哪里听过那种声音，很快她就知道贝尔法斯特
在做什么了，因为贝尔法斯特将手中的针管和药瓶拿到了她的面前，开始缓缓向
针管里吸入药液。「这是什么？」企业有些紧张地问，未知的事物总会给人带来
恐惧，坚强如企业也不能免俗。她知道有一种东西叫做吐真剂，一旦打了之后不
仅会不知不觉全数招出，而且会留下很强的后遗症，变成傻子都有可能。
贝法丢掉空药瓶，不由分说将针管扎入企业的臀部肌肉，企业吃痛闷哼一声，
贝法看出企业的担忧，说道：「只是一管肌肉松弛剂，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企业大
人再撑的这么辛苦，干脆让企业大人放松一点，一会儿也不用那么用力忍受了。」
「该死。」企业这下明白自己是否会丢掉尊严已经不是时间问题了，而是贝
尔法斯特的心情问题，这一针下去企业感觉身体越来越疲软，身体越发使不上力
气，她知道今天难逃贝尔法斯特的羞辱，而身体的脱力又让她无法再相信自己的
意志还能不能熬下去。
贝尔法斯特自然不会考虑企业的心情，既然决定撬开企业的嘴她就不会手软。
她的手臂一振，手部的舰装迅速展开，和企业见过的不同的是，这是一双覆盖了
双手和整个小臂的黑色装甲，看上去金属感极强，尤其是指尖尖利地闪闪发光。
企业暗暗咽下口水，松弛剂的脱力加上贝法这看上去极为可怕的装甲，她很难想
象自己该怎么撑过去。
贝法消失在了企业视野的下半部分，紧接着，腹部明显感觉到了尖锐物的刮
蹭。
「呜……！」企业简直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忍下这一次的笑意，腹部的反
应和腋下不相上下，而无力又使得企业几乎是放开了让贝尔法斯特挠，这样产生
的痒感至少是双倍反馈在企业的神经上，一下子就差点让企业没忍过去。
「效果很不错嘛。」贝尔法斯特的声音传进企业的耳朵里，让企业极其不忿，
但又能有什么用。贝尔法斯特挠的很慢很舒缓，简直就是一个画家在认真做画，
可企业的体验却是一波一波的痒感冲击着大脑，而企业只能无力的咬着牙，脱力
甚至让她一时咬不住牙关，低声惨叫：「啊！……呃呃……」
贝尔法斯特对到现在为止的拷问很是满意，惨叫出声是第一步，起始的一步，
而一旦开始惨叫出声，后面就不是企业能控制的住了。贝尔法斯特开始用尖利的
双指揪起企业肚子上的软肉，然后提起手腕让软肉从指尖滑落，再揪起一块……
贝法每揪一次，都刺激地企业惨叫一声，痛痒之感结合着折磨着企业，越发让企
业难以忍受。也不知是揪了多少次，反正在贝法的视角看来企业肉感的肚子上全
是红印，而企业则是感觉肚子上一阵热痛一阵麻痒，寒风拂过，更是让企业难受
地低声呻吟。
「企业大人，足够了吗？」贝尔法斯特笑吟吟地看着企业，「我还是需要稍
微告知一下，接下来很可能会让企业大人失态，为了企业大人着想，我有必要再
次劝企业大人早点招来为好。」
「哈呼……哈呼……没必要。」企业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却还是义正词严地
说道。
「啊，那我稍微向企业大人解释一下。」贝法抚摸着企业柔软的腹部，「刚
刚的行为一方面是折磨企业大人，一方面是为了让企业大人的身体更加刺激和敏
感，而接下来，才是正戏。」
贝尔法斯特伸出被装甲覆盖的食指，只见整个装甲的指节开始飞速旋转，因
为指节并不是均匀的圆柱形，所以旋转带动了指节的细微震动：「接下来我会用
这个装甲整个刺激企业大人被揪过的地方，还请企业大人再好好考虑一下。
企业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样的刑具怎么可能坚持地住。企业已经饱尝了贝法
的折磨，她对自己的意志或许还有点信心，但她已经彻底了解了自身的敏感程度。
更何况松弛剂的效力远未消失，她根本就是既不挣扎也不反抗地让贝法挠，这种
状态下有多痛苦，企业根本难以想象。
但是，内心最后一丝挣扎在做着这样的侥幸，或许，或许自己其实比自己想
的要能忍，其他地都忍下了，这个或许也不在话下。
贝法见企业半天没有答复，只能是给予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将旋转的手指
装甲贴近企业通红的腹部。
「啊啊啊啊啊！」企业的侥幸，被残酷的现实硬生生击碎，「啊哈哈哈哈，
住手，住手！」
彻底完蛋了，本来被折腾的敏感的腹部又再次受到这般惩罚，装甲的振动给
企业带来的是长效而高速的细微刺激，细微却因为高速的震动叠加，最后给企业
带来的，便是超过了企业忍受能力的剧痒。再加上脱力使得企业无从抵抗这股痒
感，最终企业的承受力彻底沦陷。企业开始歇斯底里地狂笑，尽管她一再强行拉
扯嘴角的肌肉，但松弛剂却对这小块的肌肉也有一定影响，企业充其量只能够让
自己的面部表情不会那么滑稽。直到最后企业也有点无法接受自己的失态，只能
恳求贝尔法斯特住手。
「企业大人，您应该知道让拷问你的人停止用刑应该说什么吧，至少绝对不
会是恳求或者咒骂之类的。拷问也是要追求效率的，既保证你不会死又保证你能
受到充足的折磨的效率。」贝尔法斯特惬意地在企业的腹部缓缓移动手指，正如
她所说，保证企业腹部的每一寸皮肤都受到充足的折磨。
「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哈，不，呜咕，哈哈哈哈哈。」重刑之下企业再
难说出一个字来，只能绝望地接受自己在拷问中被击溃的事实，但是最后一丝防
线便是绝对不会告诉贝尔法斯特自己的目的，哪怕是被折磨的死去活来。
贝尔法斯特见企业又不说话，决定趁着企业忍不住笑的时候趁胜追击，加重
刑码。她伸出另一只手食指，两个手指同时转动，一左一右刺激着企业的两腰。
「啊啊啊啊！」企业痛苦地尖叫着，随后真的是被折腾的除了笑再也说不出
一个字。嘴角已经因为持续的狂笑而抽搐酸痛，气息也有点喘不过来，本来上身
就是倾斜微微朝下的体位，结果一旦喘不过气，咽头被口水呛到，立刻闭过气昏
死过去。
贝尔法斯特发现企业的笑声戛然而止，连忙收回装甲确认企业的情况，在确
定企业只是昏死过去后，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都不招。」贝尔法斯特嘀咕着，上下打量企业的全身，最后目光停在了
企业的脚上。
「哼哼哼哼哼~ 」贝法看上去心情还不错地哼着歌，用浇花的洒水壶洒过周
围各种各样的刑具进行清洗，而最后洒水壶停在了企业平躺的脸的上方，水往鼻
子里嘴里一直灌，企业被呛得咳嗽两声，醒转过来。
「睡够了吗？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俯下身来仔细看着企业疲惫的脸，
「看上去气色不错，不过刚才那么激烈的反应真是出乎意料呢。企业大人的开·
怀·大·笑，比想象中的可爱。」
「呜，该死。」企业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自尊心受到打击甚至比拷问还要
让她痛苦，偏偏贝尔法斯特还拿这件事开玩笑。
「生气了？算了，我的目的也不是气你。」贝法说着，解开了企业双腿的束
缚，被捆了好久的双腿一下子舒缓，让企业的身体不自主地放松。但是很快企业
的精神又紧绷起来，因为这种情况下，解开双腿的束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果不
其然，企业感觉到双脚忽然一凉。
「脚上出了很多汗呢，果然是因为拷问吧，袜子湿了不少，味道也不是很好。」
企业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正在被贝尔法斯特来回抚摸，不禁让企业感觉到一点羞耻：
「喂，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为了拷问做准备啊。」贝法轻声笑了笑，「这就感觉羞耻
了，企业大人还跟个大家小姐一样，不让别人细看你的脚吗？虽然皇家确实有这
样的礼仪，不过在刑椅上被女仆仔细观察双脚，这样的被僭越也是一种刑罚。所
以，我一定要好好看看。」
说着，贝法摸到了企业的大腿跟处，解开了企业长袜上的皮扣，企业只觉得
大腿上的袜子一松，然后被贝法扯着湿漉漉的袜尖缓缓褪下。贝尔法斯特倒是不
怕手被弄脏，可是企业却觉得羞耻至极，被贝法握着的右脚彻底展现在贝法的面
前，想要抽回却被贝法牢牢抓住，只能蜷着脚趾，一副紧张的样子。
贝法反而觉得很好玩，虽然袜子脱下后企业脚上的汗味更加浓郁，贝法却并
不太在意，一手抓着企业的脚踝，一手轻轻抓着企业的足趾向后掰，观察着企业
的足心，而后说：「有保养过的迹象呢，不过似乎没保养好，脚心上还有茧子，
企业大人平常也是雷厉风行的人，在意小节反而更可爱了不是吗？」
说着她一颗颗掰弄着企业的足趾，观察着企业的每一个趾缝、趾腹：「企业
大人的指甲修的很好嘛，虽然有些地方劈伤还留下了痕迹，果然是有护理过的，
不过大脚趾上还是有茧子，企业大人还是不要累着自己的好，或者应该有更加细
致的护理。」
贝法一边说着一边偷瞄企业，果然企业即使闭着眼睛想要逃避，脸上还是因
为羞耻心红得要滴出血来。企业终于理解为什么说被女仆观察双脚的被僭越也是
一种刑法，任何一个女孩被别人脱了鞋袜抓着脚这样评论都会羞耻难忍吧。企业
只想贝法快点看完，就算是用刑她也算是解脱了。
然而哪有这么容易。
「不过，气味确实有点不好呢，企业大人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脚，要不，就
让女仆来给企业大人好好洗个脚吧。」贝法挑逗般地说。
「洗……洗脚！」企业一时间没有料到贝法会来这一出，赶忙挣扎想要让双
脚脱离贝法的控制，可是贝法却不由分说脱掉企业的另一只袜子，然后按住企业
的腿一屁股坐了上去，顺便拿起刚才的洒水壶。
「企业大人还会向小孩子一样撒娇吗？居然不想洗脚，真是更可爱了，所以
身为女仆长的我就更要负责任地给企业大人好好洗个脚呢。」
说着，贝法拎起水壶，将冰凉的水浇灌在了企业的左脚上，同时用另一只手
揉搓着企业的脚背：「只有凉水真是抱歉，不过还请企业大人将就一下。」
「呜！」冰凉的水突然浇在脚上，一时的刺激不禁让企业呻吟一声。但很快
左脚就适应了这份冰冷，却也让她清晰地感受到贝法那细腻的手掌在自己的脚背，
脚心间来回揉搓。贝法的手法确实很是专业，即使是在脚心上揉搓也没有让企业
产生丝毫的痒或者不适。随后手心抵在了企业的脚踝上，旋转着揉着企业的脚踝。
左脚上的舒适让企业浑身轻松，但是精神上却是舒服不起来，毕竟企业哪里让别
人帮她洗过脚，而现在却是被捆在刑椅上让一个折磨她半日的女仆因为嫌自己的
脚脏而按着帮自己洗脚，怎么说也太奇怪太羞耻了，尤其是现在贝法开始帮她搓
弄脚趾缝，而且还玩味地说着：「搓下来很多脏东西呢，企业大人回去要经常洗
脚呢。」企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贝法搓完企业的脚趾缝，又挨个握着脚趾
转着清洗干净每个脚趾，最后一边来回抚摸着一边用流水冲掉脏东西，举起这只
脚放在自己眼前，像是看着自己的战利品：「不错不错，企业大人的脚就应该是
这样干净整洁玲珑剔透呢。企业大人想闻闻吗？好像还有股清香呢。」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放过我吧。」企业的羞耻心终于是架不住了，捂
着脸向贝法求饶。
「那怎么行，还有一只脚没有洗呢，善始善终是女仆守则之一。」贝法说着，
将企业的左腿重新坐在屁股下面，然后抓住企业的右脚开始浇水。于是企业被迫
再次体会了一遍被迫洗脚的羞耻。
「好了，现在看起来就很不错了，如何，可还满意？企业大人。」贝尔法斯
特收起洒水壶，端详着企业被洗的白白净净的脚，自我满足地笑着。
被羞辱了这么长时间的企业怎么可能会觉得满意，到现在脸上还有一丝红晕：
「可以开始了吧，被你玩了这么久。」
「是吗，没想到企业大人会等不急，难道是被玩出了什么奇怪地……」
「怎么可能，还不是因为！」企业立时打断了贝尔法斯特的调侃，但自己的
自尊心又无法让她说出原因，只能一脸愠色的闭目不理贝法。
贝尔法斯特到现在已经彻底是摸清了这位企业大人的脾气，哪怕是最残忍的
酷刑都不会让她低头，但是被羞辱而损伤自尊心却会让她受打击。贝尔法斯特不
由得喜欢上了这个企业大人，她会来做皇家的拷问官不仅仅是因为她女仆长的身
份，更多还是因为她的玩心作祟。很明显企业强烈的自尊心实实在在地满足了贝
法的玩心。所以，接下来的拷问贝法更是想好好玩一玩。
「企业大人觉得我只是因为单纯的羞辱您才会为您洗脚吗？」贝尔法斯特一
边擦干企业的双脚，一边问道。
企业闻言不禁有一丝紧张，上一次贝法问她类似的话之后，她很快就被折磨
得狂笑不止。现在贝尔法斯特究竟要施以什么手段，她自然不知道，但是被这么
问，恐慌还是不由自主在心头蔓延。
贝尔法斯特也不卖关子，取出一个小瓶子，瓶子呈暗色，里面装着不知名的
液体，这种液体不像是润滑液那样浓稠，是类似于水的流体，仔细一看还有许多
星星点点的尘质混杂在其中。
「这是酒精浸泡的硝酸钾，涂抹在皮肤上后会很快挥发，硝酸钾晶体则析出
并附着在皮肤上，产生奇痒，持续很长时间后便会溶解消失。当然如果皮肤上杂
质太多效果会不好。」贝尔法斯特有些得意地解释这个特殊的「刑具」。
「所以才要给我洗脚吗？」企业的双脚因为紧张而微微搓动，之前的折磨再
怎么痛苦都是物理上的，现在这化学试剂到底有多厉害她是一无所知，但是……
大概率不会比物理上的折磨弱。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企业大人，玩个有挑战性的游戏。」贝法抓住企业的
脚腕，将她的双腿抬起到与刑床呈四十五度的位置，「保持住这个高度，不要动。」
贝法拿起一把细竹签，仔细夹在每个脚趾缝之间，不过夹得并不平衡，只是
将竹签的头部没入趾缝，这样企业就必须夹紧脚趾才能让竹签不掉下来。而后，
贝法又拿出三个厚竹片，分别夹在企业两只脚大拇指、足弓和脚踝的位置，竹片
都是横置在两脚之间，这就使得想要夹住它们反而不能用力，非常考验技巧。
做完这一切，企业已经感觉到了双腿和双脚产生的巨大压力，她知道，这一
道刑恐怕不好熬。
「我先来说说游戏规则吧，企业大人，每一次溶液的涂抹效果大概会持续一
个小时，所以我就记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企业大人每掉一个竹签，我就会
多抹一道溶液，每掉一个竹片，我就多加一个小时，而如果在受刑期间您的双脚
碰到了刑椅，」贝法和善地笑了笑，「我就在这里守到明天早上，让您的双脚一
直保持着奇痒的折磨，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痛苦一晚上，还请发挥您能忍的优点吧。」
在贝法说话的期间，企业就已经感觉到双腿的酸痛，而贝法每加一条规则，
企业的内心就多一分冰凉的绝望。坚持一个小时，还是在受痒的情况下，还必须
保证脚上夹着的东西不会掉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然而贝法可不管
企业能不能做到，拿起溶液打开瓶盖，并且取出一个小刷子：「我们开始吧，企
业大人。」
温热的溶液涂抹在脚上，还没等企业反应过来，酒精便迅速蒸发，一股奇痒
在企业敏感的脚心上产生。
「咝——」企业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痒弄得脚趾一阵颤抖，若不是她迅速调动
气力去抵抗这股痒感，脚趾间的竹签就要掉落下来。
「呜呜……」溶液的折磨远比企业想象的劲大，企业的双脚本身就很是敏感，
受此奇痒更是让企业忍耐的极其辛苦，她多么想收回双脚挠一挠，缓解这痛苦的
煎熬，但是一旦这么做贝法是绝对不可能放过她的。她只能靠自己的意志拼命对
抗这百爪挠心般的奇痒。
五分钟过去了，以企业的体力，此时双腿也是微微颤抖。而且越是忍耐，她
就越是理解这酷刑的恶毒，先不说脚上的奇痒和双腿抬起的酸痛一直在影响着企
业力量的调用，她若是想不让竹签掉落，就必须夹紧脚趾，可一旦用力夹紧脚趾，
整个双脚又会不自然地用力，竹片就很容易保持不了平衡而掉落，想要避免这种
冲突，要么就是将力道控制在一个绝佳的平衡点，要么就必须将力道用来控制双
脚间的距离，然后无论是哪一种方法，都相当吃力，吃力的后果就是让抬起的腿
更加的酸痛难忍。而双脚的奇痒又使得企业必须时时分出另一股气力去忍耐和对
抗。久而久之，企业根本分不过来心去照顾双脚上的诸多折磨和考验。
十五分钟过去了，企业的双腿抖得越来越厉害，剧烈的酸痛和麻软感使得企
业的双腿覆上了一层冷汗，脚心也是渗出一层汗液。虽然这样反而减轻了双脚的
痒感，但是也并没有让她过于轻松，因为不断调动气力去对付脚上的考验，企业
的脚踝也产生了抽筋般的疼痛。诸多的折磨考验着企业的意志，使得企业难以熬
受地呻吟出声。
「加油啊，企业大人，时间才过去四分之一呢，虽然最后企业大人要坚持多
久，还得看企业大人会掉几个竹片，不过现在先给企业大人加油打气比较好。」
贝尔法斯特不忘适时地煽风点火，企业所受的刑罚是皇家记录在册的最高级别的
刑罚，至今为止确实没有人能做到在一个小时内不掉任何东西，而她们，往往在
半个小时内掉落四五样东西后，便精神崩溃地招供。
企业大人，你是创造奇迹呢？还是坚持到底把加刑都全部完成呢？或者和别
的舰娘一样提前求饶招供呢？贝尔法斯特心里很清楚，企业绝对无法完成加刑，
这道刑罚的关键就是那三个竹板，就算贝尔法斯特将其他东西去掉，只让企业抬
起腿夹那三个竹板，她也很难在一个小时内保持竹板不掉，双腿的酸痛让企业注
定无法控制力道把竹板夹好。
「啊，已经掉了一根竹签呢，企业大人把脚抬好，我要抹第二层了。」
企业心里一惊，抬眼看去才发现右脚小趾和无名趾之间的竹签已经在不知不
觉中掉落，大概是被汗液润滑所以掉落了吧。然而企业已经无法在意原因了，贝
尔法斯特根本不给企业喘息的机会，温热的感觉再次出现在脚上，而后，很快转
化为地狱般的奇痒。
「啊——！」一瞬间难以忍受的痒感的刺激让企业的双脚忍不住剧烈地颤抖
了一下，而这一颤抖，足弓处的竹板还是没能夹住，滑落在刑椅上。
「真可惜，要加一个小时呢。」贝法拿起竹板，在企业眼前晃了晃，「顺便
现在过去了二十五分钟。企业大人还请坚持住，在这剩下的一个小时三十五分钟
之内努力不要掉任何东西。」
「不！呜咕……那是因为……脚突然很痒……呜呜……」
解释是不可能有用的，贝法更不可能饶过企业，两层溶液造成的剧痒不断冲
击着企业的精神，双腿的酸痛又不断地折磨着企业。企业想笑，但这种化学试剂
造成的痕痒让企业难以笑出声，企业想哭，但是自尊心让她即使身体再痛苦也不
愿哭出声。
四十分钟过去了，持续用力抬起双腿让企业的腰痛的像是要断掉。企业想钻
规则的空子上下晃动双腿舒缓一下大腿和腰部的剧痛，然而这样做的代价是又有
三根竹签离开她不断颤抖的双脚，贝法毫不心疼地又涂上三层溶液。
五十分钟，剧痒和剧痛仍旧在不断折磨着企业，自尊心已经被企业抛在了脑
后，她只知道自己很痛苦，非常痛苦，痛苦地她不断呻吟、哽咽，眼泪无声地流
出。
竹签又掉落了两根，竹板也只剩下最后一块，贝法估计溶液的作用已经到达
了上限，但是足够了，企业已经被折磨地连声哀叫，全身上下被汗水完全浸透，
靛色的瞳孔有些失神，而除开失神外就只剩下痛苦，贝法也不知道这种状态下的
企业究竟是在靠什么支撑，估计是本能吧。但是，她已经注定撑不下去了。
贝法注视着企业颤抖着的双脚，蜷缩着的足趾，因为有些缺血，企业的双脚
呈现着不大健康的苍白色，汗水还在不断地从脚心渗出，聚集成滴，从脚踝处淌
下。
一个小时又十分钟，最后一根竹签也从企业完全麻痹的足趾间掉落，企业闭
上了双眼，几乎连呻吟的力气都耗尽了。
一个小时又四十分钟，脚心的奇痒使得她再也夹不住竹片，双腿早已麻木，
腰部也是一动就酸痛难忍，企业再也忍受不住，疲惫地放下双脚，让脚心贴着冰
凉的刑椅来减轻奇痒的痛苦。
「企业大人，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吧。」贝尔法斯特长处一口气，说道。
「……」企业不回话，她当然知道，但就算自己怕得要死又有什么用呢，该
来的迟早会来。
「您还有最后的机会，企业大人，」贝尔法斯特正色道，「说出我想知道的，
否则今晚的一切都会让您刻骨铭心。」
皇家港区，会议厅。
伊丽莎白正绕着偌大的前厅焦躁地踱步，而随意坐在周围的威尔士亲王、胡
德、乔治五世、约克公爵、光辉等主力已经陪她等了一个下午，现在恐怕还要等
一夜。
「指挥官怎么还不回来，作战已经结束很久了吧。」伊丽莎白气得直跺脚，
「还有胜利呢，我不是让她来汇报情况吗？贝尔法斯特也不见人影，都去哪里了？」
「她们……好像有什么事吧……」胡德嘿嘿笑着，眯着眼睛对伊丽莎白行礼。
伊丽莎白看看胡德，又看了看正在沏茶的光辉，顿时有些火大：「为什么一
旦出现异常情况你们就一副无需让我知道的表情，我是女王欸！」
「女王大人，切莫焦躁，吃点东西可好，夜晚还很漫长呢。」乔治五世将点
心递到伊丽莎白面前。
伊丽莎白一脸不悦地看着那些点心，她只能感觉到浓浓的不敬，但是肚子也
确实饿了，只好拈起一块蛋糕：「指挥官也就算了，我在这里连夜等他都不是一
回两回了，他鬼点子有多少我是清楚的，但是贝尔法斯特女仆长居然也不回应我
也太奇怪了，她想造反吗？」
「哎呀，女王陛下，随意揣测他人是内心不安的体现呢，人如蛇般蛰伏，才
有攻击的机会，不要将弱点暴露出来。」约克公爵以手托着下颌，微笑地看着伊
丽莎白。
「那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次行动的结果到底是什么？」伊
丽莎白简直要抓狂了，这种全港区就她一个人啥都不知道的感觉也太难受了。
「不让你知道是因为事关白鹰和皇家的联合对敌，你们的指挥官正在和我们
的指挥官商议，以对企业的私刑拷问为代价来暂时缓和关系，毕竟企业姐做出了
疑似背叛联合的行为。」有些子粗犷的女声传来，高跟鞋踏着金属地面的声音在
大厅里回响，「不过我们可有些等不及了，私刑什么的，未免也有点太残忍了，
我们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所以我就来救人喽。」
红发红瞳，威奇塔的笑颜映入伊丽莎白的双眼，明明威奇塔连舰装都没有展
开，但是伊丽莎白却感受到了一丝浓醇的杀意。伊丽莎白后退两步，说：「你是
谁，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你刚刚说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指望你那两个纳尔逊级的手下拦住我吗，根本就不是我的一合之敌。」
威奇塔左右看了看，「连胜利都不再吗，你们确实信守约定。」
「可是你没有信守约定。」乔治五世走上前去，身上的舰装缓缓展开。
「不是我，是我们。」威奇塔用短鞭有节奏地敲着肩膀，「现在企业姐应该
被救出去了吧。皇家港区的安保还没有重樱的带劲，软得和棉裤裆一样。」
「放肆！你你你，太粗鄙了！」伊丽莎白都被气得语无伦次了，「我才不管
发生了什么，你敢擅闯皇家港区，打伤我的部下，还口出狂言，就凭这些，我就
可以把你就地正法，给我把她拿下！」
噌！
伊丽莎白指着威奇塔的手臂还没有放下，现在也不敢放下了，威奇塔的小刀
就横在伊丽莎白指着她的食指上，稍微一动就会被切掉，而挡在伊丽莎白面前的
乔治五世则是彻底惊呆了，因为在她展开的舰装上，一个副炮炮管在拔刀声中缓
缓掉落，断面整齐的不可思议。
「可惜我的右手之前受伤了，不太能动，不然这一下我还能多砍两个人。」
威奇塔用小刀刀背拍了拍伊丽莎白的手指，然后退后几步跳回原地。
「真是可怕的爆发力，这才是真正的蛇吧。」约克公爵显然也被惊讶到了，
感叹道。
「这，这种攻击方式，还有这赤发红瞳，我一定在哪里听说过！」伊丽莎白
慌忙收回手指，结结巴巴地说。
「嘘，女王陛下，给我留点隐私。我那个时候啊，确实没现在这么花里胡哨，
哪有什么飞机大炮，不过啊，只要是武器，哪怕是一把小刀，」威奇塔将小刀举
在眼前，刀锋的光芒印在她的瞳孔里，「集中在一瞬间，就可以斩断钢铁。」
轰！嗤——「什么东西！」贝尔法斯特刚一回头，浓烈的烟雾便笼罩了过来，
猝不及防的她吸进了几口烟雾，立时被呛得鼻涕眼泪直流。不过很快她就知道是
什么情况了。
「怎么样，位置对吗？骑士！」
「肯定的，青鸟，你抱着头我抱着脚，立刻带出去！」
「明白！」
「咳咳咳！」贝尔法斯特躲在墙角，直到雾气散去，才一边扇着一边摸向刑
椅，果然，人已经不见了。
「这些笨蛋，这个时候把她带回去，你们让你们的指挥官怎么下的来台，是
亲手处决了她吗？」说着，她接通了杰弗里的通讯，「第一指挥官吗？人被救走
了，您那里知道吗？」
「不要惊慌，贝法，我们正在商议这件事，阿雅指挥官会保下那两个人，但
是我们绝对不会亏。」杰弗里的声音听上去无比沉稳，倒像是这件劫人事件是他
策划的一样。
刀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锐利而肃杀的弧线，乔治五世被逼得倒退几步，炮管
还没有被炮弹暖热乎，就已经迎上来刀光，乔治五世连开一炮的机会都没有，索
性她的腰间还挂着礼仪剑，但即使凭借着还算精湛的剑术，也无法抵抗威奇塔流
氓般的劈砍。
约克公爵倒是趁着缠斗袭击了威奇塔几发，但都被威奇塔神乎其技地躲开，
反而把会议大厅轰的一片狼藉，现在她们总算明白威奇塔敢于一个人闯这汇集了
皇家所有主力的大厅的原因。威奇塔的近战技巧对于她们简直是无人能敌，而在
皇家自己家里，这些人每一个敢用出真正实力开炮的。
而且，她们中还有几个根本不会近战的，光辉还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她们打，
仿佛很是胸有成竹，就是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威奇塔一击得手，而后迅速向后跳出几步，跟伊丽莎白远远地比了个手势：
「看样子已经得手了，我也就不奉陪了，女王陛下，下次记得在海岸上安排岗哨，
否则被偷袭进来了就是现在这尴尬的局面。
约克公爵迅速地朝门口开炮，但是威奇塔却已经迅速地抢先一步跳出门外，
只留下被轰炸而扩大了两倍的门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伊丽莎白拼命地跺脚，「我一定要抓到她，
将她碎尸万段！」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联合的事宜，不过确实事关皇家的面子问题。」光辉终
于肯放下茶水，说道，「刚刚指挥官也说了，那个战舰，不在谈判事宜之列，我
们可以随意处置。」
「哼，算她们识相，不过，我还是得去找一下指挥官，很明显事情已经开始
变得严重了。」伊丽莎白撇撇嘴，「你们这些人一个都别想逃脱处罚，不过得等
到我回来再说，给我看好港区，一旦有可疑人员，直接交给贝尔法斯特处理。隐
瞒不报，哼！」
胡德看向光辉，露出来一个无奈的眼神，光辉摇了摇头，她们的女王那小孩
子的脾气，她们再清楚不过了。
（十二）辽宁的目的
「阿雅指挥官，人已经被救出来了，这样的安排是否满意呢。」杰弗里放下
通讯器，阴阳怪气地微笑着问道。
「没想到作为第一指挥官我的第一个决策是配合你搞这么一出。」阿雅脸上
显然挂不住什么好颜色，冷哼一声说道。
「别这么说，毕竟你也不知道你的旗舰究竟在做什么对吧。」杰弗里虽然这
么说，但那表情明显看出来很有底气的样子，「但是对于那个指挥官，你我的目
的是一致的。」
「希望你别背叛我，如果你是决定保下那个安德里，那么卡特尔必然是想至
其于死地，我是在了解他别有用心的情况下才同你合作。」阿雅说道。
「没问题，不过这样真的好吗？你就这样把威奇塔卖了？」
「她突然冲进皇家港区，至少说明她认为你们的主力不可能拿得下她，那就
随他去呗。」阿雅也是很无奈的样子，「接下来的行动白鹰这边无法参与了，你
们先做好准备吧。」
「别把我想得这么厉害，我们手头的情报并不多，就算要行动也要有一定的
把握才行。」杰弗里长处一口气，趴在栏杆上任由海风吹拂他的金发。
「是吗？你的女王好像也过来了，不去迎接一下吗？」阿雅指了指海面。
「我去，那熊孩子。」杰弗里惊得浑身一颤，差点被口水呛到。
「赶紧去吧，我得对付一下卡特尔。」阿雅猛地一拍杰弗里的后背。
天又亮了，阿雅突然发现自从来到港区后，自己就没睡过几个好觉，最喜欢
的膝枕只有前一晚把比洛克西强迫了一次，虽然姑娘好像也没多不乐意，没多长
时间还被杰弗里叫起床，而且阿莉雅听说之后还像发现新大陆一样问她是什么感
受……指挥官果然不容易啊，还费脑子。
「喂，卡特尔吗？我已经和杰弗里谈妥了，他答应以救援行动的结果再次达
成合作。」阿雅接通了电话，「但是真的可以吗？皇家这次故意释放安德里指挥
官还绑架了企业用私刑，我对他们的好感也快差不多了，如果真的有合作计划，
你就和他们谈吧。」
「你会这么想我也理解，杰弗里和我过去就是水火不容的关系，管理局那边
也是为了，促成合作关系才会让你做第一指挥官吧。不过他们还是太看得起杰弗
里的心眼了。」卡特尔的声音慵懒至极，让阿雅怀疑他前一天晚上究竟睡得有多
死。「
「那安德里那边怎么办，听杰弗里的说法，那个指挥官很像是被绑架强迫反
叛的。」阿雅故意骗卡特尔的看法。
「怎么说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安德里的处境决定了我们不可能完整地
把他当作自己人，策反行动在重樱和塞壬的干扰下很难完成，与其考虑这么多，
不如一起解决，否则只会被束手束脚。」卡特尔慵懒的态度说出这种话，却让阿
雅觉得脊背发凉。
「这样啊，明白了，大的方向就由你决定吧，之后几天第一舰队就不参加行
动了，我们需要休整。」
「可以可以。」卡特尔满口应承。
「啊，对了，杰弗里说皇家又派了几个驱逐来这边学习。」阿雅说到这里，
露出疑惑的表情，「这是常事吗？」
「你以为独角兽是怎么在第二舰队暂任主力的，我们白鹰的小学可是顶尖的，
在铁血他们反叛之前也派过很多小孩子在这里留学。」卡特尔见怪不怪地说。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经常把独角兽……」
「啊哈哈哈，那种事嘛，不提也罢。」卡特尔打着哈哈说。
「果然还是让埃塞克斯经常看着你比较好。」阿雅无感情地说。
「那家伙的手段可真是高明，可以看出基本就是从皇家正门一路冲进来的。」
乔治五世用手抚摸着被炸毁的门框，「罗德尼和纳尔逊被正面一下秒杀，这种行
动方式不像是舰娘，更像是……」
「人类的陆军特种兵……之类的。」约克公爵摇了摇头，「我听说过确实有
些舰娘是会用很与众不同的战斗方式，她们被称为新型舰。但是，威奇塔我曾在
白鹰港区见过，很早她就是白鹰第一舰队的成员了。」
「真是个奇怪地家伙，不过确实难对付，如果是在海面上，我能轻松把她拿
下。」乔治五世说道，「但她特地选择在港区内部……」
「不知道胜利是怎么认为的，毕竟和她合作过一段时间。」胡德说道，「既
然白鹰的指挥官将生杀大权交给我们，想要研究她日后抓住便是。」
贝尔法斯特的咳嗽声突然传来，乔治五世回头看去，只看到贝法被熏得充满
血丝的眼睛惊讶地盯着被炸毁的门框：「怎么了，这里也被袭击了吗？」
「看起来你也被折腾了一顿，白鹰这帮家伙，简直就是流氓土匪。」乔治五
世有些不忿。
「矜持，乔治，要矜持。」胡德挥挥手说。
「我倒是挺同意，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贝尔法斯特用手巾擦拭着眼泪，
「这催泪弹浓度也太高了。」
「啊呀，我来晚了？人已经救走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众皇家主力猝不及防，贝法抬头看去，一个身着靛蓝色
制服的黑发女孩站在窗户框上，向着大厅内部眺望：「一片狼藉啊，效率这么高。」
「你是……」贝尔法斯特不禁觉得这个打扮非常眼熟，「之前企业在被我们
追上之前对话的那个舰娘？我还打算去找你你就自投罗网？」
「你真要这么理解也无可厚非，我嘛，只是来找你们女王有点事的。」辽宁
跳下窗框，还没走几步，就发现被几艘主力团团围住。
「我们的女王大人不在，我比较希望你能坐下来喝个茶，顺便聊一聊你跟企
业这件事究竟有什么关系。」贝尔法斯特收回手巾，一脸严肃地说道。
「哎呀，能有什么关系，只是偶尔碰到说个话而已。」辽宁微笑地看着周围
已经进入战斗状态的舰娘。
「在铁血伪基地偶尔碰面？而且你离开的方向和安德里一样吧，我们去搜寻
却没有找到你们，难道有什么密道之类的。」
「哎呀，这下洗不白了。」辽宁挠了挠头，看来看越来越小的包围圈，「我
可跟你们说，别以为人多了我就一定会输，再怎么说我也是新型舰，是不可能输
给你们这些主力舰的。」
……
「哎哎，轻点儿，别扭胳膊，我认输了！」辽宁被贝尔法斯特狠狠地按在地
上，胳膊以神奇的方式向不大可能的角度扭曲。
「再怎么说也是只能在海上发挥优势的航母，可惜我近战起来也还挺专业的。」
贝法几乎可以说是狞笑着看着辽宁舰，「来我们的审讯室喝茶吧小姐，说不定能
把你喝到感动地痛哭流涕呢。」
「看样子她有点不高兴呢。」威尔士低声对乔治五世说。
「废话，发生这么多事，自己跟个工具人一样忙活来忙活去，能开心地了吗。」
乔治五世扶额叹道。
「喂喂，放开我啊，我一没偷二没抢，砸你们场子的是威奇塔又不是我，凭
什么拿我撒气啊。」辽宁使劲挣扎着，可惜完全拧不过贝尔法斯特，被强行按在
了刑椅上。
「你怎么知道来砸我们场子的是威奇塔。」贝尔法斯特一边扯紧皮带，一边
说道。
「呃，这个，我来的时候看见她了不行吗？」辽宁显然解释不清。
「你自己品品，你身上的疑点还少吗？」
贝尔法斯特见辽宁已经说不出话来，干脆利落地扯掉辽宁的皮靴，将她的黑
丝从脚心处撕开，挽到脚腕上，使得辽宁雪白中透着红润的一双纤瘦的脚完全暴
露在空气中。辽宁的双脚都被皮带固定住，根本无可挣扎，而贝尔法斯特在做完
这些后，当着辽宁的面从一边的电机上扯下来两个电极片。
「噫——！」辽宁浑身一颤，不由自主地开始爆料，「我叫辽宁，来自东煌，
确实我认识企业，但是那天我们就只是说了两句话，我也确实认识威奇塔，但我
也是见到她从你们港区出来才猜到是她砸了你们港区的场子的。然后、然后我今
天也真的是找你们女王有点事情的，啊啊，女仆长大人，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就
行行好放过我吧。」
「重点呢，你为什么对铁血的港区这么了解，那天你到底是怎么跑的，究竟
有没有看到安德里指挥官。」贝尔法斯特看到这个家伙这么怂，停下来环抱双手
问道。
「那个、误打误撞，呃，那个指挥官他跑的时候没关密道门嘛，真是粗心…
…嘿嘿。」
贝尔法斯特看到辽宁傻笑的样子，一时有一种强烈的既视感，就像是解释自
己变态行为的方舟一样。贝尔法斯特只得叹了口气，然后将电极片贴在辽宁紧张
地开始冒汗的脚心上。
「别，别啊，这个解释你要是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个解释啊！」辽宁使劲蠕动
双脚想甩掉电极片，然而哪能这么容易，而贝尔法斯特已经开始往她的腋下夹另
外两个出电流的电极了。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实话再张你的嘴吧辽宁大人，你这样子太丢东煌的脸
了。」贝尔法斯特开始鄙视这个聒噪的舰娘了，「对了，我还没给你介绍这个刑
罚，虽然是通电不过前五分钟电流会比较强……」
「……会电得我浑身发痛，接下来五分钟电流变弱，脚心和腋下刺激感增强
又热又痒，再来五分钟电流又增强，循环往复……」辽宁接着话茬说着，声音有
些颤抖。
「……你知道？」显然贝尔法斯特有些惊讶，皇家的这些奇奇怪怪的刑罚可
从来不外传。
「以前有幸体会过一两个循环。」辽宁嘿嘿地笑着，让贝法真的怀疑她是个
傻子。
「体会过你还这么贫，看样子得多让你体会几次。」贝尔法斯特懒得再跟她
废话，伸手探向电路开关。
「诶诶等等等等，就让我再解释一下呗——啊啊啊啊，疼疼疼，疼死我了！」
电路刚通，辽宁就跟杀猪一样的惨叫，一度让贝法以为自己是不是把电流强度调
太高了，可是再怎么看都是一般强度，即使浑身刺痛也不会向辽宁这么强烈的反
应。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脑子要电坏了！要电傻了！」
「你脑子本来就傻，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就该痒了。」
「啊啊，疼死我了，饶~ 命~ 啊！」
……
贝尔法斯特断开电路，掐着辽宁的下巴把她的脑袋抬起来，辽宁这会儿双眼
翻白，仿佛真的晕过去似的。
「你再装晕我就再电你半个小时，电一电估计就没力气装了吧。」贝尔法斯
特真心觉得无语，没见过这种的。
「啊啊别别别，」辽宁一下子弹了起来，「我想起来，当时安德里在暗门那
里标了记号，对他怕自己找不着，就在墙上刻了十字，我一眼就看到了，所以就
逃出去了。」
「那为什么我们下去看的时候没看到呢？」
「呃，这个，被我擦掉了……」
「刻上去的痕迹随随便便擦掉？」
「呃……」
「看样子还是电少了，」贝尔法斯特冷笑着俯下身去，撕下了被辽宁脚心出
的汗润湿的电极片，又换了一片干净的，牢牢粘在辽宁的脚心最敏感的地方，
「出这么多汗，是真被电的还是被吓的。」
「别这么快啊，要科学用刑啊，两次之间至少等我休息一下再编几个理由啊。」
辽宁死命将赤脚蹬来蹬去，企图蹬掉电极，但是可惜皮带限制了她的行动范围。
「你编故事编上瘾了，我可没时间听你满嘴跑火车。」
正当贝尔法斯特打算再次扳下电路开关，威尔士突然走了进来：「女王和指
挥官回来了，要找你有点事。」
「这么快，这才一个小时吧。」贝尔法斯特有些惊讶，但是确实等她们回来
必定有问题要找她，她也没法怀疑，「那还请威尔士大人帮我看好这个丫头，我
等会儿回来还得接着审她。」
「你是说那个被你抓住的女孩，」威尔士好奇地探着头向审讯室内张望，
「在哪儿呢？」
「咦，不就在椅子上……」贝尔法斯特回头看去，却惊讶的发现，刑椅上已
经没有了辽宁的踪迹。而这时，辽宁的声音却从审讯室外传来。
「总算是来了，让我等这么久。」辽宁一边穿鞋一边吐槽，「审讯游戏可一
点都不好玩，我可是很怕疼的。」
「你……」贝尔法斯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辽宁是怎么从自己捆地那么紧的
皮带中挣脱出来的，又是怎么到自己身后的。
「我怎么了，没听说过缩骨和缩地吗？」辽宁靠着门框怀抱双手，「不过给
你们说你们也不懂，你们只是些古老的主力舰，还没有阵营技术的加持。应该不
用我再重复了吧，我要见你们的女王大人，既然已经让我逃出来了，就没有理由
再阻止我了。」
威奇塔突然觉得很适应现在的处境。
实际上，皇家的家伙们对她的判断很准确，威奇塔确实就如同一个舰娘中的
「特种兵的存在，当然她已经忘了这是她自己的性格使然，还是什么别的理由。
记忆对她来说比自己擦拭伤口的纸巾还要不值钱，随手扔到大海，染红不了几滴
水。
在有限的，属于舰娘的生命当中，她理解了什么是向前看。
所以当遇到阿雅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表达自己的心意，而在理解了皇家的
行动之后，她毫不犹豫地前去营救企业，并且主动把矛盾集中在自己身上。
她本来就不站在任何一个人的立场上，行动不过是随性的开关罢了。
毕竟她也很少希望自己成为人类的棋子。
这么想的她，此时正身在之前皇家行动的目标，那个假的铁血港区之前，并
且悠哉游哉地推开了正门。
那里，是皇家跟丢的人，仍旧坐在招待台前，却没有了当时的锁链。
看到威奇塔，安德里瞬间愣了一下，拿着通讯器的手僵在了半空。
「你，你是怎么……」
「问错问题了吧，铁血的指挥官，应该说我来做什么，这才是你最应该关心
的话题。」威奇塔狞笑道，「真是一出好戏，听到了管理局会议的内容后临时决
定顺水推舟吗？外面的那支舰队实际上在你的指挥之下吧，安德里指挥官，脚踩
两只船的你最终坐上了铁血的贼船啊。」
「你在说什么，这种事情，是全凭臆测就能猜忌的吗？」安德里的脸色很是
难看，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难看。
威奇塔摇摇头，而后飞速冲上前去，一把将安德里拽下椅子，开始疯狂地在
他的身上踢踹：「安德里，本应有更好的选择的你却选择了铁血，是管理局给你
的权力太小了，还是你真的爱上那个卡伦指挥官了，真是悲惨，第一指挥官做到
这份上，你也该退休养老了。」
「你……喀！」安德里被踢得蜷缩在一起，金丝边的眼镜都被提成了碎片，
「你懂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她们做什么，我把她们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有错
吗？」
「不是吧，你就这么甘心做舔狗？」威奇塔抓住安德里的头发，把他强行拎
起来，「我虽然并不是来策反你的，想法我也很支持你们的反叛选择，但是像你
这种的我真的是很想打一顿啊。算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也没得教育你，我只想告
诉你一点，安德里，不要把权力彻底交给卡伦，总有一天你们的决定会产生巨大
作用的，但是在这之前，那个女人一定会毁了铁血。」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安德里疼得呲牙咧嘴，但还是愤怒地瞪着威奇塔。
「我们只是都不太信任管理局而已，这么说你应该明白。」威奇塔的嘴角勾
起疯狂的弧度，看得安德里不寒而栗。
伊丽莎白相当不悦地看着台阶下的这位不速之客，实际上一天之内她接触的
不速之客实在有点太多了，即使是她也是相当的烦躁。
「女王陛下，我能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吗？」辽宁自然也看出了女王陛下的烦
躁，但还是想表明自己的身份，伊丽莎白挥挥手，算是默许了。
「我是来自东煌的新型舰，辽宁。」辽宁微微欠身，「东煌的十位舰娘之一，
特殊任务特化类型。」
「你说的这些我可真是一点都没听说过，虽然我对你们东煌的神秘有所耳闻，
但是和东煌接触这可是第一次，你可别说你是不安好心哦。」伊丽莎白冷冷地说。
「本来确实有个相关任务的情报要告诉您，不过因为今天的事所以这个情报
变得有交换条件了。」辽宁抬起头，微笑地看着伊丽莎白。
「什么条件？」伊丽莎白的眼睛眯了起来。
「一个关于铁血特殊任务动向的情报，」辽宁嘿嘿一笑，撩了撩黑色的长发，
「换威奇塔的命，如何？」
「你没有这个资格谈条件吧，如果你真的知道那种情报，我大可以把你抓起
来拷问出来。」贝尔法斯特似乎很是不爽辽宁的态度。
「不，贝尔法斯特，这个家伙来到这里，注定不会是因为这种小事而提供情
报。」伊丽莎白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贝尔法斯特连忙鞠躬道歉。
「这只是一次实验性的合作，女王陛下，」辽宁恭敬地说道，「东煌作战形
式具有特殊性，所以多数情况需要友方的配合，而重樱的叛变让我们很为难，所
以只能寻求和皇家白鹰的合作，不过我却发现您方和白鹰刚刚闹矛盾，所以只好
以此为契机，换取皇家和白鹰的冰释前嫌了。」
「你觉得你能代表白鹰吗？」
「不觉得，但我希望我能代表大局。」
伊丽莎白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辽宁的语气里带着一股狂妄，却是对自己那
方势力的狂妄，偏偏她所说的和指挥官同她说的道理相同，都是希望皇家和白鹰
能够长久合作，现在又多出来个东煌……
「你打算用什么来保证你的情报准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诓骗我。」
「首先我会和你们一同前去，其次白鹰会证明我的清白，最后，」辽宁说着，
瞟向了贝尔法斯特，「贝法小姐应该见识过了，我们东煌的情报能力。」
贝尔法斯特一开始一脸疑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在铁血基地轻车熟路，
在威奇塔刚走后立马赶来，而且看之前的样子，她应该知道那时候伊丽莎白并不
在，但是很快就会回来。指挥官支持联合的事情肯定也给女王说了，因此辽宁才
有充分的信心在这个时候提议联合。
「我会向白鹰方面确认的，既然东煌会派新型舰来，我也相信东煌方面的诚
意，当然我也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和我们一起去截击铁血。」伊丽莎白适时
地给辽宁留了余地，「所以，你可以讲讲你所知道的情报了。」
白鹰港区。
「感觉怎么样？企业。」阿雅凑过头来看着躺在港区海岸地板上的企业。
「很不好，刚刚被折磨了半个晚上，又被很粗暴的方式抬着飘洋过海了一个
早上，现在头有点晕。」企业有气无力地说着。
「是吗，可是这样你也不能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企业。」
阿雅看上去有点不满，显然她一直很信任企业。
「之前的录音是我和您一起听的，指挥官，所以我们必须保留这些许的可能
性，如果陷阱是埋在铁血指挥官的身上，一切就都很难说了。」
「好吧，我暂且相信你。」阿雅收回脑袋，环抱着双手，「今天晚上来我的
房间。」
「……诶？」
「罚你给我做膝枕。」阿雅很没好气的说。
「是吗？指挥官你这个习惯真是让人为难啊。」企业的表情看上去确实很为
难。
「少废话，你们６个以后一个都跑不了。」阿雅说着，声音突然小了下来，
「而且我需要你告诉我具体情况，我怀疑皇家也在骗我。杰弗里的目的很可能只
需要一个可利用的人，来对付卡特尔。」
（十三）捕获提尔比茨
「东煌？」杰弗里有点惊讶于伊丽莎白带给他的消息。
「我倒是觉得有些突兀，而实际上东煌大多数时候都是和北方联盟一起对付
北冰洋海域的塞壬，反而和重樱的关系没有想像的那么好。」伊丽莎白一边用汤
匙搅着茶杯中的奶茶，一边说。
「你怀疑辽宁的说法吗？」
伊丽莎白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说，我们大西洋系素来不和他们太平洋
系有来往，最多的时候也是和势力比较强的重樱有合作，到底东煌意欲何为，我
不敢妄加揣测。既然辽宁让我们联系白鹰来证明她的清白，那我们只能先联系白
鹰方面。」
「这更不好说吧，白鹰和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杰弗里抿了一口茶，
「不过如果是企业和那个新指挥官，我们倒是可以放心一点。」
「为什么？」
「因为那个阿雅指挥官非常理解一件事，就是我们必然需要和她们合作，因
为地理位置的关系，我们对于铁血一向是非常忌惮的。」
「这就是指挥官的理由吗？说实话论实力我可并不怕铁血的鼠辈。」伊丽莎
白显得非常不满。
「实力方面并不是主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来自管理局的问题，你知道为
什么我要下令将安德里杀掉吗？」
「啊，是你下的命令吗？」伊丽莎白是第一次听说。
「我和卡特尔一样，并想让管理局太过得势，所以当听到管理局那个铁血老
家伙袒护安德里时，我就知道该铲除后患了。」
「东煌，辽宁的委托？」同一时间，企业收到了皇家的消息。
「怎么了？」阿雅问道。
企业看了看阿雅，又看来看互相打趣的克利夫兰和大黄蜂，安静的看着克利
夫兰微笑的海伦娜以及永远都是一副烦躁表情的埃塞克斯，突然觉得头很大，因
为她很清楚这是辽宁在远程恶心她，她很讨厌辽宁，但又不能不暂时袒护辽宁。
所以，企业将辽宁的说法原原本本告诉了众人。
「诶，那不是很好吗？指挥官本身也是这么想得吧。」大黄蜂笑嘻嘻地说。
「真的可以相信皇家吗？我们可是刚刚偷袭完皇家啊。」海伦娜有点担心。
「威奇塔那家伙可是把锅全背上了，虽然也不保证皇家是不是够守信了。」
克利夫兰摆摆手说。
「我觉得，可以交给我处理，我还是比较了解辽宁那家伙的。」企业整理了
一下腰后的坐垫，贝法的拷问让她的腰现在还一动就疼。
「……前辈还能被信任吗？」埃塞克斯偏过头，一脸的不满。
「我确实，这次做的有点过了，所以我才要好好处理这件事，让你们信任我。」
企业自知自己有些过分，低下头道歉。
「好了好了，既然这样，你就代替我回复皇家吧，反正我们也会有一段时间
不再出击休养生息。」阿雅拍拍手说。
「威奇塔怎么办，到现在还不知道下落。」海伦娜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海伦娜，那家伙一向喜欢玩突然失踪，指挥官也管不了她的，她
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克利夫兰嘿嘿笑着。
「但愿吧。」被海伦娜这么一说，她也隐隐担心起来，毕竟那个家伙对她做
过承诺，而这个承诺至今还没有人向她做。
「就在前面，铁血通往北冰洋航道的线路，」辽宁指向北边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一次她们的行动就是要寻找北冰洋的塞壬。」
「铁血也开始寻求塞壬的合作吗？」威尔士沉吟道，「话说你怎么知道这些
事的。」
「我的眼线探查到了从北方铁血驻地之一，也就是提尔比茨那边的动向，确
认她们有在北冰洋附近搜查的踪迹，同时截获了她传给铁血基地的通讯。」辽宁
颇为自豪地说，「怎么样，威尔士大人，胜利大人，以及贝尔法斯特女仆长大人，
这个情报很有价值吧。」
「不要这么张扬，辽宁大人，我的任务可是主要监视你的，一旦你有什么动
向，我们会立即处决你。」贝尔法斯特冷笑道。
「别这么可怕，贝法大人，总感觉从审讯室之后你就一直针对我。我可是一
片好心。」辽宁楚楚可怜地装无辜。
「好了好了，你们少说两句吧。辽宁，你有没有铁血出动成员的情报，我怕
人手不够啊。」威尔士严肃地问道。
「绝对够，你们放心，派出的人因为怕事情暴漏，所以只有一个。」
「谁？」
「欧根亲王。」辽宁说着，冲着威尔士眨眨眼睛。
「你这家伙，这就是你特地指名我来参加这次行动的原因吗？」威尔士苦涩
地笑了笑，「那你有什么计划吗？先说好我还是很想亲自抓住她的。」
「只对付欧根一个人并不太好吧，我们的重点应该是那个北方的孤独女王，
提尔比茨吧。」胜利问道。
「没错，只有她掌握着北冰洋海域塞壬的情报，那些塞壬很可能有接下来南
下侵袭皇家的计划。」辽宁说道，「所以，我的计划是我凭借特殊手段，在欧根
和提尔比茨商讨时潜入她们的港区，将她们逼出来，贝法大人在港区外围和我合
围她们两个，威尔士和胜利大人牵制外围敌军，并且想办法从正面阻断她们的退
路，因为打的是奇袭战，所以她们肯定防不住我们从内部的进攻。」
「总感觉有点冒险，万一你被她们击败成了人质怎么办？」威尔士问道。
「这您放心，我对自己偷袭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辽宁拍着胸脯保证道。
特隆赫姆港，铁血驻地。
这里是铁血唯一对外有合作形式的驻地，在北方航线帮助北方联盟拦截塞壬，
然而自从铁血背叛了碧蓝航线后，这里再也没发挥它的作用，所幸北方联盟也很
少愿意管赤色中轴的事情，专心对付塞壬，这个驻地也就保留了下来。
提尔比茨摘下宽大的军帽，银色的齐耳短发显得她十分干练。联合塞壬的指
令是从她的姐姐俾斯麦那里得到的，但她并不认为这个计划妥当，塞壬的狡猾她
们都知道，合作这个提议对于背叛碧蓝航线不到半年的铁血来说，并没有什么说
服力。虽然她们已经配合塞壬的行动轰炸了白鹰的港口，但是包括那一次行动铁
血也从中获了利，难保塞壬就不会有什么其他心思。
「好久不见，还是那样的苦瓜脸啊提尔比茨，明明这一次之后你就没有必要
在这里呆下去了。」突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提尔比茨的思考，提尔比茨回头看去，
同样是银发并且扎着两个辫子的欧根亲王慵懒地瘫在沙发上，一个个拈起桌上的
樱桃往嘴里丢。
「这个决定，是俾斯麦大人做的吗？」提尔比茨有些惊讶，这里的地理位置
十分重要，姐姐才会把她派到这里来，为什么现在就要召回。
「俾斯麦她心疼自己的妹妹，而且北方联盟刚刚开出公告说自己站在中立立
场，仍旧做自己对付塞壬的本职工作，但是希望我们能够把封锁北方航线的路让
开，否则就优先解决这里。铁血刚刚经历几轮战斗，同时对付白鹰皇家，还要提
防并且联合塞壬，没空对付北方联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退让为好。」欧根
亲王诡异地笑了笑，看着提尔比茨。
「这，如果北方联盟是有意要和皇家合作，现在不就遂她们的意了。」提尔
比茨焦急的说。
「都说了现在重头戏在和塞壬的合作上，更何况俾斯麦心疼自己的妹妹，如
果合作成功，区区北方联盟不足为惧。」
「如果失败了呢？」
「铁血也知会退居一隅暂且休养生息，」欧根站起身，款款向提尔比茨走来，
「相信你的姐姐吧，第二指挥官在同意这个决定后，俾斯麦大人迅速就把我派过
来了，她很担心你。」
「姐姐……」提尔比茨不自然地握紧手中的帽子。
「哎呀，好感人啊，原来还有这一层目的吗？我都有点下不去手了。」
「谁？！」欧根猛地回头，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这怎么可能，我收到命令后立刻就赶过来了，消息应该不会泄露啊。」欧
根紧张地看向四周，拼命思考着自己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差错。
「你觉得不会泄露就不会泄露吗？想要获得你们行动指令的方法还是蛮多的。」
辽宁沿着旋转楼梯拾级而上，直到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看到了她的脸。
「东煌，辽宁号。两位，初次见面请多指教。」辽宁隔空向着两人伸出手，
微笑地看着她们。
「东煌吗？是你们识破了我们的计划吗？」提尔比茨冷静地说着，不过与其
说冷静，辽宁反而觉得那更像是一种坦然，接受一切结果的坦然。
「皇家的人还没本事破译你们的通讯吧，毕竟我们东煌有着信息战的阵营技
术。」辽宁吐了吐舌头，嘿嘿一笑，「不过现在我们和皇家也是合作关系，帮助
她们是很正常的事情，反倒是两位，现在该怎么办呢？是逃跑，还是立即投降，
我们的目的是抓活的，你们如果想要自杀倒也没问题，不过做到这一切的前提，
都是过了我这关。」
「……」欧根亲王架起舰炮立刻对准了辽宁，而后回头对提尔比茨说，「你
快点出去，你的舰炮只有在外面才能发挥实力，或者赶紧逃跑也好，不能落到她
们手里！」
然而欧根亲王话音刚落，辽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面前，一掌打在
欧根亲王的腹部，莫名的力道将欧根亲王吸向了辽宁的方向，控制不住地飞了出
去，重重的砸在墙上，欧根的脑子里传来阵阵的嗡鸣，好一会才缓过劲来：「这，
这是……」
「阵营技术的一种了，东煌的孩子多多少少都会点，你以为自己能保下那个
孤独女王吗？外面还有人在等着她呢。」辽宁拍了拍手，一脸人畜无害地看着欧
根亲王。
欧根亲王挣扎地爬了起来，架起舰炮，这一次辽宁没有再动手，眼睁睁地看
着彩色的炮弹轰到她的面前，而后绕过她的身体，炸在她身后的墙上。
「这怎么可能？」欧根大吃一惊。
「障眼法了，实际上你一开始就没瞄准我。」辽宁摇了摇头，「你们和新型
舰是绝对的差距，这一点应该不用我说明吧。」
「就算不能打败你，只要牵制住你就好了吧，只要保证提尔比茨能逃出去，
计划就不会轻易泄露，反正我也什么都不知道。」欧根一个蓄力，猛冲到辽宁面
前，无数火炮倾斜而出，无差别地对着辽宁号周围的地面进行轰炸，而自己则是
在空中旋转翻身，一脚踹向辽宁。
被火力拦截的辽宁避无可避，但是也没有打算避开欧根的攻击，她略微后撤
身体，一掌拍在欧根的腿上，刹那间欧根觉得自己全身的冲力都失去了，被辽宁
抓着腿，像是丢沙包一样扔了出去。
欧根身后舰炮化身的怪物嘶吼着冲向辽宁，辽宁一挥手，舰炮突然出现在她
的身后，一炮将怪物轰了回去。
「该死，差距有这么大吗？」欧根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就跟断裂了一样地疼
痛，那根本就不是撞击产生的，而是一股奇怪的力道在身体内部炸裂产生的痛苦，
让欧根几乎难以行动，「事到如今，只能想办法逃出去全力掩护提尔比茨吗？」
如果开盾的话……辽宁此刻就堵在窗户旁边，阻挡着欧根逃脱，欧根只有两
个选择，要么从窗户逃脱，要么就从楼梯逃脱，然而此刻她离楼梯的距离太远，
这段距离足够自己吃辽宁好几轮齐射，而正面从窗户突破，或许还会造成自己要
再次攻击辽宁的假象，至少能让她稍微愣神一会儿。
「不破之盾！」欧根迅速冲向辽宁，身边几个蓝色的光盾适时产生，绕转防
卫住欧根的全身，欧根一边猛冲一边摆出攻击的架势，实际上是在寻找最恰当的
姿势突破辽宁身后的窗户。
辽宁确实略微惊讶了一下，毕竟不会想到欧根在受伤之后还这么不要命的冲
过来。但她迅速反应过来，抬手起势，想要以进攻为防守将欧根打回去，然而拳
头打在光盾上，却如同砸在海绵上，吸收掉了她大部分力量。
「这盾牌，不是提升防御的！」辽宁讶异了一下，而这一讶异，欧根已经一
个翻身越过辽宁，从窗边跌落了下去。
「」居然会被偷袭吗？趁着沙恩姐妹被调走的时机。「提尔比茨看了看四周，
威尔士的舰炮加上胜利的轰炸已经毁掉了驻地大多数的量产舰，虽然她也没指望
这些量产舰发挥什么效果，现在看来，似乎正面突围已经是不可能了。
「北方的孤独女王吗？真是久仰大名，皇家的胜利诚挚向你问候！」胜利冲
着提尔比茨挥了挥手，她的飞机就在提尔比茨头顶盘旋。
「皇家的航母吗？看样子我今天在劫难逃了？」提尔比茨横置着手中的旗杆，
冷冷地看着胜利。
「如果你全力逃跑，我的飞机也拦不住你，不过我们的盟友小姐可是保证过
绝对不会让你逃掉。乖乖投降吧，提尔比茨小姐，皇家不会为难你。」胜利向前
走了几步，紧盯着提尔比茨，提尔比茨看不到她眼中的杀意，相反确实能读到真
诚。
「……」提尔比茨摇了摇头，她无法接受胜利的好意，这是必然的，「我所
知道的东西，对你们来说很有价值吧，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你们还能不为难我
吗？」
「不会的，我可以保证，如果……如果你是真诚投降……」胜利突然觉得自
己的话也没有说服力了。
「胜利小姐，在说出这样的话之前你必须搞明白一件事情。皇家和铁血早就
不是一条战线的人了，我很遗憾过去我们都在碧蓝航线时没能互相认识，否则我
们大概能成为朋友吧，而现在……」提尔比茨拿起旗杆，「我们只能拼个你死我
活了。」
「你这家伙……」胜利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提尔比茨的旗杆已经朝着
胜利打来，胜利猛地后退，盘绕在她们头顶的飞机已经俯冲下来，数发炮弹在提
尔比茨身边爆炸，提尔比茨整个被热浪掀飞，但是同时她的舰炮也已开火，胜利
躲闪不及，飞向了相反的方向。
「呜咕！」胜利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温热的东西从头顶滑落，和她的手下留
情不同，提尔比茨的炮弹实打实地打在了她的身上，若不是她用手杖护住了身体，
后果不堪设想。
「胜利，你还没有理解吗？」提尔比茨旗帜一振，又一轮舰炮已经蓄力完毕。
「你，你怎么不识好歹！」胜利显然有些愤怒了，手杖上幡一般的航道随着
风招展，一架架「海盗」随之产生并飞向天空。
提尔比茨再没说什么，深红色的炮弹向着胜利倾斜而下，胜利来回躲闪着，
气浪却在她的身上不断留下伤口。「胜利，注意闪避，回撤！」威尔士说着，舰
炮一刻不停地向着提尔比茨倾斜而去。
提尔比茨将旗杆插在水面上，身体向前一跃，顺着水面滑了出去，躲开了威
尔士的炮弹，而自身已经逼近胜利。胜利还在向后撤退，冷不丁被提尔比茨一把
抓住，尖锐的旗杆向着胜利的胸口刺去。根本反应不及，眼睁睁地看着提尔比茨
刺向自己。
「住手！」威尔士的刺剑随后赶到，隔开提尔比茨的旗杆，将胜利救了下来，
提尔比茨对着威尔士便是几记凶厉的刺击，但是却都被威尔士挡下。
「你还真是不留手啊！」威尔士笑骂道。
「这里是战场，若不能全力战斗，岂不是辜负了自己的对手。」提尔比茨收
回旗杆，一脚将威尔士踢开，舰炮悉数瞄准了威尔士。
「轰轰轰轰！」
「威尔士！」胜利大喊着，却看到威尔士冲她打了个开火的手势，胜利咬了
咬牙，轰炸机向提尔比茨投下了穿甲弹。
「呜啊！」炸弹落在了提尔比茨的头顶，提尔比茨不断躲闪，却还是被波及，
双臂在炮火的轰击下变得血肉模糊。
「干得漂亮，胜利！」威尔士勉强躲开了提尔比茨的轰击，虽然大腿上还是
被擦伤了一片。
提尔比茨挣扎着站起来，手臂的伤让她再也握不紧旗杆，只能用肩膀倚靠着
立起，虽然不能指挥，但是舰炮依然高傲地昂起头，深红色的光芒在炮口闪烁。
「喂，够了吧，你已经没有胜算了，投降也好逃跑也好，不要那么执拗好不
好！」胜利看到她仍旧不死心想要发射炮弹，气简直不打一处来。过去她的敌人
都是塞壬，而现在面对和自己一样的舰娘，她根本……难以下手。
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她至少想着只不过把她抓回去而已，但现在面对这
么执拗还屡次对自己下杀手的提尔比茨，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提尔比茨无言，负伤让她的进攻变得缓慢，但是却丝毫没有停止蓄力的意思。
胜利狠狠地摇着头，逼迫自己清醒一点，而后，炮弹再一次落在提尔比茨周
围，提尔比茨被掀倒在水里，炮弹的发射被硬生生打断。
然而提尔比茨还是没有停止挣扎，双眼冷冷地聚焦在胜利身上。胜利明白，
如果她还能动，自己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威尔士，你去帮辽宁她们拦截欧根吧，这里我来解决。」胜利回头对威尔
士喊道，威尔士看到胜利有些湿润的双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欧根绕着驻地飞速逃跑着，寻找着提尔比茨的踪迹，然而身后不断袭来的炮
弹却让她无比头疼。她的本身实力并不高，凭借着「不破之盾」尚且有很强的作
战力，但是对手也不可小觑。
「欧根亲王，你已经逃不掉了。」贝尔法斯特紧紧追着欧根，「现在还想救
提尔比茨未免也太愚蠢了，胜利大人装备了针对提尔比茨的武器，她是无论如何
也逃脱不了我们的包围。」
「该死，太难缠了。难道计划就这么泡汤了吗？」欧根亲王猛地急刹车，一
边开盾一边用舰炮回击贝尔法斯特，贝尔法斯特的炮弹被欧根吸收，但却用臂甲
挡下来欧根的攻击。
欧根跟进身形，凌空飞踹贝尔法斯特，但仍旧是被臂甲拦下，贝尔法斯特的
近身炮击悉数被欧根的光盾吸收，连拳击也无法伤到欧根。
「不愧是以防御著称的欧根大人。但是，就算是欧根大人的光盾，也有饱和
的时候吧。」贝尔法斯特笑了笑，看向了正在冲来的身影。
「什么？」欧根身形猛地后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猛烈地炮火砸在了她的
光盾上，硬生生将光盾完全抵消，而炮火之后，刺剑的刀柄猛地击打在欧根的后
脑勺上，欧根闷哼一声，栽倒在水里。
「好久不见，欧根，果然最后还是落在我的手心里了。」威尔士像拎小鸡一
样把欧根拎了起来，满脸的心满意足，「欧根亲王就交给我吧，你也明白，贝法。」
「按道理这是禁忌上的事。」贝法略带警告地说。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通融一下。」威尔士眨巴着眼睛。
「足够了吧，你已经没有办法再行动了。」胜利走到了提尔比茨面前，此时
的提尔比茨相当悲惨，身上到处是擦伤，两个手臂除了烧伤外还有被贯穿的痕迹，
即使这样，她还是拼命地支起身子，勉强跪在水面上。
「无论如何，都不能做战俘，这是……耻辱……」
「你以为自己能逃脱战俘的命运吗？我说过了，一开始你就应该投降，否则
我也不会这么为难。」胜利咬着牙说。
「开什么玩笑，这可不是过家家。」提尔比茨轻笑了一声，「可惜了，我确
实逃不了战俘的命运了，但是我至少维护了铁血的荣耀吧。姐姐，对不起。」
「你装什么悲情英雄！你以为我想吗？把人家搞得……跟坏人一样。」胜利
气呼呼地一跺脚。
「真是不痛快，如果你的炮弹打在我的要害上，我就已经死了，那么好的作
战能力，却只是无力化了我的手。总而言之，」提尔比茨眼神突然露出一丝决绝，
舰炮突然抬起指向了自己，「只能永别了，胜利。」
「砰！」
在胜利惊讶地张大嘴巴之前，辽宁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袖子一甩，
炮弹改变轨道飞向了水中。胜利连忙反应过来，一把将提尔比茨按在水中，四肢
狠狠地压住。
「连死都不肯让我死吗？」
「怎么可能，既然你这么狠，那我就更不能让你死。我会亲自处理你的，可
恶的家伙。」胜利简直是怒火中烧，她实在没见过这么不爱惜自己的家伙。
「好了好了，打晕了带回去吧，任务已经完成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
辽宁摆摆手，轻松地笑着说。
（十四）膝枕和三幻神
「指挥官？」企业打开了阿雅的房门。
「啊，企业，终于来了。」阿雅向着企业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笔。
「你在写些什么？」企业踏入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
「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管理局，东煌，卡特尔，杰弗里，还有铁血。」阿
雅用手指扣着桌子，「还是有很多事情搞不明白啊，尤其是东煌，感觉这次介入
的太多了，先是出现在了大西洋系管理局，然后又找到卡特尔，最后去皇家那里
提出合作，立场让人搞不明白啊。」
「或许真的向辽宁所说，真的是在谋求皇家和白鹰的合作。」企业挠挠头道。
「这个地方确实反而能说通，之前李将军和卡特尔谈话时说了最后是一定要
和我合作的，这一次他们的证明恰恰找到了我们。」阿雅沉思道，「可是即使如
此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真是令人头疼。」
「迟早会了解的，现在先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比较好。」企业叹了口气，对
着阿雅笑了笑。
「是啊，」阿雅指着自己的床，「把鞋袜脱了，坐在床头吧。」
「诶？」企业可谓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怎么了，是你答应要给我膝枕的哦，你来了就把正事忘了？」阿雅有些不
满地撅着嘴。
「……」企业苦笑了一下，「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指挥官很霸道啊。」
「大概是大小姐当惯了吧。」阿雅摆摆手说。
「除了这一点指挥官可哪里都不像大小姐呢。」企业说着，俯下身去解开大
腿袜边的白色皮扣，然后坐到床上摘下靴子，「没想到两天之内可以说是被两次
强迫脱掉鞋袜，无论怎么说都不好意思。」
「企业的腿看上去可比比洛克西的肉感些，那孩子也说自己不好意思，结果
是被我强行脱掉的。我倒是很奇怪啊，都是女孩子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阿雅用
着最正常的眼神最正常的语气，在企业看来反而更有些不好意思。
「总之，」企业将黑色的长袜仔细卷成卷，塞进皮靴里，然后跪坐在床头，
脸色还有一丝红润，「这样就可以了吗？」
话音刚落，茶色的头发已经带给了企业一丝柔和的触感，阿雅直挺挺地躺在
企业的大腿上，眼睛还直勾勾地看着企业。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十几秒，阿雅倒没什么，企业反而是红色在脸上疯狂蔓延。
「所以说这样就可以了，你在脸红些什么？」阿雅也感觉到一丝异样，奇怪
地问着。
企业深吸一口气，而后缓缓吐出，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波动，说道：「在奇怪
的地方总会感觉到阿雅指挥官的与众不同，说实话蛮让人惊讶的。」
「按照一般说法这样不应该是变态吗？」
「指挥官的耿直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企业的心都在滴汗，「对了，之前
指挥官所说的关于皇家指挥官欺骗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企业说过贝尔法斯特在看到铁血指挥官时曾经提到她受人之托，那个人十
有八九是杰弗里的话，那他白天所说的支持保下安德里的说辞就是矛盾的。出现
了情报上的纰漏了。」阿雅一边抚摸着企业白皙的大腿，一边说道。
「是吗？确实皇家一直都给人芒刺在背的感觉，指挥官也是因为这一点才提
出白鹰要休养一段时间的吧。」企业说着，又叹了口气，「指挥官还请不要像一
个痴汉一样摸我的腿，那里被拷问过后现在还很酸痛。」
「但是很舒服，我喜欢舒服的东西。」阿雅真是异常的耿直。
「既然喜欢的话那还是随你喜欢好了。」企业一脸无语。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威奇塔资历比你还老，那是怎么一回事。」阿雅有些睡
不着，索性使劲找话题。
「单纯是被制造出来的时间不同，不过，她一直都是第一舰队的成员。这么
说起来她们三个还都是孽缘呢。」企业微微一笑，思绪飘向了几年前。
三年前，白鹰港区演习海。
「真是不可思议，去年是约克城三姐妹，今年却是三个巡洋舰坚持到了最后。」
克利夫兰胸口一暖，「哇」地一声吐出满口的鲜血，若不是海伦娜扶着，她
就已经栽倒在水里。威奇塔半跪在水面上，抬起头看着被两股巨大旋风托在半空
中的青黑色身影，搅动的气流中灰色的波浪卷长发随之胡乱飞舞，冷峻的面孔若
隐若现。此时的三个人早已遍体鳞伤，只有威奇塔尚且还能进攻，但是面对这样
的对手，她并没有多少信心。
「就这样吧，演习结束，恭喜你们成为第一舰队的先锋，可惜主力舰没一个
能看的，今年看样子第一舰队的主力不用再换了。」青黑色的身影说着，转身就
要跳下旋风。
「喂，再等等呗，万一我能伤到你，是不是就可以把你换下来啊。」威奇塔
擦了擦额头淌下的鲜血，露出有些疯狂的笑容。
「别再说了，威奇塔！」海伦娜呵斥道。
「……」青黑色的身影再次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威奇塔，「余的身份你可能
不太清楚，不过我知道你，威奇塔，你若非仅仅只是个半成品，或许确实有资格
挑战我。」
「唰」地一声，一把小刀突然被丢到威奇塔面前，威奇塔好奇地拿了起来，
刀身异样的反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余之名为衣阿华，白鹰真正的统治者，如果明年你还抱有挑战我的欲望，
我会在演习海等着你。」青黑色的身影摆摆手，转过身去，随着旋风一起消失在
空气中，然而她的声音却还是经久不散，「你们两个也是同样，如果明年还肯再
来，你们三个配合，或许能终结我的生命。」
「衣阿华？如果她是舰娘，应该已经是第一舰队的了吧。」阿雅好奇地问。
「在她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是。」企业的双眼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她是
第一批白鹰舰娘，也是第一个牺牲在和塞壬作战中的舰娘，后来调查科收集了她
的遗体，用不知名的技术将她改造成了新型舰，让渡到了白鹰，从那以后就只能
在每年一度的白鹰演习中才能看到她，而只有被她认可的舰娘，才会成为第一舰
队的人选。」
「诶，好神秘啊，我也想见见她，不过这么说她应该是很强了。」阿雅突然
想到，「那之后威奇塔她们有去挑战衣阿华吗？打赢了吗？」
「去倒是去了，只是输的很惨，三个人被抬出来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但是
从那以后她们三个三幻神的名号就流传在白鹰港区，据说是衣阿华随口封的，那
也是衣阿华第二次动真格。」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和我们三姐妹较量的时候。」企业嗤笑一声，「那家伙原来傲气的很，
和我们战斗之后终于是内敛了许多，毕竟是第一个新型舰啊。现在想想这几年不
知道她的实力涨到了什么程度。克利夫兰她们能逼得她下狠手确实是很厉害。」
「那么，威奇塔是半成品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恐怕整个白鹰也只有衣阿华知道吧，毕竟同她一
批诞生的舰娘，只剩下威奇塔还活着了，她和衣阿华一样是孤独的人，所幸她还
有海伦娜和克利夫兰，她们在演习海相识，便通过天衣无缝的配合战斗让衣阿华
赏识，可谓是命运的决定。」
「这么说来在重樱救人的时候，她们的配合确实很厉害。」阿雅想起了之前
的战斗，如果没有那种默契，很难从重樱逃出来吧。
「威奇塔过去偶尔会被港区里的舰娘嘲笑，因为她基本不会开炮，不过都被
她用实力打回去了。后来舰娘们不再嘲笑她，不过背地里会管她叫女流氓，就因
为她那种战斗方式。」
「阿嚏！阿嚏！」威奇塔不自然地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抬起头擦了擦鼻子，
海风让她感到了一阵寒冷，在她面前很远的地方，白鹰的港区显得灯火通明。
「啊，没人要的孩子就是惨，谁给我送个被褥啊！」威奇塔自嘲地笑了笑，
一个翻身钻进了礁石下的岩洞里，裹了裹披风倒头就睡。
「看看，这个笨蛋果然就在这里，一直以来在外面野完都不回港区，就在这
个老地方凑合。」克利夫兰指了指岩洞，嘻嘻笑着。
「嘘，别打扰她了。」海伦娜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而后轻轻地将被子盖在了
呼呼大睡还很没形象打鼾的威奇塔身上。
（十四）胜利与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现在感觉很不自在。
虽然身上的伤似乎都被做了处理，双臂也有被好好包扎起来，但是自己却被
一副沉重的镣铐完全铐住了手脚和脖颈，即使是她也觉得负担起来很是吃力。飘
摇的地板让她明白自己似乎身在船舱之中，但现在她只能坐在一张椅子上，面临
着有些阴森的房间，和四周挂着的看上去更加阴森的刑具。当然，还有一个柳眉
倒竖的金发姑娘。
「……好凶啊。」提尔比茨撇开头轻声说道。
「因为你很气人啊。」胜利气鼓鼓地说道，「为什么突然朝自己开炮啊！」
「不朝自己开炮就会是这个下场，」提尔比茨抬起头特意给她看自己脖子上
的大铁环，「虽然最后还是没能成功。」
「呼——」胜利低下头，她虽然不会对一般的敌人吝惜炮弹，但这么死板的
家伙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你还真是单纯啊……」提尔比茨显然觉得胜利这样的也是个稀有动物，毕
竟她常年在北海居住，除了沙恩姐妹那种暴力刁钻型的以及欧根那种狡猾阴阳怪
气型的，就再没见过其他舰娘。
「单纯怎么了，单纯不好吗？如果你碰到的不是我这种单纯的，还会帮你好
心包扎吗？」胜利看来对自己的单纯心知肚明，但也很讨厌提尔比茨这么说她。
「我可没要求你这么做，在我看来这是种愚蠢的行为，让你之前的轰炸都失
去了意义，一旦我好了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去，你就会为你的单纯和愚蠢付
出代价。」
胜利张着嘴愣愣地看着义正词严的提尔比茨，表情那叫一个丰富，她从来没
有见过这样的死正经，白眼狼，自己明明好心给她包扎……胜利一下子怒火中烧，
快步朝提尔比茨走来，抓住她脖子上的锁链，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是！我蠢！我果然不应该包扎，更不应该把你保下来，我就应该让贝尔法
斯特把你捆在电椅上电得劈里啪啦响才好！」胜利大声咆哮道，内心莫大的委屈
让她眼泪汪汪。就这样还不够解气，她看着双臂无力的提尔比茨还要挣扎着爬起
来，干脆一脚踢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踢翻。提尔比茨再一次挣扎，胜利再一次把她
踢翻……来回不知道多少遍。最后提尔比茨实在没有气力对抗镣铐的重量，只能
气喘吁吁趴在地上，闭上了双眼。
胜利看到提尔比茨不再挣扎，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来回不安地走动，
直到她看到提尔比茨双臂上的绷带被鲜血逐渐染红，她才愤愤地跺脚，然后把提
尔比茨粗暴地拎回椅子上，开始给她重新换绷带包扎伤口。
「……忍着点！」胜利本来不想这么说，但内心的柔软之处还是让她忍不住
没好气地说了出来。
「……呵……」在胜利没有看到的时候，提尔比茨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
笑，「你刚才说你把我保了下来。」
「……是，很单纯吧！」
「那我们现在在哪里。」
「皇家港区外量产舰的审讯室里，我主动要求审问你，才让你没有被电熟。
现在看来我对你有点太好了！」
「确实很好……」
胜利看了看提尔比茨，后者又开始闭目养神。胜利忽然觉得这个家伙没有之
前那么讨厌了，起码不那么嘴臭，但是看上去依然让胜利怒上心头，她开始觉得
自己果然应该做好本职工作，不能让这个家伙这么轻松。
「喂，醒醒，你真的觉得自己到了松懈的时候吗？」胜利摇晃着提尔比茨，
提尔比茨身上的伤口被摇的有些痛，皱着眉头睁开眼睛：「我随时都有可能逃跑，
倒是你不能松懈才对。」
「你有毛病啊，战场上只想着怎么杀人和自杀，到了这里又只想着怎么怼我
和逃跑，你一根筋啊！」胜利快要被逼疯了，「和你这种人说话一点乐趣都没有！」
「你想怎么有乐趣，我不会讲笑话。」提尔比茨反而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胜利还真没法反驳提尔比茨，她确实看上去不像会讲笑话的样子。
胜利的笑脸憋得通红，想来想去，她从一边的刑具中发现了一个钩子状的东西，
于是拿到提尔比茨面前，坏笑道，「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不想被俘虏被羞辱才会自
杀吧，正好，这个东西叫做鼻钩，它会让你的脸变得很滑稽，我现在就要羞辱羞
辱你。」
说着，胜利调节了一下钩子柄的长短，然后将钩子钩到提尔比茨鼻孔里，钩
柄的皮带从眉心拉到后脑勺上，然后将颈带系到提尔比茨的脖子上。这样提尔比
茨的鼻翼被大大打开，从正面看上去如同猪鼻子。提尔比茨自然知道自己的样子，
脸颊泛红侧过头去，不想让胜利看到自己的样子，但是胜利自然不会放过她，强
行将提尔比茨的脖子扳正，果然，胜利立刻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好好玩哈哈
哈哈，你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样子啊哈哈哈哈！」
提尔比茨羞愤难当，就差站起来给胜利来一脚，可惜自己实在没有力气，只
能任由胜利嘲笑，良久，胜利笑够了，抹着眼泪说道：「喂，为什么不一起笑啊，
我一个人笑很没意思的。」
「你让我笑，我怎么笑得出来。」提尔比茨的声音罕见的因为气愤而颤抖，
「我可是被你羞辱的一方。」
「你果然有些太正经了，」胜利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不过看你的经历确
实很难开朗吧。」
「……」提尔比茨索性不理会胜利，但还是下意识避开胜利的视线，果然如
她所说是个不堪羞辱的女孩。
「我有办法能让你开心一下呢。」胜利笑得很开朗，也很阴森，「现在就开
始对你的拷问吧，提尔比茨，坚持不住地话就要笑给我看哦。」
「诶？」提尔比茨显然看不懂胜利的脑回路，但是胜利却拿出钥匙，打开了
提尔比茨双手和脖颈的束缚，开始着手脱下她的外套。
「喂，你要做什么！」
「拷问不脱光衣服怎么行。」胜利也不管提尔比茨乐不乐意，更不在意提尔
比茨毫无意义的挣扎，一层一层脱去提尔比茨的衣服。她不得不说提尔比茨的衣
服也很有讲究，白色的披风下是白色的外套，外套反而很短，胸口处甚至还有一
层胸甲，摘下胸甲便是白色的内衬，依稀可见内衬之下黑色的连体裙。胜利一不
做二不休干脆利落地把提尔比茨黑色的裙子也一并拽下来，提尔比茨至此只剩下
白色的内衣。风格还极其的朴素。
先是被带上鼻钩，后又几乎被扒了个精光，提尔比茨哪里受过这种侮辱，但
再怎么抗议自己也不过是个阶下囚，提尔比茨突然很后悔小看这个单纯的家伙了，
她现在反而很难理解胜利的每一步行动。
为了方便用刑，胜利将提尔比茨的双臂反剪，背到身后铐住，脖子用重新套
上铁环。死沉的镣铐终究还是回归到提尔比茨的身上，巨大的负担随时消耗着提
尔比茨的体力，也让她逃跑的希望更加渺茫。
做完这一切的胜利有些兴奋地拍拍手，而后来到提尔比茨身体的一侧，用手
把住椅背，开始柔声细语地问道：「拷问还是要有这个步骤的吧，你们铁血和塞
壬是怎么合作的，什么时候开始合作，计划又是什么？」
「你们都了解到这种程度了吗？」提尔比茨有些吃惊，但很快恢复平静，
「我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呜！」
奇异的痒感突然从提尔比茨的侧腰传来，提尔比茨猛一咬牙才忍住笑意，转
头看去，才发现胜利用手扶住椅子保持平衡，而抬起脚来用修剪地恰到好处的尖
利趾甲刮挠自己的侧腰。胜利的双脚一直没有穿过鞋子，只是用类似踩脚袜的黑
丝保护着脚心和脚背，此时自然是抬起脚便可以蹂躏提尔比茨。提尔比茨从未见
过这么奇异的刑罚，惊讶之余还有点难以熬受，身体不断挣扎着想要躲开胜利的
折磨。
胜利的脚趾十分灵活，一边蠕动着一边上下刮擦提尔比茨柔嫩的纤腰，趾甲
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白色的痕迹。脚下的力道比及手上的要更难把握，所以提尔
比茨除了奇痒之外更是感觉到了刺痛，但是胜利也并没有打算一上来就对提尔比
茨用什么大刑，不过是抱着玩的心态所以用脚挑逗提尔比茨，但从提尔比茨来看
反而是让她感受到了痒刑的痛苦。一时间胜利产生了报复提尔比茨的嗜虐心理，
脚趾的蠕动速度加快，力量也随之增大。苦苦挣扎的提尔比茨身体向另一侧几乎
弯成Ｃ形，但仍旧是逃脱不了胜利的折磨。
「呜咕……呜咕……」提尔比茨紧咬着牙关，然而嘴角还是禁不住折磨疯狂
扯动，最后提尔比茨还是没能忍受住的发出轻微的笑声，嘴角边弯出弧度。如果
没有鼻钩这还是很美丽的微笑，但是现在只能让胜利也跟着哈哈大笑。
「啊呀呀，果然是会笑的呢。既然会笑就要多笑一笑嘛提尔比茨，你很可爱
哦。」胜利收起有些开朗放肆的笑声，放下折磨着提尔比茨的玉足，来到提尔比
茨的面前正对着她说。
「……」脱离了折磨的提尔比茨略微瞪了胜利一眼，没有一点要回应胜利的
意思，这让胜利的内心多多少少有些不满，但她明白以提尔比茨的性格不可能回
应得了自己的调笑，所以也并不着急。她来到提尔比茨的身后，冷不丁一拳打在
提尔比茨的后背上。
「看到了吗提尔比茨，现在你的生杀大权都在我的手上，我不介意在你让我
不满的时候揍你一顿，反正你还挺耐揍的对吧。」
拳头雨点般地打在提尔比茨的后背上，这纤小的粉拳产生的力道居然让提尔
比茨有点吃不消，自己也不清楚哪里惹到这聒噪的小丫头了，只能咬牙忍着，索
性胜利也没有过多的胡闹，不一会儿便绕回到了提尔比茨面前，看了看表情微妙
恐慌的提尔比茨，突然又大笑起来：「不行，你现在的脸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好笑
哈哈哈哈！」
提尔比茨低下头，但是已经习惯了似的，反而没有之前感觉那么羞耻。胜利
也发现了提尔比茨反应不再那么强烈，索性停下笑来干脆地进入正题。她上下打
量着提尔比茨，而后跨坐在提尔比茨腿上，两只手放在提尔比茨的腰间。
「咯叽咯叽咯叽！」
一边快速地骚挠，胜利还一边发出拟声词，仿佛孩童嬉闹一般。但对于提尔
比茨来说这可不是嬉闹的级别，毕竟没有什么嬉闹是被镣铐锁在椅子上强迫挠痒，
也没有什么嬉闹会持续上十几分钟让提尔比茨难受地死去活来。
提尔比茨自己都清楚，自己绝对不是意志力不强的人，但也不是不弱，所以
胜利还没有挠多久，提尔比茨就已经不断地轻笑出声。虽然她强压着不让自己笑
得太失态，但是在这场拷问中她已经落了下风。然而在胜利眼中这就像是一场让
她很快活的游戏，对于性格相当直率的她来说，这是她对提尔比茨的征服，对于
自己看上的人的征服，这样的「胜利」自然让她更加欣喜。
指尖的触感变得有些滑腻，提尔比茨的皮肤微微渗出一层汗液，这让胜利不
断挑逗提尔比茨的双手感受到了一丝舒服，手下也渐渐留了情面，速度变得缓慢，
只留下三指的指腹在提尔比茨的腰间揉转。温热感让饱尝痒刑之苦的提尔比茨稍
微放松下来。但是指腹的揉转摩擦带来的别扭的难受劲还是时时折磨着她，令她
不自然地扭动着身子想找个舒服的角度，当然无论怎样都减少不了她的痛苦，反
而让胜利颇为享受提尔比茨扭动挣扎的姿态。
「提尔比茨，是不是很难受哇。」感觉时机成熟的胜利诡异地笑着问道。
提尔比茨没有回答她，她仍旧不想在胜利面前显示自己颓败的样子。即使她
狼狈扭动挣扎的样子已经把一切告诉胜利了。胜利突然竖起手指，用两根食指狠
狠地戳进提尔比茨腰间的软肉，力道之大使得手指几乎全部没了进去：「回答我
啊，你是哑巴吗？」
「啊！」又痒又麻又酸又痛的感觉交加，让提尔比茨难过地一声惨叫，只得
顺从胜利，「不，不难受。」
「真的吗？」胜利一边用力戳着提尔比茨的软肉，一边来回旋转手指，酥麻
和痛楚交加的感觉几乎让提尔比茨难以保持头脑的清醒，「好好考虑清楚哦提尔
比茨，这可是关乎你什么时候休息的问题呢。」
「不，啊！很难受……嘶——」提尔比茨倒吸一口凉气，因为胜利的手指力
道更大了，本来腰间的皮肉就相当的敏感，在胜利的蹂躏下更是痛苦异常，说不
上奇怪的感觉反复折磨着提尔比茨的精神。
「哪里难受，怎么个难受法，不说清楚我可是不会放过你的。」胜利的脸色
又暗沉下来，提尔比茨根本把握不了这个女孩子的怪脾气，也无怪乎她会被折腾
的这么惨。
「啊啊，腰，腰上难受，又痒又疼……你满意了吗？」
「呼——」胜利也像放松了一口气似的，收回来手指，放在鼻子前深深地吮
吸着，「汗水里也有些香味呢，被寒冷塑造出的冰美人都有这种天生的优势吗？」
「……你是什么变态吗？」提尔比茨表示了对胜利行为的难以理解。
胜利没有回答她，凑近她的脸取下来持续羞辱提尔比茨地鼻钩，而后笑眯眯
地看着她，双掌一合突然打在提尔比茨的两颊上，一边挤弄她的脸一边核善地微
笑：「刚才你好像回答地很不情愿嘛。」
「怎么可能情愿……」提尔比茨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可是现在她已经被折腾
地不敢随便回答胜利的问题了，只好垂头丧气地说：「对不起……」
「呜哦，有点开心，让你多休息一会儿！」胜利简直就像在做梦一般，满意
地点着头，手上却像是发现了宝一般反复揉捏着提尔比茨的脸，「手感很不错啊，
皮肤也很精致，虽然有点冰凉，你是怎么保养的？」
「没有，没有保养过。」提尔比茨何止是没有保养过，她就没听过这个词，
起码平常都是在给量产舰机轮打润滑油才会这么说。
「哈，我更喜欢你了提尔比茨。」胜利用额头紧贴着提尔比茨的额头，「你
呢，提尔比茨？」
「什么？」
「我是说，我喜欢你，你呢？」胜利用脑袋来回碾着提尔比茨的额头，「快
说快说！」
「我，我也喜欢我自己。」提尔比茨愣了一下，显然没听说过这么奇怪的问
题。
「啊啊啊啊，你是木头脑袋吗？」胜利哐地一下把提尔比茨的脑袋撞得后仰，
不过这一下也让她清醒了很多，意识到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早，但她还是很不甘心，
「生气了，休息时间结束！」
说着，胜利用钥匙将提尔比茨的双脚解放出来，两手紧紧把着提尔比茨地鞋
帮，「嘿咻」一声，将提尔比茨的两只长靴全部扯了下来。露出了包裹在白色长
袜下的一双娇足。胜利丢下靴子，又把手探到了白袜的袜口。
「不，至少把袜子留下……」提尔比茨显然知道自己将要遭遇什么，最后挣
扎着为自己求情。
「不- 可- 能！」胜利一把将提尔比茨右脚的袜子拽下，刚想脱掉另一只袜
子，却发现只留一只反而产生了一种情趣感。
胜利轻笑一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提尔比茨面前，将提尔比茨的丝足和赤足
合拢放在自己的腿上：「算了，就留给你一只袜子吧，提尔比茨，准备好了吗。」
「……」提尔比茨看着自己被牢牢掌握在胜利手中的双足，白色的丝袜和白
皙中透着红润的赤足放在一起，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色气感，但她当然不懂这一层
面，面临折磨地恐惧让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尤其是在胜利不知道会用什么方法
折磨她的情况下。
「又不回答吗？我可以允许你死不招供，但可不允许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胜利还知道现在是在拷问，但估计玩弄提尔比茨在她心里比逼她招供要重要吧。
「没……准备好了。」提尔比茨有气无力地回答，反正无论怎么说都逃不了
胜利的折磨，还不如顺着她来。
「那你是想先让这只脚被折磨呢？」胜利捏住提尔比茨穿着丝袜的左脚抬了
起来，而后又抬起提尔比茨赤着的右脚，「还是先让这只脚被折磨？」
「左脚吧。」提尔比茨还抱有着一丝侥幸心理，因为左脚还穿着袜子，至少
不会太痒吧……
胜利微微一笑，捏住提尔比茨光着的右脚掌，开始往提尔比茨的左脚心上划
擦起来。提尔比茨万万没想到胜利会用自己的脚折磨自己的脚，一时间脚心那明
显比腰间强烈好几倍的痒感让提尔比茨下意识地挣扎着双脚。但胜利死死钳制住
了她的赤足，使得提尔比茨的剧烈挣扎反而加重了对丝足的折磨。胜利大概也觉
得提尔比茨的挣扎很是碍事，用提尔比茨被脱下的白色丝袜将她的脚踝紧紧绑在
一起，使她没法将双脚分离，而后抓住她的双脚接着刮挠她的丝足。无法挣扎的
提尔比茨只能乖乖受痒，本来承受力就差的她此时更是难以抑制自己的笑意，没
两下便痛苦地笑出声来，上身贴着椅背胡乱挣动，仿佛这样就能减少痒感似的。
胜利始终是用一个频率慢条斯理地划动提尔比茨的赤脚，她看出来提尔比茨的承
受能力很差，她的目的也只是为了看到提尔比茨痛苦挣扎的样子，所以也没必要
拷问地太急。
然而这种一成不变地拷问频率反而更容易消磨提尔比茨的耐力，开始不过十
分钟，提尔比茨就已经笑得喘不过气来了。丝足上的痛苦根本就没有像她想得那
样减轻，自己的赤足又因为没来得及修剪指甲，现在反过来折磨得自己痛不欲生。
熬受不住的提尔比茨只能低声向胜利求饶。
「哈哈哈……胜利……放过我的脚吧……哈哈，太痒了……」
「诶，想让我放过你，至少也要带个『求』字吧，态度不够诚恳哦。」胜利
又开始想法子羞辱提尔比茨。
「……哈哈，求，求你……放过……哈哈哈……放过我的脚……痒得不行…
…」
「唉，还是有点不够味道啊。」胜利摇摇头，「算了，暂且饶了你，要是把
你玩坏了就不好了。」说罢，胜利放开了提尔比茨的双脚，但是仍旧把它们按在
自己的腿上，毕竟折磨还没有结束。
提尔比茨熬过一劫，不禁拼命地喘息着，从未体验过痒刑的她现在的状况实
在是惨不忍睹，不仅因为没忍住痒而笑得近乎失态，而且还向胜利委屈求全，这
实在是给铁血之名抹黑。但是现在她也只能如此，最后的底线是关于塞壬的情报，
如果胜利因为不悦而将她交给皇家，那她就完全没有信心能保住情报了。
提尔比茨看不出胜利的心意，自然会这么想，殊不知胜利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把提尔比茨交出去，在胜利的眼里，提尔比茨或许已经是她的专有物了，不把她
折腾到顺从胜利是绝对不会收手的。
而在这之前，痒刑恐怕只会是家常便饭。
「啊，我明白为什么总感觉不够味道了。」胜利一脸阴谋诡计却又装作突然
想起似地说道，「提尔比茨刚刚一直都没有对自己下狠手吧，一直都是我在抓着
你的脚挠，如果提尔比茨自己不动的话，这个刑罚就没有意义了。」
「这，这是什么逻辑？」提尔比茨又陷入了完全无法理解的状态，但是她仍
旧不敢明说，只能等着胜利的安排。
「那么，等一会儿我会用提尔比茨的左脚挠右脚，但是提尔比茨必须得自己
动，如果我觉得挠的不够狠地话……」胜利冷笑着，「那我就帮你挠。」
提尔比茨不禁打了个寒噤，胜利这近乎威胁的话简直就是在宣告提尔比茨之
后的危险命运。
「好了好了，为了你自己，提尔比茨，我们开始吧。」胜利抓起提尔比茨的
丝足，按到提尔比茨赤足的脚心上，上下划搓，「来吧，快点，勾勾你的脚趾头。」
丝袜的触感分明地让提尔比茨赤着的脚心更加的敏感，丝质物对足心的刺激
如同蚂蚁在脚心上不断爬过，痕痒于剧痒交织，折磨地提尔比茨失声大笑，但是
胜利恶魔般的催促适时响起：「快点，自己也要挠，不然我真的要帮你了哦。」
「不，哈，等等……」提尔比茨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哪还有余力自己折磨自
己，但是又惧怕胜利更加残酷的折磨，只能强行勾动丝足的脚趾，折磨着赤足的
足心。
胜利满足地看着这奇异的景象：提尔比茨赤着的腿和被白色丝袜包覆的腿上
下搓动，带来了别样的情调，而在这双腿的尽头，一只纤瘦的丝足在拼命地勾动
另一只红润的赤足的脚心，动作怪异，但却十分卖力，这种自己对自己的折磨，
反而使这异色的双腿的主人失态的大笑，笑得泪流满面，也不敢停下对自己的折
磨。胜利的双手不禁抚摸过这由不对称带来异样美感的双腿，丝袜的柔滑和皮肤
的细嫩同时从双手指尖传来，极致的舒服感让胜利心旷神怡。
但是，即使是这样，果然不惩罚一下是不行呢……
「好了，够了，提尔比茨，不要再装了，明明最痛苦的时候你都不会笑得这
么难看，一直以来你的笑明明都很美的。」胜利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诶，为什么……」
「废话啊，自己挠自己根本不会那么痒，你没有这个经验不代表我不知道啊，
那只是我试你的说辞，更何况那么别扭的动作也挠不痒。」胜利不满地看着提尔
比茨，「明明只要不骗我我今天就可以放过你，但是你还是那么做了，太失态了
提尔比茨，看样子还需要我帮你。」
「不，不要……」恐惧在提尔比茨的内心中上升到了极点，明明在她眼里胜
利只是个无比单纯的女孩，但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心眼。提尔比茨突然很后悔，
如果她将自己的尊严保持到最后，不那样委屈求全，她就不会被胜利惩罚。但胜
利说得对，自己太失态了。愧对于自己，更愧对于自己的姐姐。
然而说什么都没用了。
胜利将自己的椅子向后拉到一定的距离，在提尔比茨的双腿下又摆了一张椅
子，将提尔比茨的双腿平放在椅面上，双脚则穿过椅背的缝隙，用丝袜死死固定
住。然后胜利将自己的脚掌抵在提尔比茨的脚心上，四足相对，场面有一些怪异，
但在这种怪异之中，提尔比茨已经知道胜利要做什么了。现在自己的双脚完全没
有躲闪的机会，而胜利修长的趾甲就抵在她的脚心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
胜利对着提尔比茨笑了笑，而后毫不留情地快速勾动脚趾，尖利的趾甲划擦
着提尔比茨的脚心，提尔比茨的笑声几乎是在一瞬间炸裂开来。
「哈哈哈哈，不，哈哈哈哈……」
胜利那精心修剪过的趾甲哪里是提尔比茨的趾甲所能比的，边边角角，甚至
是薄厚程度，都是最能让提尔比茨感到痛苦而又不因为刺痛减少痒感的最佳程度，
一波一波从未体会过的剧痒碾压着提尔比茨的精神，几乎使她到了崩溃的边缘。
胜利自然知道提尔比茨现在有多痛苦，但是不知为何，明明自己想要折腾提
尔比茨才设的局，反而让她有些不甘而气愤。而现在自己将这气愤全都用来折磨
提尔比茨的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气的是自己，当她一味想着征服提尔比茨的时
候，却发现提尔比茨这种委屈求全不是自己想要的，最吸引自己的，反而是一开
始的提尔比茨。
胜利抬眼看去，提尔比茨已经笑得有些呼吸困难，似乎在自己思考的时候，
她不断地在求饶、道歉，但是自己并没有理会，于是提尔比茨只能在绝望中苦捱
着刑罚，直到快要昏死过去。
胜利放下双脚，站起身。
提尔比茨惊愕地看着她，看着那个小恶魔一般的女孩子突然弯下腰来，低声
说道：「对不起。」
提尔比茨半天说不出话来，有自己呼吸慢慢恢复的原因，也有惊讶的原因，
半晌，她说道：「你的任务不就是拷问我吗？即使把我折磨到昏死也是正常的吧。」
「不，这是……」胜利突然发现自己辩解的理由难以启齿，只能支支吾吾地
说，「这是，是我自己的原因！总之，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征服你的，提尔比茨！」
胜利解开提尔比茨身上的束缚，包括那些锁链，然后远远跑开，跑到一半的
时候，她忽然又回头说道：「我会将你关到皇家的监狱，但是我保证不会有人伤
害你，你也要给我时间，否则我饶不了你！所以给我时间……」
胜利发觉自己的心在乱跳，脸上也无比发烫，她知道自己无法再说下去了，
也没有理由再说下去，于是狠狠地一跺脚，跑出了房间。
「时间吗？」提尔比茨看向自己的双手，此时已经勉强可以抬起的双手，绷
带包扎的相当认真。如果是过去，她已经开始寻找逃跑的机会了，但是她突然对
胜利的说法来了兴趣，隐约间，她似乎有些猜到了那个女孩的心意……
（十五）威尔士与欧根
时间倒流回提尔比茨战败之后。
辽宁从驻地后方绕过港口一路向北，在那里她看到了约定的舰娘。
「现在离开那些皇家舰娘的身边真的不会引起怀疑吗？」扎着两个麻花辫、
身着一袭白色皮衣的舰娘露出甜美地微笑，朝着辽宁挥手。
「她们还在驻地收拾提尔比茨留下的东西，希望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而且
要说怀疑她们都并不是很信任我，我需要和她们有更多的合作。」辽宁吐了吐舌
头，「累死了，虽然不是无间道但也很累啊。」
「在新型舰里你也算是抛头露脸最多的吧，某种意义上不是很勤快吗？」白
衣舰娘说着，拿出一瓶看上去很危险的东西，「喝吗，我出来的有些匆忙，没带
别的好吃的。」
「出来的匆忙偏偏没有忘记带酒吗？」辽宁拿起那瓶酒，「说起来我的年龄
应该可以喝这东西了，指挥官老大从来不让我喝。」
「舰娘的年龄是可以用外表来算的吗？」白衣舰娘歪着头笑了笑。
「是设定上的年龄。」辽宁猛地灌了一大口，又「扑哧」一声全部吐了出来，
「哇，阿芙乐尔，这是什么东西，好辣！」
「对你来说好像确实有点猛……」阿芙乐尔接过酒瓶，摇晃了一下，但是并
没有喝。
「啊啊，北方联盟的人真是有够奇怪的，就算再冷平常也不能喝辣椒水啊，
不，比辣椒水还劲爆啊。」辽宁拼命地吐着舌头，缓解着舌尖的辣味和满口刺激
的怪味。
「说得好像你喝过辣椒水一样呢。」阿芙乐尔小口的泯着酒液，享受着火流
缓缓入肚的感觉。
「以前有幸喝过。」辽宁拍了拍胸口，「总之先谢谢你们的情报，这样子我
算是有了合作的初步契机了。」
「我们虽然很少跟你合作，但我们于东煌的友谊非常深厚，这种举手之劳就
不要太过于表达谢意了。」阿芙乐尔点点头，「但是，包括我们的上级也很感兴
趣，不知道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是苏联那家伙吗？也是，这没什么好跟你们保密的。说起来这个目标和你
们也有很深的关系，作为太平洋系的碧蓝航线，应该没有人会忘记她。」辽宁不
禁打了个寒战，一股熟悉地寒气从背后传来。
「啧。」辽宁立刻就知道是什么情况，纵身向前一跃，刚刚站立的地方立刻
被冻结，蹿出一个冰锥。
「好久不见啊辽宁！你的脸每每看到还是那么想让人暴揍一顿！」一个身穿
着款式和阿芙乐尔相似的军绿色大衣的舰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冰冻的气
息从她冰蓝色的头发上延伸，一直蔓延到辽宁脚下，辽宁再次向一侧跳起，无数
冰锥将她团团围住，冰冷至极的寒意让辽宁行动变得有些迟缓。
辽宁一脚踢爆面前的冰锥，双掌在身体周围划出圆润的弧度，将四面的冰锥
全部削成碎块。
「你有毛病啊苏联，见面就打人，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辽宁再次打了
个寒战，她知道眼前这个疯女人身上的寒气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始终保持和她保
持着一定距离。即使这样她也感觉到脸颊被寒气刺地生疼。
「说什么呢，我可是无聊了很久了，新型舰能够被满地捡的只有你了吧，我
不得从你身上找点乐子！」说着苏联右臂自下而上的一挥，巨大的冰浪向辽宁袭
来，辽宁拼命地躲开，但还是被在半空中被冻住了右脚，整个人被倒挂在冰浪上。
辽宁挣扎着想要脱离冰浪，但苏联已经冲到了她面前，一拳打在了辽宁的腹部，
辽宁整个人又飞了出去。
「真下狠手啊。」辽宁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打出来，而且被苏联接触过的
地方结了一层坚冰，皮肤一瞬间都被冻得没了知觉。辽宁只能硬生生调运气息，
将寒气逼出来。
「来吧来吧，辽宁，展开你的舰装，让我们好好打一场！」苏联甩了甩手，
抖落下来星星点点的冰尘。
辽宁恶狠狠地瞪着苏联，舰装在她身后缓缓展开，即使是在和欧根的战斗中
也从未见过她的舰装，此刻看上去却和普通舰娘无异。只是在她的身体周围似乎
悬浮着８个飞刀样式的东西，阿芙乐尔大概清楚，那些就是她作为新型舰娘所拥
有的「阵营技术」。
辽宁一指苏联，８个飞刀呼啸着飞出，在空中变换成了８架飞机，从各个方
位包抄住了苏联。钩子连着绳索被投射下来，苏联左冲右突也没有躲开那些钩锁，
转瞬间便被缠绕成了粽子，而后大量的炮火投下，将苏联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比起一般航母而言，能够同时精确操控８个飞机的飞行和火力吗？确实要
棘手一些。」
火海之中，震耳欲聋的炮声突然响起，巨大的炮火如升天的巨龙，在天边炸
出大片的火云，飞机化成燃烧的碎片落在辽宁的脚边。
「我去！」辽宁在掉落的碎片间不断闪躲，而苏联身边的火海则被寒气完全
熄灭，只见她抬起手中的舰装——一个口径足有三个辽宁的腰这么粗，并且长度
接近五米的超大手炮，黑洞洞的炮口直对着辽宁。
「尝尝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吧辽宁！」
「我去去去去！」
辽宁的眼前被炮火完全染成了焰红色，而在一边的阿芙乐尔看来，只能看到
辽宁娇小的身影完全被圆柱状的火焰吞噬，然后，火焰瞬间炸裂开来，将席卷过
的地方吞噬入火海。
「苏联大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头了。」阿芙乐尔隔着火海对苏联喊道。
「你真以为这个女人这么容易死吗？」苏联挥了挥手，寒气将火焰迅速驱散，
露出辽宁半跪于地的身影，而在她周围，赤色的光盾将她紧紧环绕。
「喂，就算不死我也差点死了！」辽宁站起身，抖了抖有点烧焦的头发，怒
视着苏联。
「反正你有神盾，再怎么样也轰不死你。但是我很过瘾。」苏联收起巨炮，
舒展了一下有些火爆的腰身，「说吧，你的目标到底是什么，把我好奇地心痒痒
的。」
辽宁狞笑一声，哀叹着说：「你连把你暴揍过一顿的人都忘了，还好意思问
我。」
「是吗，你脑子被烧糊涂了吧辽宁，至今为止我可没有被揍过的印象啊，只
有揍你的。」苏联哈哈大笑。
「看样子是你被揍飞的太快了，也对，一开打你就被踹飞了，我们找到你是
你的腰都被踢折了，回炉重造了好久呢。」
「……」苏联的笑容慢慢地冷却，最后变成了可怖的惊惧，寒气在她脸旁变
成了升腾的丝丝雾气，「你是说……关键点Ｇ？」
「除了她还有谁能让你这个大老粗怕成这样？」辽宁挑了挑眉毛，「至少我
确定随着大西洋系的碧蓝航线战斗，就一定能找到她。而且……」
辽宁看向了四周，凑到苏联耳边说：「我怀疑，她就在叛变的铁血里。」
「这个玩笑可不好玩，辽宁，你忘了那个时候我们几个势力的新型舰一起去
围剿关键点Ｇ，结果如何？」苏联脸色极其难看。
「当然记得，你被踹飞了，找到的时候腰都被踢折了，回炉重造了好久。」
辽宁窃笑道。
「你，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你还不是被吓得尿了裤子，靠求饶才没什么
事吗？」苏联咆哮着，然而消散的寒气证明她的战意已经被吓没了。
「那种情况下尿遁才是最佳选择，哪像你莽夫一个。」辽宁自傲地环抱双手，
向着苏联吐了吐舌头。
「啊，算了算了，你要乐意你自己小心吧，别又被吓得尿了裤子。」苏联叹
了口气，正色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掺和于关键点Ｇ相关的事，原因你也明
白……」
「我知道我知道，不就是因为你一开始就被她踹飞……」
「你有没有想过我每次见面都打你是因为你这张嘴。」苏联无奈地看着她。
「苏联大人，你刚刚和她说的围剿的事……」辽宁走后，阿芙乐尔小心翼翼
地问着苏联。
「啊，都是真的。我们几大势力所有的新型舰一起围剿她，结果反而……」
苏联紧紧地攥着拳头，发出可怕的喀喀声。
「那您说得她被吓尿的事情？」
「……不要小看她，阿芙乐尔，过去她曾经是和你一样的北方联盟的战士，
但是却因为我的疏忽被塞壬掳走……她吃了很多苦，我有愧于她，才将她送到东
煌，成为了新型舰。会有那样的生存观，也是因为她的经历。」苏联双眼迷离地
看着周围被烧焦的土地，在她眼中的，究竟是什么呢？
「走吧，阿芙乐尔，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咱们能关心的了。」苏联双手抱在脑
后，悠然自得地向北方走去。一道冰结的印记，出现在她的脚下。
「别了，瓦良格。」
「都是小打小闹，果然还是易如反掌。」威尔士踏上皇家港区的海岸，不出
所料的伊丽莎白女王在柏油跑道上坐着晒着太阳，见到威尔士亲王走了过来，她
半开玩笑地说。
「对我来说还是有点惊喜的。」威尔士侧过身子，向伊丽莎白展示了她夹在
腋下还在昏死的欧根亲王。
「哦？」伊丽莎白摘下太阳镜，看了看威尔士颇有深意的笑容，说道，「虽
然她对我们作战确实没有什么用，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就算她现在是敌人，你要
是做出了什么出格的是，也免不了军事法庭的审判呢。」
「放心，最起码我会保住她少女的贞洁的。」威尔士舔了舔嘴角，「至于别
的，应该在允许的范畴中吧。」
伊丽莎白女王舒服地窝在躺椅里，冲着威尔士摆了摆手，示意威尔士可以自
行离开了。
威尔士轻轻地鞠躬行礼。
现在的威尔士可谓是心情大好，过去她因为铁血的变节而担心自己与欧根的
交往，虽然一直是单相思，但若是从此再也无法独处对她而言太痛苦了。后来她
考虑到一旦彻底挫败了铁血，让欧根做了俘虏，哪怕强迫也好，直接生米煮成熟
饭。但是这样似乎又要等很长时间。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幸福来得这么快。她
忽然很感谢那个东煌的姑娘，虽然站在皇家主力的立场她不能以偏袒的方式盲信
她，但是站在她个人的立场，以后行个方便还是可以的。
窃笑之下，威尔士推开房门，随意地把欧根丢在床上，上手想要脱她的衣服，
但是又觉得缺少点什么，想来想去，她突然发现这个环节如果没有欧根被强迫的
挣扎就不够愉悦。反正到了这里她也别想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威尔士笑了笑，拍
打着欧根的脸。
「喂，醒一醒，再不醒过来我就给你下药了。一边下药一边揉胸，到时候你
的反应一定很可爱吧。」
「不，不要！」欧根噌地一下跳起来，却又被威尔士抓着手臂狠狠地压了回
去。看着威尔士色迷迷的双眼，欧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慌不迭地问，
「威尔士！这是哪里，你想做什么！」
「这是哪里，当然是我们的安乐窝呀。至于我想做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威尔士的脸越凑越近，欧根可以听到威尔士浅浅的呼吸声和鼓动的心跳。她当然
知道威尔士想做什么，从她们两个见过面之后她经常受到威尔士的骚扰，固然她
们之间有过一些还算美好的时光，她也对威尔士很有兴趣，但是再怎么样也是有
个界限和过程的，过去她不想这么着急，结果现在反而是她身不由己。她努力压
制住自己的恐慌，强自镇定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想做什么，威尔士，对我这么
感兴趣的话就来呀，可惜我不一定能满足你的全部要求。」
「不，你能满足。」威尔士说着，将脑袋埋在欧根的胸口之中，欧根不舒服
地闷哼一声，双臂用力推开威尔士。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威尔士，就算我们是敌对，但是舰娘都是要遵守公约
的，如果违背我也是可以把你送上军事法庭的。」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惜对待俘虏的拷问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只要我不
对你进行性拷问，貌似都没问题吧。」威尔士虽然被推开，但是内心也足够满足
了，她本来就不想过于得寸进尺，那样对她也并不太好。但是特殊方面的东西，
就由不得欧根亲王了。
欧根看到威尔士从自己身上下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到「拷问」二
字又是寒毛倒竖。她在内心祈祷威尔士至少不会舍得让她受伤，却看到威尔士从
一边的储物柜里拿出几副看上去很可怕的镣铐出来。
「你要做什么？」欧根不禁缩了缩身子。
「给你上镣啊，美人配枷锁，难道不合适吗？幸好我觉得迟早有一天会把你
抓到，所以提前在自己房间里准备好了道具。」威尔士说着说着，甚至掏出来橡
胶锤和扳手等奇奇怪怪的东西，欧根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她突然觉得认为威尔士
亲王会善待她也太天真了，得不到就强上一向是她的风格，更何况自己很长一段
时间以来一直都没有给过威尔士回应并且多次拒绝和嘲笑她，天知道憋了这么久
的威尔士为了霸占她会做出什么来。
「……居然提前准备，你是变态吗？」
「是啊，你以为呢？」威尔士凑到欧根身前，也不管她乐不乐意，一副颈环
就已经套在了她的脖子上，颈环的大小谜一般的合适，天知道威尔士平时对欧根
的身体有多少了解，总之巨大的螺丝钉穿过了环扣，威尔士还认真地用扳手拧得
牢不可动。
「喜欢吗？欧根，这些东西可等了你好久，现在它们离不开你了。」
欧根拼命地拉扯着颈环，可惜怎么可能拉的下来，气急败坏的她对着威尔士
怒吼：「你疯了，威尔士！你打算囚禁我一辈子吗？」
「激动什么，又不是铆钉，表现好了我就给你拆下来。」威尔士说着，拉过
来欧根的双臂，欧根奋力挣扎，可惜威尔士的力气比她大很多，轻而易举的，双
手也被铐上了铁镣。欧根快要哭出来了，她何曾想过要遭这种罪，带上铁镣的感
觉说不出的难受，自由感被大幅度的剥夺，她不断地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就算
不是威尔士而是其他皇家舰娘她也少不了遭同样的命运，与其被拷问还不如在威
尔士这里待着，起码不会特别疼。
威尔士当然不知道欧根这些违背自己内心的小九九，反而很是享受这样一点
点剥夺欧根自己的感觉。她一把将欧根推倒在床上，双手不怀好意地来回在欧根
的灰色丝袜和大腿那一部分绝对领域上抚摸。威尔士不得不承认欧根的皮肤比她
好太多了。过去因为锻炼自己的身上不是伤痕就是肌肉，而欧根的大腿肉感又不
缺乏紧致，细腻而富有弹性，手感极佳。欧根显然被威尔士绅士一般的长时间的
抚摸激怒了，大吼道：「你要铐就铐，不要再轻薄我！」
「哦？已经主动要求我铐了吗？难道你觉醒了什么奇怪的癖好？」威尔士挑
逗道。
「你！」欧根气得下意识抬手要打威尔士，但果不其然地被铁链拉住了手，
只好很恨作罢，「变态！」
「欧根，」威尔士铐住欧根的双脚，然后抬起头陶醉地说，「你真美。」
欧根显然跟不上威尔士奇怪的思路，脸一红，偏过头不理会威尔士。
「没事，欧根，你也感觉到了吧，这个镣铐是空心的，不会太重。」威尔士
托起欧根锁着脚镣的脚踝，「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请你做我的新娘。」
「你娶新娘的方法是绑架然后带上镣铐锁在房间里吗？那你的爱代价太大，
我承受不起。」欧根冷笑着说，都不正眼看威尔士，她倒是希望威尔士能够要点
脸，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
「你只有两个选择，欧根。一个是答应我的要求，我确定你的真心后就给你
解开这些镣铐。另一个，就是选择做我的敌人，那么……」威尔士抓住欧根的手
臂，强行把她拉近，「我会每天调教你，直到你屈服为止。」
「放开我，威尔士！」欧根终于发现，现在这个状态的威尔士根本是油盐不
进，非她不要，不，从最开始就是这样吧，「你的占有欲太强了，威尔士，哪有
……」
威尔士根本就不理会欧根，微笑着扯住欧根胸口的衣服，一把拉开。纯黑色
蕾丝边的内衣出现在威尔士眼前。
「嗯嗯，好可爱。」威尔士的脸上出现一丝潮红。
「啊啊啊啊啊啊！」欧根双手挡在胸前，脸红地像是熟透的西红柿，「威尔
士，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冷静冷静，」威尔士一边劝着欧根，一边却拉开欧根的双手让欧根的胸口
大敞四开，「没关系，反正早晚都要给我看。包括最里面的风光。」
「谁要给你这恶心的家伙看，威尔士，我错看你了。」欧根咬牙切齿地看着
威尔士，要不是整个人都被威尔士制住了，她一定会用舰炮轰烂威尔士的脸。
「别这么说，欧根，你不也很激动吗？不然镣铐能拦得住你打我？」威尔士
笑了笑，放开了欧根，「没想到你这么羞涩，看样子我有点心急了。不过这么看
你果然是更可爱了。」
「……」欧根将上身的衣服紧紧裹了回去，恶狠狠地看着威尔士，她已经不
想再和威尔士争论了，至少威尔士停止了非礼行为，否则就算欧根脾气再好，也
要和威尔士拼命。
「不说话吗？那我就默许了，可爱的小欧根。」威尔士舔了舔嘴唇，「不过
今天你至少得满足我这颗躁动的心，上面不允许，那我可以动下面吗？」
「你敢！」欧根激动地又要跳起来，但是却被威尔士扯住了脖子上的锁链，
一把拉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后背。
「不要慌，欧根，我知道现在你是肯定不乐意我对你做什么的。过去你不也
一直是希望我能顺水推舟吗？」威尔士笑了笑，「我只是，希望能玩玩你的脚而
已，这个要求，就算你不答应，我今天也会强迫着做的。」
「……随你便吧，反正我都落到你手里了。其他事情就算你要强迫我也不是
毫无办法吗？」欧根没好气地说。
「这可和摸你的胸不一样，欧根，这是真正的艺术，或者说，真实的爱。」
威尔士在欧根耳边吹着热风，「ｔｒｕｅｌｏｖｅ，可不能强迫美人儿去做啊，
否则就失去美感了，你觉得呢？欧根？」
「油嘴滑舌，如果不是这一点你在第一次向我要好感的时候就死了。」欧根
轻轻推开威尔士，拨开她拉着自己脖环上锁链的手，刻意避开威尔士魅惑的双眼，
有点羞涩地撩了撩自己鬓角的头发。
威尔士微笑地看着欧根，也没有什么强迫的行动，仿佛是看穿了欧根的心灵
一般，自信的微笑。
欧根轻轻将双脚放在威尔士的腿上，虽然自己仍旧是偏过头玩着头发，但是
行动已经表明了一切。
「那我就要开始了？」威尔士轻轻抚摸着欧根的小腿，满眼都是魅惑的温柔。
「不要太过分……」欧根还是有些害羞和不放心地说道。
威尔士并没有迫不及待的脱下欧根的靴子，而是一边抚摸着欧根的脚腕和小
腿肚，一边摇晃着脚镣问欧根：「感觉怎么样？」
「有点凉。」欧根转了转脚腕，「倒不是很勒，但是既然要玩我的脚，不取
下来会不会不方便。」
「不要心存侥幸哦欧根，万一你偷袭我怎么办。我可是不会轻易让到手的肉
有逃跑的机会的。」威尔士狡猾地笑了笑，右手从欧根的左腿滑到了左脚腕，然
后缓缓解开欧根铁靴的卡扣。靴子褪下，一只包裹在灰色丝袜中的娇足暴露出来。
威尔士满意地抚摸着欧根的脚背，脚上的余温让威尔士感觉一阵舒服。手指一滑，
食指顶在欧根足心处，威尔士缓缓揉动着食指，在欧根足心上小幅度画着圆圈。
「唔！有点痒。」欧根的左脚反射式地往回缩，但是威尔士却抓住了欧根脚
镣的锁链并缠绕在自己的手腕上，使得欧根的双足彻底不能离开威尔士的双手。
欧根皱了皱眉头，显然还是不太满意威尔士限制自己行动的做法，但自己也无法
阻止。只能忍受着威尔士熟稔的手法带给自己足底那挑逗般的痕痒，不是发出几
声抗议。
威尔士右手持续刺激着欧根的左足，左手则有些粗暴地扯下欧根右脚的靴子，
将两只脚全部露出来，而后缠紧了脚镣的锁链，使得欧根被迫并着双脚，足弓处
还紧紧夹着威尔士的右手。威尔士勾动右手，同时刺激欧根两个足弓。随着刺激
的频率越发加快，欧根不断受痒，不由得再次抗议：「太痒了，威尔士，停下。」
「这才刚开始就受不了了吗？欧根，看起来你的脚心很敏感啊。」威尔士并
没有放开锁链，相反两手还在欧根的足心上肆无忌惮地抓挠，欧根敏感的足底哪
里承受地了这种折磨，不由得连声娇笑：「哈哈哈！威尔士！不要得寸进尺！」
「落在我手上还敢威胁我吗？既然不要我挠你的脚心，那我可就要好好开发
一下你这双小脚的其他部位了。」威尔士说着，略微放开了一点欧根脚镣上的锁
链，使她的双脚在有限的范围内可以自由活动。当然实际上这有限的范围仅仅只
是威尔士可以随意「攻击」的范围而已。威尔士的右手紧紧抓着欧根的脚趾向后
掰，将欧根被丝袜覆盖的足底彻底展现出来，然后左手则一寸一寸地「犁」着欧
根的足底，灵活的手指在顺滑且温热湿润的足底上或钻或挠，或揉或搓，手法变
幻无常，时不时弄得欧根娇笑不止，尚可以自由活动的双足左躲右闪，却始终逃
不过威尔士阴魂不散的魔爪，欧根的内心中不由得叫苦连天。
威尔士很是满意欧根的表现，虽然她是一边笑着一边露出一脸的不满，但是
正如威尔士所说这正是欧根可爱之处，平时那高傲而有些小恶魔气质的欧根亲王
现在居然在她的手下不断挣扎躲闪，发出不满的抗议，这对于威尔士来说只能是
享受。威尔士阴险地笑着，自己在挑逗各种舰娘时积攒的经验，仅凭欧根自然是
不可能躲开。所以无论欧根如何剧烈地挣扎，威尔士的双手始终贴着欧根的双脚，
一边用各种手段挑逗折磨一边寻找欧根足底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而最后，她发现
一旦触碰到了欧根前脚掌靠近足趾处的软肉，欧根亲王就会更加卖力地躲闪，同
时缩紧脚趾想要保护那块软肉。
「威尔士，够了，放开我吧。」欧根亲王的声音有点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
为被折腾地太久的缘故。威尔士也不乘胜追击，停止了抓挠，但是右手还是抓着
欧根的两个纤细的脚腕，同时左手轻轻拍打着欧根的脚背。
「虽然想让我放过你倒也可以，不过，是你自己答应我把你的脚给我玩的吧。
反悔不是什么好品质啊，欧根。」
「可是，应该够了吧，你玩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欧根自己说得自己都有
点底气不足，她有点后悔自己答应威尔士了，可是她一开始也只是以为威尔士不
过就是抚摸或者亲吻舔舐之类的，说实话舔舐可能都是欧根的极限，没想到威尔
士居然会挠她脚心来刺激她，一时让欧根觉得痛苦无比。
「怎么可能，欧根，先不说我只是按照调教的规格挠了挠你的脚心而已，都
不到审讯的程度，你就受不了了？而且到现在我也没有真正的看到你的脚吧，怎
么能满足？」威尔士故作不满地说。
「……好吧。」欧根有气无力地说着，她心里也没有底，天知道威尔士要怎
么对待她敏感的双脚，但既然已经答应了就只能自己将不满和委屈咽进肚子里，
何况又不是不能反抗，如果超过了欧根的底限，那么无论如何也会让威尔士知道
自己的愤怒。
这边欧根内心活跃地不得了，双眼甚至燃起了熊熊火光。而另一边威尔士却
已经开始拆解欧根丝袜上的弹射装置，显然是要脱掉欧根的丝袜。察觉到这一点
的欧根眼底露出一丝恐慌，双脚自觉不自觉地往回缩，但威尔士再一次牢牢缠紧
锁链，让欧根的双脚无法挪动一丝一毫，而后，威尔士俯下身去，用牙齿咬住了
欧根的袜尖。
「呀！威尔士，你在做什么？」一直可以说是走正常程序的威尔士突然来了
这一手，打了欧根一个措手不及。但是威尔士没有理会欧根的惊叫，牙齿叼着欧
根的袜尖，而后缓缓抬头将欧根的丝袜一点点褪下，欧根纤长而又不失肉感的长
腿和粉嫩如婴儿般的小脚出现在了威尔士的眼前。少女娇足特殊的香甜气息从欧
根的丝袜上传到威尔士的舌尖，又随之充溢着威尔士全部的感官，威尔士不禁有
些兴奋，这样真切地品尝着欧根亲王的滋味，可是过去的威尔士可遇而不可求的。
而现在威尔士可以肆意地品尝着这份甜美，怎能不让她身心舒爽。这样想着的威
尔士如法炮制地脱掉欧根的另一只袜子，不过这一次是咬着袜口缓缓脱下，从大
腿开始一点点深入品尝欧根的味道，又是一番别样的享受。
威尔士拿起刚刚从欧根腿上脱下的灰色丝袜，整齐地卷起来放进欧根的靴子
里，而后拿起那双靴子在欧根眼前晃了晃：「你的鞋袜我就没收了，毕竟这是从
你身上得到的第一个原味战利品，收藏价值可是很高的。」
「……变态，恶趣味到了极点。」欧根不忿地说，「你拿走了我穿什么？」
「搞清楚你的身份，欧根，你可是战俘，现在还是我的专有战俘。」威尔士
将欧根的鞋袜锁进了之前放镣铐的地方，而后重新坐回床上，将欧根白嫩的双脚
搂在怀里，轻柔地来回抚摸，「从今天开始，只有我允许你才能穿鞋袜，并且是
我指定的鞋袜，衣服也是，我偶尔需要你穿我喜欢的衣服。我要把你整个儿变成
我喜欢的样子。」
「……」欧根的心里涌上一丝绝望，这已经完全是情趣方面的事情了，自己
究竟还要遭受怎样的折磨啊。她已经不是很敢于往好的方面想了，她突然意识到
自己面前的是威尔士，那个被自己数次拒绝的威尔士，那个占有欲极强的威尔士，
这两者之间产生的化学反应，便是现在彻底丧失自主权力被肆意玩弄的自己。
「不要发呆啊，欧根，游戏还没有结束呢。」威尔士看出了欧根内心的恐惧，
笑着说，「放心，今晚只是玩玩你的脚，我还是说到做到的。」
欧根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威尔士，她已经没有心情回答威尔士了，威尔士倒
也乐得方便，欧根脚镣上的锁链此时仍旧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即使反抗也逃不过
她的调教折磨。
用手压住欧根纤细的脚腕，威尔士最后满足地吮吸了一下欧根双脚的香味，
然后拎起脚镣，将欧根的双脚提到自己的面前，伸出舌尖开始一下一下小范围舔
舐着柔软的前脚掌。威尔士的猜测果然没错，这里就是欧根双脚最敏感的地方，
舌尖刚刚触到这里，欧根立刻就开始受不了地大笑出声：「哈哈哈那里，那里不
要哈哈哈哈，好痒啊！」
「痒就对了，欧根。」威尔士收回舌尖，回味着欧根足底的留香，欧根的足
底被舔舐地湿润而泛红，却显得更加娇嫩，更加勾起威尔士的兽性，不过她始终
是明白对于欧根脚掌的刺激应该有个度，就算欧根现在痛苦惨笑的样子深得威尔
士的满意。威尔士一下一下用力揉捏欧根的脚趾，把那一颗颗晶莹如珍珠般的小
巧足趾捏得惨白，然后放开使它们慢慢充血。欧根被捏得吃痛但又很舒服，发出
一声声嘤咛。
「很享受吧，欧根。」
「唔，」被突然这么一问的欧根瞪大双眼，脸色羞红，「不，怎么可能，被
你这种家伙折磨……啊！」欧根还在极力反驳，威尔士却一口咬到了欧根的足踝
上，又疼又刺激的感觉直冲欧根的大脑，而口腔吐出的热气和湿气又让欧根的脚
踝一阵舒服。欧根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被威尔士带着跑了，但是又根本无法拒绝威
尔士的牙齿摩擦着足踝带来的刺激，又痒又疼的感觉之下，反而让欧根逐渐觉得
无比舒服。
威尔士一边观察着欧根的反应，一边窃笑。她一开始就知道，欧根绝对不是
她那老道的调教手法的对手。她松开牙齿，用二指沾了沾自己的唾液，然后缓缓
地画着圈涂抹在欧根的足心，湿润温和地刺激和足心的痒感混合在一起，使得欧
根不由自主地挣扎，娇笑，全身上下很快便香汗淋漓。威尔士在摩挲欧根红润娇
嫩的足心时也没有忘记腾出手来引导欧根的身体扭动挣扎，一只手，五根灵活的
手指在欧根的腋下、腰间、腹部、乳侧、甚至是脖颈和脸颊上不断来回骚挠刺激，
而舌头则是时不时不怀好意地舔舐刺激欧根的足趾和趾缝，或者整个口腔含着欧
根的足趾，牙齿和舌头在趾腹和趾缝间肆虐。很快，欧根的气息在不知不觉间变
得燥热，香汗不断涌出，使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潮热，最要命的是身体的挣
扎也带上了特别的味道，在威尔士对身体敏感出的骚挠之下，扭动，翻滚，双脚
不自觉地搓动，甚至偶尔还会呻吟两声。
「有点失态了哦，欧根，或者你还想要继续吗？」威尔士当然知道这是怎么
回事，也知道自己稍微做过头了，再下去就有些不太适宜了。
「……啊啊！！！」欧根突然之间醒悟过来，赶忙遮住自己有些感觉的身体，
当然遮住也没有用，至少从表面上看一点异常都没有，羞愤之下欧根越想越气，
甩起手上的锁链砸向威尔士的脑袋。
「哐」！
威尔士微笑地看着欧根，额头上鲜红的血液汩汩流淌。
「你……你为什么不躲开，」欧根突然有点心疼，下意识要查看威尔士的伤
势，但是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内心不由得五味杂陈，最后只能收回手，怒斥道，
「你活该！」
「啊，是，确实活该了。毕竟虽然是满足了我，但对你而言并不公平，所以
也只能让你打我一顿出出气。」威尔士叹了口气，「虽然在别人看来大概有点愚
蠢，明明是我在这里欺负你，最后还要装出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是没办法，我就
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无可救药的变态，偏偏还对你一片痴心，实在是愚蠢到我
都可怜我自己……」
威尔士说着说着，眼前一黑，倒在了欧根怀里。
「……混蛋，明明是你自己自作主张，想要在我这里装可怜吗？我可是受害
者！」欧根怒吼着，注意到了桌边水果盘里的水果刀。她抄起水果刀，用力扎向
威尔士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威尔士的惨叫响彻了整个皇家港区。
「半天不见，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伊丽莎白明显憋着一股笑意，看着一脸
郁闷的威尔士。威尔士头顶上缠着绷带，右手臂被打上了石膏吊在脖子上，看上
去要多惨有多惨。
「头上被砸伤手臂还被扎了四五刀，骨头都被扎裂了。我很想知道你对人家
到底做了什么，让人家对你这么血海深仇的。」光辉颇有深意地笑着，说实话就
在刚刚威尔士全身上下血淋淋地自己跑过来求治疗时她还真被吓了一跳，但是考
虑到威尔士平时的恶习反而是很快就理解了。尤其是在得知过去她经常追求的姑
娘被她抓到自己房间之后。
「啊，别提了，其实是我自己太贱了，如果不给自己加戏至少不会被砍得这
么惨。」威尔士虽然也有点火，但是仔细想想也全都怪自己太过分，只能自认自
己是真的欠打。
「之后你想怎么办，继续把欧根留在你自己的寝室，迟早有一天你就真的得
死了。」伊丽莎白窃笑着，「或者用点极端的方法，你折腾起女孩子来不是挺有
一手吗？过去有一半俘虏还是你拷问地吧。」
「喂喂，不要把我说得这么不堪好不好？公事我会公办的，但现在只是我的
私事。」威尔士不断地唉声叹气，她自己也知道这条路道阻且长，但就算一切都
是天定，自己也想去试一试，「但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啊。」
「你把她锁起来，还挠她的脚心折磨她，把她捉弄得来了感觉？」光辉笑容
满面地列举着威尔士的罪状，「就算这是你个人喜欢的方式，人家姑娘也会觉得
讨厌你啊。」
「啊，我知道错了，但现在怎么办啊！」威尔士困扰地挠着头。
「你先把她交付到牢房这边吧，我们的监狱生活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伊丽
莎白拍拍自己的胸口，「胜利也把她手中的那个孩子交了过来，不过她一再叮嘱
我们不能折磨她。现在的孩子都这样吗？还是只有我们皇家的淑女喜欢搞百合？」
「你就别再调侃我们了。可是交给监狱的话我和她的机会不就更渺茫了？」
威尔士不太理解伊丽莎白的用心。
「又不是不能探监，我们的监狱还有内部网络的视频通话。我只是为了阻止
你再用那变态的行径去追求你喜欢的孩子，这是为你们好。」伊丽莎白一反常态
语重心长的说。
「唉，我好难啊。」威尔士只觉得浑身无力，她突然又在意起胜利和提尔比
茨，之前在北海战斗时她过于兴奋并没有注意到，现在听了伊丽莎白的描述后在
想想胜利的表现，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提尔比茨吗？她们都是第一次见面，这样
未免也太草率了。
威尔士猛地摇了摇头，伤口又让她疼得呲牙咧嘴，她现在可是最没资格评判
他人，尤其是自己还被心上人捅得差点残废之后。
「好好反省哦，威尔士。」光辉眯着眼笑着和稀泥。
提尔比茨叼着叉子翻阅着监狱中自带的图书室借来的书，难得的大片闲暇时
间让她觉得无比安逸，虽然自己的自由被大幅度地削减，但是这里的环境确实比
想象中要好，不大的牢房里有着最简单的家具，灯光在大多数时候都还算亮堂，
困住她的不是铁栅栏，而是一面玻璃幕墙。隔音几乎让她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
墙壁上还有个小小的显示屏，连接着皇家的内部网络，胜利会经常和她通信。不
过唯一苛刻的地方却是衣服太少了，除了内衣就只剩下一条白色的粗布连衣裙，
连鞋袜都没有。不过也是为了让她难以逃出去，反正一直被困在这里连书都是看
守帮她拿的，她也没有过多在意这些事。
这时，一些细微的动静吸引了她，她转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同僚欧根亲王穿
着和她同样的白色裙子，赤着双足被威尔士亲王拉着脖子上的铁链带了进来，欧
根一边挣扎一边说着什么，但是威尔士却是毫不在意地打开对面牢房的玻璃幕墙，
将欧根推了进去，挥手示意告别之后，又毫不犹豫地关上了玻璃门。
欧根使劲捶着玻璃墙，但是纹丝不动，提尔比茨大概知道了是什么情况，用
显示屏连接到了欧根牢房，低声劝说道：「别敲了，没有用的，太闹腾会有人来
收拾你。」
欧根当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环抱着双腿：「提尔比茨，
我们怎么办啊，没想到会沦落到这一步。」
「反正也不会死，虽然隔三岔五我还会被胜利讯问，但是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逃跑。」
「不要说的这么沉重啊。」欧根转个身躺在床上，锁链被摆弄的哗哗响。
「说起来你怎么还被上了镣铐了，被审问的时候反抗太激烈了还是怎么了？」
「是威尔士送我的『礼物』，」欧根气得指节捏的咔咔响，「早知道这样之
前就应该直接把她捅死，居然违背自己的承诺把我送到这里来。」
「安心呆着吧，虽然房间小了点，但姑且不会虐待犯人。」提尔比茨安慰着，
把书盖在脸上也躺了下去。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戴着镣铐睡果然还是不习惯啊。」欧根无奈地长
叹一声，将被子拉到胸前，疲惫地进入梦乡。
（十六）绫波的潜入任务
白鹰港区。依靠着大海边界的沙滩，此刻正是水位尚还平缓的时节，海潮轻
轻拍打着海岸，细细的波纹撞碎在沙滩上，又被水流卷向远方。大黄蜂很喜欢这
种感觉，听着浪花拍击声裹挟着孩子们的欢笑声，自己则躲在阳伞下吹着海风，
超级惬意。
这是时常会有的校外活动，大黄蜂会借着老师的名义和孩子们到树林里采风，
或者是在商业街上贩卖实习，或者就是来到这海滩上游玩。港区囊括着一个小小
的世界，这世界是大黄蜂所向往的，也是她一直喜爱着的。作为舰娘的她除了战
斗之外，就是整日游玩，虽然自己也旷了不少演习课，但是因为自己天赋异禀实
力一直出众，就是经常会被姐姐训。久而久之她发现在舰娘学院里做实习老师可
以借公务之便光明正大的翘演习，所以干脆做了个半吊子老师，索性自己的性格
和孩子们很合得来，在孩子们之中很有人气。
「哎呀，没有什么任务的时候果然很清闲呢。」大黄蜂舒舒服服地伸展着腰
肢，身上单薄而有点暴露的黑色夏装尽情展示着她那相当火爆的身材，虽然平常
她穿得也和这差不多，但是将玩乐认真对待是她的信条，挑衣服自然也是相当认
真。
「大黄蜂老师！」一个扎着马尾辫的紫发女孩突然来到她的面前。女孩笑嘻
嘻地看着她，被太阳照射地微微泛红的脸上沾上了点沙砾，身上浅粉色的夏装衬
出小女孩独有的甜美气质，一双柔嫩粉滑的小脚踩在沙滩上，沙砾黏在脚背上，
沙砾的黄和天然的肌肤融为一体，看上去颇有些浑然天成的自然风味。这样的小
女孩不禁让大黄蜂也多看了两眼，毕竟可爱的孩子谁都喜欢。
「你是，那个皇家新来的孩子吧？我记得是叫标枪吧。」大黄蜂摘下墨镜，
嘻嘻笑着向标枪挥手致意。
「是的！老师，请多指教！」标枪背过双手侧开身子，出现在大黄蜂眼前的
是一个巨大的沙堡，拉菲和独角兽一个盘腿坐在沙堡旁边，一个则俯身看着沙堡，
看到大黄蜂看向这边，也高兴地向她打着招呼。她们和标枪一样也玩得全身都是
土，双脚上还沾满了泥水，但就是这样的光景，却让大黄蜂感受到童真的独有欢
乐。
「哦哦，堆得不错哦！」大黄蜂咧嘴一笑，闭着一只眼睛冲着她们竖起大拇
指，拉菲则是还了大黄蜂一个大拇指。独角兽眯着眼睛笑着，看上去很开心。
「大黄蜂老师要一起来吗？」标枪将手中的玩具铲递给大黄蜂，大黄蜂看看
玩具铲，又看看沙堡，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放下墨镜从躺椅上站起身，将一双
白皙的赤足随性地塞进夹趾凉拖里。牵着标枪走到沙堡前。
「大黄蜂老师其实不懂沙堡该怎么堆了，老师的学习可比你们差多了，不过，
我还是觉得这个沙堡上缺了点东西呢。」说着，大黄蜂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两面小
旗，插在了沙堡上。一面是白鹰的旗帜，一面则是皇家的旗帜。
「大黄蜂老师是希望皇家和白鹰能够一直和平相处吗？」标枪轻声问着。
「不，不仅仅是，」大黄蜂将指尖湿润的沙砾涂抹在旗面上，将两个标志遮
挡住，「无论是谁都可以把自己的标志印在旗帜上，也都可以将旗子插在沙堡上，
能让大家联合的通常只有目的，但是你们可以做到随时把旗子插在上面，告诉大
家我们都是一家人。」
「大黄蜂老师也可以随便把旗子插在沙堡上。」拉菲指着大黄蜂的鼻子，有
些疑惑地问。
「但是我只能在你们面前这么做。」大黄蜂有些苦涩地笑着，然后站起身，
指着大海说，「好了，孩子们，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大家先把身上的泥沙洗一
洗，然后跟我去换衣服吧！」
「好！」标枪首当其冲，带着一帮小孩子跳进了大海里，大黄蜂微笑着看着
她们，看着她们嬉戏、打闹，互相抛着水花，一双双沾满泥沙的小脚在大海里踢
着水，洗的晶莹如玉，每每抬起小脚，水滴就会顺着脚趾滑落，在浩瀚的海洋里，
遗留下少女天真的气息。大黄蜂想要从她们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但却发现自己
无法做到。作为舰娘，现在这副成熟的模样也并不像人类是从孩童成长起来的，
所以即使她回望自己的过去，那里也只能是一片空白。但是，她却无比珍惜这样
的憧憬，想象着自己孩子般的模样，将童真刻印在身体里，成为她未来可以回味
的东西。
大黄蜂缓步向着海边走去，甩掉一双拖鞋，双脚站在沙滩上令她无比舒服，
柔软的沙子按摩着脚底，被太阳炙烤之后还有点发烫。她踱步入海，凉爽的海水
冲击着脚面，顺着缝隙洗刷着脚底，大黄蜂惬意地长出一口气，抬起脚划动着水
面，荡起一丝丝波纹。就在这享受的时刻，她突然看到了身后海滩了一个陌生的
身影。女孩看上去稚气未脱，赤色的瞳孔出神地盯着拉菲她们玩闹的身影，浅色
的头发上，赤色的有些科技感的双角有一点显眼。女孩穿着一身学生制服，但是
大黄蜂肯定学院里没有这个孩子。
女孩似乎发现了大黄蜂在看着她，惊惶地转身就跑。大黄蜂伸出手想劝住她，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目睹女孩消失在礁石之后。
「……没见过的孩子啊，看上去，似乎也在憧憬呢。」大黄蜂轻声嘟囔着。
「绫波传来了消息，确认白鹰港区的海岸上有落单的主力舰娘。」远处的海
面上，身为重樱五航战的瑞鹤手里攥着一张符纸，看样子正在通讯，「根据描述，
应该是白鹰的大黄蜂。」
「第一舰队的主力大黄蜂，企业的妹妹吗？确实很有价值，但是你不会希望
我们能把她抓回去吧。」翔鹤轻笑着说。
「也不是不可能，我们两个是完全占优势的。」瑞鹤沉思道。
「别傻了，这可是在别人的港区，没点防护措施才怪。不过她们刚刚休战，
再蹲守两天难免会遇到傻到离开港区的，我们只需要知道她们防空炮和防御墙的
系统地址和密码就好。」翔鹤弹了一下自己妹妹的脑袋。
「话是这么说，但是近海被埃塞克斯几乎是２４小时巡逻，我们得躲开她。」
瑞鹤举起望远镜看着埃塞克斯游弋的身影，她不由得怀疑那家伙到底需不需要睡
觉，自己蹲守了一夜也不见她有离开的迹象，唯一的休息就是蹲在礁石上打盹。
「真是麻烦，前辈总是提一些难题呢。反正完不成巫女也不会责怪我们，就
让绫波多侦察一些情报吧。」翔鹤拍了拍瑞鹤的肩膀，有些阴森森地笑着。
就算有过心理准备，白鹰港区仍旧要比绫波想象的要大，就算不考虑面积，
其生活功能的完整性就和一座小城市一样齐全。重樱的港区因为是依托沿岸山脉
而建所以天然的与世隔绝，这一点白鹰港区情况相同，但是在有限的空间里做到
如此的现代化，绫波是从未见过的。
在碧蓝航线和各国的条约中确实提到过不能干涉人类的生活，并且划定了海
战许可的范围。但塞壬的入侵往往没有目的性，所以难免会卷入无辜的人类。一
直坚守条约的重樱、东煌和白鹰确实和人类很少往来。但是皇家、铁血、北方联
合等据说多多少少涉及了人类的政治活动，而皇家甚至和人类的许多娱乐和社会
活动都有关系。
当然这些和绫波都无关，只是绫波因此从未见到过人类社会真正的样子，所
以白鹰港区的现代化气息，对于她来说非常的新奇。兜兜转转，绫波希望找到一
个看起来像是白鹰高层人员居住的区域，但是哪里都不像，或者说那里看上去都
很高大上。绫波做在路边的长椅上气喘吁吁，对她来说这任务实在是难了点。
然而屁股下突然的一动让绫波惊讶地一颤，一双眼睛突然贴住了凌波的脸。
「生面孔呢，是皇家新来的学生吗？」拉菲的兔耳朵一颤一颤，睡眠惺忪的
眼睛死死地锁定了绫波。
「糟，糟糕！」绫波不禁往后挪了挪，将屁股下坐着的拉菲的小脚放开。
「白鹰的大家都知道这里的椅子是拉菲睡觉用的，你果然是新来的吧。」拉
菲用指尖点了点凌波的鼻子，「找不到去学校的路吗？拉菲带你走吧。不要害怕
唷。」
「学校吗……」绫波想起了之前在海岸边看到的舰娘少女们，以及那个被暂
定为目标的大黄蜂，「对，我就是来找学校的……」
「和拉菲一起去吧。」萌萌的兔儿舰娘向绫波伸出了手，绫波看着拉菲，那
面无表情地样子让绫波也看不出什么恶意，「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也是驱逐舰
吗？」
「柚……」绫波的声音越来越小，撒谎对于她来说实在是难事，更何况这个
名字根本不像是皇家的舰娘。
然而拉菲根本没有在意这些，拉着绫波找到一个站牌，然后说：「这里坐车
就可以到学校了，不过大人们居然把你丢在港区里面了，真是不小心。」
「唔……」绫波一时接不上话，索性拉菲也只是自顾自地说着，这使绫波不
由得松了一口气。
「校车到了，我们出发吧。」就在绫波还在发呆时，拉菲已经开始催促绫波
上车，绫波一脸懵懂地跟在拉菲身后上了这个从未在港区见过的大铁盒子，至少
在她记忆里的「车」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似乎不是正常的上学时间，校车上的人很少，不过拉菲也坦言自己早就睡过
了头，绫波大概也清楚有拉自己做迟到的借口，但这些都不算太重要。或许能在
学校里发现什么消息，绫波这样想着。
虽然名义上还要坐校车，但实际上学校离得并不远，大概只是为了方便学生。
拉菲拉着绫波摇摇晃晃地下了车，映入绫波双眼的是不大但是非常气派的建筑，
二层小楼被装饰以各种可爱的花纹和装饰物，呈半圆形环绕构造。旁边似乎是校
医院，比学校整体规模小但却很干净，其上医院的标志十分醒目。另外的便利店、
食堂等建筑整体和学院形成环状，围绕着一个气派而不失可爱的大花坛和喷泉池。
「好厉害。」绫波不禁感叹道。
「在过去这里可是接纳所有新舰娘学习的地方。」拉菲淡然地说道，「所以
设施齐全，不过之后重樱和铁血的孩子们走了，只剩下不多的人了。」
「……其中有拉菲的朋友吗？」绫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
「在铁血有个很会努力的朋友。」拉菲回忆了一下，说道，「拉菲有大半年
没有见过她了吧。」
「是吗？」绫波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开心，也不知为何开心，但是一听到拉菲
失去了一个朋友自己心里便多跳了几拍。
「但是其实她前几天就来过，作为敌人。」拉菲挠了挠头，「我相信她是被
迫的，所以就当她没有来过好了，只要这样拉菲就永远和她是朋友了吧。」
「如果她真的背叛了拉菲呢？」
「即使她背叛了拉菲，拉菲也没有理由背叛她。」拉菲若无其事地说出让绫
波震惊的话，「这样愧疚的就是她了。」
「是这样啊。」绫波的心里怦怦直跳，拉菲所说的事情，是她闻所未闻，不
敢想象也没有机会去想象的事情。
就在这时，悠扬的铃声适时的响起。
「啊，下课了。」拉菲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恐慌的表情。
「你越来越厉害了，拉菲。」大黄蜂狠狠地扯着拉菲的脸颊，几乎向两边扯
开两倍长，「居然迟到整整两节课，你干脆不来得了，我直接把你送到猫屋里喂
猫喂鸡去。」
「呜呜，我只是在做好事而已，我还带来个迷路的新同学。」拉菲使劲扑腾
着双手挣扎着解释。
「诶，这次的借口居然翻新了，厉害了你。」大黄蜂阴笑地看着拉菲，手底
下却一直没松劲，虽然如果哪天拉菲不迟到就有鬼了。
「那个，她真的是送我来上学的。」一直站在门口的绫波怯生生地走进来，
但当她看到了大黄蜂时，不禁愣住了，冷汗开始在背上蔓延。
场面突然异常的安静，拉菲看了看明显呆滞的两个人，挣脱开大黄蜂的手，
说：「看，我没有撒谎吧。」
「这次算你走运。」大黄蜂恶狠狠地凶了拉菲一眼，然后向绫波伸出手来，
「你是新来的皇家孩子吗？我是大黄蜂，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哦。」
「唔，这个……」绫波有点惊讶于大黄蜂的态度，几次想伸手，但都有些害
怕，倒是大黄蜂自己刻意轻轻抓住了绫波的手，绫波有点害怕的说，「我，我是
柚……」
「哇哦，好名字。」大黄蜂收回手，笑嘻嘻地说，「欢迎来到白鹰舰娘学园，
在这里大家都是一家人哦，放开了和大家相处吧，你这么可爱，一定会交到很多
朋友的。」
「朋友……」绫波轻声说道。
「是啊，在这里大家都是为了交朋友嘛。」大黄蜂指了指自己，「我也是为
了交朋友哦，柚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绫波看着大黄蜂的笑容，在重樱她确实很少见过这种笑容，如此纯
粹的真诚，让绫波不禁有些犹豫。
「你也跟我说过这种话吧，你还不是天天虐待我，作为你的朋友我很伤心。」
拉菲这么说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伤心的。
「你闭嘴。」大黄蜂没好气地看向拉菲，而后友善地摸了摸绫波的头，「可
以吗，柚酱。」
「……嗯。」
「太好了，柚酱又多了个新朋友，我也多了个新朋友！」大黄蜂冲着绫波竖
起了大拇指，「按照规定，现在是我给朋友送礼物的时候了，让我看看。」
绫波歪着头看着忙活的大黄蜂，少顷，一顶和大黄蜂相似的牛仔帽子就戴到
了绫波头上。
「我的同款帽子哦，怎么样好看吧。」大黄蜂自豪地笑着。绫波从有点宽大
的帽檐下看着满面兴奋的大黄蜂，突然感觉内心中某个柔软的东西被触到了。她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第一次来到让她充满好奇的学园，是因为潜入的任务。
绫波刻意压低了帽子，有点心乱如麻。
「你又送你的帽子，大部分女孩子其实都不喜欢的哦。」拉菲也摸了摸绫波
的头，仿佛是个大姐姐一样。
「你要是再贫我就真把你送去喂鸡哦。」大黄蜂和善地看着拉菲，强忍着把
她扔出去的冲动。
「我很喜欢。」
「嗯，柚酱说什么？」
「我很喜欢你的帽子，谢谢你。」绫波抬起头，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她的脸上，
但哪怕是这浅浅的笑容，也让大黄蜂不禁心动。
以舰娘为主的白鹰学园，从来都不会缺少实战的演练，实际上如果一开始只
是为了战斗的话，倒也不需要再开知识课程，但或许当年的创建者抱有什么特殊
的理念，才会让舰娘们和普通孩子一样上课。
这一点在大黄蜂任教后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因为在舰娘的设计上明显疑点要
更多，如果需要舰娘像人类一样思考是为了灵活战斗应对塞壬，那么体型上的不
同就很难再解释了，尤其是看上去年龄较小的舰娘们实际上对人类社会的理论知
识和生活经验等的灌输都比那些看上去年龄大的要少很多。其造成的差距绝对不
是为了给学校一个存在的理由。更像是要打造一个活生生的舰娘社会。
搞不懂，实在是搞不懂，解释的方法有很多，就算是解释为创造舰娘的人有
这样的奇怪趣味也没什么问题。就算如此大黄蜂还是很感激那个人的，灌输了这
艘航母过去记忆的那种重生感简直不要太爽，何况大黄蜂本人也很喜欢这种人类
的生存方式。
「一来学校就要参与实战，这是在压榨我的劳力吗？」拉菲忽忽悠悠地跟着
大黄蜂前往训练场，看上去她还没有睡醒。
「诶，难道不是因为你来得晚才会一开始就训练吗？」大黄蜂看上去心情比
之前好太多了，大概是因为柚的缘故吧。一路走还一路哼着小曲。
训练场上此时已经来了不少的孩子，有跃跃欲试的，还有害怕的缩成一团的；
有安安静静站在墙角的，还有已经跳上擂台唱歌的；有偷偷捉弄别人的，还有拿
着相机拍来拍去的。有时候大黄蜂倒也因为这五花八门不同性格设定的孩子们而
苦恼，因为实在是太皮了。有时候非得她打一顿才算完。不过这样也好，约克城
姐姐说过，这样港区才有生气。
「拉菲酱！」标枪注意到了已经快要站着睡着的拉菲，向着她招手并且冲了
过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今天终于下定决心不来了！」
「没办法，大黄蜂说不来就把我抓去喂鸡。」拉菲叹了口气说。
「啊？！大黄蜂老师要拿你喂鸡！」
「这个冷笑话可不太好笑。」大黄蜂看上去比拉菲还无奈，她一直都拿拉菲
没有办法，「来吧，各位小舰娘们，今天又来了个新同学哦，给大家自我介绍一
下吧。」
绫波看了看眼神犀利的拉菲，不禁打了个寒颤，马上站上擂台说：「我叫柚，
大家早上好……」
「诶，好漂亮的舰娘。」
「是冷漠系的哦。」
「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看着台下七嘴八舌的议论，绫波突然觉得一阵紧张。这时标枪却走上前去，
伸出手说：「你好啊柚，我叫标枪，来自皇家，请多指教！」
「标枪……」绫波上下打量着她，「好像比拉菲大一点……」
「……欸欸欸？！为什么会说到这方面上！」标枪的小脸唰的就红了，捂着
胸口不自然地后退几步。
「因为拉菲的完全看不出来……痛。」只见拉菲在睡梦之中突然跳起，一个
手刀砍在了绫波头顶。
「哈哈，大家和睦相处就好，绫波虽然冷淡了点但有时候还真是语出惊人呢。」
大黄蜂打着哈哈挠着头，显然也被绫波的发言惊讶到了。
「胸大的就不要发言了，你以为自己看上去不下流吗……」拉菲说着，惦着
脚尖揉着大黄蜂可怕的胸部。
「好了好了，麦考尔，你就先陪绫波打一场吧，记得两方都要点到为止哦。」
大黄蜂说着，背对着所有舰娘狠狠地掐着拉菲的两颊，几乎要把拉菲就这么拎起
来。标枪流着汗给拉菲求情，但显然阻止不了大黄蜂忍无可忍的发泄。
绫波看向走上台的孩子，就慵懒的方面能看出她和拉菲不相上下，甚至是即
使是走上台也一直嘟嘟囔囔的抱怨：「好烦啊，不是说好了不会让我上场的吗…
…」
绫波看了看麦考尔，再看了看自己的手，学着大黄蜂和标枪一样伸出自己的
手说：「你好……」
麦考尔看着绫波，将一个棒冰塞进了绫波手里：「请你吃棒冰，我最喜欢吃
的口味。」
「棒冰？」绫波挠着头看着手中柱状的冰冰凉凉的物体，猜到大概是什么吃
的东西。重樱应该也有这种食物，但是既不长这个样子也不叫这个名字。
「认真一点哦，我还是很厉害的。」麦考尔说着，鱼雷发射器已经出现在了
她的身侧。
「了解。」绫波说着，大刀已经出现在她的手里。
「砰」！
麦考尔的炮击被绫波的大刀斩断，但是余波也使得绫波后退了几步。麦考尔
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还是很厉害的，哪怕战斗之前看上去很没干劲，现在却异常
的活跃，自身随着炮击一起冲向绫波的面前，巨大的鱼雷发射器居然被她像甩棍
一样甩在绫波脸上。绫波从未见过这么随意的打法，一时之间竟忘了招架，连连
后退躲开麦考尔的攻击。
「在陆地上根本发挥不出麦考尔鱼雷连射的优势，这也是我给予各位驱逐小
妹妹的考验，如何在这种情况下开创自己的战斗方式。麦考尔的思路很是有趣，
不过对于自己的舰装损害非常大，而且单独比拼气力的话驱逐舰也并不占优势。」
大黄蜂向看得有些呆滞的标枪解释着这场有趣的战斗——至少目前的大黄蜂觉得
很有趣。
果然，绫波很快适应了麦考尔的战斗节奏，手中的大刀渐渐开始抵抗并反击
麦考尔，麦考尔感受到了吃力，不再用鱼雷发射器做冷兵器进攻，而是凭借着舰
装覆盖全身的优势，阻挡着绫波的攻击。同时将舰炮从身后架到身前，用炮击削
弱着绫波大刀的攻击。
「能想到化解武器方面的劣势是好的，但是柚也是有舰炮的。」大黄蜂看着
绫波挥舞的大刀，陷入了思考。
果然，绫波不再凭借着大刀来压制对手，而是间歇性地开炮来骚扰麦考尔的
节奏，麦考尔可以说是节节败退，但是神色上却并没看到什么慌乱。近距离使用
炮击本身是非常危险的，两个舰娘互相之间的炮击虽然可以压制着威力，但是对
于两人的攻击节奏很有影响。终于，绫波收起了大刀，一脚踢开麦考尔，举起舰
炮进行了一轮齐射，麦考尔也不甘下风的对射，炮弹撞击在一起然后弹开，在擂
台上四散纷飞。
绫波突然惊讶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麦考尔微微一笑。然后什么东西滚落到
她的脚下。
「轰」！
绫波下意识地向后跳，但是突如其来的爆炸还是几乎掀飞了她。麦考尔叹了
一口气，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吧。
然而她还是想得太多。鱼雷产生的烟尘里，绫波突然极快速地冲了出来，在
麦考尔还没有来得及举起舰装格挡的时候，大刀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鬼神演
武，绫波用以短暂提升速度和攻击性的技能，本来她不应该暴露这一技能的，但
是不知为何她突然很想取得这次胜利。
「大黄蜂老师，我输了。可以结束了吧。」麦考尔脸上重新露出不耐烦的疲
态，叼着一根冰棍走下台。不过还没有完全走下台阶时，她突然回头对绫波说，
「赶快吃哦，否则很快就会化掉。」
全体驱逐小舰娘们站定，大黄蜂轻咳两声，说：「没想到麦考尔给我们带来
了这么多惊喜，最后拿一下鱼雷是被你直接踢出去的吧，虽然这次算是成功了，
但还是有一定危险性的。」
麦考尔轻轻点点头。
「柚酱的实力确实是很惊人啊，我以为你要输了。从刀和舰炮配合来看，你
的战斗经验很丰富呢。」大黄蜂忍不住又摸了摸绫波的头，「我想你们中的大多
数都承接了自身匹配的战舰的战斗数据吧，但是作为舰娘仅有战舰的数据是不够
的，还需要有和人类相仿的战斗技巧，以及你们自己所创造的战斗方式。大家不
被自己历史数据和战绩束缚的话，一定也会有长足的进步的，大黄蜂老师期待着
大家有更精彩的表现！」
「好！」小舰娘们欢呼着，沉浸在大黄蜂的话和刚才的战斗带来的双重喜悦
中。
「柚酱！」标枪叫住了夹在解散的人群里不知所措的绫波，「我们一起去食
堂吃饭吧，柚酱一定很饿了吧，毕竟也战斗了好几轮了。」
「还好。」在那之后，舰娘们争抢着要和绫波战斗，绫波倒也没有过多拒绝，
只是之后都没有必要再释放鬼神演武了。绫波看着一脸热情的标枪，她依稀记得
在训练中标枪的表现也很让人惊讶，凌波推测估计自己和她战斗的话，结果很难
以猜测。
「结果拉菲还是被大黄蜂老师派去喂鸡了，真是的，她一直都在跟大黄蜂老
师作对呢。」标枪嘿嘿笑着挠着后脑勺，「只有我们两个一起去吃了。」
「标枪没有朋友吗？为什么特意来找我呢。」绫波偏过头，她不知道用什么
态度对待标枪。
「诶，就算是同学之间，一起吃饭都很正常啊？」标枪反而是觉得绫波的问
题很奇怪，至少不在她能理解的常识性范围之内。
「那，『同学』和朋友是差不多的存在吗？」
「大概吧，这么问我也回答不上来呢，但是一起吃饭的话，说明我和柚已经
是朋友了。」标枪被这一问反而给唬住了，只能将内心想得全部说出来，但这些
东西对绫波来说，反而要比战斗都难。
「那吃过饭的就是朋友吗？」
「呃，这个嘛……」标枪被问得有些无奈，在她眼里交朋友是一件奇妙又习
以为常的事，哪需要考虑这么多，「反正，像我和柚这样的，就是朋友啦！」
「虽然不理解，但果然都有相同的感觉，这就是朋友吗？」绫波想到了拉菲，
又想到了大黄蜂。她突然开始尝试去理解重樱的前辈们，翔鹤，瑞鹤，赤城，加
贺，大概她们也有说过朋友这种概念吧，她不知道。即使是那群小孩子，她们的
快乐，绫波也很难体会到。更多的她知道自己很强，非常强，可以帮助前辈们去
战斗，这就是她唯独能理解的快乐与信任。
这些是错的吗？
「好了好了，不要想这么多，先去吃饭了！」标枪拉着绫波的手冲向了食堂，
绫波被带着一路狂奔，她突然想起了早上来到学校时，拉菲也是这么拉着她一路
狂奔，两人的背影融为一体，什么东西在绫波的脑海里逐渐清晰。
「姐姐，好像已经很久了吧。」瑞鹤突然停下来挥刀的手，问着翔鹤。
「你才意识到吗？绫波那小家伙已经进去三天多了吧。」翔鹤将手心中的鱼
重新放回水中，「大概是学院生活过的很愉快吧。」
「这怎么行，得赶紧让她执行任务吧。我们可不是来过家家！」瑞鹤急得直
跳脚。
「别这么不解风情，妹妹，知道吗？铁血所说得指挥官会议已经开始了，白
鹰一部分主力已经跟随去了会议上。」翔鹤在海水中画着圆圈。
「那和我们有关系吗？」
「你以为我们来是干什么，就是为了这个机会，增援很快就要到了，我们到
时候会和绫波里应外合，破了这白鹰的防护系统。」翔鹤敲打着瑞鹤的脑袋，瑞
鹤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姐姐，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半年一度的指挥官会议，虽然名义上是会议，实际上是给新老指挥官提供一
个认识和交往的平台，按照卡特尔的说法，这个会议对于阿雅这种新人相当重要，
指挥官的地位往往会分高低，即使在安排队次的时候已经按照个人能力排了个人
的地位，但是实际上的情况远比表面上的要复杂。
而目前的情况，对于各位指挥官来说相当的沉重，因为这是铁血和东煌公开
反叛后，碧蓝航线的各位指挥官第一次齐聚，除了商讨对抗塞壬的事宜，他们还
要讨论如何对抗自己昔日的同事。
「看起来有点冷清啊，虽然是在北海，但是未免也有点太冷清了。」阿莉雅
被伯明翰推着进了宴席中，偌大的会客厅空无一人。这里是北海的管理局分部，
专门用来在长长的北方航道上补给舰队所用，同时也承办着历届指挥官会议。
「少了一半人，当然冷清了。」金发碧眼的杰弗里拄着手杖走到阿莉雅面前，
歉身问好。
「终于来了，杰弗里，这次估计只剩我们两方了吧。」卡特尔看着跟随者杰
弗里身后、同样穿着指挥官服饰的几个人，感叹着说道。
「皇家第二指挥官，伊莎贝拉。」和杰弗里一样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微微歉身，
她的金发在灯光下显得无比闪耀。
「皇家第三指挥官，克拉克。」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壮实的男人，说着话还
环抱着手臂，巨大的臂肌块块隆起。
「皇家女仆队指挥官，爱露拉。」正如她管辖的队伍一般，棕色头发的爱露
拉身着一身女仆装，虽然身材最为娇小，但满身却散发着比杰弗里还浓郁的贵族
气质，令人反而敬畏。
「看起来到场的很齐啊，我们这边也自我介绍一下吧。」卡特尔说着，示意
了一下阿雅。
「白鹰第一指挥官阿雅，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阿雅并没有失了礼数。
「白鹰第三指挥官，贝勒罗斯。」看上去她比阿雅要大不少，火爆的身材裹
在火红色的礼服裙里，气质异常的高贵。
「白鹰第四指挥官，阿莉雅。」阿莉雅热情的冲着皇家的各位挥挥手，而皇
家指挥官们也予以回应。
「白鹰第五指挥官，希伯来。」这个第五指挥官阿雅几乎从未见过，这个严
肃的男人面容一直很冷峻，黑色的眼镜看上去很古板，整个人也散发着不容靠近
的力场。
「看样子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吧，卡特尔。」杰弗里微微笑着。
「果然每次都是我呢。」卡特尔叹了口气，站上了主持台。
「那么，碧蓝航线第十次指挥官会议，可以开始了！」（十七）怒涛阿雅感
觉到，周围的气氛在发生着变化。
北海的寒冷如刀一般刺骨，穿透着青黑色的指挥官制服。在卡特尔宣布会议
开始的时候，什么东西就像炸开一般，在人群中沸腾，但是大家都紧闭着双眼，
锁着眉头，不发出一声。
「重樱的指挥官除了第一位，其他的全部都死了。」白鹰第五指挥官推了推
眼镜，凑到了阿雅身边，「他们的头被割了下来，在几天前送到这里，被当做是
忠心于碧蓝航线的人参加这次会议的代表。」
「怎么会这样？」阿雅的瞳孔瞬间缩小。
「铁血的第二指挥官发明文告诉我们，她也会参加这次会议。作为她第一次，
对全部碧蓝航线势力的宣战。」
希伯来的话音刚落，阿雅听到了重重的炮声。急浪拍打着海岸，也拍打着紧
闭的大门。炮火击碎了墙壁，巨大的船头从烧焦的洞口撞入，漆黑的钢铁几乎和
漆黑的墙壁融为一体。
「各位，好久不见。」同样身着着指挥官制服的女人撩了撩扎成马尾的苍白
色头发，手中的双枪和巨船一样漆黑，「我大概已经告诉你们我的来意了，我们
还需要再重复一遍吗？」
「不胜荣幸。」卡特尔面不改色地微笑着看着这个侵入者。
「铁血第二指挥官，卡伦。」女人狞笑着说道，「战争开始了。」
「轰轰轰轰轰轰」！
连续的炮火席卷了整个海面，企业用甲板遮挡着翻腾而来的热浪，但是冲击
力依然大的她几乎站不住脚。数以百计的黑色舰船有序地齐射着，将包括她在内
的白鹰舰娘们全都逼在一条水线上。
皇家的女仆们在量产舰之间来回穿梭，伺机解决掉那些烦人的舰炮。企业很
难想象量产舰有着那样的威力，居然能够逼退舰娘。但是事实是它们就像是有人
指挥一般有序的进行战斗，哪怕是被炮弹击沉了一两艘，后面的也会跟进补位，
保证着齐射的密度和威力。
「这些家伙！」企业猛地挥手，号令道，「列阵，巡洋舰们掩护皇家削弱铁
血火力，驱逐舰们袭扰主力目标，其他单位架起舰炮，集中火力打击后方！」
数架轰炸机从企业的身后快速起飞，炮弹如同雨点般洒落在量产舰的阵型中。
在升腾的火焰和硝烟中，企业看到数个和量产舰的体型相比微不足道的单位窜出，
直指零散的舰娘单位。
「铁血的战士们，现在可以证明你们的实力了。」金发的舰娘出现在了企业
的面前，手中的旗杆上，铁血的标志是那么醒目。她就这么看着企业，冷峻的脸
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俾斯麦！」企业皱着眉头说道。
「很荣幸能和你交手，灰色的幽灵，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吧。」俾斯麦轻声说
着，缓缓展开手中的旗杆。
机械裸露的手，紧紧地按住了阿雅，阿雅翻滚着甩掉对方，但是机械臂始终
不放开她，铁血量产的舰娘全部都是红发赤目的模样，死板的眼神看的阿雅发毛。
阿雅一脚踢开对方，拔出佩刀插进量产舰的后脑勺，弯曲的刀刃勾出裸露的电线，
量产舰娘挣扎了两下，便停止了活动。阿雅长出一口气，幸好威奇塔告诉了自己
对付这些量产铁块的方法。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伙？看上去就很孱弱嘛。」卡伦三两步跳到阿雅面前，
打量着阿雅，「不如让我来试试吧，看看你有几斤几两！」
阿雅心中一惊，子弹已经划破了她的脸颊，阿雅向一侧翻滚而去，但是卡伦
的高跟长靴已经落到了她的面前，钢铁的靴跟和钢铁的地面摩擦出火花。阿雅狼
狈的翻滚着躲开卡伦的下一枚子弹，扑腾着站起来，抄起酒瓶砸向卡伦，却被卡
伦神乎其技的枪法打成碎片，酒液四散中，卡伦的枪柄砸中了阿雅的额头，阿雅
吃疼得翻过桌面，但是卡伦用屁股顶着桌面，阿雅被顶得一个趔趄摔在地板上，
卡伦一个流畅地翻身翻过桌面，铁靴踩着阿雅的小腿。黑洞洞的枪口直对着阿雅。
阿雅的眼前一片血红，被砸伤的额头汩汩地流着血，晕乎乎的脑袋大概能认
清楚自己离死亡不远的处境。她想抓起自己的刀，但是握刀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她突然想起父亲离开的晚上，似乎是什么人冲进自己的家里，在房门关闭的最后
一刻，她看到了四散纷飞的酒液，以及黑洞洞的枪口。
「咚」！手杖狠狠地撞在卡伦的腹部，将卡伦远远地撞飞，阿雅这才清醒过
来，看向周围，不断有量产舰娘从舰船撞开的缝隙涌入，难以想象的数量，阿雅
在白鹰港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量产舰，在场的指挥官大多都是精英，但在量产舰
的面前却是杯水车薪。
「杰弗里，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你何必和我这么过不去，你不如直接退役
了将第一指挥官的位子交给后辈，我也可以果断下手给那丫头一个痛快。」卡伦
将新弹匣丢进手枪中，一脸和煦地看着杰弗里。
「我倒也想，可惜没了我大概就没哪个人能对付你了。」杰弗里玩转着手中
的手杖，同样一脸和煦地看着卡伦，莫名的杀气在空气里蔓延，但是没有谁真的
动手。卡伦挥了挥手，量产舰们全部停了下来，呆立在原地等候命令。
「我们本身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然我是你们口中的战斗狂，但也没必要
让谁丧命在这里，不过……」卡伦转了转手中的枪，插在枪套里，「今天究竟会
有多少舰娘丧命在这里，我就没法保证了。」
阿雅站起身，凉飕飕的海风从破烂的墙壁里钻了进来，吹得阿雅打了个寒噤。
贝尔法斯特一跃而上舰桥，四面全是黑压压的量产舰，一眼竟然很难望到边。
炮火翻搅着黑灰色的海水，呛鼻的硝烟味在如此广阔的海面上竟也难以消散。平
静的海面掀起了暴风雨的狂潮，但是既没有风也没有雨，假如那漫天跌落的黑色
炮弹可以算是雨的话，这场风暴会让所有出海者绝望。
舰桥燃起了猩红的火焰，贝尔法斯特跳入水中，一个个小小的身影围绕在她
身边，至少有七八架鱼雷发射器已经对好了准心。贝尔法斯特抬起了手上的舰炮，
脸上一反常态的凝重。
「对战力的估计出现了偏差，虽然一开始就很小心，但是铁血的战力居然这
么多吗？」比洛克西和伯明翰背靠背站着，看上去她的脸色很不好。
「不对劲，那些量产舰的装甲异乎寻常的坚硬，我们的舰炮造成的伤害微乎
其微。」伯明翰皱着眉头看着周围，黑压压的舰船不断缩小着包围圈，只有不断
从后方打来的高爆弹才能勉强击退它们。
「大姐要求我们后撤，她在集结所有的克利夫兰级姐妹们，集中火力冲击最
近的量产舰。」比洛克西放下了通讯器，寻找着敌人最薄弱的包围。
「只能这样了，先掩护指挥官们。」伯明翰点点头，但是正当她们要启程撤
退时，一只巨手突然从天而降，伯明翰和比洛克西向两边跳开，巨手砸在水中，
发出巨大的响声。舰炮在巨手之下被举起，比洛克西一声惊呼，已经被打出好远。
「逃不了的，」斯佩伯爵举起巨手看向伯明翰，「我会取得这次胜利。」
小巧的叉子左冲右突，身披斗篷的白发女孩飘忽不定地攻击着身材同样娇小
的灰色头发的女孩，但后者却冷笑一声，可怕的机械手抓住叉子，将她扔了出去。
「铁血重巡德意志，低等生物们，别浪费时间了，一起上吧。」德意志的枪
在手中不断旋转着，机械手在摩擦中飞溅着火星。
「……」伦敦扶住黑暗界冰冷的身躯，在她的旁边，一直沉默的恐怖在瑟瑟
发抖。的确，就算是伦敦也能感觉到德意志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而这种气场
往往是和实力绑定的。
伦敦放下黑暗界，向着身边的确捷点点头。她拉起身上的锁链，在那尽头两
个舰炮像有生命一般漂浮在空中。
「克利夫兰，感觉如何？」海伦娜扶起了被打飞到自己身边的克利夫兰，蒙
彼利埃、哥伦比亚和丹佛挡在了她们身前，但从她们的表情上看，不安已经在她
们心头蔓延。
「不要掉以轻心，今天怎么看，我们的运气都不太好呢。」圣路易斯站在海
伦娜的旁边，潮红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苦涩。
「还打算挣扎吗？就那么想被我弄坏吗？」罗恩的棕色色瞳孔中闪烁着异样
的愉悦，巨大的钢铁怪物盘桓在她的身边，巨口中偶尔吐出炽热的烟气。在她身
后是骑在怪物身上的莱比锡，虽然占着上风，但不知为何还是虚弱地发抖。
罗恩偏头不屑地看了莱比锡一眼，接着冷笑着说道：「克利夫兰级和布鲁克
林级的战舰都在这里吗？好像还少了几个，看样子最高的任务指标达不成了，但
是，你们应该足够让我愉快地玩一玩了！」
罗恩的钢爪向克利夫兰级的舰娘们袭来。克利夫兰皱了下眉头，推开自己的
妹妹走向前去：「虽然威奇塔那家伙不在，但也不要觉得我们两个就不行！」
「感受到了吗？」俾斯麦闭着双眼，仍旧是一脸的冷峻，「这股力量，仅凭
着皇家和白鹰是无法撼动的。」
「我还是很相信白鹰的孩子们和我的盟友的，倒是你，你的气息变了很多。」
企业同样是一脸严肃，虽然她这么说，但她既能看到也能感觉到，铁血的力量比
之前增加了不止一个级别。
「我得到了一些不该属于我的东西，过去她们和整个碧蓝航线为敌，而当我
用同样的眼睛看着你们时，那种感觉令我愉悦。」俾斯麦淡然地说着，声音飘忽
地融入空气里。
「你们获得了塞壬的力量。」企业很快便反应了过来，一股怒火在胸腔中升
腾，「为什么俾斯麦！你身为舰娘的骄傲呢？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你也要为自
己同伴的安全考虑吧。」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不理解罢了，企业。」俾斯麦举起旗杆，睁开了眼睛，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投降于我们，我会给予你们同样强大的力量，那时候你
就能理解我们了；二是继续反抗，我会考虑到先让你生不如死，然后给予你们同
样的力量。你想选哪一个。」
「开什么玩笑。」企业说着，举起手中巨大的弓箭，「既然如此，那就让我
的胜利为碧蓝航线带去荣光吧。」
正在用鼻子尝试嗅出糖和盐的大黄蜂突然全身一颤，手中的瓶装颗粒物洒了
一身。
「好了，现在只剩一个选择了，你不用再考虑做什么了吧。」拉菲拍着手淡
定地说着。
「你是在欺负我不懂做饭吗？我再蠢也蠢不到用糖代替盐做菜吧。」大黄蜂
核善地看着拉菲，「如果洒的是盐我们就只能做糖渍白菜了，你们不吃也得吃。」
「就算你没洒我也不太敢吃你做的东西。」拉菲将下巴搁在沙发上，一脸鄙
视地看着大黄蜂。
「再贫你就给我把我身上的糖全填干净！」大黄蜂愤愤地回过身去抖掉身上
的糖粒，「奇怪，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大半个港区都去陪指挥官了，只剩些小孩
子还在这里。」
「一会儿要做好自己做吃的的心理准备哦。」拉菲摇摇头，一脸社会险恶的
表情。
「可是柚不会做饭。」绫波有些紧张地说。
「那就让标枪去吧，她可是我的专属女仆哦。」
「你怎么还记得这个玩笑啊！」标枪满脸羞红连连摆手。
绫波看着惊惶的标枪和淡定的拉菲，淡淡地笑了出来。在学校里已经过去三
天了。三天里她在拉菲和标枪的引导下认识了不少朋友，也接触了不少新鲜好玩
的东西。大黄蜂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对绫波很是悉心照顾，朋友们也都很友好的给
她送了礼物。过去的她绝对是不会想到，自己能够这么快就像生活在家里一样和
那么多伙伴相处。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啊啊啊，菜谱这东西果然很难靠谱吗？比战斗都难啊！」大黄蜂一阵子手
忙脚乱，不一会儿味道就飘了出来，索性闻上去应该是可以吃的。
今天大黄蜂不知道安了什么心，要特地招待三人来自己家吃饭。柚大概是无
心受邀的，但另外两位自然是炸开了。至少她们是从未见到过大黄蜂做饭，更想
不来大黄蜂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的舰娘是否做过饭。
「啊！」
「怎么了怎么了？」标枪急忙探头问。
「做好了，我果然很厉害吧！」大黄蜂端着一大锅看上去是大杂烩的汤锅走
了出来，笑嘻嘻地看着三人，「各位，来品尝一下吧。」
柚点了点头，拿起汤匙。
「稍微等一下！」拉菲夺过汤匙，舀起一勺汤，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递给了
大黄蜂：「看在你那么辛苦的份上，让拉菲来喂你喝汤吧。」
「你是觉得我在汤里下了毒吗？还让我试毒？」大黄蜂凑到拉菲面前，满脸
的黑线。
「以我和你的仇怨，我绝对是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的那一个，为了毒死
我捎带上她们两个也是有可能的。」拉菲也刻意将脸凑得更近，两人的鼻尖贴到
了一起。
「我要杀了你还需要用毒？一根指头都能拧死你。」大黄蜂后撤身子挪开脸，
「好了好了，我都已经试吃过了，虽然没有那么美味吧，但也没到难吃的地步，
你试试就知道了。」
「果然是要毒死我吧。」
「你到底吃不吃！」
拉菲将汤匙送到嘴边，将温度适中的杂菜汤一口喝下，蔬菜的香味满满溢出
来，就凭这口感大黄蜂居然还有点自谦了。「怎么样，还可以吧。」大黄蜂环抱
双手有些自豪地说。
「唉——」拉菲长叹一声，「大黄蜂都会做饭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柚左右看看，拿起汤匙也喝了一口：「好喝……大黄蜂好厉害！」
「是吧，柚喜欢就好！」大黄蜂对着柚竖起大拇指，「我特意学的哦，因为
柚是我们的好朋友，所以一定要好好招待一次！」
「谢谢，我的……朋友们。」绫波再一次笑出来，这一次，是真心而纯粹的
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港区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嗡鸣声不断响起，少顷，炮击声
震碎了港区的平静。
「是敌袭吗？这个时候……」大黄蜂显然惊讶了一下，但仅仅在一瞬间。她
就大概猜到了敌人是谁。索性在指挥官带着大部分战力离开之前，她们还留了一
手……
「拉菲，你去学院内带领小舰娘们避难，没有我的命令不要出来迎敌，港区
的防御系统一时半会儿重樱不可能攻进来！」大黄蜂拎起了现在还无比淡定的拉
菲。
「知道了，大家会小心的。」拉菲轻轻点头。
「标枪酱，麻烦你去前线那边把防御系统的大门打开，埃塞克斯应该还在外
面，我需要掩护她撤退。」大黄蜂说着，看向绫波，「柚酱，麻烦你和标枪一起
互相照应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知道了。」绫波轻轻点点头。
「事不宜迟，大家就分头行动吧。」大黄蜂说着，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柚酱，我们一起赶快出发吧。」
「好。」绫波刚刚跑出房门，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她耳边响起，不由得让
绫波的大脑一震。
「玩了这么多天的校园过家家游戏，也该玩够了吧，小绫波。是时候办正事
了。」
「翔、翔鹤……」
「怎么了，叫得这么惊讶这么生疏，校园游戏把你玩傻了吗？」翔鹤「呵呵」
地笑着，「现在是绝佳的机会，赤城和加贺前辈也来了，我们必须拿下白鹰港区。
那个叫标枪的丫头不是被命令去开门吗？她一定知道开门的密码，你偷偷前去探
听到，然后解除白鹰的防护系统。」
「可是，标枪……」绫波显然很为难。
「什么，你不会真的把她们当朋友了吧小绫波。你想要背叛重樱吗？」
「不，我没有……」
「大声地回答我小绫波，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翔鹤的声音突然提
高了八度。
「我是绫波，重樱的驱逐舰绫波！」绫波狠狠地下定决心，说道，「我一定
会完成前辈交给我的任务。」
「那就好。」
绫波叹了口气，却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心道不好的同时她回头看去，因
为发现绫波，没有跟上来的标枪此时就在她的身后，满脸的震惊，悲伤，失望混
合在一起。
「柚酱是……重樱的……敌人。」
「啧，这下有点麻烦了，绫波，抓住她，逼她说出防卫系统的密码，我们的
时间不多了，不要让我失望哦。」
「……我明白了。」绫波看着落荒而逃的标枪，展开了舰装。
头顶几个黑影带着呼啸的风声快速飞过，爆炸声在白鹰的防护系统上留下几
个难看的放射状痕迹。埃塞克斯抬头看着盘旋的轰炸机。而再次看向面前时，一
红一白两只狐狸已经在她的面前冲着她咆哮。
「重樱吗？」埃塞克斯说着，后退了几步，一只巨鹰在她的身后缓缓展开翅
膀。
「快了，快了！只要能够把门手动打开，之后的事情就只需要要交给大黄蜂
老师了。」标枪气喘吁吁的跑着，哪怕刚刚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也明白现在首
先要做的就是大黄蜂交给她的任务，一旦出了岔子，白鹰港区很可能就要毁于一
旦。
然而绫波却死死咬定标枪，鬼神演武一开，她已经来到了标枪的头顶，大刀
一闪，她按住摔倒在地的标枪，绳索则随后紧紧束缚住了标枪的双手。
「告诉我，港区防卫系统的密码！」绫波坐在标枪的身上，死死按住她乱踢
的双腿，「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柚酱，不要这样，我们不是朋友吗！」标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不知
是因为没完成任务的失望，还是被抓住的恐惧，或者只是单纯的悲伤。
「不要叫我柚，我叫绫波，是……是重樱的驱逐舰。朋友只是骗取你们的信
任而已。」绫波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会带来多大的后果，
她只知道自己必须要完成任务，完成前辈交给她的任务，在她的记忆里这大概比
一切都要重要，「你说不说？」
「不要这样，柚酱……啊！」
绫波一狠心，扯下了标枪的外套，外套下是一件无袖的衬衫，两腋完全是暴
露在空气中的，不管三七二十一，绫波将手指按在标枪柔嫩的腋下，开始毫无章
法的抓挠起来。
「啊啊，不要啊，好痒，哈哈哈，好痒啊！」
绫波施用痒刑的手法实在是过于的粗糙，在她看来似乎是抓挠地越用力效果
就越好，所以大力之下标枪柔软的腋下甚至被挠出了血丝。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痒刑这东西她只是偶尔看过爱宕给舰娘施刑才了解的，现在情急之下绫波也没有
什么拷问道具，更重要的是她潜意识里还有些柔软的地方存在……所以只能用痒
刑来逼迫标枪。但是虽然手法粗糙，标枪的忍耐力却是出奇的低，在腋下的痒感
折磨之下很快就笑得前仰后合，身体拼命挣扎，连绫波都几乎压不住，只能分出
气力去压迫标枪。这一分力反而让施行的力道变轻，腋下的痒感变得更加清晰，
痛苦程度陡然上升，标枪涕泗横流地连声求饶：「不要这样，哈哈哈，不要再挠
了，哈啊，求求你……」
「告诉我，告诉我！」绫波僵硬的逼问着，想要多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只有机械式地骚挠标枪的腋下，不断给她带来令人绝望的痒感和痛苦。很快标枪
就感觉到呼吸困难，求饶声也是断断续续地，甚至被口水呛到。绫波这才意识到
应该停下了，不然标枪真的可能会死。
「快说，快说！防护系统的密码是什么？」绫波不断催促着标枪招供，其他
的话她一个字都不说，也不敢说，更担心标枪会说些密码之外的事。现在的她唯
有彻底发狠地折磨标枪，才能专心于自己的任务。但她也同时害怕着，害怕自己
会心软。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眼泪已经完全打湿了标枪漂亮的脸蛋，她没
有招供，只是不断念叨着，像是在质问绫波，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绫波咬了咬牙，逼迫自己收起没用的同情心：「不说的话，不说的话……」
绫波屁股坐在标枪身上转了个身，面对着标枪不断踢动的双腿，脱下标枪的短靴，
然后死死按住标枪的脚腕，用头上摘下的发夹在标枪的黑色短袜上不断勾挠。
「啊啊，那里不要啊啊啊，痒死了要痒死了！」标枪已经痒到失声尖叫，脚
底的刺激实在是太过于剧烈，何况是对于忍耐力小的标枪而言，简直是地狱般的
折磨。发夹对于足底的折磨还有一定的特殊作用，在绫波用力按着发夹勾挠刺激
标枪的脚心时，发夹也在不断地一开一合夹着标枪足心的软肉，这种又疼又痒的
刺激几乎要令标枪崩溃，本来已经泪流满面的标枪被折磨地大声哭嚎起来。
「说呀，说呀，你不痒吗？」绫波已经不大能理解标枪的行为了，自己也是
心急如焚。拖的越久，就不光是她自身的危险了，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心变
得越来越软了。即使是三天，标枪也是自己的朋友，而她现在正在被自己折磨地
哭号和求饶……
不行，无论如何，任务都是任务，自己只要离开白鹰，以后就可能再也见不
到她们了，既然如此，何必要心软……
绫波的手指扣住了标枪短袜的袜边，一下子将两只袜子都扯了下来，被折腾
地泛红的足底暴露出来，任绫波随意折磨。
绫波收起发夹，用四只指甲抵在标枪的脚跟上，然后竖起手指，从脚跟一直
划到趾腹。
「啊——！」标枪惨叫一声，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哽咽着说道，
「不要，柚酱，不要再折磨我的脚心了，我真的不知道防卫系统的密码，我只是
手动打开白鹰港区的大门而已！」
「想要骗我吗？」绫波自然是不相信标枪的话，尖利的指甲开始疯狂摩擦作
践标枪的赤着的脚心。
「啊啊，要死了！哈哈哈哈，我真的没有骗你啊柚酱，真的，啊哈哈哈哈哈。」
「敬酒不吃吃罚酒吗？再不说实话我就上下一起挠。」说着绫波用两根指头
用力扣住标枪柔软的脚心，指甲深深嵌在脚心上。
「不要！我真的不知道，好疼好痒！我真的不知道啊！」
「……」绫波放开标枪备受折磨地的小脚，接通了翔鹤的通信，「听到了吗，
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防卫系统的密码。」
「这一点是我疏忽了，她一个皇家的舰娘，确实不太可能知道白鹰港区的密
码。实际上大黄蜂会亲自出来救埃塞克斯，很可能只有大黄蜂知道密码，看来，
我们还真的需要大黄蜂才行。」翔鹤叹了口气。
「标枪，柚，你们在吗？」大黄蜂的声音突然传来，「该死，这么久还没有
开门，难道是出事了？」
「好机会，绫波，打开港区大门然后带着标枪引大黄蜂出来，我们备好陷阱
准备捕捉她。」翔鹤的声音突然有些兴奋。
「可是……好吧。」绫波有一些犹豫，可是在前辈面前她必须坚定自己的决
心。
绫波的身影从大黄蜂面前跳了出来，逃向出口。
「柚！」大黄蜂惊讶了一下，当她看到绫波抱着的已经被打晕的标枪时，突
然明白了一切。
「最终还是没能挽回吗？哪怕劝说的对象是一个孩子，也无能为力吗？」
「等一下，柚！」大黄蜂紧紧跟着绫波，但是作为驱逐舰她的速度太快了，
大黄蜂很难追上，只能在绫波身后喊话，「你究竟要做什么？把标枪放下！」
「对不起，大黄蜂老师。我是重樱的驱逐舰。」绫波在心里默念着，强压下
愧疚逃进了翔鹤指定的地点。
「可恶……呜！」海水突然搅起了蔚蓝色的漩涡，几条拖着重物的巨大锁链
突然从海水中飞出，大黄蜂躲闪不及，很快便被锁链彻底缠住，舰装也无法展开，
失去了行动力。
「这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大黄蜂拼命地挣扎，但完全挣脱不开，眼看着敌
人的身影已经从附近跳了出来，她只能接通通讯，「拉菲，赶快到控制室，等到
埃塞克斯进入后关闭大门。埃塞克斯，迅速撤进大门，这里已经没有敌人了。最
后，不要试图来救我，我没事，你们务必守好港区！」
「等你好久了，大黄蜂。」等到靠近之后，翔鹤半嘲讽地看着大黄蜂，说，
「锚锁的滋味如何？是不是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这可是被术式加工过的，布置下
去就花了我们三天功夫呢。」
「好了，这样就足够了吧，一航战前辈那里报告说埃塞克斯已经逃进了港区，
我们只能从她身上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瑞鹤瞟了一眼大黄蜂，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翔鹤看了看绫波，标枪已经不在她手上了。
「我把她放了，她应该没用了吧。」绫波支支吾吾地说。
「……」翔鹤的眼睛里不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最后却是转过身去，说道：
「先回去吧，回去就有得忙了。」
绫波叹了口气，再看向大黄蜂时，后者的眼神却让她心里一阵惊悸。
背叛
「呼——啪！」
「唔咕……」
大黄蜂有些急促的呼吸着，被吊起的双手微微发麻，但是习惯之后就没有那
么别扭了。所以让她难受的关键还是不断招呼在身上的鞭子。站在她面前的瑞鹤
却是喘得更厉害，用力挥鞭让她的手臂有些酸痛，刚想休息一会儿，却听见大黄
蜂漫溢着嘲讽的发言：「怎么了，是赶路把你累到了还是你的力气本来就这么小
啊，你看看你看看，比我还累啊。来，不要心疼我，我还是很能扛的，何况你打
的还不疼。多打几下也许就有效果了。」
瑞鹤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抡圆皮鞭卯足劲抽在大黄蜂暴露的腹部上。
「不疼是吧！不疼是吧！能抗是吧！」
「呜呜……」大黄蜂憋着一口气硬捱着瑞鹤的拷打，这一次明显要比上一次
下手重多了，大黄蜂的身体被打得东倒西歪，攥着锁链才勉强能保持身体平衡。
「好了好了，都消消气。」翔鹤走了过来，轻笑着抓住瑞鹤挥鞕的手，然后
面对着急促喘息着的大黄蜂说，「感谢你光临我们重樱的港区，大黄蜂小姐，我
们的待客之道就是先来一顿鞭子给客人松松骨头，提提神，不知道招待的如何呢？」
「好，好得很，确实很松骨头。」大黄蜂龇牙咧嘴勉强笑了笑，何止是松松
骨头，大黄蜂都觉得骨架子都要被打散了，本来暴露着的大片的皮肤都覆盖上了
一层滑腻的汗水，胸口和腹部除了鼓胀的伤痕，甚至有几处被直接打得皮开肉绽。
「我知道大黄蜂小姐估计也很多问题吧，我先不着急招待你，你有什么疑问
就先问吧。」
「呼——呼——」大黄蜂努力地将因为疼痛而变得紊乱急促的呼吸稳住，直
到痛苦勉强减轻了一些，才笑着说，「那我就先谢谢你的宽容了。你们和铁血是
约好的吗？在铁血围困指挥官的时候来打我们的港区。」
「虽然我们确实是抓住了这个时机，但是我们还没有必要、或者说不屑于和
她们合作。比起投降并且将自己的全部交给塞壬，我们还是更希望从塞壬身上攫
取好处，虽然并不是特别顺利。」翔鹤找了张椅子坐下来，面对着因为有些脱力
而半倚半挂在墙壁和锁链上的大黄蜂，「这种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
「是那次白鹰和皇家联军的行动吗？确实重樱没有费多少兵力就让我们损兵
折将，但是那一次也是铁血过来偷袭吧，那不是和你们合作吗？」大黄蜂将后背
贴在墙上，汗水因为冰凉而冷却使她略微有些舒服。
「我已经说过了，和铁血合作的是塞壬，你们却一直以为是我们，所以才会
被获得塞壬力量的铁血围困在北海。」翔鹤嗤笑了一声，「我听说皇家几天前在
北海那边抓住了铁血的提尔比茨和欧根，而提尔比茨是铁血在北方和塞壬沟通的
渠道，我很好奇她们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那几天恰好皇家和白鹰的关系很微妙。」大黄蜂倒也实
话实说了，这情报并不是那么重要，她也怀疑重樱对这几大家的情况了解多少。
「和我们所知道的基本相符，但是你们很快又建立联合关系不是吗？是什么
原因？」
「这可是只有姐姐和指挥官知道的事情，我只是个帮忙看家的。」大黄蜂当
然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东煌来到大西洋系和她们合作最好还是不要让重樱知道。
「看起来不像是撒谎，这种情况只能猜测有另一股势力来到大西洋的碧蓝航
线和你们合作了吧，拥有这种情报能力的只有东煌和北方联盟两种可能。」翔鹤
一边观察着大黄蜂的表情，一边说出自己的推断。然而却并没有从大黄蜂的脸上
看出什么异常。
「猜完了吗？那我可以接着问吗？」大黄蜂嘻嘻笑着说，「既然你们和铁血
的立场不同，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和我们合作，或者闭门不出也好吧，分出
兵力去攻击我们白鹰，万一铁血来集中兵力对付你们，你们岂不是完蛋了？」
「别把她们从塞壬那里获得的力量想得太强大了，她们敢利用你们两家的轻
敌围困你们的主力，但不一定敢直接攻打港区，即使是攻打港区，当下最好的选
择就是皇家，白鹰和重樱的位置决定了她们无论打哪一个都要小心提防。说起来，
如果不是你的纵容，绫波那孩子真不一定会把任务超额完成，真是可惜。」翔鹤
嘲笑一般看着大黄蜂。
「是吗？确实可惜，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大黄蜂垂下眼睑，看样子对
于绫波的事依旧满是遗憾，而这一感情变化被翔鹤准确地捕捉到了。
「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不惜在这种混乱时期损兵折将对付你们吗？你们扩大力
量的方式是联合其他势力。而我们不一样，我们更喜欢征服你们的势力，吞并你
们的力量为我们所用。所以，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得到你们港区防卫系统的密码。」
「那你可以试试，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说不定我忍不住就说了。」大黄
蜂看上去非常轻松，丝毫不畏惧这里遍地的刑具。
「谁说非得是我来拷问你，我还嫌麻烦呢。」翔鹤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找
你的熟人不是更好吗，你们还能叙叙旧，加深感情。」
「什么？」大黄蜂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她大概知道翔鹤指的是谁。
翔鹤很满意大黄蜂的表情变化，得意的说：「你的好学生想要亲自拷问你，
作为老师你要好好指导她啊。」
「翔鹤！你想怎么折磨我都可以，但你不要让一个孩子面对这些……」大黄
蜂愤怒地大喊着，锁链被她拉扯地哗哗作响。
「省省力气吧，大黄蜂，不要在我面前暴露你那恶心的同情心，我们重樱的
孩子不是你们白鹰那些温室的花朵，她们都是作为战士的存在，但是那孩子却深
陷在你们幼稚的好朋友游戏里，真叫人恶心。」
翔鹤走到大黄蜂面前，狠狠地抓住大黄蜂的头发，逼迫她低下头去：「我会
发挥你老师的作用的，大黄蜂，我要用你来教会绫波该怎么对待自己的敌人，以
及到底谁才是她的同胞。」
「你这混蛋……」大黄蜂恨地咬牙切齿，但是就凭现在的她自身也难保，只
能悲哀地叹了一口气。
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救赎，大黄蜂突然觉得自己大概是个烂好人，在
海滩上她第一次看到绫波时，那个孩子对着玩耍的孩子们出神。她希望能够给予
她哪怕一时的快乐，但是大黄蜂没有想到代价居然会这么大。
她想起了很多，想起了总是揶揄她的拉菲，想起了有些多愁善感的标枪，想
起了绫波喝下她的汤时露出的笑脸。她又想起了那个大概已经被海浪摧毁的沙堡，
那上面一直插着两面旗子，但其实大黄蜂的口袋里还有着很多旗子，她希望有一
天能够将它们插在一起。
她果然只是个乐天主义者，沉醉在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成就中，就是这个下场。
「醒一醒，该见见你的好学生了，大黄蜂。」
冰凉的井水从头到脚把大黄蜂淋了一遍，大黄蜂其实并没有晕过去，她知道
这只是翔鹤折腾自己的手段，她不想就这样睁开眼睛，但她知道该面对的迟早要
面对。
「柚酱……」大黄蜂看着眼前一脸吃惊的浅色头发的少女。绫波会有这样的
反应也不奇怪，因为半天前她见到的大黄蜂还是那活蹦乱跳大大咧咧的样子，而
现在的大黄蜂，看上去状况确实悲惨：几条锁链从类似门框的刑具的上下两端伸
出，将大黄蜂牢牢悬吊固定在门框中间，她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了黑色的内衣，赤
裸的肌肤上遍布了十几道肿胀的鞭痕。透明的尼龙丝线从门框的各处伸出，缠绕
在大黄蜂的全身各处，尤其是大腿、腹部、胸部这些柔软的地方更是被多照顾了
好几圈，所有丝线最后在两手的拇指和两个大脚趾根上缠绕一圈，重新伸进「门
框」，形成一个循环。
绫波怔怔地看着大黄蜂，那个平常嬉笑的有些不正经的大黄蜂，这么看却是
如此的凄美，惯常的两股辫子被解开，金色的头发披散开来，杂乱，但美丽。只
可惜，绫波已经觉得没有脸面再见她了，大黄蜂曾经无比信任她，而现在她只是
个叛徒。
「我该叫你柚，还是叫你绫波。」
「！」绫波猛地抬起头，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绫波紧紧
地攥着裙角，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她现在还清楚自己是谁的话。
「我该叫你柚，还是叫你绫波。」大黄蜂的笑容却是绫波从未见过的温柔，
绫波突然想起来，白天大黄蜂被抓住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她微笑，那时她感到恐
惧，而现在她感到悲伤。
「绫波……」
蚊子般细小的声音，但却清晰可闻。
「是吗？」大黄蜂沉默着，微笑逐渐变得苦涩，「是啊。」
「你满意了吗？大黄蜂，」翔鹤得意地笑着，「你嘴上说着不要为难她，但
现在你却让她选择。」
「……」大黄蜂微闭双眼，再不说一句话。
「大黄蜂老师，你还是说吧。绫波不想为难你。」绫波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
回答，但是事到如今，她的退路在慢慢变少，她只能选择绫波，重樱的驱逐舰绫
波。
「……」
「不要跟她废话，小绫波。」翔鹤引导着绫波走到大黄蜂面前，指着「门框」
延伸到外面的一根锁链，「拉动它，大黄蜂就会被绞得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双手
双脚被硬生生拉断。这种情况下我就不信她不说。」
翔鹤的介绍故意把刑具的作用说得一清二楚，一方面自然是恐吓大黄蜂，而
另一方面则是测试绫波。果然，绫波伸手抓住锁链，却迟迟没有拉动，手臂有些
微微颤抖。
「怎么了，害怕自己力气不够大吗？这里面是齿轮构造，你所用的力气会成
倍反馈到她的身上，所以不用担心效果不好。」翔鹤仍旧在逼迫着绫波，让她做
出决定。
柚，还是绫波。
尼龙丝突然全部缩紧，死死地勒进皮肉里，然后缓慢滑动，立时便将大黄蜂
全身上下割开一道道密密麻麻的伤口，然而每一道伤口还在不断加深。双手双脚
被锁链从两个方向拉开，几乎要把大黄蜂车裂似的。全身各处传来的剧痛很快就
让大黄蜂难以熬受地惨叫起来，想要挣扎但是无可挣扎，疼痛让大黄蜂浑身的肌
肉都在颤抖。整个人被悬在「门框」上如同筛子一样抖动。
绫波机械一样拉动着锁链，低下的头使她的眼睛只能看到大黄蜂的双脚，本
来白皙而修长的双脚，现在被尼龙丝扯动着大脚趾生硬地绷直，脚趾根被丝线割
裂，紧紧地勒着，似乎是全身上下的鲜血汇聚到那一双纤长的大脚趾上，一滴一
滴地滴落，将门框的下端整个染红。绫波现在只希望能快点昏厥过去，至少可以
让大黄蜂快点解脱，也可以让她快点解脱。
「额啊啊啊啊——喀、噶啊！」
大黄蜂有些沙哑的惨叫冲击着绫波的精神，绫波的双手不自觉的颤抖，也不
知是因为太过于用力，还是什么别的原因。终于，大黄蜂到达了极限，在绫波抬
眼的一瞬间晕了过去。
「哎呀，没有想象中那么能扛嘛。」翔鹤抚摸着绫波的脑袋，示意瑞鹤弄醒
大黄蜂。
「如何，大黄蜂，你学生的招待是否还满意？比我们的招待要周到很多吧。」
「咳咳，」浑身的伤痛已经让大黄蜂虚弱不已，她勉强抬起头看看绫波，然
后摇头说道，「我的学生叫柚……不叫绫波……」
绫波的瞳孔瞬间缩小。刚刚给大黄蜂用刑的双手更是不住的颤抖。
原来，这就是大黄蜂老师给我的选择吗？
绫波低下了头，她感觉到了寒意，大黄蜂正在用看待敌人的眼神看着她，从
自己决定背叛开始，大黄蜂就应该这么看待自己。即使绫波曾做好这样的心理准
备，可真的等到大黄蜂恨自己的时候，她的内心还是一阵阵绞痛。她觉得自己像
是正在受刑，全身上下都传来难过的苦楚。
绫波默默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无声的打转。
「看样子是不打算说呢，绫波，继续吧，你的大黄蜂老师不给你面子，只好
让她彻底脱一层皮喽。」
绫波猛地抬起头，看着翔鹤，笃定地说：「不！她已经足够痛苦了！」
「……还是不忍心啊，可怜的孩子，你觉得你今天不下手，我们会原谅你吗？」
翔鹤眯缝的眼睛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气息。
「……」绫波默然了，但是无疑，即使不能延续过去的关系，她也不愿意再
加深对大黄蜂老师的愧疚。至少，不想看到她再添加新的伤口了。
「好吧，用你自己的方法吧，但是，你必须从她嘴里挖出密码。」翔鹤也不
想让绫波太过为难。
绫波点了点头，看向大黄蜂，此时的大黄蜂已经完全是虚弱的状态，软软地
吊在「门框」上，全身上下难见一块好肉。绫波有些心疼，但又必须故作镇定地
说道：「吊着让她的感官有些麻木了，你们让她下来吧，否则我也不好用刑。」
翔鹤看着快要再度晕厥的大黄蜂，虽然怀疑绫波还是心疼她才想放她下来，
但是确实一直吊着也不是事，但是就算放她下来，也不能让她太舒坦，如果肉刑
和痒刑都能扛住，那就羞辱她，看她能撑多久。
「用足枷固定住吧，方便一些。」绫波心里稍微舒坦了一些，这已经是现在
这个情况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了，「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不然痒刑效果
不好。」
「好好，我都答应，但是不要手下留情哦，我们一直在看着呢。」翔鹤不怀
好意地看着绫波，绫波会意，轻轻地点了点头。
大黄蜂这一次难得是自然醒过来。
身上的痛苦感觉减轻了不少，一些较深的伤口居然被精心的包扎过。也不知
道是过了多久，但是大部分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显然是经过了相当充分的休息，
大黄蜂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就这种状态去战斗，但是双手双脚依旧是被紧紧束缚着，
显然翔鹤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睡够了吗？」翔鹤注意到已经醒转的大黄蜂，轻笑着向她走过去，「不愧
是第一舰队的精英，连恢复能力都这么强。」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给我包扎。」大黄蜂瞥向角落的绫波，后者仍旧是
避开她的目光，大黄蜂不由得在心里叹息出声，无论如何，显然现在能这么舒服
也是她的保护吧。
「绫波，可以了吗？」翔鹤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
「先……绑到足枷上吧。」绫波淡淡地说道。
翔鹤咧嘴满意的笑着，三两步走到大黄蜂面前，还没等大黄蜂反应过来一把
拽下了她那黑色的系带文胸。
「你，你要做什么？！」大黄蜂下意识地想要用手遮挡住自己那规模可观的
双峰，但是双手已经被反缚在了身后，只能弓起双腿缩成一团来防止自己的身体
被暴露。
「我想做什么？你觉得你一个囚犯有穿衣服的资本吗？更何况现在是在拷问。」
翔鹤一不做二不休，伸手要去扯掉大黄蜂的胖次，但是大黄蜂紧紧地缩着双腿，
拼命守卫着自己身上最后的一片防护。
「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大黄蜂，起码让这两片布在你身上待得够久了吧。
你是现在乖乖让我脱还是一会儿我强迫着脱，到那个时候你可就没这么舒坦了。」
翔鹤狞笑着威胁道。
「不……」大黄蜂怎么可能答应这触碰少女底线的要求。
「哼，瑞鹤，把她拖到刑架上去！」
站在一边的瑞鹤抓住大黄蜂脚上的绳索，极其粗暴地将大黄蜂拖到刑房的中
央，在那里竖立着一个近一米高的木杆，木杆的尽头设置了一个足枷，足枷上一
个个脚趾锁让人不寒而栗。头顶上还吊下来一对镣铐。瑞鹤解开大黄蜂双脚上的
绳索，让大黄蜂直接坐在地上，把她的双脚举高锁在足枷里，一根根脚趾也被锁
住，只能保持着双脚向后绷的状态动弹不得。大黄蜂的双手被高举铐进镣铐里。
因为双脚被举的很高，大黄蜂保持着一个后仰的姿势，难受极了，而双手的高举
也让大黄蜂的胸部无法遮挡，两颗樱桃暴露在翔鹤等人面前，让大黄蜂羞耻的两
颊发烫。
「我说过，大黄蜂，你会后悔的。」翔鹤在大黄蜂动弹不能的足底上轻轻画
着圆圈，大黄蜂双脚受痒，却只能勉强蠕动一下脚心上的肌肉，难受地上身不断
地挣动。然而翔鹤双手并没有特别眷恋大黄蜂白皙娇嫩的双足，而是顺着双腿一
路向下，用尖利的指甲，缓缓刮挠刺激大黄蜂的大腿内侧。
「啊，那个地方……不要……」大黄蜂敏感的大腿内侧感觉到了翔鹤双手的
不断深入，在刺激折磨大黄蜂的同时，也在逼近着大黄蜂的胖次，但是她并没有
如之前一般着急去脱下大黄蜂的胖次，而是在一线遮挡的附近，用尖利的指甲又
点又刺又划，不时用手指揉捏着柔嫩的皮肤。
「啊……啊……停下……」
大黄蜂的呻吟声居然开始有些动情，上身的挣扎也开始异样。翔鹤满意地看
着大黄蜂的反应，娴熟的双手一刻不停地刺激着大黄蜂，手法时轻时重，但都折
腾的大黄蜂有苦难言，翔鹤用指尖猛地按压了一下大黄蜂身下的那块布料中心，
大黄蜂娇叫出声。翔鹤看向自己的手指，竟然有些晶莹。
「刚刚明明只需要脱掉就可以，结果非要反抗，只能稍微调玩一下你，你却
真的来了反应吗？真是个有趣的贱人。」
「不，不是……」大黄蜂想要辩解，可身体异样的舒服让她难以言语，更无
法阻挡翔鹤粗暴地扯下她身上仅存的布料。做完这一切的翔鹤看向同样羞耻的满
脸通红的绫波，说：「好了，该正戏开始了。你弄脚，我弄她的上半身，这个家
伙的上半身估计也很敏感值得一玩吧。」
绫波点点头，从刑具堆中抄起一把大刷子，抵在大黄蜂娇嫩的足底上。大黄
蜂能清晰地感觉到，在毛刷柔软的绒毛中，还藏着许多坚硬的刺毛，估计这一刷
子下去，必定是又痒又疼又刺激。
绫波用劝诱的眼神看着大黄蜂，但后者却是紧闭着双眼，既不看绫波也逃避
着自己身体完全暴露带来的羞耻。绫波知道劝说无用，稍微将刷子压实以让更多
刺毛顶着大黄蜂动弹不了的脚心，而后快速刷动起来。
「啊！」大黄蜂的身体几乎是猛地弹了一下，脚底的敏感让她简直是意想不
到，剧烈的痛痒使得她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但是双脚无法挣扎半分又令她无比
绝望，在身体剧烈挣扎数下但仍旧消减不了半分痛痒感之后，大黄蜂的精神终于
紧绷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
「这就受不了了？我还没开始呢。」翔鹤半跪在大黄蜂的身前，拍了拍手，
然后拿出一根羽毛，开始交替挑逗大黄蜂胸前的两颗樱桃。羽毛在ｒｕ晕周围划
着圆圈，又上下撩拨ｒｕ尖，节奏不快不慢，羽毛的力度又很轻柔，可以说在轻
微的麻痒感之后，大黄蜂甚至在这种挑逗中产生了一种异样的舒服感，但就是这
舒服感，让大黄蜂更加的苦不堪言。
双脚上残酷的刺痒和痛痒。
双ｒｕ上令人难受的麻痒和异样的舒适。
相比于之前被丝线绞磨的疼痛，这双重的痒感折磨甚至更加让大黄蜂难以忍
受。胸部的挑逗让大黄蜂根本无法集中精神抵抗双脚上剧烈的痒感的折磨。而久
而久之，本来就是没被如此挑逗过的雏儿的大黄蜂居然还来了反应。
「立起来了呢，大黄蜂。」翔鹤窃笑着，手上的功夫却没有停下来，「居然
还让你变得舒服了，我都没有想到呢。」
「不是，不是这样……」大黄蜂囧地快要哭出来了，想要辩解但是事实确实
如此，她甚至只要低头就能看到胸前狼狈的样子，而脚底的折磨让她气息急促地
说不上一句完整的话，只能苦苦哀求道，「不要再弄了……哈哈……痒死了，好
难受……哈哈……」
「什么？是说我吗？」翔鹤阴阳怪气地惊叫道，「小绫波可不能停呢，这可
是在拷问，怎么能说停就停。但是我可以勉为其难不再挠你的这里了。」
翔鹤说着，放下了羽毛，可让大黄蜂没想到的是翔鹤的双手迅速地攀上了自
己双ｒｕ，居然开始有节奏地揉了起来。大黄蜂可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本来就
已经来了感觉的ｒｕ头被揉捏地甚至产生了红晕。
「啊啊啊！放手啊！」剧烈的羞耻感和舒服感交替冲击着大黄蜂的神经，耻
辱之下大黄蜂猛地弹起身子用额头撞向翔鹤，可已经在半高潮状态且脚底还在受
折磨的她动作已经是迟钝了不少，轻易地被翔鹤躲开，一击不成的大黄蜂更加清
晰地感受到了双脚的剧痒和身体的一样，大笑之中越发显出一股动情的味道。
「怎么了？痒刑开始让你有感觉了吗？成为你的什么奇怪性癖了吗？」
「不……哈哈，不……」大黄蜂就算再辩解也无用了，翔鹤看得很明白，在
刚才一番折腾之下脚底的瘙痒已经使得她的身体产生了特殊依赖，恐怕大黄蜂已
经在高潮边缘了。但是大黄蜂还在强忍，死死咬着嘴唇让自己摆脱诡异的舒适和
空虚感，努力不让自己在那痒刑刷子带来的痛痒感之下沉沦。但是身体总是有极
限的，大黄蜂已经呼吸急促而紊乱，而且明显呛了好几口气。
「好了，绫波，别把你的老师折磨死了。」翔鹤拉住绫波的手，可以感觉到
绫波的力气也有些松懈，怪不得大黄蜂会有感觉，这种情况下只用绒毛骚挠产生
的痒感和胸部的相似，大黄蜂身体下意识地依赖这种痒感了吧。
看来她的敏感带还有脚啊，怪不得一开始挠脚心的时候反应这么强烈。看样
子我得好好调教调教她的小嫩脚。
大黄蜂剧烈地喘息着，看上去比被鞭子抽要狼狈很多，ｒｕ头还是硬硬地挺
立着，身体的感觉还没有消散，又因为高潮被打断的空虚感，使得身体充满着强
烈的渴望，但是大黄蜂不可能表现出来，只能狠狠咬着嘴唇转移身体的感觉，直
到嘴唇被咬出了血，变得有些麻痹。
「很辛苦啊。」翔鹤嘲笑地看着大黄蜂，「我们继续怎么样，我可以满足你
啊。」
「……滚。」大黄蜂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已经失去了最开始的从容，只有
不愿背叛的坚忍的心让她还能熬下拷问。
「光嘴厉害可是一点用都没有，你的身体很诚实不是吗。」
「……」大黄蜂只能沉默着，面对着未知的折磨。
「你的脚很敏感吧。」
大黄蜂浑身一颤，现在的她已经压不住内心的恐惧了，而翔鹤就是要看这种
反应。
翔鹤凑近大黄蜂被足枷和脚趾锁固定的双脚，大黄蜂脚心抽动了一下，显然
是紧张地想要绷紧双脚，但能动的也只有肌肉了。翔鹤的手指在大黄蜂的脚心上
抚摸着，刚刚被痒刑刷折磨许久的脚心泛着潮红，已经变得更加娇嫩，即使是轻
轻的抚摸，也让大黄蜂忍不住微微呻吟。
「这么好的一双脚，看上去确实就像是敏感带。」翔鹤感受着大黄蜂足心微
弱的蠕动，这种蠕动不但没有减轻大黄蜂的痛苦，反而是激发了翔鹤的虐待欲，
抚摸大黄蜂足心的手法更是越加精妙和老道，不断来回摩挲大黄蜂足心最敏感的
穴位，则是让大黄蜂本来就没有消散的渴求感更加膨胀，越来越难受起来。
「摸了摸脚底就变成这样，真是下贱的舰娘。」嘴上是这样调侃，但是翔鹤
却对大黄蜂的双脚爱不释手，这双脚其实并不那么性感，因为过于骨感所以除了
脚心和脚趾之外的地方摸着手感并不好，但是大黄蜂的脚整体很大，又因为过于
纤瘦所以显得无比修长，从足踝到足趾的抚摸使得双手能体会到这双脚每一寸皮
肤的变化，即使骨感处也会觉得舒适。再加上过去被她摸过双脚的舰娘大多脚上
都还有些肉感，所以大黄蜂这双脚就如同珍惜之物，反正也是敌人的脚，不好好
把玩并且折磨一番实在有点暴殄天物。说着，翔鹤竖起食指，对准大黄蜂足心最
柔软的地方，缓缓用力戳下去，在足心上戳下去一个深深的凹陷，并且还在不断
加力。
「呃啊啊啊啊！」大黄蜂只觉得足心处又疼又痒，难受无比，而且随着翔鹤
的加力，难受感有增无减。而且因为持续的刺激，大黄蜂几乎很难保持精力去对
抗这股难受劲，。脚心的刺激触动着大黄蜂的感官，惨叫之中大黄蜂的脸颊居然
又开始泛出潮色。
「怎么，很爽吗？是不是又痒又刺激，所以我说你是个下贱的舰娘。」翔鹤
松开不断折磨大黄蜂足心的食指，开始用大拇指狠狠按揉着被戳地泛红充血的足
心，直揉的大黄蜂足心又热又痛，火热感从足心向小腿蔓延，特殊的按揉手法使
得灼热感给予了大黄蜂一阵阵的舒服。但是大黄蜂不知道的是，在这种舒适与疼
痛之下，她的足心已经变得更加敏感而易被刺激。直到足心被揉捏的火热发烫，
而且皮肤脆弱的一碰就疼，翔鹤才停下手来，仔细端详着大黄蜂被折磨地通红的
足心，然后故意吹出一口凉气，拂过尚还火热的足心。
「啊！」冷热交加之下，大黄蜂的双脚一阵颤抖，足心刺激异常。
翔鹤伸出小指，尖利的指甲轻轻刮过足心。
「啊！好痛，好痒！」被特殊手法调教过的足心已经敏感到了最高点，骚挠
之下，剧烈的痛痒感一下便击破了大黄蜂脆弱的神经，双足剧烈的颤抖着，连脚
趾锁也被扯地微微晃动。
「如何，大黄蜂小姐，有没有想说的呢？」翔鹤在大黄蜂面前炫耀般地晃了
晃小指，「这么敏感的脚心，再加上又是你的敏感带，要是现在狠狠调教，你一
定是会坏掉的吧。」
「不，我不能……」剧烈的喘息声中，已经有些动情的大黄蜂还在苦苦支撑。
尽管她的双眼已经迷离。
「那你就好好爽一爽吧。」翔鹤站起身，看向身后的绫波，「你来让她舒服
舒服吧，小绫波。」
绫波显得有些慌乱，看着大黄蜂痛苦和疲惫的神情以及被搓红的足心，她都
能想象到这种状态下被挠脚心得有多么痛苦，但是她无法违背、也不能阻止翔鹤
对于大黄蜂的折磨，只能勉强走到大黄蜂被足枷高举的双脚前，伸出两只娇小的
手，开始一下一下抓挠大黄蜂的脚心。
「啊啊啊！哈哈哈，停，停啊！」大黄蜂疯狂的扯动着双脚，连带着足枷也
被剧烈的晃动着，上半身更是在保持坐姿的情况下一挺一挺，双臂紧紧拉着锁链，
带动着身体上下挣扎，有些膨大的ｒｕ房随着上下抖动，让这残酷的一幕添上了
几分ｙｉｎ糜，但是大黄蜂已经没有余力在意这些了，她只想摆脱酷刑的折磨。
但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半分。随着痛苦不断累积，快感也在大黄蜂身
体上不断增加，一波一波冲击着大黄蜂的理智，很快大黄蜂的惨叫变得越来越有
味道，身体不再上下颠耸，而是扭动着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滚烫的汗珠大颗大
颗从皮肤下渗出来，将大黄蜂布满伤痕但仍旧那么完美的身体包裹了一层，足底
更是汗水的集中区，因为皮肤变得极致敏感的关系，汗水几乎是一层一层向外渗，
绫波的指尖只感觉到水润和潮热。大黄蜂的全身上下开始泛起异样的红润之色，
任谁都能看出她现在是什么状况。
「大黄蜂小姐，你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呢，现在招供还来得及，否则失
态了可就丢人了。」翔鹤拍打着大黄蜂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劝解道。
「唔唔，啊~ 哈哈……唔~ 」大黄蜂沉默着，仿佛嘴里只能发出变了味道的
呻吟。
「……那就没办法了。」翔鹤放开大黄蜂的脸，拿起一瓶有些油腻的液体，
递给绫波，「把这个涂到她的脚心上，这是掺了刺激物质的润滑液，可以让她只
能感觉到痒，减少指尖对皮肤的刺痛，并且……让她更放浪。」
「有，有必要吗？」绫波显然知道翔鹤是什么意思，有些羞涩的犹豫着。
「你就让你的老师解脱一下吧，她都这个样子了，很渴望她的学生把她送到
顶点吧。」翔鹤不由分说地把润滑液洒到大黄蜂的脚上，只听到大黄蜂一声凄厉
的尖叫，翔鹤抓住绫波的小手，按在大黄蜂的脚底轻柔而缓慢的涂抹骚挠，绫波
很快就知道为什么大黄蜂会尖叫了，触碰到润滑液的皮肤只觉得一阵火烧般的火
辣感，火辣感持续几秒钟后，只觉得手上开始燥热，而大黄蜂的挣扎则是幅度减
小，呻吟声变得放浪，双腿互相揉搓着，什么液体在地面上蔓延。
「干得好，小绫波。」翔鹤知道大黄蜂估计已经要结束了，干脆抓起绫波的
手指，如之前一样猛地刺入大黄蜂的脚心，大黄蜂仰着头高亢的叫了一声，绫波
似乎听到了明显的噗呲声。
「作为第一次来说还蛮多的。」翔鹤在大黄蜂的下身上一抹，然后将指尖晶
莹的液体拿到大黄蜂面前，「感觉如何，大黄蜂小姐。光是被玩脚就失态成这个
样子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呢。」
「呼……呼……」大黄蜂剧烈地喘息着，脸上的潮红仍未褪去，哪怕是如此
狼狈不堪，她也是硬气的偏过头，决心不理会翔鹤的侮辱。
「看样子只被折腾前面还不够，后面也要开发一下是吧。」看到大黄蜂死性
不改，翔鹤也不由得有些恼火，从刑具堆里翻出一个很长的木枷，对瑞鹤说，
「给她上这个枷子，我要让她好好练练腰！」
翔鹤拿的长木枷不似足枷，上面足足有五个孔，从中间到两边孔的大小依次
缩小。瑞鹤会意，将半死不活的大黄蜂从足枷和镣铐中解放出来，但是没解放多
大一会儿，瑞鹤便打开长枷，将大黄蜂被润滑油和汗水弄得油乎乎湿漉漉的双脚
放在第二、四个孔洞处，然后弯折过大黄蜂的上半身将她的脑袋对准中间的孔洞，
猛地用力压下大黄蜂的腰。
「啊！疼，疼！」腰部被用力压迫的滋味疼地像要折断，但脑袋还是离孔洞
有一定距离，加上双脚先被孔洞中嵌的铁环锁住无法脱出，大黄蜂的韧带已经发
出撕裂的警告，可惜瑞鹤可没这么多同情心，用脚下的木屐狠狠地踩着大黄蜂的
腰部，让她的脑袋一点一点到达孔洞，翔鹤已经把大黄蜂的双手锁在两边的孔洞
里，瑞鹤拿起上半部分木枷，将两边合起并上上锁扣，将固定的螺丝迅速拧紧。
这样，大黄蜂的双手、双脚和头就被迫锁成一条线。
大黄蜂无声地流着眼泪，腰部和大腿的韧带被迫拉伸到了极限使她痛不欲生。
绫波几乎再也无法看下去，只能背过身去任凭两位前辈折磨着大黄蜂。
翔鹤又示意瑞鹤抬起盘成一团的大黄蜂，放在一张宽板凳上，大黄蜂此时被
固定的动作不但痛苦，而且十分羞耻，浑圆有型的臀部被迫向后撅起，菊穴在极
限的腰部弯曲下更是微微张开。而这正是翔鹤想要的效果。翔鹤拿起羽毛，蹲在
大黄蜂身后，用柔软的绒毛边滑过大黄蜂菊穴的轮廓。
「咿——」菊穴被骚挠带来的麻痒感使得大黄蜂下意识地夹紧后庭，但是一
活动肌肉就使得大腿韧带断裂一般疼痛。被长枷锁住本身就使得大黄蜂难以动弹，
剧痛又让她只能随意地被翔鹤折磨后庭，麻痒感带动着后庭又起了反应，菊穴不
断蠕动着，大黄蜂感觉又被刺激感顶住了大脑。
「一直让你这么舒服可不太好，你看看，居然又湿了。」翔鹤在大黄蜂的身
下一摸，一股湿润感让她不禁摇摇头，回头对瑞鹤说，「把她吊起来吧，可不能
让她太轻松。」
瑞鹤会意，将长枷两端连上锁链，将大黄蜂整个提起来，重力的拉伸感让她
的腰部和颈部都痛苦异常，幸而瑞鹤也没打算把她吊死，大黄蜂的屁股勉强能挨
到地面，大黄蜂只有忍受韧带拉伸的痛楚将屁股撅起才能避免被木枷勒死。这种
吊法显然也是折磨的一部分，不一会儿便让大黄蜂难受地不断调整姿势，但可惜
被固定成这样，无论怎么调整都避免不了肌肉和韧带的酸楚。
翔鹤将大黄蜂放置了大约一刻钟，便着手准备接下来的拷问，不一会儿，她
便将一个爪子状的道具交给绫波：「这是趾缝耙，调整好之后塞到她的脚趾缝里
耙搔就可以了，你的大黄蜂老师双脚这么敏感，估计趾缝也差不多吧。」说着她
将润滑液涂到趾缝耙上，催促绫波给大黄蜂用刑。
大黄蜂的双脚现在就被固定到头部两侧，稍微动动脚就可以碰到耳朵，自然
是一偏头就可以看到双脚被用刑的盛况。由于没有脚趾锁的束缚，面对绫波的折
磨她自然是忍着痛不断摇摆躲闪着脚趾耙，修长的脚掌上下翻动，翔鹤却是一把
握住大黄蜂的脚掌，硬生生掰得绷直，脚趾朝着天空，而绫波则是在翔鹤的指导
下调整了脚趾杷的距离，将四个爪钩塞进大黄蜂娇嫩的脚趾缝里，一下一下的来
回抽插勾挠。四个趾缝同时被攻击的刺激向大脑发出了警告，润滑液使得脚趾缝
又烧又痒，大黄蜂没捱两下，便又开始痛苦地大笑：「哈哈哈……脚趾，不要碰
脚趾，轻一点！哈哈哈哈……」
翔鹤能感觉到手中的脚掌在拼命地抵抗，想要从钳制中挣脱，可惜翔鹤不可
能让她如愿，握住脚掌的手缓缓加力，将大黄蜂的脚捏的生疼。大腿拉伸的剧痛，
浑身肌肉的酸痛，脚趾缝间令人抓狂的瘙痒，诸多折磨全部加在大黄蜂的身上，
大黄蜂很快便崩溃的求饶：「不，求求你们不要再挠了，放我下来！」
「终于知道求饶了，我还以为今晚你的骨头一直都会很硬呢。」翔鹤看着因
为求饶而心疼的停手的绫波，摸了摸她的头而后站起来，「回心转意了吗？把我
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你下来。」
「唔……」大黄蜂痛苦地呻吟了一声，但摆脱了痒刑之后的她在这样被讯问
之后眼神突然坚定了很多，「无论让我说什么都好，但是防卫系统关系着白鹰的
存亡，我是不会说的。」
「死性不改的家伙！」翔鹤一脚踢在大黄蜂的腹部，将大黄蜂踢得身体猛地
弯曲，一阵阵抽动，「我就把你在这里吊上一天，看你招不招！走吧，绫波！」
绫波木然地被翔鹤拉着走出去，在将要出门的时候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大黄蜂的身体仍然轻轻抽搐着，在牢房阵阵吹进的阴风和黑暗之中，她那被扭曲
的并且被吊起的身体显得那么单薄。
（十九）三幻神
「哈！」克利夫兰一脚踢在钢铁怪物的下巴上，将还未来得及打出的炮弹提
上天空。罗恩的钢爪从侧面向克利夫兰袭来，克利夫兰一个闪身躲过钢爪，但是
力道却穿过空气在克利夫兰肩头留下血痕。
「哈哈哈哈！感受痛苦然后去死吧，你是不可能战胜我的！」罗恩疯狂地笑
着，钢爪一下一下挥向克利夫兰，克利夫兰每一下都堪堪闪过，但仍有一些抓痕
留在她的身上。索性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大姐头！」蒙彼利埃似乎想要冲上前保护克利夫兰，但却被克利夫兰拦下，
克利夫兰撕掉肩头破碎的披肩：「虽说极其不爽，但是确实是个很难对付的敌人
啊，不过似乎有点太过于小看我了吧。不，是小看我们！」
怪物再一次地贴着水面冲到了克利夫兰面前，克利夫兰伸手抓住了怪物的额
头，硬生生刹住了它前进的势头，舰装塞进了怪物的嘴里，一炮下去，克利夫兰
和怪物都被弹开几十米远。
「海伦娜，ｓｇ准备好了吗？」克利夫兰回头大喊道。
「可以了，我把视野共享给你。」海伦娜站起身，看向克利夫兰。
「妹妹们，」克利夫兰调整着舰装的角度，直视着罗恩，「听我的指挥，我
们的反击开始了。」
「倒是很有气势啊。」罗恩踩在自己的怪物身上，自上而下掠过克利夫兰头
顶，锋利的钢爪在空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最喜欢撕裂你这样的敌人！」
「轰」抓痕在水面上炸起大片的波浪，克利夫兰从波浪之下划出，下段上踢
向罗恩的腹部，罗恩身体一弹，又是几道抓痕在空中飞舞，克利夫兰左冲右突，
抓痕擦着身体而过，炮管却已经对准了罗恩的脸。
「咚咚咚！」
罗恩看着脸上的灼伤，不由得怒火中烧，一对钢爪疯狂地肆虐向克利夫兰，
一截小炮管应声而飞，克利夫兰听到了海伦娜的声音：「克利夫兰，只能向后撤，
她的攻击范围太大了。」
「我正在努力！」克利夫兰向着罗恩开出几炮，虽然都被撕裂，但克利夫兰
借着后坐力向后跳去，在水花里，旋转几圈，身体又弹了回去，飞踹了罗恩几脚，
而后落在了罗恩身后，火炮隆隆中，罗恩完全被火焰所覆盖。是克里夫兰的妹妹
们，配合着克利夫兰用炮火压制罗恩的反应。
「虽然只是小虫子，但也真是够烦人啊！」罗恩跳出炮火，但身上却留下了
不小的痕迹，她一心想要撕裂克利夫兰，但还没冲几步，克利夫兰再次拉开距离，
又是一轮炮火齐射，压制的罗恩喘不过气来。
「好诶！」哥伦比亚高兴的几乎跳了起来，但是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
头顶，是罗恩的怪物，猩红的炮口闪烁着危险的火光。
「散开！」克利夫兰大吼着，索性几个妹妹也不弱，迅速做出反应跳出了怪
物的炮火范围，但这时另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了克利夫兰身前，克利夫兰因为分心
来不及作出反应，被身影一脚踢翻在地，踩在脚下，黑色的舰装缓缓展开，四个
盾甲分布在身侧，罗恩舔着自己的爪子，狞笑着：「还有时间关心别人，我就这
么没排面吗？」
克利夫兰啧了一声，抬起舰装轰在罗恩脸上，虽然被盾牌挡住，但是起码从
罗恩的控制下逃了出来，又是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是罗恩的盾牌却让克利夫
兰感到棘手，她可从来没有想到罗恩在这么可怕的近战攻击力度之外还有这么强
的防御力。
怪物在克利夫兰级的三人身边游弋着，炮火不时鸣响，但是怪物显然有着和
罗恩一样高防御力的特性，三人的火力只能压制着怪物。怪物翻腾着，不断寻找
着攻击目标，哥伦比亚身子一潜，敏捷地躲过怪物的咬击，顺便开启舰装在怪物
的腹部扫射几发。怪物吃痛地弹起身子，一冲而过，蒙彼利埃抓住怪物的尾巴，
用力踩在脚下，舰炮在坚硬的外壳上零距离轰击着，打出几道灰色的灼狠。怪物
泥鳅一样贴着水面滑行，挣脱了蒙彼利埃的控制，但是哥伦比亚和丹佛却出现在
它的两侧，炮火向着怪物的眼睛倾泻而去。虽然没有彻底打败怪物的方法，但是
三人却足以把怪物死死压制。
海伦娜操纵着位于耳边的ｓｇ，观察着战局，对于罗恩那无法判断攻击范围
和强度的钢爪，用ｓｇ雷达监测是绰绰有余，但是对方的强大并不仅仅在于此，
轮护盾暂且有机会抓到空隙，但是无论是罗恩还是那个怪物，机动性能都强的可
怕，而且罗恩自身还从来没有展现过炮击……以前她倒是从未听说过铁血有这么
厉害的舰娘。
「海伦娜，你看上去有些慌乱哦？」圣路易斯的手臂突然环住了海伦娜的脖
颈，海伦娜讶异了一下，回过头去。
「不要紧张，我能感觉到这次我们的运气也不会太差哦。」圣路易斯微笑着
看着海伦娜说道。
「嗯。」海伦娜轻轻点点头，「只是，如果威奇塔在就好了，克利夫兰虽然
能跟她打得有来有回，但是想要压制她，我们缺少了足够有爆发力的战力。」
数发炮击在罗恩的盾牌上湮灭成虚无，钢盾顶上克利夫兰的飞踢，顿时让克
利夫兰觉得小腿骨都要断掉，罗恩飞速旋转着身体，带动着克利夫兰整个儿被甩
飞出去，克利夫兰的舰炮从未停止射击，但是无奈罗恩的反应速度太快，钢盾覆
盖的又广，舰炮几乎完全无用。
「该死，这机动性能，和那种体量完全不对等啊。」克利夫兰落在水面上，
通过海伦娜共享的视角她可以看到罗恩身上的破绽，但是完全没有能赶得上她的
机动性，说到底那样的反应速度在重巡里她只见到过威奇塔有这种本事，而且威
奇塔也坦言这只是爆发力，撑不了太久。
「玩够了吗？」罗恩抚摸着钢盾那充盈着漆黑光泽的边缘，看上去很是陶醉，
「玩够了就让我来给你个痛快吧，将你连同你那软弱无力的舰装一起撕碎，也是
很让人愉悦的呢。」
「说大话谁不会，而且我向来都是爱说大话的。」克利夫兰瞟了一眼海伦娜，
接着说道，「不过总有人愿意将我的大话变成现实，我也很没办法啊，总让我觉
得自己其实还挺厉害的。」
正在用炮火压制怪物的哥伦比亚，身上突然泛起黄色的光芒。
「这是……」
「是大姐头的强袭号令。」蒙彼利埃说道，「迅速干掉敌人吗？」
「海伦娜，将视野分享给蒙彼利埃。」克利夫兰一个健步冲向罗恩，拳头随
着舰炮一起砸向罗恩的钢盾，「蒙彼利埃！」
「知道了。」蒙彼利埃从怪物的身侧滑过，哥伦比亚和丹佛会意，一个踩住
怪物的尾巴，一个压住怪物的头部，舰炮轰鸣间，怪物的惨叫声不断传出。而蒙
彼利埃的炮火，则是倾泻向了远处的罗恩。
「啧，净耍小聪明，以为转移主力就能偷袭到我吗？」罗恩扭住克里夫兰的
手臂，同时四面盾牌聚集在身后，虽然在蒙彼利埃的攻击中盾牌有凹陷的趋势，
但是还是挡住了攻势。
克利夫兰的手臂差点被扭断，但是再次借助炮击逃出了罗恩的控制：「虽然
有想过会被挡住，但是能够在两人能力的加成下还不被破坏的盾，我也是第一次
见。」
「轰！」
罗恩不可思议地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的盾牌碎裂了一块，后背整个儿血
肉模糊了一大片。圣路易斯微笑地看着她，舰炮一直在瞄准着罗恩。
「ＬｕｃｋｙＬｏｕ。」圣路易斯轻声说道，「结合ｓｇ雷达的优势和三个
人的能力加成，再加上一点点小幸运。虽然瞬间转换共享视野有点为难小海伦娜
了，不过确实很厉害啊。」
「接下来，就尝试着完全击败你吧，罗恩！」克利夫兰说着，黑洞洞的舰炮
对着罗恩。
罗恩沉默着，怪物在炮火的追击下狼狈地逃窜着，回到了罗恩身边，化为了
舰炮。
「小心！克利夫兰，她的气势有增无减。」海伦娜看上去有些疲惫，大喊着。
「我感觉到了。」克利夫兰不禁后背直冒冷汗，「居然，那一下没有削弱罗
恩的力量吗？那已经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强的一击了。」
「我好像……遗漏了什么……」海伦娜咬着指尖嘟囔着，ｓｇ，机动性，炮
击，罗恩本身的力量，似乎在刚才的战斗中有增强的趋势，这不仅仅是一开始所
展示的力量。
「小聪明看样子是用完了。」罗恩抚摸着身后架出来的舰炮，淡淡的扫了众
舰娘一眼，「你们可以安静了吗？」
克利夫兰心中一惊，只感觉到肩头一麻，整个身体在巨大的动能中飞了出去。
「是穿甲弹吗？」克利夫兰偏过头，看着肩头被贯穿的血洞，如果她真的有
能够防御的技能就真的危险了，索性现在只是被贯穿。克利夫兰一咬牙，踩着水
面停下几乎不受控制的身体。罗恩仍旧微笑地站在那里，但是舰炮已经向四面八
方展开。
「散开！」克利夫兰大吼着，但是速度难以捕捉的炮弹已经冲向了她的面门，
凭借着ｓｇ的视野，她勉强躲过了罗恩的炮击。这样强大的炮击效率她实在是第
一次见到，或许那个至今在演习海的家伙有过这么强大的力量，但是罗恩带来的
压迫感完全不同，她或许没有这样的气场，但是克利夫兰能感觉到，那种随时会
死亡的气息。
「海伦娜，你还可以吧。」圣路易斯将海伦娜拉到一边躲开炮弹，海伦娜此
时脸色苍白，显然是耗掉了太多气力。
「我没事，同时共享给几个人有点太消耗力量了。」
「全弹发射！」克利夫兰将所有舰炮全部架了起来，三束梭状的炮弹直冲向
疯狂扫射的罗恩，这一次连钢盾终于没能完全拦下来，即使罗恩将四面盾叠在了
一起，冲击力也还是将她掀飞出去。
「大姐头，干的漂亮。」哥伦比亚冲着克利夫兰招招手。三人一齐架起舰炮，
对着狼狈落地的罗恩火力集中。
「是啊，干的漂亮。」罗恩的眼中闪烁出一丝凶光，赤色的光芒席卷了大片
海面，球状的火焰绕着圈向外散射，炽热感冲击着众舰娘的面门，最近的克利夫
兰下意识用舰炮遮挡着冲击，但是手臂上的皮肤居然翻卷着变得焦黑。
「啊啊啊啊啊！」灼烧的剧痛让克利夫兰不得不后退，她知道那是什么，但
是未免和她所见过的高爆弹差距也太大了。
「为什么，不是一次只能装填一种炮弹吗？」丹佛讶异地看着燃烧的海面，
「糟了，大姐头有危险！」
「专业装填手，有了塞壬的力量，甚至连叠加力量都不需要，１２倍的炮击，
感觉如何？」罗恩抓起一簇火焰，看着它在手心中慢慢熄灭，「虽然很惊讶于你
的全弹发射能单独击破我的四重盾，但那已经是你最后的力量了吧。没了弹药的
你还能做什么？」
簇状的炮弹再次打向克利夫兰，这一次是密集的、完全瞄准了克里夫兰的要
害，罗恩已经下定决心完全杀掉这个让她惊讶了数次的假小子了。
「喂，我最讨厌那种只要是舰娘没了弹药就什么都做不了的论调了。」
凄寒的刀光从半空中一直拉下，将弹幕墙完全遮蔽，红发的身影轻笑着，将
多余的炮弹用鞭稍扫向一边，炮弹在她面前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飞，威奇塔用
手指弹开梭形的穿甲弹，回头对着克利夫兰咧嘴一笑：「你都把全弹发射释放了，
看样子这个家伙很厉害吧。」
「哇哦，这下全齐了！」哥伦比亚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我以为大姐头要完
蛋了。」
「小鬼们，你们的大姐头就算没有弹药也是很强的，不要这样毁灭你们大姐
头的印象啊。」威奇塔将短鞭甩得呼呼响，「那个黑漆漆的，要不要试试我啊，
这个家伙大概是只会打炮所以被你压制了，但我可是不怎么怕炮弹那种类型哦。」
「看出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用小刀砍炮弹的人。」罗恩的表情可怕而扭
曲地笑着，也不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所以来齐了吗？可以让我一口气
全杀掉了吗？」
「呜哦~ 你是第一个敢在我们三个面前说出一口气杀掉这种话的，演习海里
那个家伙都不敢这么说。」威奇塔一指罗恩，「海伦娜，别当幕后了，多久没看
你战斗了，一起来爽爽呗。」
海伦娜点点头，滑到两人身边，展开舰装：「虽然我大多数时候是个辅助人
员，不过还请不要小看我的作战能力。」
「辅助人员……」克利夫兰突然想到了什么，罗恩身上的气息不完全是塞壬
的，更多像是来自铁血自身，但是机动性能和炮击性能却可怕的高，难道就是…
…
克利夫兰环视四周，果然，这个战场还缺少了一个人，从一开始就存在，但
是却在战斗中被完全忽视掉的家伙。
「莱比锡呢？」
「战场上，出现了不够协调的音符呢。」
在离战场不远处的铁血指挥舰上，披着一头黑色长发的女人立于舰首，海风
拂起她黑色的衣装，近于黄昏的血色日光，于她头顶红色的双角相得益彰。
「铁血的孩子们，有些已经发狂了吧，塞壬的力量就像是杂音，很让奏者不
悦啊。」
「得了吧，你这家伙，在战场上不也偶而发狂。」一个有些驼背的女人站在
她的身边，显得要比她矮很多，姣好的面容被银色的乱发遮挡住一半，另一半也
显得很是阴沉，疲惫。女人身上拖着白色的袍子，乍一看不像是铁血的舰娘，但
是身上那股子危险的气息倒和黑发女人一样，「腓特烈，你不打算上吗？她们的
炮击抵抗很是顽强，而我造不出更多量产舰了。」
「不是造不出，是不想倾尽全力吧，卡伦的计划不够理性，而柏林你和我、
还有那个罗恩一样不喜欢那些塞壬。」腓特烈抿着嘴，脸上显现出一丝失望，
「可惜了，可惜那些孩子，母亲不能为她们演奏一首战场上的奏鸣曲。」
「神经病，比你小的都是你的孩子吗？」柏林阴沉的脸色更加的阴沉，「啊，
好无聊，我的量产舰死了好多啊，搞得我也想死了。」
「死了然后把自己救活？这样不算无聊吗？」
「把死人救活对我来说还挺有意思的，可惜太多人不值得我救。我也不想浪
费我一个月一次的机会。」柏林撩开额际的碎发，「作为新型舰真是太无聊了，
我要是个正常的舰娘该多好……每次这么想都让我很想死一死啊……」
「你这消极感也是令人不悦的杂音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罗恩的炮火四散纷飞，钢爪也是不断袭向侵
入自己周围的身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无法造成伤害的无力感却越来越重，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你可真实的无能狂怒呢，罗恩。」威奇塔的小刀卡住罗恩的爪子，随着摩
擦产生的火花四溅，罗恩的钢爪居然开始被刀刃切入，「我说过，你们这些依赖
炮击的家伙我对付起来实在太容易了，真是多亏了克利夫兰打没了你的盾牌，否
则我要想如此轻松的压制你还有点困难。」
「不对，不仅仅是这样，莱比锡的辅助也……」
「你如果是在意莱比锡的话，ｓｇ已经探测到了她的位置，克里夫兰的妹妹
和圣路易斯去追杀她了。」海伦娜柳眉倒竖，舰炮不断从侧面袭扰罗恩，「你们
已经没有胜算了，还不打算撤退吗罗恩！」
「哼！」克利夫兰飞奔过去，在罗恩终于找到机会击退威奇塔的时候从下段
接近罗恩，一脚踢在罗恩的腹部，然后攀上了她的舰装，拉住了怪物的下巴，威
奇塔一个高跳稳稳地落在罗恩的舰装之前，一刀砍断了怪物口中的舰炮，罗恩的
高爆弹在燃烧中便被扼杀，而钢爪也随后扑了个空。罗恩身形后退，舰炮仍然在
毫无放弃的密集地射向三人，但是或是被ｓｇ加持的三人躲开，或是被威奇塔弹
开。三个人在炮火之中排成最窄的一条线，罗恩根本毫无办法，而在舰炮蓄力的
间隙，威奇塔再次冲上前，克利夫兰配合着制住罗恩的舰炮，刀光不断闪现，或
是在舰装上留下伤痕，或是在罗恩的身上留下伤痕。罗恩想要散开高爆弹的热量，
但是舰装已经损毁大半，完全没有之前的威力。终于，海伦娜的炮弹击中了罗恩
的小腿，罗恩不甘地倒在地上，无力再爬起来。
舰装因为损伤而自动收回，罗恩咬牙切齿地想要爬起来，但是完全做不到，
海伦娜手中的炮管已经抵在了她的头上。
「该死，居然这样都会失败……你们迟早都要死，都要死……」
「诶，絮絮叨叨的好烦，干脆杀了得了，反正也是个麻烦的主。」威奇塔甩
甩手道。
「再怎么说我们也不是铁血，抓回去得了，只要不再麻烦我们……」
「暂时还不能让你们抓回去，否则很麻烦。」
「诶？」
白色袍子下的身体看上去非常纤瘦，海伦娜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舰娘，
ｓｇ雷达居然没有监测到她，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这么惊讶干什么，只要附近有我创造的量产舰存在，我就可以传送。」柏
林很是嫌恶地瞟了海伦娜一眼，将罗恩一脚踩晕，然后扛在肩上，「走了，不要
尝试来追我，你们追不上。太麻烦了，能直接打死最好了。」
「等……」克利夫兰想要拦住她，可柏林就如同之前一样，转瞬间便消失了。
「好厉害啊，那是铁血的新型舰吗？果然有很神奇的能力啊。」威奇塔赞叹
道。
「有这样强大的存在，居然没有下场战斗吗？」克利夫兰思忖着。
「监测不到吗？」海伦娜怔怔地看着柏林消失的地方，三年前的感觉再次回
想起来，在演习海那个同样强大的存在，使得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克利夫兰大姐！」哥伦比亚的声音远远传来，她们看起来很是兴奋。蒙彼
利埃滑到克利夫兰面前，小声说：「本来是要抓住她的，结果居然被一个奇怪的
白发女人救走了。很奇怪，她不知不觉就出现了，还说实验品不能带走什么的。」
「我知道了。」克利夫兰叹了口气，「那个新型舰，嘴巴居然藏不住事啊。」
旗杆和弓箭碰撞的声音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浪，企业感觉虎口有些发麻，
再看向俾斯麦，后者完全是一脸的自信。企业抬脚踢开俾斯麦，两人瞬间拉开了
距离。
「好像已经有舰娘分出胜负了，俾斯麦。」企业微微地喘着气，弓身横置在
身前，「你的铁血就算被强化，能做的也有限，想要把白鹰和皇家的主力留在这
片海域，也要掂量掂量吧。」
「我可没说要把你们留在这里，只是想把你们变成第一批完整的实验品。」
俾斯麦同样横置旗杆，「但是在这之前，我很想和你在这里一决胜负，不用塞壬
的力量，也不用舰娘的力量，单凭肉搏，企业，你敢吗？」
「你还真是有闲心，我可不想了解你的实验，但是这个挑战，我还是接受得
起的。」企业收回舰装，只拿着弓箭，「尝试一下吧，俾斯麦。」
白鹰最强的空母，和铁血的领导者。
俾斯麦深吸一口气，手中的旗子在海风中呼啦作响。
「来吧！」
弓箭和旗杆再次撞在一起，摩擦出明亮的火花。
「很快就要结束了，各位。」卡伦摊开双手，炮火声已经少了不少，是夜，
海浪平息，似乎寒气侵入了许多，而海风已尽消失，更多的是单纯的寒冷。指挥
官们无法联系到自己的舰娘，数以百计的量产舰娘用枪口对着他们，形成一整个
周密的包围圈。
「你要是想毁灭我们，现在开枪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等外面的战斗结束。」
阿雅想要抬起头，但是被量产舰用枪托砸倒在地，旧伤再次复发，额头汩汩地冒
着鲜血。
「塞壬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容易融入舰娘的身体，这是必要的行动，各位。」
卡伦拉上枪膛，走过来一把揪起阿雅，「但是人类的身体是可以的，你想试试吗？
小姑娘。」
「呜……放开我！」阿雅的头发被拉扯的生疼，想要挣脱卡伦的束缚，但两
人的身体素质差距实在太大，卡伦将她一把推到在地，碎裂的石子将阿雅的手臂
划破，鲜血淋漓。黑紫色的光芒缓缓燃起，阿雅的头部被踩住，只能看到一旁阿
莉雅惊恐的眼神。
「黑色的魔方！」
「这可比你们第一指挥官用来当做指挥权限的魔方有趣多了，各位。它可以
将塞壬的力量注入舰娘的体内，同时还可以操作塞壬的量产舰。那些比铁血要更
加漆黑透彻的量产舰，比我们的垃圾要有用多了。」卡伦将黑色的魔方凑近阿雅，
「听说还可以对人类强制使用，我还没有试过，今天你就来做第一个实验品吧。」
阿雅死死地盯着那个魔方，此前她从未听说过指挥权限的魔方存在，但是现
在她却觉得这个立方体如此的熟悉，紫黑色的光芒仿佛将她全部的意识吸入，阿
雅的瞳孔微微收缩，紫黑色在她的双瞳中蔓延。
「给我等一下！」
卡伦下意识地收回魔方避让开来，刀刃在她面前堪堪擦过，卡伦冷笑一声，
一脚踢向冲来的身影，当然是被完完全全挡了下来，但是卡伦也因此拉开距离。
「我本来以为你还没有大胆到这种程度，没想到铁血这么快就急于发动进攻
了吗？」威奇塔怀抱着阿雅，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冷酷，「即使在这里全灭皇家和
白鹰的主力，你也没有办法端掉她们的港区，而只要管理局是和你们对立的立场，
你们就永远无法取得胜利。」
「哼。」卡伦冷笑一声，道，「可惜塞壬也不是管理局就能应付的，人类光
自己对付自己就够吃力了吧……先不说这些，你们居然能够打败罗恩来到这里，
从某种意义上既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啊。」
「你少阴阳怪气，你是纯粹只希望我们能来到这里才安排罗恩的吧，以铁血
现在的实力，至少得有那么三四个战力才能拦得住我们。」威奇塔还特地比了个
「三四个」的手势，「我现在只想知道你在这里特地等我们是为了什么。」
「这你可就猜错了，我真的只是人手不够而已。」卡伦难得露出为难的表情，
「所以你是觉得我打定了百分之一百的信心来暗算两方主力的吗？可惜我还是希
望自己能有点自知之明的，但这种情况下，难免需要赌一把吧。」
「你在赌什么？」
「重樱，以及塞壬。」
箭矢几乎是在飞行的过程中便化为了齑粉，俾斯麦的旗杆上下挥动，旗面掀
着风呼啸着翻卷，遮挡了企业的视线，使得企业更加难以瞄准和应付俾斯麦的攻
击。单纯比拼身手，两人根本无法分出胜负，而塞壬的力量究竟使得俾斯麦变强
了多少，企业并不知道。
「你很强，企业，是足够残酷而又光荣的历史让你变强。你为你的名字带来
光荣，而我只能因为自己的名字而光荣。」俾斯麦一击将企业逼退，而后狠狠地
将旗杆插在水面上，「但是，今天无论如此，你们都没有取胜的机会！」
企业环视周围，能够战斗的主力舰们反而被量产舰围在一个小角落里，整片
战场几乎只能看见无数的量产舰，被她们分隔开来的舰娘们被铁血的舰娘捉对厮
杀，但很明显单打独斗都不是对手。在她视野能看到的地方，贝尔法斯特被铁血
的驱逐舰们打得遍体鳞伤，伯明翰还在拼死和斯佩伯爵战斗并且保护着比洛克西，
伦敦的舰装都被德意志打得残破不堪，而对方却显得从容不迫……这完全是硬实
力上的差距，哪怕这股力量得来不当，铁血依旧在发挥自己单体强大的优势在分
化白鹰和皇家的力量。
「你愿意抛弃自己口中的荣光的话，完全可以逃出去救她们。」俾斯麦指着
企业，「你肯吗？」
企业狠狠一咬牙，手中的弓箭射出数架飞机，轰炸遍布了她周围的海面，企
业本人则是腾空而起，当俾斯麦在轰炸的波浪和硝烟中恢复视野时，企业早已消
失不见。
「果然是……」俾斯麦静静地立在原地，完全没有追赶的意思。
「疼……」
大黄蜂从昏厥中清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日了，但从自己还能感觉
到疼痛来看，大概并没有过去多久，她尝试着挣扎，但现在这个状态稍微动一下，
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楚。她清楚如果真的被吊一天，自己必定会废掉，但是和整个
港区的安危相比，自己的痛苦倒也不算什么，只是她很不甘心，自己恐怕没法再
见到自己的两个姐姐了。
牢房门无声的打开，大黄蜂下意识地看去，那个瘦小的身影她自然是认得的。
「怎么，要接着拷问了吗？」大黄蜂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黄蜂老师……」绫波犹豫了一下，接着便有些坚定地说，「我要救你出
去！」
「……别开玩笑了，你真的打算为了我这个敌人而落得个无处安身的下场吗？
你还小，不应该忘记自己的立场。」
「做不做战士是她们强加给我的事，现在绫波想做柚该做的事。」绫波的语
速有点急挫，而在说完之后，她像是在逼迫自己不要回头似的，拔出大刀砍向折
磨着大黄蜂的长枷，大黄蜂双眼紧闭，身体一阵轻松。但是似乎是由于束缚久的
缘故，她动弹不得地栽倒在地。绫波慌忙将她扶起来。
「你做了一件不太适合你去做的事。」大黄蜂大口叹气着。
「如果绫波没有来救大黄蜂老师，老师会觉得伤心吗？」绫波将大黄蜂的衣
服递给她，突然问道。
「应该不会，我又没有逼迫你背叛。」
「那如果我来救老师，老师会高兴吗？」
「能够摆脱折磨获得自由当然是高兴的事。」
「老师说过去做让朋友高兴的事，自己通常也会很高兴。」
绫波抿着嘴轻笑着，大黄蜂突然心生感慨，自己或许是表述不明让绫波会错
意了，但是这样的她，或许能证明自己做的不坏。至于到底有没有害了她。大黄
蜂愿意用自己的努力为她负责。
当然一切都要等逃出去再说。大黄蜂现在必须承认自己状态很不好，鞭伤和
绞伤一碰就疼，腰部的酸痛更是经久不消，要命的是涂在脚上的润滑液不知是什
么材料制成，实在过于歹毒，灼烧感和痕痒感实在持久，尤其是穿了鞋子后空气
不流动更是每走一步就痒的要命。但是大黄蜂必须要克服这些困难了。
「我就知道，绫波，你很让人失望哦。」
大黄蜂心里一惊，在牢房门口，原来早已有人一直注视着她们。
「可惜了，如果没有这点心理准备和猜测，我们重樱港区可就真的来去自如
了。」翔鹤微微一笑，看向绫波，「难道绫波也想被惩罚吗？如果真的成为重樱
的叛徒，可就真的无法挽回了，你一个小孩子，也想让自己做这么残酷的决定吗？」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一定要完成。」
「……」翔鹤看着绫波，仿佛这个孩子在她眼里已经变得完全陌生了，虽然
她知道绫波迟早要做出自己的选择，但她也不希望这一刻来得如此之快，以至于
她还无法适应这个改变。翔鹤的心里突然一阵钻心的疼，她不希望自己认识的绫
波就像死去一样，从她生命中消失。至少给她一个机会再和绫波相处也好。
「绫波，她说的没错。」大黄蜂当然看到了翔鹤内心的复杂，「但是我也不
会逼你做出什么决定，你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我已经决定好了。」
「绫波！」翔鹤突然脸色一变，怒道，「你真的要背叛重樱吗？」
「如果这可以被称作背叛的话。」绫波盯着翔鹤的双眼，「但是绫波觉得自
己从来没有背叛过。」
「那我只好连你也拿下了……」
翔鹤突然停下了，因为她发觉这间牢房有点不大对头，或者说，是人数上有
些对不上，除了她们三人外，牢房里还有第四个身影。翔鹤心中一惊，想要回忆
起她是何时出现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似乎那个人一开始就在这里。
身披黑色大衣的舰娘静静地站在那里，漆黑的围巾无风自飘，一头干净利落
的白色短发配合着金色的双瞳，看上去就知道异常危险。
「……」翔鹤想要说些什么，但双眼一晃，那个舰娘的手掌已经貼在了自己
的腹部，翔鹤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而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整个人甩了起来，
撞碎了牢房的墙壁，整个人朝着天空飞了出去，但即使这样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
那个舰娘打晕了绫波和大黄蜂，一边腋下夹着一个人，扬长而去。
翔鹤突然一个激灵，发觉自己仍旧站在原地，绫波和大黄蜂，还有那个舰娘
似乎从未来过，但是地板上的长枷证明了大黄蜂的存在，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翔鹤全身发抖，几乎不敢多想。
大黄蜂再次拥有意识的时候，天色已近破晓。
她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但是该有的痛楚却是一点都没有减少。她突
然发觉自己已经从囚牢里逃了出来，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只是潜意识告诉她她应该去做点什么，她调动自己全部的思维来思考着眼前的局
势，哪怕大脑里一片乱麻。
重樱应该没有放弃对于白鹰港区的侵略吧，即使她们现在没有机会得到突破
防护系统的方法，她们也没有理由放弃这个港区内部空虚的机会。
白鹰和皇家的主力现在仍然被铁血围在北海，得到塞壬力量支持的铁血究竟
会将她们怎么样，她并不知道，而即使现在自己去帮忙也无济于事。
重樱估计还是会来追杀她，如果是这样，自己也没法跑掉……大黄蜂突然意
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跑出来的，明明翔鹤已经意识到她逃跑了，不，从
根源上来讲，自己完全无法回忆起被发现之后的记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样想着的大黄蜂，终于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仅仅是她和绫波两个人，黑
色的身影站在她身后，藏在白色发丝中的琥珀色双瞳冷冷地看着她，这双眼睛大
黄蜂太过熟悉，以至于大黄蜂下意识地喊出：「姐姐！」
大黄蜂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狼狈的样子，感觉有点丢人，拉拢着大衣遮挡
着自己身上的鞕痕，而「企业」却是摇摇头，说道：「你觉得我像是你那个愚笨
的姐姐吗？」
「我自己的姐姐，我化成灰都认识。」大黄蜂勉强地笑着，「你冷了？把头
发都剪短了。」
「你要乐意，也可以把我当成企业，不过我当然不是。」「企业」解下自己
的围巾，缠绕在大黄蜂胸腹间的伤口上，「我叫作关键点Ｇ，你用喜欢的方式称
呼我就好了，反正我们以后估计也不会再见面了。」
「别呀，你这可是救命之恩，我得用一辈子来报答。」大黄蜂拉住关键点Ｇ
的大衣角，好像怕她跑一样，关键点Ｇ下意识地皱眉道：「还是那么贫……不要
轻易拿你的一辈子说话，你眼里的一辈子说不定哪一天吃一顿鞭子就完事了吧。」
「有时候我的一辈子还挺值钱的，如果是姐姐来向我索要的话……」
「……看起来你还是挺精神的。」关键点Ｇ一下扯过衣角，「接下来的路就
必须你自己走了，如果你还是我记忆里的大黄蜂，那么你应该能做到吧……从这
里一直向西北，越过北海，应该就会看到位于那里的另一支等待时机的舰队，那
便是自由鸢尾的舰队，像她们求援，来解北海的围，不用担心白鹰港区，那里有
你们的一个熟人在，不会有事。」
「自由鸢尾？」
「你不用知道前因后果，只要你向她们求援，她们反而不会抛弃这次机会。」
关键点Ｇ的眼神越过西北方向，笃定地说道。
「好，我明白了。」大黄蜂勉强站起身，抚摸着胸口处扎的围巾，突然有种
更加熟悉和温暖的感觉，「谢谢……姐姐。」
「之前叫得这么熟络，现在反而有点害羞了？」
大黄蜂下意识地看向关键点Ｇ的双眼，那里似乎变成了她更加熟悉的样子。
「大黄蜂老师！」一直沉默的绫波突然喊道，「一定要小心。」
大黄蜂笑了笑，摸了摸绫波的头，然后转身离开。
「那么你呢，你打算怎么办。」关键点Ｇ看向绫波，眼神恢复了最初的冷峻。
看得绫波心里有些发毛。
「我……大概是要离开这里吧。」
「说离开就离开吗？你觉得有些人会对你的离开毫不在意吗？」关键点Ｇ回
过身去，翔鹤已经站在了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来了啊，觉得自己做错了
吗？」
「我可不想再和你们争论了，从昨天到今天我一直都在吃力不讨好。」翔鹤
说道，「但是小绫波，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离开吗？雪风还有夕立她们是会伤心的
吧。」
「绫波做了错事，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迷茫。」绫波张开手掌，掌心之中是一
根冰棒的小木棍，「我没有办法装下去，待在这里我永远也找不到答案。」
「……我们这一代的恩仇，没法继承也不能继承给下一代啊。」翔鹤背过身
去，跳入水中，「走吧走吧，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我再强迫都没有
用了。」
「翔鹤姐……」绫波纵使不舍，也知道翔鹤不可能再挽留她了。
「你的情感系统比一般的舰娘丰富很多嘛。」关键点Ｇ淡淡地看着绫波，眼
中流露出一丝玩味，「你决定好要去哪里了？」
「还不知道。」绫波这时才有一些不安，「但是大黄蜂老师说过，她教给我
的不仅仅是如何交朋友或者如何战斗，有些东西我要去更广阔的世界才能了解。」
「……尽做些多余的事情。」关键点Ｇ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正西方向，
「向这里去是人类的社会，而向相反方向走是白鹰港区，路上很可能有塞壬的隐
藏驻地，怎么走就是你的选择了，我可以给你指路，但没法帮你。」
「谢谢，已经足够了。」
「……已经几乎和人类一样了吗？」看着远去的绫波，关键点Ｇ突然嘟囔了
一句。
翔鹤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关键点Ｇ，然而能看到的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明明
离港区不到一里，但是迷蒙的海雾让一切都晦暗不清。
数架飞机自埃塞克斯的头顶掠过，白色和红色的火焰在白鹰港区的防御壁上
升腾，从埃塞克斯的角度能看到港区大门上大片大片焦黑的痕迹，两只巨大的御
狐在咆哮着，纸符纷飞。
「这样都难以守住吗？」埃塞克斯眉关紧锁，「大黄蜂也不知道安危如何，
难道要赌一把出去迎敌吗？一航战的实力又不可小觑，一旦我输了，白鹰港区基
本就完蛋了。」
从大黄蜂被抓住之后，一航战几乎没有停止过对港区的狂轰滥炸，架势疯狂
但明显是有备而来，根本不见弹药见底，埃塞克斯根本不理解这么做的意义，但
明显任她们胡闹防御系统基本只需要再炸一天就会完全崩溃，当然那时候一航战
消耗几何埃塞克斯也猜不清，她并不是没有杀手锏可以和一航战抗衡，但是一天
之内转机太多，她不能拿港区的命运做赌注。
「姐姐。」加贺滑到赤城面前，「怎么样了？翔鹤那边报告说大黄蜂已经逃
跑了，我们是不是该放弃了。」
「不，按照指挥官所说，我们持续轰炸到事情有变为止。」赤城笑眯眯地看
着一片狼藉的白鹰港区，「反正有持续的补给，这对我们来说又不是很吃力的事。」
「但是，我不明白，港区那么多有实力的孩子，只要一举进攻拿下这里都不
在话下，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
「加贺，你觉得我们真的是被派来攻下白鹰港区的吗？或者你觉得我们有这
个能力吗？」
「啊？」加贺有些不太理解这番话，在她看来没有主力的白鹰港区也就是个
硬一点的堡垒，里面几乎空无一物。
一道旋风突然从海面上拂过，或许是从何处而来的海风在水面飘过卷起的螺
旋，擦着加贺的衣角，卷起飒飒的响声。
赤城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幕，饶有兴致地看着，只听得嚓的一声，加贺的一
片衣襟被扯下，随着风高高地卷起。
「这是……」加贺顺着旋风的路径向远处看去，一个浑身青黑色衣装的舰娘
静静立在海面上，灰色的波浪卷发随风而动。
「虽然保护港区不是余的任务，但是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余曾经的家，何况像
你们这样的强者很难再碰到。」衣阿华如此说道，「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的话，
还请多坚持一下，让我这许久未活动的双手多伸展两下也好。」
加贺的衣角几乎飘到了港区大门的顶部，而后突然被撕裂成粉碎，剧烈的暴
风眨眼间席卷了整个海面，两道飓风托起了衣阿华青黑色的身影，旋转着的气浪
瞬间便将仍旧燃烧着火焰的两只巨狐化为灰烬。
「看起来像是被拷问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一路跑到自由鸢尾的驻地的，
难不成是因为最近北海那轰轰烈烈的动静？」
「巴尔，你很害怕北海的战事吗？」
「这倒不是，但是以姐姐的习惯，难免会在求援到来时说着所谓义不容辞的
话去节外生枝吧。」
「既然我们受到皇家的帮助，起码回报别人是应该的。」
「姐姐你不会真的把她们的行为称为帮助吧，明明就是在落井下石，我们还
要对付帝国的人，没有时间被皇家她们的事束缚……啊，醒了。」
大黄蜂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概是又晕过去了，没想到路上会遇到塞壬的侦察兵，
自己又体力不支。出现在眼前的是两个金发红衣的舰娘，一个头戴王冠胸挂十字，
简直就是个教皇的形象，另一个扎着马尾辫，穿着华服，此时还正用满是敌意的
眼神看着她。大黄蜂大概意识到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看样子自己遇袭的地方
离自由鸢尾不远，被她们给救了回来。
「你好，不知名的客人。我叫黎塞留。」头戴王冠的舰娘对着大黄蜂行了个
礼，「看起来你是从铁血或者重樱逃离出来的吧，一路辛苦了。有什么需求可以
尽管说，我们的待客之道行天之意，定不会让善者蒙尘。」
「啊，真的吗？」大黄蜂有些不习惯黎塞留的说话风格，但如今已是紧要关
头，没时间寒暄，「我是来自白鹰的大黄蜂，受姐姐的委托，希望自由鸢尾的各
位可以前往北海，为白鹰和皇家脱困。」
「啧。」马尾的舰娘咂咂嘴，显然是非常之不满。
「让巴尔，不要这样失礼。」黎塞留训斥了一声，再次向大黄蜂行礼，「请
原谅我妹妹的无礼，作为碧蓝航线的一员，我们一定会出手相助的，客人如果需
要休息，就请在此等候，遂主恩典，我们必将带来胜利。」
「不用了，我急着去见我的姐姐。」大黄蜂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向黎塞留回
礼，「感谢自由鸢尾的慷慨相助，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出发吧！」
「这就是你的主意？我还从来没见过姐姐这么大方，跑得比兔子都快，我遇
险她都不一定会这么着急。」黎塞留跟随大黄蜂离开房间后，让巴尔没好气地对
着门外闪过的身影说。
「不要这么悲观，我之前说过会给你一个清洗自由鸢尾的机会，现在不就有
了？」
「你是说趁着姐姐带着她的势力离开后？」让巴尔有些讶异，「可这样未免
有些急吧，维系教廷恢复的事宜还没有准备好。」
「一场鸿门宴的时间是有的，你为此觊觎并等待时机这么久，到头来还怕准
备不充分吗？帝国倒戈向铁血，皇家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宿敌，你的姐姐还吃
里扒外，你真的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教廷的消失吗？」
「住口，不准你诋毁姐姐！我和她只是理念的不同。」让巴尔狠狠地咬咬牙，
「暂且相信你一回，但是你应该知道，骗我是怎样的一种下场吧。」
「放心，我们从来只会做对盟友有利的事。」
「我希望你真的知道，」让巴尔明显带着浓烈威胁气息的语气说道，「辽宁
号，你做双面间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门外早已没有了动静，细微的轻笑声似乎还遗留在空气里，令让巴尔一阵厌
恶。
「重樱和塞壬？」卡特尔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两个信息，不禁有些嘲笑般地说，
「我相信你们对忠诚自有自己的说法，可是她们都是些奸诈的家伙，尤其是塞壬，
虽然不知道她们出于什么目的把所谓的力量给予你们，但你们做好了付出代价的
准备了吗？」
「我要会在意代价这般事物，就不会来到这里了。」卡伦若无其事地给手枪
上膛，然后指向威奇塔，「既然她会来，就说明已经发现了塞壬开始行动了吧。」
「哼。」威奇塔放下阿雅，短匕出现在了手中，「我告诫过安德里，结果他
还是心甘情愿地做了你的狗，不过我的情报也没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会不会
就这么死在这里，我可不关心你对于管理局和碧蓝航线的价值，但是你当前的行
为已经危及到指挥官的生命安全了，我就不得不重新评估一下我应该做什么。」
犀利的刀光在空气中划出弧线，在卡伦的子弹到达之前，已经几近划开卡伦
的皮肤，卡伦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躲开了威奇塔的致命一击，但是手中
的枪却是被砍了个粉碎，在威奇塔执刀下劈的同时，她拧身向一边躲开，并且用
手臂挡下威奇塔砍到一半的变向攻击，即使这样，卡伦依旧被强烈的劲道打飞好
远，什么东西在她的手臂处崩裂，散落一地。
「居然有护臂，不在意后果的铁血指挥官居然这么惜命吗？」威奇塔几乎同
一时间追杀上去，匕首画着难以辨识的轨迹，令卡伦不知如何躲闪。然而从天而
降的身影挡住了威奇塔，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威奇塔向后跳去，炮火擦着她的
肩头而过，在她展开用来防御的炮塔上留下一大片焦黑的痕迹。
「指挥官大人，你没事吧。」听上去毫无感情的言语，来人托起栽倒在地的
卡伦，无神的双眼染上一丝嘲讽，「太过自信了吧，白鹰和皇家的主力们也不是
吃素的，外面的量产舰快死完了，而那个自杀女一点出手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时候就不要揶揄我了，我怎么知道会有舰娘刻意要来杀我，安排你保
护我倒是个不错的决定。」卡伦抚着汩汩流血的脖颈，明明之前第一刀她确确实
实闪开了，但此时伤口却是突然绽开扩大，幸而没有伤及动脉。
「大选帝侯。」来人撩了撩灰色的长发，身上的深蓝色制服看上去无比笔挺
正式，「虽然不太喜欢我家指挥官不过大脑的作风，但是该帮的时候还得帮一下。」
「威奇塔，这个人的气势和罗恩制作只增不减。」海伦娜走到威奇塔身边，
提醒道。
「那不是很好吗？」威奇塔弹了弹匕首的刀刃，「卡伦，今天有没有命活下
去，就要看她有没有本事拦住我了。」
大选帝侯略微偏头，手中的手杖往胸前一提，然后迎上了威奇塔的攻击。
「来吧，让我看看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能够拦住我的刀的舰娘！」
刀光从头部延展向下，大选帝侯抬起手杖，在手中灵活地绕转一瞬间便挡下
了威奇塔至少七次攻击。脚下丝毫没有移动，手杖一边挥舞一边找准空隙反击威
奇塔，虽然威奇塔也全部闪过，但是两人居然就这样形成了制衡之势。威奇塔有
些疯狂地笑着，刀刃左右交接着砸在手杖的杖身，大选帝侯皱了皱眉头，后退一
步拉长和威奇塔的距离，再看手杖已经有些弯曲。
「居然近战和威奇塔不相上下。不过武器还是有些差距的。」阿雅思忖着。
「我其实还挺喜欢这根手杖的。」大选帝侯将手杖横置，用力扔向威奇塔，
然后展开的舰装紧随其后连续开火，威奇塔狂奔着躲闪炮弹，反手几刀将手杖砍
成蛇般弯曲。「其实你的破杖子确实蛮结实的，居然没被我砍断。」
大选帝侯用靴尖轻轻点地，身体嗖地动了起来，一边开炮一边接近威奇塔，
威奇塔一时难以防御大选帝侯那令她有些惊讶于其威力的炮击，而反应过来时对
方已经近在眼前。威奇塔下意识地交叉双臂，大选帝侯的拳头瞬间在威奇塔身上
轰出数记，每一下都是可怕的力道。
「嘿。」威奇塔的嘴角开始渗出血丝，她拧身一记鞭腿抽开大选帝侯，拉开
一个合适的距离，匕首迅速地向着大选帝侯连续捅出，大选帝侯的的手臂上被划
了几个狰狞的血孔，一门副炮也被完全捅开了花，但是大选帝侯的反应却十分敏
捷，迅速调整动作，副炮架起并且一瞬间开火，威奇塔整个人都飞了出去。
「可不是只有你一个擅长近战。」大选帝侯飞速冲了上去，舰装发出暗红色
的光芒，显然是要用炮击解决掉威奇塔，但是从侧面打来的炮弹却阻挡了她对威
奇塔的追击。
「我们三个可都是一体的，你可别大意啊。」克利夫兰放下舰炮，笑嘻嘻地
看着威奇塔，「喂喂，在熟悉的领域被打败了啊。」
「可惜了，」威奇塔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痕迹，「我只是没法
开炮而已，就在我面前这么嚣张。」
大选帝侯啧了一声，看了看身侧被打坏的主炮，只能后退到卡伦身边：「看
样子情况不太妙，怎么办，指挥官，我们先撤退吗？」
「唉，虽然说任务大体上是完成了，不过作为铁血的一份子，总感觉很丢脸
啊。」卡伦看了看手心上的血迹，其实她自己的状况也不太好，只是就这样走略
有些不甘心。
海伦娜突然感觉到什么，拉开身边的克利夫兰，只见几发炮弹落在了她们所
站的位置，剧烈的光热灼灼升腾。
「怎么还不走，卡伦。就这么想送死吗？」一个身着水手服，扎着灰蓝色的
大辫子，金色的双瞳炯炯有神的孩子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受伤的舰娘全被救
走了，她们的主力依旧在抵抗，自由鸢尾的人也来了，再不走我可不管你们了。」
「塞壬！」
杰弗里推了推黑色的眼镜，突然抓住身边量产舰的舰炮，手杖一抬便把对方
的脑袋砸成碎片。其他指挥官心照不宣地也开始反抗，转瞬间就将包围圈拆散。
「没想到塞壬也在这里，怎么，想要来一场彻底的大混战吗？」卡特尔调侃
道。
「你们这些烦人的家伙，如果不是命令我早就将你们轰成渣了。」净化者做
了个鬼脸，向卡伦挥了挥手，「走了走了，大小姐，心疼心疼你被暴揍的手下吧。」
卡伦轻哼一声，在大选帝侯的掩护下缓缓退了出去，量产舰们也重新集结，
抬着舰炮一边瞄准众指挥官，一边退出门外。
「指挥官！」海伦娜跑到阿雅身边，掀开阿雅的裙子查看她膝盖的伤口，
「怎么样，身体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吧。那个黑色的魔方……」
「你怕我变成塞壬吗？」阿雅龇牙咧嘴的忍着让海伦娜包扎伤口，「我变成
塞壬的话应该很帅的吧。」
「指挥官，你这紧张关头开玩笑的水平意想不到的高啊。」威奇塔突然倚靠
在克里夫兰的肩膀上，「我也受伤了需要包扎，都没人来心疼我。」
「你不是挺擅长自我治疗吗？三天两头不回港区，明明皇家已经不追杀你了
啊。」
「总要有人在外做外交嘛，我又不是喜欢被港区束缚的舰娘。」
「劳驾，」一个有些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身着红衣的金发舰娘手握权杖和
旗帜出现在了大厅中，「自由鸢尾希望能够和各位指挥官们交接，主的意愿让我
荣幸可以来支援各位，还请各位能够倾听我的意见。」
自由鸢尾港区。
让巴尔看着远方回航的部队，突然觉得一股紧张带来的恶心感从腹中升腾，
她别过头去，却看到一身黑色制服的敦刻尔克从身后走来。
「都安排好了？」让巴尔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冷酷。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虽然我并没有刻意想要反对，但黎塞留大人是你的
亲姐姐。」敦刻尔克看上去有些犹豫。
「正是因为她是我的姐姐我才不希望她继续堕落，」让巴尔决绝地说，「她
的心里早就没有了那个教廷，如果鸢尾花能够代表我们的自由，那么这个世界就
不会有这么多痛苦了。」
「……我尊重你的想法，巴尔，维希教廷的各位还记得教义。」敦刻尔克半
跪行礼。
「你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敦刻尔克。」让巴尔张开手掌，对着远方的舰队虚
抓，「只要将姐姐她们拿下，然后取得指挥魔方，一切就都结束了，一切就可以
重新开始。」
敦刻尔克抬起头，迎着日暮的光辉，让巴尔那常常带着恶意的眼神中却拥有
着一丝落寞和孤独，如同一个小女孩等着许久未见的姐姐归家。
「快点，姐姐！」大黄蜂在先头带领着一众白鹰舰娘奔驰在海面上，「过去
了这么久，不知道港区会怎么样！」
「你联系埃塞克斯了吗？」阿雅此时正被威奇塔横抱着，听到大黄蜂急迫的
催促也不禁有些紧张。
「埃塞克斯听上去确实很是焦虑，但我感觉不是港区被攻打而焦虑，似乎是
什么别的事情。」克利夫兰扯着手臂上的绷带，觉得这东西有些难受，但是却被
一边的海伦娜按住双手，责备似的摇摇头。
「总之赶紧去看看吧。」企业听得有些不明所以，只希望赶紧看到港区，
「是埃塞克斯在前面吗？」
阿雅抬眼看去，只见得埃塞克斯一如既往在港区前来回巡逻，看到企业等人
时，她不由得面露难色。
「怎么了，埃塞克斯，」大黄蜂赶忙冲上前问道，「重樱的人呢？」
「走了，看样子你也没有多大事。」埃塞克斯暗示性的向港区内部努努嘴，
「总之你先进去看看吧，有个大麻烦在里面。」
总算是和皇家初步谈好联合协议了，黎塞留心里终于稍微放松了一下。自从
帝国投靠铁血以及铁血指挥官来逼迫她们投降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放不下，一方
面是为自由鸢尾谋得生路，另一方面自己的妹妹又对自己的做法颇为不满。索性
自己还是向皇家求援了，白鹰也表示可以协助她们。接下来大概就是要离开港区
投靠到皇家去吧。
港区近在眼前，黎塞留命令量产舰停泊在港口，自己则带着舰娘们进入港区，
而映入眼帘的，却是数个炮口对准了她们。心中一惊之下，她看到让巴尔朝自己
走来，立刻就明白了情况。
「好大阵仗，妹妹，你终于决定下手了。」
「皇家的茶很好喝吗？黎姐，你也终于决定下手了。」让巴尔一挥手，「都
给我拿下！」
「……」黎塞留下意识地要反抗，但是终究还是力量悬殊，再加上之前留在
港区的孩子估计也都糟了毒手，在看到身边的凯旋和福尔班等人被摁到地上套上
了枷锁之后，她叹了一口气，伸出双手，「你还是太冲动了，巴尔。」
「我这是为你好，姐姐。」让巴尔将镣铐拷在自己姐姐的手上，赤色的双瞳
目光如炬。
（二十）抉择
自由鸢尾港区。
让巴尔将屋顶的旗帜用力拔起，看了看脚下的跑道和远处的海洋，握着旗杆
的手微微颤抖。良久，她轻叹一声，将旗帜原地扔下，走下台阶。
「下不了决心吗？」敦刻尔克在她的身后，审判一样地盯着让巴尔。
「我是维系教廷的新的主人，它不需要完全的自由，也不需要严苛的教义。」
让巴尔回头看着敦刻尔克，目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我要创造的是一场新的
变革，或许它不需要一面新的旗帜，但它需要新的生命。」
「所以，你要保留自由鸢尾的旗帜吗？」
「……」让巴尔沉默了许久，说道，「这要看姐姐的态度，如果她肯将魔方
交给我并且屈服于我们，我就保留自由鸢尾的名号，如果她不肯，就让神来决定
这一切。」
「我听你的，巴尔。」
「我现在该去见姐姐了，你帮我处理其他人。」让巴尔显得对敦刻尔克的态
度有些厌烦，但是语气还是和缓了下来，「留守在港区的圣女贞德，算起来也是
个有领导者之风的孩子，估计很棘手吧。」
「吊了两天，水米未进，总之就是一言不发，你不说今天也该好好处理一下
她了，属于她统领范围的量产舰是我们的核心力量之一，对我们很重要。」敦刻
尔克眼中闪过一丝凶光。
让巴尔脚下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把握好度，再怎么说过去也是同伴，不
要伤到她们最好。」
「这是你自己的心声吧，巴尔。你还是不愿意对你的姐姐下手吗？」
「有些事情不用你提醒，我还是知道什么是大义的！」让巴尔猛地一挥手，
「你先去准备一下，我带黎塞留去审讯室！」
敦刻尔克深深地看了让巴尔的背影一眼，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让巴尔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她不太明白自己对这次所谓「革命」到底抱有
着怎样的心态，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黎姐，她只知道敦刻尔克一旦向她提到黎塞
留，她几乎不可避免的感到愤怒，真实的愤怒，无可宣泄的愤怒。她下意识地加
快了脚步，朝着地牢走去。在那里关押着所有自由鸢尾的同伴，在看到让巴尔的
时候她们或多或少都流露出恐惧的神色。让巴尔没有心情理她们，而是径直走向
牢房的最深处，最阴暗的角落，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让巴尔打开壁灯，暗黄
色的柔和灯光里，映出了黎塞留憔悴的面容。
黎塞留头上的皇冠发箍被摘下，赤金色的头发杂乱地披散开，但是依旧挡不
住她身上的华贵气质。黎塞留的衣物还算完好，整个人半躺在木板床上，鞋子并
没有脱去，双手被两条锁链高高吊起，迫使黎塞留坐起上半身。也难怪黎塞留会
如此憔悴，这种吊法估计前一晚睡的并不好，再加上黑暗的折磨，黎塞留勉强睁
开双眼，花了很久才适应这有些昏暗的灯光，看清了让巴尔。虽然受了一天禁锢
的折磨，但是她的目光依旧是那么坚定，让巴尔心里不禁有些发虚。
「你应该不是特地来看我的吧，巴尔。」黎塞留很罕见地带着些戏谑说道，
「在你没有得到魔方之前，我猜我的日子不会很好过。」
「你知道就好，姐姐，不枉我吊了你一天让你好好想清楚。」让巴尔强自镇
定，和黎塞留对视着。
「原来才过了一天。」黎塞留轻轻出了一口气，在颇有些寒冷的地牢下，黎
塞留吐出的水汽很快凝结成雾。
「受不了了？」让巴尔嘲讽，「一天不吃不喝了，饿吗？」
「真是好招待。」黎塞留叹道，「你折磨我可以，但你至少不要为难孩子们，
她们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我知道你的心性，姐姐，主不会允许人间地狱的存在，但是如今我却将自
己的同伴乃至亲姐姐囚禁在这里折磨，你不会代主祈求向我降下天罚吗？」
「主会指引迷途的羔羊。」黎塞留平静地说道，「而不会随意将它们视为恶
魔。」
「你是说我是羔羊吗？」让巴尔向着黎塞留走出两步，然后突然狠狠地捏住
她的脸使劲摇晃，「睁开眼睛吧，姐姐，我已经做出反叛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
就是真正的恶魔！我知道我迟早会不得好死的，在这之前我会将想要做的事情全
部完成，而你，就要承受我的迁怒、我的罪恶、以及见证我的堕落！现在告诉我，
魔、方、在、哪！」
黎塞留被捏得下巴生疼，一夜未睡的疲惫倒是醒了几分，她看着让巴尔，反
应依旧平静：「我既不会阻止你堕落，也不会见证你的堕落，巴尔，因为我了解
你，所以我才不会告诉你魔方的下落。若要惩罚，便是我没有管教你的罪。」
锁链摇晃发出清脆又有些沉重的响声，让巴尔轻笑一声，松开了黎塞留。然
后着手解开黎塞留的束缚。被吊了许久的手臂酸麻无比，解脱之后的黎塞留算是
舒服了片刻，但很快又被戴上了一副沉重的镣铐，脚上也被锁了一副脚镣。让巴
尔推开牢房门，冷笑地对着黎塞留说道：「走吧，姐姐，该去审讯室了。」
「……」黎塞留沉默着，迈开了沉重的步伐。
让巴尔走的并不快，但是黎塞留却无论如何都跟不上，沉重的脚镣磨得脚踝
生疼，也使得双脚根本抬不起来。黎塞留基本是在挪着步子，而让巴尔却一点不
给她轻松地机会，不时回头拉着黎塞留手铐的锁链将她生拉硬拽地拖着走，不到
两百米的距离，黎塞留已经走得气喘吁吁，双脚都感觉不是自己的。
「怎么，姐姐，言辞凿凿说着要接受惩罚，结果被４０斤的脚镣压得连路都
走不动了吗？」让巴尔将黎塞留丢到地上，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突然内心中涌上
一股异样的难受，但是如今是她必须要狠心对待姐姐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手
软，她再次拎起黎塞留，抓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向审讯室内，黎塞留忍着脚踝的剧
痛和头发根像是要撕裂的痛苦跟着让巴尔，眼前的一幕让她不禁低声惊呼。
审讯室的一角，身着白色铠甲的金发少女被驷马式地吊在天花板上，显然已
经被吊了许久，少女软软地垂着头，绳子已经将皮肤勒出道道青紫。让巴尔自然
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再看向贞德身边的敦刻尔克，后
者会意解开了绳索，贞德一下摔在地上，眼冒金星。
让巴尔点了点头，拖着姐姐走进了审讯室最内部的房间，黎塞留不由得叹气，
但是并没有说出制止之类的话。让巴尔清楚姐姐很少做出无用之举，索性将她丢
到椅子上，任她微微喘息。
房间门被缓缓关闭，隔音的门，诉说着审讯室中的寂静。黎塞留粗略的扫了
周围五花八门的刑具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一架三角木马上。
「要把我像魔女一样审判吗？不过即使是无辜的孩子也会在那上面哭泣呢。」
「姐姐，这可不是中世纪，但是有魔女也是正常的。」让巴尔解开黎塞留的
脚镣，将手铐向后缠在椅背上，「姐姐可是守身如玉，也不会允许我破坏你的贞
洁吧。」
「如果真的是对我的惩罚，倒也随着神谕而去了。」
「哼。」让巴尔放开黎塞留的手铐，走到一边的小书桌上坐着，翘起二郎腿，
「告诉我吧，姐姐，否则神也不会怜悯你。」
黎塞留闭着眼睛默念着什么，让巴尔知道那就是她心中的神，现在她大概有
些厌恶无用的神了。
「姐姐，没有谁会给予我们无缘无故的救赎的。」让巴尔喃喃道，「当管理
局中再没有自由鸢尾的一席之地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了。唯一的神，只有我们
自己，以及我们的旗帜。」
黎塞留沉默着，让巴尔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动摇，只是
这种沉默大概持续了很久，让巴尔走到她面前，一把扯下她罩在裙子外的裙幅。
黎塞留仍旧紧闭双眼，只穿着红白相间的洋裙的她，看上去反而像是个落难的小
公主。
「还要坚持吗？姐姐。」
让巴尔拉住裙子的前襟，一把将黎塞留裙子的外罩扯了下来，奶白色的吊带
裙出现在让巴尔眼前，仅存的衣物让黎塞留看上去有一种清纯的色气感，黎塞留
的眉头似乎皱了起来，显然也不太满意让巴尔的失礼行为。
让巴尔从两侧将黎塞留的套袖连着黑色手套全部扯了下来，纤细的手臂上可
以看到几块青印，手腕上则能看到一圈青紫的痕迹，显然是刚才被让巴尔拖到这
里时留下的。
「姐姐，作为神的使者的你，显然很少以这种样子示人吧。」让巴尔梳理了
一下黎塞留杂乱的头发，实际上披着长发的姐姐连她都是第一次看到。印象中的
黎塞留最多的时候都是在宣讲台上和教堂里。在教堂里她甚至披着宽大的袍子，
只露出满是虔诚的脸。所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恐怕是作为舰娘最为羞耻的时候
了。
「还剩这件。」让巴尔将手指放在黎塞留裙子的肩带上，缓缓向下褪，直至
能看到内衣的一角，「等脱下来后，干脆叫港区的大家都来参观一下如何，那个
无比保守的主教的身体，大概会很有趣吧。」
「巴尔！」黎塞留猛地抬起头，显然是有些发怒，「你拷问就拷问罢，不要
做出亵渎的行为！」
「……」让巴尔拉好姐姐的肩带，然后抚摸着她手臂上的青印，「是你在亵
渎，姐姐，对于这个满是伤口的港区，你还要将她卖给别人吗？像个可耻的妓女。」
让巴尔揪起青印上的皮肉，疼地黎塞留倒吸一口冷气：「巴尔，若不这样做，
你将自由鸢尾的立场放在何处。你知道救赎不是随便就能降临的，我又如何给自
由鸢尾以救赎。现在的港区就如同我的身体，剥下保守的外衣，就是亵渎，但是
这样才能看到身上的伤口，才能抚平伤痛。」
让巴尔眯起眼睛，审视着黎塞留：「原来那样的姐姐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你想表达什么，就这样出卖整个自由鸢尾吗？」
「太狭隘了，让巴尔，你打算眼睁睁地看着自由鸢尾所有舰娘真的为了大义
而死吗？」
「不然呢，大义且无法保守，要生命有何用！」
「……这对我来说是彻底的背叛，一旦抛弃我的同伴，我也很快会被神抛弃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黎塞留的声音越来越小，内心的纠结让她痛苦不堪，她何曾不知道让巴尔口
中的道理，但是她有义务保护自由鸢尾的舰娘们。
「我不想管这么多，我只要自由鸢尾不会耻辱到投靠皇家！」让巴尔显得有
些歇斯底里，「把魔方给我！」
「……」黎塞留低下了头，再不说话，她知道自己无法抚平自己妹妹的内心，
而妹妹到底有多么执拗和好强，她更加明白。
「好吧。」让巴尔轻轻吐出一口气，抚摸着黎塞留手臂的手向下滑动，来到
了她的膝盖附近，「我记得姐姐作为主教，是不能随便露出双脚的吧，今天我就
好好亵渎亵渎你，创立了自由鸢尾的你，究竟还有没有心中的神，反正我已经不
得好死了，干脆就让我肆意妄为吧。」
让巴尔略微掀起黎塞留的裙摆，摸索到了黎塞留红色丝袜的袜口，在那里十
字架的锁扣设计让颜色单调的丝袜多了几分兴味，让巴尔很喜欢这个设计以及锁
扣上的黑色金边腿环，这些装饰使得黎塞留的双腿显得华丽而有味道。
「虽然装饰很多，但是脱掉之后就和你上半身衣服一样，朴素如初不是吗？
说到底只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最重要的还是在这些东西之下隐藏的身体。」让巴
尔解开十字架锁扣，将手指插进腿环，感受着指背在大腿皮肤上的细腻感，「说
到底设计者也是有恶趣味的吧，腿环这东西最初可是妓女用的呢，现在作为衣物
装饰反而有些情趣感不是吗？」
看到黎塞留虽然表面不为所动但是脸色明显变得有些难看，让巴尔感到十分
满意，她并没有对那对腿环做进一步的行动，而是手指一路向下，在黎塞留颇有
些肉感的脚腕上握了握，然后摸到了黎塞留的脚背。穿着赤色丝袜的脚背，隔着
丝袜还可以摸到一些血管，手指下压，脚背立刻凹陷下去，肉感软弹。
「很有肉感啊。」让巴尔用手掌在黎塞留的脚边比划了一下，「不大不小，
不，不如说还是蛮娇小的，姐姐有这么一双小肉脚我还真不知道，手感估计很不
错吧。」
黎塞留下意识地想要将双脚缩回去，但是让巴尔却把住她的双脚，黎塞留的
脚上穿着一双黑白相间的高跟鞋，脚腕处还有一根系带，让巴尔慢条斯理地将双
脚上的系带全部解开，黎塞留只觉得脚上一松。
「如何，姐姐，接下来就要将你的小肉脚暴露出来了，这可是不可逆的过程。
因为一旦脱下来在姐姐不将魔方交出来之前我不会再允许你穿鞋，每天还要带着
你绕着港区示众，你可要想好了。」
这就是让巴尔采取的拷问手段之一，从心理上击碎黎塞留，她知道再怎么说
姐姐也是个女孩子，被暴露双脚是触犯作为主教的禁忌的话，被光脚游街那就是
触犯女孩子的尊严了。黎塞留不可能不动摇，让巴尔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她知道
自己的姐姐一定也很明白她的心性，如果黎塞留执迷不悟，让巴尔百分百会拖着
她光脚游街。
但是黎塞留还是选择了坚守自己的底线。
让巴尔叹了口气，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腕，然后一脚踢向黎塞留的脚踝，
吃痛之下黎塞留右脚的高跟鞋被踢飞，远远地落在地上，鞋跟都被踢断，黎塞留
的大脑还没有处理脚踝的疼痛，另一只鞋子也被踢飞，这次看上去比上次还要惨，
鞋底被踢的分离开来。虽然看上去踢的很用力但是着力点都在鞋子上，黎塞留的
脚倒是没有多大事，但是很明显一双高跟鞋是完全报废了，这既是对黎塞留穿鞋
权利的剥夺，也是对她的警告。让巴尔按着黎塞留的头顶，强迫她看向自己的双
脚，被丝袜包裹着的双脚一缩一缩，显然对于让巴尔暴力的踢击心有余悸，双脚
瞬间感觉到了丝丝凉意，黎塞留不禁觉得无比的不习惯，她从来没有在房间之外
的场合脱掉鞋子，而且是以强迫和暴力的方式。
「这只是开始，姐姐，我说到做到，如果再不吐口，我保证除了让你感到羞
耻之外，还会给予你的身体天罚般的痛苦，尤其是你的双脚。」
让巴尔其实不太清楚自己是否能说到做到，如果让她折磨自己的姐姐她倒没
什么问题，但她不可能让自己的姐姐真的受伤，直到现在最残酷的无非是让她拖
着重镣走路，除此之外自己只能让她体验被脱衣服或者暴露双脚这类羞耻的事。
但是黎塞留除了确实有之的羞耻之外根本不为所动。让巴尔自己都快熬不下去，
双手放在黎塞留的大腿上，开始褪下黎塞留的腿环：「这种花里胡哨的还是不要
为好，姐姐也是同意的吧，毕竟内衣都是纯色的，我还挺喜欢你的红色丝袜，就
保留着如何？」
黎塞留听罢倒是暗自松了口气，现在应该也不算是暴露双脚吧，应该是。
虽然从创立自由鸢尾开始，黎塞留就有打定开放神俗之心，但对于她这种骨
子里的神使来说何其的困难，哪怕自己告诉自己暴露双脚是正常的事，但是内心
深处浓浓的亵渎感还是让自己放不下，让巴尔也是抓住了这一点来打击她的内心，
意外的有效。
然而双腿刚离开腿环，又被套上了另一对「腿环」，让巴尔将合金打至的铐
环在黎塞留的脚腕上比划了一下，便不由分说地铐了上去：「作为阶下囚的姐姐
应该戴这种腿环，来好好显示一下自己的身份……嗯，还蛮适合的，我来亲手为
姐姐打上铆钉吧，这样被囚禁期间就别想再摘下来了。」
「你……」看到让巴尔真的拿着打钉器一颗一颗往铐环的锁眼上打铆钉，黎
塞留终于是有些绷不住了，这种铐环可以随意连接不同重量长度的锁链，用刑时
自然可以随意将犯人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根本就是羞辱囚犯用的，而铆钉钉死
后除非用铁锤否则别想脱离这两个环。让巴尔根本就是在剥夺她的尊严。
「不要心急，姐姐，明天开始你就要游街了，我总不能不把你好好打扮一下
吧。」让巴尔钉完铐环，开始抓住黎塞留的双脚细细把玩，在肉感的脚背上来回
点戳抚弄，不断地揪起丝袜，然后弹回脚背，「真是一双好脚，姐姐与其把它们
献给神，还不如给我，我最喜欢女孩子的脚，尤其是这种肉感的。」
让巴尔当然是在开玩笑，硬要说喜欢她还不如喜欢自己的，她倒是对黎塞留
胸口那两团肉感兴趣，因为她确实喜欢肉感的东西，柔软的床，口感软和有弹性
的食物，或者塞满了透气棉花的洋娃娃。霸道如她也有这样少女心的一面，从这
个角度来讲，她倒是挺乐意把玩姐姐这双小肉脚，反正也不会伤到她，也能让她
感受到耻辱。
然而黎塞留却受不了，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妹妹，被这样来回把玩双脚，又是
摸又是戳又是揪，甚至还要被一个一个掰脚趾，将脚踝贴在鼻子上闻，这已经不
是亵渎的事，而是单纯让黎塞留感官上的不适应。作为一个女孩子，玩弄双脚和
玩弄性器一样的羞耻，而且黎塞留的双脚还被玩弄的又痒又难受，忍不住出声阻
止。
「玩一下而已，就受不了了？」让巴尔一边轻嗅着黎塞留的双脚，一边说，
「有些清香呢，虽说穿着那样的高跟鞋还挺透气的，但毕竟是出征过后就被关在
大牢里，也没有洗脚……果然还是有做过保养吧姐姐，明明从来不会把双脚示人，
保养给谁看呢，该不会就是打算有一天献给我吧。」
「不要……说出这么污秽的话！」黎塞留的精神简直快要绷不住了，作为主
教被说出这样的话，比侮辱更甚。
「污秽吗？」让巴尔轻笑道，「我这是赞美，姐姐的脚确实不错。感觉很难
堪吗？不知道姐姐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刑罚，叫做痒刑。」
「那是什么？」终于有点进入正戏的味道，反而让黎塞留感觉有些放松。
「一种低级的疼痛，就是瘙痒，虽然比疼痛要低级，还不会造成伤害，不过
有的时候越微笑越致命。用各种不同的道具、不同的手法，去骚挠姐姐身上各种
敏感的地方。感觉会很难受吧，姐姐。」
难受不难受，黎塞留是没法通过让巴尔的威胁来感受到的，至少在她被灌输
的认知里，对拷问的了解恐怕还停留在中世纪，不然她不会对三角木马这么上心。
让巴尔知道姐姐啥都不懂，干脆也不解释，双手攀上姐姐大腿的袜口，开始
向下褪掉她的红色丝袜。双脚上唯一的保护被威胁，黎塞留下意识地缩回双腿，
但让巴尔恶狠狠地一巴掌打在黎塞留的大腿上，立时打出一片红印：「不准动，
难道你觉得拷问是说着玩的？没把你脱光就算仁慈了，还想穿袜子？」这样说的
让巴尔手法也开始变得粗暴，袜子直接被生硬扯下，烂开一个又一个的口子，
「没事，等完了之后再给你穿上，我不会为难你的。」
黎塞留看着丝袜烂开的口子，也知道让巴尔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在心中
一阵叹息，让巴尔完全不给她留一点尊严。或者说在她向让巴尔妥协之前，都不
太可能有什么尊严可言。到现在让巴尔所有行为几乎都是在践踏她的尊严，囚禁，
扒衣服，毁掉鞋子，钉死铐，玩脚，脱丝袜，然后还有即将到来的穿破损丝袜和
游街。她哪还有点主教的样子。
然而当主教大人的思考回归自身之后，她终究还是担心起了自身的安危，此
时的她娇足彻底裸露，正如让巴尔所感觉到的，黎塞留的双脚非常有肉感，但并
不是说这双脚很肥，相反它们看上去很匀称，脚背上溢出的肉感恰到好处，并没
有特别的肿胀感，也没有挤到脚趾，只是在脚背上增添了美感的弧度，当然也是
因为黎塞留的脚趾相对很长，没有被脚背和脚掌的肉质压缩，而且趾腹也非常肥
厚。至于那足心的肉垫，更是肉感十足，但是足弓仍旧清晰可见，几条曲线使得
黎塞留的肉足充满了观赏感。因为肉感，所以黎塞留的脚非常红润，满溢着健康
的感觉，让巴尔抓着这双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们的火热。
「真是不错。」让巴尔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赞美姐姐的双足，但是无论何种赞
美都不为过。也正是这样的好事物，让巴尔才会判断这双脚有足够的拷问价值。
也不必说开始，让巴尔便有些迫不及待地捏住黎塞留的脚腕，手指向下伸，在少
女双足最死穴的足心肉垫处，开始了她的拷问。
「唔，什么，哈哈，哈哈哈哈……」
黎塞留平时被保护地严密十足的双脚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再加上经常性的保
养，她自己都不知道这双足是如此娇嫩到不堪骚挠，仅仅是被让巴尔随便在足心
勾了几下，便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巴尔，停下……哈哈哈哈——」
「不会吧，姐姐，我这只是最普通的手法，只是随便的挠几下而已，你可以
好好撑住啊，不然就太没意思了。」让巴尔戏谑地嘲讽她的姐姐，她知道这么一
说姐姐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强撑。果然，黎塞留开始拼命抿着嘴唇，尽量让自己不
笑出声，而这样做的代价便是越发觉得脚底的痒感难以忍受，她开始下意识地用
力回缩双腿。让巴尔一时抓不住姐姐的脚，抬起抓挠的手用手背狠狠抽打在姐姐
的大腿上，大腿肉被打地波浪般弹动，又是一道红印出现。
「不要动，乖乖受刑，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拉到港区游街！」
黎塞留的自尊心也让她不要动，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在让巴尔来回抓挠
和抽打了几下姐姐的脚心后，她不得已解开姐姐的锁链，让她趴在地上，然后将
她的脚环和天花板垂下的锁链连接，这样，黎塞留就被固定成了上身趴在地上，
下半身则被锁链高高吊起的姿态，双脚被吊到了让巴尔腰部的位置，脚心朝上被
让巴尔看得一清二楚。脚心动弹不得被暴露的羞耻和看不到自己的双脚的紧张感
使得黎塞留的心砰砰直跳。让巴尔再次抬手，在黎塞留的脚掌上各抽了几下，直
到脚心被打得通红，敏感度再度提升，让巴尔才开始攒起指尖，在黎塞留的脚心
上刮挠起来。
「啊，巴尔，哈哈哈哈，停手，好痒，哈哈哈哈哈……」
黎塞留的上半身胡乱地挣扎，让人抓狂的痒感似乎从脚心向着小腿蔓延肆虐，
黎塞留下意识地想要起身，但充其量只能稍微让腰抬起来一点点，看不到的恐惧
使得双脚似乎更加敏感而怕痒，黎塞留的身体只能是徒劳挣扎，白色的吊带裙沾
上了不少灰，显得更加的悲惨。持续地剧痒使得黎塞留抑制不住自己的狂笑，再
加上身体被倒吊，气息很难进入肺部，双峰又一直被压迫，黎塞留感觉呼吸越发
的难受。
「哈呼……哈哈哈哈……妹妹……哈哈哈哈啊哈，停手，哈哈哈，胸口好闷，
咳咳……啊哈哈哈……」
让巴尔自然知道黎塞留的痛苦，倒吊用刑可不仅仅是为了固定住她的双脚，
痒刑也不仅仅只是为了让犯人受痒而痛苦，更多的就是造成她的窒息感，而现在
黎塞留所感受的窒息感根本没有那么强烈，让巴尔也没有停手的意思。看着姐姐
拼命缩紧足心而产生的肉垫褶皱，让巴尔莫名在心疼的同时又有些兴奋，她从来
没有见过姐姐痛苦的样子，更没有见过姐姐苦苦哀求过自己，而今天她看到了另
一个姐姐，一想到这里，她的手底下拷问地更紧了，尖利的指甲不断划过黎塞留
足心娇嫩敏感的肌肤，不一会儿又变成用掌心的茧子摩擦她的前脚掌，又或者是
将两侧都是茧子的食指插在她的趾缝中来回抽插，不同的痒感从脚底传到大脑中，
一会儿痒感剧烈无比，一会儿痒感又柔和难忍，让巴尔刻意控制着手法和力道，
给予着黎塞留喘息的机会，使得她熬刑的时间不断延长，毫无休息的机会。黎塞
留的双脚何时受到过这种罪，一开始她还只是耐受不住谈判似的要求让巴尔停下，
到后来面子根本架不住痒，黎塞留被折磨地苦不堪言，胸腔又因为断断续续的窒
息感痛苦无比，脚心也在不断传来痛苦的信号，黎塞留本来还有些中气的恳求变
成了痛哭流泣的哀求，只希望让巴尔能够停手，让巴尔也是听出姐姐的呼吸越来
越短促，才觉得自己该停手了，不然真让姐姐窒息死了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黎塞留在瘙痒停止后仍旧干笑了几声，急促的呼吸难以缓和，肺部灼痛无比
像要炸裂，窒息感让她浑身酸痛。她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不过被吊了一天
就觉得自己能扛过拷问，但是现在她完全无法判断能扛多久，拷问终究不是过家
家，是真的要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痒吗？姐姐，」让巴尔的的手背还贴着黎塞留的脚心微微滑动，难受的痕
痒让黎塞留有苦难言，「很痒吧，我说过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个开始，我可不想看
到你痒的失禁呕吐的样子，毕竟你也是个主教，对吧。」
黎塞留蜷缩着脚心，说实话刚才的折磨她实在不想继续体会下去，而且也正
如让巴尔所说，这种瘙痒地狱恐怕真的没有尽头，如果让巴尔不顾一切地一直拷
问，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难以想象。然而即使如此，寄予在她身上的是整个自由
鸢尾，她不能屈服给一个在她眼里仍旧天真的孩子。
「巴尔，你可以不用考虑我主教地身份，我也可以，大不了就……游街而已，
我是阶下囚的事实反正众人皆知。」
「真是的，你以为仅仅如此吗？」让巴尔用手指甲扣着黎塞留的足心，异样
的刺激感传来，黎塞留全身的肌肉都因此绷紧，但很快又疲劳的放松身体，但脚
心异样的刺痛仍旧让她难受无比，就这样脚心被扣了很久，黎塞留的神经实在招
架不住，开口求饶：「巴尔，放开……脚心很难受。」
「我必须要提醒你的是，姐姐，我不介意把你折磨的失禁或者呕吐，就不会
在意让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折磨得失禁，只要不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怎么
折腾你都不会有人有怨言。公开拷问你觉得如何，就在港区正门，让所有人都看
看你失态的样子。」让巴尔一点都没有放手的意思，手指反而越扣越紧。黎塞留
被折磨得痛苦呻吟，想笑笑不出来，再听到让巴尔的威胁，眼泪不禁又流了出来。
「看看，主教大人又被折磨哭了，第几次了，你知道你刚刚是什么样子吗？」
让巴尔用手巾擦去姐姐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珠，痛了痒了什么的，就算告诉我
也没用，我不会同情你，除非你愿意招供。「
「巴尔，我不会顺从你的。」
「那就没办法了。」让巴尔松开手指，黎塞留脚心肉垫上的三个深深的指甲
印清晰可见，被扣的已经严重充血。不一会儿，黎塞留便感觉到脚心一阵清凉，
什么东西被涂了上去，「是山药汁液，提纯了的，植物素是很好的东西。」
「呜呃……」刺痒感瞬间在脚心上蔓延，之前的清凉很快变成了灼热，然后
是灼痛，混杂着极其难受的刺痒，黎塞留痛苦地不断蠕动着双脚，两只足弓上下
摩擦，或者用脚趾抠着脚心，只想着把早已凝固渗透到脚心的药水擦掉。后来发
现擦掉是根本不可能的，黎塞留只能用脚背摩擦着脚心，希冀起码能减少些痛苦。
让巴尔饶有兴致地看着姐姐的双脚像打架一样互相摩擦，感觉有些好笑，她从来
也没有见到过有这种可爱反应的姐姐，但是该让她痛苦的可一点都不能少。让巴
尔拿来一副小巧的拇指铐，将黎塞留的两个大脚趾铐住，黎塞留在惊呼之中失去
了最后一点挣扎空间，双脚无法挣扎的她只能是让双腿不断摆动，让拂过脚心的
微风稍微缓解一下那灼热的刺激感，同时脚面也不断上下煽动，脚趾只只张开，
因为趾缝里也没有被让巴尔放过，涂满了药水。这样挣扎的黎塞留仍旧是痛苦无
比，上身也开始挣动……让巴尔看着姐姐如泥鳅一般全身上下挣扎摆动，就这样
口中还时不时发出几声难受的呻吟，可怜无比，但是她一点也没有放过姐姐的意
思。提纯后的药水比单纯的山药汁要刺激很多，如同千百只虫子啃噬脚心，而且
效力绵长，让巴尔曾经用同样的方法审讯囚犯，期间反复的在脚心上刷药水，将
近一天的折磨，犯人失禁了无数次。姐姐的反应可以说是很正常了。
求饶声再次传来，看着姐姐这样低三下四确实很好笑。让巴尔冷笑一声，解
开了吊着黎塞留双脚的绳索。黎塞留的双脚落了地，本以为是让巴尔动了恻隐之
心，但脚趾上的脚趾铐仍旧没有被解开，双手又被束缚到腰间，得到大部分自由
能力却还是不能缓解脚心的痛苦，黎塞留急得满地打滚，用脚心不断摩擦着地面，
后来大概摩擦地有些疼，只能大张着双腿让脚心折过来并拢，互相摩擦。看到这
副光景的让巴尔扑哧一下笑了：「姐姐，腿张这么大做什么，我看到你的白虎了
哟，没想到还会有刮耻毛的习惯吗？你要难受了我可以帮你挠一挠，不要把下体
开放的这么大，让我想把手指塞进去。」
「呜呜，」黎塞留的脸红得快要熟透了，想想自己刚才的反应，简直不成体
统。但是完全没有办法，赶忙并拢双腿之后，黎塞留又只能借助地面摩擦双脚，
但是让巴尔却不想给她这个自由了，上前一把抱住黎塞留的双脚。黎塞留挣扎不
得，灼热感再次蔓延上双脚，简直要把她逼疯。她疯狂地蹬着双脚，但是让巴尔
的双臂像铁钳一样钳着她，黎塞留终于是受不了了，惨痛的呻吟中带上了哭腔。
「难受的话，姐姐可以求我，我帮你挠一挠。」让巴尔笑道。
「帮我……挠一下……」
「都说了要求我，把原因说清楚，挠哪里也要说清楚，不然我可没法帮你。」
让巴尔根本就是步步紧逼。
「脚心很难受，求你……帮我挠一下脚心。」黎塞留简直就是抛弃了所有面
子，就为了能够让脚心轻松一些。
「好吧，既然姐姐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就帮你挠一下吧。」说着，让巴尔再
次将黎塞留的双脚吊了回去，然后从刑具中拿出一个大号的硬毛刷。
「诶，不是……」
「怎么了，你只说了要让我帮你挠一下脚心，没说用什么工具吧，只怪姐姐
你没有说清楚，我也就只能随便拿一个东西帮你挠了。都是挠脚心，反正用什么
都差不离吧。」
根本就是差远了，硬质的刷毛刚一接触黎塞留的脚心，黎塞留就惊声尖叫了
出来。这种拷问用的毛刷刷毛都特地做的很尖，按照型号刷毛逐渐变硬，最硬的
随便就能刷下来脚底的一层皮，但是让巴尔挑选的是痒刑用的最软的材质，即使
这样也足够黎塞留受的了。尖利的刷毛在黎塞留的足心肆虐，脚底被让巴尔抽过
又被刺激的药水涂过，本来就敏感无比，这肆虐的刷子非但不能缓解黎塞留脚底
的难受感，反而使她更加痛苦，脚底被刷出道道细小的红印，黎塞留的痒感被刺
激到了极限，急促而剧烈的笑声在刑房里不断回荡，甚至让让巴尔的耳膜有点刺
痛，然而很快笑声变得断断续续，黎塞留的呼吸声变得无比粗重，她开始抽泣，
开始叫苦，开始求饶，双脚使劲地躲避着。再后来呼吸声和抽泣变成了主流，黎
塞留的脸都被哭花了，双脚也有些无力的躲避，只能偶尔踢动，但是让巴尔抓住
了她的双脚，有节奏地、轻轻地刷着她的脚心，黎塞留只感觉到一波又一波痒感
逼迫自己发出笑声，即使这笑声只能证明她很痛苦，也只能给她带来痛苦。小腹
很痛，抽痛。她想停下来，想呼吸几口甘甜的空气，但是这点要求都无法做到。
她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要啊，放过我的脚吧，好痒啊……
黎塞留无法求饶，她只能听到让巴尔催促她说出魔方下落的声音。魔方，那
究竟重要吗？黎塞留突然不太清楚了，她只知道说出来，她就可以摆脱这种痛苦，
至少，可以好好的呼吸……
只要说出来……
黎塞留并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机会，她狠狠地用舌尖抵住了上颚，一个呼吸没
有转过来，她便昏厥了过去。
「姐姐，姐姐！」让巴尔有点慌了，她拥有着足够的痒刑拷问的经验，按理
来说不会这么容易让人闭过气。一番检查，在确认黎塞留只是昏过去之后。让巴
尔叹了口气，以那种强度的拷问，姐姐居然能挺过来，实在是比她想象的要难对
付太多。不过既然真的晕过去了，还是不要急着叫醒为好。拷问不差这一时，而
且比起自己动手，让巴尔突然想到了一个好方法……
似乎是有着涓涓的水流从头顶灌下，圣女贞德一个激灵苏醒过来，但身体的
抖动也带动了将她驷马捆缚的绳索，勒地她痛不欲生。她实在是太累了，从黎塞
留刚走开始，事情就急转直下，她所带领的量产舰军队和路易九世的军队被强行
停止接收指令，作为领导者之一的让巴尔突然叛变并且将她们两个拘捕，自己莫
名其妙就被敦刻尔克带到这里，强制要求自己交出量产舰的控制权，自己怎么可
能答应，于是便以这种姿势在暗无天日的拷问室挂了两天，索性绑法很巧妙，她
没有被吊死，但是全身上下被紧缚固定，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睡觉和进食饮水，无
一不诉说她的痛苦。所以感觉到头顶被浇了凉水，她的第一反应便是用干渴的舌
头去舔舐脸上的水分和地板上已经污染的水。当然这只不过是杯水车薪。
「渴了？想喝水。」敦刻尔克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圣女贞德用无比渴望地眼神看着敦刻尔克手中剩下的半杯水，用力点头。两
天没喝水真的让她无比痛苦，嗓子随便咽一下口水就如同刮痧一般疼痛。敦刻尔
克倒是没有为难她，喂她慢慢喝下去那半杯水。久旱逢甘霖，喝完的贞德感觉全
身一阵轻松，似乎被绳子束缚的痛苦也减轻了不少。
「水也喝了，也不再吊你了，可以商量一下交接军队控制权的事情吗？」敦
刻尔克能让她喝水自然不会对她招供不抱希望，说到底用饥渴折磨虽然是个好方
法，但是敦刻尔克还是想用点更加符合她癖好的方法，要说是什么癖好，大概要
从作为自由鸢尾真正的刑罚大师的她和她研究的一堆缚刑和脚刑说起，其中也包
括了让巴尔所使用的山药提纯水和各种型号的脚刷。
「不行，黎塞留大人说过没有她的允许控制权不能随便交接。」贞德正色道。
「你的黎塞留大人刚刚已经向我们投降，你再坚持一点意义都没有。」
「只要不是黎塞留亲口告诉我，我就不能交出控制权。」
「你不怕我的拷问吗？你应该见过我的手段吧。」
「无论如何，只要不是黎塞留大人的交代，我就不能交出控制权。」
「除了这句话，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贞德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她还会沉默。
敦刻尔克轻轻叹了口气，视线却转向了贞德脚边。她上手解开了将贞德双手
双脚勾在一起的绳索，长时间盘在一起的身体终于得以放松，腰间的剧烈痛感使
她不住呻吟，但总算身子是可以伸直了，敦刻尔克扳着贞德的腰肢让她翻过身坐
起来，问道：「脚热吗？」
「？」
「你平常在港区都是穿着皮凉鞋吧，只有出击的时候才会穿这身铠甲铁靴。
那天你在帮着黎塞留点兵才穿着铠甲，然后很快被抓了起来，一直没有换这一身，
再加上吊缚又疼出了很多汗，脚捂得很热吧。」敦刻尔克说着这话，双手却是不
怀好意的摸着贞德脚上的铁靴，隔着靴子她都能摸到些许热气在发散。
「……是有些热。」不明所以的贞德略微搓动铁靴，似乎是想要把它们脱下
来。
敦刻尔克诡异地笑了笑，抓住了贞德的双脚，将她的双腿蜷曲起来，然后拿
起一瓶奇怪的药水开始往贞德的靴子里灌。黎塞留应该会对这药水产生恐惧的，
这正是山药的提纯水。
凉丝丝黏糊糊的东西被灌入靴子，虽然缓解了点闷热，但是异物入侵始终是
让贞德有些排斥。敦刻尔克灌入的量很大，从靴口可以看出几乎是灌满的。贞德
的双脚被紧紧按住，没法将那些液体倒出来，只能任它们渗入丝袜中，黏糊糊地
包覆着双足。药水渗入足趾之间，贞德下意识地屈伸开合了一下足趾，果然是黏
黏的，难受的不行。
但是，这种黏糊糊的感觉，只是对贞德折磨的一个开始。
随着时间的推移，或者说根本没用多久，药水开始干涸，贞德的双脚似乎变
得更加燥热，那是一种异常的燥热，双脚捂在靴中太久最多只会因为闷热和汗水
而蛰痛，但现在贞德却感受到了一种更加难受的刺痒。被浸泡过后的每一寸皮肤
都奇痒无比，还伴随着一直难忍的刺痛，而且双脚越来越热，刺痒就越来越强烈。
没过多久，贞德便难受地轻哼出声，两只脚开始在绳子捆绑的范围内轻轻搓动，
发出金属摩擦的响声。
「唔嗯，唔……」
贞德的额际开始生出细密的汗珠，铁靴中的双脚连挣扎的空间都很小，又把
双脚捂得火热，这无疑加速了双脚对于药水的吸收，能逼得黎塞留失态的药水，
自然能够好好地折磨一番这个金发的小姑娘。尤其是黎塞留在赤足的状态都能被
折磨成那个样子，更何况穿着铁靴的捂着双脚的贞德。贞德开始用靴根磕着地板，
发出阵阵闷响，但是丝毫减轻不了痛苦，贞德难过地连声叫苦，拼命用双脚摩擦
着地面，想要脱掉铁靴，但是作战时穿得靴子都有防脱落的装置，平时尚且脱起
来都很麻烦，此刻自然是纹丝不动。不堪折磨的贞德双腿都渗出了一层汗珠，双
脚拼命地抠着靴子的底部，钢制的靴底磨得贞德脚趾生疼，这样才算是稍微缓解
了一下脚趾间的痒感，但是足底的痒感实在厉害太多，根本无法缓解，贞德双脚
在地面磕碰摩擦的频率越来越高，但是双脚却是越来越痒，越来越难受，脚就像
要烧着了似的，灼痛连着刺痒，不断地折磨着贞德被禁锢在铁靴中的双足。
敦刻尔克满意地看着贞德的表现，她知道这药水的厉害，更清楚贞德现在最
需要什么。二十分钟过去，在贞德几乎要把铁靴磕出凹陷的时候，她终于说出了
贞德最想听的话：「脚很痒？想要把靴子脱掉吗？」
贞德如获大赦一般连连点头，双脚的痛苦让她几乎忘记敦刻尔克是敌人的身
份，更不可能想到在敦刻尔克眼里好戏还在后头。
敦刻尔克不禁笑了笑，贞德性格中最大的特点就是那股呆萌和天真的劲，这
种女孩子虽然不容易让她顺从，但是折磨起来简直易如反掌。她将手指伸到贞德
的足踝处，打开了隐藏在铁皮下的连接，铁靴的小腿部分便和护腕部分脱离，她
又打开靠近膝盖的连接，护腿从中间分开，轻易便取了下来，敦刻尔克爱不释手
地摸了几把贞德紧致的小腿，看着贞德略显焦急的眼神，她会意地脱下来铁靴的
鞋子部分，露出来贞德很是袖珍的小脚。
贞德的个头虽然看上去高挑挺拔，但从那略显稚气的脸上可以看出她实际年
龄打不到哪里去。这一点从她不过３５码的小脚就能看得出来。此时包覆在白丝
长筒袜的小脚被彻底释放，贞德忍不住抓了抓脚趾，感受在趾缝间游走的凉意，
不由得一阵舒服。但是敦刻尔克只释放了她的右脚，左脚依旧在受难，这使得贞
德急迫地催促：「快点，还有一只鞋。」
「诶，我好像没有说要脱另一只鞋。」敦刻尔克脸色一变，凛然地看着贞德。
「可是……你答应要帮我脱鞋。」看着敦刻尔克这副脸色，贞德终于想起来
她是敌人，是折磨她的源头，怎么可能让她好过。
「我是答应了，可没说要全脱。」敦刻尔克环抱双手，「想要全脱掉就把控
制权交出来，我连袜子都帮你脱掉，让你好好舒服舒服。」
「唔……我不能背叛！」贞德笃定地说。只有这一点她很确信，虽然右脚被
释放后和左脚的对比让左脚更加痛苦，但是贞德似乎很是相信自己的意志。
「啊，这样啊。」敦刻尔克叹了口气，她一开始也没指望用药水泡脚就能让
贞德顺从，反正她的手段还多，总有一种能让贞德求饶。这么想着，她将注意力
转移到了贞德被丝袜包裹的右脚上。此时的右脚脚趾还在一开一合地抻动，虽然
脱离了铁靴但是药水毕竟还在，右脚也并不是完全不难受，至于左脚……贞德只
能尽量不把注意力放在那只脚上，否则一旦注意便是钻心的剧痒和刺痛让她呻吟
出声，好像那只脚不是自己的一样。
但是贞德可没法自我欺骗，痛苦难以掩盖，敦刻尔克发觉贞德的「难受」二
字已经写在脸上了，迟早会因为那只铁靴而屈服，而敦刻尔克只需要一下推波助
澜。打定主意的敦刻尔克翻出一样棍子状的刑具，刑具头部伸出一个很细小的、
通体毛茸茸的刷头，但是怎么看那些绒毛都没有看上去这么柔软，而且并不怎么
整齐，长长短短排布和直立着，直径不大，但是绒毛数量多得恐怖。
「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吗？」敦刻尔克将那东西在贞德眼前晃了晃，「这个是
刷脚趾缝用的，不但转速可以调，而且可以选择绒毛的硬度，啊，还有两头三头
四头的，最多的时候两个人用四头的，插满你的脚趾缝，嗡——！」
敦刻尔克这「嗡」的一下着实是吓到了贞德，毕竟贞德可以想象那种拷问力
度的恐怖。贞德不禁暗暗咽下一口口水，就算敦刻尔克拿的只是一头的，看上去
也不是那么容易扛过去的刑具。
「看在你是第一次被拷问，我就先用一头的，你可以好好体验一下再决定自
己是否愿意把控制权交给我们。」敦刻尔克说着，抓住贞德丝袜的袜尖，用小刀
慢慢割开，露出贞德小巧而整齐的五指，因为捂了很久的缘故，她的脚趾红润异
常，摸上去还有些肿胀。敦刻尔克知道这是她用靴子磕地的结果，但是不妨碍她
用刑。相反这种在灼热中折磨了许久又肿胀的皮肤，反而更加敏感。
敦刻尔克掰开贞德的大脚趾，让趾缝大大敞开，趾缝间娇嫩的皮肤被拉出几
条褶皱。嗡鸣声响起，趾缝刷缓缓靠近贞德的脚趾。贞德偏过头去紧咬牙关，实
在不敢看自己的脚趾缝被拷问的惨状。
先是一阵凉风吹过脚趾，片刻，剧痒产生。
「啊哈哈哈哈哈，痒，痒！」贞德终于还是笑出了声，趾缝的奇痒远远超过
了她的想象。敦刻尔克的药水本身就让贞德双脚对痒的耐受力下降，再加上贞德
本身就有些怕痒，此时她整个人几乎反射式地要跳起来，但是紧缚让她无法做到，
只能乖乖受痒。
敦刻尔克手法很是仔细，刷子在本来就不大的趾缝间还要来回滑动，从指甲
侧到趾缝中心最娇嫩的地方来回尝试，尤其中心那片嫩肉，通常都是最敏感处，
贞德也不能免俗，每次滑到那里，她的笑声都会提高不少，还夹杂了喘气和咳嗽
声，因此那里顺利地成为了敦刻尔克三顾茅庐的对象。
以贞德的见识，自然不知道这趾缝刷妙用之处。四头刷同时刷脚趾自然是最
为痛苦的。但是单头却是能够好好针对一下单个脚趾缝，让骚痒的痛苦达到最大
值，某种意义上仅次于四头刷，所以说是第一次拷问仅用单头刷体会，实际上就
是要狠狠作践贞德一下让她乖乖顺从。
「哈哈哈哈，不要，不要了，停手，哈哈哈哈哈哈。」贞德已经开始频繁地
咳嗽，笑声里渐渐带上哭腔，「哈哈，哈呼……喘不过气来……哈哈哈啊哈……
好痛苦啊……」
敦刻尔克可不管她痛苦不痛苦，她知道贞德还可以说话那就是没痛苦到极点，
她调慢刷子的速度，慢条斯理地就像是在修剪花草一样刷着贞德脚趾缝。贞德的
意志再强，生理上也很难抗拒痒刑的痛苦和窒息感，笑声和哭声混合着从喉咙中
迸发，呼吸根本踩不到需求的点上，因为吞咽口水会被呛到，贞德的口水全部从
嘴角流出来，看上去更加的悲惨。窒息感让贞德的脸色逐渐红润，然后变得通红，
最后是明显不健康的潮红，憋成了猪肝色。再到最后，一口气没呼吸上来的贞德
被口水呛晕了过去，干脆利落地歪倒在地上。被靴子仍旧禁锢着的左脚一抽一抽，
看样子在梦里也觉得无比难受。
「这下，够她受了吧。」敦刻尔克拿起水杯，清凉的水从贞德的头顶浇下。
贞德又是一个激灵，缓缓睁开眼睛。
「不要，不要再折磨我了……求求你，把我的鞋子脱掉吧……好难受……」
敦刻尔克听到了贞德粗重的喘息声，她知道贞德已经不堪重负了，左脚持续
闷在靴子里已经耗尽了她的忍耐力，再加上额外的拷问，再怎么说贞德还是个小
孩子，哪能挺得过这种拷问。
「求我是没用的，还是那句老话，控制权。」敦刻尔克捏了捏贞德的鼻子，
贞德再次咳嗽了几声，刚刚的拷问让她呛了不少口水，气管到现在还刀割一般地
疼，「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直接给你用这个了。」
贞德一眼看定敦刻尔克手中的四头刷，恐惧使她的脸都有些扭曲。刚才的单
头刷都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更何况是四头……
贞德盯着刑具，久久地沉默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拷问，自己实在是
受不了；屈服，自己又如何面对黎塞留大人。
「不说话，那我就只能帮你说了。」敦刻尔克可不给贞德犹豫的机会，不由
分说便抓起贞德的脚，在贞德的尖叫中一个一个将刷头塞进贞德的脚趾缝。她将
贞德的双脚抬到她的眼前，盯着贞德恐惧地泛着泪花的眼睛，作势要打开刑具的
开关。
「等一下，等……」贞德崩溃地大哭出声，只喊出来这一句话。敦刻尔克也
不着急，也不取下刑具，等待着哭泣的贞德。良久，贞德才由哭泣转为哽咽，含
含混混地说道，「我……我把控制权给你，请至少不要虐待我的朋友们……」
「她们的事情，让巴尔大人会处理。」敦刻尔克满意的收回刑具，着手解开
贞德左脚的靴子，同时帮贞德脱下袜子，用清水洗去药水，「我的话说到做到，
你不要心里有负担，巴尔大人会用你所交接的军队使自由鸢尾恢复荣光的。」
贞德轻声地抽泣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进去敦刻尔克的话。
（二十一）心意
「提～尔～比～茨～，最近过得如何啊。」
液晶大屏幕弹出一张巨大的胜利的脸，傻乎乎笑嘻嘻地冲着提尔比茨吐舌头，
提尔比茨司空见惯地回了一声「哦」，然后低头接着看书。
「提尔比茨，人家超无聊的，上次在北海那一战也没带我，明明连负伤的威
尔士都去了，就把我一人扔在港区，现在她们回来了，我接着没事可做，皇家应
该也开个学校，我还能去带孩子玩。」胜利变脸一般地耷拉着嘴角，显示着她的
不满。
「你果然还是跟她们去比较好，那几天你隔三差五地讯问我。我虽然没事做
但是回答你的问题还是很累的。」提尔比茨缩着双腿捧着书，从胜利的角度可以
看到她那一蜷一蜷的脚趾，胜利有点愣神，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什么讯问，
那叫问候啊，问候！我就不能和你说说话吗？不要总搞的这么对立好不好。」
「好，好，你说什么都依你，这次你又有什么想跟我聊得啊。」提尔比茨摆
明了没兴趣，倒是掌握了搪塞胜利的方法，胜利一时噎住没法回答，好半天才说：
「不如你放放风吧，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久没见到你的面了，人家很想疼爱……
不，很想跟你玩的。等着我，一会儿见～」
「诶，等……」提尔比茨还想说什么，但是屏幕已经关闭，她怔怔地看着屏
幕，好半天才忧愁地叹了口气，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提尔比茨回过头，只看见隔壁的欧根对她意味深长的一笑，顺便抬起被锁链
束缚的手向她挥了挥。
提尔比茨浑身抖了一下，然而这时，牢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提尔比茨！」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已经挂在了提尔比茨的脖子上，提尔
比茨一个趔趄栽到在床上，而那张每天都能见到的熟悉的脸离她不过两寸，嘴一
撅已经要亲到她的脸。
「喂，你要……做什么！」提尔比茨用力把胜利的嘴推开，「来的也太快了
吧！」
「和你说话的时候已经快到这里啦！我想了好久才准备和你见面的啊，来一
个标准的英伦亲吻礼吧提尔比茨！」说话间胜利又凑了上来，一股子强上的架势。
提尔比茨哪可能同意，再一次用力把胜利推开：「为什么非要是亲吻礼，你有什
么其他目的吧。」
胜利脸色一沉，目光向下锁定住提尔比茨赤裸的双脚，一只手已经不怀好意
的摸上去：「哎呀，关了这么久你的脚还是那么好呢，不过一直赤着果然有点凉
啊，让我来帮你帮你暖暖吧。」她的手法哪里是暖，手指直奔脚心狠狠地挠了几
下，提尔比茨一下招架不住，只能一边躲闪着双脚一边说道：「好，好，亲吻礼
就亲吻礼。」
「这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你先亲我！」胜利一股子刁蛮少女的劲，将脸
颊凑到提尔比茨跟前，「快点快点。」
提尔比茨吞了口口水，犹犹豫豫地撅起嘴唇，闭着双眼慢慢凑向胜利，然而
迎上她的是有些湿润和柔软的另一样东西。提尔比茨一看，果然是胜利的双唇，
对方还微微闭眼微笑。提尔比茨心下一惊，猛地推开胜利：「你，你这是！」
「有点香啊，这可是我的初吻哦，提尔比茨～」胜利舔了舔嘴唇，满意地点
头。
「这……唉。」提尔比茨已经很是无奈了，她不可能对付地来胜利，自己也
很清楚，干脆由胜利性子来吧。
「诶，我还以为你会生气呢。」胜利居然显得有点惊讶，「我都做好被你打
得准备了，人家可是带着觉悟来的哦。」
「我要打你，你不是成倍奉还给我？」提尔比茨抱着膝盖说道，「无所谓了，
你喜欢就好，一直以来我都拿你没办法。」
「诶嘿，你这不是让我都有点害羞嘛。」胜利跳下床，指着打开的牢门，
「走吧，提尔比茨，我们出去玩！这边的牢房有一大片放风的花圃，那里还有果
子摘，还有长椅可以坐哦！」
「是嘛，我可不想……」提尔比茨的话再次被硬生生打断，因为她的脖子上
被套上了一个铁环，胜利一把拉过锁链，逼迫提尔比茨一步步走出牢房门。
「喂，你别硬拉啊……好吧好吧我跟你走，你把锁链打开吧，胜利……」
欧根静静地观察着隔壁牢房的闹剧，不禁感觉有点好玩，直到提尔比茨被拖
出牢房，她才仰天轻叹一声：「没想到那个木头也有人喜欢，遇上克星了吧……
威尔士，你到底有没有死在北海啊，很久没看到你了……混蛋。」
胜利蹦蹦跳跳地在花园里转来转去，虽然确实如她所说，这个花圃挺大，但
是说大也不大，只能说确实是一个放风的地方，四面出入的门都紧闭着，而且不
像是随便能打开的规模。整个花圃除了中心的花坛和小空地外，全是绕转的水泥
路，四面都是养殖架，看上去倒是精心侍弄过，但是不知道作为囚犯的舰娘们还
有没有心情看花，皇家的拷问也不是闹着玩的。
提尔比茨双脚阵阵酸痛，胜利倒是玩得开心，她却是像在受刑，毕竟她全身
上下就只有胖次和白色布裙，冷倒是没那么怕，光着脚跟着胜利四处瞎绕实在是
很伤脚底板，没走一会儿脚后跟就疼的不行，石子咯地脚心和脚掌火辣辣地疼，
好一会儿她才拉住胜利说：「你就没有想过给我带双鞋吗，你果然还是想折磨我？」
「诶？我也一直不穿鞋啊。」
「……你的袜子是特制的吧。」
「啊，好吧好吧，真是娇气，我们就一起歇会儿吧。」胜利指着花坛边的长
椅，「来吧来吧，今天我要好好度过这段二人时光！」
「什么二人时光啊……」提尔比茨心里纵使一万个不愿意和一万个疑惑，却
也只能被胜利拉着到处跑，脖子上的铁环还没有摘呢，胜利答应陪她玩完就摘。
长椅正对着周围的种植架，这时候提尔比茨才稍微感受到惬意，虽然近秋的
风还是有些寒冷的，但是作为北方女王的她已经习惯了寒冷，秋风拂过她的脚底，
让灼痛的脚底开始感受到舒适，疲劳也缓解了不少。她看到胜利的双脚，在有些
显高的长椅上，她的脚交替着摇来摆去，看样子心情是真的不错，不过提尔比茨
除了自己惹到胜利时，再也没有见过她因别的事而烦恼、生气。
倒也是个足够天真的孩子……提尔比茨每每想到这一点，都忍不住在心里唏
嘘。胜利喜欢上她这个事实早就被她心知肚明，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表态，再加上
囚禁之身，让她时常被动地应付着胜利。实际上皇家确实没有再为难过她，但也
没有阻止胜利的瞎闹腾。虽说总是头疼不已，但生活却就在囚禁和闹腾中定了型。
「怎么了，盯着我的脚。」胜利玩味地看着提尔比茨，「想玩吗？」
「不，这个，……」提尔比茨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脸噌的一下染上红晕。
「诶~ ？没关系哦，提尔比茨想玩的话，」胜利向一边挪动，有些笨拙地扯
下右脚的袜子，露出洁白柔嫩的赤足，足趾还对着提尔比茨一勾一勾，「来吧来
吧，怎么样都可以哦，无论是按摩还是挠痒痒，提尔比茨有这个想法的话，那我
就只能照办了。」
「可是，我……」提尔比茨手足无措，看着伸向自己的脚，不知道怎么办。
「快点快点，不然我就玩你的。」胜利佯装赌气的样子，却是心里一阵欢喜，
对她来说，即使提尔比茨不够主动，自己也要让她主动，何况提尔比茨一开始也
不可能主动，摆明是一根木头。
「好，好吧。」提尔比茨小心翼翼地捧过胜利精致的小脚，在手中认真而又
僵硬地抚摸。虽然提尔比茨没有这心思，但也不得不说胜利这只折磨过自己的小
脚的确是极品。虽然一直不穿鞋走路，但是脚上的皮肤仍旧细腻滑嫩，而且异常
的白皙，连一点血色都没有，血管也是潜藏在皮肤之下，脚背柔滑到底，手感极
佳，连提尔比茨也下意识地随着自己的欲望多把玩了两下，但随后意识到自己在
做什么的她脸色更加的红了，看得胜利心里一阵乐呵。提尔比茨不敢再多动那脚
一下，但是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想来想去只想到了胜利对她的折磨，于是只
好轻轻地用手指刮挠胜利的脚心。
「哈哈哈哈好痒哈哈，提尔比茨哈哈哈哈……」胜利笑得弯起了腰，扶住提
尔比茨的手臂，「哈哈哈哈提尔比茨，挠的好厉害呀哈哈哈……」
「是吗？」提尔比茨僵硬地勾着手指，其实不是她挠得厉害，根本就是胜利
忍不住痒，但是这样反而让这一切充满了谜一样的欢快感，提尔比茨也在一边勾
挠胜利娇嫩白皙的脚心，一边尝试着调整手法和力道，让胜利只是轻声嘻嘻笑着，
不会太难受。胜利扶着提尔比茨的手臂，在嬉笑中下意识地靠在了提尔比茨的肩
膀上，脸色微微泛红。提尔比茨并没有阻止胜利，只是专心地拂弄胜利的脚丫，
不时会抠抠脚趾缝，惹得胜利又是一阵大笑，一边锤着提尔比茨的手臂一边大喊
着住手……不知不觉似乎过了很久，群花的影子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刻痕，胜利
的脚心变得红润，而脸上也一直带着一丝炽热的潮红和不褪的微笑。
「提尔比茨。」胜利嗫嚅道。
「嗯。」
「提尔比茨。」
「嗯。」
胜利伸出手，搂着提尔比茨的脖子，隔着冰凉的铁环，感受着提尔比茨的体
温。胜利的脸上无比的潮红，提尔比茨的脸上也似乎带着无限的温柔，两人就这
样对视着，距离，越来越近。最后，四瓣唇自然地贴近，贴近……然而这时，提
尔比茨收回了嘴唇。
「提尔比茨……」胜利的话里带着浓重的疑问。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提尔比茨问着，眼神里确实是无限的温柔，但却
也夹着些许苦涩。
「……」胜利突然猛地站起来，面对着提尔比茨。
「怎么了？」提尔比茨也想站起身，但却被一把按了回去。
「不要动。」胜利轻声说着，就在提尔比茨不知道究竟怎的的时候，下身突
然传来一丝异样，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摩梭着下体……是胜利那只赤裸的脚。
「不要动……」胜利的脸上一片潮红，眼里泛着些许泪花，眼中还有一丝迷
离。她扶着提尔比茨的双肩，认真，而又轻柔地用脚背、脚掌和脚趾摩擦拂弄提
尔比茨的下体，隔着内裤，提尔比茨也能感觉到那只脚上传来的温暖。胜利深情
地看着提尔比茨，眼中除了她，在没有一丝光景。
「胜利……」提尔比茨也轻声地喊着，但没有回答，或许正在摩擦着她私处
的那阵舒适就是回答，提尔比茨的脸色也开始微微发红，她看着胜利，突然很想
一把将她推倒，拥抱她，热吻她，唤着她的名字，就这样一路到温柔乡中……下
体逐渐潮湿，身体也逐渐潮热，胜利开始急促地呼吸，吐着灼气，从她的两腿之
间，似乎流着什么东西，提尔比茨也开始低着头喘息着，空虚感、满足感，循环
往复，她知道什么东西大概要来了，她也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她抓起胜利的脚，
轻轻抠弄她沾满了自己蜜水的脚心。胜利尖声呻吟着，同样伸出自己的手去抚摸
提尔比茨的下体，并且另一只手手紧紧勾着她的脖子，在咕啵咕啵地声音中，两
人到达了顶端……提尔比茨将胜利压在长椅上，轻唤着对方的名字，亲吻着，将
香津送入对方的口中。
白鹰港区，会客厅。
红黄蓝三颗脑袋从墙边探进去，不由得同时浑身一颤。
「是那个家伙吧，」克利夫兰紧张地舌头有些打架，「怎么感觉……哪里不
太对劲？」
「虽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但是那种感觉，化成灰我都认得。」威奇塔狞笑
着，满脸都是想打一架但是又有些怂的微妙。
「你们是真的傻吗？」海伦娜缩了缩脖子，「明显要比以前见到时缩水了不
少吧。但是，还是这么可怕。」
「就算身子缩水了，气质也不会变啊。」克利夫兰乍乍舌，「不过我们其实
也没见过她几次。有点变化也正常。」
「就算变化了也不会倒着长吧……」
「你们三个，」衣阿华放下舔的一干二净的糕点盘子，露出一张无比稚嫩的
萝莉的脸，脸上甚至还有点婴儿肥，虽然还是那样表情凛然，但是配着这种脸反
而让三人觉得好生可爱，「躲着做什么，余可不是来一盘一盘吃你们的点心的，
你们的指挥官呢，让她来见余。」
海伦娜刚想说什么，威奇塔却一个箭步跳到衣阿华面前，上下打量着说：
「好久不见啊暴力狂，怎么变这么小了？难不成在演习海呆久了，还能泡缩水？
哎呀好可爱啊，海伦娜你是不是也母性爆发，想要摸一把？」
「轰」！
飓风散尽，衣阿华撩了撩瞬间变长的灰色大波浪卷，白皙的瓜子脸上是更加
凛冽的寒意。海伦娜看了看飞到天花板上的威奇塔，又看了看变回去的手心中还
在把玩旋风的衣阿华。后者也注意到了她，问道：「怎么？你还想摸我的头？」
海伦娜急慌慌地连连摇头否认。
「那就好。」衣阿华放下手中的旋风，身体再次变回了萝莉的体型，甚至衣
服都有所变化。青黑色的大衣和披肩变成了青黑色的吊带裙，里面是淡粉色的衬
衣，原来的裸腿变成了白色的长筒袜，脚上的黑色长靴变成了黑色小皮靴。其实
威奇塔说的没错，这种状态下的衣阿华真的想让人摸摸头。
但是估计谁敢下手真的会死的很惨。
「门外还有人吧，都进来吧，白鹰的第一指挥官。」衣阿华的声音甚至还有
些奶，「我必须要和你们说一些事情了。」
阿雅感觉异常的不自然，这种不自然或许和对方作为一个萝莉一本正经地坐
在她面前要和她聊严肃的事。当然更多的衣阿华的气质真的让人浑身发冷。
「余本来不该来的。」在衣阿华又舔干净一盘点心之后她终于肯说话了，
「实际上作为各个势力的新型舰，除了东煌和北方联盟那种特殊的舰队组织外，
其他新型舰都只服务于管理局的领导者们。只是我曾经是白鹰的一名战士，眷恋
着这里，加上管理者对我没有过多需求，所以我才得以一直留在演习海。这次帮
忙也有这部分原因。但是更多的，我的管理者需要和你对话，阿雅。」
「诶？」
「你知道关键点Ｇ吗？」衣阿华突然话题一转。
「好像在哪里听过。」
「半年多前，或者可能是一年多前，管理局组织了一次对于关键点Ｇ的围剿
行动，理由是判定其为塞壬个体。那场围剿的结果鲜为人知，新型舰除了我之外
全部重伤失去了行动能力，我也只能勉强自保，完全没法战胜她。」衣阿华显然
还是心有余悸，「那次之后，大西洋管理局的各方貌合神离，内部危机四伏，果
然在半年前，赤色中轴脱离，重樱的管理者失踪，铁血的管理者则一直被怀疑是
叛徒。」
「基于这一点，我的管理者希望你能够顺利成为真正的第一指挥官，接管白
鹰事务，他需要你的帮助，同时，也希望你能尽快拥有自己的势力。」
「自己的势力？我现在不是掌控着第一舰队吗？」
「你会明白的，阿雅，很快。」衣阿华淡淡地扫了在场的舰娘一眼，「这里
十之八九有明白管理局现状的人，从原来的第一指挥官战死开始，我想大家都开
始了自己的行动吧。我倒是无权干涉，只是你们一定要小心潜在的和内部的威胁。」
「你要去做些什么呢？」阿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在管理局还有很多事要做。」衣阿华习惯性的撩了撩头发，「不能时常帮
助你，有些事情要靠你自己去理解。」
衣阿华站起身，有些留恋的看了看桌子上剩下的一半实在吃不下的点心。然
后突然变回来原来高挑大姐姐的模样，一道旋风再次打向天花板，威奇塔惨叫着
掉了下来。
「我的刀还挺好用的吧，让你变得这么嚣张，哪次应该把你１８连续上投好
好调教一番，省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威奇塔静静地趴在地上，一只手臂前探，伸出的一根食指下一道鲜血顺着缓
缓流淌。
「走了，居然让你们看到我刚才那副样子，以后演习海估计都不会有孩子怕
我了吧。」
「并不。」海伦娜和克利夫兰额头上同时画下几条黑线。
看着会客厅方向连续两道腾空的旋风，埃塞克斯突然有一点侥幸，因为自己
的性格问题所以从来不会参加会面或者宴席之类的，反而让自己无需面对那个可
怕的家伙。埃塞克斯叹了口气，一个人沿着港区的跑道走着，对于她来说闲散地
散步或者巡逻果然是最为舒适的日常，虽然自己倒是有不少姐妹，不过独来独往
才是她的风格。
远远地看到一队舰队登陆，为首的指挥官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古板男人，
一脸的不容靠近的气场，让所有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皱起眉头。在他身后是克里
夫兰的三个妹妹，以及被称为ｂｉｇｓｅｖｅｎ的三个舰娘，同样是一股子黑暗
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埃塞克斯倒是见怪不怪了，主动承担日常巡逻任务的她倒是对这几个舰
队见怪不怪。这位第五指挥官希伯来虽然在港区里不多见，但是经常出航，所以
和埃塞克斯倒是混了个眼熟，克利夫兰的妹妹们活力四射地向她打招呼，舰队从
她身边经过。埃塞克斯长出一口气，刚想迈步向海边，却感受到一股子灼热的视
线，令她十分难受。她回过头去，只见希伯来指挥官也在探头看她，四目相对，
场面略微尴尬了几秒钟。
「看我做什么？」埃塞克斯首先提出质疑。
「你就是第一舰队的埃塞克斯来着对吧。」希伯来推了推眼镜，「记性有点
差，差点把你错过了。刚刚我遇到了一个来求援的人，但是我的主力都需要休整，
记得你一直在港区布防，所以想来拜托你。」
「拜托我？是什么委托？」
希伯来点了点头，向一边侧身，一个黑发的身着靛蓝色制服的女孩突然跳了
出来向她打招呼：「你好，久仰大名，我想你应该听说过我来着，虽然我们是第
一次见面，我叫辽宁，来自东煌。」
埃塞克斯冷冷地看着她，显然是不太喜欢这种性格跳脱型的。
「啊，我来找你，是因为这个，」辽宁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拿出一面旗帜，
「这是我在自由鸢尾附近拿到的哦，她们大概是有什么麻烦了。」
向南绕过陆地，虽然并没有增加多少航程，但是埃塞克斯已经不太记得自己
有多久没有离开港区了，虽然实际上以舰娘的航速很快就能穿过大海，但是始终
是到达其他港区，有点太过于麻烦，更何况她有些忘记自由鸢尾到底在哪里，如
果没有人带路还真的有可能丢在海上。
只不过……
「我不是说了你没有必要来吗？」埃塞克斯对着正趴在哥伦比亚后背上激情
航行的希伯来说，「你对第一舰队的主力没有信心吗？」
希伯来以一种极其怪异地青蛙般的姿势挂在哥伦比亚身上，却又正色道：
「我是第一委托人没有理由不来，而且没有指挥官怎么能行。」
「你是想来但是我不想啊。」哥伦比亚别扭地说道，「我可是很累的，你就
不能坐在量产舰上吗？」
「量产舰的速度也跟不上你吧，现在需要速战速决。」
「你再怎么快到那里也得一天了，该发生的全发生了。」辽宁苦笑着摇摇头，
「只能祈祷不会有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吧，虽然应该是不会有的。」
「不过，我还是很想问一下，第五指挥官，你怎么会对这件事这么上心。」
埃塞克斯略带点盘问意味地说道。
「与其说我很上心，不如说我很在意这件事本来的发展趋势。从北海开始，
我就觉得塞壬的下场没有那么简单，不光是蛊惑铁血来围堵我们两家，更重要的
是她们的撤退秩序井然，很像是早就计划好的。这中间改变了这一切，或者让这
一切按照铁血的计划发展的，只有自由鸢尾了吧。」
「这么说，当初我应该问一下大黄蜂，不过我一直驻守在港区，对于那边的
战事只是一知半解。」埃塞克斯若有所思地点头，「不过怪异之处不光是这里，
这个人你也不可能是完全信任的吧。」说着埃塞克斯看向了嬉皮笑脸的辽宁。
「先不说对于她的信任完全来自于皇家和企业的说辞，即使她不来，我也会
去自由鸢尾问问，现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而已。」希伯来完全没有看
向辽宁，只是自顾自地说道。
「企业姐是不会武断的，这一点我很确信。」埃塞克斯极其不屑地看了辽宁
一眼，「虽然总感觉你贼兮兮的，看着不像是好人。」
「这也太武断了吧。」辽宁不禁委屈巴巴。
「无所谓了，如果真的能帮到她们倒也好，之前可是自由鸢尾救了我们呢。」
哥伦比亚连连点头。
自由鸢尾，地牢。
黎塞留又回到了那个让她熟悉的地方，无边的黑暗让她不知日夜，被吊起的
身体又让她难以安眠，让巴尔倒是把她那双红色的丝袜给她套了回去，但是大腿
上的几个破洞勒着肉体，总感觉一阵一阵不舒坦，鞋子被破坏，单是穿着袜子站
立着，又凉又没有安全感。失去了对时间的判断，身体更加的渴望着休息，但是
无穷无尽地对于睡眠的剥夺，压榨着黎塞留最后的体力。索性自己的妹妹还没打
算折磨死她，开始定点给她送吃的，但是锁链一直不打开，黎塞留几乎感觉不到
双腿的存在。
「不是说要让她游街吗？都三天了，怎么还不动身。」远远地，传来了敦刻
尔克的声音。
「就算游街也不能让她精神饱满地游，我打算再吊她两天，等到她累地差不
多了再游街，反正她骨头硬，也吊不死。」这是让巴尔的声音，听起来冰冷冷的。
「你对你自己的姐姐也这么狠了？」
「少来，我早就应该把她吊起来抽地死去活来了，刑房里不是还有根混铁皮
鞭吗？」让巴尔似乎叹着气，「不管了，总而言之一定要把她拖出去游街，本来
我就不擅长拷问，结果还非要逼我走到这一步，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我选择放
弃，姐姐一定会十倍返还给我，到那个时候才是真的麻烦。」
「随你便了，反正我会一直跟着你，你要做什么，我一定照办。」
「没必要，敦刻尔克，我很感谢你，但是这样一条路走到黑，你会看不起我。」
「从一开始我就不见得看得起你做的每一件事，而现在你这么强硬，反而让
我挺喜欢。」敦刻尔克笑了笑，「我做的点心你的姐姐感觉如何。」
「没吃，都给换了，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以为我不知道吗？」让巴尔瞪了敦
刻尔克一眼，后者以微笑回复。
「所以我怕的就是你这一点，谈到姐姐你就心软了，这样子是成不了大事的。」
「少说风凉话，敦刻尔克，这件事不用你来帮我决策，我自有分寸。」让巴
尔决绝地说着，打开了昏暗的落地灯，黎塞留被吊起的窈窕的身姿出现在灯光之
下，看起来已经是疲惫到了极点，双腿难以支撑身体，只靠着双手拉着锁链，这
样的后果便是手腕被磨得青紫，而双臂痛苦异常。
「你的神有没有祝福你睡个好觉呢，姐姐。」让巴尔略带点嘲讽的说道，为
了她的目的，这种程度的精神折磨是必须的。
「巴尔……」黎塞留微微睁开双眼，有气无力地喊着让巴尔的名字。
「别这么亲切了，黎塞留，你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自己不清楚吗？我知道魔方
还在你那里，告诉我，你把它藏在哪里了！」
「……」黎塞留沉默着，决绝地，而又悲伤着。
「为什么……」让巴尔的身体肉眼可见地微微颤抖，敦刻尔克看着她，皱起
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彼此都为了这个危如累卵的势力，而又无法
互相认同。」黎塞留轻声说着，对于她来说，何尝不知道自己是无法劝说让巴尔
的，站在对方的立场，显然也是不会认同自己的观点吧。
既然如此，只有保持着这种对立，一直到某一方为此付出生命。这就是黎塞
留从最开始所做出的残忍的觉悟。
这一点，却是让巴尔无法做到的，从最开始她都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拷问黎塞
留，尽管现在各种方法都用尽了，她始终抱持着一种姐姐迟早臣服于她的心理，
一旦有这个心理，那么她永远都不可能赢。
「好吧，姐姐，看来我们的较量还要持续。」让巴尔勉强冷笑着，紧接着敦
刻尔克从身后拖出一个纤瘦的身影，一把推倒在地上，「我今天也不是找你来聊
天的，不过还是给你带来一个可以聊天的对象，你们好好聊一聊，我们就先走了。」
让巴尔挥挥手，灯光随之消散，在黑暗的寂静中，只有两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黎塞留……大人……」轻轻地，略带着颤抖的声音响起，黎塞留太过于熟
悉那个声音，以至于她很快就猜到了让巴尔的目的。
「贞德，你背叛了我吗？」
黎塞留的声音太过于平静，平静的，让刚刚听到这话的贞德身体剧烈的发颤，
她想要站起来，但是手脚都被捆绑着，一个跟头，她栽倒在黎塞留的脚下。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一个劲地道歉，贞德似乎已经说不出别的话，四下里寂静一片，只有贞德不
时的抽泣声。似乎什么东西卡在她的嗓子里，想要放声大哭，但是又无法哭出来。
「冷静一点，贞德，道歉本来无用，但是我要看到你的态度。」
「对不起，主教大人，」很神奇，听了黎塞留平静的发言，贞德似乎真的冷
静了下来，跪在黎塞留脚边，深吸一口气道，「我已经没有资格成为圣职者了，
主教大人，若可以，还请为我降下神罚。」
「神罚什么的，大可不必了，你背叛的是我，屈服的也不是恶魔。」黎塞留
反而并没有过多地表现惊讶和愤怒，从最开始就出奇的平静，「何况现在我连自
己的自由都无法保证，不过如果有机会，你还可以赎罪。」
「谢谢……主教大人。」
奇异的一幕，被囚禁者，反而展现出了属于领导者的风骨。
「敦刻尔克，你觉得我的做法正确吗？」让巴尔艰难地移着脚步，不知从何
时开始，着地牢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
「站在我们的立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合适的。就像是在奶油蛋糕里加盐。」
敦刻尔克毫不避讳，「我之所以能容忍。单纯是因为这些在可控范围内，虽然你
的做法让我们更加陷入危险之中，但是事到如今我无法劝告你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敦刻尔克，你的纵容和直言不讳让我厌恶。」
「这才是最正确的对吗？早晚有一天你我都要下地狱，到时候你还可以踩着
我往上爬。」
让巴尔眯缝着眼睛看着这位手下与好友，一直以来她都跟着自己，虽然总是
闹不愉快，但是两人从未后悔。
也许，真的会一起下地狱吧，到时候无论谁踩着谁，谁都不会有怨言。
不，大概还是会咒骂对方，因为她们总是这样。
（二十二）游街
敦刻尔克狠狠地推了黎塞留一把，黎塞留脚下一软，几乎要栽倒在地。让巴
尔狠瞪了敦刻尔克一眼，黎塞留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现状。倒也是，不眠不
休被吊了五天，就算强如黎塞留也扛不住，完全是被让巴尔她们拖出了牢房，也
不管身体状况如何，套上了枷锁就被推到了大街上。对于黎塞留来说所一直恐惧
着的游街真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意识不到羞耻了，因为哪怕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
无数人议论纷纷，她也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脚底因为走了很多路
而磨出了无数伤口，她也感觉不到痛。至于枷锁带来的痛苦和疲劳，反正一路上
都是被半推半拖着，反而感觉有些轻松……或者说是麻木了。让巴尔大概也知道
姐姐当下的状况，拿出了一瓶熟悉的东西，迅速地涂在了黎塞留赤裸的腋下。
「唔……什么……」这一下子立刻让黎塞留清醒了，因为那个液体她太熟悉
了，几天前她就是被这个东西折磨的无比失态，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要受到这种折
磨。可是药水的作用始终比她的反应速度要来的更快，腋下奇痒横生，黎塞留急
迫地想要去抓挠以缓解痛苦。但随后她停下了蠢蠢欲动的双手。因为她终于感受
到了周围无数双好奇而恐惧的眼神，刺地她发慌。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被迫看让巴
尔当众羞辱她。
似乎有孩子盯着她的双脚，脚上本来就被撕破的红丝袜在徒步游街的过程中
脚踝被磨地更加破烂，脚趾也露出了几个，看上去滑稽而窘迫，磨伤的脚掌时而
暴露在人们眼中，灰蒙蒙脏兮兮。黎塞留开始觉得很不自在，脚步躲闪不定，甚
至都走出了内八字的步伐。敦刻尔克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打在黎塞留屁股上：
「走快点，还有很多路呢，现在心疼你的脚了吗？脏的像猪蹄子一样，要不一会
儿让你去泥水里打滚？」
黎塞留又是一个趔趄，被如此羞辱的她感觉全世界都在投来鄙夷的目光，那
目光如刺，打在她的脚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骚挠，更要命的是腋下的奇
痒，黎塞留难受地夹紧胳膊，但是捂着却更加的刺痒，她想大大打开双臂，但是
却又觉得羞耻，强忍着，她的表情倒是越发怪异，周围的议论声似乎更加嘈杂，
黎塞留的脸颊越加滚烫，她似乎都能想象出围观的量产舰们用什么言语在议论她，
又用什么言语在侮辱她，侮辱她披挂全身的枷锁，侮辱她那包裹在吊带裙中半挂
半露的双乳，侮辱她散开而杂乱的发丝，侮辱她肮脏的双脚。黎塞留下意思地想
要抬起双手遮住脸，却被人按住，让巴尔走在她的身边，轻声说道：「怎么了姐
姐，你不是不惧怕这样的公开处刑吗？还是说你觉得丢人了？」
「不……」黎塞留想辩解，却说不出理由。而让巴尔却突然在黎塞留的腋下
轻轻抚摸了一把，黎塞留正被药水折磨得奇痒难耐，突然被挠了一下，几乎是下
意识地尖叫出声，这尖叫中居然还有一种痕痒被释放的快感，连让巴尔都吓了一
跳，再看黎塞留时，她居然已经快要窘哭了，眼神不断地躲闪。让巴尔看到黎塞
留微微夹着两腋不断搓动，知道黎塞留是个什么情况，不由得得意地说：「难受
就自己挠一挠吧，手长在你身上，我还能阻止你让自己爽？」
让巴尔羞辱式的言语在此刻的黎塞留听来无比刺耳，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
面自己给自己挠痒？黎塞留都不忍想象自己两手互相抓挠腋下的窘迫相。让巴尔
看自己姐姐这么倔强，倒也不着急，这药水之前可以把黎塞留痒哭，现在也可以
让黎塞留疯狂给自己抓痒，不过是时间问题。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等不到长街尽头的黎塞留越来越难以熬受，两腋拼
命夹紧揉搓，倒是想用这种略微隐蔽的方式掩盖痛苦，但是实际上在让巴尔看来
黎塞留的动作越发滑稽起来，那卖力地揉搓怎么可能不被察觉，黎塞留只是在维
护自己脆弱的最后的尊严而已。实际上，在黎塞留听到周围似乎有人谈论自己的
怪异举止的时候，黎塞留已经连最后的底线都要守不住了。不好意思再摩擦腋下
的她只能是用力地踏着脚步，每走一步都要狠狠碾一下脚底，想用那双磨得粗糙
地不像样子的脚底的痛苦缓解腋下的痛苦。但是时间一久，脚底也是疼得迈不开
步子，脚心的袜子完全磨破，每走一步都灼痛地像是在烙烙铁，也因此她被敦克
尔刻打着屁股催赶地越来越频繁。黎塞留简直痛苦羞耻地里外不是人，她又不是
驴子，哪用得着打着屁股赶路。当然敦刻尔克不是这样想，她可是抓着机会就要
欺负一下黎塞留，甚至解开外套的皮扣带在黎塞留的屁股和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
的抽打，虽然没用力，但却让黎塞留难过的咬牙切齿。在这种情况下，腋下似乎
又更痒了，黎塞留的双手微微颤抖着，时不时想要探到腋下，又几次咬着牙拉回
来。让巴尔看出了姐姐在痛苦与崩溃的边缘，又开始吹耳边风：「路还很长呢，
姐姐，都这样了，不如好好挠一挠发泄一下，反正里外都是在游街，再羞耻一点
也没什么吧。」
「……你，太过分了……」黎塞留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一开口，却是满满的
委屈，她自己又羞红了脸，低垂着头，怕是想要低到地里去。
让巴尔轻笑着，她实在没有想到姐姐居然还能这么可爱，一时间她注意到黎
塞留又开始搓动腋下，想来是实在受不了了。让巴尔撇撇嘴角，双手轻轻探出，
触到了姐姐滑嫩的腋下。
「噫……」黎塞留轻哼了一声，又很快想把自己的窘态压下去，但这一次让
巴尔可没打算轻易放过她，她轻轻撑开黎塞留的双臂，观察着姐姐饱受折磨的腋
下，因为不停地搓动，黎塞留两腋泛红，原本光洁柔软的腋下变得有些肿胀，但
是不可否认的是手感异常地好，轻轻地揉转上去，滑滑腻腻，又有些发烫，让巴
尔的指尖感觉舒适至极。而同样感到舒适的，还有黎塞留。让巴尔的抚摸简直是
给予她解脱，也不管周围的舰娘异样的眼光，自顾自地舒服着。
「想不想让我帮帮你啊，姐姐。」让巴尔揪弄着黎塞留腋下的软肉，在黎塞
留耳边吐着气。
「……嗯。」黎塞留只顾着让自己解脱，全然忘了之前让巴尔这么说的时候，
是怎么样折磨她的。
当然，让巴尔现在所想的，无非是如何令姐姐在众人面前失态罢了。
「好像很热闹的样子，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哥伦比亚踮着脚尖凑到人群
中，迫切地希望看到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埃塞克斯撇撇嘴，看向身旁的希伯来，这位严谨的指挥官现在累得气喘吁吁，
实际上一路上都是哥伦比亚背他过来，而上岸后他们不过是一路小跑了半圈街道
来到这里，就把他累成这样。自由鸢尾的港区大概只有白鹰三分之一个大，虽然
也算建筑齐全但是大半都是量产舰娘在活动，论生态效果确实完全不如白鹰，但
是倒是很适合自由鸢尾这个原本是宗教国家的港区。比如现在呈现在埃塞克斯眼
前的是一个高大的教堂式建筑，这里反而是目前来看秩序最井然、人也最多的地
区。
四个人都没有傻到向量产舰们询问情况，但通过偶尔传来的只言片语的交谈
大概可以判断是她们的主教大人出了什么事。主教？埃塞克斯很少听到这样的词
汇，倒是希伯来一下子反应过来大概是黎塞留。辽宁兴致盎然地看着远方的街道，
那里似乎有什么人走了过来。
「姐姐，可还舒服？」让巴尔笑意正浓，两只手吃豆腐似的在黎塞留腋下抚
摸按揉，将通红的软肉揪来弄去，使得黎塞留不断轻声呻吟。一边的敦刻尔克都
有些惊讶于让巴尔这熟练的手法，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仅仅靠挑弄腋下就把黎塞
留弄得和高潮了一样。现在看黎塞留哪里像是个主教，倒像是个荡妇，迎着这么
多猜疑的目光，什么都不顾的失态成这个样子。敦刻尔克不由得爽快中又有一丝
不满，看着黎塞留血迹斑斑地双脚，就想要一脚踩上去。然而让巴尔却阻止了她。
让巴尔停下了挑逗的手，环视着四周，最终目光停留在那座高大的教堂前。
她夺过敦刻尔克手中的皮带，一下打在姐姐的屁股上，打得黎塞留一个趔趄。直
到这时，黎塞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有多么失态，目光触及到众人或嘲讽或同
情或猜疑的眼神，她后退两步，捂住脸，突然就开始呜呜地轻声哭泣。
「都到这份上了，你还要卖惨吗，姐姐。」让巴尔微笑着看着她，突然地凶
狠起来，一脚踢在黎塞留的膝盖窝里，逼得她跪倒在地，「现在你还有最后的机
会，在这里承认一个独立的新的自由鸢尾的诞生！」
然而，就算这样威胁着，黎塞留却还是不为所动，反而是端端正正地跪着，
抽泣了几声，等待着让巴尔的发落。
让巴尔反而是有些犹豫了，她以为姐姐只不过是不堪羞辱才哭出声，没想到
一直这么哭泣着，让巴尔是从来没有见过，再想想还是被自己弄哭的……有些手
足无措之下，她只能后退几步，示意敦刻尔克帮她处理。敦刻尔克早已是习惯了
让巴尔性格中的矛盾，不如说她时刻都准备着在让巴尔手软的时候代替她。她指
挥着身边的量产舰，将黎塞留拖拽到教堂门前，在那里是一个跪姿的十字架，黎
塞留有些浑浑噩噩地被拖了上去，锁住了手脚。
一时间全场有一些安静，只能听到黎塞留不断地抽泣声，以及让巴尔烦躁地
踱步声。舰娘们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安静，但是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方面她们
不知道主教大人要遭遇什么，另一方面，她们大概看到了太阳落在了教堂的尖顶
上。
敦刻尔克估计是觉得让巴尔一时也难以再下达什么命令，干脆自顾自地高喊
道：「各位曾经是那个名为鸢尾的阵营而来的战士们，我想此刻所有人都明白发
生了什么，我们的主教大人从未放弃拯救这个阵营，但可惜她做出了不应该做的
决定。我相信没有一个人的脑中不刻着过去千年对于某个阵营的印象，直到如今，
我们无法背叛所谓数据在内心的烙印。」
让巴尔抬起头，一百个舰娘，就有两百双眼睛盯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
「自由鸢尾不该是这样，神赐予我们机会，选择相信自己，而我们唯独不能
背叛的只有自己。」
似乎是有人想要应景的欢呼，但是更多舰娘选择了沉默，她们的记忆中只刻
下了战斗和忠诚，但是隐隐约约间能看到一个属于鸢尾的选择。
「接下来，就是对这位主教大人的惩罚了。」敦刻尔克说着，向不远处招了
招手，「为了让主教大人牢牢记住这次教训，我们特地请了几位她的伙伴来行刑
呢。」
黎塞留终于回过神来，瞳孔中倒映的，是痛苦和不甘。
「主教……大人。」鲁莽这么说着，眼里几乎要挤出泪水。跟在她身后的，
是倔强和福尔班，她们无不是满脸的憔悴和愧疚，以及惶恐不安。
「你们……巴尔，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说过不要为难她们吗？！」黎塞
留也不知道又是哪里来的力气，下意识地要站起来，但是被锁链拽了回去，于是
前倾身子愤怒地质问着让巴尔。
「我没有为难她们，只是让她们来为难你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让
她们陪你受罪的不是你吗？」让巴尔冷冷地说道。
黎塞留一时无语，不是没有话对让巴尔说，只是有话说不出来。
「动手吧。」让巴尔也显得有些仓促而无话，一味地催促着。敦刻尔克会意，
指着三人说道：「你们自己分工，给我狠狠地挠她的腰、乳头和脚，如果敢懈怠，
我就立刻杀了你们的主教大人，明白吗？」
黎塞留低垂着头，现在反而是一丝反抗的意识都没有了，她早该料到的，游
街、公开处刑，以及现在逼迫孩子们折磨她。
鲁莽显然有一些犹豫，虽然提前被告知要让她们处刑黎塞留，但到这份上，
她们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但是敦刻尔克什么时候都下得去手，抽出皮带狠狠打在
了黎塞留身上，黎塞留哀呼一声，裸露的皮肉上鼓起一道红色的痕迹。
「你们如果不下手，我就替你们下手，是打鞭子痛苦，还是挠痒痒痛苦，你
们掂量一下吧。」
其实都差不多痛苦，但是鲁莽这几个孩子怎么可能明白这一点，下意识地，
鲁莽靠近了黎塞留，将双手放在黎塞留的脚上，一咬牙一闭眼，快速地抓挠起来。
「唔，哈哈哈哈哈哈……」黎塞留抵抗能力早就在游街的时候就消磨殆尽了，
小孩子的力道又很难把控，一时间产生的痒感很快便让黎塞留难以忍受。
「哈哈哈哈，轻，哈哈哈哈哈……」
在鲁莽的开头下，倔强和福尔班也只能是按部就班地，犹犹豫豫地凑到黎塞
留身前，四只小手放在了黎塞留的腰间和乳头上，开始笨拙但是有力地骚挠起来。
「哈哈哈哈……腰上，腰上慢一点啊哈哈哈哈哈」
「不，不要那样弄……乳头……」
「哈哈哈哈哈，好痒……」
「哈哈哈哈哈……」
黎塞留的声音很是疲惫而微弱，但是全场的人无不清晰地听到黎塞留断断续
续地笑声，无疑，黎塞留现在很痛苦，全身的痒刑还没开始多久，她就已经笑得
面红耳赤，涎水和眼泪在脸上涂抹成一片。
「哈哈哈啊哈哈……咳咳……哈哈哈哈……」
鲁莽的手在微微颤抖，她当然看出了黎塞留的痛苦，但是却又不得不如此去
做，黎塞留脚底的袜子已经完全磨没了，因为跪姿而脚心朝上，整个脚心灰蒙蒙
地，又透着不健康的赤红色，手指挠上去，冰冰凉凉。她大概能猜到这里是黎塞
留的死穴，因为每一次下力挠她的脚心，黎塞留的笑声都会变大一些。甚至时而
会因为剧痒呛到。
「哈哈哈哈哈……求……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
这样的单字，是黎塞留除了笑声外仅存的能发出的声音，这般全身的痒刑折
磨她从未体会过，精神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去对付哪一种折磨，乳头上、腰间、脚
底，三股剧痒同时折磨着她的神经，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想要挣脱，想要释放，
哪怕一会儿也好，但是根本不可能，敦刻尔克时不时催促着三个孩子，甚至让她
们撕开黎塞留的衣服去挠她，黎塞留却无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笑意不断地涌出，
她开始渴望完整的呼吸，但是口水在气管中不断肆虐，她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
越来越烧，但是还是要笑，连笑带喘，她开始眼冒金星，自己的笑声像是侵入了
大脑，痒感则是蔓延到全身各处，似乎那六只小手变成了无数羽毛，搔刮着全身
上下……她感觉到意识离她越来越远。
一声枪响打破了这一切。
直到现在，让巴尔才注意到裹挟在人群里的几个陌生面孔，为首的似乎是个
人类，他快速地拉上长枪枪膛，又是一枪，让巴尔的脸上多出一道伤痕。
「神枪手啊。」大概是辽宁这样说了一句，而一道青色的身影一跃而起，直
奔让巴尔而去。
「轰！」
让巴尔舰装刚一展开就被扑飞出去，只看到青色的身影一个后空翻，两架飞
机从让巴尔头顶扫了过去，几颗炮弹落下，让巴尔赶忙用舰装防护住，但起浪还
是将她掀飞出去。
埃塞克斯后退几步稳住身体，衣服一掀，又是几架战斗机在直冲云霄，连续
地扫射，让巴尔还未稳住的身形艰难地躲闪着攻击，同时想办法寻找空隙瞄准埃
塞克斯。
埃塞克斯显然知道让巴尔的意图，飞快地来回跑动，同时抬起弓弩射出普通
箭矢干扰让巴尔，让巴尔自知必须得用特殊方法对付埃塞克斯。于是也同样冲了
上去。
「你这家伙！」让巴尔举起长枪，奋力向埃塞克斯刺去，「为什么，要干扰
我的计划！」
「……」埃塞克斯没有回答，面对长枪神色凛然一沉，一边后退躲闪一边举
起弓弩射击，同时战斗机的袭绕依旧没有停止，但是靠这些反而连让巴尔的装甲
都很难撼动。长枪随便扫了两下，埃塞克斯便被打飞了出去。
「呀啊啊啊啊啊！」让巴尔一跃而起，舰装上的巨炮发出震天的炮轰声，埃
塞克斯刚想抬起头，就又被轰飞出几百米远，结结实实挨这样一炮着实让她吐了
几口血，但是起码装甲还没坏掉，让巴尔抄起长枪飞奔而来，埃塞克斯直接用弓
弩迎了上去，架住让巴尔的攻击，同时弓弩又开始了射击，但是让巴尔把住埃塞
克斯的手臂，一个空翻再次踢飞埃塞克斯，同时巨炮又是一轮齐射，在埃塞克斯
身边炸出大片大片的火云。烟雾退散，埃塞克斯半跪于地，擦了擦口中吐出的鲜
血。
「就这样吗？就这样，也敢来阻止我！」
埃塞克斯勉强站起身，捏住肩头落下的弹片，用力握在手心里：「企业前辈
说过，大道便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我虽然不太理解她从东煌学来的东西，但是这
种情况，我觉得更不应该下杀手解决一切问题。」
「你是在小看我吗？」让巴尔横置长枪，眼神里似乎真的射出杀戮的光芒。
「大概。」
轰轰轰！
炮火的轰鸣声中，让巴尔如一道血红的闪电直刺向埃塞克斯，即使埃塞克斯
也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有压迫力的冲锋，但是她尚有足够冷静的对付敌人的经验。
弓弩一指，四面的飞机突然自杀式地冲撞在让巴尔身上，霎时间爆炸声震得埃塞
克斯耳朵嗡嗡作响，热浪翻滚，地板都被整个儿掀起了一层。
埃塞克斯几发弩箭射进火焰里，同时抬起手臂应付未知的威胁。
「死！！！」
长枪突入，让巴尔毫发无伤地从火焰中钻出，埃塞克斯后退几步，想要用弩
箭再次阻挡住让巴尔，但是让巴尔的舰装却越过她先行撞在埃塞克斯身上，埃塞
克斯显然没料到这一手，上半身完全被舰装阻挡了行动，而长枪已经近在眼前。
可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枪声再次响起，让巴尔闷哼一声，居然踉跄了几
步，埃塞克斯抓住了时机，一脚踢飞让巴尔的舰装，但是主炮的一轮齐射又把她
击飞，远远砸在地上。
让巴尔往胸口上抚摸去，连埃塞克斯都没有奈何的装甲，居然被一个小小的
子弹打穿，在胸口上打出一片血痕。
「居然是……对舰娘用的穿甲弹。」让巴尔看向远处乱糟糟的人群，哥伦比
亚和辽宁已经救下黎塞留，但是被量产舰娘团团围住，希伯来则稳稳地用枪指着
她，显然还打算开第二枪。
「我可不敢保证能让你不受多大伤害而乖乖投降，但是他可以，作为指挥官
他还是有点本事的，我只需要拖住你等待时机。」埃塞克斯长出一口气，「这可
是有一定镇定效果的穿甲弹，你还是睡一会儿比较好，否则对精神会造成影响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让巴尔沉默着，突然仰天长啸一声，掀起
舰装对准了希伯来等人，「全弹发射！！！」
「！」埃塞克斯显然没有想到让巴尔会不顾一切无差别打击，那里可还有失
去抵抗能力的黎塞留和敦刻尔克，但是现在阻止已经晚了，几乎是漫天炮火覆盖
了众人，就等着将所有人一并摧毁。
「让开！」辽宁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手臂一探，球状的防护壁立刻展开，完
全将众人包围在内，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连辽宁都觉得有些棘手，
但是对这神盾她还是很有信心的，烟雾过后，防护壁完好无损。
让巴尔看向了埃塞克斯，轻声干笑了两声，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穿甲弹
加上全弹发射的消耗，让她的舰装也支撑不住了。
「……」埃塞克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收回了舰装。
「你们是？」被释放的黎塞留好不容易喘回一口气，显然对于这几个外人有
点诧异。她可没想到还有这种转机。
「无关紧要的盟友，在白鹰里我的地位都是最低的。不过偶尔是会做一些没
法站在白鹰立场上去看的事情。」希伯来推了推眼镜，看起来他还有点心有余悸，
被舰娘对着全弹发射可是难得一遇的奇观。
「……还是要感谢你们的帮助。」黎塞留轻轻颔首，显然对于这支天降奇兵
还没有完全理解。
「既然问题解决了，那是不是应该做点正事。」希伯来不太想就这样闲聊下
去，左顾右盼，「先去您的会客室之类的吧，关于这次似乎是反叛的事，我比较
在意它的前因后果。不要紧张，我可是很少对自己判断后的事情还有怀疑态度的。」
（二十三）训练
阿雅还是第一次深入港区的内部。
她可从来不知道在学院之后还有类似于城市的结构，虽然仅仅只有十字的街
区，但是热闹程度和她生活了十几年的东煌的沿海城市不相上下。实际上对于阿
雅这样完全是大城市长大的孩子，对于港区的这种封闭感还有些不适应，所以即
使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但也足以从她那惊喜的双眼中看出无限的兴奋了。
「指挥官大概没想到吧，这里还有完全模仿人类社会而建成的街道，大多数
时候都由量产的孩子们经营，物资也是由她们从外界调度来的！」克利夫兰嘻嘻
笑着，指着似乎是商场的地方，「我们去那里看看吧，指挥官是个女孩子，会想
要些新衣服什么的吧。」
「嗯嗯！」阿雅用力的点点头，虽然没有向其他女孩子那样过分的感兴趣，
但是爱美什么的毕竟是天性。何况她也几乎没有参与过强化的军事训练，更靠近
一般的女孩子一些。
「感觉身心都放松了呢，比平常可爱了很多。」威奇塔突然把手臂搭在阿雅
的脖颈上，顺便还捏了捏她的脸，「说到底还是大小姐啊。」
「咦，有吗？」阿雅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但是果然还是被威奇塔紧紧搂住，
只能表示顺从，「一般……都会感兴趣吧，你也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的吧。」
威奇塔似乎愣住了一下，随即便随和地长出一口气：「虽然我们更多是设定
上的『生活经历』，但是你现在看我们和人类也没什么两样啊。」
「好像是吧……」阿雅一时有些哽住了，想表达什么不同意见，但果然还是
找不到破绽。
「不要被我的一两句话影响心情，大小姐。我难得乐意在港区待这么久，好
好陪我如何？」只有这时，威奇塔才显得痞气十足。
「应该是你陪我吧，谁知道你都经常不在港区里。」
「好好，我陪你——如果没有什么奇怪的累赘的话。」威奇塔说着，极其不
满地看了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一眼。
「怎么了，」衣阿华抬起一张凝如冰块般的脸，虽然嘴里含的糖块很是破坏
形象，「我也是难得在港区待这么久，我不能陪指挥官吗？」
「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看气氛，不明白吗？」威奇塔作势要弹衣阿华
的额头，但是后者用手去挡反而让她条件反射式地后退两步，索性衣阿华没有动
手的意思：「我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我只是来蹭吃的，其他你们随意。」说着
她还刻意背过身去，双眼滴溜溜地寻找着下一次目标。
「看看，大小姐，熊孩子果然很麻烦吧，接下来可不要做什么十八禁的事情，
不然会教坏小孩子的。」威奇塔装模做样地摇了摇头，却把阿雅搂得更紧了，那
架势完全就是资深老流氓。
「这种话你还是说给自己听比较恰当。」阿雅苦笑着撇撇嘴。
因为是完全仿制的人类社会，商场内部还是和人类的完全相同，店铺分门别
类一家挨着一家，虽说是量产舰经营但似乎全都是专门经商的孩子，在招待人方
面周到而老练，果然是会给人带来回到人类之中的错觉。当然复杂的舰娘们也很
难懂，她们只知道「本该如此」，然后根据喜好进行采购就完事了。这大概是最
简单朴素的「情理」之一。
当然，这般情理也并非不能带来快乐。
「海伦娜更喜欢这些东西来着，」克利夫兰指着一个微笑着向她们打招呼的
店员，「有没有什么想要的？说起来上次我们来这里还是为指挥官订做披风吧。」
其实还定做了礼裙，但是克利夫兰估计是记不住不感兴趣的东西，海伦娜抬
眼扫过去，全是正式的礼裙高跟鞋之类的，想来对于不太懂这些雅致服装的克利
夫兰，只觉得这些和海伦娜很搭而已。
可惜海伦娜是一脸的纠结，因为自己每次被圣路易斯拉着当洋娃娃打扮的时
候，穿的都是这些，反倒让她更加羞涩了。所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面对克利夫兰
的盛情。
「你是第一舰队的海伦娜小姐吗？」店员反而是认出了她，「感觉更可爱了
啊，比起上次见面的时候。」
「诶，有吗？」海伦娜显得更加无措了。
「肯定是有了——」克利夫兰拖着长音，用业余级别的鉴赏能力扫着满屋子
的礼服，「那个，有没有什么推荐给她的，拜托了。」
「……」店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看着克利夫兰，又看了看海伦娜，轻轻点
了点头，说道，「其实海伦娜小姐经常打扮吧，总能看到她和另一个大姐姐一起
来这里呢，这是港区最大的服饰城，也算是各位试装的好地方呢。」
「确实，经常被带到这里……」海伦娜更加扭捏了。
「是吧，海伦娜小姐是我们经常讨论的对象呢！所以如果要推荐的话，我们
这里适合她的衣服估计都试过了呢。」店员双手一抱，指了指店内满满当当的衣
服。
「啊，我怎么都不知道？」克利夫兰显得十分诧异。
「不过，鞋子倒是没怎么给海伦娜小姐试过呢。」店员看了看海伦娜通红的
小脸和脚上的蓝色长靴，突然一笑，然后拿出一对宝蓝色闪闪发亮的高跟系带凉
鞋，「这个如何，海伦娜小姐很喜欢蓝色吧。」
「这倒是没错……」
「既然这样，」店员突然拉过一张转椅，将鞋子递给克利夫兰，然后向海伦
娜示意，「那就让您的朋友，给您试穿一下吧。自己脱靴子应该不是很方便吧。」
「……诶？」
店员闭着双眼微笑着，看上去颇有些意味深长。
「我还想看你们磨豆腐，」衣阿华「咔」一声咬断巧克力棒，一边咀嚼一边
白了阿雅和威奇塔一眼，「怎么就到了这里。」
「要磨豆腐在宿舍那边不是更好吗？想做什么都可以——不过你居然懂磨豆
腐。」威奇塔抚摸着挂着满墙的刀具枪械，眼神比看敌人都火热，「对于你们这
些真舰娘以及不知道用什么奇怪手法在攻击的，这些算是收藏品吧，但是对我来
说比舰装都值钱，难得来一次，当然要淘淘宝了。」
「淘宝还行，我送你的东西不好吗？」
「那是我用的啊，这里不是还有个人需要吗？」威奇塔转过身来面对着阿雅，
手中已经出现了一柄雕花的匕首，复杂的青色花纹从刀柄一直蔓延到碧绿色的刃
尖，似乎是形成了类似血槽的结构。
「这是……给我的吗？」阿雅显然到现在还没弄清楚状况。
衣阿华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要用这种不实用的吗？」
威奇塔用食指顶着刃尖缓缓转动，当然无论怎么转动也不见匕首划破她的手
指。但是突然她加大了力气，刀刃直接被压断，在一声脆响中飞了出去。
衣阿华略一沉眉，眼睛似乎亮了一下。
「确实作为收藏品这东西华而不实，既不锋利，也不结实，本意就不是为了
伤人嘛。」威奇塔将食指指肚朝下，一滴鲜血从指尖滴落，果然那一下还是刺破
了她的手指，「但是，现在不就锋利了吗？」
阿雅沉思着向剩下半截匕首看去，在刀刃的断层上，产生了数个尖锐的断面。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威奇塔将半截匕首收到口袋里，「好的武器可以有
很多，但关键是要提升指挥官的战斗能力。所以等我挑好东西，就要回去训练指
挥官喽~ 」
「这么突然！」
「那是当然，指挥官是要和我一起征服世界的人，自然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
力。」威奇塔凑近阿雅，挑了挑眉毛，「可以把你的身材训练的跟我一样火辣呢。」
「这就不需要了。」阿雅满脸的为难。
「……我大概心里有点数了，威奇塔。」衣阿华死死盯着地板上剩下的半截
刀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我来吗？」克利夫兰指着自己，想了想，又挠了挠头，然后憨笑着看
着店员。
「我们可不敢怠慢客人，对吧。」店员笑得阳光灿烂，大概是某种招牌笑容
吧，她恭恭敬敬地摆正椅子，对海伦娜伸手示意，「可以吗？」
「啊，这……」海伦娜下意识地看向克利夫兰，显然两人都不明白店员的套
路，或者干脆是什么常态吧。克利夫兰也只是抱歉地笑笑，大意是只能这么做了
吧，「好，好吧。」海伦娜也只能答应。
轻轻做到椅子上，海伦娜还不安地扭了两下小屁股。店员看在眼里，退后两
步，双眼盯着商场上下滑行的电梯。海伦娜长出一口气，看了看蹲在身前的克利
夫兰，后者显然是足够心大，看都不看海伦娜一眼。海伦娜的脚趾明显能看到在
靴子里一缩一缩，也不知道双腿摆个什么姿势比较方便，一会儿想要翘起二郎腿，
一会儿又乖巧地并拢伸出……倒是克利夫兰当机立断地攥住海伦娜的一只脚腕，
略微抬高一点，又觉得不太方便，便向下抓住了海伦娜小巧的脚踝。因为靴跟装
饰物的阻挡，克利夫兰不能完全摸到海伦娜的脚踝，但是指尖还是能感觉到些许
温度。海伦娜也不再乱动，乖乖地端坐着，只是脸上有些许红晕，双眼也微微闭
着。
克利夫兰突然有些犯难，她自己也是不大了解这种长靴的脱法，总不能是直
接拉下来？迟一步她才发现这长靴居然有卡扣一直连到海伦娜的……这如果直接
上手，未免有点太失礼，但是海伦娜始终是闭着眼睛等待克利夫兰的下一步动作。
克利夫兰也只能一咬牙，将右手轻轻探向海伦娜的裙底。
「呀！」海伦娜惊叫一声，差点条件反射的把克利夫兰踢飞出去。克利夫兰
有些尴尬的笑着，海伦娜这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在靴子上面解开……」海伦娜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啊，是吗？」克利夫兰撞了个大红脸，只能抱歉地说，「这个……要不你
自己解开？」
「不！」海伦娜猛地否决着，又发现自己似乎反应太大了，只能是有些紧张
地攥着双手，「我要……你帮我……」
克利夫兰也不知道海伦娜究竟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不好回绝，就硬着头皮摸
向海伦娜的绝对领域。大腿的皮肤光滑而细腻，如看上去一般的极品，哪怕同为
女孩子克利夫兰触之也会怦然心动，甚至真的想多摸几把。但是理智还是占了上
风，哪怕对方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或者超越朋友的存在……现在也不能这么直
接吧！大腿前面的卡扣解开，又要解大腿内侧的，克利夫兰的手指轻轻划过敏感
的肌肤，海伦娜轻声惊叫了一声。
「啊，对不起！弄疼你了？」克利夫兰赶紧缩回手。
「不，没有……」
克利夫兰长出一口气，总感觉心里莫名紧张，但是海伦娜左脚靴子的卡扣已
经解开，她轻握海伦娜的小脚，将整条腿抬平，然后缓缓拉下靴子。
不显山不露水，克利夫兰自然不会采用什么有情调的手法，但是显现出来的
素足却是极品。海伦娜的脚真的很白，非常白，和她的人一样冰雕玉砌般白皙，
但是又并不是病态到毫无血色，实际上该红润的地方也很红润，能看到血管的地
方也是恰到好处，但初一看上去，只有白皙二字让人印象深刻。不大不小的娇足，
自然而然搭配着海伦娜纤细的脚腕和同样自然而然的小腿，不长不短，不肥不瘦，
一切都是浑然天成，一切都是恰到好处，正是这般恰到好处，才得以满足感官的
欣赏体验，以及内心深处的由衷赞叹。
克利夫兰感觉什么东西在悸动，她当然从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想法，但是这
样的精雕细琢却是让她真正的有压抑不住的赏玩想法。以至于解开右腿的卡扣时，
她的手都有些颤抖，简直是诱惑犯罪。
实际上，站在一旁的店员小姐也开始有些后悔，怎么不能自己亲自上啊。
最后一个卡扣，这一次克利夫兰先解开的是大腿内侧的卡扣，而当她将手放
在海伦娜的腿上时，海伦娜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用力按在了海伦娜的腿上。
克利夫兰诧异地抬头看去，海伦娜都快哭出来了，她从来没有觉得她的手如
此用力，贴合着滑腻的雪肤，有些冰冷，但慢慢产生着热气。克利夫兰不知道她
要做什么，只知道那只比她小一些的手抓着自己的手，似乎在往两腿间奇怪的方
向挪动。而随着这缓慢的挪动，海伦娜的脸越发潮红，紧咬着嘴唇，牙齿也在轻
轻颤动。
克利夫兰突然抗拒着海伦娜的力量，她轻轻摇了摇头，挣脱开海伦娜的手。
海伦娜先是有些惊讶，只好手回自己的手，撇开头，再次闭上眼睛。
抬起，放下，克利夫兰整理好海伦娜的靴子，海伦娜的双脚安静地并拢，踩
在了铺好的棉垫上，一双尤物，勾着克利夫兰的心弦，她发觉自己从未见过海伦
娜的双脚，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接近。异样的情愫，让她真的很想捧起这双脚
亲吻。
海伦娜大概也有这样的想法吧，此时她也已经静下心来，无比温柔地看着克
利夫兰拿起那双宝蓝色的高跟凉鞋，解开了系带。
一个伸出纤足，一个捧起纤足，四目相对，似乎有什么话语交流。店员似乎
感觉到了来自于内心的宁静，这画面大概每一秒都值得记录下来，成为永恒。
但是这宁静又很快被打破，克利夫兰开玩笑般地用食指在海伦娜的脚底勾了
几下，引起了后者忍不住的轻笑和嗔怪：「嘻嘻嘻嘻，不要闹了，克利夫兰。」
克利夫兰适时地停了手：「开个玩笑啦。」虽然这么说着，但她的思绪却还
沉浸在食指和足心触碰的柔软和温暖中，海伦娜的双脚似乎有种奇异的魔力，稍
有不慎，魂都要和理智一起被勾跑。
抓住脚腕，套入，意外地很合脚，三颗小巧的足趾钻出，如同躲藏的小鱼。
这探出的小巧玲珑却是被拢出丝丝肉感和晶莹，令人想要俯下身去啃咬。让牙齿
也品味这香甜。或者用舌尖去触碰那片片趾甲，用唾液染上闪亮的甲油。当然克
利夫兰也有点惊愕于这种奇怪的想法，虽然海伦娜有意无意地暗示，自己也不能
太过分。扣好系带，将这双足禁锢在鞋子中，严丝合缝，海伦娜站起身，尝试着
转了一圈，８公分的高跟鞋让那天然的双腿显得更加曲线优美和高挑，至于双足，
本身就是尤物，又配上了华贵的装饰，凉鞋不同于长靴那掩藏的遐想之美，确实
略带修饰的露出之美，虽寓于视线之中，但却经得住审视的美好。蓝白相衬，梦
幻般的、只属于少女双足的魅力。
「怎么样……」海伦娜刻意并起双脚，向克利夫兰问道。
「……很好啊。」克利夫兰略微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道。
「果然，还是需要一套衣服才更搭配啊。」店员突然插了一嘴，当克利夫兰
将视线转向她时，她已经拿着一套同样是宝蓝色礼裙走了过来，「怎么样，要不
要再帮海伦娜小姐换衣服啊？可不要辜负现在内心最纯真的想法哦。」
衣阿华再次看到克利夫兰和海伦娜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了，虽然她不是很
在意一般如同舰娘的「业余生活」，但是如此悠闲地时光让她很不舒服，在演习
海几乎２４小时的暴风雨磨练让她不适应风平浪静的日子，但是接受指令让她不
得不和阿雅会合。
她是管理局的秘书舰，虽然从未为管理局接受任务，但是他们的指令对他而
言是最高指令。现在那边的判断是需要扶持一个新的第一指挥官，那她必须在第
一指挥官旗下任命。
于公于私，大概这样吃着点心逛着街的日子都是正当的。
衣阿华如此劝说自己，吃掉最后一口爆米花，然后看向港区中央花坛边的几
个人。
威奇塔从一开始的判断就没有错，在指挥官会议上她把以前用的匕首给了阿
雅，至少阿雅还没表现得太过于惨烈。而在尝试过包括热兵器冷兵器之后，她还
是拿回了以前的匕首，因为很明显威奇塔只能期待阿雅在偷袭的时候能派上用场
了。
衣阿华舔了舔手指头，这也是无奈的事，阿雅几乎是走后门进港区的在这之
前无论体术训练还是体能训练，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更不可能期待射击方面有什
么奇迹，只能说保留她的指挥能力，只需要她自保就够了，至少别这么容易就死。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但果然还是很麻烦。阿雅大小姐，虽然让我来做
体术训练倒也没差，但是实在是不好说从哪个方面来教，或者不如说你干脆是什
么都不会的状态。」威奇塔挠了挠头，第一次看到她会面露难色。
「是……是吗？那……只要你觉得什么实用就好，我随便了。」阿雅攥着小
刀瑟瑟发抖，从她被卡伦暴力虐待之后，对于战斗她多少有点心理阴影。
「真要说实用的话，刚刚我已经算是教给你了，如果你能好好把握的话。」
威奇塔摇了摇手，叹气道。
「诶？有吗？」阿雅话音刚落，一道黑影突然闪过，直直刺进了花坛中的大
树干上。
「是指这样吗？」衣阿华把玩着手中的树枝，说道。
「呃……大概是这样吧，虽然没有那么夸张。」威奇塔显然也被吓了一跳，
盯着嵌进树干两寸的树枝直冒汗，「不过有这种意识还是不够的，也许，阿雅需
要的是，一种更加精致的战斗技巧，这种技巧不限制武器的材质，长短，在十个
回合之内，能够让她寻找到『出路』。」
「那是什么？」阿雅显然是觉得威奇塔的描述过于玄乎。
「掩护你近距离拔枪的方法。」威奇塔拔出短鞭，对着阿雅，「我们就用实
战来迅速解决吧。」
「英伦风格的点心，红茶，服饰，以及杂七杂八上流社会最爱的东西。」贝
尔法斯特笑着欠身，「一个礼貌的宴会邀请，以及几位合格的女仆。」
「……这个时候来献殷勤会让人怀疑吧。」企业看上去脸色很是不好，对于
这个女仆长她实在有点心理阴影，「你的伤还没好就被迫跑来送特产，不，肯定
不是送特产那么简单吧。」
「这次的情况很复杂，」贝尔法斯特虽然还是那样面带笑意，但是很明显认
真了不少，「我是带着我们皇家女仆队的指挥官的意志，来找你们的第一指挥官
阿雅。」
「那个人类的小女仆？我以为我们的信任已经决裂了。」
「如果是女王或者胡德光辉她们，到现在还对你们抱有忌惮之心，但是我们
的第一指挥官杰弗里先生在一天前秘密出海了，我想我们需要一个交换情报的时
机。」
「这是你们的指挥官的意思？」
「是的。」
企业不禁陷入了思索，在这之前她确实一直和女仆队有一定的联系，那个时
候女王是知道并且默许的，显然现在情况完全不同。
就在这时，企业突然发现眼前的几位女仆中有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说
熟悉是因为她认识，说陌生是因为她本不该出现在皇家女仆的队伍里。
「你是……」企业看着这位身穿女仆装的金发女郎，轻声惊呼，「金刚？！」
「是的，重樱战巡金刚，现在是皇家女仆的一员。」金刚优雅的行了个礼。
「这是怎么回事？」企业不禁眉头一皱问起贝尔法斯特，让敌人成为自己的
一员，怎么想都不是什么谨慎的决定，何况是现在这种有些保密的行动。
「本来我也不想，可是她抱着我的腿让我留下，考虑到现在她回去可能会被
做成人棍，我只能暂时把她带着，不过我在她身体里留了点东西，保证她不会离
开我太远。」贝尔法斯特脸上也有些阴霾，看样子留着她在身边确实不快。
「……你要是能把控好也就罢了。」
「那么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的各位指挥官们。」
「第一指挥官阿雅在训练，第二指挥官卡特尔也是出海不知道去哪里了，第
三指挥官贝勒罗斯从来都见不到人影，第四指挥官阿莉雅在学园里，第五指挥官
和埃塞克斯走了一段时间了。愣要说的话，大概你的心里已经有数了吧。」企业
直盯着贝尔法斯特，看上去像要看穿她的心理。
自由鸢尾。
从被水泼醒以来，让巴尔已经在大厅正中央跪了有一段时间了，黎塞留似乎
没心情管她一样，一直和来的几位不速之客聊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敦刻尔克也不
知被押到哪里去了，估计黎塞留也不会拿她怎么样。让巴尔很清楚，很快姐姐就
会来处理她了，现在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她用力挺直脊背，但是控制不住冷汗丛生，果然又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
对姐姐的惧怕都是与生俱来的，这种时候更甚，反叛失败什么的，简直是大逆不
道。越是这样想，她内心的无名之火就越旺盛。究竟凭什么啊，明明大局已定，
非要来什么救兵，难道真的是天神保佑姐姐吗？什么狗屁天神啊，一点都……不
公平，明明她才是对的……
自由鸢尾的几位舰娘们，此时也站在了一边，有时候窃窃私语，偷瞄着让巴
尔，似乎在讨论黎塞留会怎么处置她。
「主教大人，东西拿来了。」圣女贞德一路小跑进大厅，举起一根长条状的
物什，让巴尔可真是熟悉那东西，那是地牢里唯一一根混铁鞭，大概是把囚犯活
生生抽死的东西。
黎塞留点了点头，说道：「鲁莽。」
「在……」鲁莽赶忙跳了出来。
「你们先打吧，一人十下，不多不少，不要留力气。」
「诶？可是……我们从来没有……」因为之前对主教下手的缘故，鲁莽等人
有点不敢直视黎塞留，说话都有点畏畏缩缩。
「对着后背用力抽就好了，贞德，把鞭子给她。」黎塞留少见的如此冷漠，
全程甚至都不看让巴尔一眼。
「好吧……」鲁莽小心翼翼地接过鞭子，不敢违抗黎塞留的她，也只能硬着
头皮上了。对着让巴尔的后背比划了好一阵，她终于是鼓起勇气，高举鞭子猛地
打在让巴尔身上。
「嘶——！」从未体会过的剧痛，让她狠狠地抽了一口气。
让巴尔下意识地耸着脊背，铁鞭划过后背，像是要将后背的皮肉完全卷走似
的，一大片火辣辣地疼。让巴尔当然知道一般抽鞭子的疼痛，但是可从来没有体
会过，也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可怕……当然可能和鞭子本身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当
下却是不容得让巴尔有半分思索的空间。剧痛让她用力地挺着后背，又控制不住
地随着鞭打的方向扭动着腰肢，从埃塞克斯的角度来看，真是滑稽又残忍。
黎塞留的眉头沉着，看着鲁莽打完鞭子后战战兢兢地走下去，而后下一个舰
娘接着上来，没有一点点打断或者阻止的意思。
「黎塞留大人，」希伯来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你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心
疼她啊。」
「我心疼她，她可没有心疼过我。」黎塞留这么说着，脸上一直保持着一股
刻意的阴骛。希伯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埃塞克斯，后者轻轻地摇摇头。
「诶，可是那鞭子是死刑用的吧，打多了真的会死人的吧。」倒是哥伦比亚
直言不讳。
「打死算了。」黎塞留的回答更加直接。
埃塞克斯环抱双手靠在墙边，她当然看得出来黎塞留没有公报私仇之类的心
思，更多的还是希望能给自由鸢尾的孩子们一个交代，或者说一个印象，一个鸢
尾不会改变自己方针的印象，可惜在埃塞克斯看来无非是大义灭亲之举，长久以
来她们对皇家的印象根深蒂固，自然不可能是几十鞭子就能解决的，大概是黎塞
留自己都没有考虑到这个变故。虽然不能说她被折磨傻了，但是未免有点太过稚
嫩。
埃塞克斯叹了口气，真实情况不是她一家之言所能判断，至少黎塞留不会真
的杀了让巴尔，但是这一顿鞭子会把她打成啥样，这就不好说了。
「指挥官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黎塞留突然说道。
「你不会希望白鹰能够能够同样接纳和保护自由鸢尾方吧。」希伯来抢先说
道，「你们处于被萨丁和铁血两面针对的局面，这种情况下不好说能够轻易向你
们发出援助邀请吧。」
「指挥官先生是聪明人，现在自由鸢尾是什么状况，您应该能够理解。」黎
塞留沉吟道，「铁血和重樱叛变的当天，我们的管理人就被管理局撤职，然后不
知所踪，指挥官也一同消失，后来完全就是我代为处理事务，萨丁还在赤色中轴
和碧蓝航线之间徘徊。对于我来说，现在只想要孩子们能有容身之地，如果可以，
我愿意抛弃港区直接并入你们。」
「黎塞留，你疯了吗？！」
也不知道是真的愤怒，还是剧痛让她难以忍受的咆哮，让巴尔差点站起身，
但是却被一鞭子打了回去。本来二十几鞭下来她就已经力竭，但现在却是不可抑
制的怒吼：「无论如何，自由鸢尾的旗帜不能被抛弃……这可是你说的，你都忘
了吗？！！！」
罕见的，黎塞留沉默了，这个决定确实已经触及到底线，即使是她，也是万
般犹豫……更多的，她只是想征求这位白鹰指挥官的意见。
「啊！嘶——」大概是一张口就跟打开水阀一样，让巴尔终于是痛叫出声，
她早就有些受不住了，重鞭打得她眼冒金星，就差昏过去得以解脱了。可惜舰娘
的身体让她能够承受更多的痛苦。
「主教大人……是吧，你也听到了，她说的。」希伯来嘴角扯动了几下，
「我不是会趁人之危的人，但总有人会趁人之危，我给你的建议只有一个，尽量
去选择你能够信任的人，至少把你们的基业留下。」
「指挥官先生，有什么推荐吗？」
「你让我推荐我肯定会推荐我们呗，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恶，啊！疼……」就算是意识都快模糊了，让巴尔还是能听到黎塞留和
那个混蛋指挥官的对话，对于她来说，一字一句都是刻在旗帜上的耻辱，但是自
身难保的她根本无法阻止，哪怕强硬如她，还是会被后背深入骨髓的疼痛折磨地
精疲力尽，甚至于向姐姐求饶的话都盘绕在嘴边，最后咬碎在牙根里。
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死亡就在自己身边。似乎内脏都被打伤，控制不住的鲜
血从嘴角流出，最后在下颚织成密集的鲜红的网。胸口不断发出一丝一丝腥甜的
感觉，大概是真的要死了。
当圣女贞德停下抽打时，一切似乎安静了下来，没有黎塞留的交谈声，也没
有鞭子的抽击声，当然更没有让巴尔有气无力的惨叫声。黎塞留似乎意识到了全
场的目光都汇集在她的身上，因为只剩她一个人没有打了。
让巴尔软软的趴伏在地，意识已经快要消失了，只是鞭击停止的时候，她想
努力挺起身子去受黎塞留的亲手惩罚，但是实在是没有气力去做了。
「……把她带到自己的房间里，包扎一下吧。」黎塞留似乎是叹了口气，随
意地挥手示意。
埃塞克斯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不满还是嘲讽。希伯来却下意识地问黎塞留：
「你看上去既不像是心疼，也不像是无奈，反而是如释重负啊。让她痛苦或者让
她解脱的都是您，至于那么小心翼翼吗？」
「我都说了这不是公报私仇，只是希望能够恰当些处理这件事，自然更多的
想让她们能够接受。」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的处理方式吧。埃塞克斯在心里犯嘀咕。
「你害怕她？」希伯来寸步不让直击黎塞留的心理，「她让你觉得心里过不
去了？」
黎塞留沉默着，显然就是这样了。
「你是主教，决定权在你这里，没有指挥官的时候，你要学会管理鸢尾。意
气用事很容易被钻空子，这次是我，下一次说不定会是谁。」
黎塞留低着头，只有这种时候，她又像个犯错误的小女孩，委屈地接受着这
位白鹰指挥官的批评。
「大姐，我们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啊？」
似乎刚开出海岸线，几架动力的冲浪滑板掀起大片大片的水花，五大三粗的
男青年这样问着，呼啸的风声中他的声音被割裂开来，听得耳朵嗡嗡响。
「看这方向，像是北海啊，那里似乎更接近战场。」细痩的男人说着，海风
似乎随时要把他刮走一样，让他不停打摆子。
领头的人轻哼了一声，摘下黑色的兜帽，露出一头粉紫色的短发。她撩了撩
肩膀上披着的长长的麻花辫，一开口便是无比俏皮的声音：「其实是鸢尾的港区
啦，她们似乎在转移中呢，这种时候，自然要去捞一点油水比较好呢。」
「那个小港区怎么捞油水。」
「所以接下来就是白鹰的港区，在这之前就让鸢尾做筹码吧！」
女孩抬起头，同样粉紫色的瞳孔神采奕奕。
「阿雅，我来了！」
（二十四）不速
入夜。
希伯来一如既往的陷入了失眠状态，成为白鹰指挥官不过一年，他却经常被
一些港区方面的琐事烦扰地睡不着觉，就是操心太多。重大事务一般都是第一指
挥官做决定，第一指挥官死后就是卡特尔……所以鸡毛蒜皮的事基本就归于他。
当然，半夜习惯性睡不着的也不只有他。
「你又出来了，在白鹰就经常能看到你半夜不睡觉像幽灵一样蹲在围栏上，」
希伯来推了推眼镜，「在自由鸢尾还要彻夜巡逻吗？」
「……习惯了。」埃塞克斯还是有些爱答不理的样子。
「……」希伯来随意地盘腿坐在台阶上，从怀中拿出一本大簿头的书，摊开
放在腿上，「虽然我总说，但还是要提醒你一下，那样的蹲着会露出来呢。」
「无所谓……莎士比亚的戏剧吗？你的业余生活真是枯燥。」
「港区的信号差，手机打个电话都费劲，更不能干别的了，娱乐生活只有看
个书吧。」
「其实你还可以去尝试追求一个喜欢的舰娘。」
「啊？」
「没什么，开玩笑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就像是在白鹰港区，黑夜就算偶尔有过客，也听不到脚步
声。
「我可没有那么古板，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在战死之前，大多数指挥官都会
和舰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吧，如果有人打算一辈子呆在港区，无论怎样做都是他
的自由。」
「嗯。」埃塞克斯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这种事你最有发言权，埃塞克斯，在你成为这舰娘的六年里，有多少指挥
官死在大海上，又有多少舰娘因为重造而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对于他们来说，这
种情感是很残酷的。」
「……」
「你很像个过客，埃塞克斯，你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情，但是却见证过，
你在担心我吗？」
「你好烦人啊，尤其是在说对的情况下。」埃塞克斯突然跳下栏杆，趴伏在
上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掺和的事情最多，而且……你喜欢哥伦比亚对吧。」
「何以见得？」
「直觉……你既然对这种情感抱有偏见，又为什么要喜欢上她。」
「所谓爱情，也许等待会让它更加可贵，而忘却又会让它成为永恒。埃塞克
斯，如果有一天你也忘记了，你觉得这份感情会消失吗？」
「所有人都忘了，和消失没有两样。」
「确实，所以此刻我和她能够在一起，不失为另一种美好，哪怕残酷，也值
得。」希伯来摘下眼镜，埃塞克斯第一次看到他完整的双眼，深邃，而又温柔，
「我没有延续这份情感的能力，但我有表达情感的权力，在这片大海上埋葬过多
少幸福，再埋葬一个又何妨。」
「……无需这么消极吧，或许你们能够获得最终的幸福。」
「也对。」希伯来用手帕轻轻擦拭眼镜，「说起来，辽宁那家伙去哪里了，
似乎从我们打败让巴尔后，她就再也没出现过。」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从一开始我就发现，那家伙的存在感似乎格外
的低，也不知道是不是刻意而为。」
「是吗……」希伯来合上书，陷入了思索的之中，「有点令人在意，目前为
止，我们还是少考虑了很多东西，时机，时机卡得太准了……反叛、救援、北海、
指挥官会议。」
「不是说就是因为指挥官会议被偷袭，让巴尔才有机会叛变吗？」
「倒不如说，这个时机更令人在意，鸢尾的布防有下意识地防着内部人员，
没有一定的准备，让巴尔不可能控制全部量产舰，在指挥官会议之前，她们就准
备了，然后到会议被偷袭，她们正好准备差不多结束……」
希伯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考虑从让巴尔那里获取信息，他陷入了一个
误区，一个因为在意黎塞留的姐妹相争以及刚刚结束战斗后的懈怠造成的误区，
而这个误区，往往会致命。
黎塞留很焦躁，所有人都不在身边，她却更加焦躁。
是因为让巴尔，还是因为转移港区，黎塞留自己也讲不清楚，鸢尾的命运完
全掌握在她的手里，她却依然优柔寡断。分明……她肯定自己把孩子们的安危放
在首位，但是让巴尔的话久久萦绕在耳边。
鸢尾的旗帜不能消失……
希伯来已经把话放得很现实了，没有人会放弃鸢尾这杯羹，相对的，也一定
会考虑合并，到那个时候鸢尾真的就名存实亡了。
黎塞留连连叹气，干脆翻下床，双手合十的祈祷。
「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告诉我们，告
诉你虔诚的信徒，到底怎么做，才能让我们脱离疾苦……」
还在相信你的神吗？
黎塞留猛地抬头，身上的舰装尽数展开。
还在相信你的神吗？
「是谁在那里！」黎塞留环视四周，但是并不见人影，声音仿佛从脑海中传
来，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你的神，从鸢尾飘零开始，将不复存在。
「你究竟在说什么，我可不……你想要做什么！」
你并没有接纳你的神，所以我死了，恶魔将毁灭鸢尾，神将不复存在。
「你的意思上你是我们的神，开什么玩笑！装神弄鬼的家伙！」
我是鸢尾的神，我是你的恶魔，我是最初，最初为荣耀，我是最终，最终为
堕落。
我之名为戴高乐，带来生命，带来死亡。
「你是……」
舰装缓缓收拢，黎塞留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指挥官，这么晚了，你又没睡吗……」哥伦比亚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看起
来完全没有睡醒的样子。
「没时间解释了，我们必须马上去找让巴尔……如果来不及，就必须向港区
搬救兵了！」
希伯来少见的陷入了慌乱的状态。
你会迷茫吗？你会悲伤吗？你会愤怒吗？
神会给予你一切的权力。
迷幻的声音，似乎从大脑涌出，又或者是从四面八方弥散，如天音般，蛊惑
着人心。
黎塞留怔怔地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天空，无神的双眼在无声地祈祷。
你看不到自我，孩子，一如既往的，因为你失去了第二束视线。
我将给予你一切，你将在一切中沉湎。
不要叫我们遇见试探，渡我们脱离一切苦难。
国度权柄与荣耀尽归于我，直到永远。
「……直到永远……直到永远……」
渡世的咒语，铭刻在黎塞留灵魂深处，而在此刻，她不断地轻声默念着，如
同向往着透过教堂的光，在每个周日洒遍花圃的花，圣洁、高贵而又神秘。
她的双眼蒙上了这样的光，比教堂的鲜花还要瑰丽。
尊我为圣，愿你长眠。
「尊神……为圣……」
你将长眠……
「黎塞留，醒醒！黎塞留，出事了！」
声音就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四面开始响起哗啦啦的海浪声，黎塞留首先看到
的是希伯来模糊的脸，一股无力感突然涌上来，要不是埃塞克斯扶着，她就要身
子一歪栽倒在地。
「你这是怎么了，神神叨叨的？」哥伦比亚抚着黎塞留的额头，一脸疑惑的
问道。
「是，是戴高乐的『神谕』！」黎塞留额际的汗珠唰唰的往下淌，她能听到
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鼓动，「没想到……她还活着！」
「……先不管这些了，让巴尔她不见了。」希伯来咂咂嘴，显然这一下子发
生的事有些让他把握不住。
「什么？！她不是被送回去了吗？而且她现在的样子，能到哪里去。」黎塞
留看样子不太明白让巴尔失踪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希伯来现在却很清楚，他
不知道让巴尔究竟是在谁的建议下在这种时机叛变，但是现在，不光是让巴尔，
辽宁也不见了踪影，想想一开始就是辽宁带他来这里，这一系列联系在一起，总
让人毛骨悚然。
但是，决定性的事情，根本不在于此。
「是铁血，她们根本没有回港区，而是在北海绕了一圈后又回来了！」哥伦
比亚焦急的喊道。
「什……么？」黎塞留更加弄不清楚状况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才是她们的目的，让巴尔她……如果没有她投靠铁血
的可能，那就是她被人利用了。」希伯来推了推眼镜，眉关紧锁。
「你果然来了，没有被发现吧。」
俾斯麦站在量产舰的船头，帽子摘下，一头金发随着海风翻卷飘舞。
「我的特性就是不会被人轻易发现。」藏在舰炮之后，一个披散头发的身影
恰到好处的藏起了她的脸。
「我一向不喜欢耍花招，如果不是塞壬的委托，我会直接把你扔到海里去。」
俾斯麦冷冷地说道。
「啊，我知道我知道，毕竟我们可是处于对立的立场上，不过现在还请好好
的合作，否则我什么时候阴了你们那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这一次，大概会把一个势力从碧蓝航线中彻底剔除吧，如果塞壬的计划能
够成功，说不定还可以拖死白鹰和皇家的人。」俾斯麦摇摇头，握着大盖帽的手
有些发抖。
「乐观点倒是没错，不过你还是稍微担心一下比较好，你现在是要去找重樱
吧，她们可不是什么善茬，小心别黑吃黑。」身影窃笑了几声。
「听起来你似乎知道些什么。」
俾斯麦摘下白手套，捏了捏有些发冷的鼻尖，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回过身
去，身影早已经消失不见。
「辽宁，真是个讨人嫌的家伙，虽然这手三面间谍玩得倒挺好……谁知道是
不是也在骗我。」
黎塞留本来已经觉得这几天事情够糟了，现在她发现现状比她想的还要糟糕。
这时她才意识到无论让巴尔还是她自己都被彻底的戏耍了，因为内部反叛，她们
完全没有进行任何侦察行动，结果铁血的军势已经近在眼前。
「从指挥官会议被偷袭开始，也许她们的目的，就是决定投靠皇家的鸢尾。」
希伯来的表情中似乎又透出一股子狠劲，邪邪地笑着，「无非就是找一个转移你
的机会，让让巴尔着手反叛，趁机削弱你们并且找机会偷袭……」
从刚刚开始，黎塞留就已经下达了待命的指令，港区的舰娘们还算有序的进
行作战准备，但是未免差距有些太大了……海洋之外的铁血仅仅只堵截了一面，
但是她们的战斗力远远比鸢尾的要强。
如果提前有所防范，至少还有抵抗和转移的机会。
早前被调动去寻找让巴尔的舰娘们还没有回来报信，显然一时半会儿是没有
机会再找了，黎塞留不由得狠狠地咬咬牙，保护不了鸢尾的孩子们不说，现在连
保护亲人的机会都没有了，联想到之前的反目，真是讽刺。
而且尚不知自己的妹妹是否真的倒戈向了铁血……
「希伯来指挥官……至少得让你们逃出去，我可不想辜负帮助过我的客人，
还请尽快动身，抵抗我还是可以做到的。」黎塞留虽然百感交集，但还是冷静下
来说道。
「……」希伯来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埃塞克斯，后者又是一个点头示意，大多
数情况下她只会这么回答他。
「你可能不太清楚，主教大人，我之前说过收拢你们是个肥差，而我想来不
拒绝这种好事……何况我还有那个本事对付舰娘。」希伯来从指尖弹出什么东西，
又迅速接住，在灯光的映射下，那小小的弹壳闪着莫名的寒光。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虽然不愿意做坏的假设……」
「那就不要做，让你的军队想办法卡住关键点，火力集中在量产舰身上，这
里可比北海的宴会防御工事强多了，看起来她们没有出击所有的人。」希伯来向
黎塞留招了招手，「调动你的孩子们，所有主力对点打击敌方的舰娘，不要小看
我，如果你们能够拖住她们，那么作为指挥官的本事我就可以尽情发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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